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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业火夫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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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事时,看到父亲逗哄大哥,把大哥逗得直乐,他们父子一副共享天伦的样子。而自己只能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着。
凌涵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手,从来没有牵过父亲的手……牵过,也是如才那般,没过多久,甚至才刚刚感到一丝暖意,便被无情丢弃,他更没有像大哥那样好的福气,被父亲扛在肩头,宠爱嬉乐……
“得,世子,咱一块回吧。有件事情,还没跟大公子算清楚呢!”
刘澹见好就收,反正现在跟凌齐闹僵了于他没好处,何况凌涵这小不点也不是吃素的。
国公府内,凌齐气势凛凛地坐在主位,阴晴不定地盯着凌涵,冷冷发问,“你逃出东寻城,就为了骗你兄长带副假尸来?”
这时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幻蕊突然扑过来,跪在了凌涵身前磕头,嘤嘤泣道,“世子不知道,因为您失踪这件事情,老夫人已经病倒了,世子快去看看老夫人吧!”
“不准!”凌齐一拍桌子,冷声喝道。
凌涵亲自将幻蕊扶起来,安抚一阵,他朝着凌齐行了一礼,轻轻道,“因为修缮宗祠一事,孩儿亲自去城外调运石料,宗祠之内俱是由兄长管理,孩儿也不知,为何大家都说我死了,这一具又一具的尸骨……又是怎么回事呢?”转而扭头看向大管家沈松,凌涵眨眨眼睛,蹙眉问道,“大管家也是,这尸骨一送进国公府,你难道都不辩认一下?身为国公府的总管,你肩膀上的那颗东西,莫非摆着玩儿的?”
沈松听得浑身直冒冷汗,偷觑了眼躲到一边去的周姨娘,又看看上位的凌国公,心中直叫苦,身国公府的总管,他大事请示主人,小事谨慎作为,这么多年,他哪有半丝纰漏的?可是他上面也是有主子的,周姨娘是一个,老爷凌国公更是。
世子之死是大事,没有老爷的命令,谁敢轻易认尸?
可身为奴才就是这样,主子犯了错,要奴才担着。主子不说话,奴才要顶着,还要反复琢磨,怎么样做才能最大程度不让主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颜面讨主子欢心!
眼见咄咄逼人的凌涵,沈松硬着头皮吩咐小厮,把那个往府中送尸骨来的蒙贤带出来。
“是他!是他把尸骨拿来的!”沈松终于找到了替罪羔羊,让人将蒙贤提留上来。
“尸骨是族长与大公子所托,”蒙贤腰间还横着把大刀,但身上的衣裳却换了身全新的,在凌国公府住了几天,他整个越发精济,听说沈松的指控,他站了出来,丝毫不肯承受委屈,大声反问道,“为何你们不找大公子问责,偏偏要寻小人的错处?若没大公子吩咐,小人能随便送尸骨来?”
坐于主位上的凌齐,见此眉头凝结住,越看到这个伶牙俐齿的蒙贤,他就越加厌恶凌涵。
凌涵性子软弱,让国公府成为笑柄不说,还将刘澹这个麻烦扯进来,如今又冒出个蒙贤来当堂对峙,国公府的笑料还不够多吗,他如此无能,有何资格为世子!
“大哥要送尸,自然是吩咐最亲信的人,国公府要收尸,自然也是要凭据的,大管家收尸的凭据是什么?”凌涵问道。
“尸骨盒上有凌氏族长以及大公子的手印。”蒙贤抢在前面,灵巧接道。
“原来是这样……”凌涵抿抿唇,陡然间目光凌厉噬向大管家,厉声斥道,“族长和大哥的手印焉是随便给的?!大管家你竟敢私自伪造手印,该当何罪!来人啊,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凌涵话声一落,满厅静谧,只见护卫们和仆从们,谁都没动。
没人听凌涵的命令,沈松看了心中冷笑,压下眼底的傲慢,正想反咬凌涵一口。
“爹爹,您说那手印是真是假?”凌涵突然上前两步,冲凌齐一施礼,徐徐问道。
如果是真,凌翰辅必定要承担责任;如果是假,大管家沈松这条命可就……
凌齐沉吟,一双凤眸威仪而傲慢紧盯着下首的凌涵。
看到他是这种反应,凌涵心中掠过道寒意,很好,凌齐什么都不选,他要大管家和凌翰辅都安全。
可世上没那么多便宜的好事!
凌涵朝周围的亲族看去,当即便有人站出来质疑道,“既然大公子与族长派手下送了世子遗骨来,因何现在大公子又亲自拉回了一副黑棺来?大公子,你可以说说原因吗?”
