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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花枝招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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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又是一日清晨,外边的阳光正好,叫人止不住心痒,非得搬个藤椅到院子里,与那些小猫儿一样晒太阳取暖才好。
奈何恰逢今日是季棋回诊日,头号病患花临风与其小厮只能被囚于屋内,乖乖待在家中等神医前来诊脉开药方。
然而季棋来是来了,结果却不如花临风所愿。
“不是让你看病了么?怎么还不放我出去?”花临风难得有些烦躁。
季棋却不怕他,况且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见花临风这副模样也只是冷哼几声,往方子上添了几道味苦又难闻的药权当宽慰自己。
花临风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大惊小怪的。”顿了顿,又道,“今日味鲜斋出了一道新菜,你不是最喜欢那里边的厨子了?我叫人买来给你可好?”
季棋冷冷一笑,提笔又要添药。
花临风见了只觉脑门疼得厉害,有些气急败坏地道:“照你这方子,不调理个十年八载的好不了。难不成你要关我十年八载不成?”
“不关着你,你就连十年八载都活不到了!”季棋气笑了,把方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一张小脸眉毛紧蹙,牙关紧咬,好似白脸的关公,就欠手中拿着长|枪来喊哇呀呀了。
常人听见自己活不了那么长,一般都会惊慌亦或怅然,但花临风不一样。
神色淡定得仿佛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样。
他叹了口气,道:“自古红颜薄命啊。”
这下轮到季棋脑门疼了。
二人斗到最后,依旧是以季棋失败告终,唯一的进步便是得了花临风一定会乖乖吃药的保证。
见小孩离去,如释重负的花临风带着青年外出买胭脂。
但江春却不大认可地皱了皱眉,有所顾忌地说:“你的身子——”
“怎么,你担心我?”花临风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
本是很正常的一句问候从他嘴中说出来却另有一番味道。
青年微红着脸,道:“于公于私,我担心你都是应该的。”
“于公……于私?”后两个字被念得千回百转,花临风眼角的笑意昭然若揭。
青年总算发现,不管他说什么,都能被眼前人翻译成另外一个意思。与其跟他做嘴上之争,不如自己听从季棋的话从各方面上扼制病情的进一步恶化。
想到这里,江春不再接花临风的话,转而问道:“不是要去挑选胭脂?”
“是呀,但被于公于私给拦住了。”花临风一脸委屈。
江春:“……”
只可惜他管住了自己不接,管不了某人不提啊。
胭脂铺内,人满为患。
好在花临风已经提前让掌柜的留好了自己要的胭脂,拿到货便带着江春掉头走人,前后不过几步路的时间,倒也避免了与人摩肩擦踵的无需有的体验。
不过当在回去的路上再次被一群来者不善的人团团围住后,江春倒宁愿在胭脂铺内多待一会儿了。
他打量着与先前那群人截然不同的面孔,不抱希望地问花临风道:“花姑娘,你说我们主动交出胭脂的话,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
花临风挑眉道:“我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江春:“……”
“这样我就不用把胭脂交出去了。”说着,花临风摸了摸手上的胭脂,那爱不释手的模样仿佛那两盒胭脂不是胭脂,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江春叹了口气,走上前把花临风拦在身后,对包围他们的一伙人道:“不知我们主仆二人如何得罪了诸位?”
话落须臾,有几个打扮华贵的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其为首者似笑非笑地回道: “手下们不懂事,惊吓到花姑娘,还请多多包涵。我们只是想请花姑娘到府上一聚而已,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闻言,得知来者是对花临风痴迷入狂的仰慕者的江春不但不松口气,反而愈加绷紧了身子,干巴巴地回绝道:“我家姑娘身子乏了,诸位公子不如明日到满春楼内找姑娘一会。”
“你这下人真没规矩。我与你主子说话,是你能答应的吗?”为首者沉下脸,见花临风抬起头来,方换上先前那副和蔼可亲的面孔,笑道,“择日不如撞日,难道花姑娘连我们李家的面子都不给,要叫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色么?”
面上虽是笑着的,但如剑锋般锐利的眼神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于是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花临风身上,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他的回答。
花临风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只怕这面子不好给。”
“何解?”
“我给了你面子,那我以后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话音刚落,李公子与江春齐齐变色。
李公子变色的原因是没想到花临风会拐着弯骂自己,去了李府以后就没脸见人,不就是把李府当成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了?那他李公子算什么?
