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当年万里觅封侯-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郁赦眼神微动。
  冯管家道:“昨夜突然病的,传了太医,没说怎么样,不是个大事,但郁妃娘娘说不用请安,这就怪了,平时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必然闹得所有人都知道,让五殿下和王爷入宫请安,这回不,特意告诉那边府上了,只是微恙,不必劳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郁赦道,“查了吗?”
  冯管家点头:“让人去查了,还没消息。”
  郁赦眯着眼,他拇指与食中二指轻轻捏着笔,好半天没落下。
  郁赦低声道:“从小郁妃同我就不亲厚,见的少,也没说过几句话,少时是我蠢,不懂姑母为何不喜爱我,不懂姑母为何和母亲不睦,后来明白了……”
  冯管家怕郁赦又想起什么来不痛快,咳声道,“深宫妇人,懂什么,世子不用跟她在意。”
  “不。”郁赦手腕轻动,写了一个“赦”字,问道,“她忌惮我,我自小跟她没见过几面,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她不算聪明……你觉得呢?”
  冯管家坦然道:“是不多聪明,不然这些年也不该跟长公主闹得那么僵,世子不知,早些年的时候,郁妃娘娘和咱们公主姑嫂俩可是很亲睦的,后来有了世子……郁妃娘娘觉得长公主在借着您谋算什么,她心里藏不住事,总对公主冷言冷语的,面儿上情也不顾,长公主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纵着她无礼?也没了耐心,渐渐的情分就淡了。”
  “我喜欢不聪明的。”郁赦又写了一个“宥”字,“你说……从她这下手,怎么样?”
  冯管家上下看了郁赦一眼,头一天见郁赦似得,眼中似惊似喜,“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郁赦不徐不疾地放下笔,“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冯管家几乎要老泪纵横了,“世子头一次要争什么,老奴有点……嗨,没事没事。”
  郁赦近日越来越有人气儿,冯管家一时间都想去给谁烧柱香,但又不知该给谁烧,胡乱想着改天给钟宛供个长生牌位。
  郁赦看着纸上的字,抬头对冯管家一笑:“你是高兴,我终于有了争储的念头了,是不是?”
  冯管家急道:“世子怎么这么藏不住话?!别瞎说,世子只是、只是想给自己争条活路罢了。”
  郁赦眼中有些未尽之意,他不提这个,转口道:“我不想跟妇人过不去,只是想起一件事来,觉得我也不算对不住她。”
  冯管家道:“什么?”
  郁赦道,“那年宣琼设计让御蛇人以毒蛇伤我……是她的好心思。”
  冯管家骇然,郁赦道:“郁王爷查的,查清楚以后特意入宫告诫了她一通。”
  “她不聪明,且对我早有杀心,做起事来要方便许多。”郁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道,“等你查了她到底怎么了再说吧。”
  冯管家答应着,心念一转,“世子,要不要干脆都同钟少爷说了算了,也多个……”
  郁赦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冷冷的看了冯管家一眼:“嘴严一点。”
  冯管家忙道:“是是。”
  冯管家怕诱的郁赦犯病,换个话头道:“钟少爷昨天又做错什么了吗?走的时候说世子好像罚他抄写什么,没听明白。”
  “罚他抄点心经。”说起钟宛来,郁赦神色缓了缓,“本来想罚的更重一点的,可……”
  冯管家眨眨眼:“但什么?”
  郁赦默默的看着书案上的字,道:“他昨天同我亲昵时跟我说……让我骂他不要骂的太难听。”
  冯管家没明白,郁赦自顾自道:“我待他很不好。”
  冯管家心道您才知道吗?
  郁赦闭上眼,憋不住怒道:“但我没想到他有那些毛病!不罚他又不行。”
  冯管家好奇死了,“什么毛病?”
  郁赦沉默了片刻,也想找个人说说,不堪重负的摆摆手:“先把门窗关了。”
  冯管家如临大敌,方才争储的事都能敞开了说,现在倒要紧闭门窗了,这是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
  冯管家去料理好了门窗,折回来屏息听着。
  郁赦嘴唇动了动,“他在房事上,有些不好的癖好。”
  冯管家老脸一红,声音比郁赦还轻:“什么癖好?”
