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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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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亲事是上凑了朝廷的,在宁长青写奏折前,江季麟写给宫中的密信便提到了此事。
  皇帝倒是答应的爽快,却把一众朝臣吓得七嘴八舌,各种折子雪花一般飞到了齐清桌案上。
  这当然不是一件小事,江季麟看的通透,晓得齐清必会让此事天下皆知好坏了宁长青声望再图后事。
  江季麟把利害都说给宁长青了,他还是坚持要成亲,江季麟自然没意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宁长青想要一个踏踏实实的身份,一场真真切切的亲事,自己自然要给,免得他总是胡思乱想没安全感。
  两人的婚事,是六月初六办的。
  男人和男人成亲,还真是中原大地上破天荒的头一回,两人亲事的消息刚放出大江南北便都轰动了,且不说有头有脸的人物心里转的是什么心思,光是百姓中都出了数十种说书段子。
  这场亲事,排场地位自然不及皇室的亲事,名声却比皇室的亲事大了许多,连垂髫小儿都编出了童谣在大街上唱。
  更让人咂舌的是,这场亲事,堂堂的西北大将军,前麟国大司马,鼎鼎有名的虎将宁长青,居然是带着嫁妆“嫁”给了帐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幕僚。
  这是两人成亲前天下人打死也没想到的。
  六月初六那日,大将军宁长青一身烈红的礼服,握着红绸的一端,身形挺拔地站在将军府门前。他没有等多久,那个在话本子中传的绘声绘色却从未有人见过庐山真面的幕僚,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他身上的礼服比宁长青的红略微深些,腰间墨玉扣带,一侧挂着一截红绸,垂到了马腹处。
  他这次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却让众人大吃一惊——那面目上道道剑痕,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更让人们心里腹侧的是,此人竟失了右臂独有左臂。
  可他却神采飞扬地坐在马上,分明相貌被毁,却像是发着光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他翻身下马,握着腰侧的红绸走到宁长青面前,与他手中的红绸打了个结。
  “吾妻。”他声音清亮,却有极强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了几百米外,“吾在此立誓,今日与汝结为连理,永不负汝!”
  两人并未拜天地,齐齐上了马,驾马到了城北的一处大宅院。
  这所宅院名为“麟府”,是商中的新起之秀,麟先生的府邸。
  此时众人才知,原来这个幕僚,不仅仅是幕僚。
  当然这不是让人们最震惊的,最让人们合不拢嘴收不回下巴的,还是那句“吾妻。”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
  “起礼。”江季麟抬起头,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香恭恭敬敬点在了江家牌位前。
  他与长青虽未拜天地,祖宗还是要拜的。
  宁长青眼底似有落寞。
  江季麟略一想便晓得他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宁长青幼时被爹娘卖给鬼谷子,其中亲子情分自是不多,只是这样的时刻,难免会有些落寞。
  他拥宁长青在怀,无声地安慰他。
  宁长青很快缓过来,他本也不是难过,今日是和江季麟大喜的日子,他欢喜的紧,只是和江季麟一同祭悼江家先祖时难免想起自己的身世略微神伤,但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罢了。
  而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价值千金的春宵。
  季麟哥给他说了,那将军府是个冷冰冰的办事的地方,而这麟府,才是两人的家。
  家。
  他和季麟哥的家。
  那他目前最想做的事便是,在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和季麟哥的气息。
  只是这宅子占地颇大,大大小小共计百所屋舍,并上院落,要是都要留下两人的痕迹,可不是一桩轻松的事。
  但是,他和季麟哥,有的是时间。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在宅子的每个角落,留下两人欢愉的记忆。


第108章 应是良辰好景(16)
  “再推高些,哈哈哈,再推高些。”秋千上坐着个粉白的团子,咯咯笑着。
  “那玉儿你抓稳些,我要大力晃了!”秋千后是个蓝衣的少年,七八年岁。
  “好!”被唤作玉儿的小姑娘抓稳了秋千的绳子,回头看了眼少年,“徽哥哥快摇吧。”
  少年点了点头,甩开了膀子朝前推着秋千,秋千越荡越高。
  小姑娘哈哈笑着,在秋千的最高处摇摇晃晃要站起来。
  “玉儿,坐好,别站起来!”蓝衣的少年大惊,出声警告,却已是迟了一步。
  秋千上的女童一个不稳,一脚踩在了空中,惊慌失措之下松开了手,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扑了出去。
  “玉儿!”少年大叫,手足无措。
  “胡闹!”从一边飘过来一道浅色长衫的身形,长臂一捞稳稳接住了小姑娘,踏着枝丫轻飘飘落了下来,“徐成徽!过来跪着!”
