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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一颗夜明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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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棒棒的!
焦越抽了抽嘴角,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伸手盖住眼睛:“……”一家俩男人都是傻子。一起过就是搭伙做饭吃饭聊天?这是什么脑回路?
心底里有个小人反驳他。一起过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就你猥琐的光惦记着脐下三寸那档子事儿。
食色性也。焦越反击。再说了如果单单是过日子,我一个人多自在!干嘛找个爹出来管着我?
谁让你垂涎人家岳将军呢。小人一语中的毫不留面子。
焦越恼羞成怒,滚犊子!
……
“芭乐大哥你放心吧,”小少年的双眼清澈诚挚:“以后你就拿这里当你自己家,拿我当你亲弟弟。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得。还是认了个爹!
……………………………………………………
日子就这么诡异的持续了下去。
焦越没勇气去色…诱,又怂的割舍不下嘴边的肥肉岳将军,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得过且过。
白日里岳将军去大营练兵,焦越睡到自然醒去铺子做生意。隔三差五的犯懒,前一晚就在铺子大门上贴个告示,自己第二天要休息,不开业。然后第二天在将军府跟鹰哥儿一块儿逗鸟玩耍,两人还给这只羽翼渐丰的神骏黑鸟起了个名字,闪电。
闪电长得飞快。别的鹰鸟三个月才跟着母鸟慢慢飞,这只黑不溜秋的幼鸟一个月就开始跌跌撞撞的扑扇着幼嫩的小翅膀试飞。到了三个月的时候,闪电已经能飞的很像样子了。
闪电六个月的时候,代他们抓回来第一只猎物,麻雀。从那以后空中霸主的打猎生涯一发不可收拾。
野鸽子,野鸡,兔子,狐狸,土狼……
只知玩乐的纨绔之鹰抓的不亦乐乎,没熬过鹰没受过罪,跟着他“娘亲”作威作福。
“闪电,你长大了可得好好保护你哥,看着没,这个,岳鹰,他是你哥。”天冷了,焦越裹着棉袍没个形象的蹲在院子里,伸手点点桩子上的黑鹰,再转去点点边上站着的鹰哥儿。
焦越很白,即使西北这边风沙大日头毒,这人依旧奇迹般的保有着自己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不得不说也是让不少人心生羡慕。尤其是镇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私下里有人找他打听,是吃了什么还是擦了什么,水灵白嫩的,比她们这些女人家还好。
焦越就胡诌,说是奶酪糕的功效。自己从小吃到大,比什么化妆品都好。
居然人家也就信了。于是小小一家糖铺的生意更好了,堪比焦越前世的网红爆款。
话说回头,如今入了冬,没了夏天炽烈暴晒的日头,焦越更白了。此刻在明亮到刺眼的光线下,青年一张俊秀的脸白的几近透明。
“我是闪电他哥,你也是啊。”鹰哥儿不服气,学着他的口吻跟黑鹰讲话:“还有那个白的跟奶酪糕似的,也是你哥,记住了。”
焦越懒洋洋的拢着手在袖子里:“我是它老子,是它亲爹。”
这回鹰哥儿不乐意了:“芭乐大哥你是我哥,我是闪电它哥,那你怎么就成它爹了?还有,你这么一说,我爹怎么算?”
你爹?那是个祖宗。
焦越脸上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爱怎么算怎么算呗。”
话音刚落,门口跑进来一个脸熟的士兵,焦越依稀记得这人是个小头目,不是小队长就是中队长啥的。
小队长脸上表情不太妙,见着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拱手相告:“将军上午带了一支小队去巡视,直到现在还没回大营。前方有斥候报回来消息,鞑靼那边蠢蠢欲动,边境开始集合兵力了。”
“或许就是有事耽误了。”焦越站起身,掸了掸棉袍上的灰:“派人去找了没?”
小队长点头:“派了三支队伍出去寻找。”
岳鹰忧心忡忡:“天都要黑了,我爹他没事不会现在还不回的。”
“闪电,来。”焦越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黑鸟驾轻就熟的飞过来,神武的蹲在青年肩头。
“鹰哥儿你乖乖在家待着,我带闪电去找你爹。对了,你去你爹房间找件他常用的手帕什么的,让闪电闻闻味道。”焦越从来没训练过让闪电找人,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只神鸟的灵性:“记住了,你不许出门,再有个闪失,不用你爹动手,我先打断你双腿!”
