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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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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沙漠上,钟朔在马上持剑用力劈向那个男子,那男子没能接住他的剑,被劈落下马,一瞬便死在了马蹄下。
胡兵已显颓势,钟朔大声道:“合围放箭!”
原本混乱的队伍渐渐整齐,松竹围拢战圈准备放箭,远处一个身材娇小些的胡兵却不管大局,自钟朔一剑将那男子劈下马后便疯了一般冲钟朔狂奔而来。
钟朔正背对着他指挥松竹收拢缺口,回头时已来不及,只得勉强偏转身体让刀锋从他肩头透出,鲜血一瞬喷涌而出,钟朔在摔落马前只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大喊着让他赔命。
原来他杀了她的丈夫。
钟朔顺着身边陡峭的沙丘滑落下去,血流了一路。
头磕到石头上时还有功夫想着这回怕是真的无法同萧玖交代了。
黄昏时分,临邺的士兵大胜归来,萧玖早便接到了消息,撤了绊马索在营帐门口等着,没等到钟朔,却等到了一个生死未卜的消息。
松竹远远跳下了马,跪在他脚边哽咽道:“殿下恕罪,属下没能带回公子,公子被一羌胡女子所伤,混乱中自沙丘滚落,我们顺着血迹找了一路,却忽然断了,石林错综复杂,我们留了人在那边寻公子,便先回来向殿下复命。”,士兵们确实是尽力了,松竹找到力竭也未找到,死活不肯走,还是被张参军说服才先回来告知萧玖,让他主持大局,不致军中军心不稳。
萧玖耳中嗡嗡作响,他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问松竹:“血迹断了是什么意思?”
松竹道:“属下不知,但确实是断在了半路,好像忽然失踪一般。”
萧玖对在旁边的张参军道:“所有跟着你回来的士兵都看好了,不许有任何人透露半个相关的字,违者斩立决,一定将这事死死瞒着,另外,一个帐子发一坛酒,就说提督庆功,犒赏士兵,快去办!”,张参军领命而去。
萧玖没管松竹,转身回了营帐,一把洗了自己的妆,拆了自己头上的簪子等物,又拿了他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所有药品衣物,去马厩随意牵了匹马,出来对松竹道:“带我去找他。”
松竹坚持道:“公子生死不明,请殿下主持大局。”
萧玖看了他一眼,去营帐中拖了姜淅出来,对松竹道:“主持大局找他,带我去找钟朔。”
姜延昭回去后并未对任何人说起萧玖与钟朔的事,是以姜淅此时震惊地看着一脸乱七八糟的萧玖,赶紧站在他身侧挡住他的脸不叫别人看见,听了钟朔失踪的消息后,试探道:“钟将军吉人天相,定然无事,殿下稍安勿躁,去帐中稍等,等他们将人找着便可。”
萧玖模模糊糊听了他的话,将自己的印鉴连同钟朔放在他那里的提督印塞给姜淅,快速威胁道:“你少试探我的事,这些都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拉起松竹,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松竹带着萧玖往沙丘那边策马而去。
钟朔选定的沙丘实际上很大,松竹留下了士兵打扫战场寻找钟朔,他们到时尸体已经清扫好了,钟朔仍旧下落不明。
松竹带着萧玖往钟朔留下的血迹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同留下的士兵解释这是军师带来的人,能帮着找钟朔的。
到了血迹断掉的地方,萧玖仔细看了那处的沙子痕迹,用力踩了几脚,发现沙子下边有些坚硬的感觉,他掏了把匕首出来,挖了那处的沙子,下面竟然是一块石头。
萧玖看了一眼松竹,两人合力挖了那块的沙子,在那块巨大的岩石下发现了一块钟朔衣服的碎片。
萧玖捡起来看了看,拦住了打算喊人的松竹,自己将那块布料举起来,道:“你看这块布料,边缘是整齐的,这是钟朔自己撕的。”
松竹一时没明白,萧玖顺着那块石头摸索了一圈,在一处荫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洞口,正好容一个成年男子通过。
萧玖道:“你将这块石头用沙子遮住,找几个人守在附近,先回军营即可,我去寻他。”
第39章 钟将军与雍穆帝姬可歌可泣的传说
松竹犹豫了下,还是听了萧玖的话,安排好后回了军营。
萧玖稍稍冷静了下,独自顺着那个洞下到了地下。
