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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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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里面传来几声碗碟摔碎的声音,隐隐的叱喝怒骂声。
  宁长青眉头一皱,猛地伸手就要破门而入。
  对面的男子毫不相让,一个箭步上前和宁长青缠在一起,“砰砰”几声,瞬间已过招五六下,都抢着要第一个进去。
  宁长青冷哼一声,微沉了下气,一把遏住男子的腰身,朝外狠狠丢了出去。
  待男子满脸惊愕地站定后,宁长青已经进去了。
  待宁长青几个蹿步赶到齐凌身侧,也已经大致看清了局势——大体是积怒积怨已久的三位皇子几言不和争执了起来,齐凌面前的茶盏瓷碟都已经摔碎在地上,齐清和齐骋的也不逞想让。
  两侧坐着的大臣都面色复杂。
  堂堂的三位皇子,当着几个大臣的面互相丢掷茶盏,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宁长青赶到后,一脚拨开齐凌脚边碎瓷片,冷眼看着四周。
  此时,门口和宁长青对峙了半个时辰的侍卫也进来了,三两步间便落在了五皇子齐清身边。
  两人的闯入让局势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算怎么回事!”先说话的是秦宵贤,他年纪最大,资历也最老,摆着手让剑拔弩张的几人都坐下。
  廖金也发了声:“几位王爷先坐下。”
  “呵呵。”郭涵轻笑两声,“几位王爷稍安勿躁,本官身为大理寺少卿,更有几位大人相助相持,必会查明真相秉公断案,如今,还不是几位王爷剑拔弩张的时候。”
  “郭涵你好大的口气!”齐清怒斥一声,环顾了四周一眼,面上肌肉因为震怒而微微发抖,“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父皇遗诏说的分明,那日宫里巨变各位也看在眼里,宫墙火印犹在,何时轮得到齐凌你个罪臣来这儿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本王本无心皇位,只想做那闲云野鹤纵情山水,却被你们两个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陷害,幸亏父皇明察,才没让本王蒙了那不白之冤。父皇被你们气的病情加重驾鹤西去,众目睽睽下留下遗诏着本王继承皇位,如今却给本王安上这样欺师灭祖的不白之冤!郭涵!你说要还本王一个公道,还天下人一个公道!本王才答应推迟大典!可如今事情演变的越来越不像话!”
  “王爷,本官自要给王爷一个公道,也会给在坐的每一位一个公道,更会给大齐所有的百姓一个公道!但在事实真相明察之前,大理寺,有权要各位配合一切合理的查案行为!推迟祭祀大典,不是五王爷给的恩惠,是整个皇室的决定,整个大齐的决定!”郭涵掷地有声道。
  “你!”齐清深吸了口气,“好一个皇室的决定,好一个大齐的决定!若本王当初执意举行登基大典,你们又当如何!本王之所以妥协,不过是问心无愧,可却没有想到,这件事被你们大理寺弄成了这副局面,荒唐!”
  “五皇弟何必如此着急!大理寺查案,查的又不只是五皇弟,本王,三皇兄,甚至在坐的每一位,都是大理寺要查之人,大齐如今朝内无帝,群龙无首,民心惶惶,早点查出真相,早立新皇乃是民心所向,五弟这般遮遮掩掩耍脾气莫不是心里有鬼!”齐凌冷笑一声,冷冷地看着齐清。
  宁长青刚刚闯进来时短暂的沉默对峙局面又被打破了。
  一场表面不见刀血背里却腥风血雨的唇枪舌战又在厅中炸开。
  三皇子齐骋很快加入,几位皇子明朝暗讽刀片乱飞地争执了几句,几位大臣先是劝,劝着劝着,本就各怀心思的几人也各执一词地争执阔论了起来。
  宁长青安静地站在一边,只拿眼注视着齐凌的安危。
  “够了!”
  只听“砰”的一声,郭涵从下人呈上来的匣子里拿出一把宝剑,横眉竖在胸前,“□□尚方宝剑在次!上斩昏君,下斩逆臣,打君不正,治臣不忠!再有狡言肆语者,斩!”
