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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花枝招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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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招展》誓不为人
文案:
洒脱版文案:
花临风喜欢抹胭脂,穿女装。但他不是个女子。
对此,花临风说:“这是个人爱好。”
江春委婉说:“是癖好。”
季棋补充说:“独树一帜的癖好。”
……

来个正经版文案:
十二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没了一个少年的家园。
于是少年踏上了复仇之路。【嗯,就这样,没了

PS:天干物燥,小心火烛。He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临风;江春 ┃ 配角:季棋;杨志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大雪纷飞,天地肃静无颜色,唯牡丹县内的满春楼依旧热闹非凡。
  寒萧踏进满春楼时,正好听见围坐在高台四周的看官们齐声叫好。又恰逢台上咿咿呀呀别有风味的戏腔再度响起,惹得素来不喜乐曲的他也不禁停下步伐,就地倚着支柱听了一会儿台上几个戏子唱的民曲。
  “寒兄。”
  然而闲暇的时光短暂到不足以听完一首曲子。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呼唤打断他难得的雅兴,寒萧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在二楼栏杆旁望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杨志站在那儿,一边搂过身边腰细如柳的美人儿,一边笑眯眯地摇摆手中的白扇跟楼下的好友打招呼。
  ……
  这么冷的天,难为他为了营造温润公子哥的形象还拿着扇。
  寒萧回以一笑,虽没答应,却十分顺从地上了二楼,在好友定的雅间内入座。
  “怎么换了一间房?”坐下的时候他随口问道。
  杨志笑眯眯回道:“美人盛情难却。”
  说着,他挽过身边人,偷香了一口。
  见此,寒萧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显然不悦于好友的孟浪,但顾忌对面的身份,终究没说什么。
  好在杨志懂得收敛,命美人斟好美酒后便到一旁奏乐助兴,自己与寒萧闲聊起来:“近期你越发少露面了,怎么,我爹已经提前让你接手盟主之位的事宜了?”
  寒萧淡然回道:“杨前辈只是让我帮忙将帖子亲自投给一些武林泰斗而已,算不得什么要事。”
  杨志挑眉,意味不明地说:“都让你去给前辈们投帖子了,不就是钦定了么?”
  “武林大会未过,谁是下任盟主还不一定,杨兄说法莫过于‘钦定’才是。”寒萧二两拨千斤,佯装从头到尾没听出对面的试探之意。
  杨志笑了,道:“寒兄别紧张呀,大家可都巴不得你早点上任呢。”
  “承蒙诸位错爱,真是惶恐。”寒萧淡然一笑。
  与之相比,某人面上的笑则显得有几分僵硬。
  杨志低头喝了一杯酒,抬起头来时面上的笑又复初见时的真诚。
  他弹了弹衣袖,道:“难得寒兄出来,我们就不谈公事了,让寒兄尽兴才是正事。”
  说着,他端起手中的酒杯递给寒萧,笑道:“崔少侠,苟富贵,勿相忘。”
  崔少侠?
  听见这自从童年起便陪伴自己的亲密称谓,寒萧面上的表情总算柔和了几分。
  他性子素来孤僻,许多年来一直是单进单出。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的心里,童年给予他不少欢乐的好友总是特别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武林大会前的紧要关头出来赴约。
  抬头望见好友漆黑得能映出自己冷漠模样的双瞳,寒萧不免有些愧疚。
  铜墙铁壁能保护的,从来只是肉身。
  他这样想着,将喉中拒绝的话语吞回腹中,伸手接过酒,一言不发地引颈喝下了。
  对此,杨志反倒有些惊讶了。
  询问的话语未说出口,楼下戏台却已到了重新开唱的时间。咿咿呀呀别有风味的曲调入耳,倒是出奇的好听。
  杨志见寒萧听得入神,便笑着调侃问道:“可需我叫人上来陪你?”
