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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靡全江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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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她不会接受,不想竟还是用了。”天山老人说着,便笑了。
  言玦修看着他那与自己一样的悲哀围绕,“既如此,当初方氏一族被灭,为何不见前辈出手?”
  此话一出,天山老人讽刺一笑反问,“你怎知我不曾出手?”
  “我得到消息赶到之时,方氏已无活口,我找寻离忧不着便派了人四处打听,不想一直毫无消息。”
  “我以为,那孩子已经死在了逃亡路上,不想却是被苏韦风带走,如今想来,苏韦风此人心思真是歹毒。”
  这里面,带上了天山老人的无奈,他早年叛逆,不被家族承认而赶出门,唯一的女儿也早亡,本想护着外孙,却最终也没有做到,任由他武功高强,如今还不是这般冷冷清清。
  言玦修看了看自己的酒水,“离忧出现之时乃是化名,前辈又是如何认出了他?”
  “他那面貌与其母一模一样,我难道还会认错自己的孩子么?”
  “更何况,离忧二字不是他的小字么?”
  就这两句话听来,天山老人乃是关心着女儿外孙一家的,奈何一切世事难料。
  言玦修脑中思绪转了转,突然撩袍跪下,俯身道:“晚辈不敢托大直接称呼前辈为外祖父,但方氏一族,离忧之死,言氏之祸都来自于五更谷,晚辈与五更谷之仇不共戴天,恳请前辈助力。”
  天山老人面露难色,他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武林盟主之位花落谁家,此事我纵有心偏袒你,却也无可奈何,这一切拼的可都是实力。”
  言玦修回神,垂眸道:“是晚辈疯魔了。”
  “他看中的人不该是如此戾气围绕,你可莫为了报仇失了本心才好。”
  “晚辈知晓。”
  天山老人说罢,起身缓步离去,他来时背脊挺直,离去之时却是弯曲了背脊,看上去一下子好似老了不少。
  言玦修看着桌上的酒坛子,突然冷笑道:“谁在乎!”
  这句话回应的便是天山老人那句戾气,没了离忧,他就算一身戾气又有何妨?他不在乎,也没人会在乎!
  言玦修喝完了这些酒水才回房休息,躺下翻身之际,他闭了眸,哀戚道:“为何,总是梦不到你。”
  随着这话落下,一滴泪轻轻的滑入了发间消失无踪,了无痕迹。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第二日一早,言玦修便起身练武,他剑法凌厉,再不复以往温和,一套剑法下来,院子里的花草也损坏了不少。
  他收剑站定,关闭的院门被人打开,一抹身影娉婷袅袅缓步而入,来人还未靠近,声音带着笑意已入了耳中,“言庄主好剑法。”
  言玦修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圈,剑尖直接指向了不请自来的女子。
  女子眉清目秀,双眸未笑已弯,一身广袖衣裙仙气飘飘,她站定了步子,垂眸看了长剑一眼,这才道:“言庄主,若是伤了主人家可就不好了。”
  “你是何人?”言玦修长剑不动,声音冷然。
  女子心中疑惑,传闻言玦修待人温厚有礼,怎的如今是这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心中好奇,口中却是大方道:“小女沈芳菲,见过言庄主,言庄主理应认识小女才是,沈氏曾依附云暮山庄,可惜已经被灭了。”
  沈芳菲?沈氏一族……
  言玦修微微眯起眸子,“沈芳菲?沈氏一族被灭,你如何活下?”
  随着这话落下,言玦修的长剑彻底的收了起来,他双手背负身后,眸中满是打量。
  沈芳菲叹了口气,面上染上了悲哀之色,“沈氏被灭,小女侥幸来了义父这儿小住,这才避过了灾祸。”
  “义父?沈氏既有如此高枝,缘何甘心为云暮山庄附属?”
  言玦修并不轻易信任,他自然要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一询问才是。
  沈芳菲摇头,“小女不知,只是小女认义父乃是小女私自所谓,家父并不知晓,故此一直隐瞒。”
  “也该是你运气好。”言玦修微微侧身。
  沈芳菲深吸了口气,突然跑到了他面前拎起裙摆跪下,眼中带着恳切。
  “你做什么?”言玦修垂眸看去,却是大大方方的受了她的礼。
  之前只是怀疑撞名,如今他便肯定,沈芳菲是有事要求他。
  “小女恳求言庄主,为我沈氏一族报仇!”沈芳菲微微扬起下颚,忍着想要哭泣的冲动一字一句说道。
  言玦修没有立刻回应,他只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武林盟主这般大靠山你不用,却来求我?是何道理?”
