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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花枝招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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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定身子,拍拍胸脯正想开口骂人,但见到江春怀中昏迷不醒的花临风时面色骤变,三步并作一步从楼梯上跑下来,抓起花临风的手腕便仔仔细细地把起脉来。
  “把他送到房间去。”见周围开始聚集起来看戏的人,季棋忍着怒气朝江春吩咐道。
  江春点点头,于是一路被颠簸个不停的花临风总算能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
  季棋给他喂了药,见他脸没烧得先前那么厉害,呼吸也逐渐平缓下来,总算松了口气。
  伺候了花临风这个祖宗,他转过身来,对着江春便是一通臭骂。
  “不是跟你说过他不能受寒么?!你知不知道再来几次这样的高烧,他的命基本就没了?”
  闻言江春一怔,显然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季棋还想再骂,却又想起好友对那人的种种隐瞒,只好不甘地收了嘴,背着手嘱咐道:“算了,不过这段日子你得看着他喝药,哪怕是灌也得让他喝下去。”
  江春讪讪称是。
  季棋顿了顿,又嘱咐道:“今晚他要出去的话你别拦着,但超过半个时辰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到老茶楼去找他。”
  江春微讶,但见季棋不肯多说,也只好揣着疑惑应下了。
  当晚,花临风醒后果然如季棋所言,硬是拖着病重的身子外出了。好在近些日子夜里不算寒冷,避免了坐轮椅的尴尬与麻烦。
  半个时辰后,依旧没见到熟悉的身影归来的江春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手拿着暖炉一手提着大氅就快步往外走。
  走到临近老茶楼的街道时,迎面而来一老一少,当望清那青年人的面孔时,江春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从未想过,他竟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不施粉黛的花临风。他也想不到,花临风拭去胭脂后的面貌……竟是这样的。
  漆黑如夜的双瞳明亮动人,少去红红绿绿的胭脂遮挡的面庞光滑白皙,唯有自眼睑蔓延至脸颊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他在艳丽之余图添几分英气。
  江春想,他定是偏心花临风偏心得厉害,如若不然怎么连疤痕也能诠释成英气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面上露出笑来,上前给花临风递过大氅,道:“见你许久没回来,有些担心便出来寻你了。”
  说话的功夫,原本也愣怔住的花临风反应过来了。
  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江春一眼,接过大氅后转而披到老者身上,似在介绍江春,又在介绍老者般地道:“王伯,这是江春江公子,是我的好友。”
  语气温和有礼,毫无半点在满春楼里虚与委蛇的模样。
  见此,江春瞬间了然老者在花临风心中的地位。当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温和有礼地打了招呼。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就像屠户见了长肥的猪一眼笑得眯起了眼,连连点头称赞不止。
  江春对此是一头雾水,却又不能不理会老者,于是就有了下面这番对话。
  “江公子好啊,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过奖,过奖。”
  “面相上来看起来也是个专一的人。”
  “应当的,应当的。”
  “身子骨看起来也硬朗,是个持家的主。”
  “哪里,哪里。”
  “谈吐温厚有礼,有大家风范。”
  “谬赞,谬赞。”
  “有你来照顾我家少爷,我老头子就放心了!”
  “自然,自……诶?”江春愣住了。
  花临风在旁笑眯眯地接过话:“自然如此,王伯你就放心吧。”
  老者很是欢喜,江春很是慌张。
  送别了放下心的老者,江春快步追上走在前边的花临风,瞪着眼睛问道:“照顾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主子,你是小厮,不就是你照顾我么?”
  “……”好像说得也是。
  江春想了想,又皱起眉,道:“不对,那老人家唤你少爷,花姑娘你是哪家的少爷?我怎的不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连自己的都不知道呢。”
  “……”好像说得也是。
  提及自己所不知晓的身世,江春难免心情低落,回去的路上变得一言不发起来。
  花临风也没说话,于是二人在回去的路上倒也都保持了沉默。
  直至临近府口,花临风才突然开口问道:“如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记忆的话,你待如何?”