  “他喜欢……”郁赦尽力措辞文雅,“喜欢蛮狠凶暴的房事。”
  冯管家满眼惊恐。
  但有点儿想不透的,冯管家厚着脸皮问道:“世子不是还没同钟少爷如何吗,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郁赦揉了揉眉心,心烦的要命:“我当然没碰他,是他自己说的!”
  冯管家震惊:“真的?”
  郁赦低声道,“昨天半夜,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了绳子,放在床上,入夜后拿着绳子哼哼唧唧的跟我缠磨……想让我绑着他,对他、对他行那种事。”
  冯管家:“……”
  冯管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世子,旁的先不说,那绳子,不是您让我寻来的吗?”
  郁赦看怪物似得看向冯管家,满眼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让你找过绳子?!”
  冯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冯管家在心里替钟宛扼腕,钟宛这命是真的不好,每逢要紧事,回回赶上郁赦犯病,这桩移花接木实在是冤。
  “他……”郁赦忍着头疼,艰难呓语,“他说的很详尽,如何绑手,如何绑脚都说了……还挨挨蹭蹭的,求我喂他吃春|药,说了很多不堪的话。”
  郁赦一闭眼就能想到那情形,忍无可忍的说了粗口,“我他娘的真是被他逼的要犯病!”
  冯管家怜悯的看着郁赦,不忍心告诉郁赦,他这其实是犯了一天一夜的病,到现在还没清醒。
  郁赦失神道,“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还是自小就喜欢如此,只是我少时太蠢,没发觉?”
  冯管家硬着头皮道:“可能是一直就这样吧。”
  “昨夜他睡着后,我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会儿。”郁赦喃喃,“但只睡了一个时辰他就醒了,又缠着我要……我压着火同他说了,他身子不好,不能如此,好不容易才让他又睡了。”
  郁赦眼中一凛,面若冰霜:“我、却、一、夜、未、睡。”
  冯管家如履薄冰,吃力的劝道:“世子要不现在去眯一会儿?”
  郁赦不知听没听见,磨牙,“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挺过来么?他真是……不知死活。”
  冯管家点头如捣蒜:“是是,钟少爷不知死活。”
  “我原本想……”郁赦深吸一口气,语气淡然,“我死了,钟宛另觅他人,也没什么,毕竟前路漫长,他还有许多年岁好活。”
  冯管家焦心:“您怎么又提这个!”
  “但是!”郁赦胸中意难平,“我是不知道他偏爱这个调调!将来我躺在地下,若亡灵有感,知道他被新找的姘头夜夜捆在床头调弄搓磨,我怕是要气诈了尸,掀了棺材板!”
  冯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郁赦,已然跟不上郁赦的思绪了。
  这怎么还……说起鬼鬼神神的事了?
  冯管家一砸手心,大声道:“所以世子不能死!”
  “是。”郁赦揉揉抽疼的额角,“我先去睡一会儿……”
  冯管家亲自把郁赦送进卧房,伺候他躺下后健步如飞的回到自己院里,提笔给钟宛写了封信。


第49章 子宥他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
  这边钟宛已回了府; 钟宛回了院; 林思正在他屋里。
  林思一身风尘仆仆的; 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钟宛关上门,奇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林思眼中带着血丝; 应该是一夜未睡,他比划:替主人去城外找汤铭,给他送信去了。
  钟宛失笑:“那也别连夜去啊; 没那么急; 信给我,你先去歇着……对了。”
  钟宛接过林思递给他的信; 眼中带了点揶揄笑意,“昨天; 宣璟从咱们府上找你无果后,打到了郁小王爷府上; 跟他又闹了一顿,非说是他把你扣下了。”
  林思眸子一亮,跟着又暗了下去; 他摆摆手; 比划:我连夜出城替主人送信,就是为了躲他。
  钟宛有心帮林思,不过他自己那点儿破事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知该如何安慰林思,只能道:“我就劝你一句话。”
  林思看着钟宛。
  “别因为一时的想不开; 白白耽搁大好光阴。”钟宛莞尔,“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七年呢。”
  林思默然,他走近两步,比划:不说这个,主人先看信,我还有话说。
  钟宛将信展开。
  信中汤铭说,他在宫里有个人能用,是个老太监,早年替郁慕诚郁王爷做过一两件无关要紧的事,如今他年纪大了,早失了郁王爷的倚重,只因为他没插手过什么要紧事才保下了命来,如今他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权柄,只是胜在活得久,在宫里还有些许人脉,这人可为钟宛所用。
  钟宛一目十行的看过后就烧了。
  钟宛看着跳动的火苗,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这个汤铭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对。
  说起来也奇怪,汤铭明明是史老太傅留给他的人,又是史老太傅的学生,但钟宛总不敢完全的信任他。
  钟宛看向林思:“还站着做什么?坐下……要跟我说什么?”
