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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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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齐凌十一月份下令时就明说了,要在三十二年在皇宫修缮一座美玉殿,玉材便要取独山产的独玉,故而群臣来贺,都在寿礼之外,多带了一块独玉玉材。
  一人带一块?怎么听着有些寒碜。
  彼时,秦国的人还因着这齐国传来的消息议论嘲讽,却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城皇宫里,齐炳已数着手上厚的数不清张数的银票乐成了傻子。
  原来,早在齐凌下令前,就已经派人将那座独山整个儿买了下来,用重兵团团围住,命工匠按照不同的规格和档次将玉料挖掘切割。
  独玉玉材,全天下只有这一处出产,此时,却是被齐凌彻底垄断。
  原本价格并不十分高的玉材,蹭蹭地涨价涨到了叫人望洋兴叹。
  怎么办?
  众臣傻眼。
  还能怎么办,买呗!
  这一场寿宴,入了齐凌口袋的银子数目,多的吓人。
  “皇儿是如何想出这主意的,实在叫朕惊叹哪。”齐炳已是真高兴。
  前些年和秦国打仗脱拍,国库亏损了不少,今年天公不作美,齐国收成平平,税收自然也平平,国库这两年就没入多少银子。
  底下的官员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齐炳已心里清楚但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可齐凌这法当真是妙哉,整整收了一亿两白银!
  为什么一人只带了一块玉材,因为只买得起一块啊。
  这寿礼,真正值钱的,只有那,独山玉!
  而那些官员能做什么,只能打落了牙朝肚子吞。
  齐凌自然是谦虚道:“儿臣不才,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便心满意足。”
  齐炳已听了很是欢喜,十二月底的时候便将齐凌升了官,赐了“永乐王”的称号。
  …………………………………
  “啪!”瓷器在地上破成碎片。
  “永乐王!!”齐凌狂躁地走来走去,一脚踹倒跪在一边的下人,转身又摔了一樽青瓷。
  “王爷!”江季麟疾步走了过来,按住齐凌又要摔茶盏的手臂,大声道,“王爷息怒,这下人的茶沏得着实烫了些,王爷伤着了没,若是伤着了,叫皇上知道岂不心疼。”
  那“叫皇上知道”五个字,咬的尤其的清楚。
  他说着又转头斥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下人:“还不都滚下去!呆这儿是要碍王爷的眼么!”
  下人忙都弓着腰颤颤巍巍退了。
  江季麟这才放开压着齐凌手臂的手,沉了声音:“王爷,冷静。”
  齐凌急促地呼吸着,鼻翼狠狠扇了几下,胸口才慢慢平复下来。
  “永乐王,永乐永乐,呵呵。”齐凌低低笑着,神色阴鹜。
  永乐留虚位,长陵启夕扉删除。
  永乐留虚位,虚位……
  所谓的重赏只是一个不痛不痒大的虚号不算的事,可这赐号的名字,刺痛了齐凌的心。
  “父皇,是要本王安安分分,日后辅佐五弟做个闲散王么!”齐凌一说出这话情绪又有些激动,眼角恶狠狠地跳着。
  “王爷。”江季麟沉着声,面上冷淡的可怕,“若王爷想做一个永乐王,在下今日便离开。若王爷不想,在下便有办法,让王爷不做这永乐王。”
  齐凌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抬了眼。
  “你送本王的大礼,本王,该用用了。”
  “不可。”江季麟突然否定。
  齐凌微愣:“为何不可。”
  江季麟抬起手,指着桌上赐“永乐”封号的圣旨。
  “皇上既要王爷安分守己,那王爷,就别掺和猎场一事。我们,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三皇子,齐骋。”


第36章 霜降,天寒月近城(2)
  借刀杀人。
  借齐骋的刀,杀齐清。
  “如何借?”齐凌颇有些不明,“他如今境地……你是知道的。”
  “那支箭从五皇子的方向射出,指的是王爷的方向,如果当时王爷真的出事,最大的嫌疑者是谁?”江季麟微微眯起眼,“是三皇子!”
