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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宠妻上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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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这两人究竟是谁粘谁,谁宠谁呢。
云朔丞无语凝咽,手下力度加重,速度加快,暗道横竖你都在装腔作势,作为好友怎能不助你一臂。
襁褓里的绯卿泱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瞥绯雪衣眼,虽然只有一眼,但各种轻蔑,各种不屑均彰显无遗:无耻,儿子福利也敢抢,诅咒你一辈子都小人变不回去。
…… ……
这种平淡而温馨日子刚过两天,命运的脚步就已逼近。
鬼杀背着琴囊,负手站在天月宫屋顶上,银发飞舞,望着漆黑天幕上的那一轮红月,轻叹道:“终究还是来了。”
天幕上的圆月,已经失去它原本的清冷皎洁,它散发出血腥的杀气,鲜红欲滴,就好似随时都能滴落一场红雨,毁灭大地般。
妖月现,魔鬼临,血光开路,白骨出土。
今夜,注定要腥风血雨。
绯雪衣轻落在他身旁,柔声道:“阿瑾,五万大军已经全部在在祭坛下集合,等候命令。”
鬼杀居高临下地望去,那里整整齐齐的站着五万将士,可今晚过去,又有几人能侥幸活下来,他不知。
“主子,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他侧过身,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名漂亮得过分的孩童。
“阿瑾,事到如今你还要与我这样见外吗?真要说谢谢,那也该是我来说。”绯雪衣皱眉。
鬼杀弯腰抱起他:“不,这并非见外,而是我想谢谢你如此爱我,谢谢你一直毫无条件支持我,陪着我,不计较我的一切,此生能与你相遇,我是何其幸运。”
绯雪衣听得心口一痛,双手捧起他的脸,温柔地吻上他的唇,许久后他放开他,道:“阿瑾,会没事的,泱儿还等着我们回来,我们都会没事的。”
鬼杀微微笑着,将绯雪衣抱得更紧:“绯雪衣,我爱你。”他很自私,泱儿有柳伯在,他相信就算他死,柳伯也会抚养泱儿长大,所以绯雪衣对不起,请原来他的自私,就算是死,他也要绯雪衣陪在身边,他不要彼此再分开。
绯雪衣惊愕的瞪大眼,心中随之溢满从没有过的甜蜜,但现在情况危急,不容他去感动去体会,他吸吸鼻子,软糯糯的声音得意道:“吾妻,吾也爱你,比你爱得早,比你爱得多。”
鬼杀轻轻点头,无可厚非:“我们过去吧。”
红月下,杀气弥漫,黑色身影掠空而过,衣袂翻飞,银发如歌。
曾经的祭坛,清冷神圣,四根金色大柱各立于东西南北四方,但现在的祭坛满眼灰暗,阴寒之气袭身,四根金色大柱变得漆黑不辨原本模样,而四根大柱旁的鼓架一如当初,唯独其中一架破裂开来,在鼓架下躺着四具骷髅,正式封印之祭品。
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就无法破坏封印,所以这里依旧维持着原貌,六年前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模样。
绯雪衣看见那破裂开的鼓架,一想到鬼杀曾被关在里面六年,紫眸里阴鸷一片,他就恨不得将白离魅撕裂啃碎。
鬼杀勾了勾唇,似自嘲似感叹:“七年前这里是杀戮场,七年后这里是修罗场,呵……”言罢,他手一挥,祭坛四角的火盆呼一声被点燃,又食指中指并拢抵在眉心:“但是这次,我君莫瑾以灵魂向月神起誓,绝不再重蹈覆辙,今日若不杀白离魅,我君莫瑾甘愿永困幽冥地,请月神助我开启幽冥阵!”
幽冥地,那里遍地白骨,那里孤魂游荡,那里没有尽头,一旦进入就得承受生前所有苦难的反复折磨,无休无止,有些承受不了的孤魂就一点点将自己吃掉,在魂散那刻,他们化作一根白骨落在地上。
誓言落下,整个祭坛登时笼罩在红色光晕中,片刻后,他放下手,额间慢慢浮现一道殷红的印痕,就仿若被朱砂笔不小心划了一笔,红的诡异,艳的邪恶。
幽冥阵,已启。
破斧沉舟是背水一战,亦是宿命的终结。
白离魅,今日你我二人,你杀不死我,此阵便永不破,你将永远无法离开。
身边绯雪衣一直宠溺的看着鬼杀,其实他也已做好准备,今日不杀死白离魅,他亦绝不收手。
绯雪衣上前一步,傲然而立,紫眸凛凛的扫过下方:“吾北疆儿郎,可在!”
