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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君为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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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应琐碎事务交代好,楼璟便带着两个糖罐子,启程往闽州去了。
    闽州事务繁重,可比楼璟的四郡要难治理得多,萧承钧这一个月来很是忙碌,两人明明只隔了三日的路程,却一面都没有见过。
    闽王府是年前就开始盖了的,眼看着快到六月了,终于修缮妥当。楼璟带着几个幽云卫,一路疾奔,直接冲进了闽王府,却没有见到人。
    府中一片寂静,看起来冷冷清清,下人们衣着淡素,桌布窗帘也都换上了素色的,这让楼璟心中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呢?”楼璟急急地问前来给他更衣的乐闲。
    “王爷去海边了,”乐闲左右看了看,悄声道,“昨日京中传来消息,四皇子殁了。”
    “谁?”楼璟心中咯噔一下,皇子,殁了……
    “是四皇子,”乐闲收起了平日脸上的喜庆,低声道,“上月与鞑子交战,中了圈套,被射杀了。”
   
    第71章 海边
    
    鞑子;圈套;射杀……
    楼璟心头一跳,他的爷爷;不就是这么死的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让他顿时心乱如麻。
    “世子……”乐闲见楼璟脸色有异,小心地轻唤了一声。
    “去给我收拾些衣物,我去寻王爷。”楼璟摆手让乐闲下去;自己则坐下来稍事歇息。
    此处是闽王府的正院,与京中的王府相似;也是书房连着卧房的;只不过比京中的宅子要宽敞一些。
    楼璟闭了闭眼;四皇子与他不过是几面之缘,他在意的是萧承铮的死法。若是遇到了如同祖父遇到的那杀阵,别说是四皇子,就是他,恐怕也在劫难逃,只不过,那杀阵须得内应配合……
    老安国公的死一只是个迷,楼璟当时没有跟着上战场,只知道是副将背叛了爷爷,无凭无据不能捉起来审问,他便干脆杀了祭奠祖父。但四皇子死得蹊跷,或许与借着此事,可以查出爷爷的死因。
    心中有了计较,楼璟稍稍平静下来,左右望了望,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依旧是按照萧承钧的习惯所设,与京中的书房一般无异,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东宫的崇文馆。那时候他们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每一日都过得艰辛无比,如今想来,却很是甜蜜,起码,他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书桌上摆着一套青玉雕的笔架、砚台,与那荷花映日的笔洗相映成趣。楼璟伸手摸了摸那雕工精湛的笔洗,微微勾唇,别的物件都是来闽州之后采买的,唯独这个笔洗,打从他送给萧承钧之后,就从没有离开过这位殿下的书桌。
    抬头看到画缸里放着几张画卷,皆是宣纸,只有一个是裱过,不由得“咦”了一声,那画轴他似乎见过,只是一直不曾在意,楼璟一时好奇,正要拿起来看。
    “世子,收拾停当了。”乐闲这时候过来禀报。
    楼璟便把未打开的画轴放回去,接过乐闲手中的包袱,“我把云五留下,有急事便让他去报信。”
    “是。”乐闲笑着应了,送楼璟出门。
    从榕城到海边,不足百里,两个时辰也就到了。这里乃是榕郡的一个小县,名为汀芷,乃是一处风景绝佳之所。
    问了侍卫们闽王的去处,楼璟便撇下幽云卫,自己去海边寻人。
    这会儿还未到黄昏,阳光依旧明亮灼人。闽州偏南,这时节已经很是炎热了,楼璟随手折了一枝绿叶繁密的椰树枝,往沙滩深处走去。
    浅滩中立着大大小小的几块岩石,千万年的冲刷,早将他们磨得溜圆。澄澈的海水从天水相接处翻涌而来,扑倒在金黄的沙滩上,化作温驯的浪花,打湿了海边人的衣摆。
    浅蓝色的衣衫,近乎于月光的白,轻薄的广袖长袍,在海风中鼓动,那人长身而立,气势高贵,仿佛不是在赏景,而是在指点江山。
    楼璟走过去,将树枝举起来,遮了一片阴凉,“在看什么?”