  厅堂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到几人因为争执而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
  郭涵见终于安静了,将剑朝外拔出半截,剑的冷光闪过,清冷异常。
  “今夜暂晤至此,明天,本官正式升堂开案!诸位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七月初一,是大理寺就储君一事正式开案的第一日。
  由于此案牵扯的相关人员地位太高,又关系着皇室辛秘和颜面,故而在此案开庭的由大梁太守府临时改造的判案堂里,除了涉案的几位皇子,旁听的几位重臣,重要的人证以及大理寺官兵外,再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就连宁长青和另外两位皇子的贴身侍卫也不得入内。
  太守府外戒备森严,辰时三刻开堂,午时三刻退堂,未时中继续开堂,戌时初退堂。
  李长欣一干人在开堂前宁长青便已经亲自护送到了大理寺吏兵手中。
  “宁哥哥……”李长欣临走前紧拉着宁长青的袖子,一直到太守府都不愿松开。
  自从在边城待了一段时间后,李长欣已经很少像刚从金陵出来时那么惊慌脆弱,而此时又瑟瑟发抖地紧靠着宁长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宁长青心情有些复杂,放低了声音安慰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我害怕。”李长欣手指微微发白,扭头看着一队列手持银枪的官吏,猛地摇了摇头,“宁哥哥,我害怕。”
  “你不用害怕,大人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宁长青抬手指了指李长欣身边的人,“你们都是为什么流落至此,你们的家人经历了什么,所有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便是。”
  他抿了抿唇,还是蹲下身来,摸了摸李长欣的头:“等从这个大门出来,我带你去吃包子。”
  李长欣将打转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紧闭着嘴巴点了点头,终于放开了宁长青的衣角。
  朱红的大门“吱呀”一声关闭,李长欣的身影一晃而逝。
  “大人,属下有些担心。”徐小水皱起眉,“他们……”
  宁长青摇了摇头:“静观其变,我们走。”
  两人刚刚转身便碰到迎面而来的一队人。
  为首的正是昨夜与宁长青在门外对峙被宁长青一把丢出去的人,他也看到了宁长青,眸光微冷,动作间戒备分明。
  宁长青眯起眼睛,从他扫到了队尾,心里猜测着估摸也是人证。
  “留步!”那人突然发声。
  宁长青停了脚步,微侧过头和那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在下蒙殷,敢问兄弟怎么称呼?年岁几何?”那人微抱了抱拳,脸上虽有些挂不住的赦意,却也有几分由衷的佩服。
  “宁长青,二十一。”宁长青微低了下颌,当做回应。
  “小兄弟年纪不大武艺却十分惊人,若有机会蒙某必要讨教切磋一番。”
  “你使剑吗?”宁长青问道。
  蒙殷摇头:“不是很擅长,蒙某擅使刀。”
  “那便没有切磋的必要。”宁长青转身便走,徐小水忙跟上他的步伐。
  蒙殷被晾在原地,怔了一下,脸色青紫了一瞬。
  午时退堂的时候,宁长青只见到了齐凌。
  “大人!”他迎上前去,“李长欣那些人呢?”
  “所有的人证都安排给大理寺照看。”齐凌心情似乎不错,“回客栈稍作歇息。”
  案情第一日的进展对齐凌很有利。
  到了戌时退堂的时候,齐凌是和齐骋结伴而行的,齐清稍后出来,面色看上不并不好。这日的晚饭是在大梁的一家酒楼安排的,来者除了齐凌,齐骋,朱桐,还有秦宵贤,几人并没有避开旁人耳目,反而是大大方方结伴去了酒楼。
  宁长青虽然不知大理寺断案的具体情况,但也隐隐感觉得到案情的发展对齐凌是极有用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齐凌等人在酒楼恰恰碰到了齐清一行,竟也是结伴而行了数人。
  这次两人并未唇枪舌战地争吵,只是默默对视了许久,彼此无言地移开了目光,擦肩而过。与齐凌的沉默不同的是,齐骋已经近乎仇恨,从一见着齐清开始便咬紧了牙面目阴森,宁长青甚至看到了他明显发颤的肌肉。
  也难怪了,在齐骋以为,他所遭受的一切不顺坎坷,无论是败走边城,还被陷害贬为庶子,抑或是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无一不是齐清造成的。
  江季麟的计谋虽妙,但若只有齐凌一人对付齐清,仍旧是孤掌难鸣的,但有了齐骋的加入,便代表有了朱家的财势支持,太后背后势力的支持,两人的联手,无疑已经将朝堂半数甚至更多的力量拉拢了过来。
  更何况,还有一个被齐凌拿了把柄的秦宵贤。