音落,以金贵为首的五万将士唰地恭敬跪地,手中长矛笔直指向苍穹:“千岁,千岁,千千岁!”五万铁血男儿,是庆帝最亲信的龙影卫,他们之间有能耐者,就能直接进入百花宫,金贵等人便是从这龙影卫从走出。
绯雪衣满意的收回目光,一字字道:“三百多年前,木月族第一代花之子裳无月陪同北疆开国皇帝云帝打下北疆,事后,云帝册封木月族的第一代花之子裳无月为后,并下旨木月族与北疆永世交好,迎娶途中,云帝一病不起,这事被有心人从中挑拨,木月由此开始被世人称为是邪魔外道,北疆接下来的历任皇帝更是以铲除木月为首要。七年前,妖人国师白离魅暗中煽动慕容氏发兵灭木月,七年过去吾皇仁德天下,明察秋毫,已查清此事缘由,决心要还木月族一个清白,而那阴险奸诈的白离魅却已逃回木月,势要再次灭木月,儿郎们可同意?”
整个祭坛一片寂静,唯有绯雪衣的声音清晰传到每个角落。
五万将士没有因为高台人是名孩童就不屑或者怀疑,他们齐声高喝:“誓死不同意!”
“好!今日可战死,也绝不退缩所懦夫。”
“我等誓死保护千岁,誓死保护木月,绝不做懦夫。”
…… ……
“吾夫绯雪衣。”君莫瑾伸出手。
“吾妻君莫瑾。”绯雪衣伸出手。
然后,两手紧紧握住:“生一起,死相随。”
话音尚未落下,四周狂风倏然大起,祭坛上的火盆也被这强大黑暗力量给压制住,原本高高烧起的火苗顿时缩小至一点,随即地下开始震动,宛如将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至。
君莫瑾袖袍一挥,火苗再度蹿升起来:“来了。”
下方金贵足尖轻点,身形已掠至最前方,看到缓缓行来的白离魅和无月,手中长枪一划,冷喝:“备战!”
白离魅身披黑色斗篷,摇着一把圆扇,不急不缓地走来,在他身后是近千名鬼兵,他们身上穿着红色的盔甲,手持镰刀,没有脸的脸上只有一双闪着诡异光芒的红色眼球。
他们身体残缺,有的甚至漂浮在半空中,走路姿势怪异,还有一阵阵令人发麻的骨骼咯咯声传来。
目睹此情此景,众将士无不愕然,背脊发凉,但他们并没因此就退缩,反而手中长矛向前一压:“战!”
一声战,响彻天际,牛皮战鼓被敲响,士兵的士气瞬间被激励高涨。
地面晃动的越来越剧烈,而这种剧烈慢慢延伸至祭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在猛烈的撞击祭坛,连四周的四根大柱都已微微晃荡。
君莫瑾跪地,单手撑地,银发张扬飞舞开来,粗嘎的嗓音缓缓地说道:“以吾之灵,退一切邪恶之鬼,退!”只见一道金色光芒从君莫瑾手下泛起,将他那一双黑瞳映衬得莫名妖异,旋即,这道金色光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四周荡漾开来。
霎时,围攻祭坛的那股黑暗力量被逼退数十丈,祭坛停止晃动。
白离魅看到这一幕,嘴角划出嗜血的笑容:“月祭祀,许久不见,你的修为竟进步如此多,只是不知这世的你,比起前世的你又如何。”
君莫瑾站起身,下颚微扬,挑衅的看着他:“你进阵一试不就清楚了么,抑或是你没把握能杀死我,所以不敢进阵?”
白离魅冷哼,身形一晃,已带着无月站在祭台上:“幽冥阵吗?呵,我很期待这一战的结果。”接着,他目光下移,落在绯雪衣身上,眼中怒意狂增,怒道:“臭狐狸,你可真让我惊喜连连啊。”
简单几个字由他口中说出来,却惊震数里,许多人只觉耳膜被震破裂,痛苦不堪。
然而,前方鬼兵已经和将士打起来,被他这一震,不少人瞬间成了鬼兵的刀下之魂。
地面也在这时突然裂开一道道缝隙,随着缝隙越来越大,一根根白色的指骨从地下冒了出来,然后是手臂,脑袋,身体,以至于整具骷髅。
这是,骷髅士兵。
绯雪衣面若寒霜,身形倏地跃起,踩在一具骷髅的头顶,脚下一个用力,直接将骷髅踩得粉碎:“这些恶心的玩意和你一样令人厌恶,还有你…”手中的邪碎剑随着话音指向无月:“裳无月的东西,你要不起也不该要,更是不配要!”