  寒萧眉头一蹙,似对此事有些抗拒,却又没有出声拒绝。
  杨志只道他是在故作矜持,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随即唤来伙计,附耳吩咐几句。伙计谄媚地笑着称是,不消一会儿便利落地将一个打扮了一番的戏子给请了上来。
  杨志上下打量几眼,嘱咐道:“难得我崔大哥有兴致,你给我用心唱好了小曲。只好他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见此,寒萧为避免拂了他的面子,算是彻底打消了拒绝的念头。
  而那个身着粉色霓裳的戏子见到银子,自是开心地扬起嘴角,倒也不说些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话,张嘴便唱。
  她的声音说来也有几分奇特,就像她的脸一样,不辨雌雄。若不是穿着一身霓裳,面上抹着胭脂,还真叫人说不好是男是女。
  绵长的曲子从她口中唱出,如温暖的春风吹过耳际般惬意,叫人回味无穷,当真是绕梁三日绵延不绝。
  然而唱了没多久,寒萧却皱起了眉。
  他冷声问道:“你唱的可是□□花?”
  戏子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
  杨志的思绪在脑中绕了几圈,待想明白后面色也变了。他正要训斥一番,却见一个满头大汗的伙计小跑着进来,直呼带错了人,随即连声道歉,忙不迭把这个喜欢惹事的祖宗给带走了。
  有了这么一出,本就不喜到诸如此类烟花柳巷的地方的寒萧彻底没了玩乐的兴致。他见杨志还想要带自己去其他地方接着寻欢,便推辞说府中事务尚未解决,随即起身告辞。
  见此,杨志心下直叹可惜。
  他端起两杯酒站起身来,递到他面前说要与他喝最后一杯。
  寒萧没细想那“最后一杯”的含义,直至他喝了酒,尚未走出房门便头脑一眩,胸口一闷,自喉中吐出一口鲜血,才明白过来那四个字的含义。
  “寒兄?”耳边传来焦急的问候声,却不是寒萧想听见的那三个字。
  口中的质问没有必要也没办法吐出,在他合上眼的前一秒,他只看到了杨志脸上无法遮掩的惋惜与痛快。
  ……
  到底还是轻信了。
  没想到自己刚想要打开心扉相信他人一回,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寒萧自嘲一笑,不管他愿不愿意,终究还是晕了过去。
  而这时杨志也收敛好了面上的表情,徒留一片肃色。
  他缓步走到寒萧身边,低声轻喃道:“莫要怪我,要怪就怪老天。世人都道你我好比诸葛周瑜,只是这次,周瑜终究赢了诸葛罢了……”
  说完,他拍了拍已经昏迷过去的寒萧的脸,自嘴角扬起一个笑,也不知是苦涩还是欣然的成分居多。
  天依旧下着大雪,丝毫不因夜晚的降临而有所收敛。
  满春楼内依旧是那副热闹的景象,楼下的人嬉笑玩乐,丝毫不知二楼雅间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约莫半炷香后,分割牡丹县与永安县的长河边,几个裹着棉衣,肩扛重物的家仆打扮的人齐步走了过来。
  他们一路东张西望,似乎十分害怕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在确定在这鬼天气的相助下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后,他们动作迅速地将肩上扛着的厚厚被褥放到了地上,然后自里边揪出了一个不省人事的高大青年。
  他们喊着口号,三瞬过后便齐力将青年推进河中。
  河水奔涌,不过几息,青年的身影便消失在视线中。
  若是老天爷相助,在今夜过后将河水冻住,寒萧的尸体兴许得到了明年新春才会被人发现。但到了那个时候,杨志已经当上了他的盟主,大概也就没有人会对这个“失足落河致死”的缘由起什么疑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呢。。我文案无能。其次呢。。看文案进来的你们说明被骗了……心疼。


第2章 第二章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却带不走一丝寒意。
  坐在茶馆里的人都在讨论昨夜下的那场大雪,能一夜间将所有的大小湖泊都冻成冰,总叫人们对大自然的力量生出几分感叹与敬畏。
  但花临风没闲工夫敬畏,要说感叹的话,也只有感叹那人的命大了。
  若不是自己碰巧睨见那些家仆作恶的一幕,命人到下游拦截,恐怕青年此刻已经深沉河底,而不是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的床上了。
  但命是救回来了,人该怎么处置呢?