  按理来说,齐炳已驾崩之时,秦宵贤与廖金正伴圣榻,齐炳已的遗诏究竟是什么,两人再清楚不过。一开始宣布遗诏的是秦宵贤和廖金两人,而后来秦宵贤突然倒戈,称当时不过是被逼无奈才配合假传遗诏,也正是因为如今,大理寺和皇室才决定涉案,推迟继位大典。故而,齐凌走的棋中,秦宵贤是极其重要的一子。
  至于齐凌究竟拿了秦宵贤什么把柄,能让一位三朝元老背弃先皇甚至是背德,宁长青略微知道些。说起来也让人唏嘘,秦宵贤这样的朝中元老,竟然与自己的儿媳有私情,他也算是清名一世马上就要到入土为安的时候了,若是此事被爆出来,不仅晚节不保,整个家族怕是都要蒙羞。
  这个重磅的辛秘是齐凌重金从凛冬阁买来的,有头有尾证据确凿。
  宁长青再清楚不过凛冬阁背后的人物是谁,他一直在想,那些朝堂大臣背后,一个个见不得光的东西,凛冬阁究竟是如何打探到的,还是说,早在江家出事之前,季麟哥还是十七八时,就已经将手伸到了隐秘的四处,安插眼线,控制朝堂。
  若是这样的话,难怪当初皇家和朱家联合,不惜一切也要将江家歼灭,不惜一切也要将季麟哥除掉。
  这样的季麟哥,他宁长青不爬的高一些,恐怕永远都够不到他的影子。
  第二日,第三日,
  大梁的戒备愈加森严,太守府更是如若金汤,恐怕一只苍蝇都不能轻易地飞进飞出。
  局势开始明朗起来,宁长青从齐凌的神色和行为便猜得出,齐凌已经有了充分的借口。
  是的,借口。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需要结果,因为无论哪一种结果,大理寺的人就算手持尚方宝剑,那也只能有权利处置却无能力处置。
  无论是齐清还是齐凌,手中的兵权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奈何得了的。
  倘若齐清所言为真,遗诏并未有假,那自不必说,齐凌罪名成立,人人得而诛之,而齐凌自然不会任人宰割,即便苟延残喘于边城,也极其棘手。倘若先皇遗诏为假,齐清被断为造反逼宫的贼子,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而那时的齐凌,也有了起兵的正当理由,有了民心支持,同样的,齐清也将是一个极其棘手的存在。
  所以哪种结果,都会让大齐陷入混乱的局面。
  只不过,第二种结果,会让齐凌脚下的路更加顺畅,更加宽敞,也更加,合情合理。
  所以齐凌要的,不过是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
  只要造反逼宫的罪名得以洗刷,他手握共计三十万大军,又有一部分朝堂势力的支持,这大齐的江山,注定有一半是他的,甚至,即便他自立为皇,那也是比齐清更加得到认可的皇帝。
  齐凌的心情格外的好,他已经看到了明朗的局势未来,已经做好了大展宏图的准备。
  而宁长青的准备,也做好了。


第56章 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6)
  七月九日晚。
  子时一刻。
  万籁俱静。
  客栈的走廊上有若干侍卫,客栈外浓密的夜色中亦有守夜值班的侍卫。既然形势已经渐渐明朗,齐凌已经不需要再在大梁呆多久,而这样的时刻,更是要提高警惕一刻都不能松懈。
  宁长青一身黑衣,腰间绑着两只大锤,静立在客栈的走廊上,离齐凌的客房只有几步之遥。
  这间客栈早已经被齐凌包下,整个客栈里所住之人,除了齐凌,谋士,便是仆役丫鬟,还有侍卫。
  “大人。”徐小水低声走了过来,“外面似乎有可疑情况。”
  宁长青微微沉吟,转身朝齐凌房门前的人走了两步:“燕霖兄,我去外面看看。”
  燕霖是齐凌的暗卫之一。
  此人隶属不同于宁长青,平日里从无交往,这几日宁长青才知道此人的存在,也是他疏忽,没有想到这些王公贵族,哪一个会少了最可信的护卫。
  而这样的暗卫还有多少,武艺如何,宁长青并不知道。
  这无疑,让他的计划和行动更加困难。
  但他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不成功,便成仁。
  “嗯。”燕霖点头,身形丝毫不动地站在齐凌客房前。
  宁长青翻身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一切准备妥当了吗?”他快速地走着,去掉外袍,露出墨色的甲胄,从领间拉出黑色的面罩蒙住了下半张脸,两手一动便把两只大锤扔在了夜色中的车中,又一跃而上抽出两柄短剑,拿起车上的斗笠盖在头上。
  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准备妥当。”徐小水满脸发红,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
  宁长青垂眸看他:“若有不妥,你走便是。”
  徐小水一怔:“大人……”
  他捏起了拳,毫不退缩地看着宁长青:“战场上没有大人相护,我不知已经死了几回。这条命,是大人的。”
  宁长青沉默了片刻,沉声一字一句:“按计划行事,走!”
