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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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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的喜悦,这时忽然变作了高不见顶的大山,将季合真压得动弹不得。
  他仍不死心:“仅此而已?”
  季雍眉头微蹙,似奇怪他为何问出这种话。
  季合真几乎要笑出来:“既然不爱,为何许我做这些?”
  季雍恢复了惯常的样子,道:“你前阵子分心太过,对剑法修行不利。只是不想你近来仍毫无长进,心思全在别的上,”他眼神又冷了几分,略有不满,“为师对你很失望。”
  季合真大笑,直至笑出了泪。
  许久笑声才歇,他面无表情道:“弟子对您也很失望。”
  25、
  说完这句,再未多留。
  待独坐在房中时,季合真以手掩面,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一厢情愿了那么久,浑不知对方拿什么样眼光看他,也没仔细分辨对方待他是何种感情。
  此时回想,其中也有自己掩耳盗铃的原因。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揭开了外皮,其下的真相竟是丑陋不堪。
  他彻夜未眠,第二日照常取了佩剑,出门练剑。
  怎料季雍站在外头,道:“步天歌乃我云上宫秘传,昨夜季合真潜入我房中盗取,被我察觉。按例应面壁二十年,以示惩戒,然而他未得手,改为两年即可。”
  他身后跟着两个弟子,听了这话面面相觑,然而见宫主不曾改主意,只得上来一人一边,拿住季合真臂膀,压他往后山去。
  云上宫中,除了季雍,季合真不曾怕过任何人,此时站在原处没有动,道:“师父这是何意?”
  步天歌的确是宫中秘传,然而以他身份,若开口讨要,对方想来会直接给他,何需盗取这种手段?再者昨夜发生了什么二人都清楚,季雍如此说,分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处置他。
  季雍与那两个弟子道:“对外便说是走火入魔,需得静养,给他留点脸面。”
  季合真怒极反笑:“您做锁骨菩萨的时候不曾说什么,现在才来处置我,不嫌太迟了吗?”
  两弟子听出内有隐情,却不敢多看多想,季雍见了,挥袖封了徒弟穴道,道:“带下去。”
  季合真身体动不了,临走前瞥了季雍一眼,面上露出个冷讽的笑来,原本便过于锋锐的眉眼一瞬如出鞘剑。
  季雍不觉得如何,那两个弟子对上这笑,仿佛被一剑当头劈下,吓软了手脚,赶忙移开眼。
  季合真不在意师父给他定下什么罪名,面壁思过更算不得什么,后山廖无人烟,他一人待着倒也清净。
  第三日季雍却来了,见他坐在地上,便皱了眉,道:“这几日没练剑吗?”
  季合真想过他会说什么,万万不曾想会是这句话,难得愣住。
  季雍从袖中摸出一卷书,扔在他面前:“这是步天歌,好生修习。”
  季合真道:“这算什么?前脚说我偷盗秘籍,后脚又把秘籍给了我,别人不知,你却知道我根本没做什么,对这秘籍也没兴趣。”
  季雍这时竟叹了口气,道:“徒儿是在怪我吗?”
  季合真一语不发。
  季雍道:“我也是为你好。此处僻静无人来,你一人在这儿便不会被打扰,修习剑法事半功倍。”
  季合真看他的目光直似看个怪物。
  季雍误解了他意思,道:“思过一事只宫中知道,你莫要害怕损了声名。”
  季合真道:“您让我来此,只是为了让我专心修习?”
  季雍道:“不好吗?”
  “好得很,”季合真站起身来,冷笑道,“都到这时候了,你竟还想我修习剑法?你要我如何修习剑法!”
  季雍不慌不忙:“当年我找了三年,才找到的你,资质心性无不是绝佳,将来必不会辜负合真之名。你有如此好的条件,怎能不修习剑法?”
  季合真道:“若我不肯呢?”
  季雍皱起眉:“你再好好想想。”
  他离开后,季合真看了眼地上的步天歌,拿了过来,枕在脑袋下面,睡去了。
  此地当真没有人来,每日吃食都是放在外头让他自取,时间久了未免百无聊赖,他不练步天歌,闲来无事只好练些别的,权当消遣。
  三个月后,季雍来看他,见步天歌被弃如敝履,难得有些恼怒:“你这是做什么?”
