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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之柔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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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到小院门口,就遇到了买完点心归来的秦大侠。醉茗轩的这个小院只有六间最上等的雅间,一间是秦大侠住着,还有一间是头牌花阴住着,剩下四间如今是空的。秦大侠的这间在北面,花阴的在南面,因此看红鸾走出来的方向,就知道她一定是从秦大侠的房间出来的。
对此秦砚之心知肚明,看她眼眶通红抽泣的样子,心里猜到了七八,却朗声打着招呼,“呦,稀客呀!”
红鸾用袖子擦擦眼泪,停下来福了福身,“小厮忙着,红鸾就送今日的吃食来了。”
“嗯,辛苦了。”他举了举手中的纸包,“趁点心还热乎,我得赶紧拿回去给宝贝尝尝,不和你说了啊!”秦大侠潇洒的摆摆手,拎着纸包快步朝雅间走去,竟是一句也没问红鸾为何哭泣。
红鸾兴许也没想到,呆呆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好半天都没从打击中回过来神。她不相信秦砚之没有注意到,但是他却选择了无视,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在两人间做了明确的选择?无论理由为何,过程为何,他都无条件站在陆淮柔那一边,所以才会一个字也不问。
在这里遇到他纯属意外,原本她此次来就是为了试探一番,对这个秦夫人的性情做个大致的了解,摔倒后哭泣也不过是为了观察秦夫人的反应,并没有指望凭借这个小小的意外得到什么。
然而红鸾却在见到他的瞬间,心中燃起了名为爱恋的火焰。他希望这人会问上那么一句,关心那么一句,不论是三年前,还是如今。她没指望仅凭这么点小事就破坏那两人的感情,她只是需要一点勇气,一点让她奋不顾身,即使飞蛾扑火,也要去往秦砚之身边的勇气。
甭管红鸾这边如何,秦砚之现在是一心只想回到自家夫人身边。妓馆里的人,就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陆美人这么单纯,难免这些人怀恶意。
待秦大侠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推开雅间的门,就见陆美人捧着一个点心碟子,木愣愣的站在桌旁。秦大侠小心地唤了一声,“柔儿,你怎么了?”
陆美人闻声转过脸来,满面委屈,眼眶通红,带着浓浓的哭腔,“砚之……我,我不是故意的……呜……”他话没说完,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秦大侠吓了一大跳,赶紧安抚他,就听陆美人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叙述事情的经过,“她,她说你在……在这里两个月,每天都,都找人欢爱……我,我生气,她还,还说你是看上我的脸,说她伺候了你好……好多次,呜……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拉着我……不放,我才甩开她的,我……我没想让她摔倒,呜……我还拿点心和她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呜……”
秦砚之听得明白,知道今日红鸾是故意来刺激他的,心下不悦至极。但是如今还是安抚好夫人要紧,他坐在椅子上,顺势将这人抱坐在腿上,一下一下抚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言语温柔非常,“不哭不哭,柔儿乖,你没做错什么,相公相信你。是那个红鸾欺负你,改天相公帮你报仇,好不好?”
陆美人以为他没听明白,忍下剧烈的抽噎解释道,“不是,是我抽手的时候,不,不小心把她推倒了,不是她欺,欺负我……”
秦大侠无奈的啄了他一下,满目宠爱,“我的小傻瓜,她是故意的,你完全不用自责。”
陆美人傻傻的重复,“故意的?”
“他们做这一行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事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说错话,还摔个跤就哭呢?”秦砚之见他反应过来,继续说道,“我猜她十有八九另有目的,下次她再过来,你直接撵她走就是。”
“人家到底是女子,我是男子,怎好直接出言相赶,太没有风度了。”陆淮柔被相公的话安慰了,逐渐停止了哭泣,秦砚之细细的帮他擦脸上的泪痕。
看着自家心肝通红的眼,秦大侠心疼得厉害,语气很是不善,“她敢算计你,就已经犯了我的大忌,一个妓子而已,谈什么风度?”秦大侠向来如此,不放在心上的人,一眼都吝于给予;放在心上的,恨不得挖心掏肺。
陆美人头靠在他胸口,整个人团在他怀里,“看来有一句话她还是说对了。”
“什么话?”
