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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君-柯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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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同时他也不讨厌元沁,所以在元沁邀请他们一起去修筑小城墙炮楼的时候,他欣然应允了。
  荀文若隐隐意识到,倘若他不和元沁玩,很有可能从此会被排斥卫广之外,卫广和另外一个人,而他一个人,或者和其他什么人。
  “哥哥,跟我们一起玩吧。”
  在小孩儿之间,分享大约就能产生快乐,元沁心大,有了两个新伙伴后,高兴得在大堂里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卫广瞧着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心道,这大概就是天神说得童真了吧。
  不管如何,在这青云山上,三人算是结成了一个小团伙,卫广和荀文若,两人一个见惯眉高眼低,一个刚刚家门遭难,两人心思虽没放在一处,但都是过分的早熟,因此和土大王一样的元沁相处起来,竟是和和乐乐开开心心,同连体婴儿一般,在那儿看见元沁,就能在那儿看见卫广,在那儿看见卫广,就能看见荀文若。
  卫广看上去就是特别不会玩的人,元沁拉扯了几次,直翻白眼说他又呆又木,在卫广表示他可以帮忙把水引进他的护城河里,才放下非要让卫广参与游戏的想法,拉着荀文若和一干小弟们干得热火朝天。
  卫广虽不玩游戏,却也不独自离开,总之就在他们周围不远处,多数也就是看着他们玩,瞧着瞧着偶然也能笑出声来,看得山上的啧啧称奇。
  卫广渐渐得了个卫小老头的绰号,元沁还把这绰号广而告知,如今整个青云山的弟子见了他,都不叫小师弟了。
  明阳真人更没正行,张口闭口就叫小老头,卫广窘迫了一阵,索性也就放任不管了。
  

  ☆、第七章(一更)

  明阳真人朝山上的众弟子解释过后,大家也就放弃了收卫广入山的想法。
  卫广虽没有拜入青云山,但每日依然跟着青云山的小弟子们,修习入门功法,和元沁荀文若一起,随着山上的夫子学习四书五经。
  山上甚至还有专门教授琴棋书画的西席,照明阳真人的说法,是希望他们什么都接触一些,才好确定各自究竟在哪一方面会凸显出特别的天赋来。
  加上卫广荀文若,青云山上现在总共有五个年岁相仿的孩子,学习了一个多月后,正如明阳真人说得那样,几人渐渐分出不同来。
  元沁既没有天赋也没有兴趣,他上课的时候屁股上像锥了钉子一般,坐不住一刻钟就换几个姿势,他的兴趣只在他的小炮楼上,只有在建设他的小城池的时候,才能安静些,跟着夫子学了这么久,除了在剑术上有天赋外,其他的是完全不行了,要让他上手弹琴,能把一屋子的人都激得跳起来,明阳真人亲耳听过后不得不信,啧啧称奇,自此也就准他上课的时候玩乐其他了,免得他搅和得青云山的鸟都呆不下去。
  在他们三人当中,荀文若是真正的天才神童。
  明阳真人曾交代过先生先给他们摸底,那先生先得了明阳真人的嘱咐,非得要搓搓元沁的锐气,考题的难度就蹭蹭往上涨了几个等级,明阳真人看过后,确定有一些确实刁钻得连他自己都答不出,才心满意足的拍板说就用这一套了。
  考题的内容也五花八门艰难晦涩。
  四书五经,鼎史,算学,乐理,兵法,甚至还有些非常偏僻的药理常识和机关术。
  卫广脑子懵成一片,考试途中面沉入水,要是眼睛能冒火,大概能在试卷上烧出个洞来,冥思苦想,到最后还是悻悻地交了白卷。
  元沁和另外几个小弟,挠头抓耳,好歹把卷子都涂满了。
  夫子和明阳真人倒是对他们的表现极为满意,只看到荀文若的卷子,才齐齐变了脸。
  明阳真人负手而立,面沉入水,非常严肃地问,“你确定你没有因为看小若长得可爱,就单独给他开小灶么!”
