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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万里封侯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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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临死前可见过什么人?”
  “额……见了,”许公公答道:“昨天晚上她禁足的时候,怡妃和敏妃进去探望了一下,除此之外便没有别人了。”
  “怪不得……”郑澈安若有所思:“怡妃那张嘴可是厉害的紧呢,什么都没有的事都能说出七分真来,敏妃这么多年安安分分的,从来不参与斗争,有她作证,谁都会信上几分吧!”
  “原来如此!”许公公不由得脊背一凉:“所以……她是以为自己祸害了唐家……所以才……以死谢罪?”
  “谁知道呢?”郑澈安眯了眯眼睛:“反正现在……郑澈煜可是少了一条有用的臂膀呢。”
  “殿下。”徐毅君风尘仆仆的走进了行礼道。
  郑澈安皱了皱眉:“你干什么去了?这一身土。”
  徐毅君面色凝重,突然向郑澈安双膝跪地。
  “你干什么!”郑澈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
  “殿下,”徐毅君抬起头:“臣有要事禀告,但在此之前,请殿下先恕我无罪。”
  徐毅君从来不苟言笑,郑澈安一见就知道出了大事,表情也认真起来:“到底什么事?”
  徐毅君却依旧坚持:“此事可能会触动殿下逆鳞,恳求殿下先恕我无罪。”
  “好,恕你无罪。”郑澈安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事?”
  “谢殿下,”徐毅君道:“殿下前不久让我查唐大人婚约的事情,臣让手下马不停蹄的前往苏小姐家,弄清了这件事。”
  “哦?”郑澈安一愣,没想到徐毅君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查到了什么?”
  “苏小姐和唐大人,以前并没有见过,更没有订过什么婚约。”
  “不是说是儿时的娃娃亲吗?”郑澈安问道。
  “并非,”徐毅君道:“唐大人的生母柳氏的母家是前朝罪人,几乎满门抄斩,而夫人当时刚怀有身孕,先帝仁慈,并未降罪,但柳夫人从此被关在尚书府,从未出过门,更不要说什么娃娃亲。”
  郑澈安心里一沉:“所以呢?唐阕为什么要娶那苏小姐?”
  “这个……苏小姐本身其实是有婚约的,”徐毅君道:“是一个富商家的二公子,彩礼都接了,但是唐大人突然向苏家提亲,苏老爷是个生意人,见唐大人彬彬有礼,年纪轻轻就做了四品官,直接就同意了。”
  “这苏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吗?”郑澈安皱了皱眉,唐阕居然背着抢亲的骂名,去娶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的。
  “唐家……最近有些缺钱。”徐毅君小声道。
  “缺钱?唐家会缺钱?开玩笑,唐铮江他家穷的就剩钱了吧!”郑澈安不敢相信道。
  “殿下息怒,”徐毅君连忙赔礼:“您听我说完。”
  “你继续。”郑澈安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
  “臣的手下抓住了苏家的管家,那人本来什么也不认,但后来还是招了,”徐毅君斟酌了一下:“他说,唐家以前就向他们家提过亲,不过那时是府上的二公子唐阔,老夫人爱女心切,觉得不能糟践了女儿,所以才没同意,苏家是江南首富,想攀亲的人很多,不过中间还是唐大人最出众。
  “那人说,苏小姐嫁过去不到半月,就开始给家里写家书要钱,老爷子刚开始也没多想,还担心女儿因为家里没有当官的,在府上抬不起头,所以没少给银子,可谁知道,这一要就没完没了,数额也越来越大,老爷子有些担心,就派了个家丁去问问。
  “家丁带回来了一封很长的信,是苏小姐写的,大意就是,唐大人对她并不好,隔三差五的就逼着她管家里要钱。老爷子一下子就火了,一月前亲自上了京城,谁知连唐家门都没进去,唐家就留下了一句话:反正你女儿还在我这里,你看着办吧!
  “老爷子担心女儿,无法,最后分了一下半的产业给唐家,就希望可以把女儿换回来,谁知产业刚一过去,就收到了自家女儿的死讯……”
  “不可能!”郑澈安道:“你确定苏小姐死了?”
