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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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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缩缩脖子子,远离工地。既然帮不上忙,她就打算继续种菜。翻出之前买的洒水壶,准备将菜地洒湿了,好撒菜籽。
  之前种的大蒜也顺便浇了水,有个别发芽快的,已经冒出一点绿色的头来。洒完水,撒菜籽。买的有小白菜、茼蒿、香菜、菠菜的种子,全撒了下去,用草木灰浅浅地盖了,再覆膜。
  刘叔看见了,夸道:“看不出来,你还会种菜啊。”
  程诺说:“跟我奶奶学的。”
  宗朗去厨房拿水喝的时候,也看见了。站在菜地边看了几眼,点点头,说还行。
  程诺想,当然不能跟他的大棚比了。
  下午完工的比较早,支撑搭好后就等明天拆墙。宗朗让罗叔他们先回去了。自己却没走,把散落在院子里的工具、木板等,都归纳好。
  等东西收拾完了,程诺跟他说谢谢,“这一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有赶客的意思。
  宗朗笑道:“这么急着赶我走,一天五百呐,就不多用一会?”
  程诺恼,收了脸上的笑。
  宗朗察觉到了,轻咳了一声,不再开玩笑。
  “明天拆墙,起码要过两天才能重新砌起来。”他说。“这两天,你就一直住这?”
  程诺开始没明白,脑子转了转才想起来。墙一拆,这屋子就等于是敞开了的,大门都不管用了。她继续住这,是不有点不安全?
  “不行的话,我就去镇上酒店住两天。”
  “两头跑,来得急?
  程诺问:“那怎么办?”
  他笑笑,“洲上人家都是房子大人少,你可以借宿。”
  程诺脑子又转起来,他留下不走提起这个事干嘛,去他家借宿?怎么可能!
  “哦。”她道:“那我去问问刘叔,我看他们家房子挺大的。”
  刘叔家也是老房子,小二层,就住着老两口。程诺想,跟刘叔说一声,应该可以的。
  宗朗点点头,“行,那我回去了。”
  宗朗走后,见天色还早,便去刘叔家,问问借宿的事。


第15章 面对面的小阁楼
  刘叔家直线距离并不远,但青石板的小路绕来绕去,也要走上七八分钟。到的时候,刘叔和老伴都在,正在收晒在院子里的黄豆。
  刘叔的老伴姓吴,程诺叫她吴婶。胖胖的一位大妈,很和善。
  见程诺来,吴婶忙招呼她进屋坐,刘叔也放了活,替她泡茶。太客气,程诺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借宿的事,吴婶立马说没问题。
  “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二楼都空着呢。别说几天了,就是长住也没问题!”
  说着就要带程诺去二楼看看。程诺来刘叔家几次,还没上过二楼。从外面看,二楼并不高,类似阁楼。对着院子里的这一面墙,一整排都是木质的镂空花窗,程诺已经眼馋很久了。
  她跟着吴婶上了楼。楼梯也是木质的,有点窄。上到楼梯顶端,就直接是二楼的地板。入口处还有一扇小门,合上,楼梯口就消失了。
  房间果然不高,人字形的屋顶。四周矮的地方,只超出程诺的个头一点点,中间略高一点。如果是白源或是宗朗那样的大个子,来这里是要弯着腰的。
  整个二楼就只有这一间房,很大。前后两面墙上开了许多窗户,全是镂空花窗,因此房间里的光线很好,并不因为低矮而显得逼仄。
  中间的位置放了张床,没有铺被子。床的旁边是老式立柜。后面的窗户下摆了小巧的桌椅。床尾对着的那面墙边,摆着些杂物。墙面是没有粉刷的青砖,地面是长木板拼成。虽然是空房,却没什么灰尘,可见是经常打扫的。
  程诺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这个房间。
  吴婶说:“这是我女儿嫁人前住的房间,她嫁的远,一年也回不来两次,所以就一直空着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尽管住。”
  程诺说怎么会,“我太喜欢这里了。”
  她摸着那一扇扇古老的已经有些腐朽的窗户,“这些窗户真好看。”说着,又拿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不经意的,发现窗外对着另一栋房子。也拿着手机拍。对面也是白墙黑瓦的两层老房子,院子里有一株桂花树,树冠极大,起码有几十年的树龄了。正是深秋,树上挂满金黄的花粒,暗香浮动。
  程诺有些奇怪,怎么以前没注意到过那栋房子呢。问吴婶:“那是谁家?”
