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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花枝招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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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如何?”
“盛家十二年前被一场大火付诸一旦,盛家上下几十口人皆丧生火场,唯管家王章外出办事侥幸存活。”
黑影皱了皱眉,问:“盛凌也死了?”
“回主子,属下着重查过了,盛凌确实丧生在那场大火中。”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的画像呢?”
黑衣人恭敬地将从怀中掏出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边缘微卷的纸张被黑影缓缓展开,月光照耀下,隐约可见画上少年已逐渐展露出来的俊朗与英气。
绝对与秀气和妩媚沾不上边。
“主子,”见黑影若有所思,黑衣人鼓起勇气打断他,提醒道,“杨志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您的死了。”
“这个我知道。”黑影不为所动。
“而且据可靠消息,杨志与杨雄已经到了永安县。”
“所为何事?”
“明天是杨雄的五十大寿。”
黑影沉默。
“主子,不知现下您有何打算?”黑衣人又问道。
“等。”黑影淡然道。
黑衣人不大认同,认为他现在所用的身份没有安全保障。
“放心,我现在是安全的。”说完,黑影摸了摸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
黑衣人恍悟,又见黑影突然侧目望向府内,继而朝自己摆了摆手,便了然地颔首告退。
而黑影则是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方才自屋顶掠回地面。
第12章 第十二章
房内的灯再度被点燃,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花临风紧皱的眉头与满额的冷汗。
“花姑娘?”江春有些担忧地唤了两声,却听花临风除了从口中吐出两句呓语外,再无其他反应。
难道病情毫无预兆地突然恶化了?
就在江春伸手快要搭上床上人的手腕时,却听花临风突然高喊了一声“江春”,伸出去的手顿时滞在了半空。
“我在。”须臾,江春低低地柔声回道。
许是睡梦中的花临风听见了他的回应,神色变得柔和下来,呼吸再度恢复绵长。
江春无奈地伸过手给他将被子提高至脖颈处,顿了顿终究还是顺从心底的渴望,摸上了床上人抹着胭脂的脸。
触感既细腻又粗糙,复杂得好似他此刻的心情。
一夜无眠。
次日,花临风起了个大早。若不是江春听到声响睁开眼来正好看到花临风要外出,兴许他醒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了。
“花姑娘,”兴许是被吵醒的缘故,江春的语气并不像以往那样柔和,“你这是要去哪?”
花临风摸了摸鼻子,结果只摸到一手的胭脂,他干咳两声,弱声回道:“只是出去散散心。”
………………
拜无风山一行所赐,现在江春听到“散心”二字就感觉心力交瘁。
清晨风大,露水又重。
为了防止寒气引诱花临风病发,江春给他穿上了里三围外三圈的衣裳,系上了厚厚的外袍,最后还披上了一件大氅。
花临风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自己,沉默几瞬后叹气道:“还是算了。”
想他活了二十几年,连穿女装装女腔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把自己打扮成粽球游街示众的勇气……与脸皮。
江春对此感到十分满意,打了个哈欠,在花临风幽怨的目光中睡了个安稳的回笼觉。
但打消花临风意愿显然是得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东街的西湖龙井,西街的冰糖葫芦……江春头一次知道,东西两街这么长,这么远。也头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跑得这么快。
“花姑娘,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推开门,江春气喘吁吁地道。
却见花临风笑容满面地与一个老者轻声细语,而那个老者正慈祥地看着自己,满意地连连点头。
“看到江公子对少爷你这么好,小的就放心了。”说着,老者抹了抹眼角浑浊的泪水。
江春瞬间明白过来花临风对自己的“报复”的真正目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同时也明白过来花临风一步一计,并不是好相与的人。
他沉默着,看着花临风伸手拍了拍老者的手背,温声说“王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没有言语。
老者连连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离去。
送别老者的花临风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口的江春,他上前手中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温声道:“辛苦了。”
江春没有言语,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受伤表情。
但花临风对此却置若罔闻,兀自从房内捧出一盆兰花,道:“还需要劳烦你跑一趟,把这盆花,亲手交还给常殷。”
闻言,江春终于变了脸色:“你还想着他?”
“若我对他还有心,我就不会把他送我的东西还回去。”
但若不是你对他还有心,你又为何以其他方式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江春黑着脸猛地夺过兰花,那力道仿佛是要将花盆捏碎。
花临风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慎重地又重复了一遍:“一定得亲手交给他。”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与离去的背影。
而花临风则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一刻钟后,江春冷着脸捧着兰花来到了常府门口。
护卫仿佛已经被知会过,见到江春也不阻拦,直接把人请进了客厅。
在坐了一炷香后,管家现身了。
说他家少爷现在很忙,现在没法来见你,你再耐心等等云云。
只是一个小厮的江春能说些什么?自是冷着脸应下了。
但在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常殷都没出现的时候,他开始怀疑常殷是否是故意让自己好等。
然而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常殷终于现身了。
他面上有显而易见的疲倦,眼下一片青黑,这倒打消了江春心中一半的疑虑。
“你来了。”常殷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重新坐下,然后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急着处理。”
江春没理会,兀自把兰花放到桌上,就要功成身退。
“等等。”谁知常殷却拦住了他,“你这是要回去了?”