这洞不似人为修建,倒像是天然形成。
洞中的地上有蜿蜒的血线,定然是钟朔的,萧玖不由庆幸自己带足了药物。
他顺着血迹往前走,却没找到钟朔。
血迹又断了。
钟朔滚落沙丘时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正巧撞到了那石头的缺口处才掉了下去,他受伤颇重,洞口是爬不上去了,只能自己捆了肩头的伤口,往前走去找别的出路。
走了两步,他发现这是个天然的石洞,前边似有水声,他怕上去后黄沙掩了这处洞口,便返回去撕了块衣裳的下摆裹在石头上扔在入口处,想着待会儿若是有人寻来看见这片衣料下来便是,不想黄沙没掩住这处洞口,却把他留下的标识给盖住了,搜寻的人才没找着他。
石洞整个成狭长形,往前似乎走不到头,越到黄昏时分天越冷,伤口的痛感越来越轻,钟朔在洞中深处找到了一个小水潭,却没看到出路,正准备返回再想办法,却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钟朔醒来时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做了简略的包扎,他猛然一惊,坐起来便看到他身边坐满了围着篝火取暖的胡人,而他被丢在角落处,身旁放了一壶清水。
四周入眼是茫茫的沙漠,苍穹高悬,他身上被盖了一条充满奇异香味的厚毯子来抗寒,那些胡人见他醒了便开始用胡语窃窃私语,钟朔听不懂,只能茫然又戒备地看向他们。
过了半晌,似乎是商量好了,看着像是领头的过来蹲到他身边,开口是纯正的汉话,“你是长华的将军,是不是?”
很明显,钟朔的铠甲还穿在身上,明晃晃就是临邺人。
“是。”钟朔的手往被子里探,却摸了个空,腰间的百辟不见了。
钟朔不动声色,等着那胡人大汉继续说话。
“你别摸了,你的剑在这里。”对方递过来一把染了血的剑,看来是没有恶意。
钟朔接过剑,跟他道谢:“多谢,不知此处是何方?”
大汉道:“是羌胡。”
钟朔:“……羌胡的哪里?”
“羌胡的东部,你受伤晕在我们商队的一条密道里,今日我们从那边走,救了你。”他所说的密道,便是那个天然的石洞了。
原来是一个商队,方才夜幕重,钟朔刚醒还没看清,此时再看,里面也有些汉人脸孔,只是不知为何,并不与钟朔攀谈,连交流也是让那领头人来。
不论如何,萧玖说过,羌胡中只有商队会有长华人,看来自己暂时还算安全,离临邺也不算太远。
“救命之恩,多谢。”沙漠夜晚太冷,钟朔哈着白气郑重道谢,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了之前萧玖给他塞的一块金子给他。
萧玖总说在外边须得带够钱,是以钟朔的所有衣服里都被塞了钱,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如今真派上用场了。
大汉也不跟他客气,接了便道:“你们长华人就是礼节多,麻烦,我们救你也是顺手,你是长华的将军,我们这次是去临邺,可以带着你,但是你伤好了就离开,自己找别的路走,别给我们惹麻烦。”
长华与羌胡开战,损失最重的就是这些商人,他们肯顺手搭救已经是非常良善了,钟朔心里明白,便道:“多谢您,过两天我便走。”
“嗯。”
那胡人便递给了钟朔一壶酒,让他暖暖身,而后转去跟自己的同伴说话,也不理会钟朔了。
那是一壶烈酒,钟朔只喝了一口,便感觉火辣辣地一直烧到喉管里,他抬头顺了顺气,余光里看到队伍中的汉人似乎是有意避着他的目光,把脸都隐藏在斗篷的一片阴影里,根本看不清楚。
若只是长华人,倒不必如此,且他们根本没有把自己交给羌胡皇室的打算,商人重利,此中必有蹊跷。
往常他与萧玖在一处总是萧玖与人说话,钟朔不擅言辞,也就识相地不去问东问西徒惹怀疑,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象,确定自己的位置。
关于这商队中人的身份身份,他隐隐有了些猜测。
钟朔身上伤重,倒是商队中似乎是有会医术的人,用的药也是很有效的,钟朔年纪轻,便好得快,他跟着这队人一路向东往临邺走,等到伤口不再因活动而裂开时也可以下地走走,四处看看大漠风光。
只是可惜,萧玖没见过。
他生死未卜,无法发信,现在萧玖一定很担忧,也不知军中诸事他能不能自己打点好。
这日他坐在运货物的车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前边的马蹄子,默默出神。
这段时日他倒是一直很老实,没惹什么麻烦,也没什么来追杀他的人,他又有钱,商队上下对他颇为满意,商队的领头倒是难得与他攀谈。
“哎,我们相识这么久,倒不知道将军姓名,不知如何称呼?”
