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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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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这次再派人级去,定然又是叫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江季麟眯起眼。
  “属下只是不明,您,究竟是想杀他,还是不想!”青蛇直视着江季麟,额上沁出几滴冷汗,但仍是逼着自己对着江季麟的眼,“若您不是真想杀他,便别在让人级的兄弟去送命了!若您想杀他,属下亲自去,必会万无一失!”
  他话里的质问毫不掩饰,若是换在平日,江季麟绝不会姑息,可这一次……他却不知如何回应。
  他自然……自然是想杀宁长青的。
  自然是的……
  可,可……
  “主子!”青蛇步步紧逼,“你若真要杀他!请让属下去。”
  江季麟已经听到了侍卫的脚步声。
  没有时间了。
  他抓着筷子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指尖发白,微微发颤。
  “主子!”青蛇低声催促,眼神灼灼,“蓝狐不能白白送命!我们,绝不能失败!”
  侍卫越来越近了,没有时间了。
  “……你……”江季麟的唇白了一瞬,“你去!”
  手里的筷子再抓不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呀。”青蛇已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垂身捡起筷子,从食盒里取出一副新筷子,“那些神鬼怪谈确实骇人听闻,大人惊诧也是正常。”
  侍卫走了进来,放了酒,恭恭敬敬下去了,又站在了门口。
  江季麟的唇紧紧抿着,喉结快速地滚了两下。
  青蛇抬手倒了酒,酒液清亮,清晰地印出江季麟的半张面孔。
  晦涩不明。
  ……………………………………
  二月中旬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
  宁长青向来穿的就不多,这会的天气一暖和,更是只着了一袭青色的长衫,外面罩着轻薄的软甲。
  “大人。”徐小水垂着眼小心翼翼道,“消息打听到了,那李善文和吴启铭诛了三族,秦国朝堂变动很大,最近颇为动荡,李善文被压在死牢,处刑时间不明。”
  “嗯。”宁长青含糊地从嗓子眼挤出一声应声,眯着眼看着天际露出的霞光。
  清晨的霞光,明晃晃的耀眼。
  听说有个什么词叫做春困。
  这初春近了,不知怎的,他也浑身怠倦,总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趣。
  “还有一个消息,属下不敢确定,是关于……四王爷府上那位大人的。”徐小水又低了低头。
  他虽然并不直接参与这件事,但贴身跟了宁长青一年,还是对几个月前那位进了牧州府几天后来又被大人亲自护送去了京城的陌生男子身份略知一二的。徐小水自然清楚,那人,与秦国上上下下搜捕的前中部侍郎江季麟,该是有些不可言说的联系的。
  宁长青猛地坐直了身子,眼底的倦怠去的一干二净:“什么消息!”
  “据消息说,秦国要派使臣来我大齐,似乎要和我国交涉希望在齐国帮忙搜捕前中部侍郎江季麟的踪迹。”
  “是么……”宁长青微微前倾,眯起了眼。
  徐小水额头冷汗一冒,微微发起抖来。
  他刚开始跟着宁长青的时候就怕他,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宁长青平日里并不像战场上那般如同一个冷脸阎王般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只要守着本分不出差错不仅不会被打骂,还相比同僚过得很舒坦。
  可最近一个多月……大人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似乎只要靠近些便会被冻成冰块,腿脚都忍不住在抖。
  此时大人这副模样,更是让他心里捉摸不定,七上八下。
  “你怕我?”宁长青突然问道。
  徐小水一惊,忙俯下身,将头埋在地面上:“属下不敢!大人饶命!”