  没等花临风想出一个结果,床上突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打断他的思绪。
  他转过头去,正好望见青年从床上支起身体,皱着眉,目光迷茫又痛苦地望着自己。
  那青年面色苍白,好似临死之人。却又因此得添了几分病弱美,叫人怜爱。
  当真是个俊俏的人,老天的宠儿,连生个病中个毒都叫人好生同情。
  花临风暗叹老天的不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声道:“公子总算醒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满室的沉默。
  面色苍白的青年打量他半刻,目光在他身上穿着的那套霓裳转了几圈,又在他抹着胭脂雌雄不变的面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才有些迟疑地道:“多谢……姑娘救我。”
  语气说不出的懦弱,毫无威严可言。
  花临风愣住,面上不可置信的神色显而易见。
  “姑、姑娘?”青年又唤了一声,干涩的声音在花临风听来却只有刺耳。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张抹着许多胭脂的面孔,沉默一会儿后终究还是扬起笑,柔声问道:“公子可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青年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捂着头呻|吟叫疼。
  但花临风却不走上前看望,只是唤人叫来季大夫。
  作为满春楼的头牌,他发的话是没人敢耽误的。
  不消一会儿大夫便被带到了,只是无论是从他的身高、样貌,还是年龄来看,都让人十分怀疑他的医术。
  但能被花临风青睐的人显然不会被这些平凡的因素所拘束。
  季棋很快便停止了问话,说完“残毒未清,武红尽失,乖乖吃药,乖乖静养”这十六个字后便坐到桌边开始动笔写药方。
  花临风见他下笔有神,便凑过去问:“除了那两个问题,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黑溜溜的小脑袋头也不抬地回道:“在认识你之后所有的不对劲我都觉得挺对劲的。”
  “……”
  花临风伸手捏了捏他稚嫩的脸,然后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地问道:“季娃娃,他失忆了?”
  “是啊。”最讨厌别人喊自己“娃娃”的季棋拍掉他的手,气呼呼地说:“花临风,他在被你从河里捞起来之前头受过重击,失忆很正常的。”
  “这样。”花临风明明是笑着的,但眸底疯狂而汹涌的不悦却叫人心惊。
  直至瞧见季棋面上起了担忧的神色,他才闭上眼,叹了口气淡然问道:“那你不打算医治?”
  “失忆的事,哪有那么好治?”季棋哼了一声,思索半刻后又支吾着道,“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
  花临风睁开眼,眸底的疯狂不复存在,徒留一片清明。
  他微扬起嘴角,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而季棋最怕瞧见他这张抹着乱七八糟的胭脂笑起来的模样,现下见病人没什么大恙,便不再呆在花临风这儿折磨自己的眼睛,留下药方收拾药箱走人了。
  他走得飞快,花临风连句“好走”都没来得及开口,小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走得这么快作甚?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花临风摇摇头,语气中有十足的抱怨,但面上却毫无挽留的神色。
  床上的青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许久,他张了张口,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花临风回过头来,微笑道:“你方才不是听到我名字了?”
  一张薄纸被戳得千疮百孔,不留情面,像是故意叫人尴尬一样。
  青年红了脸,却还是厚着脸皮说:“没听清。”
  花临风还是微笑着,直把青年笑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方才道:“你唤我花姑娘便是了。”
  花姑娘?
  青年轻声在嘴边念了两回这个名字,然后红着脸再次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花临风笑着回道,又问,“那现如今你醒了,你有何打算?”