这种时候,自然是编个假名来敷衍一番,钟朔脱口而出,“我姓钟,钟萧。”
大汉笑道:“钟姓,倒是不常听见。”
西边的行伍中,确实没有姓钟的大将,钟朔也知道这个,所以放心大胆地说了真名,对方自然不知他是谁。
“是了,在军中混口饭吃罢了,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我的本名太长,你记我汉名便可,我叫张拾,在家排行第十的意思。”张拾倒很痛快。
“张大哥。”
“哎,钟兄弟,虽说你这姓不常见,但有一个人,我知道,也是你们钟家的人,是条汉子!”
钟朔难得有些兴趣,便问:“不知是何人,能让大哥敬佩?”
“说来你也许知道,便是你们长华当朝的帝姬驸马,钟北宁。”
车轱辘声呀呀作响,身旁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被钟朔自动忽略。
“……为何?”
“这说起来,还得说你们长华的雍穆帝姬。”
“钟萧愿闻其详。”
“唉,说来话长,前方是个驿站,不如我们进去歇息一番,吃些茶,我再与你细细说来?”
这商队中的人都不爱说话,估计张拾是憋得狠了,好歹是有个钟朔能听他说话,自然得趁他走之前说个够本。
前方确实是有个驿站,且看起来并不小。
对于沙漠中走商的人来说,驿站是很重要的一处物资补给点,就是不说话也是要进去的,钟朔自然答应。
一行人便往前方驿站去。
驿站似乎是胡人经营的,外观上看来多有些羌胡房子的意思。
进得大门,钟朔才发现其中别有洞天。
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他竟然忘了,商队中都是男人……
再看张拾,泰然自若,且熟练地找小二说话,看来是来过多次的了。
一起进来的人都找了桌子坐下看台上歌舞,只有张拾,一直在跟小二说什么话,小二连连摆手,连张拾拿出来的钱也不要。
钟朔坐在角落里,注意着张拾的神态,似乎有些愤懑,倒不知为何。
等他过来坐下,钟朔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模仿着萧玖平时的语气,随口道:“大哥,我看着这儿是个好地方,就是有点,”他压低声音,“店大欺客。”
张拾浑然不觉,“是个好地方,也不是店大欺客,就是今日不巧,来了贵客。”
“贵客?”
“是啊,说是个大商队包了这儿,进来的人只能喝茶歇脚,干不了别的。”张拾浑身难受,“你说兄弟们忙活一趟,就指着这儿快活快活,这些人,听说还是长华人,年节也不过跑这儿一掷千金来了。”
长华人……
可能是萧玖来寻他,也可能不是。
“不过他们明日便走了,咱们多停一天,也行,就是得小声点儿,说是楼上的客人看歌舞,受不了吵。”张拾指指钟朔头上。
可巧,他们的座位便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一侧,驿站的二层正好在他们头顶,从上头看下来即可看到台上歌舞,和钟朔的后脑勺。
恰好,在不确定对方是谁之前,钟朔也不想贸然露脸。
“怪不得今日这么安生。”坐在张拾旁边的男人道。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也许有点来头,咱们还是小心着点儿,别得罪人。”
台上的胡姬满身配饰叮当作响地跳着舞,下边儿有人穿插着送些瓜果茶水之类,小二忙着给各个桌子的人上菜上酒。
挺热闹的。
钟朔看着自己杯中的酒,有些惆怅,说起来自己也是个失踪的人,如此骄奢淫逸,不妥,对不起萧玖。
“哎,钟兄弟,我跟你继续说你们雍穆帝姬。”
张拾一口闷了酒,拿着根筷子,敲了敲酒杯,“我有个朋友,前几年进过你们京城,曾见过雍穆帝姬当街纵马,活活踏死了个人!”