  吴婶看了眼,说:“哦,那是老宗家。以前宗老头住的,现在就宗朗一个人住那。”
  程诺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正巧,有人从屋里走出来,站在桂花树下往这边看。
  正是宗朗。
  宗朗抬手,朝这边打招呼。
  吴婶问他:“小朗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宗朗说是,“今天没什么事。”
  吴婶又问他,“吃了吗,没吃就过来一块吃。正好今天炖了只鸡。”
  宗朗也不客气,应下了。
  吴婶又对程诺说:“你也留下,土鸡汤,城里人有钱买不到呐!”
  程诺不好意思地摆手,“不用不用,中午剩了好多菜呢,我回去吃。”
  心里想的是,怎么这么巧,宗朗就住在刘叔家后面。而且,他家房子也是小两层,格局样式和刘叔家如出一辙,二楼的窗户面对着面。
  吴婶装做不高兴,“你搬来这么些天了,早该一块吃个饭。老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就今天了,留下一块吃!”
  程诺拗不过,只能点头,“那我就打扰了。”
  吴婶笑说打扰什么呀,又朝宗朗喊,让他快点过来。
  宗朗说就来。程诺看到他进屋,拎了只袋子出来,然后走到与刘叔家相邻的院墙边,两手一撑,轻松地就翻过墙。
  下了楼,宗朗已经在院子里和刘叔说话了。
  宗朗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吴婶。“婶,这个月的药,昨天就带回来了,忘拿给你。”
  吴婶擦了手,接过袋子。“每个月都要麻烦你哦。”
  宗朗笑说,“那我还总吃你们家鸡呢。”说完又继续和刘叔聊天。并没有特意和程诺打招呼。
  程诺想想,也没理他。跟着吴婶进厨房。
  厨房也不在正屋一起,在院子东边单独一小间。程诺跟了进去,发现厨房里不仅有土灶,还砌了瓷砖贴面的灶台,上面摆着燃气灶,用液化器。
  程诺拍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啊。没有天然汽,可以用气罐子嘛。这样就不用为柴发愁了。打算着,等过两天施工队休息的时候,就去镇上买一套来。
  鸡汤已经炖在土灶的柴锅里,香气四溢。厨房里接了自来水,吴婶把袋子收起来,洗了手,准备切菜。边对程诺道:“都是自家菜园种的,没农药又新鲜。”
  程诺就说起自己也开了块小菜园的事。帮着在灶下添火。
  饭很快做好,程诺帮忙端到堂屋桌上,宗朗也帮着摆碗筷。
  刘叔和吴婶常年只有两个人在家吃饭,冷清的很。今天人多,刘叔就开了瓶酒,给宗朗倒了一杯后,非得给程诺也倒一点。
  程诺说怕醉,刘叔说:“这么点路,真醉了也不要紧,叫小朗背你回去。”
  程诺想起到镇上的第一天,在胖老板那里喝醉,被宗朗送回去的事。更不敢喝了。
  四方的桌子,一人一方,宗朗就坐在程诺右手边。他凑近一些,低笑。“你不是挺爱喝酒的么。”
  程诺瞪他一眼,手里的杯子终是被刘叔拿去,倒了小半杯。
  吴婶的手艺很好,家常小菜做得清清爽爽。又客气,两只鸡腿,分了程诺和宗朗一人一只。程诺不好意思,却看宗朗几口就啃了个干净。
  程诺想,吴婶和刘叔一年也未必舍得杀几次鸡呢,这倒好,全让他们俩吃了。
  桌上说起刘叔子女的事,一儿一女,如今一个在省城成家,一个嫁去了遥远的临海城市。有时候过年都回不来。
  刘叔说,“没办法,年轻人都不愿留在洲子上了。再过十几二十年,我们这些老的都没了,恐怕这洲上,就要绝迹了哦。”
  程诺不语。她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也很想在这里终老。但是世事总不随人意,她也曾经想过在T市与林以安白头,最终不能如愿。
  因此,在这里终老的话,她不敢轻易说不出口。
  宗朗说:“不是有我吗,放心,这里断不了人烟。”
  刘叔笑,“这些年也是幸亏有你,要不这洲上老的老,小的小,不好过呦。”
  程诺听了有些奇怪,不懂刘叔的意思。
  刘叔说,“小程姑娘还不知道吧,这洲上除了宗朗,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谁家有什么力气活,都找他帮忙,他都乐意得很。”
  吴婶也道:“就我吃的降血压的药,镇上不好买,也是小朗每个月在市里给我捎回来呢。五六年了,月月捎,从来没落过。”
  程诺看了眼宗朗,他正在喝鸡汤。心想原来他在刘叔他们的眼里是个好人。她又想起姨妈巾事件,难道他真的是出于好心才帮助,没有其它意思?
