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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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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避。
惊怒交并的男人在七颗倒卷而回的子弹前猛然下蹲,却依旧没有躲过,右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男人怀中的M60再也拿捏不住,混合着臂膀的鲜血掉落在地。
“你这家伙虽然枪法不行,但胆子倒是大的很呢,难道你以为子弹就能杀了我?呵呵呵呵……”女人仰天大笑了起来,“我活了二十二年,也不知吃了多少子弹的苦头,但从三年前开始,再快再多的子弹也伤不了我啦。”
娇俏的脸蛋上九分笑意一分狰狞,话语中的寒意却让黄铁桥更加惊讶起来,偏偏黄铁桥还知道她不是在撒谎而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但心里的傲气、愤怒、仇恨却让黄铁桥凛然不惧道:“我偏偏不信。”说完之后,左手挣扎着抱起M60靠在胸膛上,便欲扣动扳机继续向女人扫射,可一柄闪耀着寒光的匕首却蓦然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曲线准确的命中黄铁桥左手食指,鲜血横飞,半截指头悄然断裂。
十指连心,黄铁桥疼的满头大汗,却咬牙不肯发出哀鸣。
“挺有骨气,不错。”若曦如若无事一般的轻笑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小草,得意之极的说道,“小草,现在还想拿你的破枪指着我吗?”
“想,”小草冷冷答道,“不禁想指着你更想杀了你。”
“呵呵呵呵……小草啊,你总是这般的固执,你的脾气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
小草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想在与这个女人斗嘴,因为黄铁桥的身后出现了一群拿着各式武器的男人。
黄定北见到蹲在地上额头青筋抱起的黄铁桥后立时上前关心问道:“老二,怎么样?”
“还死不了。”黄铁桥苦笑道。
“你们到底是谁?唐门和袍哥的人呢?”沈无双皱眉看着若曦等人问道。
“小草,你说我们是谁呢?”若曦呵呵一笑的看向小草,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随即又看着沈无双,娇笑道:“你如果真想知道不如去地府问问死了的亡魂,想必有很多亡魂都知道我是谁的。”
沈无双眼光扫视了一番女人后,心中骇然,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何以有着如此吞天气魄?是有恃无恐还是她本身便是疯子?心思念转,语气中已经多了三分敬意,道:“姑娘,我想我们和你们并无仇恨,我们来这里只想找唐门的那帮老家伙,不知可否见告?”
若曦眼眸中的笑意愈加浓烈,“这倒还算是一句人话,不过他们已经走啦,你们是追不上的。”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但这里死去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我想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
“那可不行,这里的东西从今以后都是本仙子的啦,包括尸体,你们谁也不许动,若是动了便是本仙子的敌人。”
“可他们……”沈无双还待再说,却被周五湖止住,只听老人轻声道:“走吧,这里我们管不了了。”
若曦咯咯一笑,万千发辫在风中轻轻飞扬,挡住了星挡住了月,无光,黑暗,紫园的空间仿佛只有她银铃一般的笑声。
74 那一夜的悲伤
上海武警总队接到警备处的命令后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了一个中队的力量赶到紫园,但此时的紫园已经只是一个如同经历了一番浩劫后的死地,唯一能发出声音的便是已经渐渐转小的火势。wWw;
在清理了现场后,中队长冯源得到了一个让自己瞠目结舌的结果,尸体共有两百三十二具,其中90%以上的人是死于枪伤,而其中很多具尸体竟然是冯源认识的青帮中人,尤其是看到萧长河和楚小云的尸体后,冯源更加的感觉到不可思议,身为青帮最有权势的两位大佬竟然也命丧于此,由此想来他们的对手又是何其的强大?