    “潮涨潮落,便如世事无常,前一刻还生机勃勃,下一刻便归于沉寂。”萧承钧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也没有回头去看身边的人,依旧静静地望着大海。
    六月的艳阳炙烤着沙滩,海水热气蒸腾,楼璟左右看了看,不远处有两块巨大的礁石,高大扁长,顶端相触,自成一个凉棚,便伸手揽着兀自发呆的闽王殿下,“我们往那边坐会儿吧,我骑马走了三天,站着累。”
    萧承钧回头看了看他,昳丽无双的俊颜上果真显出几分疲色,微微蹙眉,拉着他坐到了巨石中间的阴凉处。
    巨石下面是一块圆石,海水时不时地冲上来,虽然天气炎热,这天然的石洞下确实冒着丝丝寒气,很是舒爽。
    楼璟把自家夫君搂到怀里,摸了摸他晒红了的脸颊。
    萧承钧难得没有推拒这般的搂抱,安安静静地靠在楼璟胸口,“你怎么来了?”
    “九昌的事都安置好了,”楼璟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好让他舒服些,“张嘴。”
    一颗晶莹剔透的糖果被递到了唇边,萧承钧听话地张口含住,醇香的味道有些像琥珀糖,稍品一会儿,便又有了淡淡的牛乳香,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什么糖?”
    “琥珀牛乳糖。”楼璟神秘一笑,那家店主没做过牛乳糖,就按着做琥珀糖的办法掺了牛乳进去,没料到竟意外的好吃。
    甜甜的味道充斥了口鼻,也让发苦的心得到了些许慰藉,萧承钧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承铮与我一同长大,我待他虽不及承锦,然……”
    楼璟伸手握住他的手,并没有接话,由着他继续说。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萧承钧叹息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从小到大,凡做事,都是他算计好的。从废太子,到封闽州,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只是,他从没有想过要害死四皇子。
    “为帝王者,不能后悔。”楼璟握紧那只修长的手,他其实并不愿萧承钧成为冷血无情的帝王,然而优柔寡断,更不是他所愿。
    萧承钧淡淡一笑,望着海天相接处,“生异心者,便是弃子,弃之应当,我不后悔,只是觉得可惜。”
    皇家,果然除却同母兄弟,纵使付出再多心血,也难以完全收服。不过是觉得这些年的感情,就这般付诸东流,为萧承铮可惜,也为他自己,罢了……
    楼璟定定地看望身边的人,杀伐果决,当断则断,这般人物,如何不叫他倾心,伸手从后面搂住萧承钧的腰肢,靠在他后颈磨蹭脸颊,“我此生,绝不会背叛于你。”
    萧承钧轻笑,转身捏住楼璟的下巴,“本王,不会给你背叛的机会,若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低沉悠扬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说出这般威势十足的话语,明明是那般的危险,却让楼璟的心跳骤然加快,深深地望着那双沉寂的黑眸,缓缓地靠近,蹭着他的鼻尖,哑着声音道:“死于你手,我心甘情愿。”
    凝眸两相望,鼻息轻轻若幽兰。骤然靠近,彼此的气息顿时充斥了口舌,香甜的琥珀牛乳糖,渐渐融化,两人都禁不住沉溺其中。相依疑似梦,直至月落晓星寒。
    落日西沉,在海面上映出如火的残影,星星点点,伴着潮水的哗哗声,更显静谧。
    两人依偎着躺在柔软温暖的沙滩上,望着天际的火红,心中很是安宁。
    “海边倒是凉爽,我们今晚便在这里睡吧。”楼璟亲了亲身边人的额头。
    “这里睡着不安全,这时节,常会有倭寇来袭。”这片海滩在一处断崖之下,要绕过一片椰子林才能找到,很是清净,却也很是危险,因为倭寇常常会选僻静的海滩上岸。
    “哪有这么巧。”楼璟轻笑,眼看着天色渐晚,他便起身,准备去树林后面换幽云卫来烤鱼吃,谁料刚走了不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突然发现,不远处那断崖之下,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尖头,看起来好像是……船头!