要说焦越也是个愣头青。
西北这边不比他原来待的城市,入了夜再到荒郊野外寻人,怎么都有自寻死路的意思。不说别的,光是西北成群结队凶残的土狼,碰着了就玩完。
偏偏他愣,那个小队长更愣,完全没想到这茬儿,只是给了焦越几个响哨一匹骏马,叮嘱他找到人往空中扔一个,好让别的小队及时回返收工。
焦越接过响哨的时候,不期然就想到了很久远之前曾经撩过的骚。那个风流倜傥的魏侍郎。曾经他倚在自家糖铺门口,被护卫叮嘱着有事就扔响哨。
哈。焦越咧嘴笑。
那个魏侍郎也真有意思,憋屈的被岳麒麟赶走,偏偏隔了几个月还天遥地远的寄过来一封信给自己,说什么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希望芭乐兄慎重考虑去京城发展,他当鼎力相助云云。
焦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
不过就是一次夭折的419,这个浪荡公子哥竟然还念念不忘了。
想到魏侍郎,焦越跟着就想起了这半年来“同居”的岳将军。
这人是真老实,从来没有跑偏的迹象,即使自己曾经喝了两杯试探他,那男人都直的跟钢梁似的。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根本不想。
天色慢慢黑了,远处若即若离的传来狼嚎。
焦越紧了紧棉袍依然觉得冷:“来,闪电,闻闻这个味道,去找到它的主人!”
闪电歪着脑袋,金豆一般晶亮的圆眼睛像在看傻B。
“我说。”焦越抽抽嘴角,耐心的举起那件亵衣。幸好小伙子足够贴心,没拿个穿过的亵裤过来……
“就这件衣服的主人,你闻闻呢?”
闪电不明所以,翅膀微张低鸣一声,低了头用自己的鸟脸去蹭焦越的人脸。爱你呦妈妈。
临阵磨枪果然没什么卵用。
焦越翻了个白眼也是没脾气,索性一个人开始胡说八道:“闪电你个傻鸟!你另外一个爹走丢了你知道吗?我跟你缩,今天你不把你爹找回来,别蹭我!回去我就给你拔毛洗澡信不信?唉也不知道那个岳麒麟跑哪儿去了……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脑子缺根弦?我都住到他家半年了,这人跟柳下惠附体似的。你说他要是真没兴趣,把我拘在这儿干嘛?那他要是有点想法,怎么就不行动呢?在一块儿过,除了衣食住行,还有必不可少的那啥不是。”
神神叨叨的某男仗着身前身后都是空荡荡的旷野,烦不了的吐槽:“还有,这一大一小俩傻子都不问我姓啥名谁。真当我叫芭乐?香蕉你个芭乐!不对,岳麒麟问过,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不告诉你……先生贵姓?免贵姓焦。哈哈哈,闪电你说这么污的梗,岳麒麟都听不懂,多没劲……”
☆、番外二
面前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山脚下的沙地上长着一大片的野生黄骨狼。清冷的月辉之下,锈红色看不到,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影子。
冬天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大漠边缘因为人迹罕至,那些采药为生的药农走不了这么远,是以依旧维持着原貌。
等到来年开春,风吹种子四处飘散,这片黄骨狼的队伍还将继续壮大。
“你就看这片药材看了一下午?”焦越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恨不能打开岳将军的脑袋瓜,看看他怎么想的。
这支小队没有迷路,也没有遭遇鞑靼兵。而是巡视到了往常不会来的荒漠边界,看到了一大片药材黄骨狼。
岳麒麟难得举棋不定的犹豫样:“不是……”
跟着岳麒麟一块儿出来的五个人都安静的牵着马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等着自家将军做决定。
焦越那匹马打了个响鼻,脚下踢踏着,扬起一阵沙尘。
“我问你,如果你懂得黄骨狼能卖钱,看到这么一大片野生的,品相还不错,你会怎么办?”岳将军莫名其妙出考题了。
“能带多少带多少呗。”焦越满不在乎的直接回答:“反正我知道地方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挖。”
岳麒麟下定决心的点点头:“挖!”话是冲着那五个人讲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去一里之外挖个深坑掩埋。”
“不是吧?你至于贪这点药材钱吗?”焦越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那几个人连问都不问,闷不吭声的跑去执行命令。
岳麒麟深深看了一眼焦越,说出的话听的人心惊肉跳:“这片黄骨狼下面有个宝库。”
焦越差点跳起来:“哈?国家宝藏?你怎么知道?”
