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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业火夫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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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筠笑着走上前来,止住他,“让蒙贤跟随你一齐去吧。这身衣服就别脱了,安州之内没人敢再威胁主子的……”她说着,走到跟前,伸手轻轻抚过凌涵以金丝绣成的缎纹,悉心而温柔。
  凌涵没有多想,抓住香筠的肩膀,坚定道,“香筠,等我回来!”
  凌涵与蒙贤一同离了西棠府,朝城门走。
  坐在城门口茶庄的刺史周霖,远远地就看到紫衣华贵的世子大人,扭头朝身边的人道,“这不是世子吗,怎么没说一声就自己离开?”
  何琼信见后,淡淡摇头,“大人,您看糊涂了吧?这身衣裳还是咱们给世子的呢。可是此世子非彼世子。这是世子的那个贴身大丫鬟香筠,真正的世子还在府中呢。”
  周霖听了长长舒了口气,“本官竟将这事给忘了。”
  何琼信看着那紫衫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当初他亲自命人给香筠做这身长衣时,感觉她穿着太过阴柔,显得有几分女气,当然香筠本身也是女子,显得阴柔也是应该,那时候何琼信仔细看了一番,发现香筠穿这男袍长衣前凸后翘,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可是此刻再看,他觉得别扭,那背影阴柔的味道少了,那臀也不似原来那么翘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琼信露出疑色,扭头朝身边的人吩咐,“跟上他们!”
  这时突然身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名小僮,进来就喊救命。
  小僮扑跪到跟前,抱住了周霖的腿,“老爷快点救救松少爷吧,松少爷出大事了啊!”
  何琼信在旁轻轻咳了下,刺史大人的儿子周修松不太好学问,喜欢跟一帮子弟混玩一通,听说去东寻城了,与那县令之子来往密切,刺史知县令之子好学,便放了心。可是现在看样子松少爷似乎又惹出麻烦来了啊。
  在周霖紧逼的目光之下,小僮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周霖听后,眉头拧成个疙瘩。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强抢民女!他跟县令之子抢的竟然还是凌翰辅的侍妾?!
  “老爷,松少爷被抓起来了啊,您快想想办法吧!”小僮匍匐在地,不断磕头喊道。
  周霖心急如焚,腾地站起来,根本坐不住,他就这一个儿子,府内的正房妾室天天嚷着要给他生儿子,可是还是大夫人的肚子争气,给他生出个儿子来,可是这儿子却越长越歪,不但不学无术,竟然抢到凌翰辅头上去了!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周霖咬紧牙,他惟一的儿子不能就这样丧了!
  “周刺史可在?我家大公子,有封信要给你。”
  突然身边响起一道声音,周霖扭头看,见这人面容透着精明,一双溜滑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冲了进来,“是我家大公子给您的信哦。”
  守正笑嘻嘻的歪头看周霖,脸上全是得意之色,他刻意咬重“大公子”三字,周霖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被迫接过信看了一遍,然后沉重地递给何琼信。
  “容我等考虑考虑。”何琼信率先对道。
  何琼信见周霖摇摆不定,便知这信中所说非同寻常,当即让人将守正安置到旁边的茶屋之中,他则将人屏退,回头把周霖手中的信又反复看了一遍,然后凝起了眉头,“大公子,还是执意世子的人头啊!”
  周霖唉声叹气,在屋内来回走动,没等何琼信再说话,他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咬牙,“不管了!为了修松,拼了!”
  “大人决定杀世子?”
  何琼信目光闪烁,沉吟不定。
  “若是不将世子的人头送去,修松会被带去帝都,上交刑部,到时候依律查下来,修松的罪过可不仅仅是这点,我这惟一的儿子可就……”
  “世子的命是本官救的!本官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应该乖乖受死!让他多活到现在,是本官的仁慈!等他死了,大公子会在国公面前美言,皇上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周霖当即拍掌定案。
  “可是……”可是世子真的会引颈受戳吗?
  “来人!”周霖大吼一声,打断他,派人去西棠府。
  守正得知周霖肯听命,顿时大喜,要亲自前去。
  周霖问道,“找到世子的时候,他怀中还抱着个盒子,那盒子要不要一起找回来?”
  守正摆摆手,得意地笑道,“随便。”只要真正的世子死了,那遗不遗骨的,不过就那么回事儿。
  何琼信在旁边站着,自怒至终沉默追随,一行人随即朝着西棠府去,突然身后传来护卫的声音,悄声对何琼信问道,“发现紫衫人与那蒙贤一同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了一个半大的箱子,要不要……”
  何琼信听了,一双总是淡漠的黑眸蓦地一凝,本能地朝着周霖和守正看去,身形停下来,与那护卫压低声音道,“你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去,不论放火抢劫还是杀人,一定要制造混乱,在不引起那两个人怀疑情况下,劫住他们!”