闻讯赶来的记者一时间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虽然被武警中队的人拒之紫园门外,但却仍有几个胆大的记者冲破并不严密的封锁来到了紫园内部,闪光灯在月色下闪烁不断。
冯源皱着眉头来到一个正在按动快门的男记者身旁,严肃道:“同志,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谁让你进来的。”
“公民有知悉真相的权力。”男记者一点儿也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如此的一个大新闻,自己可是从未见过的,一旦自己取得第一手资料必然能够在明日的早报上震惊全国。
冯源板着脸用手掌挡住仍在闪光的相机,冷冷道:“我不懂你嘴里的什么权利什么真相,但我确定你如果敢把这里的东西报道出去你的麻烦绝对会不小。”
“恐吓我吗?”男记者嘴角一扬,收起相机,冷冷的盯视着冯源,“想不到政府是这般嘴脸,现在就连你们军队也成了这样的嘴脸。但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来的路上我已经在微博上发了消息,倘若今晚我遇害或者得不到真相,天下悠悠万民的嘴你们是决计堵不住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一个小小的上尉只怕也只会成为替罪的羔羊。”男记者叫做钮轩元,是松江晚班社刚刚招聘的一个实习记者,在大学新闻系的时候钮轩元便想着以后要当一个写天下记者所不敢写的做天下记者不敢做的人,他也许固执脑子里满是崇高的理想但他并不傻,在来的路上他便已经想好了此行的目的和最坏的打算。
冯源看着一脸刚正之色的记者心中不禁苦笑起来,这个涉世未深的家伙还真是敢说,什么悠悠万民什么狗屁真相,他懂吗?倘若这里的东西被曝光出去只会引起老百姓的恐慌,地下势力早已经在报纸新闻上绝迹,但却偏偏要弄什么真相,真是可笑之极。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小伙子,冯源也不禁触动了心中的热血,是啊,国家在这六十年中隐瞒了多少真相?也许这些真相并不能为外界所知,但正如这个小伙子所言,老百姓方才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有知悉真相的权力。
“说的不错,都说记者有着一张利嘴,我看你的嘴比鸭子嘴还要硬。”
“上尉同志,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的工作。”钮轩元正色说道。
冯源微笑一声后退开两步,看着钮轩元道:“小记者,到时候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钮轩元不屑一笑,重新拿起相机寻找起有价值的场景。
一个小时前,戊戌开着直升飞机带着生死不明的萧尘向东方疾飞而去,小草和若曦则骑着那辆简易的摩托车直奔南京。在戊戌一帮人走后不久,国安局来了一帮人在检查了一番现场后将昏迷不醒的张秋灵带回了北京军区总医院。
沪宁高速上,一辆摩托车以超过150码的速度在急速奔驰,摩托车上载着两个外表截然相反的女人,不论是穿着还是神情,而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是不久前刚刚离开紫园的小草和若曦。
摩托车在路上狂野奔驰,带动大风起,开车的若曦哈哈笑着,眉宇间有着难言的兴奋,万千发辫在风中飞扬而起恍若神仙中人。
“小草,本仙子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骑车啦。”若曦银铃般的声音随着风远远飘荡开去。
小草依旧标志性的冷哼一声后挖苦道:“世上如你这样的疯子只有一个。”
若曦猛然一个急刹车,车胎在路面上留下一串黝黑可见的痕迹,“小草,为何你总是喜欢和本仙子作对呢?难道你真以为本仙子不敢杀你吗?”
若曦脸上的笑意更甚,但眼神中杀机毕现。
小草冷冷一哼没有答话。
“记住,现在你只是我的跟班,除非有一天你的地位超过了我。”
摩托车重新在沪宁高速上奔驰而起,带起风声、衣袂飘飘声,其中混杂着若曦的笑声,小草的冷哼声,发动机的轰鸣声。
摩托车上路十分钟后,若曦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因为女人发现倒后镜中出现一辆黑色悍马狂飙而来,从若曦发现悍马到悍马超越若曦只是片刻。
虽然月色朦胧,但若曦依旧发现悍马中开车的那个女人似乎和自己此行的目标极为相似。
原本已经飘飘欲飞的摩托车在若曦的手中再次提速,发动机发出着巨大的轰鸣带着若曦和小草直追悍马。可即便若曦加足了马力摩托车依旧无法追上悍马。
“丁子改装的摩托车就算再能跑但你以为能追上悍马?”
