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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业火夫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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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府内丧葬之物,统统撤除!”凌齐喝斥一声,拂袖出门。凌涵看到他踏出厅,转了个弯,最后背影消失在眼前。
厅中的亲族,眼看着凌国公走了,凌涵世子身份最终尘埃落定,于是纷纷腆着笑脸,上来问侯他。
凌涵小脸尽量露出亲切来,一一应付。
厅中最后只剩下魏齐侯,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凌涵,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语重心长地慰道,“世子啊,你这一遭又何苦呢,在国公府安安稳稳做个正经世子多好,偏偏要出去受罪!”
凌涵冷冷一笑,干净的眼瞳猛地盯进魏齐侯周寅老眸中,练然回道,“若是现在不受罪,将来肯定要吃大亏。魏齐侯,您说呢?”
魏齐侯周寅闻听这话,目光陡然一震,接过眼前这少年利刺般目光,周寅只觉得自己极力掩盖的东西,似乎就要被这锐利的瞳眸割开,毫无余漏地坦露出来!
他掩饰性地咳了声,颇有些狼狈地避开那目光,心中怪道,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娃娃,还是天真只知玩耍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洞察般的成人目光?
“今日劳烦魏齐侯跑一趟,以后,本世子定当上门请罪。”凌涵微微眯起眼,低头轻轻抚摸自己受伤的手臂,续道,“他日,若魏齐侯府上发生诸如今日这般之事,本世子定然不会缺席,必要时,也会记起您今日的大恩来!来人,送客!”
周寅被蒙贤送出厅外,目光闪烁,满面的不可思议。
凌涵刚才的话,大有深意。
他说什么大恩,什么意思?
难道是收香筠为义女之事……
这会儿送他出来的蒙贤突然说道,“侯爷,香筠的头颅被埋在安州之地,至于身体,被那些人跺碎了,您认她当义女,是只要认个脑袋呢,还是想要全尸?”
听了这话周寅老脸跌下来,生怒道,“此事不必你管,我自会派人前去!你走开!”
没想到香筠竟是这个死法……周寅活了大半辈子,此刻也不免心头惴惴,想到凌涵刚才说的话,再想想香筠其实是死在他外孙凌翰辅手中,冷不丁的,周寅背脊冒了层冷汗,抬眼望见凌国公府满地丧白,他一甩身,急匆匆离开。
“凌国公这么焦急,这是干吗去?”此刻厅内,犹未离去的刘澹进一步来到凌涵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凌涵叹息一声,“刚才我说把证据都转呈给了皇上,他这个时候入宫,定然是劫那些证据,顺道为我大哥收拾残留去了。”
其实凌齐现在去还来得及。只不过,凌涵心里不太舒服,他没有想到过,凌齐会这样心急地为凌翰辅。历经前世,他虽然认为大哥对父亲很重要,可是直到现在,他才认清楚这重要的程度。
“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刘澹想到刚才自己欲告凌翰辅一状,将他强抢民女之事说出来,哪知道被凌涵竟然遮过,变成了无足轻重!
“不行,你太心急了。”凌涵皱眉道,“若是爹爹失去了大哥,你的位子也坐不稳,他是凌国公,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多年来韬光养晦;而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皇上没了你,下面还可以提拔无数的好官,可是凌国公……手中握有兵权,额头上更贴了个忠君的美名,只这一点,你便输给他了。”
刘澹摸了把重又跳进他怀中的猫儿,墨眉温润,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开口道,“世子,你是在担心我吗?”
最初促使刘澹帮助凌涵的原动力,便是因为通过凌涵,能将那被强迫的女子解救出来。
可是在之后,凌涵光达到他自己的私欲了,迫使凌国公府答应,为一个下贱的婢子举行大丧,自己想解救女子之安,完全被化为乌有,他如何甘心。只是现如今听凌涵这一套说词,刘澹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对极。
刘澹是个清官,又是个极为有能力的清官,他当然什么都不怕,可是要在皇上心中跟凌国公比分量,他确实还不够格。只不过凌涵肯为他着想,刘澹意外,同时又觉得心头暖呵呵,抚着猫儿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听这刘澹忽然变得柔软的话,凌涵不禁皱紧了弯弯秀气的眉毛,抿着唇看他。
刘澹这次却不怕他了,伸手摸向他的脸颊,感觉到手间柔滑如丝绸般的触感,刘澹心中感叹,好乖好可爱的娃娃。
他那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落在脸颊上,甚至还轻轻地抚弄着,凌涵初时觉得有股羊羊的感觉,后来感觉刘澹的手不安份起来,从自己脸颊往脖颈锁骨而来……
☆、第20章 一个都不放过
凌涵突然挥开他,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跑!
