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昔年万里封侯路-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阕这种人的辅助。
“不行!”郑澈安脱口而出:“你想也不要想,给朕管理好刑部就好了!”
郑澈安也是有私心的,他对唐阕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像让这个人永远躲在自己身后,乖乖的在他眼皮底下做尚书,远离战场,远离危难……
“陛下!”唐阕声音提高了几分:“您的一国之君!”
郑澈安一愣,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是啊!他是帝王,一国之君,决定国家命运,对于他自己,唐阕是无可取代的挚友,但是对于天下人来说,唐阕只是一个官员,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为了这一点点私心而不顾南邵的战事,硬是把最适合的人留在京城,一但出了差错,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陛下……”唐阕温言道:“臣有信心,定不辱使命。”
郑澈安看着唐阕眼神复杂,不知过了多久,才对殿外道:“来人,朕要下诏!”
“陛下!臣也要随行!”韩匀庆进门道:“请陛下成全!”
“胡闹!”郑澈安一挑眉:“你是定南侯家唯一的世子,要是有半点闪失,定南侯府岂不是后继无人?”
“家父已经同意了,”韩匀庆行礼道:“家父说,当年定南侯的封号便是祖辈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如今大梁有难,如若不能为皇家分忧,实在有愧于世袭罔替之位!”
“不愧是韩家子孙!”郑澈安拍案而起:“加封唐阕为特使,韩匀庆为副帅,三日后启程!”
启程当日,郑澈安亲自给唐阕穿上了铠甲。
唐阕并不需要上阵杀敌,只是作为内勤人员进行指挥,穿的是一件银白色的软甲,轻巧又灵便,在阳光下反射出隐隐的光辉。
唐阕好像出鞘的宝剑,英气逼人,耀眼无比,好看的眼眸带着璀璨的光辉,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郑澈安看的有些出神。
“陛下,”唐阕抬了抬头,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您……能不能抱臣一下?”
郑澈安一愣,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贴在他耳边道:“朕等你回来。”
唐阕身子一震,体会着郑澈安越来越紧的拥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郑澈安才松开了唐阕,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唐阕对着郑澈安双膝跪地,恭敬的行了跪拜礼:“臣,定不负皇恩。”
郑澈安注视着唐阕的背影,直到那个人在视线里完全消失,他感觉有些茫然,这好像……是唐阕第一次离自己那么远……
“陛下!”敏儿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向郑澈安行礼。
“什么事?”郑澈安一皱眉。
“陛下,皇后娘娘……胎像不稳,请您赶紧过去看看!”
郑澈安心下一紧,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从得知他要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相序的发生了无数变故,从一碗松子粥,牵扯出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摆驾未央宫!”郑澈安忙道。
未央宫显得有些慌乱,太医和宫人进进出出,宓清婉的身孕不到八个月,整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太医也忙的满头是汗。
“皇后……”郑澈安坐在床头,拉住了宓清婉的手:“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宓清婉的汗水把几缕头发黏在了脸色,显得人有些凌乱,语气有气无力的开口:“皇上……”
郑澈安除了陪着之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皱了皱眉,对宓清婉的宫女道:“这是怎么弄的?”
宓清婉笑了笑:“没事,臣妾只是受了凉……”
“那皇后好好休息。”郑澈安觉得自己在场反而会阻碍太医,于是便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陛下!”宓清婉突然抓住了郑澈安的衣袖,又迅速放开,缩回了手。
“怎么了?”郑澈安回头问道。
“臣妾……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说……”宓清婉脸色更加苍白:“等……等臣妾的孩子出生了,臣妾再告诉您……”
郑澈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宓清婉双眼无神的看着床帐,似乎在喃喃自语:“终究……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第十六章
战场瞬息万变,唐阕和韩匀庆刚到南邵的时候确实取得了短暂的胜利,但紧接着就陷入了僵局,一个月下来没有半点进展。
唐阕每次的信都大同小异,战事顺利、身体健康、并无大碍,请陛下放心。
想比起来,韩匀庆的信就有看点多了,从一日三餐几荤几素、官员住处的分配甚至谁抢了谁的被子都有细致的描写,每次都有三四页。
宓清婉的身孕已经接近足月,随时有可能分娩,弄的郑澈安的生活十分慌乱,南邵的战事吃紧,江州的堤坝修建已经进入了尾声,修建是小事,关键是如何稳定民心,也是摆在郑澈安面前的一大难题。
三更的天,郑澈安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依旧高高的垒成小山,他麻木的看着敏儿第三次进来更换新茶,不明原由的叹了口气。
“陛下,这一个多月,您比以前一整年叹的气都多,真的没事吗?”敏儿有些担心道。
“是吗?”郑澈安不以为意:“做帝王了嘛,毕竟和皇子的时候不一样。”
“是因为唐大人吧?”敏儿似乎在打趣道:“唐大人走的时候,您是没看见自己当时的神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奴婢还从来您那么难过的样子呢。”
郑澈安有些茫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敏儿神采奕奕:“您对唐大人很不一样,我们都能看出来。”
郑澈安听到敏儿的话感到更加茫然了,自己对唐阕……似乎真的有几分不一样的感情,具体是什么说不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这种感情和与韩匀庆称兄道弟的情感绝对是两码事。
“对了陛下,”敏儿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到郑澈安面前:“这是奴婢今天早上收拾库房的时候看到的,以前怎么没见陛下带过?”