那张脸,那是裳无月的脸啊。
“百里魅,裳无月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几番救你这么个变态玩意。”手中邪碎剑怒然挥出,白森森的剑光直袭无月。
阿瑾一直告诉他,白离魅身边有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他以前失忆,不记得很多事,现在他恢复记忆,自然明白了为什么会一样。
他之怒,他之恨,就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怒平恨!
无月十指飞舞,数道银光迸出,挡住了这道剑光,随即身影化作一团黑影,直扑向绯雪衣。
白离魅同时手中圆扇一扇,一股淡绿色烟雾散出:“这是赤蚺送给你的礼物,可收好了。”
君莫瑾手指在七弦琴一勾一放间,一道红色屏障赫然出现在绯雪衣前面,将那些淡绿色烟雾挡去。
“白离魅,你的对手是我。”他迎风而立,手托七弦琴,冷眼看着白离魅,那是一把人皮圆扇,圆扇上的图案,
…呵,花容的皮吗?
“好极了。”白离魅阴测测一笑,以掌为刀,直劈而上,威力无比。
绯雪衣对上无月,他胜在身形小巧灵活,无月的银丝每次刚缠在他身上,他却如鱼儿一样滑溜出来,但奈何无月是煞,他之能力又岂是绯雪衣能与比较的,所以绯雪衣也没能占到多大便宜。
转眼之间,百招已过,结界破掉,空中开始飘着血花,两人身上均挂了彩。
无月心中大怒,毫不思索的银丝一甩,缠上地上一把长刀,横刀一砍。
霸气的刀气横扫而来,绯雪衣心中一寒,忙举剑抵挡。
无月见状,连消带打,再次举刀发出攻击,直取绯雪衣之命。
半空中,刀剑相碰,发出一声震天巨响,随着两人不断提升内力,一股强大的劲风扩散开来。
恰好此时,七音杀已破空划出,来自地狱的妖冶之火,乘风势,迅速飘散开来。
转瞬,只闻一阵阵鬼哭狼嚎响起,只见一具具骷髅被焚烧成灰烬,局势瞬间偏向君莫瑾这边。
下方士兵来不及欢呼,鬼兵已经攻了进来,然而白离魅却静立祭坛上,周身笼罩在黑暗的气息中,但凡有人靠近他三丈内,直接就被暗黑给吞噬。
他嘴里默念咒语,单手凌空,似乎在抓什么。
半空在的绯雪衣立即发现无月的反常,此刻的无月双眼无神,忽然空手抓住他的剑身,手腕一拧,柔软轻盈的剑身立即刺向他的胸口。
不好!绯雪衣手指一拉缠住剑柄的绸带,并一脚猛踢在无月身上。
虽说这一脚是他发出的攻击,他却反而被震退,口喷鲜血。
无月双手张开,横躺在半空中,兜帽顿时落下,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三千青丝柔柔的垂落而下,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同时他胸口处发出刺眼的红色光芒,随即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正在从他体内缓缓冒出。
白离魅在取无月的心!
若无月的心被取出,那他就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煞,这天下间便再没有能杀死他的人,而他也将永远孤寂,不死不灭,甚至连畜生都不如的活着。
见状,君莫瑾手下指法一变,琴音也随之一转:“主子,要在白离魅取出心前杀死他。”琴音伴着他的指法,变得缓慢轻柔,整个战场霎时少了一份血腥,一份杀戮,世间万物奇迹般的都慢下一拍。
绯雪衣咽下喉头的腥甜,凌空一翻,小小手掌夹带无比威势对准无月的胸口拍下,欲将那颗心拍回去。
“休想得逞。”白离魅倏地睁开眼,没人看见他是如何移动的,待众人回过神,只看到白离魅一掌已推在无月背后,而绯雪衣一掌压在无月胸口。
绯雪衣竖眉喝道:“白离魅,裳无月被你活活折磨至残,现在明知他对你动了情,你还要这样来折磨他,你个畜生!”