江春变色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李公子瞬间阴沉得能滴出墨水的脸色,脑中一闪而过“在劫难逃”四个大字。
“快走吧祖宗!”在李公子一声令下的前一秒,江春哀嚎了一声,没多做犹豫,便紧紧拉住了花临风的手,用自己的身子挤开了身后几名家仆后,飞也似的往人堆里逃。
但他们终究还是运气背了些,一个不慎竟跑进了死胡同。
花临风望着眼前厚实得跟城墙无异的一堵墙,静默一会儿后转过头来对江春道:“虽然你喊我祖宗,但我才弱冠之年,真的不用你亲手送我去阎王爷那儿报告。”
江春:“……”
“不过至少我们黄泉路上有伴儿。”花临风微微一笑,江春听到这话却差点哭了。
他还年轻,还没娶妻生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查明自己的身世。就这样死去,未免过于不明不白,连是落叶归根还是客死他乡都不清楚。
“花姑娘,您神通广大,机智过人,如果有什么‘免死金牌’千万别藏着掖着,赶紧拿出来吧。”江春满怀期颐道。
花临风想了想,说:“我还真没什么免死金牌。”
江春面如死灰。
“不过我没有,但别人有啊。”花临风笑道,话音刚落,原本堵在巷口正步步逼近的家仆们突然纷纷让出道来。
江春惊讶地望去,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着急的步伐走来,身后还跟着那几个点头哈腰的公子哥。
“看,免死金牌来了。”花临风笑眯眯道,江春却开心不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来者正是对花临风痴迷成狂中的佼佼者,常府小公子常殷。
“花姑娘,你没事吧?”常公子大步上前,极为熟稔般从江春手中夺过花临风的手,然后一把捧在胸口。
江春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莫名有些不悦。
“无碍,幸好常公子及时赶到。”花临风微笑道。
江春瞧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与花临风面上的笑,心中的不悦越盛。
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平时的婉拒只是欲迎还拒?
“是我的错,下次铁定不让花姑娘你受委屈了。这几个不长眼的可有怎么对你?用不用我教训一下他们?”常公子又说,端的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语气更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花临风微笑着收回手,佯装没瞧见面前人受伤的表情,柔声道:“不必了,我不过是个戏子,哪里值得常公子为我大动干戈?”
“花姑娘怎么又这样作践自己?在我心中,你是不是只是一个戏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听见心上人说这种话,常公子自是痛心疾首。但见花临风突兀伸手扶额,顿时紧张万分,连忙道:“瞧你面色苍白的,许是受惊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说罢,便搀扶着花临风,似乎真有意要送他回家。
也不知他是怎么透过那层厚厚的胭脂粉,瞧见花临风苍白的面色的。
江春一边暗想,一边缓步跟在他们身后。
但走了没几步,却发现那些人都停在了原地等着自己。特别是那个常公子,一脸不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江春,你还不快些过来扶我?”花临风笑着对他说。
江春恍悟,小跑着上前扶住了。
而待到了家中,常公子有意无意般笑着对花临风说“你这新找的小厮头脑不够灵光,我看还是换个为好”这事则按下不提。
第5章 第五章
有了英雄救美这么一出,近日常殷出没于满春楼的次数更频繁了。
今日送来从京城里运来的精致点心,明日送来乌江鲜美的鱼肉。
又因他只在花临风面前风度翩翩,温和有礼,故而很快,整个牡丹县都传遍了“常府喜事将近”的谣言。
说是谣言,是因为当事人无一承认。
奈何谣言却莫名地越传越凶,常殷只好不再三天两头地往满春楼跑,与先前一般隔三差五地才去寻会花临风一次,谣言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推开门,第一映入眼帘的便是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大大小小的礼盒。
花临风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对那些礼盒视而不见。端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走进门来的江春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些东西问:“花姑娘,这,这都是常公子送你的?”
花临风不答,低头抿了口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姑娘你可别被骗了。”江春义愤填膺地道,似乎对这种行为十分不屑。但两只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些东西上瞧,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羡慕”二字。
花临风笑了笑,总算开口道:“有些是李府送过来赔罪的。”
“他们那日那样对姑娘,敢不赔罪么?”
“但让他们不敢的是常府。”花临风道。
提到常府,江春总算停下了摸索礼物的手。
他转了转眼珠子,神色复杂地问道:“花姑娘,常公子对你这么好,你……可喜欢他?”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江春皱着眉,不知如何做答。
从花临风的神色来看,他断定他并不知“常府小公子痴迷满春楼戏子”此间的算计。
说来也是,若不是他偶然听见跑堂们的话,也不会想到常殷接近花临风是另有所图。
“若常公子是真心对你好,你们二人心意相通,倒也不错。”江春回道,着重说了“真心”二字。
花临风笑笑,并不回应,似乎没听出他的话中之意。
江春没摸清他对常殷的感情,只好讪讪地收了嘴,暂且把真相藏在心底,待自己寻路子弄清常殷是否对花临风当真并无一点真心,再做定夺。
但上天并不给他机会与时间。
江春前脚刚得了吩咐去东厨里拿清酒,后脚便见跑堂的领着某个斯文败类进来了。
常殷这次显然有备而来的,从发丝儿到靴尖,无一不悉心打扮。
江春瞪着他,见他绕过自己在掌柜的热情招呼下飘飘然进了房间,原先想的什么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谋而后动都抛到了脑后。
他只想在花临风面前撕开常殷假惺惺的嘴脸!让花临风知道他接近他不过是因为一个赌约,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从王公子那儿得到紫色和田玉!
