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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骗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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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妻子。。。。。。?那不是他!你们弄错了,继续去找。”堰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伸手拿起案上的折子打开开了起来。
  “可是他们说寻的是一带着面纱的女子,跟眼下的庆夫人是十分的相似。而且我们还在那院中寻到了庆将军的剑。”再去找到哪去找?圣上真是开玩笑。。。。。。
  堰裴拿着折子的手顿了一顿,像是呆愣了半天缓慢的说:“下去吧,继续找。”
  找他的妻子?呵呵,妻子?
  你竟然敢真的有妻子。
  那许她来生呢?
  是不是真的?
  堰裴用手撑着额头,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的跳着。
  庆湛。庆湛。
  他觉得自己想要问一些什么,可那两个字就那么在舌尖徘徊。他用牙齿将舌尖咬的生疼也吐不出那两个字。
  只能任凭那两个字声音越来越大的在心中叫嚣着,扰的他五脏六腑像是要碎了一样。
  他尝到了些腥味,可他的手仍旧是撑着额头,脸上表情是过分冷静的模样。
  庆湛。庆湛。
  心里的那个声音越发的大,可是他喊不出来。只能想着,那个人他娶妻了,他许给别人来生了。
  他对自己说的话都不算话了。
  堰裴把手指送到嘴里狠狠的咬,希望自己能冷静一些。几乎是随即的,便有刺目的鲜红色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滴在那在案上展开的折子上。
  那血顺过嘴唇有微微的暖,就像,就像那人身体的温度。
  堰裴记得清楚,自己抱着他,进入他的身体,含着他的嘴唇。就算再怎么做他也就是微微的皱眉,从来没有拒绝过。
  他从来都是自己的,他从来都是怎么样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他从来。。。。。。
  他是自己完完全全拥有的第一件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更新了,你们看的到不?


第58章 离京
  夜里突然天降了暴雪,堰裴就倚在窗前静静的看那一场雪逐渐的覆盖整个皇城。一片雪花不经意的落在他的手掌上。堰裴低头认真的看着那片雪。
  突然的想到发生咸安帝三十四年他跟庆湛至战地归京后的一个极小的细节。
  当时是冬日,也是下着这样的雪。那时候自己同庆湛还有另一个很是不得宠的皇子一同喝酒,那时候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艳。趁着那点点雪白无比动人的样子。
  同他们一起喝酒的那皇子极其的看重庆湛手中的兵权,平日里也是极尽所能的拉拢庆湛。自己再或者不在都拉着庆湛一块喝酒赏花什么的。
  那时候庆湛坐在自己的身侧,低头将一杯酒饮尽。然后抬头呼出一暖气,那暖气氤氲着他的眉眼隔着望过去好看极了。
  当时自己不得宠,那一同吃酒的皇子还是极将自己看不上眼里的,当着自己的面就对着庆湛提出了邀请。
  “庆湛啊,昆仑山这几日雪落的正紧。如若有闲暇我们就一同去昆仑山赏雪,那万里雪白的场景肯定是美丽极了。”那皇子看着庆湛就笑的无比的下贱。
  当时堰裴就想要冲过去把那个所谓皇子看着庆湛笑的眼珠子抠出来。心口的火忽的一下就窜了起来什么,抿着唇只是看着庆湛什么话都没说。
  庆湛当时的反应的呢?庆湛当时立即转过脸来很紧张的看着自己好像唯恐自己会生气一样。
  庆湛马上拒绝了,拒绝的干干净净。可就是那样,自己也是很久没有理他。那段时间宫廷之中纷纷传言庆湛将军要弃了十二皇子去辅佐其他皇子。
  可是自己知道,庆湛他再也没有接受任何皇子和相关党羽的宴请。
  其后呢,其后呢?
  哪有什么其后,那个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他自己都会断了外人想要拉拢他的念想。
  可是,可是。
  堰裴看着自己苍白手指上的伤痕,自己再怎么疼他都不会管了吗?