小草的声音从身后飘到若曦的耳朵让女人愈加的疯魔,摩托车的油门发出冲天的怒吼,女人甚至已经掌握不住平衡,但她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前方已经越来越清晰可见的悍马。
悍马中的女人似乎也发现了车后猛然冲来的摩托车,嘴角轻笑,油门轻踩。
一辆悍马,一辆摩托车就这般在沪宁高速上玩起了飙车游戏。
双方你来我往轮流超前直到沪宁高速的尾段时方才以悍马的骤然停车而结束了这场飙车游戏。
悍马高大的车门打开,一身白衣的女人嘴角含着淡淡微笑缓缓而下,姿势优雅如欧洲中世纪的女王。
若曦在悍马旁停下车后,看着女人咯咯笑道:“栀儿,很久不见了。”
白衣女人正是栀儿,不久前结束和张秋灵的谈话后她便驾着悍马去了上海,甚至比张秋灵去的还要早,只是女人并没有进入紫园,而是找了一处制高点远远的观望着紫园发生的一切,直到那个红色降落伞出现的时候栀儿方才从制高点上缓缓而下准备打道回府却没想到若曦的这辆摩托车竟然跑在了自己的前面。
“是很久不见了,若曦。不过南京有我便够了,你来做什么?”栀儿平静问道,语气中带着高傲甚至带着淡淡的挑衅。
“哦?”若曦笑的更加疯狂了,“据本仙子所知,你来南京的这些时候除了昆仑山的柳桃花,鸡鸣山的瞎子和游川,再也没有什么作为,更可笑的是你甚至装可怜装死去蒙骗一个叫做萧尘的男人,真是可笑啊,我们最无情最血腥的公主什么时候对男人这般的感兴趣了呢?”
“南京有我便足够,你们最好给我滚回去,若是坏了我的事,我必定让爷爷杀了你们。”栀儿见若曦一副调侃的神情不禁怒火上涌,语气中再也没有客气可言。
“本仙子好期待啊,死到底是一番什么滋味呢?”若曦的脸上出现深思的神情。
“几年没见你还是这般的喜欢胡搅蛮缠,真是不可理喻。”栀儿怒道。
“理喻?”若曦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如果这个世上有公理的话本仙子在十六岁的那年怎么会被下了春药?七个男人,哈哈,七个男人…………”栀儿疯魔一般的喊道,喊完后一双妙目紧紧盯视着栀儿,怨毒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爷爷啊,若不是他的春药我又怎会变成今天的这幅模样?又怎么会知道我原来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什么狗屁师徒,什么狗屁干女儿,全都见鬼去吧。”
“不要和我扯那些废话,你来南京到底做什么。”
“目的?本仙子来南京的目的自然是要想法设法的让主上的宝贝孙女儿也尝尝春药是什么滋味,然后再让他的宝贝孙女儿试试被7个男人轮流上是什么滋味和后果。”
“放肆,若曦。”栀儿猛然喝道。
“放肆?哈哈,我们走着瞧就是喽,放心,我绝不会找7个叫花子来上你的。”若曦的笑穿透苍穹,可她笑脸下的那一抹悲伤谁人能懂?
十岁杀人,到十六岁的那一年,她的手中早已有着数不清的人命,可主上竟然还是对她下了春药,七个男人,七个猛男,那一夜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有些疯癫的女人。
试问天下,那一夜的悲伤谁人能懂?
75 无名岛
东海一座无名小岛的上空,戊戌驾驶着直升机缓缓下落。wWW!
这是一座方圆只有几十公里的小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几乎占据了岛上三分之二的面积。如果按照严格的地理位置来分析,这座小岛坐落在台湾海峡偏东方,属于台湾的附属岛屿,但台湾又是属于什么地方请恕作者才疏学浅实在不得而知。
小岛的中央很少见的有一座盐浓度并不高的湖泊,方圆大概有几百米,而在湖泊的旁边赫然有一片远远观去美轮美奂的屋舍,屋舍制作的材料大多是木头,但做工却极为精致,绝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建造出来,而看其建筑风格似乎与明清建筑颇有关联。
戊戌对这里的地形似乎极为熟悉,虽是深夜,却背着萧尘顺着一条人工开辟出来的羊肠小路轻车熟路的走了起来,半个小时后已经来到屋舍前,轻轻敲动了一间木屋的门后,一个与戊戌年岁相仿的老人披着单褂打开房门走了过来,看清是戊戌后,脸上满是惊讶之色,随即眼神中又流露出喜悦的味道,一边让开身体让戊戌进来一边呵呵笑道:“这是什么风把你这老家伙给吹来了?如果我还没糊涂的话现在可是子时。”
戊戌十分轻柔的将萧尘放在房间里的一张床上后转身看着老人正色道:“快来看看这小子还有没有救。”
老人依言走到床前,看了看萧尘的脸色,翻了翻眼睑后面色顿时转为凝重,回头看着戊戌问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还有没有救?”戊戌皱眉问道。
“很难。”老人沉声道。
“再难你也要把他救活,他是萧昆仑的孙子,萧长河的儿子,也是你这老家伙的外孙。”
“什么!”老人惊呼一声,定定的看着戊戌问道,“你说他是萧尘?”