  青年沉默了,暗忖了一会儿后,他摇了摇头。
  他虽然没有了记忆,却也知道落得这番下场定是与人有所过节,拜那人所赐。
  而他现在武功尽失,体弱又残毒未清,说是废人也不为过。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更别谈恢复记忆,找人复|仇了。打算?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见床上那人神色悲哀,花临风自问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但此刻也不由动容。
  他放柔了声音道:“在你伤好之前,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至于伤好之后?到时再做打算吧。
  于是青年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日后每当青年问他为何愿意留下自己这个“隐患”的时候,花临风总是笑着回答:“美色误人啊。”
  至于真正的原因,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祝我家CP生日快乐w


第3章 第三章
  日复一日,大雪化作冰水又在暖阳下消散于空中时,泛着嫩芽的花儿告知世人初春来了。
  牡丹县一如既往地平静,大街上小贩们的哟喝声也跟以前一样刺耳又叫人亲切。
  青年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残毒也在一次次皱着眉头硬是灌进喉咙的药水中冰消瓦解。
  然而他的记忆依旧毫无起色,武功也只落得花临风“三脚猫”的评价。
  说起花临风,青年至今还有些忿忿不平。
  “你既是男儿身,为何——”
  “为何身穿霓裳,又叫人唤自己花姑娘?”花临风接过话来,说罢抿了口茶,神色平淡。
  青年见了他这副模样,恍惚间也产生了一种对方的癖好再正常不过的错觉。
  花临风道:“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若连自己喜欢的事都做不得,处处受世人眼光束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又抿了口茶,而后不悦地皱了皱眉,道:“冷了些,给我重新沏杯茶来。”
  顿了顿,却没听到青年的回应,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青年愣在原地,魂不守舍。
  “江春。”花临风加重了语气,重新唤了声他的名字。
  江春回过神来,见眼前那张抹着胭脂,不辨雌雄的面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已经没了热气,心下一凛,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上的茶,往外赶去。
  “慢着。”但走了没几步,却又被那人给唤住了。
  花临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鬓角,并不言语。
  江春心里懵然,一脸疑惑地上前帮他擦了擦鬓角处沾到的些许胭脂粉。
  “呵。”谁知花临风竟笑了,略微低沉的笑声与往常在客人面前听见的不同,偏男性的嗓音传进耳中竟叫人酥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前人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平了他自鬓角处翘起的两道皱褶,道,“莫叫人看出端倪来。”
  语气竟意外地多了几分亲昵。
  轰——
  江春莫名红了脸,伸手捂住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微微躬身应了声是便匆忙往外走。
  花临风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面上似笑非笑,直至瞧不见他的背影,才百无聊赖地伸手抓了把焦糖炒过的瓜子,动作优雅地嗑了起来。
  待江春端着重新沏过的茶回来的时候,碰巧看到掌柜的一脸无奈地从门内走出来。
  他心下了然,但还是迎过去问了一句:“掌柜的,花姑娘又拒绝常公子了?”
  “可不是嘛。”掌柜的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无比幽怨地道,“再这样下去,恐怕我满春楼……唉!”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与一个小厮说这些难免有失身份,掌柜的猛地收了口,只是苦着一张脸,甩甩手袖走人了。
  江春若有所思地走进门,把沏好的茶放到桌子上,但花临风却已没了喝茶的心思。
  到了傍晚时分,花临风与人接了班,便带着青年回家了。
  这条回家的路他们在这几个月里已经一同走过数千遍,熟稔到闭着眼睛也能安然回到家中。
  不过今日不同,有人特意找了麻烦过来,不叫他们如愿平安回家。
  黯淡的月光并不能望真切挡住去路的那群人的面孔,只是他们手上拿着的家伙总叫人心生恐惧。
  花临风还是那副巍然不动的模样,他甚至在问清楚来者是冲着自己的之后,还能笑着摆手叫江春先行回去。
  “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江春自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花临风睨了他一眼,道:“你能一个人打走他们么?”