  季合真的剑叫做止水怀月,乃是对方早年佩剑,他将剑回鞘,道:“师父想我做什么?”
  季雍冷静下来,道:“你在与我呕气。”
  季合真只笑不语。
  又三月,季雍见他仍不肯碰步天歌,沉默了会儿,道:“之前是我太惯着你。宫中不需你做什么,你若再不听话,便永远留在这儿吧,对你也好。”
  季合真却道:“永远留在这儿的确挺好。”
  季雍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之后又来了几回,季合真却没松过一次口。
  起初季雍很是平静,时间拖长了,也开始着急,某次没控制住情绪,竟掐着徒弟脖子,将人抵在石壁上,道:“合真合真,你是要与道合真的,如何能止步于此!”
  季合真头回见他失态,断断续续道:“不过一……一个……名字。”
  季雍眯起眼,手下力道更大:“你既叫了这名,如何能回头!”
  若非不方便,季合真几乎要笑出来:“您为……为何……比我还……还——”
  直至发觉对方闭了气,季雍才松开手,任人摔在地上。
  他并未真正起杀心,没过一会儿,季合真便醒了,见他站在跟前,撑坐起来:“我不会学步天歌的。”
  季雍不解:“此乃云上宫不传之秘,不知为多少人觊觎,你怎能不学它?”
  季合真低低笑了几声,道:“天下人都说我偷盗秘籍又如何?我知道自己没做过便够了。可若我学了步天歌,又算什么?与偷盗秘籍有何异?”
  他抬头看对方:“这事不能做。”
  季雍道:“你且想清楚。”
  两年期满,季合真想法未变。
  季雍道:“你既静不下心,便再待两年吧。”
  没有人喜欢被囚的日子,季合真面上不显,实际憋了许久,原先以为师父不过是威胁,此时方知竟不是假的。
  ——若他不肯顺从,关上一辈子也可能。
  然而他年纪尚轻,还未学会低头,笑道:“您再关我三十年,我也不会碰步天歌的。”
  季雍看了他一会儿,点了他穴道,将步天歌摊在他眼前。
  季合真一口气憋了两年,此时身体不能动,连目光也移不开,只觉心如火烧,气血翻涌。
  他目光落在秘籍上,心思却早飘远了。
  过了许久,季雍才解了他穴道。
  两年。季合真头回肃容,拔出了止水怀月。
  季雍原以为他听话了,不想徒弟一剑向他刺来。
  二人修为有差,纵然季合真拼尽全力,耳朵没有错过一点细节,也撑不过百招。
  季雍道:“你若要杀我,便认真习剑,想来那一日不会远,到时谁也阻不了你。”
  季合真知他这话出自真心,却道:“我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但说过的话万万不会更改,说了不想学,就是不想学。”
  季雍蹙眉,正要说话,见徒弟左手持剑,划过右腕,之后一掌劈在腹下。
  季合真唇角挂着血,笑道:“云上宫弟子入门时,需由师长在丹田放入气种,如此方可修习内功。若我没记错,要离开云上宫,只需废了修为便行。今日我将右手也废了,师父肯放我走吗?”
  季雍死死盯着他,过了会儿,竟也低头呕了口血,眼神忽地涣散:“合真合真,你是要与道合真的,”又道,“徒儿莫怕,待为师找药来治好你这伤。”
  第一句话他曾说过一遍,当时季合真没多想,现在听来,却有了了悟,从外及里,身体霎时冷透了。
  他看着对方唇角的血痕,仍道:“师父肯放我走吗?”
  季雍看着他,像在看一件难解之事。
  云上宫三千玉阶,季合真头回走下去。
  残破不堪的丹田气海再无法给他任何温度,鲜血自腕间淌下,落在洁白的玉阶上。他经过之时,所有侍立在旁的弟子尽皆低头,唯有那人笔直射来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
  那人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山,不曾说一句话,也不曾移开目光,似乎在等他回头。
  可他如何会回头?自废修为,又毁了用剑的手,已经断了自己的后路。
  云上宫季合真,天资横溢,剑法绝伦,远胜同侪,满身光华,只有一桩不可与人说的事,便是对师父生出了畸恋。
  如今这唯一的一桩错处,也没了。
  26、
  师无我一人待了月余,息神秀才到。
  那天,客栈中人与他说,他的朋友找来了。
  他问人在哪儿,推开窗,便看见好友站在楼下,抬头望过来。
  许是天候转暖的缘故,他仍是一身白衫,但再不会让人想见冰雪,反倒像天边一抹流云,又轻又软。
  于是师无我的心也软了。
  可如今他胆子小了许多,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开口,只得笑着招好友上来。
  息神秀仍旧坐在他对面,手里捧了杯茶,却没喝,只一意看他。
  师无我脸上挂不住,转过头,道:“曲神医把你毒哑了不成?”