男人言简意赅说了下自己发现这处的过程。
他们六个人常规巡视完了后,正要往回走,突然就起了大风。
说是飞沙走石也不为过。若是焦越当时在,一定会大喊一句,妖怪来了,保护师父!
总之,就是那阵莫名其妙的大风,停下来之后,他们发现这么顶着风走的路好像走偏了。不是回大营的路,反倒走到了人迹罕至的沙漠边缘。
这处石头山连名字都没有,因为寸草不生毫无价值,所以当地人根本都不往这边来。
谁知道在石头山的背面,居然长了一大片的黄骨狼。
当时岳麒麟纯属无意跳下马去查看了一番,结果一脚踩到沙子里面有个硌人的硬东西,摸出来一看,是块锈的不成样子的铁疙瘩。
岳麒麟这人心细,想了想没有把铁疙瘩一扔了之,而是用脚踩了踩周边,又拔了几棵碍事的黄骨狼。然后,他们在黄骨狼下面沙子里的一尺之深处,挖到了窖井盖子大小的铁板。
“看样子这处应该通到石头山里面。弄不好整座山就是空的,装的都是宝物。”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半点贪婪:“你说得对,我如果不把黄骨狼铲除,他日势必会有吸引别人过来挖药材的可能性,到时候这片宝库就藏不住了。”
焦越简直怒其不争:“我说岳将军你是不是傻了?你都没掀开盖子去看,就确定是宝物?说不定底下埋的,除了骨头还是黄骨狼!就算真是宝库,你还销毁什么黄骨狼?带了军队过来挖宝藏啊!多新鲜!这东西只有落袋为安才稳妥,你就算把这片沙地恢复到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特征,天知道会不会有见鬼的藏宝图流落民间。他日神不知鬼不觉的盗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西北这边有个传说。”岳麒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气恼:“都说大研古国国都被黄沙掩埋,就在魔鬼城底下,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引得无数盗贼觊觎,拼死去魔鬼城探路寻宝,都是一无所获。早两年京城那边有观星象的大师卜算出,大研古国不在魔鬼城。具体方位没有泄露出,可是据传是依山傍水,位置偏鞑靼这边。然后那两年,莫拉山和莫拉长海遭了劫,栖息在长海边上的海东青差点因此绝迹。”
焦越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事?
说到海东青,青年肩上的神骏黑鹰歪过头,用鸟喙梳理了一番羽翅。
“上次你们去捕猎海东青,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和闵雄没保护好鹰哥儿?不是。海东青这种鹰野性难驯,一般人轻易不敢去捉。如果有胆识又有能力,凭自己本事拿下也是一桩美谈。鹰哥儿还是个小孩子,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抓获并驯服孤傲的海东青,可他却拖着你们一起赴险,甚至受伤。看不清自身,不自量力是大忌。”
“将军,”正在干活的士兵抬起头:“还有别的植物根系,盘根错节的,挖不挖?”
