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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君-柯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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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亲近天神,卫广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他饿了两天两夜,又冻僵了腿,这会儿想迈开步子,一个踉跄就跌进池子里,往前扑的时候还顺便磕在了池子边上,咯嘣的一声,接着就没命地在池子里瞎扑腾,闹出的动静连元守真都吃了一惊。
  元守真眼里就多了点笑意,“好了,上来罢。”
  卫广又羞又气,他想在天神面前留点好印象,偏偏不能,卫广这会儿懊恼得要死,随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珠,尝到血腥味后心头一跳,又猛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顿时七魄飞了五魄,脸色大变,连忙回头去找,等瞧池子边儿上带血分家了的牙,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脸色惨白如丧考妣一般。
  元守真瞧着小孩儿泪眼婆娑有张嘴哇哇大哭的架势,心头一跳,想着他那道友家的孩子哭闹起来能给整个青云山闹得鸡飞狗跳,顿时有些头疼,连忙温声安抚道,“莫要担心,你本就还处于童龄(换牙)期,这牙掉了,自会长出新的来。”
  卫广这会儿是什么冷静什么克制都没了,他光是想想他往后没牙说话漏风吃饭漏米的境地,就觉得天都塌了。
  他这会儿本就是强忍着,元守真不说还好,一说卫广直接给崩溃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颗就是新长出来的!”
  “……”元守真虽是在凡尘间历练了不少年,但毕竟没生养过孩子,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微微蹙了蹙眉,袖袍微动,指尖上就托了那颗小门牙,开口道,“张嘴。”
  卫广吸了吸鼻子,倒是克制地停了抽噎,收得太急还打了个嗝,元守真哂然,指尖上微微催动了些灵力,对准了压根,便把那个小门牙装了回去。
  元守真毕竟是修道之人,一行一动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气质,卫广莫名安下心来,也不哭了,只用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元守真问,“这样……也行么……”
  “……”元守真语塞,行不行,兴许只有他那仙逝的道友知道。
  元守真常年在邙山修炼,鲜少与人交流,便是隔壁不远处的青云山,上一次去也是三年前了,因此他面上倒是不怎么看得出表情,看起来倒真如得到高深的仙人一般,很能唬住人,卫广见天神不反对,只以为自己的门牙保住了,顿时非常信任地朝着天神裂开了一个满嘴血淋淋的笑,元守真瞧他笑得开心,忍不住开口道,“这几日只可以清水为食,千万别磕碰到,否则你这颗牙,怕是保不住了。”
  天神的话在卫广耳里无疑是圣旨一般,卫广郑重地点点头,元守真瞧他听话的模样,心里倒是点了点头,心想这紫薇帝星倘若如那元沁一般调皮捣蛋,他打不得骂不得,恐怕也是束手无策的,这孩子倒是个有慧根的,元守真这般想,便也算是接受了身边跟着这么个小尾巴的事实,揭开了手里的白玉瓷瓶倒了些药汁儿,拉过还在池子里站着的卫广拎上岸,便开始给他身上各处的伤口抹药。
  天神在哪些地方抹药,卫广此事已经无暇顾及了,他被握着的手臂处泛起麻一点点的蔓延至骨髓,让他整个人身上都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卫广整个人拉得直直的,脚趾头松开又蜷起,又控住不住的松开,甚至整个人都从喉咙里压出一股嘤咛来。
  卫广脸上涨红的血色,渐渐蔓延至全身,他脚下发软,差点一屁股栽倒在地。
  “站好。”元守真扶住卫广,见这小孩儿身上除了新伤外,还有些结痂了的,只留下些微痕迹的陈年旧伤,手上动作倒是轻了些,待看见卫广腿间顺贴的小东西上也有刮痕,手上动作不由一停,男人这处神经密集,最是脆弱不堪,元守真微微蹙眉,动作又放轻了些。
  卫广给元守真唤回了神智,脑袋里却空牢牢的,脚踩棉花使不上力气,他知道天神是在给自己上药,羞涩归羞涩,却贪恋那翻肌肤相贴的温度,浑身舒服得想蜷成了一团,哪里还晓得三三四四。
  卫广又湿又润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神,这几日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下来,贴着天神掌心暖阳的温度,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
  元守真心里微微一动,洞府里放着的暖玉床,倒是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君么么哒,文案里的皇帝是卫广,说纠缠不清的是受君啦,收到个留言,高兴得要死,多谢!!(づ ̄3 ̄)づ╭?~!!