  “因为,言庄主也要为苏公子报仇,不是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和我成亲
  沈芳菲的态度很奇怪,言玦修只是那么一问,她却突然变了脸色,用一种言玦修无情无义的语气说了这话。
  然而这话落下,却是触了言玦修的逆鳞,他原本站立,闻言脚下一动,转瞬间人已到了沈芳菲面前,大手伸出,直接卡主了沈芳菲纤细的脖子。
  他皱着眉,眼神淡淡的扫过,眸中满是凌厉,他虽未曾言语,但沈芳菲还是忍不住身子一颤。
  沈芳菲回神,忍不住抬手捏捏了言玦修的手,“小女情急,言语之下多有不妥,还请庄主海涵,只是沈氏一族被灭,这份仇,小女虽有心要报,却无能为力。”
  言玦修动作不变,却是依旧不言不语,沈芳菲低垂眼睑,愤恨道:“小女只恨自己身为女儿身无法从义父那修习高深武功,也无法继承义父衣钵从而报仇。”
  她这话里面好似透露了些什么,言玦修松开手,冷笑道:“你与我说这许多,究竟要做什么?”
  沈芳菲刚张开嘴,言玦修便下了一剂猛药,“你若是再拐弯抹角,那便出去吧,我无意与你说这许多废话。”
  话落,沈芳菲低垂着眼睑想了下,“小女告知义父心系庄主,义父没有子嗣,却真心疼爱小女,义父应允,小女夫婿可继承义父手下的势利以及义父的武功,义父会倾尽一切传授,让小女夫婿在武林大会之上夺冠的可能性增加。”
  她这话听来倒是没什么漏洞,言玦修往后退了两步,“如此好事,你何必便宜了我?”
  沈芳菲似乎就在等这话,她抬眸看向言玦修,“因为小女只信得过庄主,庄主要为苏公子报仇,而小女和庄主的仇人是同一个人,思来想去,庄主都是最好的人选。”
  沈芳菲说着,略顿了顿,“再加上,庄主心中有人,纵与小女成亲,也不会发生什么,若是换了旁人,少不得还要小女委身。”
  言玦修在她低垂眼睑的那一瞬间眸中闪过了一抹讽刺,“江湖之中少年英豪数不胜数,你就算随便拉一个,也可算是佳婿。”
  沈芳菲再度抬眸,皱着眉语气焦急,“可他们对五更谷并没有恨,庄主对五更谷有恨,一定会倾尽全力以及全部心神只为报仇。”
  “你这是要利用本座?”言玦修蹲下身,眼神在她面上一一扫过,似乎在确认这个女人是否有人易容。
  她知道的也太多了。
  沈芳菲恍若无感,抿了抿嘴道:“如何算是利用?互惠互利罢了,庄主本就要报仇,小女为庄主提供便利,庄主顺道为小女报了这仇便是了。”
  “此事听来,于本座而言的确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本座会考虑的。”言玦修说着,站起身准备回去洗漱。
  沈芳菲面露焦急之色,站起身再一次拦到了言玦修的面前,“庄主没有多余的时间的考虑了,明日便是初三,小女婚事明日便要定了!”
  “如此焦急,本座倒真的不敢做决断了。”言玦修斜睨了她一眼,越发的肯定这个女人有问题。
  沈芳菲有些慌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没了庄主心爱之人,和谁成婚不是成,何不与小女成亲,有益无害,又能报仇。”
  言玦修倒依旧是坦然自若,他微微一笑,“你如此急切要将自己嫁出去,你让本座如何信你?”
  沈芳菲那双带笑的眸也黯淡了下来,她垂着眼睑,一手轻轻的按在了心口,“并非小女急切,小女身有先天不足之症,大夫断言,活不过几年了,小女不想身背血海深仇去见父母,这才冒险一试,若庄主不愿,小女……小女……”
  她有不足之症这事说来他倒是有所耳闻,以此看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情有可原的。
  言玦修双手怀胸,微微抬眸看向天空,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要和我成亲?”