    再去细看,在昏暗的天光下,能隐约看到那一堆黑色的礁石间,有东西的移动。
    楼璟一惊,快步往回走,而萧承钧还枕着双臂,躺在沙滩上,在他身边三步的地方便有一块礁石。
    突然,一个低矮的身影从礁石后窜了出来。
    “承钧!”楼璟大喊一声,拼尽全力往那边跑,奈何沙滩柔软使不上力,怎么着急也跑不快。
    萧承钧被他一喊,回头看他,与此同时,一把明晃晃的薄刀,自上而下直直地朝他的头颅砍去。
    楼璟踢起一块碎石,猛地朝那边掷去。
    哐当一声,碎石狠狠地砸中了刀刃,让那薄刀生生偏离了几分。
    萧承钧反应过来,就势一滚,拔剑挡住了再次砍来的长刀。
    楼璟轻踢礁石,骤然跃起,一脚将那人踢开。压着剑的压力一轻,萧承钧猛然起身,一剑刺了过去。
    那人身形很是轻盈,在空中猛然挥刀,与赤霄宝剑相撞,借力翻身,落在了沙滩上。
    两人这才看清了那黑影的样貌,浑身穿着黑衣,小腿上用布条结结实实地绑缚,双手握着刀柄,脸上蒙着黑布,半边脑袋一片光亮,在头顶扎了个冲天髻。
    “倭寇!”萧承钧瞳孔一缩。
    “这么矮!”楼璟没有见过倭寇,只听人说东瀛人身形矮小,没料想竟只有五尺高。
    还未等他嘲笑一番,黑色的礁石后面,“嗖嗖嗖”窜出了十几个相似的黑衣人,各个手握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单刃秃头长刀,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尔等是何人?”萧承钧横剑与身前,冷冷地问道。
    一个站在高处的黑衣人用奇怪的语调,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那十几个倭寇大声喊道:“嗨!”
    “倭寇倒是还讲些礼节。”楼璟与自家夫君脊背相贴,也将佩刀横在身前,还未等他对倭寇的“礼节”作出回应,那些黑衣人瞬间跳起,齐齐向他们砍来!
   
    第72章 动荡
    
    今夜有月光;太阳落山;四周依旧明亮。
    那些倭寇的长刀被提前熏黑了,只有刀刃那一线会有亮光;混乱中不易分辨。
    两人后背紧紧相贴;一刀一剑共同对付十几个身材矮小却异常灵活的倭寇,一时间只听得风声与金鸣之声。
    “这些不是普通倭寇,是杀手!”楼璟冷声道。
    “小心!”萧承钧挥剑当去砍向楼璟头顶的长刀;于此同时,楼璟躬身;一刀砍杀了匍匐而来偷袭下盘的倭寇。鲜血溅到了脸上;来不及擦拭;腾身而起,横刀砍向扑杀而来的黑影。
    站在高处的黑衣倭寇见事不对,语气冷硬地大声说了一句。
    那些个倭寇又“嗨”了一声,手上的动作骤然狠了几分,十几条黑影如同疯狗一般扑杀上上来,招招致命,似乎是不打算活捉他们,而是要速战速决,把他俩结果在这里。
    树林那边,十几个幽云卫百无聊赖地在路边拔草,眼看着天色暗下来,主人也没有来唤他们的意思。
    “主人会不会遇到麻烦了?”云一蹙眉看着远处。
    “这你就不懂了吧?”云九瞥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那海滩上什么人都没有,主人自然要忙活一会儿。”
    云一哼了一声,“主人离得远,总得看一眼才行,你们谁去?”
    众人不由得想起了在临江破庙的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夜,顿时止了声息,有的看天,有的看地。
    云九转了转眼珠,从自己手下几人脸上扫过,云十已经装作勘察地形了,专司暗杀的云十一阴沉沉的使唤不动,两个近卫跑去找食材了,不由得把目光移到了老实的弓箭手——云十二身上,“十二,你目力最好,你去远远的看一眼。”
    “哦。”在破庙那晚云十二出去打野鸭,回来得晚,并不明白这群人守在外面的难熬,于是云十二点点头,背着弓箭就去了。
    云一冲云九比了个“佩服”的手势,云九得意一笑,“承让,承让。”
    云十二穿过密林,藏在一棵大树后远远地看向海滩远处,这一看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就见楼璟与萧承钧被黑压压的几条人影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危险之极。
    眼看着两把长刀就要砍刀萧承钧,楼璟援救不及,一脚踹开一人,同时用后背挡住了另一人的攻击。
    云十二果断地搭弓,两箭并射,“嗖嗖!”两把乌黑的箭矢在半途分开,一箭射中了砍向主人的那只手,一箭射中了从背后攻击萧承钧的人眼。
    “啊——”倭寇凄厉的叫起来,箭矢力量十分大,那人顿时捂着眼睛从石头上跌了下去,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性命。
    有了云十二的帮助,楼璟的压力骤减,那些倭寇折损了好几人,依旧战意不减。
    楼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这些个倭寇,刀法并不高明,但胜在够快,而且人多,十分难缠。
    云十二不敢离开,只得匆匆从怀中掏出一个响炮,穿在一支箭上,点燃,射向高空,同时自己向楼璟那边跑去,边跑边朝那群黑影射箭。
    站在高处的黑衣人见状,立时朝云十二掷出几颗形状奇异的暗器,云十二就地一滚,躲过那些飞镖,半躺在地上,射出一箭。
    站在高石上的黑衣人一惊,翻身跳下了石头。
    “咻——嘭!”响炮在空中炸开,发出嘹亮的声响,密林另一边的幽云卫顿时起身,鬼魅一般纷纷窜入林中。
    一旦人数相当,倭寇的快刀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幽云卫的上乘刀法很快打得他们不抵招。
    “濯玉!”萧承钧搂着楼璟退到一边,触手一片粘腻,顿时一惊,“你受伤了!”
