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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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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深夜,眼前的这一对人马,行踪十分可疑。
得了消息的守将赶过来,暗叫一声祖宗赶紧把徐成徽劝下来:“小心歹人放冷箭,你快下来。”
这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哪有脸面交代。
徐成徽听了令,从墙头收回身子,向守将又禀了一番。
守将早已暗暗布好兵,听了禀告派人持了火把,照着城下的人:“若要进城,明日再进,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城下的一行人中,簇拥着个瘦高的人,他身着墨衣,带着斗笠罩着黑纱,遮住了面容。
听到问话,他负手而立,朗声道:“烦请守将大人通报你们将军,京城誉王来访!”
第110章 大结局
“宁长青!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季麟匆匆穿衣,腰带系的手忙脚乱,“你快来帮我系系!”
宁长青忙弯腰给他系好腰带:“我一定会给你解释的。”
江季麟对着穿衣铜镜前后走了脚步:“这衣服穿着合适吗?会不会太素了?”
“那要不换这件?”宁长青从衣柜里拿出件水蓝的长衫。
“这个太艳了,显得为老不尊!”江季麟烦躁地摇摇头,冲到衣柜前,把衣服一件件朝外扯,“这件样子过时了,这件太新潮了,这件颜色太暗了,这件偏小了,这件显得老气,这件……”
宁长青从背后一把抱住他,闷闷道:“我吃醋了,你见我时可用过这样的心思?”
“四十几的人发什么疯!快放开我帮我看看衣服!”江季麟拧了宁长青一把,“我多年没有见他,不知他长得如何,身体如何,有多高,有多胖……”
“季麟哥,他此次突然来,你不觉的奇怪吗?”宁长青打断江季麟的絮叨,“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来,又知道多少?”
江季麟愤愤地斜他一眼:“得了,你别给我装了,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觉得你这些年似乎暗暗筹划着什么,我也不加过问,想着你开心便好。如今孑然找上门来,我要是还猜不到,我这些年就白活了。”
宁长青挠头:“季麟哥,我原本只是暗暗照应着他,哪里晓得他越长越不受控制。”
“控制?!”江季麟皱眉,“你怎么用这个词?”
宁长青呐呐:“是他先联系我的,八年前就联系了我。他…。。。自己猜的自己身世,并且从我口中套出了话确认。”
江季麟大吃一惊,眉头锁了起来,眼里瞬息万变:“你能猜到他为何而来吗?”
宁长青面色闪烁,低下了头。
“宁长青!”江季麟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大步走到宁长青面前,抬起左臂抓住宁长青下颌抬了起来,“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宁长青眼中露出些委屈来:“我,我就是气不过!我才不会让齐清那么好过!”
这些年过去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把往事抛在脑后,可他却放不下!他一看到季麟哥的胳膊和面庞就恨齐清恨得牙痒痒!
他放不下!他早已下定决心,此仇必报!
“我要助齐孑然逼宫篡位!”宁长青咬牙,直视着江季麟。
江季麟身体一晃,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宁长青:“你……你……胡闹!”
他怒极,拂袖而去。
宁长青看着他的背影,闭了闭眼,加快步伐跟上,他此时来不及给季麟哥解释,但只要季麟哥亲眼见到齐孑然,便会明白这是注定的路。
老天注定的路!
厅堂里灯火通明,早有下人安排了茶水侍候。
江季麟走到了门口,脚步滞了滞,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情愫来。
他深吸一口气,进了屋。
正椅上坐着一青年,一身墨衣,腰扣玉带,简洁利落。他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点在桌上,长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拢着墨玉的发簪,他眉眼极美,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挑起,左眼下方有颗泪痣,给整个面容加了几分柔美,若不是突起的喉结,活生生似个女扮男装的美人。
江季麟当初的相貌也美,却带着几分英气,加之常年习武,身形修长有力,也是极有男儿气概的。而这人的相貌和江季麟有七八分像,却比江季麟多了许多的柔美,像是个沾染了脂粉气的纨绔美男子。
他看到了江季麟,微微正了身子,挑眉看着来者,面上看不出神色。
“王爷。”宁长青赶了过来,拉住呆立在门口的江季麟的手,走了进来。
齐孑然眯眼看着两人,不发一言。
宁长青眼中闪过一丝愠恼,跪下行礼:“宁长青拜见誉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孑然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季麟。
宁长青面上便露出指责来:“王爷……”
父不跪子!