  “是的,”徐毅君道:“家丁都说见到了苏小姐的尸首,还是他们亲自安葬的。”
  不对啊!郑澈安一皱眉,如果这样,那那天撞我的人是谁?
  徐毅君见郑澈安久久不语,以为他不太相信:“臣的手下又问了许多下人,得到的答案几乎没有出入,臣觉得可信。”
  郑澈安看了他一眼,又皱眉道:“唐家要银子做什么?”
  徐毅君脸色明显一变:“殿下……这……”
  “说!”郑澈安不耐烦道。
  “唐家……贿赂了太医,还有一部分……用在了准备私人军队……”
  “什么!”郑澈安吓了一跳:“私人军队?!唐家要造反不成?”
  “臣不知道……”徐毅君道:“但是臣查到的,还不止这些……”
  “还……还有什么?”郑澈安越来越心惊。
  “殿下,您看这些。”徐毅君拿出了一沓信件,有的已经微微泛黄,不过大多数还是崭新的。
  “这是……”郑澈安拆开其中一封:
  明祯十年八月,郑澈安于京城往江州,十四日动身。
  两年前的信,郑澈安看的脊背发凉,握住信件的手微微颤抖:“这……这些是在哪找到的?”
  “回殿下,是在刑部尚书府上,时间匆忙,臣只找到了这些。”
  郑澈安一封封的拆开,一共十二封,从两年前的,一直到大前天的……
  每一封,都记录着郑澈安的起居,甚至一些只有东宫核心人物才能知道的秘密……
  是唐阕的字,虽然底下没有署名,但郑澈安依然能认出来,简直一摸一样!
  “所以……你想说什么?”郑澈安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抖的厉害。
  “殿下!”徐毅君突然磕了个头:“以前武媚娘为扳倒王皇后,可以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臣斗胆猜测,当年唐家为了博得殿下的信任,演一出戏鞭打唐大人的苦肉计也不是不可能……”
  “够了!”郑澈安双眼充血一般的通红,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出去!都给我消失!”
  一直没敢出声的许公公和徐毅君对望了一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郑澈安独自坐在桌旁,手中握着那些信件,手指发白,那些信好像快要被揉碎了一样,发出轻微的响声。
  郑澈安发泄似的把那些信扔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心里五味杂陈。
  在郑澈安的世界里,谁都可以背叛他,除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唐阕。
  郑澈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唐阕永远都会陪在他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永远都会不离不弃。
  唐阕啊……我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你?郑澈安挣扎的想:不是没怀疑过,但只要那个人是唐阕,自己总是本能的选择相信,没有原因。
  可是这一次,就好像一盆冷水,淋了郑澈安一身,躲都躲不开。
  为什么呢……郑澈安不明白:从唐阕搬进东宫的时候开始,自己对唐阕早就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生母,除了久别重逢的宓清婉,自己最在乎的人就是唐阕了……
  可是为什么啊!郑澈安突然有些想哭,他突然回想起,在得知唐阕进宫时、在知道唐阕回刑部尚书府时、在唐阕突然搬出东宫结婚时、还有那一次和唐阔在街上争吵时……郑澈安感觉到,唐阕有事情瞒着他。
  “殿下……”宓清婉轻声叫道。
  “你怎么来了?”郑澈安把语气放的轻快些:“很晚了,去休息吧,别等我了……”
  “殿下!”宓清婉打断道:“您怎么颓废成这个样子!”
  郑澈安一愣,猛的坐直了身子:“婉儿……”
  “你听着,”宓清婉尽量显得气场比较强大:“如今唐胜雪已故,陛下有卧床不起,唐家计谋阴险,又有私军的支持,如今情形可谓火烧眉毛,您要赶紧振作起来啊!”
  “……”郑澈安一愣,随即释怀的笑了笑:“许公公教你的?”
  宓清婉脸颊一红:“是……我们都很担心殿下,请您尽快振作起来。”
  “婉儿,我已经没事了,”郑澈安温和的笑了笑:“去把外面候着的人都叫进来吧!”