  没想到对方突然开口,还是问这么一个问题的江春一愣,暗忖一会儿后慢吞吞道:“那我就做我的江春。”
  闻言,花临风克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眸光似天上的月光一般温柔。
  却没想到江春紧接着叹了口气,道:“然后抱憾终身。”
  花临风:“……”
  他的眸光沉了沉,深邃得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是季棋叫你来的?”他又开口问道,却不是先前的话题。
  江春点了点头。
  “他倒巴不得你早点知道我的事。”花临风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喜是怒。
  江春想多问一句,却见他道了句“到了”便径直跨进门,徒留一个清瘦的背影让自己观望。
  夜很清凉,花临风强撑外出的后果便是半夜的时候高烧反复。
  等到江春停下忙碌的手脚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他喃喃道,不经意地偏头一看,却见原本熟睡的花临风正睁着漆黑的双瞳望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花姑娘,你醒了?”
  ……
  是啊。醒了。
  花临风无声地回着,沉默几瞬后用眼神示意他去倒杯水过来。
  江春心领神会地做了,见他喝完水就要起身,连忙阻拦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早着呢。”
  但手刚伸过去,花临风却似乎有所防备般地躲过了。江春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醒了。”许是知道自己的态度太过疏远,花临风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然后绕过面色阴沉的江春,自行穿上了靴,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身后传来某道语气不善的问话。
  “不用你跟着。”花临风脚步不停。
  “我是问你要去哪?!”向来耐心一流的江春突然一反常态,几乎是怒吼着问话。
  花临风的双脚终于停在了原地,他转过身来,却是嘲讽一笑,“与你何干。”
  闻言,江春顿时像被惹火了的野兽,嗖的一下便冲过去了。
  花临风早有防备,却没想到自己的反抗在他的蛮力下不堪一击。
  直至自己被扛起来摔回床上,被拉高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脖子,花临风才呆呆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江春!”他也怒了,一把扯掉被子,“这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吗?!”
  “我只知道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江春死死地拽住他的手,再度将被子拉回去。
  花临风怒极反笑,“这种病还要不了我花临风的命。”
  “但是会让我担心!”
  “……”花临风一愣,然后望见身前人眼底的一片乌青,沉默了。
  见花临风不再反抗,江春的态度也软化下来,温声哄道:“你别走好不好?你的烧刚退,还需要休息。”
  花临风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翻了个身,算是默认了。
  见此江春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花临风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说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方才态度会如此坚决,只是隐约觉得若是让花临风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好像就要被切割了一样。
  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叫他害怕,所以他那个时候只能顺从本心,用尽一切办法都要把花临风留下来。
  好在他做到了。


第10章 第十章
  次日,不慎睡去的江春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抬头望向床上。但床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他所希望看到的身影。
  他当下提起心来,正要出门寻找,却见花临风踏着懒散的步伐进来了。
  “醒了?那帮我把这东西交给季棋。”说完,花临风把怀中的一封信塞到他的怀中。
  江春见他态度如旧,心底默默松了口气,收好信封后,望着花临风的脸不大欢喜地抱怨道:“花姑娘,你怎的又抹起了胭脂?”
  他还留恋他不施粉黛时的风情。
  花临风睨了他一眼,道:“我喜欢。”
  “……”江春语塞,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花姑娘,难不成你是喜欢抹胭脂,才当得戏子?”
  “反了。”
  所以是喜欢当戏子,才抹得胭脂?
  没想通这两者有什么必然关系的江春陷入了沉思,直到了季棋的府上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把信送到季棋手上后,便也把这个问题给问出口了。
  季棋解释道:“他是喜欢唱戏才当的戏子,当了戏子,才抹的胭脂。”
  “但是戏子也不用一定抹胭脂呀?”