“秦大侠真是够薄情的。”陆淮柔仰头看他,伸长脖子亲了一口他的嘴角,脸上还挂着眼泪,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不过没关系,对我不薄情就行了。”
“知道就好。”秦砚之把他抱回床上,紧紧的压住他,呼吸瞬间交缠。
陆淮柔以为他想要,做好了心理准备,主动缠住了他。谁曾想秦大侠却一脸正直的放开了他,认真道,“我发过誓,至少隔三天才做一次,不能违背誓言。”
陆美人登时红透了脸,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一把扯过了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在被子里闷闷的说:“我躺一会,别喊我!”
秦大侠极力控制住奸计得逞的嘴角,强行将这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我买的江州特产,趁热吃。吃一点再睡,乖。”
让陆美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自称体质特殊,一天不做就会死的人,竟然在接下来的四天中一次都没有出手。看着这人一脸平静的抱着自己,盖着棉被纯睡觉,陆美人心里几乎是狂风过境。
无数种可能在心里一一闪过,他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他是不是发现自己是一时兴起,不喜欢我了?他是不是气我原先答应好要满足他,却又后悔了?他是不是另找别人纾欲了?我是不是要被抛弃了……
陆美人一边在心里怀疑自己,一边又拼命的寻找理由安慰自己,他不想显得自己过度敏感,不信任爱人,小心眼。秦砚之对他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仍旧每日守着他,把他当宝贝一样供起来,有求必应,除了不再碰他。
本来因为身体受不住而要求减少次数的人就是他,如今爱人如约履行了约定,怎的自己又变了想法,陆美人觉得自己忒反复无常了些,更加不敢同秦砚之说这件事,免得被他讨厌。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更隔蓬山一万重
第五日,秦砚之听说江州城南有一家做酱肉做的特别好的小店,想买给夫人尝尝,便出门去了。孤身一人窝在雅间里的陆淮柔没有等到相公,却再次等来了红鸾。
其实他想和秦砚之一起去的,但是因为这类有特色的小店人一般都特别多,秦大侠怕夫人在外面被挤着,被热着,被累着,坚决表示自己很快就回来,不让陆美人同行。
红鸾照旧是来送小吃,陆美人这次堵在门口,并不准备让她进来。接过小碟就打发她离开,“麻烦姑娘了,姑娘快去歇着吧!”说完就准备关门。
不料红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陆淮柔,委屈道,“秦夫人莫不是还在怨我?红鸾无心惹您不高兴,您竟连话都不愿同我多说吗?”
秦砚之向来拿这些娇滴滴的女子没辙,此时见她这副受了欺负的可怜相,虽然心里知道是装的,却也做不到秦大侠那般熟视无睹,只好接话,“我们俩没什么恩怨,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娘请回吧!”
红鸾却铁了心,“红鸾知道夫人不喜欢我,但是红鸾有些话,真的要同夫人说,请夫人给我一个机会,听我把话说完。”
陆淮柔确实不喜欢她,可以说他不喜欢所有与他相公有过□□情的人,特别是这个红鸾还故意在他面前说,陆美人虽单纯,但是脾气还是有的。他从小被师父师兄二爹爹宠着,即使没有养成大少爷的脾气,也有些小姐脾性。如今被人欺辱到头上了,自然也不可能默不作声。
“我不喜欢在我面前耍心眼的人,你若有话,就在这里说,说完就走吧。”
谁料他话音刚落,红鸾就在门口跪下了。陆淮柔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既让我在这里说,红鸾便在这里说。”
“你!快起来!”
“红鸾不起,红鸾所求之事,必须要跪着同您说。”
陆淮柔实在拉不下脸让一个柔弱女子跪在自己门前,只好让开身子,“别跪在门口,进来说话。”
待红鸾第三次进入这间雅间,合了门,陆淮柔还没开口,红鸾再次跪倒在地。陆淮柔也不知该说什么,便拉过一把凳子,在她面前两三步远的距离坐下了,“你跪着作甚?来坐着说吧。”
红鸾没有起身,而是给他磕了一个头,“红鸾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本不该同夫人说这些,但是红鸾实在忍不住了……秦夫人,您或许不知道,三年前,秦大侠将我从刀下救出的瞬间,我就喜欢上他了。可是没等我鼓起勇气说出心意,秦大侠就离开了江州。我等了三年,盼了三年,日思夜想,好不容易将他盼回了这里。我知道您与秦大侠感情甚好,所以红鸾没想过要做秦大侠的夫人,红鸾只是想呆在他身边,就算是个端茶倒水的奴婢也好。红鸾愿意终身伺候您和秦大侠,求您成全!”