  一顿饭,边聊边吃,直到天色尽黑。
  程诺向刘叔吴婶告辞,吴婶却喊宗朗,要他送她回去。
  程诺忙说不用,“又不远,几步就到了。”
  “路虽然不远,可是黑不隆咚地,看不清,你又喝了酒,还是让小朗送你吧。”
  程诺还要拒绝,宗朗已经先她一步走出去。
  这次宗朗没有带小电筒,拿手机照亮。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往回走。
  宗朗说:“今天没喝醉?”
  程诺解释道:“其实我很少喝酒。”唯有的几次,都被他遇上了。
  宗朗笑,“偶尔喝醉一次,也不错。”
  程诺又想起第一次喝醉的时候,问他:“我喝醉了,是安静,还是胡闹?”
  她想,如果是胡闹,那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很安静。”他回道。“就是话有点多。”
  程诺警醒,问他:“我说什么了?”
  他又笑起来,天太黑,程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出笑声里没有嘲笑的意思,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要东西。”
  “要什么?酒?”程诺记得,她一直向绍鸿要酒来着。
  宗朗却不回答,说不记得了。
  程诺瞪他,可惜天黑他也看不见。
  回到房子,宗朗照旧等她进了屋,拴了门才离开。
  洗漱完,坐在床上看之前在刘叔家拍的照片。想着不如趁着翻修的机会,把这老房子也多装些窗户。再把中间的木头隔断打通,做成一个大通间,那光线就亮多了。
  反正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不需要许多房间。
  她从照片里挑了几张,有罗叔他们搭支柱时拍的,有在刘叔家拍的花窗,还有红烧肉和那张竹床,传到微博,照旧把今天的日常,用文字做了个纪录。
  合上笔记本时,才九点不到,她却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自从搬来这里后,她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睡眠质量好了不是一点点。最重要的是,成天的忙碌,以前住的那座城市,和那些事,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朗哥:终于可以在晚上见面了


第16章 定花窗
  第二天,正式开始拆墙体了。
  一大早白源就给他发了信息,说堂哥要结婚,他得去帮忙,还要喝喜酒,这两天不能过来帮忙了。
  程诺说没事,让他好好玩。
  因为白源不在,拆墙的时候,程诺也在旁边打下手。别的活不行,搬个砖,递个瓦她还是行的。
  拆墙很快,不过两个小时,那面裂了缝的墙,便拆得干干净净。拆下的青砖都留着,整齐地码在一边,切墙的时候可以再用。
  程诺一直想着窗户的事。她问刘叔:“重砌墙的时候,可不可以多留几扇窗户,就像您家楼上的那种花窗。”
  刘叔说行,不过窗户要定做,起码要等上几天。
  程诺又问哪里能定做。他说:“现在都是机器生产了,要什么样的都能做出来,隔壁镇的家俱厂就能做。”
  宗朗听她这么说,提醒道:“要是定做窗户的话,现在就得量尺寸。”
  于是所有人都看她,等她做决定。
  程诺是很想留窗户的,可是又怕太贵,毕竟她的钱不多。她问宗朗:“定做的话,大概什么价格啊?”
  宗朗笑笑,“我可以帮你问问。那个家俱厂是我朋友开的。”
  “太好了!”
  宗朗拿了手机,去一边打电话,没一会,回来。说:“帮你问了,每平方大概三百五,不同样式,价格差在五十以内。”
  程诺又算,这面墙的窗户大概有多少面积。宗朗却已经帮她算好。
  “如果想做整排的话,这面墙大概要二十平左右。”
  二十平,按最贵的话,也就八千。程诺说做,并且把自己昨晚的设想说了一通,问罗叔行不行得通。
  罗叔进屋转了一圈,出来说行。房子里面留了六根承重的木柱。只要柱子不动,拆掉那些隔断是没关系的。
  程诺当即就央着罗叔帮她量了尺寸。宗朗问程诺什么时候去挑样式。程诺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她下午就去。
  宗朗挑眉问她:“你知道在哪?”