  徐毅君、韩匀庆、敏儿和许公公走了进来,韩匀庆和敏儿刚才得知了消息,脸色都十分凝重。
  “殿下!”韩匀庆最先开口道:“我觉得唐大人……”
  “世子!”徐毅君道:“您现在还不相信?难道非要等着唐家逼宫造反了,您才能清醒过来吗?”
  “都安静!”郑澈安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陛下赶紧知道这件事情,尽快查封唐家!”
  “殿下所言极是。”众人答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渊恒不是那样的人……”韩匀庆喃喃道。
  “是与不是……测一下就知道了,”徐毅君道:“殿下,臣有一计……”
  “不行!”郑澈安听完后立即道。
  “有何不可?”徐毅君道:“如果不这么做,万一唐大人真是清白的,也只能落的含冤而死的地步,但如果唐大人真的是无辜的,以大人的口才,定能为自己脱罪。”
  考虑了良久,郑澈安才缓缓点了点头,对许公公道:“去请渊恒……”

  第十一章

  “殿下。”唐阕行礼道。
  “渊恒……”郑澈安看着许久未见的唐阕,内心复杂:“最近还好吗?”
  “谢殿下关心,很好。”唐阕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温和。
  “你前不久是不是去过一次尚书府?”郑澈安问道。
  唐阕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是……”
  “为了什么事?”
  “……”唐阕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实情。
  “不方便吗?那算了。”郑澈安脸色一沉,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封信,递到了唐阕手中:“把这封信带给你父亲。”
  唐阕有些不解,但什么也没问的接了过来:“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郑澈安看着唐阕没有半点怀疑的动作,突然就后悔了:“你……要是不想去送就算了!”
  “没事,”唐阕笑了笑:“为您分忧是臣的荣幸,那臣先告退了。”
  “唐阕!”郑澈安突然叫住了人。
  “怎么了?”唐阕转身道。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会。”唐阕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郑澈安有些震惊的问道。
  “因为我相信,您的决定肯定经过了深思熟虑,您选择了我,就证明我还有些许价值,无论对臣是好是坏,都是臣三生有幸。”
  郑澈安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感动,那一刻,什么唐铮江,什么唐胜雪,什么苏家,通通都不重要了,他上前一步,把安静站着的唐阕拉到了怀里。
  唐阕默默地站着,任由那双手臂越搂越紧,他缓缓的抬起双手,轻轻抱住了面前的人。
  “渊恒……”郑澈安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从来都没有叫过我名字……叫一次,好不好?”
  唐阕的身子一僵,双手重新捶了下去:“殿下……”
  “呵呵,渊恒……我们已经这么疏远了吗?”郑澈安的语气带着几分失落:“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唐阕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身子好像沁在冰水中,没有一处温暖。
  郑澈安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才放了了唐阕,语气淡了淡:“把信烧了吧!早些回去休息。”
  “没事的,”唐阕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臣已经长大了,家父不会拿臣怎么样的,天色还早,臣还是送去比较好,您早些休息。”
  唐阕走出去以后,郑澈安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突然哭了出来——他后悔了。
  郑澈安想了许多事情,唐阕是卧底?那就是好了,不去查,就永远不会知道答案,就活在自己的理想中又怎么了?只要能和原来一样……不管唐阕是不是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好,我都认了!
  郑澈煜许过什么好处?至高无上的权利?富可敌国的财产?还是清酒不绝、美女无数的逍遥日子?或者你想批阅奏折,一展锋芒?只有你唐阕开口,不改朝换代让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什么都能给你!