“哈哈哈…畜生是你,是你们逼我如此,怪不得我…我既已让他享受了做人的快乐,现在就该是他回报我的时候…”白离魅仰头大笑,俊美的面容不知何时开满了黑色的彼岸花。
绯雪衣深吸口气,另只手忽然抬起,数根绣花针甩出,刺在白离魅身上,若白离魅不收手,他们三人将同归于尽。
“雕虫小技。”白离魅轻蔑一笑,露出另只一直藏在袖袍中的手,竟然是一副白骨,他一把握住丝线,拽过绯雪衣。
孰料绯雪衣那一掌就像是钉在无月的身上,他一移,无月跟着移动。
而一直被控制的无月也在这时竟然睁开了眼,他呆呆望着天上的红月,从喉咙深处发出凄楚的苦笑声,他的心已经在碎裂,从前的种种却在他眼前不断浮现,然后变成一片虚白。
“师傅,无月一直都无怨无悔,可是无月更不想忘记你,所以对不起……”
话落,任谁都没想到的一幕出现,无月出掌拍飞白离魅,随即他面带浅笑,主动迎上绯雪衣,任由绯雪衣的那一掌击上他胸口,而他十指间的银丝再次挥动,快速缠上绯雪衣的身体。
……师傅,我想做人,不想做没思想没感情的杀人机器,师傅无月不想忘记这么多年的记忆。
银光飞舞,灼灼重重,似要舞尽主人的最后风华。
见无月以死换取做人,绯雪衣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想起当初他也一心想做人,幸而他遇到的主人是裳无月,可无月却遇到了白离魅,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但是,敌人就是敌人,或许会同情,会感慨却不会手下留情。
眼下,无月不肯放过绯雪衣,绯雪衣又岂肯放过他,手掌在慢慢凝聚内力,打算做最后的拼搏。
心碎裂时的痛,无月体会到了,他没有忘记过往的点滴,他知足了,现在他只需十指一动,绯雪衣将碎尸,万断!
“师傅,保重。”这是他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手指却俨然来不及动,因为另一道阴冷取命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以及一道浑厚力道他在体内蔓延开。
“花月之焰。”
‘砰’然巨响……
无月爆体而亡,空中飘落下一滴滴血雨,这些血全是无月的。
君莫瑾在空中一旋,接住已经满身伤的绯雪衣,快速落回祭坛上。
“啊!!!”惊见这幕,白离魅仰天长啸,满腔的怨恨到了极致,怎么说无月也陪在他身边这多年,就算死,也该是他白离魅亲手杀死,而不是由他平身最恨的两人。
“阿瑾,我没事。” 绯雪衣从君莫瑾身上跳下来,小小身体,摇摇晃晃的挡在君莫瑾身前。
偌大的祭坛上,白离魅一双眼阴毒的看着对面两个人,身上散发的黑暗气息则愈加浓烈。
“既然你们如此恩爱,今日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夫。”他一步一掌,激起一道道沟壑,先前被退散的骷髅,竟然密密麻麻的直接从祭坛上冒出。
“主子,退下!”君莫瑾直飞出去,以琴为剑,先发制人。
白离魅怒视着君莫瑾,不屑地抬起手臂:“攻!”
一瞬间,数不尽的骷髅兵举着闪着寒芒的镰刀朝着君莫瑾冲杀过去。
这阵势,这杀气,君莫瑾如何才能避开。
已经痛得麻木的绯雪衣猛地跃起,凝聚最后内力,在最后关头筑起一道结界,将君莫瑾护在了其中。
骷髅的攻势顿被阻止,他们开始奋力破坏结界,有的骷髅被结界弹开,顺势摔落在其他骷髅身上,顿时一阵骨骼相撞的断裂声传来,下刻又各自合拢。
而此时的君莫瑾席地端坐,修长的十指压上琴弦,急骤刺耳的琴声破空而出,妖冶的。
他在这不成调的琴声中,放声高歌,银丝凌乱飘扬,一双黑瞳渐渐变成血红色。
妖冶的红莲之火肆意蔓延开来,炼狱再现,空气里唯焚烧骨头的气味,令人作呕。
白离魅站在祭坛的另一头,手臂维持着抬起的姿势,口中不住的喃喃念动咒语。
正在与骷髅战斗的绯雪衣脑中忽然响起君莫瑾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用密音告诉他,他还坚持的住,然而实际情况是他意识早混乱,涌上的一口又一口鲜血被他硬生生吞咽下。
随着结界外的骷髅数量越来越少,君莫瑾也开始勉力支撑,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坚持住,只要这次重伤白离魅让他无法离开,待商子洛一到,白离魅就必死无疑。
反观白离魅脸色变得很难看,一丝丝鲜血从他嘴角不断的流出,心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否则今日怕是真的离不开这幽冥阵了。