    “留两个活口!”楼璟交代了一声,靠在了萧承钧身上,“不打紧。”
    楼璟方才替萧承钧挡了一刀,砍中了脊背,这会儿安静下来,顿时火烧火燎地疼起来,怕身边人担心,便忍下了疼痛,故作轻松地与他说话。
    “还说不打紧!”萧承钧看着他被鲜血浸湿的后背,心疼不已,矮身蹲下来,“上来,我背你走。”
    楼璟头上已经冒冷汗了,也不再硬撑,俯身趴了上去。
    烤鱼是吃不成了,一行人带着两个活捉的倭寇,迅速返回汀芷县城,萧承钧调了县城的兵,迅速围住了那片海滩。
    “唔……疼……”楼璟趴在床上,由着大夫给上药,哼哼唧唧地呼痛。
    大夫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撩人的痛呼倒在其次,身后闽王殿下那几乎要把人冻起来的目光,实在骇人。
    好不容易上完药,这汀芷县的名医差点昏过去,把一些外敷的药留在了屋中,战战兢兢地下去煎药。
    萧承钧坐到床边,摸了摸楼璟的额头,沾了一手的汗水,不由蹙眉,“疼得厉害?”
    “已经不疼了,”楼璟偏头看他,无辜道,“这是热出来的汗。”
    刀口很长,但并不深,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楼璟憋着嘴很不高兴,好不容易把胳膊养好了,这又伤到了背,要知道,他们两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亲热了。
    萧承钧推开了窗子,这里是县衙的客房,乃是个两层小楼,推开窗,海风便夹杂着些许咸湿吹进来,屋里顿时清凉了不少,“倭寇来袭,这里很快就不太平了,咱们得快些离开。”
    今晚那些人,不用拷问也能猜到,是先期来探路的,依据往年的规律,三日之内必然会有大批的倭寇前来。
    “唔……”楼璟不满地把脸埋到竹席上。
    萧承钧失笑,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若想来海边玩耍,等打完倭寇我再陪你来就是。”
    “我要在沙滩上亲热……”楼璟嘟哝着。
    “什么?”萧承钧没听清,凑近了问他。
    楼璟抬头,咬住了闽王殿下的耳朵,“我要在沙滩上亲热!”
    “你……”萧承钧顿时语塞,抬头瞪了他一眼,就见那人白皙的脸颊上,被竹席硌出了一排排的红道道,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那一格一格的脸上亲了亲,“等你好了再说吧。”
    柔软的触感贴着脸颊,痒痒的暖暖的,楼璟顿时晕陶陶不知今夕何夕,忘了要把这事记到小账本上去了。
    四皇子战死,比起依旧平静的东南,京中已经炸开了锅。
    要知道,大皇子被废,二皇子体弱,原本可以继承皇位的只有四皇子了,如今又死了,储君之位便成了谜。
    皇后因为伤心过度,暂不理后宫,将宫中事务暂时交给地位最高的陈贵妃管制。
    陈贵妃喜笑颜开,当即整理仪容,端了羹汤去盘龙殿看望淳德帝,结果被怀忠拦在了门外,“娘娘,皇上心绪不佳,暂不见人。”
    “本宫知晓皇上伤心了,特炖了补品来给皇上,”陈贵妃满脸哀愁道,“四皇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娘娘节哀,皇后娘娘已然病倒了,六宫之事还得娘娘支撑呢。”怀忠也不管这是真心还是假意,只顺着劝解。
    陈贵妃闻言,心中很是受用,赏了怀忠银子,“既如此,本宫便在此处等候吧,总得让皇上用些东西才是。”
    “可是陈贵妃在外面?”淳德帝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殿中传来,陈氏立时应了一声,片刻后,果然有小太监出来,传她进去。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把六宫诸事交予妾身,臣妾实在惶恐,怕做错了什么。”陈贵妃没有提四皇子的时,温声细语地说起别的事。