在凌国公府,大公子凌翰辅是最出色的人物,哪个不看他三分颜色来行事。今天被摆到这样一副受审的劣势,凌翰辅心中无比别扭又忐忑。
他站出来,虽然脸上的肌肉直抽,语调却含着悲凄痛悔,“宗祠之内不知被谁生了把大火,而那里三弟又消失了,最后我们只能找到一具尸体,是我没有保护好三弟,都是我的错……”
还没说完,他额头就冒出了大滴的汗水,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无论他怎么说,那遗骨盒子上的手印作不得假,自己带回来的黑棺也是众所目见。他想说他的手印被人偷去了,他更想说是凌氏族长老糊涂弄错了,可当他抬起头来,看着四下的亲族尖锐眼神时,凌翰辅只觉得自己的话太过苍白,他哪怕说出其中的一条,就会引起这些人疑惑的嘲讽。何况刚才,爹爹根本就没否认那手印是假的!不过是沈松一条命,自己都快要保不住了,爹爹还在死要面子!
见凌翰辅苍白无助的模样,凌齐凤眸溢出一丝不安,转头朝凌涵放柔声音道,“在发生大火时,你就应该回到宗祠,不知道你大哥会担心吗?”
“对!对!三弟你知道吧,大哥找你好苦……谁知竟是你开的一个玩笑,看到你现在还好好站在这里,大哥就放心了。”凌翰辅吁了一口气,俊雅的脸上摆出一副安慰之相,他话锋一转,又道,“三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这么不知分寸……”
凌齐一句话,所有的错都掀泼回凌涵身上。
“凌国公,徇私偏爱,也不没你这么干的!”
刘澹实在忍不住,冷笑着冲出来,劫住凌翰辅的话,那副温善的容颜渐渐变得刚直冷硬,“凌翰辅先送了一副带着他手印的遗骨来,后又亲自拉了一副黑棺,回头却发现国公府在发丧!这明显是他算有遗漏,中间出了差错!并非本官有意要管你凌国公的家事,实是你的大儿子还牵涉到另一桩案子!今日是在你的国公府私了,还是回本官的公堂,你自己看着办!”
凌齐年过四十依然面容英俊,多年未打仗,身上军人冷凛威慑的气势却丝毫未消,相反这么多年来,那股气势非但没有退化,反而有所增强。
只是这一刻,听到刘澹矛头直指凌翰辅,他脸色转青,蓦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煞气凛现,猛地欺到刘澹面前,满口杀气,“刚才的话!你给我,再说一遍——”
凌齐早看他不顺眼了!凌涵被他拿捏在手中,变得越发古怪不说,现在他竟然还敢深掺自己府中的内务!
凌齐在府外便盘算过了,以自己国公之尊,杀刘澹不过捏死只蚂蚁,皇上那里,容易交待!
刘澹第一次看到凌齐发飙,心中虽然有些没底,但身为京兆尹的颜面不容有失,他冲口狂呼,“再说百遍也是这样!”然后伸手,习惯性找惊堂木,哪料,抓了个空。
国公府的护卫早已出动,见凌齐眼色行事,仗剑冲来,七手八脚将刘澹架起,嘴巴拿布堵上,手脚捆上,像拖垃圾一样往外扔。见此,厅中的亲族宾客简直傻眼了,这样凶暴的一幕,只有在多年前凌齐为当今皇上效命时干过,现在竟然又重演了。
“爹爹!”瞥了眼呜呜挣扎不休的刘澹,凌涵急忙上前挡住护卫的去路,挑眉冲凌齐问,“周霖派人刺杀孩儿,这件事情,大哥再清楚不过!因为那刺客正是大哥的亲信高阳。一应物证已被转呈到皇上面前……爹爹、您现在还想对刘大人动用私刑么。”
自回到国公府,刘澹的护卫便被挡在了府门之外,凌涵清楚,若是任由凌齐将人带下去,他绝对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这么多年,凌齐看似安于现状,事实上他有野心有报复更有胆量。否则也不会干出当年扶持皇上即位之事。
如今众目睽睽下杀了刘澹,回头随便罗织个罪名,皇上却绝不可能为了个小小的刘澹,而与凌国公反目。
在办安廉明的清官以及手握重兵的国公之间,相信谁都会做出最完美的选择。
凌齐背负着双手,杀人一般强大气势瞬间湮灭,一双凤眸古怪而多疑地直盯凌涵,仿佛是在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这时候,凌涵不慌不忙上前,冷然推开护卫,将刘澹解救下来。
刚才在凌翰辅和大管家之间,凌齐都要。那么就不能怪他凌涵心狠手辣了!