陆美人听得是面色大变,他当然知道有数不清的人像他一般迷恋着那个人,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人会蹦出来,在自己面前,说出请求成全他们心意的话来。
陆淮柔一点也不大度,一点也不心宽。他容不得有一个对自己相公有非分之想的人留在秦砚之身边,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陆淮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硬邦邦答道,“不可能。”
滚滚热泪立刻从红鸾的眼眶中流下,她哭的全身颤抖,“红鸾发誓不会与秦大侠有任何肌肤之亲!只是做一个奴婢,不能靠近,远远的看着也没关系,只要能看着他,看他笑,看他喝酒,看他舞剑,不能说一句话也没关系!求您了!红鸾自小就被亲生父母卖到醉茗轩抵债,如今的境况皆是生活所迫,并非红鸾自愿,妈妈看在秦大侠的面子上,不会收太高的赎身费,求您就当作是买了一个婢女吧!红鸾此生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她说完,又咚咚的磕了两个响头。
红鸾所说情真意切,加上那满脸的热泪,卑微的姿态,着实让人怜惜。可惜再心软的陆淮柔在遇到秦砚之的事情上都会心硬无比。
陆美人的手紧紧按在桌子上,他的内功并不深厚,却竟是生生按出了五个指印来,可见他心里的波澜起伏。他起伏的自然不是该不该对红鸾心软,而是自家相公这么讨人喜欢,将来他要凭什么留住他呢?
凭这张脸?待年老色衰时又该如何?凭这个身子?这个连他最基本的欲望都满足不了的柔弱身体?凭自己小心眼多疑又固执的性子?还是凭这个连一个妓子都斗不过的木头脑袋?
这些胡思乱想充斥了他的脑海,但他嘴唇紧抿,一个字都不曾吐露出,表现出来的就是长久的沉默。
红鸾见他迟迟不说话,心下忐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拧成疙瘩,嘴唇咬得死紧,脸色青白不定。其实即使摆出了这么纠结困惑的神情,他仍然是漂亮得不像样子,看一眼便能引起人强烈的怜爱之意。红鸾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喜欢上秦大侠,他一定会对这个人心生亲近疼爱的想法。
根据红鸾这段时间的了解,秦夫人是个心软的人,起码对着女子,不会轻易的说出失礼的话。秦夫人吃软不吃硬,秦大侠心思缜密,因此设局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她抛弃了原先的设计,开门见山的跑到秦夫人这里来博取同情。
陆美人不说话,红鸾便继续哭着哀求,“秦夫人,请你相信我,青楼女子从未想过可以得到幸福,所以我没有别的要求。您要知道,如今我虽还年轻,然而过些年人老珠黄,在轩里的日子便更加难过了,没有人会来点一个失去美貌的女人服侍。妈妈人虽和善,却不可能一直养着我,到时我的出路便是被某个官爷带走做个不受宠的姬妾,或是到后厨打杂洗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求求您了,您就当作是做个善事,给我一条出路吧!我知道秦大侠将您视作心头宝,只要您同意了,秦大侠一定不会反驳您的决定,您与他情比金坚,是任何事物也不能破坏的,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我姿色平平,比不得秦夫人你举世无双,倾国倾城。有您在,秦大侠永远也不可能看上我们这些奴婢的。我自知卑贱,不敢去招惹秦大侠,更不可能敢让您不痛快,若是以后我有什么惹您不快,您大可将我贩卖为贱奴来惩罚我。红鸾已经做出了如此承诺,您还是不能答应吗?”