  宁长青冷笑了一声:“你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又求我饶命。”
  他说的极慢,一字一句像是重重磕在心坎上般。
  徐小水怕极了,却又说不清自己在怕些什么,似乎这是一种本能的臣服和躲避。
  宁长青无趣地叹了一声,又慢慢坐起来,默了半晌,悠悠道:“死牢还有几个囚犯。”
  “禀告,禀大人,剩,剩两个了。”
  “今日都放出来。”
  徐小水讶异了下,不敢多说:“是。”
  他走出来的时候,腿脚还发着软。
  大人一定是心里装着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以往的大人再如何冷言寡欲却也公正公平,克己守纪,如今虽不能说出狂纵,但用这样的方式处决死囚不仅不合纪法,而且总让人,心生胆寒之意。
  徐小水叹了口气,希望大人快些好起来,快些回到以前那般。
  其实边城城北今晚是有花灯节的,他本想劝大人晚上出去逛一逛,与民同乐一番,可看这情况,半夜又要有活干了。
  可让徐小水没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宁长青竟要出门逛花灯节。
  他手里拎着一张很是张牙舞爪的黑色面具,随手就套在了头上,又扔给徐小水一个滑稽的面具:“走,逛逛去。”
  徐小水惊讶之余,心里窃喜:“那两个人?”
  黑色的面具下传来宁长青沉闷的声音:“放出来。”
  徐小水一愣,他以为……大人今晚不杀那两人了。
  宁长青突然低低笑了两声:“今晚这么热闹,岂不是更有意思。”
  徐小水呆了呆。
  “带上!”宁长青抬了抬下颌,命令道。
  徐小水忙带上了面具,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突然明白过来,今日边城花灯节,男女老少都带了面具,在这样的情形下捕猎……更加刺激。
  隔着面具上的眼,徐小水看着宁长青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
  ……唉……无论如何,自己既跟了大人,便会一直跟下去,大人待他不薄……


第38章 霜降,天寒月近城(4)
  天色已经很晚了。
  这处街道离主道有些远,很是僻静,隐隐听得到远处的欢乐声。
  没有人注意到,街角躺着一人,身上的衣服看不清颜色,面上带着神色凶狠的面具。
  有数十个人围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抬手示意止步,垫着脚朝前轻走了两步,伸出剑尖一剑挑开那面具。
  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青蛇神色变了一下。
  不好!
  他戒备地横剑在前,示意手下警戒,眯眼看向前方黑暗中看不清的模糊墙角。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一人慢悠悠走了出来,身上的长披流畅地垂着,“你们的追踪力不错,像狗。”
  青蛇额角一跳。
  他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却没料到宁长青突然带了面具,中途又在不停地换面具混淆视听,似乎还有几个人总与他同时出现。
  当他想要辨清宁长青的身形时,却总是被各种因素迷惑。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自己要杀他。
  “你是如何知道的。”青蛇眯起眼。
  宁长青笑了两声:“中午的时候,你扮成过徐小水的模样想伺机杀我,后碍于时机不妥退走了,不是么?”
  青蛇冷哼一声:“若不是突然来了两队侍卫,我早把你的命拿在手上了!”
  宁长青又笑:“你真以为,那两队侍卫,来的很巧合。”
  他啧啧了两声,眸色忽明忽暗。
  “说实话,你扮徐小水那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他。”
  徐小水这几日似乎诚惶诚恐的厉害,哪次靠近他不是脚脖子都在抖。
  青蛇蒙脸布下的脸白了白。
  他易容很少被看出来,有的时候主子都难辨伯仲。
  “你如何认出来的!”青蛇有些急于求证。
  宁长青却并不想多说,只冷笑着看着青蛇。
  他背着微弱的月光,虽然走出了墙角,依然面容模糊神色不明,青蛇听到他胸腔中断断续续的低沉笑声,不由咬紧了牙关。
  “认出来又如何,今晚你这条命,我一定要收走!”青蛇话音刚落,就点脚而起,朝宁长青扑了过去。
  身后的十人也纷纷扑了过去。
  黑暗中,密密麻麻的银光扑头盖脸的落了下来,长剑的刀刃上反射出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睛。
  …………………………………………
  “噗!”一口鲜血从青蛇嘴里喷了出来,落在地上看不清颜色。
  长剑咯嘣一声支在地上,却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怎么会……”青蛇扫了眼四周都躺在地上没了声音的部下,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与十位天极刺客联手竟然都不敌!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很奇怪?”宁长青慢慢走了过来,面容完全露了出来。
  他面上沾着血污,衬的那双眼暗的渗人。
  青蛇一口鲜血又涌了上来,不甘心地瞪着眼,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宁长青会这般难对付!从他各方打听的消息和以前的接触来看,宁长青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高手啊!