    “无非是些针头线脑的小事,能犯什么错?”淳德帝摆手,揉了揉眉心。
    得了这句话,陈贵妃悄悄勾起一抹轻笑,她就怕皇后把大权给她是个圈套,提前知会了皇上,便是让淳德帝知道,她并无经验,以免出了岔子而受苛责。
    “臣妾不是皇上,管着这么大的天下都游刃有余,这些针头线脑都让臣妾手忙脚乱了。”陈贵妃娇嗔道。
    淳德帝闻言,不由得笑出声来,“女人家,就是不中用。”这也是他一直不喜欢接近皇后的原因之一,在这些柔弱的女子身边,他总会觉得自己是掌控天下的君主,而在纪酌面前,就变成了年轻时那个软弱无能的皇子。
    想起睿宗当年要越过他封萧承钧做皇太孙的事,淳德帝就气不打一出来,而今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决定储君人选了,却又一个一个的出事……思及此,淳德帝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陈贵妃,太子的人选,如今,可就只剩下三皇子了。
    皇上能想到的,满朝文武自然也想得到,四皇子之后,再无皇子出生,如今的太子人选,无疑只有三皇子一人了。
    陈贵妃掌权,当即招了京中三品以上的外命妇进宫,知会四皇子葬礼的诸般安排,临了,特意留了两位丞相夫人,也就是赵家二夫人和陈贵妃自己的母亲陈李氏。
    “这会儿没有外人,本宫有些事要与两位夫人说。”陈贵妃看着面相恭谨的赵二夫人,缓缓勾起了唇。
    赵二夫人脸色苍白地离开了鸾仪宫,回到府中急急找了赵端,“相爷,陈贵妃要让三皇子娶既明!”
    赵端闻言,手中的杯盏顿时滑落,在坚硬的青石地砖上摔得粉碎。
   
    第73章 巧舌
    
    因着汀芷城中甚少有懂东瀛话的;萧承钧命人连夜将捉住的两个倭寇送去榕城;交给闽州刑部审理。靖南候在闽州留了不少人手,其中就有懂东瀛话的人才;俱在榕城的闽王府中。
    汀芷已经不太平;等天亮了,萧承钧便带着楼璟出发回榕城去。背上有伤,楼璟只能坐在萧承钧身后;搂着自家夫君的腰肢。
    萧承钧拍拍肩膀上的大脑袋,“要是伤口疼就跟我说。”
    “嗯。”楼璟在他后颈上蹭蹭;打了个哈欠;虽然有海风吹着;还是湿热难耐,加之身上有伤,昨晚就没睡好。
    萧承钧把一件带帽兜的丝绸披风给他罩上,免得强烈的热光灼伤了他,随即轻甩缰绳,策马往闽王府去。
    回到榕城,六部的官员已经在王府中等候多时,就见闽王殿下背着一个裹在浅蓝色丝绸中的人,径直往后院去了。惊鸿一瞥之中,看到了丝绸之下的那张绝色面容,均是一惊,那张脸美则美矣,但,真真切切是个男人啊!
    “难怪王爷不要献上来的女子……”众人面面相觑,上个月他们依照讨好藩王的例制,给闽王献上了几个绝色女子,谁料这油盐不进的闽王殿下大发雷霆,斥责他们不好好办差,净想这些歪门邪道,闽州的官员一时间老实了不少,不过如今看来……
    “王爷似乎喜好南风。”
    “你说我们要不要……”
    “再看看,等确定了再说,免得又碰一鼻子灰。”
    那几个东瀛人已经审问出来了,他们并不是倭寇,而是那些个倭寇雇佣的先头杀手,来探路的。
    萧承钧沉吟片刻,着人守住几处能登大船的海岸,另外调派人手,护住出海打渔的渔民。
    每年倭寇来犯,都会大肆抢杀无辜的渔民,这一次萧承钧提早做好了周密的安排,要各州县每日派官兵驾船,守在渔民聚集的几处捕鱼的地方,万一遇上倭寇,也好及时营救。
    “殿下,这出海办差总归危险,官兵们总要多些赏赐,依臣之见,不如每日向每个渔民征一文钱的份子钱。”户部尚书躬身道,渔民出海,每日捕的鱼少说也能卖个四五十文,交一文钱份子钱并不为过,且这样一来,也省下了一笔不小的开支,要知道,这钱若是闽王府出,可不是个小数目。
    “尔等也是这般想的吗?”萧承钧扫过几个藩地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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