“全部清理干净。”岳麒麟半点犹豫都没有,跟着把缰绳递给焦越:“我去一起弄,争取早点清理完。这东西寄生在植物根系,给它留点养分,来年就得再生。”
焦越左右撒摸着,找了块大石头拴缰绳:“这有山是不假,水呢?还依山傍水……”
离得近的一个士兵笑着抬头,说的话带着本地口音:“俺们这块儿老早是有片海子的,后来一年大旱,沙漠里又跟打雷似的响了半个月。这片海子就没了。家里老人家说,是被天神爷爷收了,填天池去了。”
焦越帮着一块儿拔那些枯草药材,心里模模糊糊猜到了岳麒麟未说完的话语。
宝库引得贪心者觊觎,带来的是灾祸和不详,挖出来并不见得是好事。
小青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不挖也好,不然进贡给你们皇帝老儿,我得心疼好几年,不不,心疼一辈子。”
一行七人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才把黄骨狼铲除殆尽,将那片坑坑洼洼的沙地恢复成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寻常样貌。
临回大营之前,尽管都是岳麒麟信得过的亲兵,他还是让各人起了重誓,今日之事绝不外泄,包括家人。不义之财绝不私下过来取之一厘,以免遗祸不浅。
那份慎重感染了每个人。那个给焦越解释海子的士兵诚心诚意的说出掏心窝子的话,眼下的太平和好日子都是岳将军带来的,他们如果再不知足背叛岳将军,简直就是牲畜不如。
宝物是好东西,可是有命取出来也得有命花。
只是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一定人人都懂,更多的则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回程的路上,一行人都累的不想说话,只有马蹄踩进泥沙间的细碎声响,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响鼻动静。
焦越策马走在岳麒麟斜后方,看了眼浓重夜色中静立如山岳的男人。心底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说不清,只是对这人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
春节前,鞑靼兵果然动了。
五万大军兵分两路,三万去河市攻城,另外两万狡猾的化整为零,蝗虫过境一般烧杀劫掠,抢夺大楚边境子民的财物粮食牲畜,所过之处一片哀鸣。
这种蚂蚁啃大象的感觉很糟心,岳麒麟跟鞑靼打了这么多年,不怕正面杠上大部队拼死厮杀,唯独这种骚扰似的土匪行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焦越给他出了个主意。过了年开始安排人沿着边界线统计并游说那些散户集中住到城镇里面去,毕竟身家安全最重要。
其次,关防军再彪悍,针对鞑靼强盗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快速作战也是无可奈何,往往赶过去的时候,人早跑远了。针对这点,如果最终能把村子都集中成几个城镇最好,那就派兵入驻,哪怕几千人的队伍,对上鞑靼兵也比普通百姓强。如果百姓不愿意集中到城镇,那就派士兵去村里训练民兵。那些青壮劳力,鞑靼们不来骚扰的时候尽管种地务农,一旦对阵,他们拎了刀集合成队,就是士兵!然后给各村民兵长发响哨,一旦有敌踪,立刻放响哨升空。临近的村子可以来支援,大家同仇敌忾,互相守望,充分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最后,沙漠里有种铁蒺藜植物,对马蹄子伤害很大。焦越建议村民们把铁蒺藜围种到鞑靼们会来的方向,顺便再挖点坑,坑里埋点削尖的木棍啥的……
岳麒麟一介磊落君子听的简直匪夷所思。
种种近乎无赖的做法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兵不厌诈,对付狡猾凶狠的鞑靼兵,焦越的办法更加行之有效。
小青年笑眯眯的看着两眼放光的岳麒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喵了个咪的,这厮双眼的狼光要是换种含义就好了……
憋了二十五年,早些年碰不着合适的也就算了。眼下自己明明守着粮仓水库却饥渴个半死,个中苦闷找谁说理去?
岳麒麟这人讷言,原本刚认识时候焦越觉得这是个槽点。眼下一块儿相处了半年,小青年却是怎么看怎么好,滤镜越戴越厚,心眼子偏的没边了——
男人嘛,就该说的少做的多,惜字如金!
☆、番外二
年三十这天一大早,焦越是被兴冲冲冲进客房的鹰哥儿叫醒的。
“起来了芭乐大哥,”小少年眼珠子发亮,一股脑的把手里的衣物塞给青年:“快,换新衣服,咱俩去赶庙会!今天有舞狮子,还有戏班子搭台唱戏!”
焦越迷迷糊糊的不想睁眼睛,耍赖的裹着被子转向床里面:“去,自己玩去……睡觉……”
“别睡了,今天不一样。”鹰哥儿伸手拽他被子。这半年来,鹰哥儿跟着他活泼多了,不再像个寡言老成的小大人,显露出十二三岁孩子该有的朝气样子。不过这样一来,少年也被惯的有点“没大没小”。好比拽被子这种事,换在原来鹰哥儿连想都不会想。
“小祖宗!”焦越抓狂的翻身坐起,伸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眼睛还闭着呢:“回头我跟你爸告状去,说你扰人睡眠!”
说是这么说,青年还是不情愿的抬了双腿下床,打了个寒噤开始穿衣服:“还新衣服。这地方的习俗?过新年穿新衣?”
鹰哥儿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反正从我记事起,每年的年三十都要换新衣。”
焦越心里一动:“你家老子也换吗?”