  “胭脂除了遮瑕,更重要的是掩人耳目啊。”季棋意味深长地道,但见江春还是一脸迷茫,便暗道了声“蠢货”,不再浪费自己口舌。
  “对了季神医,花姑娘是哪家的少爷?”江春突然又问。
  “你不知道?”季棋微讶。
  “而且花姑娘也不太想跟我说的样子。”
  “……”难得你有聪明的时候。
  “他好像羞于启齿。”
  “……”对不起,不该侮辱聪明二字。
  “十二年前的盛府虽称不上人尽皆知,却也是颇负盛名。”季棋叹道,却见江春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便皱着眉问,“怎么?”
  “……只是奇怪季神医怎么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毕竟他看起来可不像大于十二岁的人。
  季棋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的模样只是暂时的。”
  “人嘛,都会长大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棋忍不住吼了出来,“我是中了奸人奸计,才落得现在下场!只要我研发出来解药,老子长得比你还高!”
  这也是他最痛恨花临风喊他“季娃娃”的原因,他一个堂堂九尺男儿!现在变成半尺就算了,还要受好友的冷嘲热讽,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但江春好似还是没听明白他的话,幽幽来了句“拔苗助长可不行”。
  季棋:“……”
  啪嗒一声,某个苦口婆心的人被关在了门外。
  江春扬着嘴角,悠闲自在地离开了季府,好似完全不在意并没有听完故事一样。
  出了季府,江春却不急着回去满春楼,而是绕路去了味鲜斋。
  此时的味鲜斋正人满为患,江春排了许长的队伍,才轮到他。
  “客官要些什么?”
  “金翅大鹏。”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没有这道菜。”伙计一脸“你是来找茬的吧”的表情。
  “那来份花生米吧。”江春叹了口气。
  “……”不明白眼前人品味怎么突然跳跃如此之大的伙计风中凌乱地卖了他一盘花生米。
  江春提着花生米回了满春楼,正准备屁颠屁颠地跑到花临风面前拿食物讨好自家主子,却见房内桌旁,坐着一个他最讨厌的人。
  “你来做什么?”他语气不善地问道。
  常殷还是那副温厚如玉的模样:“来会会我的老相好。”
  江春:“……”
  他磨了磨牙,咬牙切齿地问:“我家花姑娘呢?”
  常殷笑得不怀好意:“正为我宽衣解带。”
  “……”
  砰的一声,屋内的屏风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江春望去,恰好看到花临风捧着一个黑漆漆的盒子从屏风后走出。
  他一脸惭愧地对常殷道:“不好意思常公子,不小心把东西摔了。”
  常殷的面色变了变,但终究没发作,而是温声回道:“不碍事,花姑娘没摔着就好。”
  闻言,江春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花临风则眯起了眼,与深情款款的常殷对望。
  罢了。
  最终还是花临风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兀自坐到主椅上,道:“东西给你,你走吧。”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呢?我可连杯茶都没喝呢。”常殷面上露出伤心的神色,江春却懒得见他惺惺作态,当下抢在花临风开口前凶神恶煞地回道:“你还想赖着不走不成?”
  “是又如何?我与临风许久不见,想念得紧,多看看他,也不为过吧?”
  听见对方亲密称呼花临风为“临风”,江春面色一变。
  见此常殷面上露出得意的笑,花临风睨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喝了杯茶,然后缓声道:“一杯茶岂不是太怠慢常公子了?江春,你去提几壶茶水来,我有的是时间陪常公子慢、慢、喝。”
  常殷:“……”
  最后常殷还是没能喝到一口茶便主动提起了离开,屋内一人请君随意一人巴不得他快点儿走,自是没人挽留。
  在他走后,江春一边将花生米放到花临风身侧的桌子,一边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花姑娘,他来做什么?”