  “江伯伯,徽儿知错了。”徐成徽面色惨白,心有余悸地看着江季麟怀中亦面色煞白的朱霖玉,“玉儿有没有事啊江伯伯。”
  “无大碍,就是吓着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师傅如何教训你吧。”江季麟放下朱霖玉,面色微冷,“玉儿,我说过多少次,平时任你怎么闹都没什么大碍,但你得有承受一切结果的准备!”
  朱霖玉呜呜地哭:“都是玉儿的错,是玉儿让徽哥哥推高高的,求江伯伯不要告诉爹爹,否则爹爹又要罚徽哥哥。”
  江季麟头疼地看了眼跪在地上也要哭出来的徐成徽:“你怎么看?”
  徐成徽虽一脸要哭的神色,却仍是挺了挺小身板:“师傅把玉儿交给我照看,我却没有尽到责任,让玉儿受了惊吓,差点受伤。此事是徽儿的错,该罚。”
  江季麟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东边传来熟悉的声响。
  他挑了挑眉,回来的倒是时候。
  “主上。”红色的身影一闪,朱雀从墙头跳下来,一眼便看到脸蛋上挂着眼泪的朱霖玉,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来不及禀告江季麟便几步上前抱住朱霖玉,“爹爹的好玉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一转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徐成徽,面色便肃了起来:“是不是你欺负玉儿!你这小子不把师傅放在眼里了嘛! 小心我揍烂你的屁股。”
  “都为人父的人了还这么轻浮跳脱。”江季麟皱眉,“要论起错处来,你也该管管你这女儿了,再无法无天地宠下去以后怕管不住了。”
  朱雀暗暗吐舌,要论起宠来,怕自己这个当亲爹的都不及主上呢,要宠坏了那也该去追究主上的不少责任呢。
  江季麟看出他心中所想,尴尬地咳了一声。
  这怨不上自己,谁叫这十来年过去了,朱雀和徐小水屋里尽生儿子,毛头小子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只有这么一个女娃娃。
  “什么事待会让徐成徽这小子给你说。”江季麟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去,“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朱雀一听这茬顿时满脸诡异的笑:“他确实去了那处。”
  江季麟一听这话面色顿时跨了下来:“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跑去逛窑子!
  看他不去撕了宁长青!
  朱雀看着江季麟气急离开的身影,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爹爹,你是不是又要耍宁叔叔?”朱霖玉好奇地瞪大眼睛,每次自家爹爹摆出这副神色,总有人要倒霉。
  但爹爹绝不会捉弄江伯伯,那八成便是捉弄宁叔叔了。
  “谁说我捉弄了,我这叫给他门加些趣子。”朱雀摸摸下巴,心里啧啧称奇,主上居然信了自己这模棱两可的话,可见是气急了。
  哈哈哈,宁长青有你受的!
  他面色又肃起来,咳了一声板了脸色:“你们两,好好说说方才怎么回事!”
  ……………………………………………。
  “梁大人言重了。”宁长青拱手:“一向的老规矩,宁某自然要守。”
  他把东西收在袖中,突然觉得后颈莫名凉飕飕的,他不及多想,拍了拍掌:“上来!”