  可怎么会……
  宁长青突然一把抓住青蛇下颌,紧紧捏住。
  青蛇的下颌发出咯嘣的声响,他眉头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眼里烧起熊熊大火。
  宁长青摘掉了他脸上的面罩:“果然眼熟,在边城的时候,我记得你拍马屁拍的可不错。”
  边城与秦军对战的时候,那个带了几车秦国特有的布匹的商人,就是青蛇。
  “说起来。”宁长青似笑非笑,“齐骋,是你假扮的吧。”
  突然,他手指一动,只听得“咯嘣”一声,青蛇的下颌的骨头便碎了,整个下巴都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
  “想咬舌自尽也得看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宁长青微呲出了牙,整个人像一头凶狠的恶狼,“怕泄露你主子的秘密?呵,我比你知道的多!”
  他发狠地拍了青蛇一掌,正中青蛇的颈部,青蛇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宁长青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伸出手狠狠摁了摁腹部,那里的血止不住的流着。
  “大人!!”徐小水此时才惊呼着赶了过来,“大人!”
  宁长青身体微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
  “大人,这,这……属下失职!”徐小水吓得就要跪倒请罪。
  街上人多又挤,他稍一不留神便找不到大人,着急地找了半天,怎想到!
  宁长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先回府。”
  徐小水不敢耽误,忙照着宁长青的吩咐将地上的青蛇拉了起来扛在了肩侧。
  宁长青刚一回屋就栽了下去,昏迷前还不忘叮嘱徐小水:“把人看好了,我亲自审!”
  当他迷迷糊糊醒来时,一抬眼便看到跪在床榻边满眼泪痕的徐小水。
  “大人,您昏睡了一天一夜啊!”徐小水整个人都萎靡了,天晓得他这段时间是怎么提心吊胆的。
  昨晚上大人好好地走回来才昏倒,他还以为大人伤的并不重。
  可没有想到……
  宁长青已经捂着腰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徐小水:“起来,我不会降罪。”
  徐小水忍住泪水站了起来。
  “大人,您腰腹共季六处伤,有两处尤其重,可能一个月都不能用力过度,大夫还说您受了很重的内伤……”
  “够了,我受了什么伤我自然清楚。”
  再重的伤都比不上心里的伤口。
  饶是徐小水再如何劝阻,宁长青都只草草吃了一碗热着的粥便去了地牢,他身上披着稍厚实的披风,脸色无比苍白。
  地牢里,青蛇已经醒来,四肢都被紧紧捆着,听到动静蓦地抬了头,断了骨的下巴软踏踏地耷拉着。
  “要杀便杀!”他的话含糊不清,话里的愤恨却丝毫不减。
  地牢里只有宁长青一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滚的气血:“我不杀你,你是他的得力干将。”
  青蛇一愣。
  “但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青蛇冷笑了一声,倨傲地看着宁长青。
  “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么十一个人都打不过吗?”宁长青勾起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
  青蛇的眼阴晴变换。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的武功是谁教的。”宁长青慢慢抬起手,转着沉重的手腕,“他曾经常夸我,夸我天赋异禀,夸我是快难得的好料子。”
  青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也绝对不会知道,我每日拼命地练剑习武是为了什么。”宁长青慢慢捏紧手指,指节发出吧嗒的声音。
  “我会砍断你的胳膊,让你再也不能易容!再也不能!!”
  没有了胳膊,扮得了谁!
  我要让你,于他而言,再没有任何价值!
  我要让他看到,他所有的得力干将,都不如我!
  都不如我!!
  我……
  我可以帮你啊,我可以帮你啊……
  季麟哥……
  我可以啊……
  四月多雨,也多事。
  齐国已经贬为庶人的三皇子齐骋突然重回朝堂,虽未官复原职,但却恢复了王爷的封号,搬回了王府府邸。
  众臣哗然。
  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般看不清楚。
  “王爷准备好了吗?”