他已经不是那个只有十三岁灵魂的凌涵了,他是经历过男人的人了。他不知道刘澹这样对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刚才那样的动作使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一个他一见钟情,却最终将他挫骨扬灰的男人!
他恨他!不……他不恨了。他现在惟一恨的,只是自己。
前世的他,天真、良善。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奉给心爱的人,得到的是毁骨灭身的下场。
以前凌涵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天真善良的人会落到那样的下场,难道天真与善良真的不好吗,那为什么圣人都要教善揪恶?
现在凌涵明白了,人便是那样,你越是善良,别人越拿你当傻子,越觉得你蠢,即使你吃亏,别人也觉得那是活该;你越是步步退让,别人越觉得你弱小好欺负,于是越加将你踩在脚下凌nue。
就像凌翰辅,杀凌涵一次不成,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直到把凌涵杀死为止。因为他想要世子之位,他想继承凌国公的一切;因为他觉得凌涵不配而又太弱,凌涵最适合的下场只是死;所以他才会这样丧心病狂毫无顾忌地追杀。
“世子,你受伤了。”
耳边传来刘澹放得极尽温和的嗓音,凌涵从沉思中回过神,就见自己正被刘澹有力的手牢牢扣住。
凌涵一窒,感觉到胸口如厉锤般重压,他眼中闪过疑色,刘澹俯身目光罩下,看进他干净的瞳孔中,嘴角隐隐泛起一圈涟漪,声音温柔,“我会派人炖了补药送来。给你”
他的手落在凌涵的肩膀上,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极快光,“世子,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理应多亲近……”
刘澹脸上带了一丝委屈,这与他那端方的气质极不相称。
凌涵冷漠地再度推开他,干净的瞳孔点漆生辉,“不必拍本世子马屁,您只需要拍好孟老即可。”
一句话令刘澹倏然变色,他讷讷地收回了手来。
刘澹已经二十八岁了,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气质更是端方,身为京兆尹,皇上喜爱的臣子,却还没有成亲!
没道理他会找不到妻子,但是凌涵却知道他正在追求一位帝都的才女,那便是孟老的女儿,有名的第一才女:孟芳菲。
可惜,孟芳菲虽然未嫁,对刘澹的殷勤却并不热情。
美人越冷淡,刘澹就越热情,每每前去拜会,大打着吟诗作对的之情。可惜,对大才女孟芳菲来讲,刘澹在黑市上买来的那几首诗,实在入不了眼。
想想京兆尹职责,掌管帝都的一切治安,审理案子是一把好手,让刘澹每日拽那些酸溜溜的诗词,他怎么能在行,若是给他几个疑难要案审,他或许能给研究出来,让他拽那些风花雪月的词,还真是难住了他。
于是刘澹转而向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孟阁老下苦功夫,即使如此,依然见效甚微。
刘澹在凌涵这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匆匆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一出了凌国公府门,刘澹脸上的尴尬顿时卸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睿如水的思量——
从国公府外的棺椁前出现,直到刚才,这位十三岁的世子,自始至终,处变不惊。他仿佛对一切已盈握有余;哪怕是面对凌齐的发作,亲情的凉薄,这位世子,依然悲喜不露。
但是刚才……他突然发怒了,他似乎在逃避什么,好像深怀大仇,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杀气腾腾。若非自己安抚,施以软语,也许他会爆发?
刘澹办案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可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个十三岁的娃娃,在一群成人间周旋,却绰绰有余;反而被摸了一下脸就生气要杀人……
也许下一次再试试,或许能试出凌涵究竟在掩藏什么。
“喵~~~~”
怀中黑猫的抗议声打断沉思,刘澹低头看看,眼底的迷惑渐渐散去,他拍了猫头一下,自言自语道,“莫非凌涵是讨厌猫?”
他伸出手使劲揉了下怀中的黑猫,温温地笑了,“下次再见到凌涵,不能带你去了,世子讨厌你呢!”