  言下之意便是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江春咬牙,总算不再说什么,转身跑了。
  但等到他好不容易跑到衙门,击响了大鼓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那人熟悉的声音。
  江春不敢置信地看着平安无恙的花临风走到自己面前,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花临风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不知怎的,江春却好似从中看出了一丝不满的神色。
  他道:“回家。”
  语气平淡得毫无波澜。
  江春正想回话,但在这时,衙门的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是谁击的鼓?”几个带刀的捕快走上前问话,随即像看到了什么稀奇动物一样惊讶地打量着花临风。
  “是我!”江春高声回话,随后一个箭步上去,有意无意地拦阻了他们打量身后人的目光。
  他将方才遇到歹人一事说与他们听,又把“掳走”花临风的那些人的穿着打扮还有面孔都细细描述了一番,直至捕快们面上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他才忿忿地与花临风回家了。
  回到家中,吃完晚膳后,江春给花临风弄来热水泡脚。
  他抬头望见后者神色放松,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这才松懈下来。思量过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花姑娘,你是如何脱身的?”
  一片沉默。
  许久,花临风睁开眼,淡然回道:“不过是求财罢了。”
  顿了顿,又饱含深意地打量了他几眼,道,“以后别去报官。”
  “这是为何?”江春有些惊讶。
  “我与官场上的人不和。”花临风冷声回道,面上的不满显而易见,但似也无意过多解释。
  江春善解人意地闭上了嘴不再多问,但疑惑却在心底悄悄生了根。
  约莫又泡了一炷香后,江春奉命把冷了的水拿去倒掉。
  回来时,却看到花临风依旧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飘忽不定地望着前方,似乎并无睡意。
  江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上前问话。
  往常这个时候,花临风已经回房了。
  “江春。”正思量着,某个该睡觉的人唤了他的名字。
  他回过神来,便见花临风微抬下巴,正襟危坐,然后以平淡的面孔理直气壮地道:“过来抱我回房。”
  ……
  一室沉默。
  少顷,一声惊呼吓跑了几只准备偷吃鸡的黄鼠狼。
  “叫这么大声作甚?抱我回房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随着花临风的斥责声落地,江春红着脸,羞愧地闭上了嘴。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从花临风愤怒的面上看到两团疑似因恼羞成怒而起的红霞。
  不过碍于对方面上那层厚厚的胭脂,他也只好收敛起探究的想法。
  花临风抚了抚有些发疼的额头,皱着眉,像是解释一样说了一句:“轮椅还没修好。”
  闻言,江春恍悟。
  是了,轮椅今日不小心被满春楼里的人给摔折了,木匠又说轮椅的做工是他前所未见的精细,得修好些天才能修得完好如初。
  而花临风的身子虚弱,季棋说过最忌风寒,故而每个寒夜他都需要轮椅代行,早早上床休息取暖。
  如今没了轮椅,自己作为他的小厮,自是需要担起送他上床的职责。
  江春摸摸鼻子,收起该有和不该有的心思,走上前,一个招呼也不打便径直抱起了他。
  这一抱,他与花临风都吃了一惊。
  他吃惊的是手上人怎得完全不似男子该有的重量。
  花临风吃惊的是,他竟然……用抱女子的方法抱自己!
  “放下!”花临风又是怒斥一声,与先前的不同的是,这声怒斥里边夹杂了说不出的威严,哪怕江春在满春楼里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此刻也不由生畏。
  他头皮一紧,下意识松手,却又想起这一放不就把人丢地上了么?故而在花临风掉地上吐血前又连忙把人给拢进了怀中。
  花临风气得脑门直冒青筋,江春则望着他毫不加以掩饰的怒颜惶惶不安。
  “走吧。”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花临风只是皱着眉说了一句,便再无其他言语。
  江春不敢多加耽搁,三步并做一步,脚下生风般将人给抱到了房中床上。
  “好了,你出去吧。”后背抵到熟悉的柔软被褥时,花临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模样。
  江春得了便宜不敢再生事,应了一声后便要乖乖退出去,但在看到花临风褪下外袍时,他却停下了脚步,鬼迷心窍般地问了一句:“用不用我帮你?”
  “……”两人相视无言。
  最后在花临风再次发怒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江春红着一张脸,跟火烧屁股般窜到门外。


第4章 第四章
  又是一日清晨,外边的阳光正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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