  “你的意思是?”齐凌眼睛一闪,明白了江季麟的计策。
  “对,我们要让齐骋以为,害他于斯的,是齐清。”
  无论是天石之事,还是,边城一事。
  “不太妥。”齐凌摇头,“齐骋不傻,他恨本王恨的牙痒痒,又素来和五皇弟没什么矛盾,五皇弟要害他,这很难让人信服。”
  “是吗?”江季麟淡笑,“五皇子与大皇子一母所出,最受皇上宠爱,又素来与大皇子亲密无间,若非大皇子……”
  江季麟挑了挑眉,大皇子齐玉的事他略有耳闻。
  堂堂齐国嫡长子的身份,一伸手就够得着太子之位,多少名门贵女排着队等临幸,齐玉却偏偏要娶一个乡野的丫头,听谣言,似乎还是个寡妇。说来也可笑,他若真是可心那女子,悄悄收了便是,可齐玉却偏偏高调行事,不仅要明媒正娶,还要立其做正妃!
  这对皇家来说,是天大的羞辱。
  江季麟听到的传出来的消息是,宫里特意支开大皇子齐玉要秘密赐死那女子,却被齐玉得了信及时赶了回来,因为这事和齐炳己几乎闹了个父子决裂。
  齐炳已如今只是晾着齐玉不闻不问权当他不存在,已经是看在先皇后极大的面子,若换成别的皇子,以忤逆大不孝之罪直接赐死都绰绰有余。
  这是江季麟能打听到的所有消息,更多的,因为关系这皇室的丑闻,可能有些关联的人都没了性命,自然也没有更多的讯息透露出来。
  齐凌听到江季麟说到齐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虽然这家丑已经扬的天下人都知道了个几分。
  江季麟也没多提,含糊地掠过了齐玉。
  “自己的亲皇兄一朝落尘,五皇子心里难道就不会有半分不忿吗,如若大宝之位落在另外任何一个皇子手里,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五王爷平日里逍遥山水不问政事,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一种蛰伏。如果他真的不在意,为什么这几年过去了,几位皇子死的死,贬的贬,如今只剩下王爷和他二人,而偏偏势头一点点又偏向了五皇子。”江季麟咄咄道,“一个没有任何争斗之心的人,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即将的赢家?王爷,您难道觉得,五皇子,是无欲无求,大气洒脱之人?大气到连天下都可以不要?”
  齐凌抿着唇,神色复杂,良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是本王小瞧了。”
  “哈哈!”江季麟突然大笑。
  齐凌抬眼,又惊又疑地看向他。
  “王爷,方才那话不过是我随性而说,当不得真。”
  齐凌面色变了变,正要发怒,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你,好你个江季麟!”
  他恍然抚掌而笑:“本王竟被你绕进去了。”
  几位皇子死的死,贬的贬,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人,自己分明一清二楚,却竟然因为这人短短几句话对五皇弟疑心深重。
  “王爷现在觉得,三皇子,是会信,还是不信。”江季麟淡笑。
  齐凌抚掌道:“本王择日便找机会去……”
  “王爷且慢。”江季麟走了两步,又指着那圣旨,“王爷,最近一个月,都还是不出王府的好。”
  齐凌看着那圣旨,面上的肌肉抖了几下,皱眉道:“是否太过怯懦。”
  “这不是怯懦。”江季麟摇头,“在皇上看来,这是顺从。”
  齐凌低头沉思良久,点了点头:“那你说此事交于何人可靠。”
  “交于任何人都不可靠。”
  “什么?”齐凌微愣,有些不明白江季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要让三皇子,来找我们。”江季麟浅笑,“那样,才最安全。”
  “你已经有主意了?”
  江季麟点头:“是。”
  那日降了温,黄昏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剪影的窗里,透出两抹身影,促膝长谈,直到深夜。
  ……………………………………………
  “信?”江季麟接过略有些皱巴的信,眉头微皱。
  “是边城牧州宁大人送来的。”下人递了信,垂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江季麟一人。
  他抬手转着那张薄信,挑眉撕开封口,取出了墨迹斑斑的信纸,嫌弃地皱了眉,“这字真丑。”
  季麟哥,皇上上次寿宴,我从边城回来,一直想见你一面,但一直没见着。你在王府过得如何,王爷待你如何?皇上寿宴那独玉石可真是贵,我这几年俸禄加起来都不够买一小块,幸亏王爷免了,否则我得节衣缩食几年。季麟哥,边城下雪了……
  江季麟几眼扫便了信件的内容,神色变了几变,突然烦躁地站起身不停地踱步。
  蠢货!