  “为、为什么?”手下为难起来,偷眼看了一眼前面的周霖。
  何琼信甩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再问宰了你!”
  那手下一颤,应命退去。
  何琼信则赶了上去,追随在周霖身边,守正转眼看过来,颇带不信息地嗔道,“哟,刚才这位大人是叫手下办什么事了,还打人呢!”
  何琼信朝他恭敬地施了个礼,转而对周霖说道,“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霖甩甩手示意他赶紧说,他们还要赶去西棠府,守正要亲自看到尸体才作罢。
  “世子大人死后,大公子理应带着世子的遗骨回。现在出发,路上犹赶不及,实在不能再耽搁了。”何琼信说着,微微笑起来,平日那淡漠无波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守正大人您便在此守着大公子到来,由属下去将您要的东西亲自带到您面前来,若是这样大动干戈前去,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的。”

  ☆、第10章 以身相护

  守正听后迟疑,大公子吩咐,务必见到世子的尸体。
  “我们的修少爷在大公子手里,守正大人应该信任我们才对。”何琼信进一步道。
  守正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留了下来。
  周霖面色不善地瞪着何琼信,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吼,“你别耍花招!大公子要什么,我们便给他!若是我的修松有何意外,我饶不了你!”谁也拿他惟一的儿子开玩笑,他便让谁的脑袋变成玩笑!
  “大人放心,属下只是想为您留条后路而已。”何琼信低声回道。
  周霖猛地回身,狰狞地瞪着何琼信,咬牙警道,“不论什么后路,世子死定了!”
  何琼信无声地望着周霖甩身离去的背影,他则登楼而去,在窗前望着离城门极近的街道,那里卖小东西的商贾突然一片混乱,因为突然冒出许多小偷来,当街抢银,抢了就跑。
  那几个小偷,偷了银子之后,却并不朝外逃,而是在这条人群拥挤的大街上来回窜,就像是躲在羊群之中的几头狼一样,人群中纷纷叫着抓小偷,他们却一点不害怕。
  “蒙贤,我们快回去!”凌涵凌厉道。
  “过不去啊,这么多人。”蒙贤不解,“你怎么这样急?”
  凌涵扭头横他一眼,纯净的瞳孔慢慢阴沉下来,“这几个小偷不同寻常。一般的小偷,盗了小财小物便跑,他们却比强盗还狂妄,根本不怕人,甚至连脸都没蒙上……这些人定然是与官府有联系,若是没有官府的庇佑,他们绝不会光天化日下还如此嚣张!我们快点走,西棠府还有香筠,带她一起离开,要快,免得夜长梦多!”抄小路朝西棠府奔去。
  蒙贤在后面追上来,心里还怀疑,都是第一次来,他怎么可能知道去西棠府的捷径在哪里。
  可是七转八绕,很快便到了西棠府,蒙贤只觉得一阵惊愕,不可思议地望着凌涵。
  凌涵朝着西棠府的后门奔去,心里面越发焦灼起来,他开始隐隐后悔,为什么他要把香筠留在西棠府,他为什么独独留下她?!
  见门掩关着,他朝蒙贤急吼,“打开它。”
  两记撞击声,门被砸开,就听一阵激烈搏杀。
  整个院中一字排开两排护卫,煞气凛冽地原地待命。中空的间地,青衣和红衣两名侍卫头领,围截香筠。
  凌涵见了眼蓦地红了,二话不说,正要冲上去,被身后的蒙贤给拽住,耳边传来蒙贤焦虑的声音,“人太多了,我们不能进去!”
  对方有几十人,他们才俩人,进去会有好结果吗。
  “让开!”
  凌涵心又急又痛,回头一脚重重踹在蒙贤小肚子上,蒙贤没防备,松手朝后跌去。
  红衣护卫的长剑顿住,因被冷不丁窜出来的凌涵给抓劈住,当下没多防备,脸被砸中,手上一松开,香筠便被放开。
  凌涵去护香筠,不料身前闪过一道寒光,他朝后倾身躲过,寒光便削着他额上的发丝而过,空气中飘浮着几根断发。
  见有人闯入,那两排护卫喊杀声震天,接着便蜂涌而上。
  蒙贤亦摆刀杀入。场面一度混乱,惨叫声血腥挥洒。
  眼看着香筠不敌,凌涵忙对她大喊一声,“把你的发髻散开!”