  ☆、第三章

  
  山中无时日,卫广这一睡,就过去了七八天,邙山上灵气充足,卫广体内有了气感后,并不需刻意修行,身体也能自行吸收,虽然成效缓慢,但卫广的内伤外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加之元守真炼制的伤药里都加了些固本培元的珍贵药材,对凡人更有腐骨生肌的功效,是以等卫广醒来以后,不疼不痒的,还以身在梦中。
  洞府里冰天雪地,自然是没有床铺被子的,只有个暖玉床,卫广就睡在暖玉床上。
  床边放着的袍服有些大,但干净清爽,叠得整整齐齐的,在这冰天雪地的邙山上,明明凉得要死,但卫广捏在手里,硬是让他摸出了点温暖的味道。
  卫广穿好衣服,沿着玉阶拐了个弯,便看见了正闭目修炼的元守真,他也不上前打扰,只远远站在一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直到元守真开口唤他。
  邙山上生不起火焰,元守真心知卫广只是毫无根基的六岁小童,无法日日靠辟谷丹生活,便刻录了追踪符和融有他血脉灵气的络子玉佩,递给卫广,“你下山往西行,朝青云山的方向走十里路,那儿有农家吃食,往后你若是饿了,便可自行下山寻吃的去。”
  “那地方地处青云山山脚,不乏求仙问道之人,你不可轻易招惹,倘若遇到危险,便拿出玉佩,滴一滴血在上面,届时我自会赶来救你。”
  元守真要守着这紫薇帝星十几年,自然是越不惹人注意越好,想着往后必然得带着卫广回太乙门,便交代好卫广在外不可滋事,连带让他不要泄露身份,只说他是青云山周边的弃儿,被捡到邙山上当道童的。
  卫广其实不情愿下山,但他也不想违背天神的意思,只从原来的破布衣衫上撕了两条线,把这两样法器栓起来,挂在脖子上藏进衣服里,心情才又了些。
  元守真交代完便自行修炼了,卫广静静待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走到洞口边,也学天神的样子盘腿坐下来。
  除了清静经,卫广并未接触过其他修炼入道的功法秘籍,但他这几日待在邙山顶上,过的日子与往日皇宫里大为不同,清净平和,没了那些让人生厌的人和事,他连往日积攒在心底的诸多情绪都在不知不觉间消散开了,当真做到了心无杂念,身心渐止,就这般盘腿坐在洞门口,慢慢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很快便心神合一,入起定来。
  卫广也不觉得日子枯燥,他出定后若觉得渴了,便化了山上的雪水喝,若饿了,也未下山去,只在山林间摸到了一池寒潭,捉了鱼果腹,困了便在暖玉床上歇一会儿,每日醒来只消看看上首盘腿而坐的人,卫广就安心无比。 
  如此日出日落,也足足过了半月有余。
  元守真倒是有些惊讶的,一来要一个正该活泼好玩闹的孩童如老僧一般时时入定修炼,不免强求了,二来他那道友估计也不愿看见这孩子长成一个一心向道的老道士。
  元守真看着盘腿坐在洞门边入定的卫广,没出声打扰,也未急着起身,他打算和卫广谈谈。
  卫广初初修炼,入定的时间本就不长,他一清醒过来便下意识朝旁边看去,偏头便对上了天神的目光,先是一呆,随后便有些窘迫起来,连忙错开视线,耳尖却控制不住地悄悄红了,脊背也无意识绷得更直。
  元守真五感六识比平常人不知多出几凡,他已至融合臻境,入定后神识并未完全关闭,对外界的事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这孩子每日都做了些什么,元守真只觉这孩子克己自持,心里倒是觉得卫广颇有慧根,他不觉这孩子烦人,话语间也就多了两分随和,“寒池里的鱼味道如何?”
  卫广先是一呆,随后便反应过来天神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无意识往前迈了两步,又非常克制地停了下来,跃跃欲试,“真人想吃么?小广去弄……”
  小广这样的称呼有点蠢,尤其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冒出来的时候,卫广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说出口了。
  “烤的?”元守真有些惊讶了。
  “嗯,很香的!”卫广见天神感兴趣,只恨自己读书少,不知怎么形容很香到底是多香。
  卫广已经吃了小半月的鱼肉了,他在离洞府百米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洞口,那洞口连着悬崖边儿,凉虽凉,但里面干燥得很,卫广试了很多地方,整个邙山顶只有这处能烧起火来。他体内的灵气少虽少,但每日勤加修炼,也勉勉强强够把松木里的水汽逼出来,一日烤上两条鱼完全没问题。
  “……”元守真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瞧着卫广亮晶晶隐隐带着期盼的眼睛,顿了一下,点点头道,“也罢。”
  卫广压抑着想跳起来蹦两下的冲动,非常矜持地朝天神打了个怪模怪样的揖,语气也非常克制,“那天神等一下,小广这就去捉鱼!”