“草民……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江季麟却回了神,垂眸跪了下来,膝盖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齐孑然这才抬了眼,摆了下手:“起来吧。”
他的声音却和江季麟一般无二,清朗悠远,透着股魅人的魔力。
“宁将军方才,似乎对本王不太满意呢?”齐孑然转着手里的茶盏,似有似无瞄了眼落座的宁长青。
屋里的温度便像是瞬间低了几个度。
江季麟微微一怔,似惊似叹地看着齐孑然。
宁长青垂了眼:“不敢。”
“本王这次来,可是有要事拜托宁将军。”齐孑然深吸了下茶香,却不喝茶水,慢悠悠晃着杯子,“好香的茶。”
他面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可下一瞬却突然收了这神色,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何事?王爷请说。”宁长青抬眸。
齐孑然却不说话,拿眼眯着看向江季麟的方向。
“……王爷请讲。”江季麟分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可骨子里多年养成的警惕告诉自己,这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是一条阴险冷血剧毒的蛇,是一个……窥探人心玩弄权术在自己之上的人。
这是他的儿子,却有着比他大的多的野心,透彻的多的洞察力,以及……真正的狠辣。
可他偏偏模样又是那般柔美。
江季麟后背渗出些冷汗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向自己,便是已经晓得他与自己的关系,自己的真正身份,更是晓得自己和宁长青二人中做重大决定的究竟是谁。
“西北的兵力,借与本王。”齐孑然淡淡道,像是说着什么无足轻重的话。
“好。”江季麟毫不犹豫地应了,“西北共计三十万兵力,留异那里有我部下旧兵,能凑十万,江湖上的凛冬阁高手如云,亦是我手中势力,你若需要一并与你。”
齐孑然眼眸微闪,露出第一个笑容来:“你倒是知趣通透,不用我亲自动手。”
他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又是一副柔美却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
江季麟微微恍惚,他第一次不敢确定,面前的人的笑容,是真心,还是敷衍。
他看不透这个人,看不透自己的儿子。
“不出两个月,齐清便会召宁将军率兵入关镇压叛乱,彼时……”齐孑然侧眸,“江季麟,你应该晓得如何做。”
“我可否问一句叛乱由何人起?”江季麟正色,似乎没有听到那一声直呼姓名的称呼。
“这本轮不到你问。”齐孑然站起身来,“但看在你爽快地答应不需要本王动手的份上,本王便告诉你,自然是我那蠢得可爱的‘堂弟’……之一。”
他似乎加重了“堂弟”二字,又似乎没有。
他说完这话,便大踏步地朝门外走。
“等等!”江季麟忍不住唤他。
齐孑然微微驻足,没有转身,亦没有应答。
“这,这些年,你过得好嘛?你身体如何?”江季麟有些站不稳,靠在门框边,眼神复杂地看着齐孑然,手指微微发颤。
齐孑然久久不语。
就当江季麟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开口了。
这次的话语声,却是那么轻飘,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风吹散。
“我很好,谢父亲关心。”
…………………………………………………。
齐孑然已经离开两日了,江季麟仍是把自己锁在房内,不饮不食。
宁长青急的要死,却清楚地知道季麟哥得自己走过这个坎,他骨子里固执倔强,除非自个儿想通,否则一辈子都难受。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直不眠不休守在门外的宁长青惊喜地站起身:“季麟哥!”
江季麟把他拉进屋,“砰”地关了门,一头栽进宁长青的怀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嚎啕大哭。
宁长青却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便说明季麟哥想通了。
江季麟哭了一场,红着眼睛鼻子,怔怔地靠在宁长青胸口:“我终于晓得你为何瞒着我了,不是你有意瞒我,是他有意。古人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不仅仅是胜过我,他简直是智乎近妖!可他偏偏又心中无情无爱,冷漠苛刻,唯我独尊,还能把所有的心思装在心底深处谁也窥探不到……长青,倘若他不是我的儿子,我对他会觉得害怕。你也是怕他的,对吗?”
宁长青耳根微红,点了点头。
“这没什么,你不必羞愧,他这样的人,换谁都该怕,该躲得远远的。而我们,躲不得,也势必要看清他伪装下的真面目。”江季麟苦笑,“我一这样想便觉得心痛无比,都是我的过错,让他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的痛苦,长成这副模样。”
“不是你的错。”宁长青肃了脸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该如此责怪自己,他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身世纠葛,但他大多的性格,都是本性。倘若不是他本性多疑狠辣,又如何在年方十二时便开始偷偷调查身世,又再八年前主动找上了我。皇宫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他在那里长大经历的人和事多了去,哪里该让你承担所有责任,更何况,你已经尽力了!”
你已经为他断臂毁容,把这么多年的时光都囚在了西北一隅。
“可我是他的爹!”
“可他不一定承认你这个爹!”宁长青报紧江季麟,“你那一声父亲,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听的出来吗?”
“我选择相信都是真的。”江季麟垂眸。
“你既然相信,那我也相信。”宁长青叹了一声,“然后呢?他会认你吗?会和你像平常的父子一样尽天伦之乐吗?”
会吗?