  香筠虽然比凌涵大了两岁,可是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香筠此刻的扮相便是个男生相,来人得令取世子性命,世子入西棠府时,穿的便是如今香筠身上的这件衣服,这些护卫只认衣服不认人,见着是这身衣服,便知道是世子无疑。凌涵见红青两名侍卫攻击力直朝香筠而去,招招杀戳,便觉出了关键所在,只要香筠将发髻散开,这些人知道她是个女人,便不会再攻击。
  “主子……你快走!你快离开这里!”
  香筠满眼都是凌涵,焦急得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赶跑,可隔着重重护卫,香筠根本触不到他。
  那红衣青衣两名侍卫头领,刚才还觉得香筠这声音过于尖细了,像个娘们儿,此刻一听她叫凌涵“主子”,两人便朝凌涵袭来。
  香筠见此,眼睛惊得瞠大,咬着唇,伸手去掏,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块腰牌,陡地摆出来证实般地让那些护卫看清楚,“大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刺杀我?!”
  这令牌乃世子随身携带,红青两护卫见此,二话不说,两人舍弃了凌涵朝香筠袭来。
  凌涵大惊,伸腰里去摸自己的腰牌,哪里还有!在换衣服的时候,这丫头故意摸来的!
  “香筠,你住手!”凌涵大喊,这时身后的护卫又缠了上来,凌涵忙不迭的挥剑抵挡,扭头命令蒙贤去救香筠,可是蒙贤身边胶缠着十来个护卫,根本挪动不动半步。
  正在这时红衣护卫已抓住香筠,袖间露出寒刃蓦地刺入香筠的胸前。
  “香筠——”
  凌涵心下一沉,大叫一声,奋不顾身地冲出去。手中的长剑已化作一道寒光,朝挡在眼前的红衣护卫狠狠掷出。
  红衣护卫皱了下眉头,眼见凌涵目光精湛,神光内藏,当下不敢小觑,捏紧长剑,身形快极骤然消失,又在凌涵没反应过来时,从天而降,剑尖生成刀势,凌空劈下,就要将凌涵劈成两片!
  “小心!”
  蒙贤大叫一声,弃了众多护卫,便来救凌涵,可他此刻离着凌涵足足有一丈之远,救势不及,急切之下撸来自己的缠腰带子,猛地脱手,带子瞬间盘上凌涵的脚腕,蒙贤猛一收力,将人拽出圈外。
  红衣护卫一击落空,在地上溅起火花无数,他怒吼一声,运力于掌,气势汹汹地对着凌涵拍击而出。
  蒙贤一路拖着凌涵闪避,凌涵左臂处的衣袖被粗砺的地面磨破开,露出了新鲜的殷血的皮肤,凌涵从地上爬起,朝香筠处看,忽觉眼前的画面晃了晃,似乎又回到前世,巨石上绑缚着万箭,朝他砸来,薄如蝉翼的身子被毒箭轻易洞穿,心里面又空又荡,像是没了感觉。
  “不——不要!!!”
  就见那名青衣护卫拔出匕首切向香筠的脑袋,同时狂笑一声,“人头在此,可以复命!”
  凌涵纯净的眼瞳瞬间血光遍地,身形暴走,翻腾着滚滚杀气。
  红衣护卫正在此刻,一击袭来,结实地打在凌涵的身上,凌涵倒头栽在地上,在红衣护卫震愕的目光中,他非但没如意料中的死掉,反而瞬间腾空跃起,仿佛浴血归来小魔王,拾起地上的剑,剑气如一道长虹,骤然间化作几十道寒光,反朝红衣护卫而来。
  他简直已经失去了神智,秀气的长剑在他手中变成了屠夫的砍刀,遇佛弑佛遇神杀神。少年瘦弱却纤巧的身子,化作一点孤鸿,红衣护卫的四周仿佛都被他布下杀的结界。
  下一刻,一道哧哧哧的细碎声响遍,随着血雾浓腥地散开,现场只剩下红衣护卫被切得凌散的尸块。
  蒙贤见之震住了。
  提着香筠头颅的青衣护卫,半张着嘴,呆了。
  凌涵手中长剑覆着寒霜,鲜红的血沿着剑尖掉在地上,一滴,两滴……
  他拖着剑,一步步朝青衣护卫走去,少年清秀的小脸像被冰封冻住一般,目光如血,胶缠翻涌。
  这一刻,场中静极,仿佛有叶子落下来,一片两片……
  青衣护卫不知怎的,手一抖,那颗头颅从指尖滑脱去,咕噜噜滚在地上。
  凌涵的双眼像是粘在那颗头颅上,目光如雪,直到头颅滚到自己脚下,他俯身抱起那颗头颅,像对待情人一般,温柔地揽进怀中。
  “主子……”
  香筠的头偎在他怀中,嘴巴张合,似乎是在叫他。
  凌涵神情凄薄,清秀的面容混着刚毅与痛苦,深喃地喊着,“香筠……香筠,你该给我机会的,你该等等的,等我回去,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你不该这样,你应该逃。”
  那双睁大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后,慢慢地闭上了。终于瞑目。
  凌涵抱紧她,纯净的瞳眸赤练鲜红,少年清秀的小脸却没了悲伤,渐渐地变得木然和僵硬,可他眼眶中却冷不丁地滚出一颗泪珠儿来。
  “死的是个娘们儿!”