  难道宁长青就愚蠢到了想不到,送给自己的任何东西都会被王府经手,会被齐凌过目嘛!、
  他这么没有忌惮地写信,若是泄露出自己的身份……
  江季麟深吸了一口气,从一边的柜里那处火折子,擦了几下,出了火后便把那张信纸烧了。
  星点的火印着他的眸子,黑沉异常。
  宁长青……留不得了。
  他决不允许,宁长青毁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他早就不该留他的性命!
  早就不该!
  ……………………………………
  漆黑的街道上,有一道与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的身影跌跌撞撞地狂奔着,那人的左小腿中了一箭,拖慢了他的脚步,留下了一路看不清颜色的血迹。可浓重骇人的夜色和腿脚上的伤似乎比起他身后追逐的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的身后,与他隔了十来米远,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就像是狩猎的猎豹,每一步都缓慢而凶险,又像是坏心的猫一般,即便已经将老鼠抓在手边,也要一遍又一遍放开,再一次又一次追上去,将被追逐者一次次逼到绝望的边缘又一次次给他逃离的希望。
  被追逐的人终于彻底绝望了,瘫坐在街角。
  追逐者也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待他再一次爬起来逃亡。
  “要杀便杀了我!!”男子的声音沙哑着,逆着微弱的月光更是看不清追逐者的面庞,“别再这样玩弄我!”
  追逐者沉默了几秒,突然摇头叹息:“……没意思,这么快就坚持不了了……”
  “你……”猎物瞪大了眼睛,眼里的绝望和愤怒像火焰一般似乎要喷射出来,却在即将溢出眼眶时卡住了。
  一只索命的飞镖刺入了他的脖颈,镖刃深深插入温热的皮肉,有鲜血带着隐忍之势似乎要从伤口处喷射而出。
  男子慢慢走了上来,微俯下身,指尖一动猛地抽出了飞镖,身形一动闪到了一边,避开了下一瞬喷射而出的血液。
  他从怀里抽出一方软帕,细细抹去飞镖上的血液,将软帕扔在了地上,又将飞镖插入腰间的皮束带里。
  “处理了。”男子淡淡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他的话音刚落,角落里闪出一个身影,恭恭敬敬行了礼,像地上的尸体走去。
  遮住月光的乌云移开了半边,现出一半月盘的月亮洒下冷冽半明的月光,恰有几抹照在了高大男子的脸上。
  眉间微蹙,剑眉星目,眼底有一抹翻滚的戾气,隐隐发着邪气,与坚毅的刀削般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身后,收拾摊子的人闪着眼,压下心头翻滚的疑惧,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男子离开的身影,面目正迎着月光,却正是徐小水。
  大人,为什么越来越暴戾了……
  一个月前来了两拨刺客,来路不明但明显是冲着大人来的,幸而大人武功高强,都安然过来了,两趟下来只活捉了两人被大人关进地牢亲自审问,但不知为何,审到一半大人便把所有人轰出地牢自己一人审问,等大人出来叫狱卒收拾残局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凉透了。
  大人究竟审问出了什么东西徐小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那以后,大人愈发的沉默寡言,这一个月更是三天两头便故意做出疏漏让死牢的囚犯逃出来,自己却轻装追击一步一步折磨死犯人。
  虽然……这些确实是罪该万死的死囚犯,可这样的方式……让徐小水不寒而栗。
  边城,牧州府。
  烛火微晃。
  床榻上的人翻了几个身,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坐在榻边,沉着眼盯着那团跳跃的烛火。
  他坐了会,跳下床来从砚台上抓起已经干涸的毛笔,朝一边茶盏里蘸了蘸,浸湿了后提了一笔墨就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抓笔的姿势不是十分熟稔,写的字有些难看,但一笔一画透出似乎要穿透纸张后木桌的力道。
  季麟哥,江季麟,季麟哥,江季麟……
  纸上写满了“季麟哥”和“江季麟”,他时而狠狠地写着,时而又小心地过分,面上的神色时而温柔,时而泛笑,时而愤怒,时而又癫狂。
  “啪”的一声,笔杆生生断了,露出发白的木头扎。
  宁长青愣愣地瞧着那木头扎,失神般拿起来,在左手背上缓慢地滑。
  手背上的肌肤瞬间便被尖利的木扎滑破,沁出了鲜血。