  息神秀轻声道:“没有。”
  师无我道:“那你是恼我自己跑了,扔你一人在山上?
  息神秀道:“是我逼你太急。”
  他这么一说,师无我想起月前二人谈话,不敢多说,只得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息神秀道:“曲神医为我抚了一月琴,已无事了。”
  师无我道:“那便好。”不说话了。
  息神秀忽道:“求曲神医诊治要百两黄金,沧浪主人那里也不会简单,你许了什么?”
  若放在从前,师无我绝不会与他说,但这一月间,他想着前尘往事,偶尔会想——试试如何?
  纵然将来神秀恨他恼他厌他恶他,朋友或是情人都没得做,情谊两断,他尽数担下便是了。
  他笑道:“你咬我时候没察觉吗?”
  息神秀微惊,不知他意,过了会儿想起他肩上的伤,略有恍然,但仍不知具体,只心内有不好预感。
  师无我道:“我修习的内功与寻常人不同,根系于丹田内的气种,气海被破后,气种仍在,只不过似无根浮萍,九成内力散入经脉,润泽血肉。”
  息神秀很少在面上显露出情绪,此时抿紧了唇,直似要拔剑。
  师无我浑若不觉,道:“我气力不足,但若受了伤,要比一般人好得快些。既对我有效,对别人也是有效的,沧浪主人自小体弱,我以此做偿,他总不吃亏。这事不算隐秘,他知道我来历,便猜出来了。”
  见息神秀面色铁青,他又笑道:“放心,伤不了性命的,我至多给他半身血。”
  息神秀低头看手中茶水,睫羽轻颤,仿佛湖边轻抖羽翼的水鸟。
  过了半晌,他道:“我若不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与我说?”
  师无我道:“若是之前,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息神秀道:“现在为何肯说了?”
  师无我想了想,道:“挟恩求报的确是个好法子。我与你说了,你心中觉得亏欠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总不会对我太差,避而不见——这便够了。”
  息神秀脸色原本很不好看,这时忽地松融下来,道:“我那时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见面的时候,便已有些晚了,此时天暗下来,他看着友人点灯,仿佛又回到了禅院。
  师无我容貌不可说不好,若他肯温柔相对,当真如春风和沐,叫人心旷神怡。若收了笑容,却又如冰冷的剑器。
  这两种模样,息神秀都见过,但从未见过他此时的模样。
  对方目光落在烛火上,眉眼间有一种轻盈的神态,息神秀觉得他仿佛在笑,又仿佛没有,仿佛说的是玩笑话,又仿佛再认真不过。
  可他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玩笑话。
  想及此,息神秀道:“我身体已没事了,你……你要往哪去?”
  师无我叹了一声:“一月不见,你这是要赶我走?”又道,“我去多要床被褥。”
  说完并未离开,等息神秀回答。
  息神秀再不知事,也知他暗示,实际二人说了这些话,他早猜着对方意思,此时听了这句,有种重担落地的释然。
  “我等你。”
  师无我拿了被褥,却未马上回去。
  他想着等会儿要说什么,似乎有很多过往要与神秀说,往深的想想,似又没什么好说,倒可当个故事说给他听。
  只怕他听了,要笑故事里的人傻气。过了会儿,他又想,神秀怎会笑我,他只会心疼我罢了。
  师无我忍不住一人笑起来。
  回屋时候,息神秀已不在原处。他知好友脾性,若他要等,多半坐着不会挪地方,因而有些意外。
  他往内走了几步,见息神秀半跪于地,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抚着胸口,喘息声重,似极为痛苦。
  师无我心内咯噔一声,快步到他身边,曲起一膝,探看他情形。
  对方察觉他来,转头看他。
  二人面孔对上,师无我抓住他手臂,急道:“怎会这样!”