  他这般便是松了口了,沈芳菲也不拖泥带水,直接爽快的回答,“是!”
  说罢,她加了一句说:“小女只要个名,庄主可依靠这个名获得小女身上的所有便利。”
  言玦修将眼神投到了她的身上,“如此听来的确不错,不过,本座要先看到你的诚意,拿出你的诚意来,此事本座便会答应。”
  “好!”
  沈芳菲爽快的应答了转身离开,言玦修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说实话,成亲这事儿,他是抗拒的,能站在他身边,和他并肩,百年之后同墓之人,唯有苏时了。
  可惜,二人的婚礼终究没有机会大白于天下,他若和沈芳菲成亲,到时众人皆知她是他的妻,纵然有名无实,她也会成为他身边的那一个人。
  但是,方才沈芳菲有句话说对了,没了苏时了,和谁成亲不是成呢?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一个名分罢了,能给,自然也能撤,过河拆桥之事,他虽未曾做过,但是为了离忧,做一次又有何妨?
  正如沈芳菲说的,他也不愿多等十数年,若有捷径,他自是心动,苏韦风多活一日,于他而言便是多折磨一日。
  言玦修想着,垂眸看向了腰上悬挂着的玉佩,这是苏时了亲手为他挂上的,而他留给他的也只有这个了。
  想到这个,言玦修脑海之中闪过了一抹疑惑,苏时了的东西似乎未曾见到,是留在了五更谷么?
  那么,也该拿回来才是。
  他以为沈芳菲的诚意也要过些时候才能拿来,不想午饭后,沈芳菲便拿来了一样东西。
  那红木盒子雕刻着的花纹美轮美奂,盒子打开,内里竟是一颗凝聚。
  言玦修瞧了,瞳孔瞬间收缩,他抬眸凌厉的看向含笑,一脸自信的沈芳菲。
  “此物是什么?”言玦修的声音低沉,带着无边的寒意。
  沈芳菲将凝聚捏起,放在掌心之中,微微一笑道:“此物名为百魂丹,当然,你若是喜欢,可以唤他凝聚。”
  言玦修冷笑着站起身,眼神之中带着满满的不信任,“据本座所知,凝聚乃是五更谷的东西,难道说……”
  未曾说完的话语之中满是怀疑,沈芳菲自然明白这后面跟的应该是什么样的话语,她急急的开口道:“并非如此,此物乃是凝聚前身,五更谷的凝聚便是从此而来,但此物比凝聚药力更强。”
  随后,言玦修便从沈芳菲的口中听了一段过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原是如此
  原来,神医并非是一人,而是一族,因族中人人会医,又有数百年的基础在,前人所留下的书籍经验给他们学医的道路添了不少的捷径,故此他们一族习医之人都颇有慧根,加之人性纯良根本不存在藏私的行为,互相交流,医术更是精进非常。
  他们一族倾尽全族之力,研究出了百魂丹,药效极大,外界传闻可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虽有些夸张了,但是只要有一口气在,服下此物的确可延续性命。
  言玦修听到此处,眼眸微暗,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若早知如此,他纵是偷也该偷了来,可惜知晓的太晚了。
  然而事情总有变故,当他们一族被人发现呈现人前,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之后,终于有人的心变了。
  原本善良淳朴的人们开始改变,这百魂丹也开始炼制不易,他们开始分散四周,慢慢的一些资质较差的也开始变得碌碌无为起来。
  而她手中的百魂丹较之书本上的还是有些许不同,因为此物并非神医一族研制,而是当年武林盟主所救下的一人耗费一生心力而研制。
  一生只得了两枚,这其中一枚便被沈芳菲拿来做了诚意。
  言玦修的眼淡淡的从药丸上挪开,他垂眸,嘴角缓缓扬起,轻笑道:“如此听来,却是极重的心意,沈姑娘的心意本座明了了。”
  “那小女所说之事,庄主意下如何?”沈芳菲手中依旧拿着那红木盒子,她似乎有些紧张,呼吸略重着上前了一步。
  言玦修抬眸看她轻笑,“双赢之局,何乐不为。”
  “既如此,明日义父宣布之时,还请庄主做个样子才好。”沈芳菲长长的舒了口气。
  言玦修将视线投到了腰上的玉佩之上,他以袖子遮掩,整理了一下衣袖,“此事不必你担心。”