  那夫子和明阳真人平日也是勾肩搭背喝酒玩乐的关系,闻言连连摆手,指着上面的题目道,“你饶了我罢,我又不是和尚,哪里知道法华经是个什么鬼玩意儿,阴阳五行是你们道家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明阳真人呼了口气,拿着这一张试卷上漂亮周正的隶书,再一看自家儿子用来擦屁股还嫌硬的纸卷儿,着实感慨了一番,半响才又道,“以他这般年纪,说是神童也不为过了,只现下乱世纷纭,他身世又坎坷离奇,慧极必伤,这卷子我收了,往后你也切记别和人说起这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明日你先给他们上一课,就讲讲藏锋敛锐的道理。”
  夫子点头同意,瞧了眼试卷,又有些遗憾,“那还教不教他了?”
  明阳真人爽朗一笑,“教,怎么不教,看看他到底能学多少,我看他根骨清灵,届时倒是请元守真帮忙看看,用些固本培元的药材激一激,倘若他真有修炼的天赋,倒真是通明仙人转世了。” 
  有关荀文若的这一切,卫广不得而知。      
  明阳真人规定了他们几人私下不得交流试题,也不得交谈试题答案,因此大家道也相安无事,只是摸底以后,各自还是有些变化了。
  先是卫广,每日早起了一个时辰,白日除了自行修炼外,还跟着元德师兄修习剑术,无论当日有什么事,都先定量写五十张大字,成了他们三人中最勤奋刻苦的一个。
  荀文若本就是跟着他的,卫广不在,他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卫广看书,他也就看书,只他不大喜欢练武,修习剑术总提不起兴致,明阳真人见他如此,便给他找了些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书,荀文若也照单全收,权当打发时间了。
  元沁对他二人的这般行为大为不满,见他二人学得津津有味,又好奇起来,他老爹也不强求,给了些兵书和战册,也就随他去了,元沁静下心慢慢看来,也从中得了些趣味,慢慢也开始乐在其中了。
  如此青云山终是有了些变化,掏鸟蛋的人少了,山上的鸟叫声都多了些,山中众师兄弟都欣慰不已,又怕他们累着饿着营养跟不上,就变着法的给他们弄好吃的,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卫广个头都蹿高了一截。
  从上青云山到今日,整整六十天了。
  荀文若发现,他这个哥哥今天从一早起来就有些不一样,穿衣服的时候来来回回看了几次,还破例开口和他说话了,“文若,我今天衣袍穿得整齐么?”
  卫广的衣着向来都整整齐齐的,荀文若见他搭理自己,心里开心,点点软软道,“哥哥很好看。”
  倒早饭过后,连元沁也发现卫广异常了,卫广练剑心不在焉,写字也心不在焉,连吃饭的时候都坐立不安的,后来索性请了假跑出去,也不管背后一干人奇怪的目光。
  卫广在青云山上找了块假山石坐了上去,从那里可以直接看到青云山脚宽敞干净的大路,以他现在的视力,倘若有人经过,他定能看得清清楚楚。
  元沁跟着跑了出来,瞧得疑惑,悄悄问旁边的荀文若,“小若,你哥怎么了?”
  荀文若虽是和卫广住同一个屋子,但卫广的事,他又能知道多少。
  荀文若瞧着远处的卫广,便是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卫广周围又轻软又浓烈的情绪,虽然不确定,但荀文若还是轻声道,“他在等人。”
  “等谁?”元沁摸不着头脑,“还有人要来青云山么?”
  “小若走!我们也上去!”元沁瞧着高高的假山石,来了兴致,扯着荀文若就往前跑,“我前几日就见小老头手里捏着什么宝贝,咱们也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好玩的!”
  荀文若一愣,反手拉住元沁,边走边往回拖,“快下雨了,那云梯不赶紧搬进房子里,一会儿就得散架了,到时候咱们还怎么模拟攻城。”
  元沁一瞧闷黑的天色,听荀文若这么一说,差点没跳起来,偏头朝卫广吼了一嗓子,“卫广,快下雨了,你赶紧下来!”