  息神秀双眼已成金色竖瞳,不复一点神智,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喉间忽嘶吼了两声,朝他扑上来。
  师无我反应不及,被他压在身下,脑中转得却快。
  如曲无弦这等人,若没把握,是不会让人离开的,他也不信对方看不出神秀是否好全。他从曲无弦,想到沧浪主人,又想到周絮,想到元宵那日,周絮带来的令他醉过去的美酒,与好友分享的圆子,甚至想到墙角被打翻的蔓金苔。
  想的越多,他心上越沉。
  喉间剧痛令师无我回神,已经完全丧失神智的好友遵循本能,死死咬住他喉咙,像咬住猎物的野兽。
  师无我险些以为自己要被他咬死,却说不出话,只得勉力去推。
  正当此时,耳边传来裂帛声,双腿被人打开,热胀的阳物如烧红的铁杵,硬生生挤进他体内。
  此种痛楚不同寻常,师无我脸色惨白,什么都想不见,近乎绝望地挣扎起来,待那物完全嵌进来,他已疼得差点昏厥过去。
  于息神秀而言,他的推拒不过蚂蚁撼树,不痛不痒,甚至更刺激了他,胯下抽送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师无我被压在下头,又被咬住喉,对方阳物硕大,根本没做准备,下边早见了血,空气中弥撒开血腥气,对方不过插了几下,他已痛得昏过去。
  只是不过一会儿,又被疼醒了。
  27、
  过度的疼痛令师无我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僵直躺在地上,任人摆布。
  许是知道他无力挣扎,对方终于松开口,撕开他衣衫。
  师无我并不如他外表那般清瘦,自当年后,为求自保,他改为左手用剑,保留了几分武人体魄。息神秀咬他锁骨,咬他肌理结实的胸膛,甚至咬他乳首。
  不待人反应,又咬他腹上紧绷的皮肉。
  师无我昏昏沉沉,身上断断续续地疼,似被针扎着,身体里进出的那物却着实太热太大,插进来时候像直接顶到了喉口,拔出时候仿佛要把内脏也带出去,没一会儿,就去了他半条命。
  他掀起眼皮,看身上人,视线有些模糊,只瞧见双金灿灿的眸子,叫人看得心悸。
  息神秀许是嫌不方便,又捞起他腰,把人抱在怀里肏弄。
  师无我只靠他手臂着力,向后仰着头,散在地上的长发如漆,随对方顶弄,似水流淌过。
  也不知多久后,揽在腰上的手忽地收力,对方一个挺腰,阳物插进深处。
  痛至极处,师无我下边已没什么知觉,只模模糊糊感觉到身体里一热,不似寻常的精水,竟叫他整个小腹都发烫,恍如火烧。
  息神秀没放开手,仍抱着人亲他汗湿的脖颈,胯下蠢蠢欲动,怕不多时还要继续。
  师无我得了喘息,渐渐回复清醒,花了一会儿功夫明白现下处境。他心知好友神智迷失,是万万不会顾及他的,照此下去,自己承受不住,多半会身死。
  上回险些被好友强迫,心中想着还他一命,这次他却想,若神秀不清醒倒还罢了,若他醒来,见得这一切,会如何伤心?
