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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春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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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
  “那丫头第一天来洲上,老白家人带她去村部盖章的时候,朗小子就在路边,看她的那个眼神啊。就像、就像……”想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的词来,他索性道:“就像你年轻的时候看你媳妇一个样,眼都直了。”
  刘叔嘿了一声,“你这老东西。”
  那边程诺看完了视频,发觉宗朗离得有些近,忙坐正身体,说:“谢谢你了,手机放那就行。”
  宗朗却没动,问她:“酒酿好了,能给我尝尝吗?”
  程诺说行。
  他道:“我可记着了,到时候别赖帐。”
  程诺说:“我什么时候赖过帐了?”
  他弯起唇角,像是意有所指:“不赖就好,反正你说过的话,我都替你记着呢。”
  程诺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再理他。
  挤好了石榴籽,把买的玻璃坛子洗了,沥干净水,将石榴连汁带渣全装进去,五升的大坛子,几乎装满,又将买来的白糖放进去。
  弄好了,又拿手机拍了几张,才将坛子搬回房间,放在墙根底下,让它发酵几天。
  做完这些,施工队那边隔断也拆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提前收工,罗叔他们走之前,宗朗对程诺说:“明天让罗叔他们歇一天吧。”
  程诺说行,本来就约定好三天休一天的,这都四五天了。
  刚好趁明天休息,她去砍些柴还给李大爷,再去镇上一趟,把液化器和灶具买回来。
  晚上回到刘叔家,吃饭的时候,程诺提起砍柴的事,问刘叔去哪里砍比较好。
  刘叔说:“你一个姑娘家砍什么柴啊,那活可不是你干的。”
  程诺说不砍不行,跟他说了宗朗替她找李大爷借柴的事。
  刘叔听了,说:“哦,那是得还。”又道:“那就去南边江摊子那砍吧,那里有片林子,我也常去那里砍柴。”
  程诺问又问了怎么走,记下路,想着明天早起就去。
  晚上坐在床上,程诺照旧把今天的日常发到微博。做饭时拍的照还有酿酒的视频,都传了上去。发现评论变多了,还有几十个转发。她点开评论看了看,多数都是羡慕她能放下一切回到农村生活,还有催她多更的。粉丝竟然涨到两百多。
  这可真是意外,她在微博纪录的初衷,只是想给自己的生活做个纪录,将来如果会离开这里,或是老了以后,也是一份回忆。没想到还会有人关注。
  她回复了几个评论,表示一定会多更。
  因为这件事,心情也莫名好起来,哼着歌合上笔记本,关灯睡觉。她决定,既然有人喜欢她的日记,那以后拍照拍视频就得认真点了,最好多拍点,剪辑一下,再配上音乐。以后自己看起来也心情舒畅啊。
  临睡着的时候还在想,明天砍柴的时候就可以好好拍一拍。
  第二天一早,程诺起来帮着吴婶做了早饭,吃过了,就借了吴婶家的砍刀和绳子,兴致勃勃地砍柴去。
  照着刘叔说的路线,很快找到了那片林子。
  林子并不大,大树下长着茂密的小树,因为是秋天,叶子都枯黄了,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程诺不敢到里面去,先在外围拍了段视频和几张照片,将砍柴的工具也拍了,才动手。
  她今天特意挑的身运动服,方便干活。头上戴的是早上吴婶找给她的大草帽。
  柴刀磨得很快,程诺挑一些不那么粗的枯枝砍,并不难,就是忘了带手套来,没一会功夫,拿刀的手就磨得发红。
  她就砍一会歇一会,再抽空拍一会视频。因为动作太慢,一个小时过去,才砍了一小捆。照这速度,她得在这林子里耗上一天才能还上李大爷的柴。
  正想着要加快速度,就听见了熟悉的咚咚声,回头看,宗朗骑着三轮车,往这边来了。
  他来的方向和程诺相反,程诺才想起,这条路,正是通往大棚那边的。宗朗应该是从大棚那边过来的。
  宗朗停了车,问她在干什么。
  程诺举了举手里的柴刀,“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砍柴啊。”
  宗朗走过来,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在砍柴,只是没见过你这么砍的。”
  程诺说:“那怎么砍?”