当然不会。
江季麟心里无比清楚。
齐孑然,是真真正正的有野心,而不像他当初,更多是为了报仇。
他从齐孑然眼里看到了光,那样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光,似乎他就是一个天生的王者,总有一天要一统四海受万民朝拜。
而这些实现的一个小前提,便是他是齐家正牌的子孙。
江季麟苦笑,抬起了头看着宁长青:“我想,我们以后有时间去游山玩水了。”
世间没有两全的事,那一声“父亲”,他该心满意足了,竟管他并不知,那一声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嗯。”宁长青心疼地抱住江季麟,蹭着他的面颊,“齐家的人加起来也斗不过他的,你以后不必担心他的安危了,这军权交出去给他后,咱两头一件事便是回谷底逛一圈,可好?”
“好……”江季麟面上仍颇有忧色,“长青,你听没听过,慧极必伤,我真担心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知心人,孤孤单单。”
“那你得看他在不在意这个,或许于他来说,他更喜欢高处不胜寒。”宁长青擦去江季麟面上泪珠,“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总说我幼稚,你看看你,这把年纪还哭鼻子。”
“你是在说我老吗?!”江季麟咬牙切齿,伸手便去挠宁长青痒。
“不敢不敢!”宁长青忙举手投降。
江季麟知他宽慰自己,心里也明白他说的对,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换了心态、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嫌弃我老了,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宁长青笑:“那你不得心疼死。”
“油嘴滑舌!”江季麟笑骂。
………………………………………………………。
九月,三皇子齐君昭逼宫篡位,意欲谋反。
西北守将宁长青率军回京,与前太子齐玉之子,当今誉王殿下齐孑然闯宫护驾,杀乱臣贼子。
可惜略迟一步,齐皇齐清已被乱臣逼死,死前留下遗言,剿灭乱党一个不留。
誉王临危受命,彻查此事,竟牵扯出了二皇子齐君珉,念其皇子身份,且并未直接参与谋反,削王位,贬为庶民。
国不可一日无君,誉王向来清廉自重,教礼有方,兼得剿灭乱党有功,被满朝文武推举监国,誉王推脱不过,勉强而应。
十月中旬,在一次上朝之时,几员重臣推举誉王为帝,将龙袍强行披在誉王身上,黄袍加身,众望所归之下,誉王无奈而应。
十一月,誉王正式登记,改年号万隆,是为齐宣帝。
万隆五年,齐宣帝发兵北上收缴匈奴,匈奴送出王子做质子与齐国和谈,每年进贡牛羊万匹。
万隆六年,齐宣帝发兵南下,收复南海诸岛,南蛮俯首称臣。
万隆七年,齐宣帝亲征西进,灭楚。
至此,中原一统。
那一年,齐宣帝年仅三十。
…………………………………………。。
“快些,再不快些就赶不上进城的马车了!”一个白衣的男子健步如飞地走着,若不是那两鬓染着些斑白,还真让人以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等等我哎,我刚刚买了些吃的嘛,你走慢些,你明知我跟不上你。”后面一个蓝衣的男子兜着什么追着,两鬓也白着,声音却极为洪厚有力,一听便是习武之人。
“你又买什么啊!”白衣的男子不耐烦地站住,“你再不快些被那两个小子追上咱两又不得自由了。”
“那两个小子还不是担心咱两……”
“我用得着他们担心吗!我用不着!”白衣的男子气呼呼地打断,“我看着他们长大,他们居然一声不吭就各娶个野丫头回来!还居然是姐妹!混账,都是混账!”
“好好好,他们都是混账。诺,你爱吃的龙须糖。吃些吧。”蓝衣的男子笑着,掏出怀里兜着的油纸包。
白衣的男子捻了糖,便吃便吹胡子瞪眼:“你别给他们求情,反正我不承认那几个干儿媳妇!”
“好好好,朱雀不是早看徐成徽不爽吗。当年徐成徽逃了婚闹得玉儿极没面子,要不是后来那新的金龟婿比徐成徽强,朱雀估计得杀人,这几年不是不认这个徒弟了吗,要不让他下些药,让那两小子这几年甭想生孩子?”
“。…。。算了!”白衣的男子摆了摆手,“我还想抱个干孙子玩玩。”
“那你不气啦?”蓝衣人不顾忌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搂住白衣人的腰。
“气!我要去看我亲孙子消气去!”
“好,那我们马上进京,你不是说再迟一些就赶不上马车了吗?”
“对对对!快走快走!看我孙子去!”白衣的男子拉着蓝衣人的袖子,又急急朝前走,很快便挤进了来往的人群中。
不远处的屋脊上,徐成徽擦了擦脑门的汗,长出一口气:“幸亏宁叔叔一路留了线索,江伯还真是老当益壮,跑的贼快,我都追不上。”
徐成淼嗤笑:“二弟,你从小练功就不用心,当然追不上。得了,咱快继续跟着,这次不把江伯伯和宁叔叔请回来,爹饶不了咱两。”
徐成徽苦了苦脸,早知两家人加起来的老大是江伯伯,他就怎么着也不会瞒着江伯伯了。
如今这闹得,连新婚娇妻都陪不得。
得,在他家做人,首要第一条就是明确,江伯伯是老大!
回去得给媳妇叮嘱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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