  做朋友做情人都可以,可人不在了,什么都晚了,他若出事,神秀必定会悔,有三戒在前,只怕更难走出。
  一边想,师无我左手在散落的衣衫里摸着一点冰凉。
  簪分一叶。是神秀送他的簪分一叶。
  许是因为从前的经历,他忽然多了几分安心。
  身体里软下的那物又开始胀大,师无我深吸口气,攒起几分气力。
  息神秀歇够了,正要抽送,眼前跃出一道剑光。
  他没有制住对方的手,师无我身无内力,根本阻不了他,可手里有剑的师无我,却是不同的。
  屋内半昏,这一剑仿佛漆黑天幕上忽然掠过的流星,因为没有内力支撑的缘故,光芒十分细小,可正因此,多了几分飘忽诡谲。
  息神秀不是平常状态,剑光映在他瞳孔中时,才似忽然醒神,伸手去抓。
  师无我不想伤他,因而选的是能刺激疼痛的穴位,见他张开手掌,剑尖趁势点上劳宫穴。
  这一剑未有落空。
  息神秀手顿在半道,对着掌中血痕愣神,师无我气力用尽,不及想有用没用,却见对方愣过之后,竟又伸手抓向剑尖。
  若是寻常的短剑倒无妨,簪分一叶却是罕见神兵,吹毛断发,前头师无我力道掌控好,才没伤他筋骨。
  这么握上来,这只手却要毁了。
  师无我心弦霎时绷紧,正想撤剑,身体里那物微微退出一截,又狠狠捣了进来,迫得一直没发声的他忍不住低吟,手里再握不住,簪分一叶坠地。
  “咔”,他尚不及心惊,腕上一疼,竟是被直接折了手。
  于此同时,息神秀退出他身体,提了他断手,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紧紧压在地上。
  师无我脸贴着地,下身却被抬高了,对方胀大的阳物又肏了进来。
  下边早已湿泞不堪,那物进出之间,除了皮肉拍打声,更有黏腻的水声。
  声响中夹了滴水声,他听了会儿,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掌心的血,又或是精水。烛火不知何时熄的,对方压在他背上,黑暗中只能听见粗重喘息,仿佛不是个人,而是只兽。
  而兽是不懂得克制的。
  师无我说不出来话,只能在心里想,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若死了,神秀怎么办?
  身后人不懂他心思,又一次射在他体内。
  腹内滚烫,师无我的身体却一点点冷下来,在对方阳物再一次勃起时,没气力维持清醒,昏了过去。
  息神秀眸中并无半点波动,浑不在意,甚至因他安静下来,将他当做什么吃食似的,从头到脚舔了个遍,情欲起来,又掐着他腰肏弄。如此来回折腾了好几次,也没放开人。
  师无我醒来时,身上无一处不痛,手脚被裹住,半点动不得,幸而眼睛能看。
  外头天暗着,他好一会儿才发觉身上是条薄被,此地却不是昏迷时所在。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他勉强有了点力气,从束缚中脱出。左手折了,右手不好用,花费了一点时间撑坐起身,好不容易站起,腿下一软,跌了回去。
  屋内陈设陌生,但又有些熟悉,他想了许久,才想到这或许是曲无弦的居处。
  他曾在别的屋里睡过几晚,大体上有相似。
  这会天色微明,屋里细节愈发清晰,师无我赤裸的身体沾满干涸的血迹与精水,肌肤上无数青紫咬痕,惨不忍睹。
  他不在意自己是什么模样,只缓慢看过屋内每一处。
  没有人。
  他方醒来便知道,屋里只有他一个,没有曲无弦,更没有息神秀。
  而此时,离昏迷时候,已过了一日夜。
  28、
  师无我认得那床薄被原是客栈中的,猜测神秀醒来,见他情形不好,带他求曲无弦相救。
  可曲无弦另有目的,如何会救他?
  若说之前不过是无证据的推论,现在这二人一齐不见,却说明他所想无差。
  他站不起来,便坐在地上,想,神秀见我那模样,必定着急,不知曲无弦拿什么哄他,将他骗走了,又或者用了什么手段,将人带离。只是无论去了哪儿,都不是以我现在情况能将他找回来的。
  江湖中若要找人,沧浪主人是最好选择,但师无我不信他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攒足气力,翻到件曲无弦的衣服,勉强穿上。
  更有一桩令人高兴的事,他找到了簪分一叶。
  师无我脚下虚软,一步走出,如踩在棉花里,断了的左手暂时得不到医治,右手许是知道他困境,难得能使上些力,至少令他得以将短剑扣在手心,藏在袖里。
  他身体状况差至不能再差,但不能再耽搁了。
  天已大亮,倒叫师无我稍方便了些,只是走不多时,他双腿软绵,再无气力,坐在树下休憩。
  待时候差不多了,他方要继续行路,却见前面山径上冒出个头。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身材瘦削,衣裳普通,但精神极好,走路轻快,若年纪再小些,到似附近村落里的牧童。
  师无我见了他面孔,微微蹙眉,只是他身体一直不舒服,这神情便也不明显。
  二人相距十来步远,那少年眼力却好,竟看见了,跳着走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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