那些物证一旦呈到皇上面前,曝露的可不仅仅是凌翰辅,更多的是整个凌国公府的黑洞。凌齐安逸了这么多年,一朝瓦解,不知他可受得住么。
自香筠死后,凌涵便发誓,别人断我一臂,我要对方千倍偿还!因为凌涵知道,只要他稍稍放松,就会被人整个吞掉。他死不要紧,他身边的人呢?在这个国公府里面,他还有病弱的母亲,更有疼爱他的祖母。
他的父亲凌齐,眼中只有大哥凌翰辅,对他的归来,无半个字的关怀。
既然没人关心,他便自己关心自己。
既然没人守护,他便自带双剑,斩尽所有敌人。
刘澹丝毫不觉得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脸绷紧,冲口训斥道,“凌齐,把你府上之事收拾收拾,我们这去金殿理论!还怕了你不成!”
☆、第18章 不公平
顾晟四兄弟在安州外接到凌涵之后,便暗中去办理凌涵吩咐的一切。那高阳之尸以及一应物证人证都被宗祠之内的老护院收敛起来,待顾晟等人到时,便转交,这个时候早到了宫里。
凌涵到了帝都之后,除了办这件事情,便是暗中阻隔安州之地与凌国公府的信息往来。凌翰辅会带着黑棺回来,正在凌涵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料到凌翰辅来得这样及时,恰巧撞到他枪口上。
厅中寂静压抑,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三人对峙,凌齐凤眸阴郁沉量,刘澹耿直不阿,独独凌涵,乾坤在握。
凌翰辅才稍稍有点翻身的感觉,刹那间便被这剧变震得目怔口呆,心中乱极,高阳的尸体丢了,一切他追杀凌涵的物证都没了,这些他都知道,当时他本来以为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一切证据,竟是被凌涵暗中收集起来了吗。凌涵,他什么时候有这等心机了!
还有,他曾发过好几封信给国公府,待到他回来时再举行丧礼,可是刚才在府外他生生撞上了丧礼!这么多年,他在爹爹指导下行事,从无有一失,这一次,凌翰辅意识到自己跌了大跟头。他渐渐发觉,自己正置身于黑暗的泥坛,若是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永远爬不起来!
他来不及考虑这些,心念电转,凌翰辅知道与其承认残杀兄弟,永远失去争夺世子之位的权利,被父亲打入冷宫,不如承认后者——
于是他终于低下头,一副清正认错样子,“高阳背叛了我,我早已将他逐出府去……”
“仗他五十军棍!”
凌翰辅话声才落,凌齐倏地打断他,出口喝道。
这边话一落,周姨娘便尖声哭了起来,她扑跪下来,膝行到凌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了国公大人的腿,那双肿泡似的眼越加丑恶起来,可她根本顾不得这些,“老爷啊,翰辅承受不了这么多军棍啊,求您开开恩,不是世子是您的儿子,翰辅就不是啊。都是爹生娘养的,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凌齐听得周姨娘的话,目光中隐隐露出恨铁不成钢之意。
她懂什么,凌翰辅挨了这顿打之后,便是一页纸揭过。此,总好过闹到皇上面前去。这个无知的妇人!
凌翰辅自然也懂,他愿意挨打,虽然挨了打,但伤痛好了之后,他又是从前那风光无限的国公府大公子了,若是这顿打不挨,刘澹和凌涵会继续扒着他不放!
他与爹爹有同样的感觉,凌涵所说的那一些证据,或许确实存在,可一旦闹到皇上面前去,国公府的沉疴旧症,都会被一一揪出来。凌翰辅可没忘记,现在的凌国公府手握四十万重兵,若是皇上因此而削权……
凌翰辅笔直跪在地上,慢慢地低下头去,他脸颊肌肉绞成死结,双拳紧握,死死地闭上眼睛——
他不能去皇上面前,他不能连累到国公府,绝不能!
在旁的刘澹张口想要说什么,同时习惯性地从腰间抽公文,凌涵突然轻咳一声,刘澹回头就遇上他压下来的警告目光,刘澹反复捏着袖口,最终不甘地闭了嘴。
有护卫拿板子来,就要执行家法。
“爹爹,孩儿以为这样惩罚大哥实在太重了,不若就此揭过,大家都不要再议了。”凌涵善良而干净的瞳眸充满真挚,脆声声地建议道。
有的时候,找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凌翰辅想借肉疼掩去一切,可惜,在凌涵的心中,他这顿打,连香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他的香筠可是死了,活生生被斩首,被毁尸!