  “如此,小女先行告退,此物还请庄主善加利用。”
  沈芳菲说罢,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言玦修坐在那久久不动,一直到太阳移了位置,他还是坐在原地,他的眼一直盯着那盒子。
  慢慢的,他胸口起伏幅度变大,握着拳头的手指青筋暴起,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扬起手将红木盒子打翻在地。
  药丸从盒子里滚出沾染了灰尘,言玦修却并不将这神药看在眼里,他袖子微动,双手背负身后,深深的深吸了口气,随后闭上了眼。
  若早有此物,或许……
  一切没有或许,言玦修想着,睁开了眼垂眸看向自己的腰间,心中默道:离忧,能与我一同的人只有你,原谅我要暂时将你搁浅。
  利用沈芳菲或许不对,但他和沈芳菲之间并非单纯的利用,互惠互利的事情,如今离忧已故,他和何人成亲都不是事情,只有能帮他的才能暂时的坐在他未婚妻的位子上。
  他曾仁心仁德,换来的也不过是上天不公,既然如此,那么他便不要这份可笑的仁慈!
  第二日,沈放便在众人面前告知了沈芳菲和言玦修订婚的消息,同时受了言玦修送上门那不走心的礼物。
  这件事在江湖之上瞬间席卷,就是表面上寂静的五更谷也得知了此时。
  苏寻谙如今只需跟在苏韦风身边伺候,帮着处理谷中事宜,他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已是少谷主,其他几个兄弟,除了大公子苏杭义还活着,二公子五公子早就没了声息。
  午后,苏韦风照例歇息,苏寻谙坐在自己的院子中听着属下禀报外面的消息,当听到言玦修和沈芳菲订婚的消息之时,他喝酒的动作一顿。
  艳丽妖娆的面容之上看似毫无表情,但说中的酒盏却慢慢的碎成了几片,苏寻谙松开手,酒盏的碎片落在地上,他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道:“收拾干净。”
  说罢,他提步离开了院子,来到了谷中最深处的一处竹林,此处竹林的摆设皆来自于天荡山。
  他站在石子路上,看着那扎根未深的竹林,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微暗了暗,轻轻的哼了一声后,来到了最大的竹屋外。
  “神医,苏寻谙求见。”
  苏寻谙站在竹屋外,低垂着眼睑,语气虽说不上多恭敬,却也没有放肆。
  话音落下片刻后,屋内传出了一声闷哼,随后门吱吖一声慢慢打开,一身青衣的神医站在门口,看着苏寻谙的眼神说不上善意,若仔细看去可发现其眼底深处带着些许恨意。
  “四公子请。”神医说着,让开了一个位置。
  苏寻谙暗叹了口气,提步踏入,经过神医之时,他脚下步子略顿,仔细看去,神医的一头黑发短短几日下来两鬓已有斑白,整个人相较于之前,似乎老了不少。
  “多谢。”苏寻谙想了下,低声开口,这一句多谢来自于心底,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
  神医听着,却觉得格外的讽刺,他唯一的徒儿成为了那个样子,虽说并非眼前之人所为,可这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必。”神医缓缓抬眸与之对视,扭曲了的脸庞带着一抹疯狂,“你要瞧他就快去,少不得一会我要将你赶出去。”
  此时,神医对待他的恭敬彻底崩塌。
  苏寻谙也不在意,应了一声后大步入内,屋内还有一间内室,门虚掩着,他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做了个心理准备这才抬手推了门入内而去。
  屋内摆设简单的很,只有两张椅子,一个浴桶,外加一张桌子,一张床。
  桌子上摆满了药罐子,屋内也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初入屋中只觉得药味刺鼻,但是片刻后便也习惯了。
  苏寻谙每日都来,但每次进来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屏气凝神一会,这股味道他都有点受不了,那么整日泡在这里面的人为何却是不醒呢?