鹰哥儿对他层出不穷的造词早都免疫了。不管是爸还是老子,意思都是爹。
“有的。”
换好衣服又洗漱完,两人一块儿往饭厅走。
空气寒冷而醒神,院子里的腊梅花开了,暗香浮动。
迎面碰着刚刚锻炼完周身热气腾腾的岳将军,一身的黑色短打衬得人特别精干,只是领口腋下后背都湿透了,色泽深了一大片。
“爹爹早。”
岳麒麟唇角微勾,看着两人点了点头:“不错,很精神。”
新袄子是城东巧手张做的,样子款式都挺好。
焦越已经无力吐槽了:“我说这位大哥,扯了一块布做几件新衣裳,还是这种老气横秋的阴丹士林色的,你觉得鹰哥儿这么朝气和我这么帅气,穿着合拍吗?能衬托出我俩的英俊神武吗?”
岳麒麟对这方面极其不讲究,闻言愣了一下:“你不喜欢?”
焦越很没骨气的软了:“算了算了,你快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苦中作乐的想了想。嗯,这样也好,出门在外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三口哈哈哈……
父子装,情侣装,家庭装……
“鹰哥儿你先去饭厅,我找你爹有点事儿要说。”焦越想了想可能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袍子穿在岳麒麟身上,突然就有点心痒难耐,一秒钟都等不了。
鹰哥儿懂事的点点头,顾自一个人走了。
暗戳戳的搓搓手,焦越抬脚往岳麒麟房间走去。
其实如果不是焦越一时心里有鬼,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岳麒麟脱了上衣打水擦身上,进而脑子秀逗的偷摸躲在那里,像个变态似的等着,咳咳,岳将军全脱的可能性……事情也不会尴尬成那个样子。
岳麒麟什么人啊?有武艺傍身,又是耳目聪慧,那点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很快被他察觉,当即眉毛一拧,转过头厉声喝问:“谁?!”
焦越心跳都要停了。这种没出息的偷窥被逮着,好变态的说……现在掉头就跑还来不来得及?
岳麒麟压根就没往焦越身上想,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鞑靼的细作潜进府了?
所以,焦越犹豫的那么一点儿工夫,一个茶杯挟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接扔了过来。
“擦!岳将军是我!”连滚带爬的躲开茶杯,听着身后瓷杯撞在墙上碎裂开的动静,焦越惊魂未定的站直身体,硬着头皮举手示意:“是我。”
岳麒麟松口气,那股如有实质的杀气泄了,却生生吓出焦越一身白毛汗。
“你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做什么?”岳麒麟压根想不到焦越那点小心思,坦然的继续弯腰洗毛巾擦身上,无知觉的秀身材秀肌肉:“不是吃饭去了吗?”
焦越咽了下口水,眼睛想黏上去又不敢,想正气凛然提醒自己色即是空又做不到,纠结的直想啃手指头:“哦,没事,那啥,就是问你……今天鹰哥儿说去逛庙会,问你去不去。”
岳麒麟向来不爱凑热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着,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也去吗?我陪你们两个去转转吧。”
“哦好,”饥渴青年焦越眼下被“无意识色…诱”的岳将军迷得五迷三道,都要鼻血横流了,出口的话基本上已经不过大脑了:“后背不好擦吧,岳将军我帮你。”
岳麒麟没想那么多,大大方方的递过来湿毛巾,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宽阔结实的后背:“多谢。”
焦越拿着毛巾哆嗦着擦上去,即使隔着一层毛巾,那种强韧弹性的肌理触感依然极其分明,令人心荡神驰。
小青年郁闷的想,自己怎么跟个色中饿鬼似的?分分钟想把人扑倒的冲动……
果然人不能禁欲太久。
“芭乐不是你真名,问你又不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岳麒麟也不嫌冷,房间里没地龙热暖,跟冰窖似的,他这么擦洗身上居然也站得住。
焦越闷声嗯了一声,毛巾滑下男人的腰侧。啧啧,这把劲瘦的腰身,一看就是雄壮有力型选手:“焦越。”
“哪两个字?”
小青年眨眨眼,突然想到很风骚的一招:“我在后背写给你,看你能不能猜出。”
说完,焦越拿开毛巾,右手食指点了上去,极其缓慢的划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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