  唐阕啊……对不起……郑澈安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唐阕,这个陪了他近十年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就超过了宓清婉,甚至超过了父母……
  这件事情之后……你真的还会原谅我吗?郑澈安双手握拳,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
  “殿下……陛下请您进宫议事。”许公公道。
  呵……郑澈安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要怪,就怪自己自断后路……
  “见过陛下。”郑澈安走进梁帝的寝宫行礼道,殿内的人并不多,只有徐毅君、唐阕和勉强打起精神的梁帝。
  “免礼。”梁帝点了点头,脸色却十分难看:“太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郑澈安本能的看了唐阕一眼,从唐阕脸上看不出一丝诧异与愤怒,似乎事不关己的面无表情。
  “徐侍卫,告诉太子殿下吧!”梁帝道。
  “是,”徐毅君恭恭敬敬的向郑澈安行了一礼:“臣今日办完事回东宫,谁知迎面遇到了唐大人,唐大人拿着信火急火燎的就走了,臣一时好奇,就问这信是给谁的,唐大人说是殿下给的,可是臣记得,殿下每一封信都会放进特制的信封里,而这一封没有,所以臣当时就起了疑心,后来硬是把信抢了去,才看见……”
  “你自己看吧!”梁帝把信件递到郑澈安手中。
  郑澈安当然知道信上写的什么,是他这两日的外出记录,他瞟了一眼唐阕,双手慢慢握紧。
  “陛下……”郑澈安猛然开口道。
  “闭嘴!”梁帝瞪了郑澈安一眼,随后看着唐阕:“你也真是深藏不露啊,把朕和太子耍的团团转,嗯?”
  “陛下……”
  “到现在你还帮他说话?”梁帝对郑澈安吼道:“给我安静!”
  “这样吧,”梁帝冷笑着问唐阕:“你就回答朕,这信是不是你写的?”
  一直沉默的唐阕突然回头,看了郑澈安一眼。
  不是!郑澈安身子一震,就是唐阕刚才那一眼,郑澈安确信,唐阕是无辜的,可能别人无法相信,但郑澈安看的出来,唐阕刚才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释怀。
  郑澈安慌了,他从来没有那些希望一个人为自己辩护,哪怕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他自己头上……只要梁帝给他机会,郑澈安一定会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是。”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梁帝的面色更加寒冷。
  唐阕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语气如常:“是。”
  “哈哈,好啊!”梁帝的声音有些颤抖。
  “陛下!”梁帝的身边的太监突然闯了进来,不等梁帝说话,直接扒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梁帝本来苍白的脸上变得通红,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唐阕,突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好像心肝都要咳出来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撕心裂肺的咳嗽终于结束了,梁帝脸涨通红,张了半天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陛下息怒!”郑澈安有些担心的说道。
  梁帝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把气顺过来了,他被气得身体发抖,指着唐阕接近怒吼道:“说,唐家的私兵是拿来干什么的?!!”
  郑澈安看到,唐阕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唐阕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对上发怒的九五之尊:“是用来造反的……”
  “好!”梁帝被气得发笑:“好一个唐家,上上下下团结一心,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要不是你不小心出了纰漏,这江山,是不是已经姓唐了!”
  帝王发威,震的全场人都心中一紧,没人敢开口说话。
  “说说你们的计划吧!”梁帝冷静了几分。
  “臣,确实是潜伏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唐阕开口道:“为了取得信任,也为臣的计划,臣必须找一个好的掩护,随后不久,臣就开始组建军队,准备有朝一日,可以拥立福王殿下做皇帝。”
  “真是有骨气啊,”梁帝冷笑:“合着整件事,都是你一人所为,唐家谁都没帮你是吗?”
  “是的,”唐阕突然跪下行礼道:“此事从头到尾都是臣一人所为,和家父、福王殿下以及皇后娘娘都没有半点关系,请陛下不要冤枉好人。”
  “哈哈哈,唐阕,你当朕是傻子吗?”梁帝道:“你一个人,可以有组建军队的银子?一个人,闲的没事干记录太子的行踪?一个人,可以在唐铮江、郑澈煜、唐胜雪身边谋划这么久,却让他们毫不知情?”
  “陛下!”刚才唐阕的话像尖刀一样,一下下的扎着他的心,他真的希望,唐阕可以为自己辩护,哪怕一句也好,可是偏偏,唐阕全都承认了,那些本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甚至道最后,也要帮着郑澈安把郑澈煜和唐铮江拉下水……
  “你给我闭嘴!”梁帝气急败坏:“到现在了,你还要为他辩护?郑澈安,你傻吗?需要唐阕再说一遍给你听吗?”