“喵呜!”黑猫委屈无比。
被架回院子,昏迷中的凌翰辅倏地睁眼。
一旁哭哭啼啼的周姨娘,见此惊了下,“辅儿,你没事便好,娘快吓死了。”
她的儿子,从小就没被老爷动过一根指头,现在突被打了二十棍,周姨娘又心疼又气愤,看到从儿子身下流出来的血,她疼得心都在哆嗦。
“娘,传我的话,对所有接近凌涵的可疑人等,统统记下来暗中跟踪!另外把守正押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凌翰辅咬着牙坐起来,身下却泌湿一片,他仿佛坐在血水中一样,俊雅的脸上疼得冷汗一片。
刚开始挨完棍子后,只是薄衫下泌出一点血,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可是抬回院子后,那血就像是开了阀门一样,泉水似地往外涌。
凌翰辅两手成拳颤抖地支在身侧,咬牙强自坐立,感觉到血水直将身下的厚厚棉垫给殷湿,他俊雅的面容仿佛吞了一条毒蛇般难看。
那个蒙贤……绝不简单!
还有,把尸体运回来再丧葬,计划天衣无缝,可现实,使他变成了可笑的小丑。
凌翰辅气得脸色发青!他敢肯定,这暗中一定有人帮凌涵做那些事,包括那个刘澹!
刘澹和蒙贤,都在明面上,他暂时动不得。但那些暗中为凌涵办事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服侍的婢子小厮们赶上来照顾,被他一巴掌甩在地上,咬牙厉喝,“都滚出去!”
“辅儿,你应该先治伤。”周姨娘走上前来,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些血越染越深重,她揪着帕子直抖,“为了娘亲,你快治伤吧!”
可是凌翰辅严谨坐立,冰雕一般坐于榻上,任由面色一点点变白。
守正去监督周霖,那黑棺中的尸体确实是凌涵,可是现在凌翰辅明白过来了,这件事情自己从头到脚是给人蒙了!
那具尸体只不过是跟凌涵相似而已,周霖诓了他!
“娘,你看到爹爹了吗,他去了哪?”冷不丁地凌翰辅问道,现在是关键时刻,自己的伤算什么。凌涵很显然跟从前不一样了,爹爹虽然还在意自己,可是凌翰辅觉得,若是自己再被凌涵得了先,到时候自己在这个府中将无立锥之地!
“老爷入宫了。”周姨娘只好回道。
凌翰辅说话之时,守正早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凌翰辅面前,为防他乱喊,守正的嘴巴被拿布堵住了。
☆、第21章 轩辕十四
国公府内宅素缟已撤,只是外面依然架着丧葬仪事。香筠的头颅被带回,丧事照常进行。
但故院中,凌涵等人刚刚回来,才踏进屋门,连口水都未及喝,就听身后就传来德胜回报声,有人找世子。
凌涵听后想也未想,直接拒绝,“就说本世子有碍,不方便见客。”
他低下头,轻轻抚着胸口,面色愈加苍白。
从西棠府斩杀害香筠的那些护卫,到现在,三天了。
凌涵闭眼,他需要好好休息。
“世子,那人打定主意要见你。若是见不着……便要闯进来。”德胜走上前,压着眼底的深疑,小心回道。历经凌氏宗祠一事,凌涵性情大变,身为贴身侍候的德胜,他看得最清楚,内心不安又暗含小小庆幸。
“不若,世子前去见上一见。这是在国公府内……”蒙贤迟疑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难测的重压,国公府之内,这个人要硬闯进来,可见身份不低。
“更衣。”
凌涵垂下头,看向自己的染血紫衫,顺从地点了点头。
国公府世子丧事变成婢子大丧,这件事怕是会轰动整个帝都。
一般人都会认为凌国公脑子出问题,而知悉内情的人,定然不这样想。
这个时候,硬要来见自己的之个人,究竟有何目的?