  如果是这样,他就该死的彻底一点。最起码他是为自己死的。
  可是眼下。。。。。。
  堰裴受不了,他事事都以自己为先。眼下却跟一个女子在一起了。。。。。。
  不该让他走的,那时候该是一部都不让他离自己身边的。这样哪还有这些乱七八糟。
  对,就是这样。
  就该把他锁在自己身边,让谁都看不到。谁都不能惦记。
  那惦记,真是要自己的命。。。。。。
  把他寻回来就好了,只要他回来就自己就能够让他完全走不开。他毕竟是那么的喜欢自己是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肯定到现在还是喜欢自己的。。。。。。有点点凉雪打在他的脸上,他知道庆湛喜欢自己从来都是无比真实。
  崇宁帝五年的十二月,在即将过年的日子里崇宁帝突然离了皇城微服出巡去了。国事交由朝中的几个老臣监理,说是用不了太久他便会归来。另外他还特别交待要厚待庆氏家族,却秘密中吩咐不让庆将军的亡妻离开皇城半步。
  崇宁帝那日离去的极为匆忙,那日天下暴雪,覆盖了整个皇城。
  堰裴回头望过去,触目一片苍茫的雪白。
  堰裴呆在那镇口,看着眼前一派安然闲适的场景。
  就是这里吗?庆湛否定他今生的感情,将来生许了出去。彻彻底底的背弃了自己将年少时候许给自己的那些诺言都变成谎言。
  看着这斜光暖影中的熙熙攘攘,堰裴呆了一样陷入沉思。庆湛在这小镇里跟谁安然闲适呢?那些朝出伴君侧,暮归在君旁。有多少细碎的生活细节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在那些琐碎的细节中,他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此处堰裴原本的某些笃定略微的有些松动。
  堰裴只顾发呆,未曾发现四处已经有很多人频繁的望着自己。他容姿俊雅,此次外出又是轻裘简行,整个人看上去俊逸不凡极了。
  堰裴身边的影卫暗暗的皱了下眉,想来明日这街头巷尾便会都知道镇上来了这么位俊逸不凡的公子哥了。
  “圣上,庆将军的居所在这边。”那影卫凑上来低声的说。
  堰裴低声的咳了一声,埋头向着那边走去。似是不愿见这安宁闲适的景象。
  “就在前方拐角处,庆将军住的极偏想来应是喜清净不愿人打扰吧。”那影卫低声在堰裴耳边说着。
  转个拐角,那院子斑驳破旧的大门就在眼前。
  堰裴突然顿住脚步,那影卫吓得也慌忙停住不知这当今圣上是要做何事。
  只见堰裴只是突然停住,硬生生的愣上了片刻。慌忙间去整理自己的衣衫,像是紧张极了。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他长途跋涉仪容是有些许的凌乱,可。。。。。。可那荒废了许久的院子并没有人住。。。。。。这院中并非有人啊。那影卫低叹了口气。
  怎么形容圣上此刻的表情呢,雀跃的,甚至带着些期待的。但隐隐的还带着些惧怕。。。。。。怎么会呢,这可是九五之尊,杀伐决断的当今圣上。
  影卫摇了摇头,不多话任凭堰裴自己的动作。
  等了许久堰裴才迈出步子,一步一步,都像带着试探一样。走的极为缓慢。
  那院子荒废许久了,落了一地的叶子都是要枯萎了的样子。堰裴探出脚踩上去,那叶子碎了的细碎声音像是能刺痛自己的某些神经。
  庆湛就住在此处吗?真破败的样子。。。。。。
  他站在那院中抬头看暮光渐渐倾斜的天空,他会站在这里看过吗?跟自己同一个位置。那种神奇的带着些宿命的感觉让堰裴着迷。
  他挪动了几下脚步,不知为何他想探究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一切他要一一的都清楚。
  “吱呀——”那木门被轻轻的推开的声音。
  堰裴听的清楚,猛然的转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了,很抽很抽。我不能回留言。。


第59章 终章
  那吱呀的声音尖锐的刺痛堰裴的耳膜,他猛然转过头去。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不受控制的咚咚响着。
  堰裴猛然的向前踏出一步,又猛然的顿住。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门的方向。
  只见那门缓缓的开了,稍后一只小小的脚踏了进来。
  稍后一个裹着厚厚棉衣的小女孩推门进来了,那小姑娘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着看着堰裴。
  堰裴看着她,他觉得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吐不出来,也无法平息在心中。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小女孩,给人以很强的压迫感。
  他身旁的影卫感受到这氛围,上前推着那小女孩将她往外推去。
  堰裴始终冷着面目,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那小女孩。方才自己的心跳快的像失去了控制一样。
  那女孩被推着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外的地方突然回过头来。
  “你是来找庆叔叔吗?”那声音脆脆的,带着些稚嫩感得问道。
  堰裴转过脸来看着她,张了下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们说出来。就只能对着那小女孩僵硬的点头。
  “他。。。。。。他去哪了?”堰裴干着嗓子声音嘶哑的问。
  那推着小女孩的影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圣上问着你去哪了的样子可怜极了。
  “他没找到他的妻子就走了,你们别找了。他说他不能活着回到这个地方了。”那声音稚嫩,带着善意的提醒直挺挺站在院中的堰裴。
  “什么?不能活着?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有什么问题吗?”堰裴上前一步追问着那小女孩。
  “他胸口疼。。。。。。街头的刘老头都说他治不好了。”那小女孩的声音依旧稚嫩,过分天真的口吻。
  胸口疼。。。。。。?