  “喝茶。”
  “……”
  “顺便拿样东西。”说到这里,花临风面上难得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可惜没办法看到他瞧见里边东西时的表情。”
  江春不喜见他因为常殷而或喜或怒,当下转移了话题汇报道:“花姑娘,你让我拿给季神医的东西我已经送到了。”
  花临风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最近县内涌现出了许多江湖人,你平日外出的时候切忌莫冲撞到他们。”
  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的不明身份会引来麻烦的江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道:“花姑娘,我想向您请个假。”
  花临风顿了顿,问:“何事请假?”
  江春不好意思地笑了,似乎羞于回答。
  花临风皱了皱眉,但也不追问,点头应允了。
  于是江春欢喜地退下了。
  夜深,房内灯火摇曳,唯花临风一人。
  数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在静谧的夜,空荡的房中静静思考。但这次却好似有什么不同了。
  “临风。”门外突兀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听见房内人应允,季棋推门而入。
  “他不在?”季棋问道。
  虽没明指,但花临风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便点了点头。
  “身子怎么样?”季棋虽心生疑惑江春怎会在夜中抛下花临风不管,但也知这样的改变并非全然坏事,便也不多问,兀自走到床边把脉。
  “发疼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花临风淡然地说着糟糕的情况。
  季棋皱起了眉,道:“你再不安分下来好好调理,怕是这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这又有何惧?”花临风微微一笑。
  季棋语塞,眼前这人连死都不怕,自然也不会怕成为个废人。
  “王伯知道了,定伤心欲绝。”季棋委婉地劝道。
  花临风却是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事,你不说的话,没人会知道。”
  季棋一愣,讪讪道:“你是在怪我自作主张,让他看到你的脸?”
  “不仅如此。”花临风断然道。
  想起自己差点说了盛家一事的季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样对江春,他对你……委实好得紧。”
  花临风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回道:“但他终究不是江春。”
  “若是他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呢?”
  “你都没把握,得听天由命的事,你让我赌?”
  “你不像是个会怕输的人。”
  花临风不语。
  “而且,这场赌局,有他。”
  花临风心头一动。
  “夜深了,你是该找人陪了。”
  花临风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说得我好似寂寞空虚冷的幽怨女子。”
  “还是个望君归的女子。”季棋调侃道,又说,“我看到你送来的信了,我明天就启程。”
  花临风点点头,诚恳地祝福道:“祝你马到功成。”
  “当然。”季棋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第11章 第十一章
  次日,归来的江春伺候花临风用膳,小心翼翼且无微不至的模样一如往常,低眉顺眼得越发像一个小厮。
  用完膳后,花临风拭了嘴,问:“你今日可还有事?”
  他不过问昨夜他去了何处,摆明不会干涉他的私事。
  对此江春是感激的,他摇了摇头,说:“任凭花姑娘吩咐。”
  花临风稍稍满意,道:“那你备两份薄礼,随我去老茶楼一趟。”
  知道对方这是要去见王伯的江春慎重应下,正思索着该备什么薄礼好,却见一个伙计满头大汗地从门外跑进来,直呼“大事不好”。
  江春眉头跳了跳,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何事慌张?”花临风皱起了眉。
  “花姑娘,怡红楼的头牌舞姑娘点名要你去唱戏。”
  “……”
  一室沉默。
  江春的眸光沉了沉,花临风却笑了起来。
  “看来茶楼是去不成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伙计只道花姑娘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喝茶,江春却知道王伯对花临风来说举足轻重,经过此事,哪怕舞姑娘此次前来并无恶意,恐怕也难给花临风留下个好印象。
  更何况,舞姑娘这次前来,本就是来者不善。
  “舞姑娘想听什么戏?”雅间内,花临风坐在一女子对面,笑眯眯地问道。
  那女子身着一袭浅黄袄裙,长长的乌发半簪半披,玉面浅妆,眉如细柳,唇似点朱,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个浅浅的梨涡,叫人恨不得醉倒在那笑容中。
  而此刻,那女子便是笑着的。
  她问:“不知道花公子擅长唱什么?又不擅长唱什么?”