  元沁也不管卫广听不听的见,拉着荀文若就赶紧跑去他的院子了,生怕瓢泼大雨下来,把他的城墙都给冲垮了。    
  荀文若回头看了卫广一眼,垂着的眼睑遮住了心里翻腾的情绪,他这个哥哥话虽然不多,也一点都不热情,但其实很好说话的,但除了一件事。
  卫广有一块宝贝,一直挂在他脖子上,连洗澡的时候也会放在伸手够得到的地方,别人想看看也不行。
  荀文若只偷偷瞟见是块玉佩模样的东西,他以为卫广喜欢美玉,着实花了一番心思,翻遍了整个青云山,在后山的山洞里破出了快温润通透的羊脂玉,他兴冲冲的把这块拳头大的美玉捧到卫广面前,卫广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荀文若聪慧至极,后来也渐渐明白过来,卫广喜欢的,根本不是什么玉佩玉石,他在乎的,是送东西的人罢了。
  荀文若回头看了眼正痴痴看着山下的卫广,心里又闷又痛,又想知道他等的那人是谁,好把他找出来,圆了卫广的念想。
  “小若你怎么了?快放开!”元沁痛得直甩手,荀文若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捏着元沁的手,有些内疚的在上面揉了揉,甩了心里的难受,朝元沁笑道,“我们快走罢!掉雨点了!”
  两人方才找东西把小城池罩起来,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荀文若看雨下得大,跑进房里把雨伞和衰衣拿出来,让元沁赶紧回房去,拿着雨伞就冲了出去,天已经快黑了,加上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很是吓人。
  荀文若跑到假山石那边,没见着人,顿时吓得脸色都寡白了起来,扔了手里的雨伞爬了上去,没在假山下面看见卫广才松了口气,猜想着卫广肯定是回去了,就捡起地上的伞跑回了院子。
  荀文若回了院子,见院子里根本没有卫广的影子,房间里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水渍,荀文若这才脸色大变,略略一想,就知道卫广肯定是下山去等人了。
  荀文若瞧着外面黑压压的天色,已经全黑了,荀文若想起往年这个时分,他必定是躲在娘亲的怀里的,又温暖又安心,他如今却浑身湿透的呆在房间里。
  可卫广还在山下,他有没有带伞,雨这么大,有没有淋湿了,天这么黑,还打雷,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会害怕,他又知不知道,打雷的时候,不能在树下躲雨的?书里是有讲,但卫广不大看杂书,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
  荀文若越想越心慌,复又抓起桌上的雨伞,冲出了院子,一路往山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一齐更四更,先更两更,后两更晚一些发

  ☆、第八章(二更)

  卫广确实在山下,他听得元沁说下雨了,就反应过来倘若元守真来接他,岂不是要淋雨了,卫广又不知元守真从哪里来,只能来青云山脚下等着。
  荀文若下山去花了一段时间,他不像卫广一般有灵力护身,湿滑的山路让他跑得很费劲,等到了山下时,浑身都是泥浆。
  雨很大,打在伞上他都要使劲捏着,才撑得住,卫广站在路边的岔口处,背对着他,漆黑的雨伞把让整个人都罩了起来,只看得见一双细白的腿漏在外面,白色的袍子已经全都湿透了。
  荀文若小跑到卫广旁边,扯了扯卫广的袖子,大声道,“哥哥,雨太大了,我们回去罢。”
  卫广转头看见浑身湿透的荀文若,愣了一下,把人拉进自己的大伞里罩住,看着小孩儿湿亮的眼睛,伸手碰了碰小孩儿脸上的擦伤,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一疼。他能应付奸恶狡诈的人,能应对面慈心恶表一不已的人,但却不知该如何和荀文若这样的人相处,他不想与他深交,却每每难以拒绝如此纯粹的真心,承受不起,他却又舍不得拒绝。
  因为心是暖的。
  “你怎么来了!”雨下得太大,卫广几乎是用喊的,“天黑了,快回去。”
  两人躲在一把伞里,离得特别近,比任何时候都要近。卫广长了个,荀文若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们靠得这么近,面对面贴着,就像是他靠在卫广怀里一样,荀文若眼眶里的水汽凝成了滴,打湿了睫毛,分不清是雨是泪。
  卫广以为是水珠,伸手把荀文若打湿的头发理到一边,帮他拉好衰衣,瞧了瞧黑沉沉的天,有些为难,他想叫荀文若回去,又怕天黑了山上不安全,只得四下望了望,看见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就想过去躲雨。
  荀文若伸手抱住卫广的腰,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哥哥,不能躲在树下,会被雷劈的。”
  卫广一愣,相处了几个月,他隐隐也察觉到这个弟弟不是一般的博学多才,倒也停下了脚步,再看荀文若说得一本正经,不由裂开嘴笑了起来,“小若懂得真多。”
  荀文若一双雾气氤氲的眼睛如雨后的清泉一般,清澈透亮,卫广看得心里发软,软了声音劝道,“小若我先送你回去。”
  荀文若听懂了,抿抿唇问,“哥哥,下大雨了,明天再等吧。”
  卫广摇摇头,并不说话。
  荀文若心里陡然生出了一股尖锐的嫉妒,这股嫉妒几乎就要冲出胸膛了,他想大吼大叫,却实在太过通透,知道他若哭闹不休,卫广只会更讨厌他,他也不想违背卫广的意愿,如果可以,他会好好学占卜术,这样,就能知道卫广等的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来,在什么地方。
  青云山上上下下,卫广都非常熟悉,他本身的灵力亲水,这般雨天他走起来,非但没有阻力,还像得了助力一般,时不时还能带着荀文若拔地飞一段,很快就把荀文若送回了房,就又冲出了房。
  荀文若浑身湿哒哒的坐在椅子上,卫广出去后,连着他心里那丝甜滋滋的味道都给带走了,荀文若心里又酸又涩,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才又吸了吸鼻子,揉揉眼睛跳下椅子,去开门了。
  “小若,找到卫广没?”