  堰裴茫然的反应着,胸口为什么疼呢。。。。。。
  那小女孩的眼睛过分纯洁的摸样,堰裴被那样的眼睛盯着,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有一部分被彻底的掏空了。
  那些被自己竭力遗忘和忽视的东西都突然冒了出来。
  那种蛊名叫“绝心”,是以自己血饲之。若无自己的血来解毒便会噬心而死。那蛊虫便会一点一点的啃掉他的心。
  噬心而死
  那时候下个他这种毒,就只是为了不让他背叛自己、不让他喜欢上别人、不让他跟别人走。。。。。。
  当时想的是只要他敢离开自己不出一月便会死去。
  终究是自己害了他,不给他活路的从来都是自己。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把他逼到这种地步,只能死去,就算逃过一劫也就只能死去。
  堰裴的表情极为奇怪,就像别人掐着他的脖子他呼吸都呼吸不得的样子。
  他的脸色迅速的苍白,嘴唇苍白的颤抖着。不堪一击。
  一直近乎偏执的以为庆湛还活着,原来那不是偏执的以为。只是希望。只是希望他活着。只是他。。。他必须活着。。。。。。
  他。。。。。。
  堰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挺挺的像是一塑僵硬的雕像。
  堰裴比谁都清楚,那种蛊除了他的血是任何东西都抑制不了的。离了他的血,庆湛就只有那一个结局。
  噬心而死,就只能噬心而死。
  “那刘老头在哪,带我去。”他的声音虚弱,对着那小女孩说。
  “好吧。。。就在街角,阿娘一会儿就喊我吃饭。。。。。。把你带过去我就回来。”那女孩嘟着嘴嘟嘟囔囔的说。
  已经是傍晚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人人脸上都浮现着一些热闹的喜悦。
  不知不觉竟已经快是新年了。
  到了那刘老头那里的时候,那老头就跟自己的老伴围着一张矮桌吃饭。那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喊:“刘爷爷,刘爷爷。有人找你。”
  那老头回过脸来,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没了牙的嘴扁扁的笑了起来。
  堰裴自知打扰,低头行礼,但脸色依旧苍白到让人不忍见。
  那刘老头的老伴上前将那小丫头领了下去,临行的时候那小女孩回过头来对着堰裴笑。影卫也紧跟着退下了。
  “一年多的时候,有一个人他来你这医治。你还记得吗?”堰裴缓慢的开口。
  那老头捋着胡子神情悠远的像是想着,但是神情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他的胸口有一个“裴”字。”堰裴开口提醒。
  “啊?”那老头还是很茫然像是在想着。
  但堰裴的神色已经有些急躁了:“就在那胸口的位置。”堰裴慌忙的催促着。
  “哦。。。。。。可是没有字,就只有一块烫伤。”那老头想了许久说道。
  “。。。。。。”堰裴呆住。
  “不是烫伤,是一个裴字。”堰裴说着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接诊过胸口有字的,就只有烫伤。他来的时候是三更,浑身是血。而且他身上,真是新伤旧伤没一块好肉啊。”那老头捋着胡子神情好似悲悯。