  他想着,反手关上了门,看着门关上的神医神色又是一阵扭曲,最后哼了一声摔门而去,留在这里看着真是刺眼。
  小屋内,苏寻谙明知那人是听不到的,他却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他缓缓上前,那人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他长舒了口气侧身坐下,看了半晌后弯腰伏在了他心口,听着那还跳动的心,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轻声道:“三哥,你为何还不醒。”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苏寻谙的抉择
  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已经“死去”的苏时了,如今的他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心跳有力,除却久睡不醒外,与常人无异。
  当初,苏时了的确死去,然而他的死却是苏韦风一手刻意早就,那下在身上的掌心蛊从掌心蔓延红线至心口盘踞,随着时日加深颜色加深勾勒鲜花一朵,待花朵勾勒成功,人便会假死,若是能好生医治处理便是新生,然言玦修和苏时了都不知道这一层,龙大夫医术虽好,却也不熟悉蛊这一块,故此此事并未让人可知。
  而此蛊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便是可将人记忆深藏,在他初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声音便会成为他认知的第一个声音,也会是最信任的声音。
  这也是为何苏韦风没有派人追杀的缘故,他知晓苏时了会假死,而言玦修等人不识也定会将苏时了埋葬。
  他所吩咐的便是在苏时了下葬之后,将他挖出来带回医治,他此举并非善心也并非对苏时了多年的父子之情,而是要言玦修来日死在苏时了的手下,毁了云暮山庄。
  掌心蛊出自神医之手,蛊早就解除,论理苏时了也该醒来才是,但是苏韦风却将让苏时了醒来这个任务交给了苏寻谙。
  苏寻谙虽应承了下来,却迟迟未曾让神医将苏时了救醒,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苏寻谙伏在苏时了的身上,耳边的心跳让他平静了下来,她睁开眼看着门,一只手慢慢的摸上了苏时了的手,待感触到那温热柔软的手指之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三哥,言玦修好像忘了你呢,他有新欢了,武林盟主的女儿。”
  苏寻谙说着,略顿了顿,眼睑低垂,叹息一般的问道:“三哥,你若是醒着,这时候会不会打上门去追问?”
  没有人回应他,他沉默了片刻后自说自话道:“三哥,我是知晓你的,你定然不会忍受此番背叛是不是?”
  “我也想去将他斩杀,但此时不是时候,三哥你等着,我一定让他因负了你而付出代价。”
  这话落下,言玦修感受到了掌心之中苏时了的手指微动,他显示欣喜的抬眸看去,随后欣喜退去变成了狠戾。
  “都这个时候了,三哥你还记得他?!为什么?我与你说了这许多,你都不曾有反应,你就当真如此爱他么?!”
  苏寻谙抬起头,往上挪了挪,与苏时了脸对着脸,当初他和老大他们一起设计了苏时了丢到了江南,如今想来,他真的是懊恼非常,若是没有这一出,或许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寻谙继续感受着掌心之中的手指,再没了动作,许寻谙叹了口气,凑到了苏时了的耳边,微微侧首似乎想要碰触,却最终停住了。
  “三哥,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苏寻谙给他盖好了被子,起身离开了小屋。
  屋外,神医站在竹林前,听到脚步声的他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是准备让他一直躺着么?一个人躺一日是休息,躺两日三日便是颓废,躺久了,人便废了,你若想废了他,直接闷死他了事,何必让他如此痛苦的活着。”
  苏寻谙看着神医,想到幼年与苏时了一同在他手底下学习医术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神医,我会让三哥醒来的,只是……”
  他人怕他,他却不怕,他虽如今依靠五更谷而活,但他还有自己的气性,五更谷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神医看着他略有些局促的样子,冷笑一声道:“只是什么?苏时了醒来,他记得谁不记得谁,不都是在你一念之间么?已经快要走上少谷主之位的你也会害怕?”
  “还请神医照顾好三哥。”
  苏寻谙丢下这话,匆匆离去,落荒而逃般。
  神医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门窗的屋内,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一切缘起于情之一字,看不开便是如此下场。
  神医想着,又是一声长叹。
  苏寻谙离开了竹林,回到谷内,刚踏入便得到了下仆的禀报说是谷主有请。
  苏寻谙恢复了冷然模样,一言不发大步而去。
  正厅内,苏韦风坐在首位,脸上依旧带着那可笑的面具,身上黑色的斗篷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老鹰,老鹰眼神凌厉,走近了便能看到老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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