  一串姑娘鱼贯而入,个个娇媚可人,身段婀娜。
  “梁大人,请。”宁长青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对方随意挑选,自己却一个眼神都没有抛给姑娘。
  那梁大人似乎早已习惯,笑着应了声,便打量起这些姑娘来。
  “咦。”他微微惊异,“这姑娘怎么蒙着面纱,身段也高挑不同别的姑娘家,倒是有趣。”
  “既然梁大人感兴趣那便……”宁长青一边应承着一边随意瞄了眼引起梁大人兴趣的姑娘,这一瞧到了嘴边的半截话便生生吞了回去,面色变了几变,脖子都涨红了。
  梁大人正等着他那句“那便送给梁大人”,等了半响也不见他说话,定睛一看宁长青的眼神竟是直勾勾盯着那女子,眼里情愫迭起,心里便有了门道,笑道:“不过我还是喜欢这个。”
  他指了指中间一位娇媚的女子,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将她勾入怀中:“那梁某先退一步了。”
  宁长青这才迟钝地点了点头,转着眼珠移开了直勾勾的目光送走了客人。
  “你们都出去!”宁长青挥了挥衣袖,把屋里的姑娘都朝外赶,“一个也不许靠近!”
  那高挑的女子却动也不动,靠在墙边,斜眼打量着宁长青。
  宁长青待人都走了,急吼吼关了门,对着瘦高的女子结巴起来:“我,我…。。我”
  “你如何?”女子开了口,声音却是低沉的男音。
  “你怎么穿成这样,平白叫别人瞧了去。”宁长青却红着脸反问,眼神闪烁地看着面前的人,耳根都通红一片。
  “你都能逛青楼,我便能着红妆!”江季麟冷哼一声,扯掉面纱,甩了甩长长的水袖。
  水袖宽大,若不细瞧倒真瞧不出来右臂的空荡。
  宁长青一看江季麟神色便知他恼了,忙认错:“季麟哥,我可没有看那些女的一眼,那梁程是个好色之徒,金银不爱爱美人,和他谈事情只能来这地方。”
  江季麟其实晓得宁长青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只是一想到他来这风月场地心里便不舒服,这才又是恼又是醋地赶了过来。
  但江季麟心底还是不舒服的,转头不理宁长青。
  宁长青却盯着他的模样起了满腹的□□。
  他从未见过江季麟着女装时的样子,这样一瞧,竟是别有风姿,勾人的厉害,直把自己腹中那些火勾的旺盛。
  “季麟哥。”他声音已然沙哑,透着满满的占有欲,“谁都瞧见了你这幅模样?”
  “与你何干?!”江季麟仍是置着气。
  “多一人看到,我心里便多难过一分。”宁长青上前抱住江季麟,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你这幅勾人的模样,不知勾去多少人的魂,叫我如何咽的下。”
  江季麟抖了抖胳膊,一阵恶寒:“你都三十五六的人了,还做委屈的模样,丢不丢人!”
  “不丢人。”宁长青在江季麟脖颈蹭啊蹭,手指已经在他腰身上游走,顺着腰窝滑下两股之间,“在你面前做什么样子都不丢人。”
  江季麟面颊微红,敏感的身体被宁长青逗弄的发起热来,不自在地躲开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不是被就地正法的。
  宁长青怎会放过他,打他那一眼认出江季麟起,就没打算放过江季麟。
  这样难得一见的模样,他得好好珍惜。
  江季麟躲着,宁长青不屈不挠逗弄着,钳子一般把他禁锢在怀中。
  十二年了,怀里的人似乎一点都没变,一如十年前那般,一个眼神便足以叫自己心神荡漾。
  他总是爱不够怀里的这个人,怎么也爱不够。
  他迫不及待着下一个十二年,下下一个十二年,下下下一个十二年,直到两人都两鬓斑白,直到葬身黄土。
  江季麟虽是面上恼着他,心里却是爱的不行,一想到宁长青在这青楼晃悠一圈不知又被那个不长眼的窥探了去,便抓心挠肺恨不得拉住宁长青里三层外三层洗刷一番。
  他的这些恼意,还不都是爱极了。
  宁长青自然也晓得,一边吻着他耳垂一边触碰着他身上敏感的地方,低低地咬耳朵道:“别恼了,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他从袖中掏出一本画册来。
  江季麟接过略翻了一下动作便滞住了。
  这画册上,俱是同一人,从孩提到少年,从少年到成年。
  从下学路上的耍闹,到和同龄孩子的打闹,到捧书静读,到畅快游玩。
  这画册上,用画画的样子,记录着齐孑然这些年的生活。
  江季麟的眼眶瞬间便湿了。
  “我十二年前便遣人画着了,那梁程是个线人,今年孑然出宫立府了,封了王爷,以后这画便没了。”宁长青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知道你也派了人每年打探他消息,我便想着,我何不叫人画下来日后给你看,之所以今日才给你是怕你神伤思念。如今孑然立府封王,过不了多久怕就要大婚了,是真的成人了。你啊,该放宽心了。”
  “长青……”江季麟一点也不恼了,一手揪住宁长青衣领微微踮足吻上了他的唇,吻得热情似火。
  宁长青眼里全是□□,抱起江季麟更加热切的回应。
  他其实还瞒了一件事。
  但这件事,还不是说的时候,徒增江季麟烦忧操劳。
  他已经瞒了十几年,再多瞒几年又有什么,总之他是不愿,也决计不会再让季麟哥劳心费神。
  这后辈子,该是他站在江季麟身前,遮风挡雨。


第109章 应是良辰好景(17)
  这是一处酒馆,这酒馆的位置极好,处在各商队必经之道的交汇处,每日的生意都极好,便也带动了不少周边的谋生手段,这两年来了个说书先生,说书说的很是精彩。
  此时正是晌午,过路的商队都进来避日头歇脚,这说书人看人多了,便说了一段极有意思的往事。
  “好!好!”周围一阵欢呼声,“继续说啊,接下来怎么了!”