  “……”元守真琢磨着卫广的称呼,天神是个什么鬼。
  卫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这会才有了点少年人的模样,元守真心里有些想笑,倒也有些明白那些道友为何要结为伴侣,像凡俗人家一般生儿育女了。
  卫广虽然个头小,但这半月他都在寒池里叉鱼,技术熟练得不行,一叉一个准。
  不知是否因为有人围观的缘故,这次卫广更卖力,他叉起来的鱼蹦起来能有二尺高,待察觉到天神微微赞许的眼神,卫广偷偷挺起了小脊背,唇角是压也压不住的弧度,做的也就越发卖力了。
  看着卫广手里一支脆嫩的松枝慢慢脱水变成了干柴,元守真也不以为奇,心里只道这小孩儿真龙转世,才于水有这般特别的亲和力。
  卫广短手短脚的忙进忙出,他心里恨不得把一池子的美味都弄出来,烤鱼也就用了二十分的心思。
  卫广烤的这鱼生在寒池里,沾了邙山灵气旺盛的福,长得鲜香肥美,本身还自带了一股新咸味,被烤得金黄金黄的,兹兹冒着油,沾了松木的清香,闻起来直让人食欲大开。
  卫广仔细翻着烤鱼,觉得差不多了便把鱼从火架上拿下来,用松木筷把沾了烟熏的鱼皮揭了,又小心把鱼刺都给剃了出来,待觉得干净了,才抿抿唇两眼发亮地递到元守真面前。
  入道与入佛毕竟不同,修道之人并不讲求无悲无喜,尤其以太乙门为首,追求的是通畅自然,随性而为,元守真也并未冷心无情之人,现下见这小孩儿克己自律,又乖巧懂事,他心里便也多了分喜爱,接过烤鱼后,脸上便带出点笑意来,重新拿了双竹筷,也就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卫广瞧着天神脸上的笑舍不得移开眼睛,连呼吸都呼吸都轻了些,往日天神入定修炼,他在旁边远远看着,也不敢上前打扰,除了他刚上邙山那一日,也就今天,他离天神最近了,天神还吃了他做的东西。
  元守真并不贪恋口腹之欲,但瞧着小孩儿还沾着烟灰汗水的脸,脸上又期待又欣喜的表情,心情便有些不一样的奇妙,还不赖,元守真便随意放任了。
  这导致元守真胃口非常好地吃完了一整只鱼,末了还赞许地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发。
  许是缺乏营养的原因,小孩儿的发质异常柔软,元守真觉得手感不错,手就一直没放下来,甚至还在那颗小头颅上揉了揉,表扬的话也就自然而然说出口了,“小广真厉害,味道非常好。只你还是孩童之身,不能日日吃鱼裹腹,明日还是下山去找点寻常吃食,你也别怕外人能伤你,有危险唤醒那两样法器便可。”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来了……卫广手里捧着的鱼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天神温热的指尖触到了他的头皮,一阵酸麻感从头皮一直灌到脚底,卫广舒服得咕噜了一声,双腿软得使不上力,晕乎乎地软坐下去,跌坐在了元守真腿边。
  他这反应着实热情过度了,饶是元守真也有些手忙脚,他多年独居,连好友家的那鼻涕横流的元沁,他也是未曾抱过的,这时候难免就有些不自在。
  元守真捏着卫广的手把人提了起来,这孩子日日给寒池的鱼养着,倒也长出了几两肉,小孩儿骨骼还未长开,捏起来软软的,元守真捏来捏去,竟是有些爱不释手了,瞧着眼前的小孩儿微微颤动的睫毛,便温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广脸上蒸起的粉一直从脖颈蔓延了下去,也不说话,怕出口就是哼哼。
  元守真探手给他号了脉,并未有何异样,只见小孩儿脸红红地眼睑颤动,哂然一笑,挥手灭了火堆,单手就把卫广抱了起来。
  元守真心念一动,两人脚下蓝光乍现,瞬间便拔地而起了,卫广惊呼了一声,伸手抱住元守真的手臂,眨眼间便随着元守真行云踏步直入云霄了。
  冰霜素裹的雪地里青松点点,宛如碧玉镶刻,冰池湖泊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满山云海犹如仙境。
  卫广瞪大了眼睛,巴拉着元守真的手臂往下看了一会儿,红着耳根悄悄朝里靠了靠,才偏头问,“……这就是腾云驾雾么?”