  宁长青低下头,将脸贴在血迹斑斑的手背上,眼睛失了焦距,低声喃语。
  “疼啊,季麟哥,疼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要杀我。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要叫我知道……”他神色有些癫狂,脸颊和手背蹭出一大片暗红的血迹。
  主子说了,若是失手,大可告诉你,他想要你死。
  “我不信,我不信。”
  宁长青慢慢将头整个埋在臂弯中,声音低们闷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杀了那两个人,在他们说了那话后,他们一定是撒谎了,他们想诬陷季麟哥,他们一定是撒谎了,撒谎的人要接受惩罚,他用刀割了他们的嘴,割了他们的舌头,一刀一刀,把他们刺的血肉模糊。
  他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却从未那般杀过人。
  可那是撒谎的人,活该接受惩罚。
  撒谎的人……
  宁长青无意识般换了左手抓着断笔,又在右手背上狠狠地滑。
  皮肉被血糊成不忍直视的模样。
  “疼啊,季麟哥,疼啊……”
  撒谎的人啊,他们是撒谎的人啊……


第37章 霜降,天寒月近城(3)
  秦,上元二年。
  腊月。
  年来的猝不及防,变故也来的猝不及防。
  除夕夜的时候,刑部尚书李善文与征远大将军吴启铭里应外合,起兵造反。彼时,威武将军留异正驻守西陇,其副将郭涵也恰在几日前南调,汉中城内只有孟鹤冬手下的两万御林军殊死抵抗。
  若是平日正常情况下,消息从汉中快马加鞭送到西陇都要五天时间,李善文除夕夜突然发难,又派重兵封锁城门闭了消息,整个汉中城,除了皇宫因为有竖起的高墙和御林军的殊死抵抗还勉强撑了一宿,其余的所有地界,都悉数落入叛军的掌控。
  李善文这次起兵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一个多月前,时灏毫无征兆地下了死命令要削藩削兵权,一场浩浩荡荡的改革下来,皇权更加集中,将领的军权被收走了一半,各级官员的俸禄都减了几分。李善文所谓的清君侧,说的便是要抓出皇上身边谗言魅主出了这主意的混账。可事实上,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便是——这事可不就是时灏琢磨的,命令可不就是时灏下的。
  所谓的清君侧,可不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
  孟鹤冬再如何骁勇,御林军数量也有限,被团团围住的皇宫要担负整个皇宫的饮食也是一桩难度极大的事,中这种情况,最多撑三天,而消息要从汉中传到西陇,留异再带兵来救驾,起码需要半个多月。
  可让李善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三日,留异的大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汉中城外,并在一夜之间驻兵汉中的吴启铭大军打的落荒入城防守。
  元月四日,留异攻破城门,斩杀吴启铭,讲他的头颅挂在了城楼上,而孟鹤冬率御林军与留异会合,一举击败李善文,并将其活捉。
  先不论后续对叛军的处理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秦国的变故传到齐国的时候,已经是元月二十五。
  齐凌和江季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疑心重重:“江兄曾和那留异共事过,此人如何?他是如何做到短短两天就能从西陇赶到汉中的。”
  “两天,便是天赐神力也做不到,更何况李善文封了汉中城,消息一点都传不出。”江季麟勾了勾唇,“留异这般,只能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齐凌追问。
  “他根本,就没去西陇。”江季麟眯起眼,“秦国新任的御林军统帅孟鹤冬不是寻常人等,时灏,也并非是蠢货。”
  “江兄的意思,是秦国皇帝已经发觉李善文反叛之心,留异出镇西陇,不过是个引蛇出洞的幌子。”
  “正是。”江季麟点头。
  齐凌又感慨了一番,无非是些“人心不足”,“一世功名尽毁”的言论。
  江季麟嘴上接着话,眼里却透出几分心不在焉来。
  “还有一事……”齐凌微默了一下。
  “何事?王爷请讲。”江季麟眼神一闪,回了焦距。
  “本王那里探到了消息,我那三皇兄,昨儿个以三皇嫂探亲的名义去了朱府,与朱桐彻夜长谈。”
  朱桐,是朱家的家主。
  江季麟瞳孔快速地缩了一下。
  朱桐……
  他日,他江季麟第一个要杀的人。
  “恭喜王爷。”江季麟起身道。
  “何喜之有?”