  宗朗接过她的柴刀,弯腰,对着身边一棵小枯树,从根部砍下去,不过两刀就砍断了。不像程诺,都是挑枝桠砍。
  他的速度比程诺快多了,几分钟就砍倒一小排。程诺忙拿了手机跟着拍,宗朗回头的时候,就不小心入了镜。他对着镜头笑,程诺忙关掉摄像头,伸手找他要柴刀。
  “谢谢你了,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
  宗朗没还她刀,“我都忙完了,反正没什么事,帮你砍点。”
  程诺执意说不用。
  宗朗停下手里的动作,脱掉外套塞到她手里。
  “邻里邻居的,就算今天碰到是刘叔在砍柴我也会帮一把的,你为什么非要拒绝,而且,砍完了你怎么回去,这些柴,你挑得动?”
  程诺这才想到运输的问题。砍柴她还能凑合,挑柴,那是真不行。转头看向宗朗的三轮车,显然是眼下最好的运输工具了。
  “那、那就麻烦你了。”顿了顿又道:“要不我付你工钱。”总觉得欠他的人情不会好还,还是付钱的好,哪怕贵一点。
  宗朗不悦,皱眉问她:“就这么不想让我帮你?”动不动就说付钱,恨不得跟他撇得清清楚楚。她就这么嫌弃他吗?
  程诺说不是,“毕竟耽误你时间了啊,而且砍柴也不是轻松活。所以我……”
  话没说完,宗朗打断道:“那你请别人吧。”说着丢了手里的柴刀,从她手里拿回衣服,转身就走。


第20章 朗哥耍暧昧
  程诺忙追了上去; 他走了,她怎么把柴运回去啊?
  可是追了两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求他原谅她说错话; 还是求他帮忙?
  她不想求他。咬咬牙; 没再追。转身捡起柴刀砍柴。
  听到身后三轮车咚咚离开的声音,心想; 走就走吧; 她总有办法把柴弄回去的。
  然而想法总是美好的,程诺费尽力气砍到下午三点多; 中午只随便吃了几块带来的饼干,总算是砍了差不多一小车柴。她拿绳子分几堆捆好了; 打算一捆一捆往回拖。可是,根本拖不动。
  她累的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磨破皮的水泡,泄气得很。坐了一会; 起来再拖; 拖了几米远,又没力气。手上破皮的地方不小心被绳子磨到; 火烧火燎地疼。
  回头看还留在原地的那几捆柴,突然想哭。早上兴致勃勃来砍柴的兴奋劲; 早就消失无踪。
  林子前的小路上传来咚咚的车声时,她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跑到路边,拦车。
  来的还是宗朗; 这洲上,似乎只有他整天骑着三轮车到处跑。
  宗朗停下车,勾着唇角要笑不笑的样子,问她:“干什么?”
  程诺低着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柴运回去?”
  宗朗说行啊,“付我多少钱?”
  程诺咦了一声,说:“你要多……”
  话没说完呢,宗朗就变了脸色,她忙咽回去。想起之前的事,道:“没钱,请你帮忙,行吗?”
  他笑出声来,“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帮了。”
  程诺才意识到又被他耍了。
  有宗朗在,几捆柴很快被他架上三轮车,程诺依旧坐在驾驶座的老位置上。因为手疼没敢扶着扶手,时不时地就凑到嘴边吹一下。
  宗朗看见了,没说话。
  回去直接把柴送到了李大爷的院子里,宗朗又帮忙码好,两人才离开。
  程诺原本还打算今天去镇上买灶具的,现在这么晚只能作罢。而且她身上酸疼,只想回去睡觉。
  跟宗朗道了再见,到了路口各自回家。刘叔和吴婶不在,程诺洗了澡就上楼睡觉,晚饭也不想吃了。
  刚躺下,听到楼下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是刘叔夫妻回来了,也没在意,可那脚步声却顺着楼梯上来了。
  地板上连接楼梯顶端的那扇小门她没关,听到有人喊她。
  “程诺,我能上来吗?”
  是宗朗的声音,她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穿了鞋跑到楼梯口边,弯着腰看站在下面的宗朗:“你怎么来了?”