  说书人却闭口不言,压着纸扇半眯着眼。
  有那懂行情地开口叫道:“得得得,大家凑凑,给他些赏钱!”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起身道:“先生请继续,我家公子出十两银子。”
  众人一听,俱倒吸一口气,半信半疑地看着那人的方向。
  那里的角落里,坐着几个并不起眼的人,中间一人身着墨色长衫,罩着面罩,看不清面容,手上握着一盏茶,但从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便瞧得出此人不俗。
  他身边的人存在感都不高,但若细细瞧去,总觉得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上前的气势。
  有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当真端了个红漆盘子朝说书人走,盘子里赫然是几锭晃眼的白银。
  众人翘着首看着。
  说书人也是惊诧无比,惊疑不定地看了那方向几眼。
  “先生怎么还不继续?可是嫌银钱少了?”端着银钱的人微微拔高了音量。
  “不敢不敢,老朽这就继续。”说书人咳了两声,一拍手中的醒木,“话说那大司马宁长青引兵而降,这麟国便如昙花一现般彻底消失,那宁长青带兵镇守西北,十几年来把整个西北治理的井井有条,外敌不敢来犯!咦,说起来这也是一桩奇事,宁长青任麟国司马时已是二十四五的年岁,竟从未娶妻,后院中连半个妾室都不见。”
  “他后来嫁了个男人!”下面有人叫道,引来大家阵阵呼应。
  “对啊,这个我们都知道!”
  “这事我小的时候便闹得沸沸扬扬!”
  说书人神秘一笑:“大家都知那宁长青担任西北守将没多久便和一个男人成了亲,还是带着嫁妆嫁过去的,闹得天下人尽皆知。可大伙儿有谁知道那个男人的来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没有得出个准确的答案。
  关于那个男人的传言太多了,无论是身世,性情,原本的容貌,还是地位,都有百种说法。唯一确定的便只有独臂,毁容,经商的天才这三条。
  “你快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那老朽可就说了。”说书人笑道,“那男子曾被宁长青唤作季麟哥,又被人唤作江公子,姓名十有八九便是江季麟。江季麟这名字,在座的不知有多少人听过,这名字放在二十年前可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如今的楚国之皇乃是前秦的一个将军,他所侍奉的皇帝,当初是个极不受宠的皇子,后来居然继承了皇位,大伙儿可对其中辛秘有所耳闻?”
  “我听过,据说江季麟当初是他的门客,就是因为江季麟的运筹帷幄,那皇子才继承了皇位!”
  “这位看官说对了一半。”说书人一扇扇子,“那江季麟可不仅仅是个简单的门客,他凭着一己之力颠覆了秦国的朝局,扶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登基,大权在握,一时分光无二。但他的野心随着他的权势,一点点变得更大,终于在四年后废帝扶持幼帝登基,做了太子太傅,权倾朝野。而如今的楚皇,当时也是跟随江季麟一同参与了宫乱,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又是一段牵扯,但我们今日要说的是江季麟和宁长青的牵扯!这个前秦搅动风云的人物,多半便是如今西北守将宁长青的夫家!”