郑澈安瞟了一眼,那是一块小巧的玉佩,因为长时间没有经过护理,链子已经有些开口,玉佩上刻着四个字:盛世长安。
郑澈安皱了皱眉,认真的想了想:“啊……这是我十四岁那年生辰的礼物。”这块玉佩太普通了,不太符合当时他太子的身份,没几天就丢进了库房里,很快就忘了。
“陛下!您怎么可以随便收这种定西呢!”敏儿脸一红:“您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玉佩啊!”郑澈安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您有没有听过一首诗?繁钦写的!”
“哪首?”郑澈安有些茫然。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敏儿对诗词一窍不通,突然一下子背出这么多让郑澈安有些欣慰,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多么明显的句子,他又看了看玉佩上的罗缨链子,突然有些错乱。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块玉是唐阕送的……
“陛下!人家肯定是不好意思直接和您说,才想了这么一个含蓄的法子,您倒是好,直接把玉佩放库房了!真是让人家寒心啊!”敏儿噘嘴道:“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想了怎么美妙的办法……可惜了……”
“你说……他送我玉佩,是因为爱慕我?”
“肯定的啦!”敏儿道:“而且您还收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已经是您的人了!”
郑澈安更凌乱了:所以……唐阕其实……喜欢我?
“她肯定很爱您的,”敏儿想着都满脸幸福:“真让人羡慕啊!那您的?您爱她吗?”
爱?自己爱唐阕吗?郑澈安一皱眉,唐阕温文尔雅,长得也十分漂亮,如果是女孩子的话,自己应该会很喜欢他吧!
郑澈安并不排斥男风,也见过富家公子豢养小馆的情形,但唐阕……就像一颗耀眼的星星,像把他藏起来,永远不让人找到……
这是爱吗?好像唐阕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他脑子里,会为他受委屈而感到生气,为他受伤的时候感到心惊……想着想着,郑澈安不由得脊背发凉——好像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敏儿,倒是把敏儿吓了一跳:“陛下,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或许你是对的。”想明白的郑澈安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发在内心的高兴。
唐阕啊……被我爱上的人……可是逃不掉的哦……
郑澈安眼神一闪,对于宓清婉,除了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外,似乎没有其他的感情了……
“皇上,”许公公进来行礼道:“世子殿下求见。”
“韩匀庆回来了?”郑澈安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韩匀庆脸色深沉的走了进来,一点也没有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让郑澈安心中一惊。
“见过陛下。”韩匀庆风尘仆仆的上前行礼,脸色显得疲惫不堪。
“连夜赶回来的?”郑澈安上前搀扶道:“什么情况?南邵出了什么事吗?”
韩匀庆从里衣里摸出一封信,递到了郑澈安手中,嗓音有些沙哑:“前日军队突遭南邵夜袭,我军没有丝毫准备,一晚上丢了两座城池,正式的奏报应该明早会入京,请您……赎罪。”说完双膝跪地。
“胜败乃兵家常事。”郑澈安虽然对失去两座城池而感到震惊,但他还是拥有理智的,知道此刻多说无益:“这信是什么?”
“唐大人的……”韩匀庆双手紧了紧:“以前的奏报都是唐大人写的,但他前日晚间右臂上被划了一道,提笔微微有些发抖,奏报要求的格式过于繁琐,这次是旁人写的,大人怕写不清楚,所以写了些家书。”
“他没事吧!”郑澈安吓了一跳:“不是文官吗?身边的护卫都干什么吃的?”
“大人没事的,请陛下放心。”韩匀庆答道:“您还是看信吧!唐大人应该写的很清楚了!”