  他爬上楼递,给她看手里提着的小方便袋,“看你手破皮了,回去找了点药来。”
  程诺谢了他,伸手接药,他没给。
  “你是右手伤了,自己弄不了,我帮你吧。”
  程诺说不用,他已经率先走到小桌子旁边。
  程诺只能跟过去,坐在桌子边,看他从袋子里取出双氧水,棉签,纱布,碘酒,还有云南白药。
  “不用这么麻烦的,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他不满地看她一眼,“创可贴不透气,贴上了反而容易发脓。”
  宗朗用双氧水给她清洗,右手上破了两块,都已经红肿了,流着黄色的水。
  程诺怕疼,往回缩了缩,他握住她的手背,“不疼,一会就好。”
  清洗了两遍,又涂碘酒。
  他低着头,很专注,程诺的手如果往回缩,他就朝她手心吹气,像羽毛一样挠得她痒。
  离得太近,程诺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奇怪的,第一次闻见的时候,她明明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现在竟然有些习惯了。
  涂了碘酒,宗朗在伤口上撒了些云南白药的药粉。问她:“以后还逞强吗?”
  程诺知道他是指自己拒绝他帮助的事,咬着唇,没说话。
  “嗯?”
  程诺仍然没说话。
  宗朗无奈地笑,“一个女人,这么犟干什么。你当时就对我说一句‘帮我吧’,我不就留下来了,硬是不说。”
  上完药,又替她包纱布,动作很慢。一圈一圈,像是要把那卷纱布全绕到她手上去。
  他声音很低,动作也很温柔。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屋里灯光昏黄,幽幽暗暗,浮着一缕暧昧的气息。
  程诺忽然乱了心跳,缩回手,对他道:“谢谢你给我送药来。”
  纱布还没有打结,另一头仍牵在宗朗手里。他抬头,与她视线相遇。
  程诺一直知道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极深,像墨。只是没想到那么深,她差点陷了进去,爬不出来。忙垂下眼帘,又说了声谢谢。
  他拽回她的手,说不客气。在手背的位置打了个结。然后收拾了东西,装回袋子里。嘱咐她:“明天再换一次药,这几天不要碰水。”
  程诺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仍落在她脸上,有些紧张,“好。”
  宗朗看了她好一会,才道:“那我走了。”
  程诺站起来送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下才收回目光。她扑在床上,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已经乱得没有章法。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气自己没用。为什么会心慌,为什么要紧张?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害怕。曾经她就是在这种感觉中迷失了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林以安。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来一次了,绝对不能。
  **************************
  隔天一大早,程诺还在刘叔家吃早饭,白源就来了。
  大概是跑到房子那边没找到她人,给她发了微信。程诺回了马上就来,几口喝完稀饭,跟刘叔一起去房子那边。
  白源提着一袋子糖果,见人就发。
  “喜糖喜糖,吃了沾喜气。”仿佛结婚的人是他一样。
  程诺接了几颗揣在口袋里,她不是很爱吃糖果。没一会,罗叔和吴伯也来了,白源照旧给他们发了糖。
  宗朗还没来,程诺昨晚几乎失眠,想了一万个远离他的理由。所以现在她不想见到他,跟刘叔打了招呼,说去镇上买液化器。
  刘叔说:“那玩意重,你一个人不行,叫小朗陪着一块吧。他骑车也方便。”
  程诺连说不用,“这不白源在吗,镇上他也熟悉,让他带我去行了。”
  白源也乐意,“买东西我最在行,人称杀价小霸王。”
  怕遇上宗朗,程诺拿了包就和白源往渡口去,没想到还是在路上和宗朗遇上了。
  白源乐呵呵地凑上去打招呼,“朗哥,我和程诺姐去镇上买东西,一会就回来!”
  宗朗哦了一声,往程诺这边看。程诺拿着手机,很认真地在刷新闻。
  白源又掏出口袋里仅剩的糖果,“朗哥,吃喜糖!”