“不敢叨扰常公子。”江春冷声回道。
常殷却叹了口气,道:“但是我还有话没对你说。”
闻言,江春原先的怀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他不认为自己与常殷有什么话好聊,哪怕是聊花临风。那常殷作为常府小公子,为何要自降身份与自己这个小厮促膝长谈?
原因显而易见……
他在拖延时间。
有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江春猛地起身,不再理会还试图再开口的常殷,径自往外走去。
常殷对此似乎早已有所预料,挥手让欲上前阻拦的两个下人退下。
反正,他与花临风之间的交易只提到了拖延时间,并没说人要走得加以阻拦这一项。
常殷这头这样想着,那头江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他走得很疾,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到了没人的地方,脚尖一点,便轻轻松松跃上了屋顶。
如果这个场景被季棋看到了,他铁定会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担心花临风的安全。
但如果这个场景被花临风看到了,他却只会露出一个温柔而疏远的笑,然后说出自己救起他的目的。
是的,“江春”已经恢复了记忆。
而他并不相信诡计多端的花临风只是好心救了自己不求回报。
尽管他现在还没弄清楚花临风的目的。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继续做“江春”。只是为了又有朝一日,被花临风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说出目的时,自己不至于毫无准备。
江春可能会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但寒萧向来喜欢未雨绸缪。
可花临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让向来运筹帷幄的寒萧很是不悦。
……
甚至愤怒。
没等寒萧想清楚自己愤怒的原因,熟悉的后门口已经逐渐进入视线。
他收起所有思绪,放慢速度飘飘然落地。
一路径直走进花临风的房内,只可惜如他所料,房内空无一人。
拦个人一问,告知花临风方才请假了两天出去散心。
……
又是让人操碎心的散心。
寒萧怒极反笑,转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在愤怒之余却突兀生出几分落寞。
没人啊。
他这样想着,感觉空得不止这个房间。
“如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记忆的话,你待如何?”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天夜里花临风的问话,月光黯淡,却掩饰不了那人问时眼中的期望与惶惶不安。
但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我就做我的江春。”
……
然后抱憾终身。
想来,也是从那个时候,江春就被抛弃了吧。
不论是自己……还是花临风。
第13章 第十三章
就在寒萧对着房间沉默不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溜进房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继而单膝着地唤了声“主子”。
“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出现在这里么?”寒萧皱着眉。
身前人连忙低下头做出赎罪的姿势,然后道:“主子赎罪,属下来此是有要事禀告。您先前着重下令查的盛家,有新的情报了。”
寒萧目光微闪,嘴上却淡然道:“说。”
于是身前人便将自己所查到的娓娓道来。
原来,盛邢与贾氏确实育有一男一女且都丧生火场不错,但他们曾收养过的一个孤儿却在那场大火后不知所踪。
说来也颇叫人唏嘘,只因那个孤儿自小身体虚弱,与深闺中的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盛家又都不曾向外张扬他们的善举,故而此事竟鲜为人知。
而一年接着一年过去,知晓此事的人也陆续化归尘土。若非是王章曾无意间与别人提起过此事,恐怕他们永远挖不掘出这陈年往事。
但哪怕终于弄清了花临风的真正身份,寒萧依旧捉摸不透花临风救起自己的用意。
想到这里,寒萧便问了句花临风的去向。
谁知身前人却回道:“他在主子走后,便雇了马车前往永安县。”
永安县?去那里作甚?
寒萧皱起眉,但很快露出惊讶又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来永安县这个去向着实不一般。
毕竟,那里可有现任与前任盟主呢。
夜渐深,牡丹县边界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寂静。
月光照亮马上青年英气十足的面孔,他微皱着眉,眼中冷漠与焦急交加,又隐约有几分惴惴不安。
当次日朝阳的阳光一缕又接着一缕地透过云层射向永安县时,驾着骏马的青年终于停在了杨府旗下最大的一家酒楼门口。
正打算外出采购的伙计始一打开门,便见到一个人如煞神般立于门前,自是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客、客官……小店还没到开张的时候呢。”
煞神皱了皱好看的眉,道:“我来找人。”
“那客官找的是谁?”