钟朔:???
“就是因为人挡了道儿,眼皮子也不眨地就踩死了去,临死眼都没闭上,我那个朋友就在旁边,差点被一同踩死。”张拾心有余悸,仿佛差点儿丧命马蹄的人是他一样,“再说这驸马,便是跟兄弟你一个姓的了,钟家的钟北宁,在北边儿可是有名气!这些年,我走南闯北的,也有所耳闻,你说说,好好一个小将军,前途无量,就这么折了!”
“可惜啊!你说是不是,老李?”
张拾往嘴里塞着肉,问他对面的老李。
“是。”老李也是个明白人,他道:“敢娶雍穆帝姬,便是一条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今天三更,明天不更了
第40章 修罗场
“你们小点儿声,现下临邺也是钟北宁掌权,若是有心人传过去了,不好。”有人拿着酒杯低声提醒。
“怕甚么?这儿到临邺也没多近,他们刚打完仗,跑这儿来干什么?且,我听闻,临邺是雍穆帝姬管着的……”张拾道。
钟朔很想说萧玖其实是派了细作到羌胡的,所以有什么传言,萧玖大概知晓。
他知道萧玖的名声在京城不好,但是没想到,在西边儿也是这样的……至于踩死人之类的,有可能是真的。
萧玖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大约只是被逼急了。
钟朔在心里疼萧玖。
他们在这儿议论雍穆帝姬和钟驸马,钟朔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肉,一会儿就吃了个撑。
羌胡的歌舞到底不同长华,舞姬纤腰款款,动作大胆又艳丽,很是引人目光。
一曲毕,舞姬正准备退场,却被人叫住了。
那声音来自二楼,是一道低沉些的男声,“不必退了,上来吧。”
钟朔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是萧玖。
“这酒杯怎么这么脆?”张拾看着钟朔手上的酒液和碎片,非常不满意驿馆的东西。
钟朔回神,咬牙切齿道:“没事,张大哥,可能这个杯子用久了,不新鲜了,换一个便是。”
“行,那就换一个吧,这老板也是,用旧了也不换新的。”张拾没多在意。
钟朔笑得勉强:“嗯,你们先吃,我去方便。”
“去吧。”张拾摆摆手,钟朔便起身往后边走。
萧玖在二楼座中忽然脊背一凉,没来由地毛骨悚然。
此刻他正一副商人打扮,锦衣狐裘,看起来就很富贵。
这是他找钟朔的第五日,那日,他在洞中没找到钟朔,只能原路返回,整顿了军中纪律后马上带了人出来找钟朔。
他派人探了消息,得知有些商人知晓那个石洞,便到这个最多商人过路的驿站查消息,叫舞姬也是为了问些问题。
没成想被钟朔逮了个正着。
钟朔上楼的时候萧玖正在重重护卫后面,那舞姬就坐在他身侧,媚眼如丝地拿着酒杯要敬他。钟朔眼睁睁地看着那杯酒就要到萧玖唇边,腰间的百辟瞬间出鞘,“咄”地一声,钉在了萧玖脑后的墙上,还顺带着削下了那娇俏舞姬的一缕青丝。
萧玖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恍惚间见了钟朔还有些不敢相信。
钟朔已经冷着脸吩咐松竹,“将这位姑娘带下去罢。”
“是。”松竹行礼退下,原来的侍卫也从二楼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们两人。
钟朔走上前去收了自己的剑,而后一言不发。
自然是生气了。
人家辛辛苦苦日夜兼程地往回赶,就怕回去晚了害他担惊受怕,自己倒好,跑这里找人还敢叫舞姬……
萧玖心是虚的。
“北宁,你伤得重么?”
钟朔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重。”
“北宁,我错了,你别这样,我叫舞姬是想问商队的消息,为了找你,你信我。”
钟朔不吃他这一套,“臣相信殿下。”
“北宁……你看,这几日我为了寻你都瘦了,你不心疼么?”萧玖没办法,只能装柔弱。
据说天下男人没有不喜欢柔弱的
……显然钟朔并不在其中,他淡淡地看了眼萧玖,“殿下瘦些也是好看的。”
萧玖:“……”
他委委屈屈地闭嘴,抓住钟朔的手指晃了晃,“你脸色不好,气血虚亏,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我煮粥给你吃?”