阴冷的目光一扫,他身形一晃。
…… ……
铮……
曲未终,弦却断。
刀剑不断的冰蚕丝,断了。
君莫瑾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不受控制的飞退在数丈之外,重重跌落在地。
琴音戛然而止,一切发生在电光火之间,无人能阻拦。
失去控制的骷髅,再度回到地下。
白离魅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笑道:“哼,你之能力,远不如裳无月,纵然再炼二十年也不会是我对手。”这话不过是他虚张声势罢了,他现在内息紊乱,刚才贸然停止禁术,所有反噬全部回到他身上,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红月如死神挂在苍穹上,而白离魅就如它的奴仆一样恭敬站立下面,他那只骷髅手高高举在半空中,就像似在奉上祭品般。
那祭品…
那祭品……
君莫瑾挣扎着爬起来,半跪在地上,痛苦地看向白离魅,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他的四肢百骸,一滴滴血泪从他眼中绝望划出。
白森森的骷髅手直穿过绯雪衣的胸腔,将绯雪衣那小小的身体高高举起。
红月妖,红衣艳,满目都只剩下如血的红色。
“绯雪衣!”这一刻,他就宛如受了伤的野兽,跪在地上绝望嘶吼,却不敢上前,他怕他一上前,白离魅就撕碎那副身体。
绯雪衣苍白如雪的脸蛋染满他自己的鲜血,在听到君莫瑾的声音,他睫毛轻颤,歪在一边的脑袋微微晃了晃。
“呵,很痛苦吗?很绝望吗?不敢反击吗?”白离魅邪邪一笑,一掌挥去。
君莫瑾当即再被挥去,撞在金柱上,口喷鲜血。
“他的心脏好小,若是我稍稍用力,哈哈哈……”白离魅手上轻轻一捏,绯雪衣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君莫瑾跌跌撞撞爬起来,他不知道究竟该乞求隐忍,还是继续战斗,他脑中一片茫然,只是下意识的念道:“不…不要…不要…”绯雪衣那么小,那么怕痛……他觉得此刻白离魅抓住的不是绯雪衣的心,而是他们两个的心,只要绯雪衣死,他也立刻会死去。
看到他的反应,白离魅很满意,很高兴:“哈哈,你说不要,我偏要,我要你看着他是怎么死的。”
绯雪衣慢慢地张开眼,嫣红的小嘴挂着嘲讽的笑:“是…咳是吗……”
白离魅挑眉:“死狐狸,你竟然还能说话,不急,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绯雪衣淡淡挑眉,一边启唇,鲜血一边从口中吐出:“呵,吾一早便说过,这天下没有人能在伤害吾妻后不付出代价的,包括百里魅你这个死变态!”言罢,他双手突然抓住白离魅的骷髅手臂。
“啊…”
“啊…”
两道叫声同时响起,白离魅的手臂被绯雪衣生生掰断,他是痛苦惨叫。而绯雪衣整个人被白离魅一掌拍出,半空中他一声狂吼,闭眼一把拔出胸口的骷髅手,摔得粉碎,一股鲜血自他胸口喷天而起,落地再无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君莫瑾想也不想地就飞身上去,已经失去理智的白离魅岂会让他如意。
两人交手数招,君莫瑾因心系绯雪衣,反应不如开始,接连手下几章,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就在白离魅打算使出最后一招时,一道霸气无比的剑气凌空扫来,逼得他连退数十尺。
“是谁?”白离魅声音变得尖厉。
“淮阴商氏,商子洛。”冷傲低沉声音落下,一道灰色高大身影已然落在绯雪衣身边,正是商子洛。
从昨日起,他就感觉心绪不宁,所以一人先行而来。
却不想竟让他看到这样一幕,他在绯雪衣身上快速几点,又为他输入些许内力护住心脉,这才迎上白离魅。
他现在是既庆幸又愤怒,庆幸得是他赶来了,愤怒得是他最好的知己和义弟,竟被伤得如此。
白离魅仰头一笑:“哼,原来是你。”四年前,这人联合死狐狸围杀他,他记得很清楚。
商子洛反手解下背上的东西,抛给君莫瑾:“贤弟,碧玉刀已铸好,这里有我,你快去办你的事。”正因为交过手,他更清楚眼前这个怪物有多厉害,他接得了百招,但也捱不过千招。
君莫瑾心疼地看了一眼绯雪衣,也深知事不宜迟,连忙将七弦琴放在绯雪衣身边,手指压在琴身,念了一句咒语,这样就能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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