“对,他就是萧尘,你的亲外孙。”
老人愣了片刻后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木屋,神色复杂之极。
戊戌则神色凝重的将萧尘背部原本简易包扎的地方全部解开,见伤口的血已经止住眉头方才微微一松。
过不片刻,老人抱着一个木制的箱子赶了回来,望着戊戌吩咐道:“老家伙,快去烧点开水来,走的时候把房门关上,夜里的风凉的很。”
戊戌烧水去后,老人不禁皱眉看起了萧尘背部的伤口,五个弹孔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这五个几乎都在心脏位置的孔洞却让老人愈发触目惊心起来,尤其是想到这个小子还是自己的外孙老人就更加的不能镇定。虽然知道萧家的人在二十四岁都有一个大劫,但自己这外孙的大劫也未免太过重了一些。然而,老人的眼神中也出现了惊讶的神色,这么重的伤,自己这个外孙竟然没有断气,虽然气息微弱,但总算还在挺着。
老人一边观察着萧尘的伤口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调理这具随时都会断气的身体。
戊戌端着一盆热水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老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萧尘的伤口发呆,心中大急,将热水放到一边的桌上后,问道:“有什么困难?”
“他失血太多,一旦动刀只怕他会血竭而死,可不动刀他也熬不过卯时了。”老人皱着眉头说道。
戊戌听后也是大感为难,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家伙固然是中药泰斗,内伤鼻祖,但无奈他早已经退出此道多年,虽然技艺还不至于丢失,但在这岛上实在缺了太多的必要材料,纵然华佗再生只怕也会如这老家伙一般一筹莫展吧。
“他的伤如果你治不了只怕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治了。”戊戌轻声叹道。
老人轻轻摇头,目不转睛的说道:“失血多我自然有补血的办法,只是怕他的身体熬不住。”
“试试吧,再拖下去我怕他现在就熬不住了。”
“好,你把我掌灯。”老人眼神一跳,似乎下定决心。
在五十年前,中国的云南边境出现了一位对中药十分了解并且每每能推陈出新的年轻中医,复姓司空,名羽,司空羽不仅出生中药世家,家门更从明清时便做着药材买卖。少年时便以中药神医的名头名垂中华的司空羽可谓春风得意,十年间不知医治了多少疑难杂症,三十岁时便被中药协会尊称为再世华佗。只是后来因为没能医治一个女人而在自责之下远离云南,在台湾海峡上的这个小岛上过起了几乎隐居的生活。
弹指红颜老,转瞬白发生。
老人司空羽再也不是当年轻狂的少年,面对自己的外孙,司空羽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然而老人手中的刀却从未停顿,在萧尘的背部流转穿梭,紧紧三分钟的时间便将深入萧尘身体的五颗子弹全部取出。虽然手中的刀没有颤抖,但额头的汗水在这个深秋的夜里已经淋漓而下。
戊戌一边掌灯替司空羽擦汗,一边紧紧关注着萧尘背部的情况,生怕老人手中的刀触碰到大的血管而让萧尘再也醒不过来,如果结果真是那样的话,戊戌不敢想象,当初他虽然没有对萧昆仑夸下海口,但故人相托,自己又岂能无视?
海面上猛然刮来一阵滔天的狂风带起汹涌的巨浪,狂风冲过那一片植被后从木屋的缝隙中穿透而入,让戊戌手中的蜡烛摇曳不定,烛火在一时间明灭不定,司空羽微微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手中的刀愈加小心的在萧尘的身上游走切割。
“糟了。”司空羽的眼神中蓦然出现一丝惊慌。
“怎么了?”戊戌颤声问道。
“有一颗子弹在进入他身体后擦伤了脊椎,可能伤了中枢神经。”司空羽看着那一截脊椎上出现的伤痕凝重说道。
脊椎内有脊髓,脊髓是组成人体中枢神经系统的一部分,一旦中枢神经受损伤那么便对人体各项指标有着明显的影响,比如行动,比如语言,比如智力,比如记忆…………
司空羽和戊戌面面相对,虽然两个老人都不愿面对这个结果,但此时却已经有了十之**的可能。
小岛外的狂风愈加猛烈,岛上的外围植被被冲天而起的巨浪连番冲击,摇摇欲倒!