进到屋内,德胜忙上前,将世子平日的华衣拿出,凌涵两步迈进去,站直身子,伸直手臂,静等更衣。
“这手臂的伤?”德胜察颜观色,试探问道。
“让他们来包扎。”
凌涵说着推开德胜手中月白色长衣,手指一斜,朝那暗云锦流彩的短袍一指,“要那件。”
德胜怔了下,狐疑地朝凌涵掠了眼,心中微惊,从前世子可不是这样有主意的,平日都是给什么穿什么,何况这月白色大袍可是他的最爱,他以前穿这件衣服最是心情好了。
大夫这时候赶来,为凌涵包扎一番,便退了下去。
凌涵略有深意朝自己包扎的手臂瞥去一眼,无声冷笑。
他将两手臂伸到德胜面前,淡淡命道,“拿两条束带来,分别把手臂缠上。”
德胜无不应命,这便拿了两条暗色带子,给凌涵分别缠在腕臂上,这样做的好处是不易在摆袖之时,被人看到手臂上的伤口,同时德胜也明白了凌涵要选这件衣服的用意。
收整好后,凌涵便要人跟自己前去后花园,哪知才走一步,德胜又道说,只准他一人前去,半个下人都不能带。
凌涵听了这话,目光飞疑,暗道这人好大的架子!
莫非是皇上来了?可是一想,凌涵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回头,朝德胜投去疑问的一瞥,德胜明白他的意思,无声地在脸上比了一个花骨儿盛放的动作。
凌涵更迷惑了:花在脸上开放?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来人是个女子?
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往国公府后花园而去,刚刚踏进去,便感到暗处藏匿着人。
待凌涵真正踏入,园中百花盛放,蜂蝶飞绕花蕊,采撷五颜六色奇花异草。
一名身着锦缎绣金便服男子,背对着他,负手玉立,袖口衣摆处镶嵌紫宝石,日光下,炫目贵极。
凌涵走近一步,打量着,心中飞起狐疑,不可能是皇上的,这个时刻,皇上已经及至中年,而面前这个背影,很年轻,挺拔浑厚,气势万钧。
天子的威仪是不动声色间,天下宾服;而此人……是一种千军万马奔袭,依然面不改色的强大威慑!
虽然同样威慑,可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
至少天子身上根本不必有那种威慑千军万马的气势,他只需要将掌控千军万马的将领掌控在股掌之中即可。
正自凌涵自背面研磨此人时,他却倏然回头!
子夜黑眸,狭长魅冷,微微眯起,傲睨惊世,赫然是轩辕鸿到了。
凌涵心下顿时拧成了个死结,眉头不自觉地轻皱,暗道,轩辕十四怎么来了。自己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轩辕鸿薄唇微抿,一双黑眸暗含深意紧紧盯过来,花枝晃动,他身形已来到近前,端的是大气沉稳,气势浑厚。
凌涵眼睁睁看着这轩辕鸿朝自己步来,望着他那不可一世的美貌,迅速垂下头,心头算盘打得啪啪响。
要说轩辕十四此来,是为了凌翰辅被罚一事,凌涵觉得牵强。因为在他所知的范围之内,轩辕十四哪怕是跟魏齐侯的亲近派系,都没有半丝瓜葛,此人行事冷漠,作风强硬,想要巴结上他,实在需要那么点运气……
“见了本王,凌国公世子,难道都不行礼的么?”
轩辕鸿声音霸道凌厉,仿佛一道广阔的罗网从上面捕下来,凌涵低着头,听言后竟也没反驳,双手抱拳便俯身施了一礼,这一揖还没下去,就看到轩辕十四绣着紫锦线的靴子来到眼前,映在日光下晃了晃,炫目扎眼。
凌涵一揖没有揖下去,手和脑袋撞上了轩辕鸿,他抬头想看清楚,冷不丁地下颚捉住,轩辕十四那带着温热薄茧的大掌袭来,接着一道魅光罩下来。
凌涵皱紧眉头,哪有人一见面时就捏对方下巴的!还是这样端详打量物品一样的审视!
凌涵心中不悦,脑袋往左右摆去,就要挥开那讨厌的大手。
那大掌仿如游龙,刹那间便撤了去,紧接着传来轩辕十四带着挑剔的冷魅声音,“原来凌世子连点礼仪都不懂,本王难得来一趟,你就是如此招待本王的?”
凌涵猛地抬起头来,干净的双眸瞪着面前这绝美的男子,心里面要气坏了,是谁让轩辕十四来的,根本与他半两银子的关系也没,他放着好好的休息时间跑来见此人,非但没有得到半点尊重,反而还被挑三捡四……
轩辕鸿说着,双手抱胸,精结修长的身躯与凌涵拉开一步之距,微微眯起狭眸,饶有兴趣地审视面前的少年,“本王难得来一趟凌国公府,连凌国公都不见,偏偏亲自来探望凌世子你,看来本王果真不该回帝都的,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不欢迎本王啊!”