  “嗯。”齐凌话少了很多,只应了一个字,又整了整蟒袍的袖口,眼眸深处微闪。
  “王爷在紧张?”江季麟负手站在一边,神色淡然,身上的白纻衣白的煞眼,腰间的水蓝腰带衬着衣服上暗色的印花银纹,显得相得益彰。
  齐凌沉默了几秒:“本王略感不安。”
  “王爷大可安心,皇上一直避重就轻回避着昭然若揭的事,可见对五皇子自有偏袒之心。可另一边又恢复了三皇子的身份,可见是多少信了三皇子的话的。既然如此,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在朝堂上与三皇子一同发难,当着群臣之面,众口灼灼,皇上既不能再偏袒,又因为自己被利用而颜面尽失也绝不会再偏袒!”
  “可之后父皇他……”
  “恕在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江季麟撩袍跪倒在地。
  “江兄快起!”齐凌忙扶起他,“江兄说便是,这是作甚。”
  江季麟微低了头:“王爷,皇上这一月病情又加重了很多,以后……指不定还有多久。而三皇子,已再成不了大气候,倒可不必赶尽杀绝。所以这一次,只要一举击败五皇子,便不会再有多大的威胁。”
  齐凌眯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本王知道了。”他说完这话,迈开步走了出去,蟒袍的衣摆微动,似乎卷起了细小的风息。
  江季麟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平常,眼眸深处却透出一股嘲讽的笑意。
  不会再有多大的威胁……
  呵呵,不过是他随口说的。
  人真的很容易被潜移默化,就像齐凌,已经深信不疑只要除去五皇子自己的地位便可稳固,大宝之位便可拈手而来。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大皇子齐玉。
  就算齐玉再如何被齐炳已冷落漠视,总还是一位嫡皇子,总还是……五皇子齐清的同胞哥哥。
  江季麟猜不到齐清会做什么,但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以齐炳已对五皇子明显的偏袒,以齐玉和齐清的同胞关系,以齐骋自己打的算盘和主意,今日这场新,会异常精彩。
  只可惜他没有机会亲眼看到。
  还有一件事……他到如今,都没有收到青蛇的消息。
  这意味着什么?
  江季麟下意识地不愿多想,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猜测所有的可能。
  边城一直没有传过来特别的消息,这是不是意味着,青蛇没有成功。江季麟是知道青蛇的能力的,若是再加上十个天极高手,自己都不会是对手,宁长青,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而青蛇又没了半点讯息,他身份特殊又不能主动与“凛冬”联系。
  青蛇若是出事……江季麟捏紧了手指。
  他的心中,对某种猜测,竟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元德三十二年。
  四月十五号。
  这一日在齐国的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即便时隔多年后,齐国旧人回忆起这件事也万般感慨。
  这一日,在齐国史书上,称为十五之变。
  齐国四皇子齐凌与三皇子齐骋于朝堂上突然发难,拿出了多方证据咄咄逼人,苗头直指五皇子齐清,牵扯出了几桩震惊朝野的事。
  曾经的边城齐骋叛国一事,金陵城外的天石一事,二皇子齐风之事……
  若是所有指证属实,那齐清这条命,难再容!
  齐炳已震怒之余病情加重,当场吐出几口血来,群臣和几位皇子在寝宫外守了半上午齐炳已才悠悠转醒,一醒来便看到齐清被暂时控制住捆在一边的情形,且不论齐炳已心里是何等想法,当着文武百官,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
  齐凌和齐骋的证词十分周密圆满,真相似乎昭然若揭。
  可就在齐炳已犹豫之时,大皇子齐玉突然站了出来,竟承认了诸般作为皆为其一手策划,又当场与齐炳已对峙诘问,将四年来所有的不忿与不满用十分大逆不道的话说了出来,齐炳已两度晕厥,待要把齐玉压入天牢时,齐玉突然抽出要押解自己的侍卫的长剑,仰天大笑三声后,自刎而亡!