陆美人其实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多少,他满心都在担忧自己最近会不会太任性,惹得相公不快,所以秦大侠才整整五日没有抱他。因此即使红鸾已经说的声泪俱下,陆美人却还是硬邦邦的不近人情,“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红鸾惊骇的无以复加,急切的向他膝行了几步,抓住了他的衣袍下摆,苦苦哀求,“夫人,夫人,红鸾求……”
话没说完,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没等雅间的主人陆淮柔说出请进二字,外面的人便径自推开了门。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穿着金底秀白牡丹的长袍,踩着一双白色滚金线的锦缎布鞋,长发披散着,只用了一根淡金色发带随意的束在了胸前。相貌非常出众,虽不及陆淮柔的魅惑众生,却也十分惹眼,柳眉柳叶眼,唇色粉红,神色冷清非常,让人不自觉想起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举手投足间尽是难以忽视的贵气文雅。
看见屋内的情形,他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亦是古井无波,“红鸾,前院有人点你。”
红鸾在看见他的瞬间就变了脸色,几乎是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忙的擦掉眼泪,恭敬的福了福身,“是,劳先生传话了,红鸾这就去。”
红鸾离开的模样就像是逃跑一般,陆淮柔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愣神,那边不请自入的男人就望向了他,沉默的盯了半晌,突然说出一句,“会下棋吗?”
陆美人傻乎乎的回应道,“会。”
清冷的男人朝门外吩咐道,“把我的棋具拿来。”随后便从门口走进屋内,陆美人站起来,将人引到靠窗的长榻边,两人便在榻上架着的小桌两边就坐了。
他们刚坐下,就有人端着棋具来了。那人一身黑色紧身衣,走路无声无息,像极了魔教中二爹爹培养的那批暗卫。他端来的棋具一看便是价值不菲,棋盘是淡青色翡翠描着金粉线,棋子是和田白玉和墨玉,连装着棋子的小盒也是金丝楠木雕着镂空花纹。陆美人顿时怀疑起对面这人的身份。
清冷的男人不由分说便将白子给了他,自己端过黑子盒,并示意他先手。陆美人率先落下一子,男人紧随其后,两人各下了十五子时,男人才开口。
“你很美,犹如谪仙入世,我还是第一次见。”男子一子落下,白子入危。
“谢先生夸奖。”陆淮柔又一子解危,“在下陆淮柔,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花阴。”男人对他刚才的走法甚为欣赏,语气也温和起来,“你可唤我意兄或意公子。”
陆淮柔突然意识到,花阴不就是醉茗轩的头牌吗?!怎的他却跑到这里来同我下棋?登时惊疑不定的开口,“意兄莫不是说笑?”
第30章 第三十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花阴之前一直看着棋局,此时才抬眼看了陆美人,眼中虽有淡淡笑意,脸色却是分毫未变,照旧是冷若冰霜,“怎么?陆兄觉得我不像?我虽没有陆兄这般天人绝色,比起这轩里的其他人来,却是不差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淮柔解释道,“意兄容貌自不必说,只是观意兄气质动作,着实不似风月之人。”
“哦?那陆兄觉得,我应当是什么人?”花阴语气调笑,眼神温和,偏偏这张绝美的脸却总是没有任何表情,实在让人奇怪。
“呃……似乎像是,达官贵人,名门望族……”陆淮柔不甚确定的开口,“我入世不久,对如今世事不甚了解……”
花阴突然以袖遮面,低低笑了两声,“我与秦砚之初识时,他尚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没想到如今却能讨到这么招人喜欢的夫人。实在是……狗屎运。”以他高冷的气质却说出狗屎运这么接地气的俗语,想必是实在不想用其他的形容词。
陆美人脸蛋微红,“你,你认识砚之?你们……”
“我们有过数面之缘,数次交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交集,陆兄请放心。”花阴迅速回答道,放下袖子,照旧是那张冰冻的脸。
原本猜测身份的话题就这样被转移了,单纯的陆美人毫无所觉,花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棋下得不错。”
“过奖了,与教我下棋的前辈比起来,还差得很远。”
“哦?那便是名师出高徒了。”花阴停了停,突然问,“你会弹琴吧。”
陆美人被问得一愣,听对方的语气已经是笃定了,他便没有反驳,“祁兄如何知道?”