  “若在下没算错的话,不日,三皇子便会找上王爷。”
  齐凌半喜半忧:“也不是你造的那些证据,父皇会信多少。”
  “恕在下斗胆。”江季麟似乎颇为犹豫。
  “但说无妨。”齐凌抬手示意江季麟不用有所忌惮。
  江季麟垂眸道:“这桩事,不能操之过急,三皇子来找王爷,王爷应当先避而不见三次。若是我没猜错,朱大人应该会入宫面圣谈及天石和边城之事,而皇上必会不动声色,一切如常。三皇子第四次来找王爷的时候,王爷便可与其一同入宫,王爷大可在与三皇子纠缠数个回合,做足了急火攻心之下被人利用一心认为三皇子与秦苟且的姿态,再在三皇子拿出‘证据’对峙成功后负荆请罪。”
  “这罪该如何请?”齐凌沉吟道。
  “自然越重越好,皇上素来疑心重,只要挑起他对五皇子的猜疑,他必不会多苛责于王爷。三月份皇家春猎,王爷便要趁着这机会,把去年围猎时发生的事……在皇上面前再次精彩地,重现……”
  江季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对了,边城那边,宁长青前些日子遭了两拨刺客,来路不明,好不容易活捉的两人也服毒自尽。”齐凌沉吟,“江兄觉得,这些刺客是何来路?”
  “宁将军没有审问出半点消息”江季麟微低着头抿茶,额上几缕碎发遮住了眼睛。
  齐凌摇了摇头:“审问时服毒自尽了。”
  江季麟心里冷笑一声。
  服毒自尽,那两人是如何死的,他清楚的很。
  他倒还真没想到,宁长青竟也有这种狠劲。
  “刺客的来路,可能还需要宁将军再揣度。依在下看,那刺客两次未得手,可能还会再去。”
  “也是。”齐凌点头表示认同,又面上略带愧色道,“这近两个月的时间,委屈江兄一直在王府没有露面,可能接下的日子,也要这般委屈江兄了。”
  “不敢不敢,若不是王爷收留,在下更是居无定所,不知会流浪到何处去了。”江季麟摇头,“更何况,这王府于在下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灏的追捕令还没有撤掉,江季麟这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齐国朝堂自然也清楚,江季麟若是大刺刺出了王府的门被人认出来,那可就难办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江季麟便告辞回了自己的院落。
  晚饭是一个平日经常给江季麟送饭菜的下人送进来的。
  江季麟侧眸多看了两眼,挑了挑眉。
  那侍卫摆了碗筷,取了菜和饭,正要离开。
  “站住。”江季麟开口,“坐。”
  “小的不敢。”那人惶恐道。
  “今日略感冷清,你且坐下陪我吃顿饭,给我说说这大齐的风土人情。”
  那下人只好应了。
  “你去帮我取壶酒可好?”江季麟问那侍卫。
  侍卫应声去了。
  “你怎么来了?”那侍卫刚走,江季麟便冷了眼,“我说的话都忘了吗!”
  “属下不敢。”来者正是善于易容的青蛇,“属下只是不明,为何您还要再派出人级去杀那宁长青?人级已经失手两次,您为何不直接派天级去?”
  江季麟这近五年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只在秦国和齐国朝堂上伸出手。
  江湖上隐秘的新起之秀——来去无踪的杀手组织“凛冬”其实便是江季麟手下势力的分支。
  凛冬里的杀手分为三级,分别为人级,地级,天级,等级依次升高。
  人级第一次刺杀宁长青失手,第二次的刺杀本就该派更高一级的地级去,但江季麟派去的,仍旧是人级,结果又是失手。
  这两场刺杀,损失了两拨人级刺客共计二十四条优秀刺客的性命!
  若这次再派人级去,定然又是叫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主子,究竟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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