“杨志。”
“……”伙计张大了嘴,感觉自己可能遇上了疯子。
“你就与杨志说,我叫寒萧。”
“……”伙计瞪大了眼,感觉自己可能变成了疯子。
得到通报的杨志很快便赶到了这家酒楼。
但当他推开二楼天字号雅间的门后,迎接他的却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他、他人呢?”跟在他身后的掌柜吓得两腿颤颤,几乎要以为自己不久前看到的其实是寒萧的鬼魂。
但杨志却是皱起了眉,快步走到桌前,然后望着桌子上的水渍沉默不语。
寿宴上见。
既是挑衅,亦是宣示。
杨志伸手虚空抹了把桌面,水渍瞬间消散于空中。
而掌柜的则看着他时而明媚时而阴暗的神色惴惴不安。
是夜,寿宴在酒楼中盛大召开。
因杨雄向来平易近人,故而此次前来的平民百姓也不在少数。
掌柜的得了吩咐,早早便守在门口挨个看着进门来的人。除去有头有脸的人被他认出来,能被伙计领到三楼以上的雅间,剩下的脸生的一概只能在一二楼内活动。
但饶是如此,杨志还是在所有掌门都到齐的雅间内,在杨雄的手边座位,瞧见了寒萧。
环视众人,他们面上表情并无激动神色,想来寒萧已经来了有些时候。
“志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见寒萧?”坐在主位上的杨雄喜道,摆手示意他上前与寒萧打招呼。
而寒萧竟也露出一个笑来,说:“许久不见杨兄,不知近来可好?”
闻言,杨志心下了然对方不会在此宴会上揭发自己所做过的事,一时心情复杂,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感激的心情居多,只是身体一边自发地上前走近他,一边微笑道:“哪怕是有千万个不好,见到寒兄,也都冰消瓦解了。”
顿了顿,又问,“寒兄既安好无恙,那为何时至今日方才现身?”
“我一直在山上修炼不问世事,不曾听过我已死的谣言,故而不曾现身。如若不然,定不会叫杨兄平白无故浪费许多香油钱与纸钱的。”
话音刚落,众人皆笑。就连杨志也不禁露出一个笑来,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苦涩。
而这时,掌柜的率领的伙计们也陆续进内上菜,于是众人便按下这个话题不提,挨个起身向杨雄敬酒祝寿。
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也升到了最高点。
掌柜的安排的节目也开始上场。
一轮轮歌舞过后,一个身穿红袍脸带面具身材妙曼的戏子被领到了雅间。
寒萧瞧见那清瘦的身影,眼皮莫名一跳。
与此同时,柔美的女腔从那戏子口中吐出,曲调是如江南女子般的温婉。
众人听得神情放松,唯有坐在主位上的杨雄面上的微笑越发勉强,待曲毕,已然是强弩之末。
向来对他人察言观色的杨志自是注意到了,但事关自家父亲,他自然不会宣扬,只是借着打赏的由头追上了已经被带下去的戏子。
“姑娘唱得极好,在下特意送上薄礼聊表心意。”杨志微笑道,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很是动人。
戏子微微欠身,正要说话,却见旁边突兀伸出一只手来,手上赫然也放着几块碎银。
“呵,寒兄也对这姑娘有兴趣?”杨志调侃道。
寒萧不理,只是掌心向下将碎银扔到忙不迭接住的戏子手心中,道:“唱得不错,赏你的。”
闻言,没被理会的杨志抿了抿嘴,戏子则是再次欠身,柔柔道了声谢。
寒萧微微颔首,偏头面无表情地睨了杨志一眼,继而转身离去。干脆利落得好似真的只是过来打赏而已。
杨志的目光闪了闪,望了眼依旧温顺地低着头等候自己发话的戏子,又望了眼哪怕是离去也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昔日好友,终究还是摆手打发了戏子,抬腿跟上了寒萧。
“寒兄,有些话我还等着你来问我。”杨志在他身后道。言下之意便是你不问我就永远不说。
寒萧脚步一滞,顿了顿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杨志松了口气,扬起笑来与他并肩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道:“寒兄,诸位掌门可都等着我们呢,可别让他们等急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三更时刻,宴会散去,众人更衣入眠。
唯剩一间上房始终亮着灯火,而房内的主人正正襟危坐地坐于桌旁椅,面色视死如归得仿佛是在等待勾魂的无常降临。
“咚咚——”门被敲响了。
杨志一愣,紧接着面如死灰。
但待他上前打开门,却是笑脸迎人:“寒兄的武功又涨进了许多。”
寒萧不语,杨志也不觉尴尬,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入内。
但寒萧依旧没有反应。
见此杨志叹了口气,说道:“浪费了我亲手泡的好茶。”
“其中的好意寒某无福消受。”寒萧终于吭声了,却是单刀直入的暗讽。
杨志又叹了口气:“怕得就是你有福啊。”此话竟是将自己的谋害之心处于昭然若揭之地。
寒萧眸光一冷,问 :“为什么?”