凌齐黑着脸扫他一眼,强自压了压眉心,这顿打是必须要挨的,否则到了皇上跟前,凌齐想要保凌翰辅就难了,以凌齐多年的经验来看,刚才凌涵所说的那一切证据,极有可能是真的。
“难怪高阳总说,只要杀了我这个废物,大哥便名正言顺做国公府世子了。”
这时候就听凌涵又说。
凌齐听了这话,冷凝俊美的脸上一阵僵滞,目光复杂地看向凌涵!
大儿子是他一手教导出来,弑弟之事,绝不能出自其手。
凌涵如此不依不饶,他还想要干什么!同是兄弟,他为何就不能豁达一些?翰辅怎么说也是他的兄长!他怎么连半点手兄之情都没有!
“不是的三弟!”凌翰辅见父亲面色不好,立即解释,“你不要听外人混说,那是在离见咱们兄弟感情啊!”
他想要在父亲面前重树长兄形象,生怕父亲的爱会移到凌涵身上。
他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做出安抚的笑脸来,本来不笑的时候便像是在笑,如今倒显得像是别有用心,更凭添几分险意。
凌涵天真的眼瞳极快滑过一道光,为难道,“可是大哥,香筠为了救我,尸首分家,身体更是惨被糟蹋,今日我活着回来了,是应该去殿上奏请皇上,为香筠请个忠烈之名。”
凌翰辅一听他要奏请皇上,急得额上冒汗,突然膝行向凌齐请愿道,“既然三弟的命是香筠救来的,便应由国公府厚葬香筠……三弟,你说呢?”
有了厚葬一说,凌涵自然不会再去皇上面前胡乱攀咬。凌翰辅也不必担心,他会拿出那些证据来。
“大哥,这不太符合规矩吧?”凌涵听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比起我那不忠不义的恶奴高阳来讲,香筠是再忠实不过的丫头!爹爹,孩儿想,国公府一切既已准备妥当,不若借此厚葬香筠吧。亦可向外扬名,我凌国公府对忠诚护主之人的爱恤之情。”
凌翰辅说罢便砰砰砰地朝地上磕起了头,满脸的义正严辞。
“以国公府的名义来厚葬香筠,这不合规矩。”
凌齐明白凌翰辅的用意,他语气总算缓了一些,凤眸别有用心地朝四下扫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这时候,就听到魏齐侯上前说道,“我西炎最爱忠诚耿直之人,不若由我认这香筠为义女,香筠丫头自小又服侍世子长大,又是为世子而死,国公府厚葬于她,此时便合情合理了。”
魏齐侯是周姨娘的娘家,他在一旁听了许久,自然也听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更明白刚才凌齐那个眼神的用意,于是这才站出来,甘心认个下贱的婢子为义女。
凌翰辅干脆再接再励一并禀道,“爹爹!三弟在外面吃了大苦,理应好生补偿他。那周霖虽为安州刺史,却暗中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民女,甚至是与高阳暗中勾结,妄图蒙混过去,请爹爹明查!”
凌涵笑了,这话说得真好听,不过转瞬间,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脱到周霖身上。
不过,看起来根本用不着他出手,凌翰辅开始主动清理门户了。
“哦,还有安州刺史?”凌齐目光一下子跟凌厉起来,一副愤愤的样子。
凌翰辅每说一句话,凌齐无不应喝。
凌涵冷冷地看着这对父子一唱一喝,他勾了勾唇,突然说道,“周霖与高阳勾结要杀我,爹爹,其实也能让他跟大哥一样,挨五十军棍就是可以免罪的吧?”
一句话又将凌翰辅的惩罚提上日程。既然国公府为香筠大丧,凌涵觉得差不多了。当然还剩凌翰辅,不看到他重伤,自己怎么能安心呢。
“这……”凌齐皱眉,两旁的执棍者已经冲了进来,凌齐骑虎难下,目光四览,带着迟疑之色。
他知道五十军棍落在凌翰辅身上,不死也得重伤,凌翰辅身子虽强壮,可也是血肉之躯,如何挨得过?
事实上,周姨娘的家人魏齐侯等人就在当场,他们本可以求情,但是刚才认下香筠,已经耗损了他们巨大的面子,与这个相比,凌翰辅多挨几下,又算什么呢?