  “……”元守真见卫广问得认真,眼里满满的都是崇拜儒慕之情,倒体会到了些为人师表的滋味,心情畅快之下,拔步飞到了云端,惹得卫广直惊呼,元守真才笑道,“飞升成仙之后才可腾云驾雾,我还未摸得门径,如今只是御剑飞行而已,小广可是羡慕了?”
  卫广心里其实并不怎么羡慕,他发现无论他靠天神有多近,抱着天神的手臂无论有多紧,脸甚至一点点埋进天神的怀里,天神都没有不悦,周身的气息也没有一点不耐……
  卫广悄悄把整个脸都埋了进去,听得耳边沉稳的心跳声,得寸进尺地把手也悄悄盖了上去,等指尖也触到上面暖阳的温度,嘴角悄悄裂开的笑就压也压不回去了。
  元守真只见胸前一颗发丝乱糟糟的小脑壳,脚下倒也放慢了速度,“可是有些害怕?”
  卫广听得天神的问话,心里一虚,连忙摇摇头,转头盯着眼下的云山雾海,乖乖假装自己在看风景了。
  两人在天上遨游了一番,皆是畅快淋漓。
  卫广神色如常,似乎像这般上天入地也不觉稀奇。
  元守真见卫广性子沉稳,平日又勤勉认真,心里只道这孩子颇有慧根,荒废了倒是可惜。
  元守真回了洞府,见卫广跟尾巴似的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笑了笑把人拉到身前,温言道,“你未曾见过外间红尘纷扰,便踏入修道之门,于你自身的修行,并非是件好事,我让你出门觅食,便也是这个道理。”
  元守真见卫广听得懵懵懂懂,也不多加解释,只接着道,“近日我需得出山一趟,少则三月,多则半年,独留你在邙山上,恐有不妥,我与青云山掌门明阳真人素来交好,便送你去他那儿,这段时间你可跟着青云山的弟子们修习功法,待我回来之时,再去青云山接你罢。”
  元守真确实有事,太乙门掌教真人回召弟子,元守真需得回太乙山一趟,原本带着卫广也无妨碍,但他既是对这小孩儿有三分喜爱,便也是真心想为他计较一番了。
  送卫广去青云山,一则能让这孩子多和同龄人相处交流,二则青云山不但修习修真功法,还排课教授些琴棋书画。往后这孩子若是大字不识几个,他那道友恐怕得从坟冢里跳出来了。
  以卫广如今的智商,哪里能体会到元道长的苦心。
  他一听天神要出门,心里就空落落的,表情都还未理顺,便听得天神要把他送到什么山去,当下就寡白了脸,只觉得心间气血翻滚,血气一直往上涌,种种情绪胶着翻腾,如鲠在喉,等听到元守真会来接他,才又慢慢松弛了紧绷的神经。
  毕竟只是把他寄放在别处几日,并不是真的要扔了他。
  卫广如此这般想了一会儿,体内胡乱冲撞的灵力安分了许多。
  可至少要三月见不到他,卫广一想到这些,心口就又闷又难受。
  他于面前的人并不如何重要,便是如皇弟一般哭闹不休,想来也是没什么用的。
  卫广看着面前神色如常的人,缓缓垂下了眼睑,暗自咬着牙,含含混混的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但也绝非刚才云端上那般舒爽快活的表情了。
  灵力乱窜本是走火入魔的表象,但卫广体内的灵力对元守真来说实在微弱,是以元守真虽是察觉了波动,但也未放在心上,只是见卫广此刻的神色,倒想起这孩子杀狼时的狠劲了。
  那青云山上多的是垂髻小童,以掌门之子元沁为首,更是调皮难管。
  孩子们言行无分寸,一言不合难免会有摩擦,元守真想到此,便又温声交待道,“明阳真人有一子元沁与你同岁,调皮是调皮些,但胜在活泼可爱颇有童真,心地也不坏,你莫欺负了他。”
  “……”元沁?卫广磨牙,面上到底是点头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撒花!!!虽然不用加更,但是码字的大大看了多多的花花,灵感才会汹涌勃发!!【不造别人是不是这样,总之,二染是这样】
啊君,依然谢谢,么么哒一个,重来一次,定然是受受纠缠了,嘿

  ☆、第四章