  宗朗接过,问他婚礼上的情况。白源是个爱说的,宗朗这么一问,他就刹不住嘴,把接新娘子的过程说得绘声绘色。
  宗朗笑着听他说,眼神却总往程诺那边瞥。她一直在看手机,头也没抬。
  说了有几分钟,程诺听到了轮渡靠岸的汽笛声,率先往前走。“白源快点,船到了。”
  白源应了一声,跟宗朗再见。“我先走了啊,回来再慢慢跟你说。”
  宗朗嗯了一声,看着他们走远。
  程诺的步子有些急,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
  到了镇上,程诺在白源的带领下,买齐了液化器和锅灶用品,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杀价小霸王’。
  一台燃气灶,标价五百八,他硬是给砍到四百。一口高压锅,老板要两百,他给砍到一百六。一堆东西买下来,程诺算了算,白源给她省了三四百块钱。
  既然来了镇上,就又顺便去买了些菜。菜市场外面,看到有卖小鸡小鸭的。程诺蹲下就走不动道了,想买。
  毛绒绒的小鸡崽,全身嫩黄,挤在一块取暖,像玩具公仔一样,让程诺移不开脚步。最后还是白源提醒她,现在买回去没地方养。
  程诺想也是,房子现在拆得七零八落的,院子里都堆满了东西,的确是不适合养小鸡。只能等房子修整好后再来买了。
  不过仍是拿手机拍了段视频和许多照片,才舍得离开。
  这么一番耽误,回到洲上已经十点多,程诺赶紧忙着做饭。气罐子和灶具是送货上门,留了地址,老板说下午送过来。
  买菜的时候,白源说好久没吃麻辣烫,特别想吃。所以程诺就买了做麻辣烫的材料,和一堆烫菜,荤素都有。
  麻辣烫很简单,炒好锅底,加上水小火熬一会。趁这功夫,她去井边洗菜。
  因为人多,菜准备得也多,满满一大袋子。拿桶提水的时候,缠着纱布的右手不敢用力,只能靠左手,小半桶水费了半天力气才提上来。
  身后忽然有人伸手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桶。
  “不是告诉了你,这几天别碰水。”宗朗不满,因为她没听他的话。
  程诺往后退了两步,“做饭哪有不碰水的,我会尽量小心。”
  宗朗看着她,叹了口气。从早上开始他就发觉她的不对劲了,一直避着他。他想,难道是因为昨晚自己表现得有些急进,吓到她了?


第21章 我给你一个家
  最终那袋子菜是宗朗洗完切完的。程诺拗不过他; 就随他去了。自己跑去堂屋,招呼罗叔他们准备吃饭。
  屋子里的隔断已经拆了,拆下的木板都堆在了前院; 屋子里能搬的东西也都搬也出了。左边的墙暂时还没砌; 因此整间屋子显得空旷明亮。
  程诺四处看了看,想像着房子修好后的样子; 很满意。
  饭桌上; 刘叔说起下一步该铺地面的事情。房子现在地面是青砖铺的,很古朴; 程诺也很喜欢。但这种地面容易受潮,卫生也难打理。
  她问刘叔:“铺地板行吗?”
  刘叔说不行; “这种房子贴着地面,地板很容易受潮的。还是地砖的好。”
  白源就说起之前看过镇上一个朋友家装修,铺的地砖很好看。“黑灰色的,很适合这老房子。”
  程诺想像了下; 觉得应该不错; “那你回去帮我问下地砖在哪买的。”
  白源说行。
  宗朗一直没说话,突然往程诺碗里挟了块土豆片。
  “再不吃就煮烂了。”他道。
  四方桌子坐了六个人; 罗叔和刘叔各坐一方,白源和吴伯坐一方; 宗朗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坐在了一方。因此两人离得近,宗朗说话的声音也很低,其他人并没听见; 似乎也没发现他的动作。
  程诺望着那片有些厚的土豆,道了谢。没有吃,放在了碗旁边。
  宗朗看见了,皱着眉,又往她碗里挟了好多菜。
  这次挟的多,刘叔看见了,当没看见,笑眯眯地给自己倒了酒,和罗叔干杯。
  白源也看见了,见程诺一直没动宗朗挟给她的菜,咋呼道:“程诺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那些菜啊,来来,吃羊肉。”说着就给她挟了一大筷子羊肉片。
  程诺其实不大喜欢吃羊肉片的,但仍是把白源挟给她的都吃了,宗朗挟的菜,仍然没动。
  宗朗看看她,又看看白源,低头吃自己的,没再给她挟菜了。
  罗叔又说起拆下的那些木板,“都是好木料,扔了可惜,不如留着打几个柜子。”
  程诺说能打柜子就最好了,指着朝后院的那方墙,道:“在那里打一个书柜,您看行吗?”