  ……………………………………………………
  “不好了!”徐小水跌跌撞撞冲上楼来,按着流血的左臂,“外面有埋伏!宁牧州正在纠缠苦战!”
  燕霖自他上楼来就已经拔出了刀剑,一听此言左臂一挥便有数条人影从暗色中跳了出来,从窗户翻身跃下。
  徐小水倒在地板上,喘了两口气又挣扎地爬起来也要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屋顶落下一黑衣人来,手中的短剑直指燕霖。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武器的乒乓声格外刺耳。
  燕霖吹了声口哨,有几个人影跳了出来,正要上前却突然晃了几下直直倒了下去。
  黑衣人的短剑寒光一闪,直刺燕霖心脏。
  燕霖堪堪躲过,却来不及躲闪刺向右臂的另一把短剑,硬生生受了,正要转身,却突然后背一凉,一柄飞镖从后面刺入了背部。
  燕霖大怒,舞起手中的大刀,正要劈下来,黑衣人的短剑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方向袭来。
  齐凌“吱呀”一声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脖颈被短剑刺穿的燕霖。
  他并不迎敌,拍了几下掌,拎着剑朝后退了几步,瞄准窗户就要跳。
  黑衣人却已经跳了过来。
  齐凌大愣。
  暗卫哪里去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举剑迎敌,脚下迅速退了两步,正要翻窗,脖颈已然一凉……
  齐凌就那般半躺半靠在窗户边,脖颈血流成注,嘴巴微微张了几下便没了动静,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不甘。
  黑衣人拉下面罩,赫然正是宁长青。
  他眼里有些疑惑,似乎一切太过轻松,那些暗卫为何没有出现……
  但已经无暇多想。
  宁长青转头和扔手握飞镖的徐小水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善后。”
  宁长青低声说了句,翻身跳出窗外扔掉了短剑。
  …………………………………………………
  客栈火光骤起,人声鼎沸,嘈杂无比。
  等大理寺的人持着火把姗姗来迟时,客栈里的情形已是一片狼藉。
  四王爷齐凌并一众侍卫,谋士惨死,尸体横陈在客栈的楼梯和走廊,刺客的尸体没有发现一具。
  齐凌幕下边城牧州宁长青受了轻伤,其先于刺杀被刺客调虎离山,察觉不妙回来之时已经来不及。
  有一半的侍卫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无故昏睡,大理寺的人到之时依然昏迷未醒。
  大理寺少卿郭涵亲自带兵来的,封了城门和客栈,又召见了宁长青等人。
  “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说一下。”
  宁长青手臂还带着伤,鲜血染红了草草包扎的布带,他沉着脸色,冷声说了事情的经过,又冷笑着打量郭涵。
  郭涵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皱眉斥责。
  宁长青并不恼,仍是冷笑着看他,不急不缓道:“吾主应郭大人之邀而来,远离边城,身边只有我等几十名侍卫,本就身处险境如履薄冰。郭大人身为大理寺,既然是此次案审的主官,理应保证大梁的安全状况,保护我主安危,可这样的事就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发生,当真叫宁某……咬牙切齿。”
  郭涵面色暗沉:“此事本官必会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郭大人打的一手好擂台。幕后黑手是谁,想必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真相查的明如何,查不明又如何,我主遭此横灾,再也没有机会继承大宝之位!”
  “大胆!”郭涵大声斥责。
  宁长青冷笑数声,站起身来:“大人倒是会假模假样,宁某所言,分明大人心里明镜似的,偏偏要和宁某这粗人打马虎眼。这真相,不需要大人来查明,宁某心里,众兄弟心里,天下人心里,自有论断!宁某绝不会再让吾主尸身待在这大梁里!”