唐阕写的信整整齐齐的,但郑澈安依旧可以感受到字体偏轻,很多地方都是后来补的笔画,看的郑澈安心中一疼,唐阕永远都会把朝政放在第一位,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信件的大意简洁明了,只是在说明一件事情:军中有内鬼。
郑澈安眉头紧了紧,内鬼吗?自己一直没太在意,应该查一查……信纸有两张,郑澈安翻到第二张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意思?郑澈安陷入了沉思,突然上前拽住了韩匀庆的衣领,把人直接提了起来:“唐阕到底怎么了!”
韩匀庆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郑澈安的胳膊:“陛下……咳咳,唐大人……很好,真的……”
郑澈安一松手,韩匀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才从新跪好:“皇上,臣半路上遇到了两个人,他们希望可以见陛下一面,臣把他们带进来了……”
郑澈安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有一种不安传遍全身,唐阕为什么会给他写对不起?因为失了两座城池?或许吧,但郑澈安总觉得,唐阕一定不止想表达这一方面的情绪。
“草民,见过皇帝陛下。”
郑澈安这才回过神来,见面前跪着一男一女,从身上的穿着来看应该只是普通百姓,女子带了面纱,看不清面貌,男子五官俊朗,却是生面孔,郑澈安从未见过此人。
“这是?”郑澈安皱眉道。
“小女给陛下行礼。”那名女子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见过世面的人,她缓缓的跪直了身子,轻轻摘掉了面纱。
在场的郑澈安和敏儿都被吓了一跳,几乎异口同声:“苏小姐!”
第十七章
那个本应该已经下葬的人,如今却实实在在的跪下自己面前,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郑澈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看了看苏小道:“你若真是唐夫人,那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
“草民知道!”一旁的青年答道:“请陛下赎罪,草民这次前来,便是向陛下请罪的,若非是不得已,草民早就逍遥在外了,怎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京呢!”
“你想干什么?”郑澈安扶着椅背问道。
“草民名叫隋轻。”隋轻开口道:“草民有幸,从小与唐大人相识,后来虽各奔东西,但始终把对方当成挚友……”
郑澈安在听到隋轻提唐阕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震,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那位青年。
“草民爱慕苏小姐多年,苏小姐也与草民惺惺相惜,但是……苏家是江南首富,草民不过小小书生,怎么入得了苏老爷子的眼呢?于是……草民实在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小姐另嫁他人,所以……草民去求唐公子……”
“求唐阕娶她?!”郑澈安青筋暴起:“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唐阕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
“草民罪该万死!”隋轻磕头道:“草民……本来只是求大人,想让大人借我些钱……可……唐大人却决定自己去娶苏小姐,草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所以……唐阕从来没有动过你?”郑澈安眯着眼睛问苏小姐。
“回陛下的话,唐大人对草民很好,三月后便安排草民假死,与隋轻浪迹天涯……而且,还给草民上了夫人的名号,草民实在是此生都换不清啊……”
“陛下!”隋轻道:“草民最近在家乡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说唐大人是佞臣,流言居然说唐大人娶苏小姐是为了钱财……草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冒死进京,请陛下相信,唐大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对不起大梁的事情!”
郑澈安看了这两人半晌,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语气缓和了不少:“二位多虑了,唐阕的为人朕是清楚的,他在朕心中的地位,不会因为两句流言儿轻易动摇,不过……很感谢你们告诉我当年的事情。”
“谢陛下!”隋轻磕头道。
“你们走吧,”郑澈安转过身子背对他们道:“唐阕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想让你们在一起,朕不会违背他的希望的,走吧。”
隋轻和苏小姐对望一眼,再次行礼谢恩,站起身子走出了殿外,身影一点点的融化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陛下吉祥,”许公公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满脸喜气的对郑澈安行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刚产下一名皇子,母子平安!”
“什么?”郑澈安吓了一跳:“皇后生产,怎么也不通知朕?!”
“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许公公道:“皇后娘娘怕打扰您商议国家大事,所以让宫人在顺利生产后再告诉陛下。”
“摆驾未央宫!”郑澈安往殿外跑道。
未央宫依旧灯火通明,宫人虽然各自忙碌着,但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宓清婉顺利产子,宫中上下都会有赏赐……
郑澈安去偏殿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儿子,小人儿缩成一团正在休息。
郑澈安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当父亲的喜悦难以言表,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刮了刮小儿子鼻子,啊,真软……
“皇后娘娘还好吗?”郑澈安问道。
“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在内殿想要见您,请您过去看看。”小宫女答道。
“是该过去看看。”郑澈安笑容淡了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宓清婉,和她说自己其实爱的是唐阕?