  林思坐下来,眉头紧锁,同钟宛打手语。
  林思两次替钟宛去寻汤铭,起初还怕汤铭不会信自己,头一次时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不想汤铭见了林思一样也是一副热络的样子,同林思饮茶聊天,他甚至也会一点手语。
  林思那次着急回城,没比划几句,说明了来意同汤铭交换了书信后就回城来了,昨日因为怕回来撞上宣璟的人,林思刻意拖延时间,汤铭顺势跟林思攀谈了许久。
  汤铭不紧不慢的拆了信,却不着急看,笑吟吟先问道:“小兄弟,以前也是钟府上的人吧?”
  林思点头,比划:我是主人奶娘的孩子。
  汤铭笑着点头:“记得,当年宁王爷费了好些功夫,将你和归远一同找回去的。”
  林思比划:王爷当日只寻到了主人,是主人几番同王爷说,王爷才知晓还有我在外面,将我寻了去。
  汤铭感叹:“归远原来从小就这样,只要是他身边的人,他都要顾着。”
  林思颔首。
  汤铭看罢钟宛的信,一把火燃了,想了片刻后拿过纸笔来,林思特意背过身去门外守着,并不多看。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汤铭晾干了几页信纸,沓好了装进信封,并不封火漆,随意一卷就拿了出来,递给了林思。
  林思接过来揣进怀里就要告辞,汤铭忙道:“不急,小兄弟听我一言。”
  林思点头听着。
  汤铭叹口气,“有些话……我上次就想跟归远说,但又怕徒增他的烦恼,这几天我几番思量,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
  林思拧眉,比划:那请大人再多斟酌。
  “不必同我这么生疏。”汤铭感叹,“归远不信任我,这几日必然已将我的老底查了个明白,那你也应该知道了,钟府是我的外家。”
  林思哑然,比划:并不知情。
  汤铭细看林思神色,一时竟分辨不出林思是不是在装傻,他摇头一笑,“钟府若没出事……你和归远早就该同我认识的,罢了,不提这个。”
  汤铭将林思请回了屋,重新上了茶,“我心里揣着这桩案,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不定,几乎成疾,如今见着你,算我人老耍无赖罢,我告诉了你,由你来权衡。”
  林思蹙眉,比划:我只是主人的奴才,不管事。
  汤铭不言而喻的看了林思一眼,笑问:“你只是个奴才?罢了,我只说我的,我想问问归远,他如今重蹚浑水,如此劳心费力的帮郁小王爷,是想要个什么结果。”
  林思比划:自然是要救郁小王爷。
  汤铭又问道:“如何救?归远心思通透,听我上次同他讲过前事之后应该已经明白了,郁小王爷他的出世都是别人行的一步棋,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还有用,而他要想长命百岁,唯一的出路,就是……”
  汤铭看向林思:“林思……你这些年是受了四皇子庇护吧?”
  林思没想到汤铭突然问起自己的事来,他戒备的看着汤铭,并不回答。
  汤铭叹气:“将来郁小王爷若继位,四皇子要如何呢?这两位似乎早就水火不相容了吧?这些年是个人就在毒害郁小王爷,你可别同我说这其中没四皇子的一份。”
  林思眼中一动。
  汤铭叹气:“是,我知道归远同四皇子有点旧交,将来必会顾着旧情替四皇子周全周全,但他真的挡得住吗?郁小王爷是皇上的私生子,他若继位,能不清理这几个名正言顺的皇子?我几番思量,觉得这还是步死棋,若再有个人能……”
  林思瞿然:你知道郁小王爷是皇上的儿子?
  汤铭比林思还惊异:“我告诉归远了呀,他没同你说?”