  “你要做什么!”郭涵冷眼站起身来。
  “自然是护送吾主回边城!吾主虽亡,但吾主仍有一儿两女!郭大人,再会!”宁长青冷声说完,转身就走。
  “哐当”两声,两柄弯刀架在宁长青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在事情弄明白之前,谁也不许走!”郭涵冷眼道,微微侧头使了眼色,便有人捧了装在匣子里的尚方宝剑。
  “郭大人。”宁长青转身,“宁某并不惧死,王爷手下的所有将士亦不惧死,大不了此次血染大梁,叫天下人瞧瞧,那些乱臣贼子是如何的祸害我大齐的皇子,忠臣良将!宁某就算死在这里,也必不会让吾主尸横大梁不得入土。一旦宁某身死,边城的三十万将士得到王爷惨死的消息,宁某相信,守城的李九良将军必会拥王爷之子为王,挥师南下!”
  郭涵气得直喘气:“如今真相未明,你未免太早下结论了!本官并非不放你们走,三天!三天之内本官必定查明真相!”
  “那之前的案子如何审?这桩案又如何审?!”宁长青逼视着郭涵,“王爷早先已告知我,说案情进展顺利,若无意外过两日便会真相大白,他必能洗清冤屈。如今的这个意外,根本就不需要查证便猜得到何人为也,郭大人自欺欺人,我本不想浪费时间,做那刀俎上的鱼肉!但是!”
  他深吸了口气:“你我都知遗诏的案子就算出了结果如今也无济于事,但三天我可以等,为的是王爷的一世英名,是让大梁,让大齐的人看个分明!但这三天之内,若有对我等不利者,对王爷尸骨不敬者,我等必拼死出城!而且,三天之后,无论郭大人的案查的如何,我都会离开!”
  郭涵虽有理亏之处,却仍是气愤难当,握着尚方宝剑的手都在颤抖:“你太嚣张了!”
  宁长青眯眼:“郭大人用嚣张这个词,当真叫我寒心!也罢,若大人要杀我,我绝不会躲避!但至于大齐的人怎么想,那就由不得大人您了!”
  他说完此话,转身看着眼前叉在一起的两柄寒刀。
  “让开!”
  持刀的人犹豫这看了宁长青身后的郭涵一眼,得了信后移开了刀。
  宁长青大踏步的走出去,手臂上的绷带已经被红色的血液浸透,有血沿着胳膊滑下来滴到了地面上。
  七月十日早晨的时候,齐凌遇害身亡的事已经传遍了大梁。
  一时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
  宁长青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报边城,又将客栈挂上了白色的布匹,一干侍卫,仆役丫鬟具披着白麻守在客栈外,路人来来往往甚密都不敢靠近,只远远地议论唏嘘。
  齐凌的尸身仵作已经验过,乃是中短剑割喉而亡。宁长青从棺材铺买了一口乌木的棺材,将齐凌的尸身安置在棺材里,将客栈做了暂时的灵堂。
  一众丫鬟仆役每日在客栈门外哭喊,宁长青配合着郭涵述了两次案便拒绝再去,接了李长欣等人回来后也守在客栈,端的似一座门神。
  齐骋和朱桐十日早晨就来过了,宁长青并没有和他们结交的打算,但是齐骋和朱桐却旁敲侧击了很多无非是想劝宁长青领兵投诚,被宁长青含糊地揭过了后又来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宁长青几乎是厉声断拒。而这次后两人便再没来过。
  两人最后一次来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出事的第二日下午了。
  第二日,便是宁长青给出的最后期限。
  然而此案进展仍毫无头绪。
  可就在这天晚上,又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
  秦宵贤死了,廖金,也死了。
  两人死状相同,皆是七窍流血,披头散发,指甲青黑,目不忍视。
  宁长青听到这个消息大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
  他竟然,忘了秦宵贤!
  齐凌一死,对秦宵贤的威胁便不复存在,若是他此时投了齐清那边……
  这两日秦宵贤没有什么动静,想必是在观望。
  可他却突然中毒惨死,这让宁长青心里忐忑生疑的同时,不由的庆幸后怕。
  且不论出手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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