  不知谁喊了一声。
  青衣护卫听后,瞬间震怒,为了证明猜测是真的,他手执长剑,剑尖无情地挑开尸体的胸前部分,像是处理牲畜般冷酷无情,当他发现高耸隆起的胸脯时,眼中顿时涌起被欺骗的狰怒,剑光一闪,刚刚死去的鲜尸,血水顿时呲声四溢,浸染了整个地面。
  凌涵将香筠温柔地放在地上,目光触到那被糟蹋的尸体,只见胸处微瑕,上面印着“凌”字的烙痕。
  因为曾经过错,香筠以身护玉,将被烧红的滚烫玉生生抱在胸前,那时候的她,肯定很痛吧。
  那烙痕钻进他纯净的眼瞳,敲打着挖出他血淋淋的过去。
  凌涵的脸没了表情,可他的心,为什么像是被谁一遍遍蹂-躏似的疼呢。
  他重生而来,发誓要改变一切,收回欠的债。可是待他至好的人,却先落得这样下场。他的重生,有何意义。
  “原来你才是我们要找的人!”
  “乖乖让我划上一刀,保证不弄疼你。”
  青衣护卫慢慢踱到凌涵身后,堵住他的逃路。他终于弄知道世子究竟是谁,因为刚才有护卫拿了张墨迹未干的画像来。现在,他终于不必再浪费力气,让个下贱之人的血,弄脏他的剑了。
  “脑袋有一颗,端看你有无本事拿。”凌涵扭头荡起一抹潋滟的笑,声音轻得像是在捕捉最美丽的蝴蝶。
  两名护卫弃蒙贤而来,冲着面门就是凌涵一刀,只听两道惨叫声划过,那两名护卫自腰处被斩为两截,嗵嗵几声,肢体栽下,转眼满地血水。
  青衣护卫惊呆了,传说中的凌国公世子,不是个连内宅都不出的软弱小孩吗?怎么可能会耍剑,他竟然还能如此迅速地杀人?难道传说都是假的?!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杀不死个小孩!
  青衣护卫尖笑一声,身形骤遁,如大山般压来,凌涵手中只有一把剑,他不退反进,凶悍格挡对方,凌涵手中的剑与他的剑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强大的逆袭之力令凌涵不得不弃剑自保,青衣护卫脸上顿时溢出一丝得意的狰狞,粘缠住凌涵,挽了个剑花陡地戳刺凌涵的手。
  便在这时,手无寸铁的凌涵突然身形疾动,双掌凭空递出,五指曲起成拳,空手进招,在那进击而来的青衣护卫胸前点指他心井膻中巨阙三处命穴,奋力猛击,力量之大,空气中只闻记记嚯嚯声!