  汤铭急的咳了起来,一时间抖若筛糠,林思忙上前替他拍了拍,汤铭喘了半天,叹气:“我犯了大错了!你……”
  林思眸子微微一动,抬手在桌上写:我装不知就是了。
  汤铭悔之不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点头让林思走了。
  林思比划:前后就是如此,或是我多心曲解了他的好意,或是……
  钟宛道:“或是汤铭故意,在你我之间埋了一根针。”
  钟宛看向林思,没说什么矫情的废话,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纵然现在各有其谋,也不会对彼此勾心算计。
  “汤铭话说的真周全,按常理说你是不会告诉我这些的,你心有介怀,他就能趁虚而入,把手插到宣璟那去,他就在四皇子府中也有了自己人。”钟宛淡淡道,“就算你告诉我了……也能解释,是他在忧心你我将来不能两全。”
  林思问钟宛,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要做了他吗?
  钟宛闹心的看了林思一眼,“你这毛病是跟宣璟学的吗?你知道宣璟昨天是怎么去郁王府别院的吗?”
  “拿着一个棍子,我头一次见皇子拎着棍子争储的,真的,他要是哪天一棍子敲死了郁……呸!”钟宛轻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要是哪天因为一棍子敲死了宣琼得了太子之位,我二话不说,头一个称臣。”
  林思讪讪。
  钟宛闭上眼,把林思方才“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轻声道:“汤铭到底想做什么……”
  林思眨眨眼,不确定的看着钟宛。
  “钟府是他的外家,虽然不知道那位钟夫人是谁,但估计不是我这种出了五服的旁支,他很有可能同宁王是沾亲的。”钟宛低声道,“他帮我可能是真心,对郁赦就不是了,现在看他是想要郁赦和宣璟相残……那他想要谁上位?”
  林思哑然,比划:他老糊涂了?为什么要替宣琼卖命?
  钟宛失笑:“当然不会,宣琼骨子里有郁家的血,应该是汤铭最厌恶的那一个。”
  林思茫然:还有谁?
  钟宛嘴唇动了动,只说话,不出声。
  林思会读唇语,吓了一跳。
  宣瑞。
  林思站起了身,他在屋里走动了一圈,焦急的同钟宛比划:咱们不要命,将来不成功便成仁,我命贱,死就死了,宣瑞是宁王唯一成年了的儿子,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躲过了是非,不能让他再搅进来!若让宣璟他们知道宣瑞有这个心思,必然要生吃了他!
  钟宛也不出声了,他和林思一样,甘愿走一遭这条九死一生的路,但不代表要拖着宁王的几个孩子走。
  钟宛拿过纸笔写道:汤铭大约是足够自信,觉得能替宣瑞拼一把……我这师兄到底什么来路?
  林思打手语:不知,但你确定他要帮扶宣瑞?
  钟宛看向林思,写:赌不赌?我猜他的人已经寻到宣瑞了。
  林思骇然。
  钟宛长吁了一口气:“棋差一着……我废了那么多心思把宣瑞送回去,千算万算没料到还有人在这等着。”
  林思着急比划:这怎么能怪你?让他早早回黔安就是为了替他躲避灾祸,再说也不一定,这不还是主人猜测的吗?
  林思迟疑的放下手,钟宛心思过人,他猜测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钟宛低声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就盼着宣瑞信我,盼着他胆小怕事,无论汤铭许诺他什么,都不要动心。”
  林思不懂钟宛这意思,比划:宣瑞对你还不是十分十的信任吗?
  钟宛沉默片刻,“……希望吧。”
  希望?
  林思看着钟宛,一时间心潮涌动,居然更替钟宛心寒。
  “先不说这个。”钟宛眼中怅然一闪而过,他神色如常,“汤铭有意在挑拨咱们,你就装受了挑拨吧,我,我……”
  钟宛下意识的站起身,“我……”
  林思打手语:“什么?”
  “我得先确保宣瑞无事。”钟宛压低声音,“汤铭这里不能撕破脸,得瞒住了他……”
  钟宛低声道:“汤铭不可信,也确实在算计我,但我总感觉……他至少对我没那么心狠,太傅留给我的人,不应该是个为了私欲搅弄风雨的人。”
  林思不置可否,但比划道:对,还用得着他。
  钟宛点头:“我派人回黔安看看,你先去歇着。”
  林思答应着,他刚一走,外面仆役送了一封信来,说是郁王府别院的管家送来的。
  钟宛心头不安的跳了下。
  自己刚回来,冯管家能有什么要说的?