但这一切想法在看到花临风笑盈盈地迎向常殷的时候,都化为乌有。
花临风不知道这一切,所以他若欢喜常殷的到来……想来是喜欢常殷的。
一想到花临风心中有常殷,江春嘴里跟心里都不是滋味。
嘴巴涩涩的,好似吞了未成熟的李子。心里酸酸的,好似有人打翻了醋坛子。
为了不给自己的眼睛找不痛快,江春只是抿了抿唇,别有深意地与常殷对视一眼后便离开房间取酒去了。
而掌柜的做梦都想创造机会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现下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于是房内只剩下二人。
在深情注视花临风片刻后,常殷开口了。
“不知我托人送过来的兰花,花姑娘可喜欢?”
花临风笑笑:“喜欢得紧。”但实际上对这盆兰花多加照料的是江春。
不知其中实情的常殷也笑了,道:“那盆兰花清秀高雅,仪态雍容,倒也勉强配得上花姑娘。”
“常公子过奖了。”花临风回答得处事不惊。
常殷拿捏不住他的情绪,便不再拐弯抹角的试探,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 “花姑娘可知,今日我找你何事?”
“不知。”
常殷笑了,柔声道:“你呀,今日是我们相识三个月的重要日子,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闻言,花临风微惊,“三个月了?”
“是呀,我们已经相识三个月了。”
“难道不是跟王公子之约已经三个月了么?”花临风淡然问道。
此话一出,房内骤静。
常殷面上一闪而过惊讶的神色,但见花临风神色清冷,不由苦笑道:“没想到被你知道了……看你如今这个态度,恐怕我是要自食恶果了。”
“哦?常公子该不会给我上演假戏真做的戏码吧?”花临风似笑非笑,嘴角边的嘲讽却显而易见。
常殷皱起眉,肃声道:“难道我会为了一块玉,而枉顾你的感情么?”
花临风不答。
“临风。”常殷喟叹一声,亲昵地唤了声他的名字然后道,“我知道隐瞒此事是我对你不住,但这些日子以来,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半分情意?”
“只怕你对我深情脉脉的时候,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花临风冷笑一声。
闻言,常殷这次是真的吃惊了。
花临风知晓赌局一事不奇怪,毕竟赌约上并没有说不会用什么手段让花临风知道此事。
但花临风知道他的另外一件事却奇怪了。
难不成……
“他跟你说了什么?”常殷皱起了眉。
花临风却笑了,道:“只是有人希望你不要为了一块玉欺骗别人的感情。”
对比常殷只是轻蔑一笑,并不搭理。
他道:“那玉我势在必得,你要怎样才肯陪我演戏?你说吧。”
花临风喜欢他这种不拐弯抹角的态度,倒也不吝啬地回以一笑,道:“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麻烦,我只求常公子能应允我一个条件。”
“我看你不是在未雨绸缪,而是在打点退路。”常殷毫不留情地戳穿花临风的真正想法。
花临风大笑,说:“那又如何?”
“我不会为了解决一个麻烦,而给自己摊上更大的麻烦。”常殷一边嘲讽回道,一边甩袖往房门走去。
“等等。”但就在这场谈判即将崩裂的时候,花临风却突然开口唤住了他的脚步。
“常公子果然是半点亏都不愿吃的人。”花临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自己退让道,“那就日后帮我杀个人吧。”
“……”常殷眯起了眼,眸中尽是威胁与警戒。
对此花临风不由苦笑一声,偏过头望着镜子道:“放心,那只是一个该死的人……人人恨而诛之。”
闻言,常殷望着镜子里花临风的倒影若有所思。
第6章 第六章
次日,常公子如愿以偿得到美玉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就在大家都唏嘘常公子美玉美人,鱼和熊掌兼得的时候,后者此后却嫌少寻会花临风。
流言四起,花临风听见了外面的闲言闲语,顿时气得食不下咽卧不能眠,更别谈唱戏了。掌柜的无奈,只好请来季神医为他治“相思病”。
“一贴分三日服用。”刚进了房,季棋便把厚厚的一摞药包扔到桌子上,也不理会躺在床上做林黛玉状的花临风,兀自朝江春吩咐道。
花临风见了,连忙坐起身伸手拂起床帷,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说:“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你给我开的,治‘相思病’的药吧?”