“因为我也会。”花阴一子落下,已经下满一半的棋盘上呈现分庭抗礼的局势,黑白双方各有得失,暂时还看不出输赢,“再说了,陆兄有这么一双胜玉凝霜的手,不弹琴,岂不可惜?”
陆美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原先是会的,后来……后来险些因此遭难,便弃了。”
花阴很是疑惑,不禁问道,“不过是弹个琴,怎会遭难?”
陆美人不欲多说,简明扼要道,“总有人心不正……偏来怨我多情……”
花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身在妓馆十余载,那些色令智昏的无耻之人见得多了,分明是自己鬼迷心窍,还总要诋毁妓子勾引。
似乎是想起了从前类似的事,花阴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闪过愤恨鄙夷,连带着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那些下作之人!以后定要一一回敬回去!你可千万不能饶过他们,知道吗?”
没想到这人会有这么大反应,陆美人下意识的认为两人或许是有类似的经历,赶紧应和,“知道知道,以后有机会自然……”
花阴看了他几眼,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悠悠的叹气,“看你这么个软糯样子,想必也下不了手,改日我同秦砚之那个小子说罢。”
陆美人完全可以想象秦大侠听到这些事的反应,顿觉不安,赶忙阻止,“不用,不用,我,我自己同他说就是,不劳意兄费心。”
花阴没有回话,垂眼看着复杂的棋局,棋盘近满,眼看着这一盘就要结束了,然而并没有分出胜负来。索性将手中的棋子随意地扔回盒子里,“看来今日是平局,明日再下过。”
“好。陆美人应承下来,花阴站起身准备离开,原先送棋具来的人再次突然出现,将棋具端走。
陆美人也起身准备送他到门口,不料这人看也不看的摆摆手,“不用送了。”
原本被红鸾搅得混乱的心因为花阴的出现而平息,陆美人暂时地冷静下来,他直觉红鸾不会就此罢手,却也想知道秦大侠的回答。因此待秦大侠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之后,陆美人关于今天红鸾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只提及邻居花阴来找他下棋。秦大侠看起来并不惊讶,似乎早有预料。
花阴其实并不是小倌,而是醉茗轩原先的床技师父,秦砚之三年前在醉茗轩的时候,花阴其实早就离开了轩里,嫁与他人。不过说来也巧,秦砚之帮助醉茗轩解除险境后没多久,花阴就突然跑回了轩里,妈妈见怪不怪,“怎么?又吵架了?”
原来花阴只要和如今的爱人吵架闹不愉快,便会跑回轩里,几乎每隔两个月就会有一次,轩里众人都习惯了。两个人因此相识,说过几次话,不过最后都会变成互相嘲讽。十多天以后,花阴的另一半来到轩里,直接把人扛回去,秦砚之有幸得知了这二人的真实身份。
花阴具体的少年经历秦大侠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人上过私塾,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很有才华,迷倒那位大人物自然是手到擒来。
秦大侠见陆美人有兴趣,便只简单说了一下二人相识的过程,关于花阴本身的事却没有多说,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当夜秦大侠惯常的纯睡觉,陆美人也在郁卒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大侠再次出门去买昨天愣是没抢到的限量点心,只怪他当时先去买了酱肉,等他再去点心铺子,每日限量每人限购两包的点心所甚无几,而他输给了其他几位大婶。那点心着实配得上每日众人的苦守,陆美人一口气吃了一包半,剩下半包秦大侠尝了鲜。
见自家夫人喜欢,秦大侠自然不遗余力,今日又是早早的便去排队等着了。
秦大侠一走,今日来做陆美人工作的不是红鸾,而是那位醉茗轩的妈妈。
妈妈其实本来是拉不下脸的,无奈红鸾哭得着实可怜,她也早就知道这孩子对秦大侠的心思,咬咬牙,来秦夫人这磨嘴皮子了。
“秦夫人啊,妈妈我也知道你和秦大侠这新婚燕尔,不好意思开这口,只是红鸾这丫头昨夜在我房间哭了大半宿,我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实在是狠不下心拒绝她,就只好撇开我这张老脸,来您这说道了,您别见怪啊!”
“红鸾这丫头的心思我是一早就知道了,原先我也以为是小女子心性,时间久了也就淡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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