  “他呀。。。。。。那种蛊毒毒发的时候他竟然忍着不肯失态的喊一声,可是那种霸道的蛊毒。。。。。。想是活不了多久了。。。。。。。也不知在他去之前寻到他的妻子没有。”那老头说着看那向堰裴像是询问。
  只见那来时的青年站在那里像是很承受不住什么的样子,面上也是没有了一丝血色。
  “是谁送他来的?他有没有说些什么?”那青年颤抖着声音问。
  “他自己来的,拍开了门。看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可硬是撑到了老夫接到他那刻。”那老人一副赞叹的口气。
  “那他。。。。。。他。。。。。。”他发现自己还有很多话要问,可是此刻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
  还能问什么呢,他死前没提过自己一句、他娶了妻子,生了儿子。他把来生许给了别人。他。。。。。。
  谁帮了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再想着自己了。
  他来这小镇是为了寻他妻子,他离开的那刻想是。。。。。。一分都没想自己。。。。。。
  出了那医馆之时,外面突然下了很大的雪。堰裴没头没脑的就冲向那大雪之中。
  外面的家家户户已经亮起了灯火,一盏一盏的昏黄趁着那雪景竟是无比温暖的模样。
  那个人,不要自己了。
  还有谁会等着呢,自己还有什么归处呢。
  那雪落在身上,堰裴突然有重回了母妃死后的那个雨夜。那时的雨很冷,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跟这个世界无关,漆黑的冷寂跟绝望就是他拥有的所有东西。
  他以为那黑暗会永远的相伴下去,然后那个人出现了。
  他的身上很湿,带着很重的凉意。可是,可是那时候。
  那时候,竟是自己此生最接近温暖和光明的时候。
  他是不要自己了,不要了。
  彻底丢弃了。
  堰裴觉得此刻的自己其实跟多年前那个缩在后宫角落里,守在自己母亲尸体旁的孩童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此刻也是什么都没有。
  这万家灯火竟没有一盏是为他而留。
  雪下的更大了,有细碎的雪落在他脖颈里,透骨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
  还有两个番外。。。
  还有,要群的孩子抬头看文案。。。


第60章 不知
  那年除夕的雪下得异常大,像是一夜之间就要将整个边陲小镇都埋覆起来一样,夹带着的还有吹在人脸上像冷飕飕的像刀子一样的风,像要倾覆人间的一些什么。
  天色逐渐暗下,暮色四合。路上行人已然不多,邻里也都是放过鞭炮很多人都早早的躲在屋里围着炉火守岁去了,炉火暖黄的光明明暗暗映的整个小镇都分外暖和的样子。
  除夕之夜天气虽是寒冷,边陲小镇人的脸上仍旧是带着些喜气与希望的。
  堰裴沿着那条陌生的街道走下去,雪花落的他满肩头都是。他很想抱住自己,这么大的雪,他冷的几乎要发抖起来了。
  “圣上。。。”后方有人如同影子一般的跟着,犹豫的叫着前面茫然行走着的男子。
  堰裴未听到一般,仍旧是不急不缓的速度。茫然的,甚至是带着些无措频率的行走着。
  “圣上。。。。。。节哀。。。。。。”
  节什么哀?自己看上去很悲痛的样子吗?笑话,怎么可能?