  说书人一拍醒木,神采飞扬:“江季麟一时权倾朝野,却惹来了四方忌惮,没过两年便被当时任大将军并御林军统帅的楚皇孟鹤冬,弹劾关押,砍头!”
  四周一阵嘘声:“你方才不还说他就是宁将军的夫家么,怎得这会就被楚皇杀了?”
  “莫急莫急,且听老朽细细说来。这孟鹤冬说是杀了江季麟,搅的秦国局势瞬间混乱,趁机扩大势力剿灭异心,但事实上!江季麟并没有死!原来这江季麟真容生的极其好看,有仙人之姿,大伙可知如何个仙人之姿法?那可是比如今京城里公子之首誉王还要好看上三分啊!如此姿色,早被那孟鹤冬偷窥在心,怎会舍得真杀了江季麟?他把江季麟囚在身边,断其羽翼,一心只想和他做一对有情鸳鸯,怎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宁长青截了胡!”
  说书人说的兴奋,拿了一盏茶水一饮而尽,又滔滔不绝:“原来这宁长青和江季麟本就有旧缘,否则当初哪里来的秦麟两国合手击退我大齐之事?听得江季麟被囚,宁长青是十万火急,率三十万大军直逼汉中。这江山美人,选哪一个?大伙儿怕也猜到了,孟鹤冬终是放了江季麟,让他同宁长青一起双双归麟,可他心里不甘心啊!遂断了江季麟一臂又毁了他容貌!这后来的事,大伙也都知道,宁长青归降,搞出一场轰动天下的亲事,这江季麟已是挂着死名号的人,自然不方便过多露面,更何况他如此特殊身份,那身后牵扯着的可都不一般啊。”
  “老朽十五年前在西北有幸目睹了那场亲事,那真是……难以形容的震撼,亲眼看着两个男人抱作一团,对天而拜,双双归去!”说书人一拍醒木,“这些年过去了,宁长青依旧镇守西北,四年前楚国来犯,打的楚国是落花流水,立下了赫赫战功,而那江季麟仍旧甚少露面,可手头的生意却做得愈来愈大,整个西北的纺织业几乎都在他的名下!当初这场亲事,一度被看做是天大的笑话,如今这些年过去了,大伙儿是不是都觉着好像,不那么奇怪了?”
  “只要没给咱老百姓做坏事,和谁成亲关我们屁事!”一汉子挥着手臂喝道。
  有人响应他的话,也有人摇头反驳:“即便宁将军英武善战,守西北有功,但这两男成亲,无论到了何时都是背了人伦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两人百年后连个孩子都留不下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
  听书的人俱议论纷纷,说书人似乎很是满意,摸着胡须笑,不由自主便把目光转到那位公子处。
  却不知何时,那公子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他似乎看向说书人这边,侧头给身侧服侍的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那侍奉的人又端了一盘银子过来。
  “我家公子说,你说书倒还精彩,虽然言不尽实,却亦有旁人没探出来的地儿,这二十两是赏你的。”
  说书人愣住了,一众看官也愣住了。
  出手好阔绰的公子啊,莫非是什么贵人?
  那公子已经起身,移步门开,似是要走。店小二忙热情送行,却被公子身边侍奉的人远远拦着了。
  可老天爷还真是巧的紧,偏生刮起了一阵风,把那公子的面罩吹起了一两分,露出了公子的半张脸。
  离得近的人看的分明,俱发了愣,看的痴了。
  好生出色的容貌!真真是一副巧夺天工的面庞!
  众人发愣的当口,那一行人已经出了门,翻身上马,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说书人伸手摸着烫手的银钱,拿起一锭,翻来覆去地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忽然他动作一窒,瞪大了双眼,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银子的下面,印着的,是皇印!
  这是皇银!
  方才的人,是皇家的贵人啊!!
  说书人出了一头冷汗,幸而提及皇室的内容不多,否则这脑袋可得搬家了……
  ………………………………………。。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徐成徽年方十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被徐小水扔出府历练,在城门口做一个守城门的小兵。
  此时正是深夜,眼前的这一对人马,行踪十分可疑。
  得了消息的守将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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