巨浪遮住了月,遮住了夜更长!
76 韶华白灼 大梦一场
烛光如豆,蜡泪长流。WWw;
木屋中的空气仿佛如凝固了一般沉重,只余下两个老人跳动的心声和萧尘愈来愈微弱的呼吸声。
岛外巨浪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张着血盆巨口的狰狞猛兽要将这座孤岛彻底吞噬席卷,不过片刻,浪来浪去间竟已彻底将岛外的几颗小树冲倒,随着后撤的巨浪渐渐消失在汪洋大海中再也不复可见,只余下那一丁点依旧矗立在岛外的树干兀自孤独挺立。
树有枝、干、叶,少了任何一样也难以存活,尤其是对这海外孤岛上的小树而言尤其如是。
天地之威,一至于恐怖如斯!
司空羽的双手已近乎颤抖,手中的刀在烛光下泛着微黄的光晕,额头上的汗水已如豆大,原本近乎完美的手术因为那一截擦伤的脊椎让老人心中思虑万千再也不复镇定。
戊戌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手中掌着几乎燃完的蜡烛,目光始终停留在萧尘背上那一处擦伤的脊椎上。
“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看这小子的造化了。”蜡泪快流尽时,司空羽轻轻一叹,从木盒中拿出特质的针线开始缝合萧尘的伤口。
司空羽行医数十年,却唯独对这脊椎有着难言的痛楚和恐惧,四十年前,也是这般的伤让他再也没有拿起刀的自信从而远赴孤岛,四十年后老人再也没有胆量和气魄去操作自己心中构想的无数方案,因为他永远承受不起失败的结果,所以他黯然选择了放弃治疗那一截擦拭的脊椎。
戊戌沉默。
萧尘背上的伤口缓缓缝合,虽然鲜血早已染透了床被,但司空羽刀下工夫确实十分了得,在没有触及到萧尘背部大血管的前提下伤口很快被缝合完毕。
在水盆中将手中的鲜血清洗了一番后,司空羽重又凝视起萧尘左眼的伤疤,心中暗骂了一声庸医误人后重新拿出刀子开始在萧尘的左眼上小心翼翼的切割起来。
陡然,萧尘的左眼眶中喷射出一片血水,但司空羽却一点儿也不为意,因为这一刀原本便是他故意下的,为的是将左眼中的淤血尽数放出,淤血不清又何谈视物?
巨浪依旧毫不停歇的冲击着这座孤岛,任明月西斜,毫无休止。
当司空羽终于在萧尘的左眼周围敷上一层特质的草药后已是拂晓。虽然老人早已精疲力尽,但他在整个手术过程中却十分专注的清理着萧尘左眼中的每一个血结每一条血管,直至觉得完美时方才结束了这场为时近两个小时的眼部手术,却丝毫没有注意戊戌手中的蜡烛已然是第三根了。
司空羽和戊戌将萧尘的衣服尽数脱下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后又将床单被褥全都换了,直到萧尘的呼吸渐渐平稳有力后两个老人方才离开这间木屋来到了另一间木屋中秉烛长谈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外孙怎么伤成这样?”刚刚坐定后,司空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唐门和袍哥去找了上海紫园,萧长河与楚小云都死了,你这外孙帮姓张的丫头挡枪,中了你刚才取出来的五颗子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若不是我到的及时,只怕萧家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后人了。”戊戌自嘲一般的笑着说道,故友重托之下,他却只能做这点小事,想起来未免太过心酸,尤其是看到萧长河的尸体和伤重昏迷的萧尘时尤其如此。
司空羽长长一叹,轻声道:“你做的够多了,若不是你我这外孙只怕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剩下的便只有靠他自己的意志力顽强与否了,至于醒后的事情就醒后再说吧。”
烛光下,两位老人斑白的鬓发犹若银丝一般醒目,褶皱的脸庞上满是凝重的神色,萧尘何时能醒?醒后又会留下一个什么样的症状?
也许只有老天才能知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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