  郁赦出事了?
  史老太傅留给他的亲师兄别有所图,远在黔安的宣瑞不知有没有受蛊惑……这会儿郁赦要再出什么岔子,钟宛怕自己会支持不住。
  钟宛深吸一口气,想着早死早超生,拆了信——
  一炷香后。
  “子宥还真是……”钟宛眼冒金星,“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
  别的皇子年少岁月静好不争不抢的时候,小郁子宥上天入地腾云驾雾无所不为,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有心争储。
  现在其他皇子年岁渐长开始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了,郁赦却了无生趣的把精力重新放回了话本戏文上,好不容易有了一念生念,居然还是为了……为了……
  钟宛一把揉了信,气的声音发抖:“谁他娘的用他为了我不被人糟践而夺嫡!”


第50章 有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惯了。 
  钟宛将信又看了一遍; 叹了口气。
  宣璟; 宣琼; 郁赦……现在很可能又多了一个宣瑞。
  如今最要紧的是派人看看宣瑞那边的情况。
  钟宛捏着信,回想自入京来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汤铭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插手的?
  他知道自己倾心于郁赦,知道自己会在安心后彻底脱离黔安王府去帮扶郁赦; 也知道自己入京后心心念念的就是把宁王的几个孩子送回黔安。
  三皇子宣瑾病逝是个变数,所以自己先将宣瑞送走了,但这个变数对汤铭来说不疼不痒; 他要的只是自己和宣瑞分开。
  汤铭同林思是初相识; 只见过两面,就险些让林思和自己起了嫌隙; 那他会怎么同宣瑞离间?
  宣瑞胆小,汤铭又要怎么激起他夺嫡的念头?
  钟宛暗暗心惊; 要是巧合就算了,汤铭要是从自己入京开始就在谋算; 且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那这人也太厉害了。
  不止厉害,野心还大。宣瑞是崇安帝的侄子; 要让他继位; 至少要把宣璟宣琼先杀了,他哪儿来的自信?
  这么难的一件事,稍有个万一,宣瑞的小命就没了……
  钟宛把手里的信烧了,起身叫了一个府里的心腹家将来; 如此这般的跟他说了,让他今天就起身去黔安。
  钟宛做戏就做足,隔日又自己去了汤铭那一趟,待汤铭问及他为何没再派林思来时,钟宛神色微动,低声说还是自己来安全。
  若林思跟他已起了嫌隙,这个反映是最恰到好处的。
  可汤铭闻言却神色如常,自然的让钟宛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无论如何,汤铭若是有心挑拨,他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成功了。
  钟宛不算白颠簸这一趟。
  折腾了一整天,钟宛回府之后浑身酸疼,他喝了口茶,闭上眼细细回忆同汤铭交谈时的一点一滴。
  汤铭很聪明,说话办事几乎滴水不漏,但钟宛已经确定,自己没怀疑他,自己这个师兄就是在暗暗帮扶宣瑞。
  可有一点钟宛就是想不通,他到底要怎么说服宣瑞?!
  这不是逼着兔子去吃人么?
  钟宛苦思冥想之际,外面门被推开了。
  是宣从心。
  “回来了?”宣从心已经习惯钟宛总往外跑了,她猜钟宛是去会相好了,不好意思多问,装不知道,“今早你走以后,有人来府上找你,宣瑜替你打发了,怕耽误你的事,他问了那人的名字。”
  钟宛一笑:“四皇子又来了吗?”
  “不是。”宣从心道,“说是你的旧识,叫……哦,史宏。”
  史宏,史老太傅的儿子。
  钟宛讶然。
  宁王刚走了的那会儿,钟宛郁赦买去,有次他俩出门撞见了史宏,钟宛被他句句铿锵的骂了个狗血淋头,钟宛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宣从心道:“宣瑜傻乎乎的,人家说走就让人家走了,也没留人家用饭,别是你的什么要紧的旧交吧?怠慢了……”
  “我老师的小儿子,前两年进了御史台,倒是适合他……旧交是旧交,但他跟我实在说不上亲厚。”钟宛失笑,“我回来这么久,怕他把我打出来,都没敢去拜会他,奇了……他厌恶我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