  罗叔看了看,说行,那些木料只多不少。
  于是吃完饭罗叔就在那方墙上量了尺寸,回去把自己的木工工具全搬过来了。程诺又想起自己买的那些农具,拿出来,托罗叔帮她装柄。
  木工的活,其他人也帮不上忙,宗朗就让刘叔和吴伯先回去了。这时节要种油菜,他们家里也忙得很。他自己则留下给罗叔打下手。
  白源说不急着回去,程诺便和他一起给菜园子浇水。
  这几天撒下去的菜籽都已经发了芽,覆的膜已经掀开了,嫩绿的一片小芽惹人爱。大蒜也已经抽出叶片。
  她拿手机拍了许多照片。白源问她:“程诺姐,你拍这么多照片干什么?”
  程诺跟他说了在微博做纪录的事,还说想要做得好一些,剪辑一些视频。不过她对剪辑一窍不通,得从头学。
  白源说:“这个我在行啊,我帮你做!”
  “真的?那太好了。”程诺高兴地道。
  于是浇水的时候,让白源帮她拍了段视频。浇完水,去刘叔家拿来笔记本,两个人就坐在前院小椅子上,埋头鼓捣。
  罗叔的临时工地也在前院,宗朗替他拿工具、搬木料,时不时地就从程诺和白源面前经过,两人太入神,都没理他。
  白源帮程诺下了剪辑要用的软件,一步步教她。程诺怕自己记不住,还在手机上做了纪录。
  白源花了点时间,把程诺之前拍的砍柴、种菜、做石榴酒等的视频,放在一起,剪了个三分钟的小视频,加了轻快的纯音乐。
  程诺迫不及待地就发到微博了。过了几分钟一刷新,就有了几条论,程诺高兴地一一回复。
  白源在一边看着,说:“程诺姐,我看你不如好好打理微博,万一流量好,也可以赚钱啊。”
  程诺道:“赚钱还是算了,我这才百来个粉丝,差得远呢。我就是想把自己的生活做个纪录,纪录的同时还能有人喜欢,就够了。”
  白源说:“那可不一定,我看你就有成为网红的潜质。”
  程诺对于网红的印象仍处在那些锥子脸、大眼睛,闻言不由笑起来,“那我得先去整个容。”
  宗朗听到这边笑,转头看过来。他很少看到程诺笑,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和平时很不一样。平时的她眼里总像藏着什么,不经碰,仿佛一碰就会化成泪。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那晚,她喝的大醉。送她回酒店时,她路都走不稳了。他只好背着她,听着她一路念叨。
  “我要去哪,你带我去哪?你知不知道我没家了啊,我好想要一个家,可是我没有啊,你给我好不好,我要家、我要家,你就给我一个吧……”
  一个陌生的女人跟他说,让他给她一个家,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心里某个地方隐隐发闷。他自己也是没有家的。
  他哄着她说:“好,我给你一个家。”希望她能安静些。可是她却哭起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说谢谢,不停地说谢谢。让他莫名地心疼。
  “朗哥,你快过来看看我剪的视频!”白源突然喊了一嗓子。
  宗朗回过神,朝他们走过去。
  程诺忙关闭了微博,打开本地视频,把笔记本交给了白源。对他道:“我去厨房收拾一下。”在宗朗走过来之前离开。
  宗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在她刚才坐过的小椅子上,看完了视频,问白源:“知道她微博吗?”
  白源笑嘻嘻地说:“知道,但是程诺姐好像不喜欢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宗朗敛眉看他:“你不是别人?”
  “当然了,我不是喊她姐么,怎么能算别人。”
  宗朗拿了根烟在手里搓捏。“等会我和你一起去镇上,好些天没看到老太太了,去看看她。”
  白源说好啊,“老太太昨天还念叨你了呢。”
  厨房其实早就收拾好了,程诺东摸摸西摸摸,拖延时间。就是不想出去和宗朗碰面。她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在感情上,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林以安是她的初恋,也是她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段感情。那段感情经历了从热恋到离婚的所有阶段,已经让她身心俱疲,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何况宗朗的意图,只是要玩玩吧。她还记得他说的那句‘不是我的菜’。
  她不是可以拿感情来玩的人。可是心却不听话,明知不能却还动心。再一次自责自己不理智。
  “你是不是在躲我?”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程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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