  据说,当时齐玉的血直溅三尺,喷到了齐炳已的脸上。
  齐炳已再度晕厥,高烧不退,重兵垂危!
  形式风谲云诡,触而即发!
  四月十七号,齐炳已终于转醒,但精神却比身体状况好上太多,有回光返照之意。
  他昭重臣入殿,交代了后事。
  辰时,齐炳已薨。
  “皇上驾崩了!”
  京师戒严,不鸣钟鼓。
  三朝元老于群臣之面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时惟典常,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无疆之休,亦无疆惟恤,负荷斯重,祗勤若厉,永怀嗣训,当副君临。
  咨尔皇五子齐清,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教深蕴瑟,气叶吹铜。自顷离明辍曜,震位虚宫,地德可尊,人神攸属,式稽令典,载焕徽章,是用册尔为皇太子,承朕之位。
  钦此!”
  圣旨宣读的一个时辰后,两千虎贲军将皇宫团团包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虎贲军突然一分为二,兵戈相向!
  ……………………
  “王爷!”虎贲军副将李九良紧护在齐凌身边,神色紧绷,“该怎么办!”
  齐凌回头看了眼泛起火光的皇宫,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父皇,最终立的,还是五弟!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大逆不道!
  从四月十五父皇病重昏迷起,他便一直待在皇宫没有出宫,只派了人与江季麟取得联系。
  江季麟密信中告诉他,若是父皇病入膏肓,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做好随时逼宫的准备。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另一半的虎贲军,自然是梁盛生手下的,自然……是齐清手下的。
  京城无大军。
  当务之急,是割据政权。
  以边城为腹背,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可让齐凌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时,当他赶到王府护妻儿撤出京城北上之时,江季麟不见了踪影。
  而他也绝对不会想到,此时的江季麟,已经快马加鞭,朝了边城的方向。


第39章 霜降,天寒月近城(5)
  江季麟快马加鞭,走了十五日便到了边城,他到边城的时候,恰是五月出头。
  边城比起金陵要冷上一些,江季麟因为赶路,换了一身墨青色的长衫,披着普通的披风,身下的马换了几匹,有三匹都是被他彻夜赶路累坏了。
  为什么这么急?
  江季麟冷眼看着边城里隔几条街就能看到的告示,忍不住冷笑出声。
  青蛇的肖像被贴的满大街都是,大刺刺地写着五月五日斩首示众,一副怕人不知道的样子!一副欢迎东来西往的走尖的的打杂的都来围观的架势!
  世上少有人知道青蛇的真容,自然也少有人知道这肖像上即将被斩首的人是“凛冬”阁名义上的阁主。但这极少数的人,却不包括“凛冬”里罕有的几个高层,更不包括,江季麟。
  宁长青,你是故意引我来对吧。
  而恰巧的是,江季麟本就打算趁齐国内乱时回秦,边城是入秦的要道,无论有没有青蛇这桩事,他都会来边城。
  只是……宁长青的方式让他不得不加快速度,风餐露宿!
  真想狠狠抽他几掌。
  边城的百姓还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集市上赶集的小贩此起彼伏地吆喝着,还对京城的变动一无所知,还对即将要开始的战乱无知无觉。
  齐凌?
  齐国?
  皇位?
  呵呵。
  江季麟从未要帮齐凌登上皇位,也绝不会帮助任何一个姓齐的人!
  从一开始,他要的,便是让齐国从内到外,自上至下的,腐朽!
  他要让齐国,成为过去,成为历史的尘埃。
  战乱和炮火,无法避免。
  百姓,难免遭殃。
  几个孩子笑闹着跑过来,有一个小男孩撞了江季麟的膝盖,摔倒在了地上。
  江季麟低头,神色微有些恍惚。
  这是一个只有三岁左右的孩子。
  不远处传来男孩父亲的急切声音:“宝儿!”他便含着男孩的名字便快步走了过来。
  男孩却不哭不闹,自个儿爬了起来,抬起一张花猫般的脸,傻兮兮地笑。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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