季棋点头。
“……季棋。”花临风温声唤了他的名字,但在江春听来,却隐约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可当事人季棋并没过多反应,一副关怀入切的面孔对江春吩咐道:“记得每次让他喝三碗,不喝三碗的话没作用的。”
花临风:“……三碗?”
江春郑重点头,花临风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那难受的模样江春见了既心疼又是解气,而季棋看了,除了解气还是解气。
“花姑娘还难受着呢?”这时,许久不见的掌柜的过来了。
他朝季棋打了招呼,客套了几句,便直言要与花临风秘谈一番。
花临风点了点头,于是季棋与江春退居门外。
门在眼前合上,门外人却都一动不动。
沉默片刻后,季棋说:“你怎么傻站着不动?”
江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回道:“我等花姑娘吩咐呀。”
“……”季棋抽了抽嘴角,道,“你只是他的小厮,不是他的奴隶,你有人身自由。”
江春不以为然,道:“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好做,而且万一花姑娘有急事要找我,我也不至于让他好等。”
“等就等呗,他这人最不缺的就是等了。”季棋随口回道,但见江春面色不愉地看着自己,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只小声嘟囔了一句“蠢货”。
江春充耳不闻,如看守城池的官兵一丝不苟地守着门口。
季棋又等了等,没忍住,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当花临风的小厮吧?”
江春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是花姑娘……让你问我的?”
“……你别什么事都想到他呀!”季棋有些头疼,一张小脸皱的跟包子上的褶似的,他道,“他虽救了你,但也不是好……但也没权利强留你在身边。”
“但是——”
“况且,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跟在花临风身边做小厮,你什么时候才能——”
话未说完,房内突然传来掌柜的焦急的呼喊。
闻言,季棋猛地停住了嘴,眼前一花,却是江春快如闪电地推开了房门。
江春跑进房内第一眼看到的,莫过于地上刺眼的鲜明的红。
而血的主人——花临风正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手腕处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脚边落着一块被摔碎的茶杯。
“你这是做什么?!”江春又急又怒,脚下刚动,身边却有一道更快的身影已经奔至伤者身前。
是季棋。
不管是谁,都没见过这样的季神医。
他面色阴沉,望着花临风的眼神就像是望着一个杀父仇人。
但花临风却不畏惧,还挑衅般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说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季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令人心惊胆战的话,但不等江春跟掌柜的反应过来,他却又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来,上前为花临风止血疗伤。
“小季。”花临风温声唤道,藏在眸底深处的是隐晦的愧疚。
“别怪我。”他低沉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哑声道。
季棋的睫毛颤了颤,手上的动作一滞,似乎有些迟疑。但望见花临风毫无血色的双唇,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懒声应下。
花临风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不用再强迫自己,闭上眼缓缓昏迷了过去。
掌柜的见了,直叹孽缘,又叹花临风的痴情,显然以为是他们谈到了常公子,花临风才有如此之举。
江春在旁听了,顿时怒火中烧。但其中的愤怒更多的却是来自花临风。
季棋处理好了伤口,支开掌柜的叫他去取来自己的药箱,然后唤江春上前嘱咐照顾的要点。末了,瞧了一眼昏迷的花临风,又望了一眼明显愤怒却又认真倾听的江春,叹了口气,意有所指般地说:“刚才在门外我说的话,都是糊涂话,人各有志,你身份又‘特殊’,当小厮没什么不好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话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特殊”二字的音量,希望某人能听出什么话外之意来。
然而听者却只是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我懂我都明白”的表情。
季棋:“……”
明白个头!就蠢死你吧!
“你们好自为之!”季棋怒气冲冲地瞪了江春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后便离开了。
留下江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头顶上满是问号。
待花临风醒来,他第一个确认的便是江春还在不在。
但床边空荡荡的,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江春。”他焦急唤道,随即是几声骇人的咳嗽。
刚咳出声,某人已经内心难耐地屏风后快步走了出来。
“怎么咳嗽起来了?用不用我把季大夫叫回来?”江春伸手摸了摸花临风的额头,神色紧张。
“下次记得把脚也藏起来。”花临风不答,一边躲过他的手一边说了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但江春却听明白了。
他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道:“我,我不是想躲着你的,花姑娘。”
“只是对我有些失望是么?”花临风露出伤心的神色。
见此,江春竟狠不下心说出肯定的话来。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因为他而做什么事了。”花临风别过头,颤抖着声音道,“不过一个负心汉而已,我会马上忘记他的。”
“花姑娘想得开就好。”江春叹了口气,上前贴心地给他撵了撵被角。
花临风背对着他点点头,似乎还是有些难过。
江春担心过犹不及,便留给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思考的空间,退出去煮药去了。
而从头到尾,他自然都没发现卧病在床的花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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