  元守真丝毫没意识到让卫广独自走去十里以外的青云山有什么不妥,他给卫广手书的推荐信可保卫广顺利上青云山,元守真事先跟明阳真人通过信,待卫广到青云山脚,明阳真人便会派人来接他,是以元守真交待过后,便动身回太乙门了。
  卫广站在阶梯上,天神的背影早看不见了,他懒懒的不想动,半响才慢吞吞的背着包裹下山去。
  上邙山的路是一条清幽小径,青砖铺砌而成,现下上面铺了一层厚白的雪,走起来咯吱咯吱的,卫广在邙山这半月,修炼也算勤勉,体内的灵力增加不少,走起来也顺畅许多,但他走得心不在焉,花了两倍多的时间,方才走下山去。
  卫广自然知道活泼可爱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他的皇弟说不得就是活泼可爱中的一种,卫广想着天神嘱咐他时的神情语气,少不得在心里对自己评估一番。
  活泼可爱……他倒是想学一学,但恐怕学是会不会的。
  不失童真……童真二字是什么意思,卫广还不是很明白。
  至于心地善良……他跟善良二字,大抵是完全沾不上边儿的。
  现下已经是立春时分,除却中年堆雪的邙山,山下已是一派春意,虫鸣鸟叫,鹰飞草长,俨然一派生机勃勃,不过卫广情绪低落,只想着他待会儿要见那活泼可爱的元沁,心情便好不起来。
  倒是远处传来的说话声,让卫广脚步停了下来。
  卫广体内有了灵力之后,五神六识毕竟和普通人不一样了,是以他不但能听见林子间细微的虫鸣声,蛇类爬虫匍匐的窸窣声,隐约还能听清半里路外传来的哭嚎声和马蹄声。
  卫广提着灵气慢慢靠近,他如今还做不到提气飞身,但倘若刻意放轻脚步,一般的普通人也未必发现得了。
  卫广小心隐藏在丛林背后,空气里飘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面前血腥的一幕让卫广都忍不住寡白了脸,耳边是个小孩哀哀的哭嚎声,一遍一遍哭喊着要爹娘醒醒。
  是个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孩童,被一个面色青白的妇人紧紧护在怀里,那妇人背上的羽箭对穿而过,胸前嘴边都是快干涸了的血污,人恐怕早就死了。
  旁边中年男子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眼睛也未能闭上,视线正瞧着那孩童,似乎正叫那孩童赶紧跑,那孩童脸上都是血污,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一般要背过气去。
  皇宫里不讲亲情血脉,爹爹和娘亲这两种称呼,卫广从未有机会叫过,自然也未能体验过什么父子母子亲情,现下看着眼前悲怆血腥的一幕,听着耳边孩童越发凄厉恐慌的哭声,心里不禁恻然,脚步一动,就想把那小孩儿救走,心里只想保下这孩童的性命,那拼死护子的母亲便也不算枉死……
  卫广听得动静,又挺下了脚步。
  从林子深处传来的马蹄声密集又凌乱,来人恐怕有十余人。
  卫广看着还在不停哭嚎的孩童,心里焦急,恨不得直接让他闭嘴,但已经来不及了,破空而过的箭雨呼啸而来,直直朝那小孩儿射去,偏生那小孩儿身体背对着,一个劲儿只顾哭嚎不休,简直如天生的箭靶子一般,那箭上灌了内力,射到要害便能让成年人顷刻毙命,何况是更为脆弱的幼、齿小孩儿。
  这些人恐怕是非得杀人满门,斩草除根不可。
  想不动声色把人救下来绝无可能,他一出去只能是送死。
  卫广心念一动,催动体内的灵气,全全灌于掌间,一掌迎面磕在箭尖上,他并不打算把箭击飞,只是对卸了灌注在羽箭上的内力,以免内力震伤了小孩儿心脉。
  卫广连着又挥出一掌,轻轻推着那小孩儿往左边移了一下,随后顺势将体内的灵力缓缓推入小孩儿血脉间,他体内的灵力天生亲水,轻而易举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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