凌涵深吸口气,你是王爷,忍你!
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凌涵拜见十四王爷,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第22章 三日生辰
这少年的眼瞳干净,长得算清秀,不过脸色很苍白。轩辕鸿上下打量,凌涵穿着暗云锦流彩的短袍,虽然上面的彩华更增添几分貌似健康的颜色,但他眼睑下的微青以及眼底的疲倦却是盖不住的。
轩辕鸿狭眸绵长,一瞬不瞬盯着他。他之所以会赶在这里,完全是为找答案的——
凌世子一回府,凌齐即入宫;不出一刻,安州刺史周霖被革职,投入天牢;半盏茶功夫,父皇下旨,周霖等三族,充军发配。
即使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轩辕鸿也不得不被震到,他找上了凌涵,凌齐为一个小小的婢女大办丧事,魏齐侯认那婢女是义女。他循着那叫香筠的婢女,追跟溯源。
轩辕鸿内心泛疑,面前的人,真是自己当初夜探东寻城时,在凌氏宗祠所救的赤身少年么。
凌涵一揖到底,可面前的轩辕十四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凌涵保持着行礼的姿式,时间一长,这身子就有点站不稳了,双手抱拳,朝前抻着,此刻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倒不是心生惧意,实在是这身体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他本着顺利回到国公府,便找个靠实的大夫细细看看身子,然后吃些补药,以弥补在西棠府所受的内伤。
谁想到轩辕十四会在这个当口找上门,还声称是为自己而来,凌涵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到的那份魅力,劳驾王爷亲自来,还这样偷偷摸摸地在花园相见。
“累了?”
天地突然旋转了阵,凌涵昏了下头,便觉得身子一轻,再看清楚时,自己正被轩辕十四抱在怀中,这男子长相美极,微笑间,容貌颠倒众生,狭长的眼眸暗藏惊世风华。
难怪刚才德胜在脸上打个花儿盛放的手势,花一样的容颜,可不就是来说这轩辕十四么,不,依凌涵看来,他的容颜胜于天下间任何一种盛放之花。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很快凌涵便意识到不对,轩辕十四打横抱着他,力度虽然不大,但他的手掌却瞬间浏览遍了他的全身!
凌涵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便朝外挣去,心中是又羞又急。
轩辕鸿也没强留他,看他跳下地去,打了个趔趄后才站稳,狭眸中带着几丝不苟同,“你身子太弱。”
上次在枯井前也是这样,他那时至少摔在地上还能爬起来,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可是现在,虽然站稳了,可整张脸似是抽干了血一般。
轩辕鸿不太高兴,“宇泰!”
这时不远处的草丛晃动,暗中藏着的人倏地闪身而出,“拿药来。”轩辕鸿头也不回,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凌涵,却对窜出来的手下命令。
那名为宇泰的暗卫,很是迟疑了下,仿佛不舍得,但还是从袖口取出一粒丹药奉上。
“都拿来!”轩辕鸿不耐烦震斥。
一粒药管什么用,刚才他触到凌涵的脉后脚,发现这小孩儿竟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这在当初的枯井时,可是没有过的。
轩辕鸿皱紧了那大气凛冽的浓眉,嘴角噙着丝冷意,是谁弄伤他的?莫非真跟凌翰辅周霖有关?
凌国公府在街头发生的那些事情,此刻早已经被传得满天飞了。轩辕鸿焉能不知道,只不过他听到的不知道是被传了几个版本的秘辛。只是现在凌涵受伤,却是事实。
“水。”
轩辕鸿语气如冰,拿到了疗伤药不算,还要水。
宇泰看了凌涵一眼,面容跌沉下来,最终应命,去取水。
凌涵古怪地望着这对主仆的举动,微微歪着头,他就没搞懂轩辕十四究竟是来干吗的。礼也行了,话也说了,该让自己走了吧。可现在他们主仆这是在玩什么啊?
“若王爷无其他事,凌涵先告退了。”
凌涵拱拱手,飞快转身就要走。
“回来。”
轩辕鸿冷冽强硬的嗓音震动着耳膜,凌涵脚步一顿,硬着头皮又转回了头,忍着不悦,轻声问道,“王爷还有何事……”
“吃下去!”轩辕鸿倒中瓶中的一粒火药色的丹药,递到凌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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