  是元沁,后面跟着明阳真人。
  明阳真人瞧见荀文若湿哒哒衣服,再一看他有些潮红的脸颊,脸色都变了,“胡闹!穿着湿衣服,也不怕生病。”
  元沁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去衣柜里胡乱翻了一通,把干净的衣服找出来,荀文若上次受了伤,好是好了个大概,但毕竟身体弱了许多,最是受不得寒,明阳真人听着他呼吸又重又浓,不免担忧,“有没有哪里难受?你哥哥呢。”
  荀文若听明阳真人问卫广,眼睛就水红水红的,他淋了雨,之前又担惊受怕,邪风入体,已是感染了风寒,开口就打了个大喷嚏,明阳真人伸手给他把了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脱下来,小广呢,做哥哥的怎么能让你穿着湿衣服干坐着!”
  因为他哥哥的魂,已经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人给勾走了,因为其实那人根本不是他哥哥,他骗了所有人,他今年六岁了,和卫广同岁,卫广又怎么会是他哥哥,他根本没有哥哥。
  兴许是因为风寒的原因,荀文若总觉得鼻子特别酸,他从上山后从未流过的眼泪,这时候全都从眼眶里冲了出来,他伸手一抹,只会掉下来更多,荀文若一边抹一边穿衣服,见明阳真人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才哑声说,“眼睛难受。”  
  明阳真人看得心疼,伸手帮他把衣服理好,又揉了揉荀文若的脑袋,叹气道,“真不让人省心,要是可以,我倒宁愿你们同元沁一般,虽然浑浑噩噩的,倒也开开心心,平安喜乐……”
  他这么说,元沁反倒先抗议了,“我说爹,你怎么老是糟践我,我清醒得很。”
  明阳真人啼笑皆非,“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荀文若自知自己惹人担心了,鼓着脸呼了口气,情绪平静了不少,明阳真人瞧着安心不少,笑着劝道,“你哥哥面冷心热,你别看他话不多,却是个老好人,你睡着了不知道,师父每晚来看你们,见他都是先哄着你睡了,自己才睡的,不然你日日梦魇,师父都要想法子给你救命了。”
  荀文若一呆,他身体不舒服,连着脑子都有点迟钝,好半天才理清楚明阳真人的话,却有些不敢相信,“……哥哥哄我了?”
  明阳真人瞧他瞳眸晶亮,小脸红红的,呵呵笑道,“师父还会骗你不成?你先乖乖睡觉,若是不舒服记得叫人,放心,为师这就去把那不听话的小崽子弄回来。”
  明阳真人拍了下元沁的脑袋,吩咐他留下来陪荀文若,才又出得门去。
  元沁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直道明阳真人偏心,见自己在旁边说了半天,连个泡影儿都不起,不由学着老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叹息道,“人心不古啊世风日下……”
  元沁也没能念叨几句,他每日窜上窜下,最是消耗体力,如今晚上天黑了,随便躺在那儿,翘着二郎腿也能呼呼大睡,荀文若被他惊天动地的呼吸声震得回过神来,瞧着元沁张着嘴的傻样,想着这几个月都都抱着哥哥睡的,心就跳得像蹦出来一般,魂不守舍了。
  荀文若站在凳子上拨亮了灯芯,给元沁盖了床毯子,乖乖把明阳真人留下的药吃了,他一点都不想睡,又找不到事做,最后把前几日他扔在抽屉里的羊脂玉给翻了出来,又找了把小刻刀,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就下刀了。
  明阳真人用神识探了探,就知道卫广在哪儿,心里直骂元守真作孽,提着卫广的后衣领,就把人拎上了山,卫广蹬手蹬脚的挣扎,“放开我!”