  程诺摇头,“可以问人。”
  刘叔插进来一句:“问什么人,让小朗带你去就是了,是他的朋友,他去了还能优惠。”
  程诺不想欠他人情,说不用。
  宗朗却说他下午正好要去那边一趟。
  于是就这么定下,中午程诺做了饭,大家吃完就先散了。窗户没做好之前,墙体也砌不起来。
  宗朗说回去拿车,让程诺等他一会。
  程诺正好洗碗收拾,心想去隔壁镇不像过江那么近,坐他的三轮车去肯定要吹得一脸灰。她得找顶帽子戴上,再找个口罩。
  可谁知道,宗朗这次取来的不是三个轮子,而是两个轮子的摩托车。
  很普通的摩托车,车胎上还沾了泥点。
  “你的车?”程诺问。
  “借的。”
  程诺又总能:“为什么不骑你自己的车?”
  “路远,三个轮子太慢。”
  宗朗说着,递了顶大红色的安全帽给程诺。“戴着吧,这个季节风吹着会冷。”
  程诺接过,说:“麻烦你等一会,我换件衣服。”
  她跑进房,翻出一件长款的米色棉衣换上,才出去。
  宗朗看她这样,笑道:“不热?”
  “你不是说吹风冷吗?”
  宗朗发动车,程诺坐上去,戴上安全帽。她以前几乎没坐过摩托车,就更没戴过这种帽子了,一时找不到按扣,两手到处摸索。一边问道:“去邻镇有多远?”
  安全帽只有一个,宗朗没有戴,他回头,说:“骑车过去,大概一个小时。”
  那么远。程诺还以为很近呢,手继续在摸按扣。宗朗突然就伸过手来,帮她扣上。
  扣的时候,手指不免接触到了她脖子。程诺打了个激灵,猛地往后一避,差点摔下去。幸亏宗朗拽了她胳膊一把。
  “坐摩托车别乱动。”
  程诺坐稳,手扶着身后的把手,不再动了。上路后,她尽量保持着身体和他的距离。眼睛盯着宗朗的后背。
  他穿了件黑色的棒球服,背很宽。程诺见过他穿背心时的样子,知道不仅宽,还很结实。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她忙转头,看路边的树。对自己说:想什么呢!
  到渡口时,宗朗突然刹了车,程诺没控制住,狠狠地撞到了他背上。撞得胸疼。
  轮渡不在,要等。
  程诺下了车,背过身子,偷偷地揉了揉。心想这人的背是铁做的不成。
  “怎么了?”宗朗问她。
  她忙说没事,想把帽子拿下来,又怕待会戴上麻烦,就把面罩掀了起来。问宗朗:“你去邻镇有什么事?”
  宗朗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跟开家具厂的那个朋友好久没见了,去看看。”
  程诺:……
  这意思不就是说,特意带她去挑窗户的么。她道:“谢谢你了。要不今天这趟算我包你的车吧,给你算车费。”
  宗朗回头看他,迎着光,眼睛微微眯着,带着笑意:“你包我?你不是已经包了我了吗,五百块钱一天啊。”
  程诺想起,对呀,今天是要给他付工钱的,一天没结束,他帮她跑腿也是份内的吧。不过,好好的话,为什么非要说得这么有歧义?