凌齐踌躇着,满含期待往凌涵身上瞧去,指望他会念同胞之情,为自己的大哥求情。
凌齐想要找台阶下,凌涵自然会给他台阶。虽然可能会损失自己的利益,但是吃亏之事,凌涵绝不为。
“爹爹,看大哥知道自己错了的份上,还是——”
凌涵果然应命道,凌齐露出满意之色,脸上的弧度还没展开,凌涵朝蒙贤投去一眼,又说道,“还是让大哥随便领个二十军棍交差吧!这蒙贤是大哥的人,不如由他来执棍,没人会觉得不公平吧?”
凌齐听罢这话,心中的火腾地就烧了起来,听凌涵的意思,凌翰辅挨了打还是挨着玩的了?!
他一眼见这壮硕高大的蒙贤,神情压抑,这样强壮的蒙贤,一棍子打下去,凌翰辅岂非伤得更重?可看到凌涵关心烂漫的眼睛,蒙贤跃跃欲试,早拎了棍子上来,凌齐身为这个府的主人,又当着如此众多亲族的面拉不下脸来再换执刑者,只好勉强地挥挥手,“就打二十军棍吧。”
☆、第19章 棍子裂了
蒙贤应命,来人把凌翰辅抬出去,下面放了根凳子,蒙贤看到凌翰辅一趴下,当即抡起棍子,照着凌翰辅的屁股就夯下去,重重的一记闷呯声吐出来,凌翰辅疼得牙关紧咬,额头逼出豆大的汗珠来,握着凳子的手,指甲抠断,犹自不觉。
一棍棍下去,只看到雪白的裤子上一点点泌出血来,蒙贤数着数,到最后一棍时,棍子就那么巧妙地一偏,迅雷不及掩耳地对着凌翰辅的腰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子,支撑着凌翰辅的凳子都吓得颤抖了下,凌翰辅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脑袋一伸,翻起白眼,当场就憋过了气去。
“啊呀,我的儿啊!!”周姨娘嘶叫一声,扑了过去。
“还不快给我大哥拿水来!”凌涵见此,关心地走上前,有小厮当即把水端来。
凌涵朝蒙贤投去一瞥,蒙贤没看见一样,只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棍子,那棍子开缝了,刚才他没留住劲。
以前他当盾牌兵头领时,惩罚军棍时最高境界是打得棍子不裂,下面的凳子不动,而中间受惩罚的人,则是悄无声息地回地府见阎君。
蒙贤自然也知道不能把凌翰辅打死了,当然也不能当场把他打残了,一旦残了,后果不堪。于是蒙贤只好照着那瘫肉使劲了,最后一下他还是没能忍住……就是不知道凌翰辅的腰断了没?
周姨娘大叫一声,扑在儿子的身体上,嘶声喊着大夫。
凌齐一见儿子竟然昏过去了,腾地站起来奔到近前,凌厉地盯着蒙贤,猛地一掌就朝蒙贤煽去。
国公府的长子,竟让这个奴才打得半死,岂有此理!
凌涵扑上前,伸臂挡住,凌齐的掌依然没停下,重重拍在凌涵手臂上,刹那间,他的手臂瞬间被鲜血浸透,场中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凌齐的右手沾着凌涵的鲜血。
“他果真是不喜欢世子呢,竟然打出血来……”魏齐侯身后的一妇人悄声窃道。
“听说国公大人的武功很高,世子却是如闺中小姐一般地柔弱,他哪里能够经得起国公大人这样大力啊,不昏过去就是好事啦!”
凌涵身子晃了晃,趔趄了两步,扑抱住凌齐,小脸痛白一片,他将自己血水淋漓的手臂伸到他面前,看到凌齐凤眸滑过一丝冷漠后,凌涵觉得胸口一窒,脸上却笑了,他道,“爹爹,这是高阳的鞭子伤孩儿。这伤口与高阳的长鞭形状吻和,……”
他说着撕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左臂伤口,只见血淋淋的,皮开肉绽,犹有鞭痕烙下,而高阳也是使长鞭的。
其实凌齐先前扶他起来的时候,用了一点力气,凌涵的伤口早在那时便撕裂了,刚才挡了一下,伤口自然全部裂开了。
凌齐皱眉,俊颜冰漠,伸手将凌涵扶正,推离自己身边,肃声道,“为父入宫一趟,你在家里好生养伤吧!”他这样说着,眼睛却朝被架出去的凌翰辅扫去。
“把府内丧葬之物,统统撤除!”凌齐喝斥一声,拂袖出门。凌涵看到他踏出厅,转了个弯,最后背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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