  青衣护卫吃了一惊,身冒冷汗,急忙撤身。
  凌涵身形化作一道长虹倏忽近来,青衣护卫心惊,纵身去拿地上另一把剑,两剑齐出,分两路朝凌涵击刺。凌涵低笑,突然像是快要撞进他怀中,青衣护卫无惧,因为凌涵手无寸铁,这样柔弱的少年,能有多大力气,根本伤不了他。
  他冷笑一声,认定凌涵这是诈招,当即不退反进,两把剑如影随形,倏忽朝化作黑影的凌涵刺去。
  他刺得太快,身上十成的力量都施了出来,眼看着那个黑影穿透他的身体而过,青衣护卫大吃一惊,本能地想收回,可那惯性使然,两把剑竟收势不及把他身体刺穿,眨眼间青衣仰面栽倒,身上赫然插着他自己的那两把剑。
  凌涵垂首轻轻擦手,他的手精致纤细,比女子的手还要葱嫩几分,这样一双手,根本不似练武之人,可就是这样一双,眨眼间杀了一双高手。
  场中其余的护卫手下,看呆了似地,眼睁睁见自己的两个护卫头领死在当场,下一刻他们一哄而散,场中一时只剩下凌涵与蒙贤两人。
  “咳……”
  凌涵伸出那葱白纤细的手捂住嘴唇,轻声咳了下,那动作就像是小娃捂嘴偷笑般轻巧干净,可蒙贤却见到在他的五指间汩汩朝外涌的血,他的身子纤薄而削瘦,此刻在几不可见的微微发颤,显然伤得极重。
  “你的伤——”
  凌涵俯身抱起地上的香筠,温柔地收进怀中,眼瞳中掠过一道血光,他突然笑了,笑得无比媚惑,少年那雌雄莫辨的容颜上,第一次流露出近乎逼人的毒辣,“安州刺史背叛了我们,该怎么回报他呢。”

  ☆、第11章 壮大声势

  安州荒郊外,突起的荒凉孤茔前,蒙贤拿袖子擦自己满头的额汗,看着自己修好的坟地,转眼朝身边冰雪般的少年望去——
  “记住这个地方,三日后我要为香筠,风光大葬!”他凤眸充血,声音却轻得被风一吹,就散了,“你将那盛遗骨的盒子,快马送到凌国公府。”
  蒙贤望着紫衫溅满鲜血的少年,伸手想要安抚他,哪怕是只是给他一个拥抱也好,可是少年笔挺站立,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蒙贤发现此刻再多的安慰对这少年来讲,显得那样虚缈。
  他一咬牙,握紧拳头暗道,拼了!
  他在东寻城把凌翰辅的贴身护卫给杀了,转而又跟眼前的人夺了世子遗骨,现在还自动送上凌国公府去。蒙贤摸了摸腰间的宝刀,眼底的犹豫化作嗜血之澜,为了这个少年,他拼了!
  战场上杀过那么多人,杀人饮血,他不在乎。
  只要能跟在这少年身边。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刀呈到凌涵面前,有些别扭地说道,“你、你拿着防身吧!”
  蒙贤看到他左臂处溢出的鲜血,颇有些不忍。
  “这刀,你用着顺手。对我来讲,却是负担。”
  少年回道,他血红的凤眸朝蒙贤看过来时,突然变得灰暗一片,蒙贤受宠若惊地发觉,在这少年深黑的眼瞳中满满装着的竟然是自己,就见他启唇道,“死……即为背叛。蒙贤若是同香筠一样弃我而去,我要整个蒙家村陪葬。”
  明明是一句血腥杀戳之语,蒙贤却为这话煞然震心,明明只是一个瘦弱少年的微不足道的轻言,可却偏偏令蒙贤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壮烈感。
  “我绝不会死!相对的,你也不能死!”蒙贤额上青筋暴兀大声一喝,转身上马。
  蒙贤发现自己疯了,等他冷静下头脑后,已经抱着遗骨盒子踏上了征程。
  安州外驻立着一道紫色身影,少年衣衫染血,却兀自倔强地朝安州门处睨望。午后,他依然没能看到自己的长兄凌翰辅的队伍。
  西棠府内一战,应该早传到凌翰辅耳中,可是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未有动作,这究竟是为什么?
  黄昏时从帝都方向飞来四匹快骑,马上四个壮年汉子风驰电掣赶来,他们穿着常服,只是跨下战马却是骁勇至极,马踏在地上响起劲烈的回声,几里之外,贴地可闻。
  四个壮汉围首那人,远远的就看到一袭紫衫的瘦弱少年,正背对着他们,面朝着安州大门而站。那个人是……
  顾恒放缓马速,身后的三人随之缓下来,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四人目光交流一息,转而打马来到近前,顾恒在看到背对着他的少年那后耳处有一粒血痣后,刹那间飞快下马,其余三人亦追随过来,齐齐单膝跪倒在地,高呼,“世子恕罪,小人们来晚了!”
  “都起来吧。”少年悠扬的声音传来,随即朝着安州大门一指,“你们说京兆尹去安州做什么呢?”
  “京兆尹刘澹?”
  顾恒首先问道,正好看到刘澹往安州而去,他精锐的目光暗含冷芒,“按时间来算,大公子之前在东寻城,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安州,若是刘澹去安州的话,极有可能是见大公子!”
  他身后身形又高又壮面容亦是四方黑脸男子顾晟,听此言后,手一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双眼喷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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