  没再说话,等了有十几分钟,轮渡靠了岸。
  上了轮渡后,宗朗又遇到熟人,聚在一块说话。程诺想,他的熟人还真多。
  等到了对岸,摩托车就再没停过,一路骑得飞快。程诺戴着头盔都能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庆幸自己换了厚衣服,要不这风吹起来,还真有点冷。
  又去看宗朗,风把他的外套都吹得鼓起来,外套里面好像只有一件棉质的蓝色衬衫。
  她想,这人真是不怕冷。
  去邻镇的路,都是宽阔的四车道。很平坦,也不颠。程诺一开始紧紧抓着后座的手,慢慢就松懈了。没想到,有一段路是很陡的下坡,车子往下走的时候,一时失重,她忙抓住了宗朗腰侧的衣服。
  他衣服的外套是拉链的,被她一抓,拉链往下滑了一截。等到了坡下,他停下车,将拉链重新拉好。拉好后回头对她无奈地笑了笑,重新启动车子上路,什么也没说。
  程诺尴尬,说了句:“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隔着头盔,风又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大概一个小时后,到了家俱厂。厂房不大,在临着马路边的一间大院子里。
  宗朗让程诺等他,自己往厂房里去,没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和他一块出来了。
  宗朗给程诺介绍,“这就是家俱厂的老板,林哥。”
  没说全名,程诺只能跟着喊了声林哥。
  林哥很客气,听说程诺想要做仿古的花窗,先带她去了办公室,在电脑上挑花样。花样很多,各种都有。程诺挑了有十几分钟,宗朗和林哥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聊天。
  林哥问宗朗:“你那饭店,还一直是小方在管着?”
  宗朗说是。
  林哥道:“我前几天去市里碰上了,几个月不见,越长越漂亮啊。”说着顿了顿,又道:“小方的心思,长着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就真不知道?”
  宗朗咳了一声,道:“扯什么呢。我付钱她干活,有什么心思不心思的。”
  林哥笑了笑,转了话题,开始聊些生意上的事。
  程诺挑来挑去,仍是挑了最接近老房子里窗户的样式。和林哥说了。
  林哥站到电脑边一看,道:“哟,眼光可真不差,一挑就挑了最贵的。”
  程诺想,最贵的,就是四百一平吧。
  果然,林哥说:“这按市价,得四百块钱一个平方,既然你是宗朗带来的,我就卖他一个面子,不赚钱了,算三百。”
  程诺忙道谢,心想最终还是欠了宗朗一个人情啊。
  付了定金,约定好一个星期后来拿窗户。林哥热情地邀请他们留下吃饭。程诺是不想的,可这顿饭明显是看宗朗的面子请的,所以她没出声。
  宗朗说不了,“下回吧,回去还有事。”
  林哥也不勉强,“那成,回去慢点。”送了他们到院子里,看见摩托车,又道:“你这成天不是两个轮子就是三个轮子的,就不能换换吗?”
  宗朗笑,“行啊,下个礼拜,开八个轮子的来,拉窗户。”
  回去的路上,似乎快了许多,到了渡口,赶上最后一班轮渡。
  轮渡到江中心的时候,程诺问宗朗:“这么早就没轮渡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洲上的人怎么出去啊?”
  宗朗说,“轮渡的驾驶员老周就住在洲上,真要有事,去找他就行。”
  程诺点点头,哦了一声。又听他道:“找我也成。老周有事的时候,我也帮他跑两趟的。”
  “啊,你还会开轮渡呢?”
  宗朗迎着江风笑起来,“有什么不会的,跟开三轮差不多。”


第17章 听说你想嫁给我
  回到洲上,宗朗去还摩托车。房子那边已经收工,不需要他过去,程诺便跟他再见。
  今天晚上她得搬到刘叔家去住,也没什么东西,把被子和来时的那只行李箱带过去就行。
  因为大门几乎没了作用,所以她走的时候,把大门的锁挂在了房门上,开门进屋,把被子先收了,分两次拿去了刘叔家,最后把行李箱拖了过去。
  吴婶帮她铺好了床,对程诺说,让她住在这里的日子,就别开火了,在她家一起吃。
  程诺不好意思白吃,毕竟等窗户做好还要一个星期呢,再加上砌墙,她起码得在这里住上小十天,便跑去小卖店里,把存在那里的肉菜,拿了一些到刘叔家。
  刘叔家有冰箱的,也不怕坏。
  洲上人都习惯早睡,吃完饭,天还没黑,刘叔和吴婶就要休息了。怕她不自在,特意嘱咐她,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
  吴婶家有卫生间,装的太阳能,可以淋浴。程诺自搬到老房子后,洗澡一直是个难题,用个澡盆凑合着。今天终于能舒服地洗个澡。
  洗完澡就上了二楼。等着头发干的时间,把行李箱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登微博写日记。房间里只有后窗户下面有张小方桌,她就把笔记本放在了那。
  这些天,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拍照了,手机拿在手里,看到什么都想拍几张。今天去家具厂,那么会功夫,她还拍了几张院子里和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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