  “你师父说什么时候回来?”明阳真人斜着眼睛问。
  “三个月……” 元守真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卫广气馁,不肯接话了。
  明阳真人直叫头疼,“他说三个月回,又没说哪日回,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当时把你送来我这儿,可没说会来接你,万一他真不来接你,你是不是不活了!”
  “你胡说!”卫广两眼发红地大吼了一声,把明阳真人和元德都吓了一跳,明阳真人心里好笑,偏要激一激这个平日里沉闷无趣的小老头,绷着脸一脸认真的说,“我骗你干什么,你师父根本就不要你了,不然以他的功力,带着你回太乙山还不是来去自如通畅无阻,谁敢说个不字!”
  ”你胡说!“卫广气红了眼睛,忍无可忍,呀的大叫一声直接冲了上去,抱住明阳真人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他好恨!
  “啊啊啊!”明阳真人冷不定被咬了个正着,想甩手又怕伤到小屁孩儿,只抽着手臂尖声叫起来,小孩儿咬得狠了,两眼通红,见了血还不肯松口,元德在旁边手忙脚乱,也无法,明阳这才朝着殿外嚎了一声,“木道士,你还不快上来!”
  他那声音里灌了灵力,从青云山正殿一直灌了出去,狂泼大雨里都传出去十里远,惊动了大多数的青云山弟子,大部分人心里只感慨一句掌门人功力又深厚了,便也丢开不管了,只除了元沁和荀文若。
  元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高兴得眉开眼笑,拉过一旁的荀文若,抓了把伞就往外跑,“元叔叔来了,我爹肯定吃瘪,赶紧的,咱们看好戏去!”  
  “小广,快放开。”元守真和明阳是几十年的至交,知道他这道友通常都有能气到人跳脚的本事,倒没怎么怪罪卫广,只卫广那牙死死卡在别人手臂上,他就不怕崩了么?
  

  ☆、第九章

  
  明阳真人说的话,卫广未尝没想过,他一面反驳不了,一面又不肯相信,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以后回了邙山,定要跟着元守真好好修习功法,等他功法厉害些,元守真去哪儿,他就能去哪儿了。
  殿外雷声滚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元守真的声音合在里边,模糊得卫广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六十天以来,元守真这三个字每日都会在卫广心里转上几遍,是以在卫广心里,对元守真只会更亲近更想念。
  长高又带了点肉的卫广让元守真有点陌生。 
  倘若元守真跟别人说,卫广太过热情,这青云山上下,恐怕是没人会信的。
  察觉到明阳真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元守真有些不自在地把紧紧抱着自己腿的卫广拉开了些,温声问,“小广可还好?”
  “嗯。”卫广也不多话,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了。
  明阳真人看得直翻白眼,抬着见了血的手臂道,“臭道士,你再不来,你这徒弟估计要炸了,凝霜丸拿来!”
  元守真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扔到明阳真人手里,拉过卫广坐到一边儿,掌间微微运力,卫广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就被烤干了,卫广有些惊奇的甩甩袖子,看着元守真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
  元守真方才探查卫广体内的灵力,发现比他离开那日充沛精纯了不少,元守真略略一想,便也知道卫广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想必是极其刻苦勤勉的。
  元守真心里一暖,又有些可惜,太乙门在修道界虽然颇有名声,但居于高岭,十年前的岭鼎之战又让太乙门元气大伤,相比其他两道,如今算是门徒单薄的了。
  此次招他回太乙门,便是为了招收门徒一事,可如今天下大乱,百姓名不聊生,吃饭逃命都顾不上,哪还管得了修仙悟道之事,有天分的更是少之又少。
  卫广资质是差了些,但好在性格坚韧,又能吃苦,假以时日,不定也能有一番修为,只可惜他是紫微帝星转世,他那道友让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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