  郑澈安哑然,现在说话,反而会让梁帝更加生气。
  “人都死了吗?给朕滚进来!”
  门外的宫人连忙进来行礼。
  “传朕旨意,把唐家上下全部下狱,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把话问出来!”
  “是。”禁军得了命令准备起身。
  “还有,”梁帝冷冷的道:“去宣旨,大皇子褫夺福王称号,降为庶人,禁闭府中,无朕旨意,不得出府半步!”
  “是!”众人领命道。
  “还愣在干嘛?把唐阕拉下去,朕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了!”
  郑澈安心下一惊,无论什么方法都要问出实情?那就是要用刑了,唐阕是文官,身体本就羸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郑澈安的脸上缓缓失去血色。
  郑澈安一直盯着唐阕,想从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丁点的不甘、愤怒,但唐阕却低下了头,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也没有挣扎,便被上来的两名宫人压了下去。
  如果唐阕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么这件事情,足以让郑澈安后悔一辈子。
  郑澈安一直目送唐阕离开,直到人从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陛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徐毅君突然惊呼道。
  郑澈安猛的回头,就看见梁帝直直的摔了下去……

  第十二章

  梁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了。
  “陛下!”郑澈安激动道:“您终于醒了……”
  梁帝睁开浑浊的双眼,他看着郑澈安,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温和笑意:“安儿啊……我梦到你母妃了……”
  郑澈安很少听梁帝提起楚氏,没想到在父亲弥留之际,却还想着自己的母亲。
  “她对朕笑了……很漂亮,”梁帝似乎陷入了回忆:“他还跟朕开玩笑呢,说朕再不去找她……奈何桥的孟婆都要传位了……”
  “父皇……”郑澈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儿,”梁帝抓住郑澈安的手:“朕很快就能见到你母妃了,这江山,你要善待……”
  “是……”郑澈安眼圈有些发红。
  “朕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收复南邵,前朝和亲的公主前几日过世了……应该很快就会爆发战争……安儿……一定要守住这片江山……”
  随后梁帝就开始拼命的咳嗽,许久才稍见好转。
  梁帝看了看郑澈安,缓缓叹了口气:“朕其实很担心你……你对唐阕太好了,最近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一定要稳住……不要被情绪影响……煜儿,你就看在朕的面子上,给他留一条活路吧……”
  “孩儿知道了。”郑澈安对着床上的梁帝,重重的磕了个头。
  梁帝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禁锢了他一辈子的皇城……
  这一年的夏天,历经十二年的明祯朝至此结束,大梁开起了新的篇章。
  淮庆元年,十六岁的郑澈安走上了权利的巅峰。
  新帝的登基大典显得有些仓促,郑澈安好像十分着急,一定要赶在秋天之前登基。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秋季会问斩死囚。
  郑澈安登基的当天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新帝登基,不可大开杀戒,所有的囚犯,无论罪过大小,一律等到明年开春再说。
  典礼刚刚完成,郑澈安就亲自去了牢房。
  唐家全部被关押在死囚的监牢里,私家军队?那可是足以灭九族的大罪。
  整个牢房都弥漫着腐烂的木材和血腥味,黑暗又阴湿,偶尔还能传来几声谩骂、□□的声音。
  唐阕独自关在一个小牢房里,堆满枯草的地面上偶尔会出现几只老鼠,四周的墙壁没有窗户,有着说不出的阴郁。
  唐阕身为“主谋”之一,穿着的囚装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他安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昏迷,听到脚步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陛下,就是这儿了,”牢头邀功似的打开铁门,对着唐阕不由得皱了皱眉:“喂!醒醒,赶紧向陛下行礼!”说罢似乎想伸手摇醒唐阕。
  “滚。”郑澈安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帝王的威严震的那牢头打了个寒颤。
  转眼间,牢房里就剩下了唐阕和郑澈安两个人。
  郑澈安双手颤抖,几乎跪在地上,把唐阕抱到了怀里。
  唐阕身上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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