“皇上。”宓清婉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大殿的中央,显得有些可怜。
“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休息!”郑澈安皱眉道。
宓清婉突然在郑澈安面前跪了下去,轻轻的对他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郑澈安上前搀扶道。
“皇上……臣妾之前和你说过……生下了孩子,就告诉您一件大事……现在是时候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郑澈安急道:“你现在身子虚,赶紧给朕起来,什么大事也比不过身体重要,听到没?”
“陛下!”宓清婉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情绪有些激动:“我根本不是什么皇后娘娘,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郑澈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
宓清婉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有些颤抖:“臣妾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陛下,更没有收过您的什么玉佩,这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郑澈安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现在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有摔倒:“你在说什么?”
“皇上……”宓清婉开始抽泣:“臣妾本来宅子里就是一个普通下人,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了臣妾,给了臣妾一大笔钱和一块碎了的玉佩……让臣妾假装与陛下儿时相识……臣妾……实在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就,就,就答应了……”
“所以……”郑澈安已经没什么力气发火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
“臣妾自知罪不可赦,还望陛下看在皇长子的份上,留臣妾一条活路!”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
郑澈安麻木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陛下!”宓清婉突然向前跪爬了一步,抓住了郑澈安的衣摆,努力的抬起头:“陛下!臣妾知道……您不会再相信臣妾了……但是,求求您,最后一次,求您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
郑澈安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欣喜若狂的人,心中无比复杂,他伸出手把宓清婉扶了起来,语气缓和了许多:“好,朕听着。”
刚生产过的宓清婉脸色有些苍白,在冬日里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她抬起头,盯着郑澈安的眼睛:“皇上,请您一定要除掉徐毅君!臣妾当年就是受他的利诱来到您身边,作为眼线向他传递消息,他,与唐胜雪早有奸情,请陛下明鉴!”
“你说什么?!”郑澈安瞪大了眼睛:“原来朕身边的奸细是他!”
宓清婉的眼神十分坚定:“臣妾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徐毅君一直对您怀恨在心,请您一定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啊!”
“当年那碗松子粥……”
“是唐胜雪的计划,”宓清婉也豁出去了,几乎全盘托出:“原计划……是在陛下答应给我名分的时候,趁您高兴,接机将您置于死地,但是……但是臣妾那天……知道自己怀孕了,臣妾实,实在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失去父亲……所以才突然反悔,让敏儿验的毒……”
郑澈安只觉得后背发凉,想到当时银针的变化程度,现在还隐隐有些后怕,但他更在乎的是来一件事情:“那当时那些信,到底是谁写的!”
宓清婉痛苦的皱了皱眉:“是……是徐毅君威胁您以前的讲师……模仿唐大人的字写的……”
郑澈安心中狠狠一抽:“你告诉我,这件事,唐阕到底知不知情?!”
“唐大人……什么也不知道……”宓清婉似乎也在崩溃的边缘,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唐胜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唐大人身上,她猜,以唐大人的口才,肯定会为自己辩护的毫无破绽……所以……所以只要唐铮江在先帝面前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以先帝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觉得这件事和唐大人脱不了干系……而且唐大人,肯定会极力的保住陛下您……这更会让先帝觉得此时必有隐情……”
郑澈安站在原地,好像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
以唐阕的聪明才智,在接到郑澈安递过来的信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明白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选择了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因为……那是郑澈安的命令。
郑澈安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晕眩,胸口发闷,嗓子一甜,张口就是一口血。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日的场景,唐阕就好像站在独木桥的中央,进退两难,一面是为自己辩护,赌郑澈安在先帝心中的地位。另一面,便是锒铛入狱,接受严酷的刑法。
唐阕……怎么能对我这么好!郑澈安的眼泪在眼角打转,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爱?
“皇上!”
郑澈安被宓清婉拉回了现实:“怎么了?”
“现在……唐大人有危险!”
徐毅君!郑澈安脸色一变,转身往外跑去。
第十八章
“唐大人好雅兴啊!”徐毅君站在唐阕的帐篷门口,看着里面的唐阕行云流水一般的煎茶动作笑道。
“徐将军过奖了,”几日前的夜袭让大梁士兵元气大伤,唐阕住的这间帐篷是临时搭建的,免不了简陋了些:“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自然。”徐毅君放下帘帐,在唐阕对面坐了下来。
唐阕的右臂有些无力,端茶壶的动作比原来慢了许多,但倒出来的茶水依旧芳香青绿。
徐毅君端起来闻了闻,不由得笑了笑:“唐大人真是全才啊,以前没少给陛下煮茶吧!”
唐阕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那是臣的荣幸。”
“您真忠心,”徐毅君眯了眯眼睛,突然伸出一只手挑起唐阕的下巴:“可惜陛下还是不相信你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