“为了我现在的位置。”杨志笑答,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毕竟你不像是会在意答案的人。”
寒萧也笑,却是赤|裸裸的自嘲:“你曾是我唯一信任的好友。”
闻言,杨志的心脏猛地收紧,渐渐的,面上的笑被他收了起来。
“你向来努力,奈何天资不如我,盟主之位确实本来是我来坐。”寒萧道。
杨志咬紧牙,面上尽是不甘。
“但你却从来没想过,如果我不欲坐盟主之位的话,盟主就是你。”
说完,寒萧伸手握上了腰间的剑。
剑光一闪,锋锐的兵器再度被插回了剑鞘。
杨志伸手握住自己受伤的另一只手臂,面上尽是惊讶。
一半是因为寒萧的话,一半是因为寒萧的举动。
“你不想当盟主?”
“只会让我无法专心修炼。”
“……你为何不杀我?”
“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让你屋内的隐卫出来联手伤我。”
说完,寒萧转身离去,但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杨志却突然在他身后大喊道:“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却是要杀你的。”
寒萧头也不回地嘲讽回道:“那便看到那时是谁杀谁。”
见他态度如此轻视,杨志自是愤然,正要再说话,却听不远处突然响起短暂而急促的惨叫声,顿时面色骤变。
“出事了。”话音刚落,原本还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却已不见踪影。
杨志心下一惊,随即再次庆幸自己方才没对寒萧起杀心,如若不然恐怕此刻躺在这里的便是自己与隐卫们的尸首。
但又说回来,寒萧习武的天赋未免太过可怕,难不成他是怪物不成?
杨志暗叹老天的不公,下一秒却见被自己腹诽的对象突然又再次现身自己面前。
他被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却见寒萧神色凛然地对自己说了四个字。
“你爹死了。”
……
杨志面上迷茫,似乎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但在听见在夜间响起,显得无比突兀的马蹄声时,眸中的迷茫顿时被狠决给替换。
“歹人受死!”他怒喝一声,跃楼而下,飞身追向马蹄声传出之处。
随即簌簌风声起,漆黑得如同要与夜色融合的五六道黑影紧跟其后。
寒萧等了等,在众人皆跟随前往不久后,果不其然在接近东厨的地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古怪声。
他扬唇一笑,轻飘飘落到那黑影面前,伸手一抓,便将那见到自己便面色骤变转身欲逃的人抓回自己身前。
“呵,杀了前任盟主的人,胆子这么小?”他嘲讽道。
歹人怒,寒萧却皱起了眉,望着他愤怒得叫自己熟悉的模样发问:“我们见过?”
“不曾见过!”那人想也不想地反驳。
寒萧面色却骤变,从他腰间抽出让那人哇哇直叫的随身佩戴的玉佩,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季棋?!”
那人梗着脖子没回应。
见此,寒萧面色愈发难看。
如果季棋出现在这里,还鬼鬼祟祟得不敢被人发现,那骑马逃跑的人……
想到这里,寒萧把玉佩扔回季棋怀中,脚下一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也似的往杨志离去的方向追去。
月光黯淡,深夜中的永安县边境却突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沉静。
骑在马上的清瘦青年已是骑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水不断地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到地上,又很快被七八个人陆续踩过。
花临风眯着眼,望着前方的路心里七上八下。
分隔永安县与牡丹县的大河已经近在咫尺,却不知是他先驾马过河成功脱逃,还是身后穷追不舍的人先擒住自己?
当感受到自身后传来的汹涌的炙热内力时,他知道,自己的运气终究是差了些。
“吁——”黑色的骏马突兀引颈长啸,继而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而骑在马上的青年已在前一秒翻身落地,此刻正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断了的一条胳膊,面色苍白地仰头望着追杀自己的青年。
月光下,身着墨色长裳的杨志仿佛要与夜色融合。但他双目赤红,眸光狠决,如问世的恶魔,叫人生畏。
“我父亲与阁下有何冤仇?阁下为何在他大寿之日对他下毒手?!”青年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双手紧攥成拳,面上的悲愤难掩。
见他如此,花临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里忍不住同情,但又思及这是仇人的儿子,同情过后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他嘲讽一笑,缓声道:“官府不管的事,我只好自己动手。”
杨志面目骤变,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世上,也是靠常理之法规维持。口舌之争,蝼蚁之罪;偷窃之罪,亦可饶恕。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罪,你当如何?”
杨志怒:“这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背叛了对你母亲从始而终的誓言,此乃不忠。不曾对你祖母嘘寒问暖,此乃不孝。以莫须有的罪名霸占昔日好友的财产,此乃不仁……”说着,花临风惨然一笑,哑声接着道,“凌|辱好友尚未及笄的长女后杀人灭口……此乃不义!是个畜生!是个禽兽!”
说到最后,花临风双目赤红,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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