钟朔被他晃得没脾气,“殿下以后,莫要如此。”
“绝对不会。”萧玖指天划地地发誓,“方才是她自己凑上来的,就是你不过来我也要闪开的。”
“嗯,臣知道。”钟朔只是乍然看了那情形有些生气,并不是气萧玖,脑子冷下来了也觉得自己这样没意思,还有些窘迫。
“你不气就好,松竹同我说你被刺穿了肩膀,伤如何了?”
“无事,我被一队商人救了,伤口处理地妥善,已经在愈合了,殿下不必担忧。”
萧玖还是不放心,只是现下没办法让钟朔脱了衣服看伤,他着急,便道:“马车停在后院,去马车里,我看看你的伤?”
钟朔道:“此地咱们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回临邺,现在就动身罢。”
“也好,你一战大捷,长时间不在军中总会有人起疑心。”
“嗯,殿下一人操持军队也很辛苦。”
萧玖笑道:“无事,总归事情都丢给姜淅做了。”
钟朔还是心疼他,“回去好好补补。”
“好,走罢。”
萧玖装成商人出来寻钟朔,带的人不多,几匹骆驼几辆马车货车,走得就慢一些。
马车中,萧玖小心地掀开钟朔的粗布衣裳,看了看伤口,发现果真好得很快,只需要再上些药就好了。
绑好伤口换好衣服,萧玖道:“救你的商人中有会医术的人,用的药也是极好的。”
钟朔点头:“是了,那药颇为神奇。”虽说没伤到骨头,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一道贯通的伤口也很不易。
“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们买一些。”
钟朔想了想,“也许可以,不过那些人都是两国流民,也许戒心重,行踪难觅。”
萧玖诧异:“你怎知晓他们的身份?”
“商队中羌胡人不少,商人重利,明知我是敌国的将军却不把我交给羌胡王室邀功,只能说明他们中的人根本不能露面,除了逃犯逃兵,也没别的身份了,且,虽然其中的汉人遮掩的好,但是我在无意中见过一个人的脸侧上有黥字。”
长华会在犯人的脸上施以墨刑,以示惩戒。
“想必这些人便是逃亡中凑在一处行商以谋生的了。”萧玖敲了敲小几,“长华不可如此。”
不管是错判还是真有罪流亡,能有这样一队人,起码说明,律法不严,监管不力,判官不明。
长此以往,绝对不可。
他想的,钟朔也有思虑,只是这种事情,现下还是非他们力所能及的。
钟朔握住萧玖的指尖,道:“殿下,咱们的时间还长,慢慢来。”
“好,慢慢来。”萧玖笑着给他整理头发。
两人用了三日回了临邺,钟朔的伤又好了不少,萧玖本想让他再修养两天,可一个转头没看着,钟朔就穿了铠甲练兵去了。
萧玖管不住他,自己也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只得让惜文去看着钟朔。
等到钟朔回营帐了就把人强行按住,不让他出去了。
“现在年轻不经心养,等到老了后悔也来不迭。”萧玖一边唠叨钟朔,一边把厨房炖的乌鸡汤端给他让他喝。
钟朔哭笑不得,“臣没有那样娇弱,伤好了就没事了,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快喝。”
萧玖塞了个小瓷勺给他,趁着钟朔喝汤时又道:“这次也算是大捷了,后面的事交给姜淅了,你做个甩手掌柜便是,每日去练练兵也就罢了,旁的不用管。”
钟朔放下勺子,不好意思道:“仿佛有些不妥,姜大哥千里迢迢而来,终归不能这样劳累他。”
萧玖毫不在意,道:“不必心疼他,他多做些回去才好叫皇帝给他升官的。”
姜淅此次来可以说是捞战功的,也算是隆德帝拉拢姜家的手段,萧玖也需要他,索性便多让他做些活计,好在折子上多写几笔。
钟朔听他这样说,便歇了让姜淅休息下的心思,还想着改天多找些好记功的事情给他做。
萧玖又给他舀了碗清粥,笑眯眯道:“且,先头我到了适婚年纪时还是打算过嫁给姜淅的。”
钟朔:!!!
萧玖把粥放在桌上,“说起来,你在北边打仗时,我跟皇帝闹得正凶,他自然想把我嫁给无权无势的普通勋贵人家,可碍着姜家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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