  就算我万里寻他又能怎样,只是我良心不安。此生,有亏欠的也就是他了。
  就只是亏欠而已。而且而且。。。。。。
  后面的人不知道当今圣上心中所想为何,就只见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庆湛将军生前所住的那个庭院,只见他挨着门栏就着夜色缓慢坐了下去。那表情,让人看着都觉的无助。
  他缓慢的就那么闭上眼睛,就着寒雪好似睡着了的模样。
  。。。。。。。。。。。。
  。。。。。。。。。。。。
  又三年,边陲小镇。
  “哎——你听说了没镇口那相貌英俊的小伙子等的人回来了。”东边卖菜的大娘对着身边的人低声嘀咕着。
  “是吗?李家大小姐惦记那公子可惦记的有些时候了。听说夜奔的戏码都想跟那公子用上,可人家偏偏的就等一个不知是真假的人。这下可好,李家大小姐要哭红眼了。”这边说着声音中已经有了笑意。
  “也不知他等的人是怎么样的,你说那么漂亮的李家大小姐都不要该是怎样的花容月貌啊。”
  “我倒听说不是,之前还听有人说他等的是活人死人还不一定呢。。。。。。”
  “那可真是可怜了。。。。。。”
  而她们谈话中的主角正躲在某个墙根,慢慢的移向门的细缝。希望可以偷窥到院子中那人的一丝身影。
  其实,听说他回来就该直接闯进去。质问自己的一切疑问,他的所谓妻子,他的所谓与别人来生相守,他的所谓,来世不见。
  要问问他,他那么喜欢自己。却这么轻易的就说来生不见他不觉的难过吗?
  可是怒气和不甘,在三年的等待里已经磨的差不多了。越来越清楚的是那人的字字句句,那人某个时段某个神情。
  这些都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深刻,像是要刻在自己骨头上面。即使死了,也要把他永远的带着。
  而现在他回来了,他回来了。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他回来了。
  一夜的落花,庭院中那人正在劈材。
  堰裴透过门缝,有些着迷的看着庭院中那人。
  他是不是不肯原谅自己,是不是还惦记着其他女子。
  不过,只要他活着就好了,活着就还有希望。以他的性子以他对自己的感情是总有一天会原谅自己的。
  如果不原谅,就将自己和他困死在这边陲小镇上。死在一块,葬在一块。
  只要别人不再来争,只要那个所谓他妻子的女人出不了皇城一步,他总有一天会是自己的,因为他只喜欢自己,从原来最开始的时候只喜欢自己。
  皇城里的一切可以给庆家和庆湛的孩子,皇城里最大的变数恐怕就是自己的皇后,陈佩环。
  当年以恐堰玉魅惑君主从而再夺政权,断了堰玉所有后路的女人。
  这一切,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当时堰玉被处于刑具之时。自己就在那刑房的隔壁,所有事情,一清二楚。
  其实那女人何尝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为了一朝诞下皇子,贵为国母。让自己的一族都为之显赫呢。
  说到底这都是自己罪恶,此生种下的孽根。他不能奢求自己皇兄的原谅,毕竟他一直以为,也是真的以为,那是自己一生所爱。
  他这一生,毁了堰玉。
  却怎知,骗自己最深的那个竟是自己。连心,竟是分不清了。
  他的庆湛,他第一件完完全全拥有的东西。
  他这一生唯一拥有的完整感情。终耗尽了吗?
  堰裴透过门的缝隙看过去,劈材的那人扬手,胳膊和胸前的肌理也都带着些蓬发的力量,过分好看的样子。他皮肤的颜色刚好不会是过于偏黑的古铜也不会是过于细腻的白嫩。是很好的蜜色,舌头舔上去留下的水渍总能很大限度的挑起人的欲念。
  再往下看,就是那人的腰了。
  自己的手掌搁上去是刚刚好的弧度,紧密的贴合着他的皮肤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好像天生那么契合似地。
  忍不住的,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本来就虚掩着的门,老旧的门吱呀一声动静还不小。
  那人放下了斧头,回过头来看。眼睛正视着自己,这个时候他咧嘴对自己笑。
  院子里微风轻过。落花就随着微风慢慢的漂亮过来。很漂亮的绕了个弧度,落在了自己的衣摆上。
  “圣上。”庆湛开口了,还是那样叫着。还是那样,对着自己笑。
  。。。。。。。。。。。。
  。。。。。。。。。。。。
  “圣上。”他从来没有觉得过,只听一个人的声音比坐拥天下的感觉还令人觉得安全和有所依靠。
  “圣上,圣上。”堰裴恍惚的睁开眼睛,然而眼下所见之人已不是方才之人。
  是哪个影卫,推着自己的肩。好像,是要把自己叫醒。
  他猛然回过头去去看院中,却只见门栏紧锁,透过门缝微微的投出一丝冷的刺骨的雪光。
  而落雪已经落的自己满衣摆都是。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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