  花临风微笑着回道:“博而不精。”
  言下之意便是他什么都唱得,但又都唱得不够出色。然而这话在他人听来,却多了几分自谦的味道。
  女子还是笑,眸中却一闪而过幽怨的神色,道:“说来,花公子似乎不奇怪我为何不与旁人一样唤你花姑娘?”
  “不过一个称谓而已,舞姑娘想怎么唤就怎么唤。”
  “其实,我之所以不唤公子花姑娘,是因为我也姓花。”花舞柔柔一笑,嘴角的梨涡除了甜美还多了几分羞涩,“若是唤你花姑娘,总感觉在叫自己一般”
  花临风也回以一笑:“既然这样,唤我公子理当如此。”
  但花舞却叹了口气,道:“只是世人却都不能像公子这般明白事理,我认识一个人,他偏偏只肯唤你‘花姑娘’,对我却只有疏远的‘舞姑娘’。”
  说完,她将目光幽幽地望向一直站在花临风身后沉默不语的江春身上。
  江春则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而花临风对此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笑了笑,道:“能让舞姑娘在意一个称谓的,恐怕是姑娘心尖上的人。世上难得真情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姑娘心意的。”
  花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满室沉默。
  须臾,花临风伸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叹道:“江春,就算你无意于舞姑娘,也不该让她陷入尴尬之境。”
  闻言,江春只好上前朝花舞拱了拱手,然后无视花舞恳求的眼神,干巴巴地道:“在下配不上舞姑娘,还请舞姑娘另寻良人。”
  花舞瞪圆了眼,“你——”
  “你又错了。”花临风摇了摇头,再次叹道,“当面被心上人回绝也就罢了,还被推向其他‘良人’,你这是想将舞姑娘置于何地?”
  花舞咬着下唇,眸中氤氲起水雾。
  江春皱起了眉,转头却见花临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漆黑的双瞳隐去他所有的想法,叫人捉摸不透他的用意。
  与其说是怎样说才能既拒绝花舞,又不伤害到花舞,不如说是怎样说,才能让花临风满意。
  明白这一点的江春想了想,然后一脸愧疚地朝花舞道:“我自知我一介小厮与舞姑娘并非良配,不敢耽误舞姑娘的青春。”
  花临风抿了口茶,依旧面无表情。
  “姑娘金枝玉叶,理应找个门当户对之人。”江春鞠了下躬,抬头却见花舞梨花带雨地跑了出去。
  见此,花临风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他望着一脸茫然的江春,缓慢却意有所指地道:“绵里藏针。”
  江春愣了愣,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我误伤舞姑娘了?”
  花临风嘲讽一笑,并不回话。
  江春对此似乎耿耿于怀,站在原地挠着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花临风冷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戏演得不错。”
  江春一惊,“什么戏?”
  “猴戏。”说完,花临风转身走了,也不朝江春吩咐些什么,叫江春又忍不住揣摩起来他的话外之意。
  夜深,花临风睡下后,江春蹑手蹑脚地出了房,似乎担心惊醒到他。
  但等出了府口,他却又一反先前小心翼翼的模样,挺直的腰板似乎高傲的孤松,面上一片清冷,却又隐隐透出几分难以遮掩的威严。
  “主子。”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道黑影闪过,那颗孤松便站在了面前。
  黑衣人单膝着地,道:“花舞已经调回京城,等公子发候处理。”
  黑影点了点头,问:“我叫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主子,十二年前确实有一个盛家,家主盛邢,与贾氏生有一儿一女,长子盛凌,长女盛悦。”
  “他们现在如何?”
  “盛家十二年前被一场大火付诸一旦,盛家上下几十口人皆丧生火场,唯管家王章外出办事侥幸存活。”
  黑影皱了皱眉,问:“盛凌也死了?”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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