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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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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
萧珙松了口气,道:“是,多谢皇姐。”
萧玖捏着帕子,故意警醒他,“不必,不过绮儿资质平平,没有上皇室族谱的资格,你懂么?”
萧珙勉强笑道:“萧珙懂了。”,萧玖是特意提点他不要犯糊涂给松烟抬了位分,若是萧珙真一意孤行,那届时松烟脱身便十分不易。
萧玖起身,说了自进屋来最认真的话:“世间女子,姿色万千,你身为皇子,无偏爱,无私情,方为上上之策。”
萧珙跟上他,“世人万千,身份于我并不重要,若是能如皇姐与驸马那般又有何不好?”
萧玖转身看着他,“有朝一日,你为帝王,今日所言,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
用过饭后萧玖便出了宫,仍旧没有去给隆德帝请安。
他大摇大摆回了帝姬府,过了不久,一个身着斗篷的人趁着夜色悄悄从侧门溜了出来。
钟朔早在斜玉轩的小门口处等着萧玖,见他快步过来赶紧燃上手中的灯笼,牵着他的手一同去屋里。
灯笼中摇晃的烛光隐约照着前路,两人在石径上一前一后走着,靠得极近,远处黑影一闪即逝,没人看清。
屋里早备好了萧玖的梳洗物品,他脱了斗篷抱住钟朔,“帮我沐浴吧,好不好?”
钟朔早就沐浴过了,只是为出去接萧玖才换了衣服,他背对着萧玖拍了拍他的手,道:“好,殿下先容我换了寝衣,可否?”
“嗯。”
钟朔哄着萧玖先去净房,自己换了衣服才过去。
今时不同往日,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每日还都宿在一张床上,钟朔已经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了——肯定不会因为再次与萧玖肌肤之亲而紧张。
钟朔自然地拿着萧玖忘记的寝衣进了净室。
萧玖正趴在桶壁上等他,脸颊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见他进来,一双潋滟的凤目圆睁着,看着很有些可爱。
钟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却被萧玖反手抓住了手腕。
萧玖可不是什么小白兔,他是大尾巴狼。
他正谋算着将钟朔拉进浴桶中时,钟朔道:“殿下先松手,寝衣不能湿了。”
同床共枕的,萧玖想什么,钟朔现在闭着眼都能猜出来。
萧玖悻悻放手。
钟朔将寝衣放在一旁,道:“殿下可累着了?”
萧玖撩着水,“累着了,不过今日我发现了件别的事,想不想听?”,钟朔见他兴致勃勃,便道:“想,殿下说来听听?”
萧玖伸出一只手,是以钟朔给按按才说。
钟朔顺从地坐在浴桶旁的凳子上,给他揉捏手臂。
萧玖享受了一会儿,半眯着双眼,道:“我瞧着,萧珙似是对松烟有意。”
钟朔的手顿了顿,道:“殿下怎知?”
萧玖笑着靠近他,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道:“我与你心意互通,旁人喜欢个什么人时,我自然看得出来——萧珙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在松烟身上了。”
钟朔的下巴被他捏在手中也不躲,只是把他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拿了下来,“这事不好办,殿下可知松烟心意?”
萧玖道:“松烟正躲着他呢,冷淡得很,有没有心思倒不好说,万一跟你似的,有也装成没有,口是心非骗人家呢?”
钟朔:“……殿下,旧账就不必翻了罢。”
“我试探了萧珙,说要带松烟回来,他极力阻拦了,还旁敲侧击地打听松烟家中的情况,探我虚实,也是上心。”
钟朔道:“松烟,大约是没那个心思的,且三皇子以后如何,咱们都知晓,伴君如伴虎,松烟最向往无拘无束的,宫中不是她的归宿。”
萧玖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真怜惜她,才不能叫她在宫中蹉跎了,且看着罢,左右也不急于一时。”
钟朔点点头,“我信殿下,松烟便全托付给殿下了。”
“你放心,小事而已。”,萧玖戏谑道:“只是可怜我那弟弟,多情总被无情误。”
钟朔没法接话,默默地给他洗头发,温热的水从萧玖头上浇下,流他一脸。
第50章 乔迁之喜
萧玖默默承受着钟朔的残忍行径,任凭他按着自己的头粗暴地洗了。
不多时,萧玖坐在床上擦着头发,抱怨钟朔:“你力气也忒大了,头发扯掉好几根。”
钟朔看着萧玖手中几根趁他不注意自己揪断的发,道:“是我错了,殿下莫要生气。”
萧玖得理不饶人,“道歉便了结了么?你可知晓,本宫身为大长公主,一根头发有多么珍贵么?”
钟朔顾自整理着他刚换下的衣服,直接道:“那殿下要如何呢?”
萧玖擦干了头发,往床上一滚,还顺手扯落了床帐,他从床帐中伸出个半干的脑袋来,诱惑道:“来,床上商量?”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很不诱人。
钟朔叹了口气,觉得大抵老夫老妻就是如此了,他放下手中的衣服,有些期待地起身。
没走两步便听着院中进了人,还不止一个,窗纸隐隐约约映出灯笼的火光,仿佛有一片。
钟朔披上外衫,准备出去看一看是什么事,忽然叩门声响起。
余氏的声音在外面道:“朔儿,可睡下了?”
萧玖也听到了余氏的声音,本来还嚣张地四仰八叉,赶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掀起帐幔看着钟朔。
钟朔对着外头大声道:“母亲怎么来了?我刚睡下,母亲请稍候,容儿子更衣!”
门外没了动静,钟朔冲到床边,萧玖已经抖开了被褥准备钻进去,钟朔及时拦住他,把他拖下了床,塞到了旁边的木橱中。
那个木橱本是萧玖的衣橱,因为萧玖搬走便空了,一直放在那里,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门外的余氏似乎没有打算多等,钟朔刚关上橱门她便道:“朔儿?你在做什么?闹这样大动静?”
钟朔赶忙将萧玖抖开的被子铺好,回头一看萧玖的衣物竟还在小几上放着!
余氏已经吩咐人推门了,钟朔飞快地拿起他的衣服塞进了拔步床的小柜子里,顺道将他的靴子踢到了床底。
身后余氏已经扶着贴身侍婢进来了,钟朔装作刚披上衣物的样子,回头道:“这么晚了,母亲怎么来了?”
余氏却道:“怎么才起身?方才那么一大会儿功夫做什么去了?”
钟朔往旁边移了两步,挡住萧玖藏身的橱子,道:“起身开门时不慎碰倒了殿下留下的一个花瓶,扶了下,耽误了些时候。”
余氏不信他,咄咄逼人道:“扶个花瓶遮遮掩掩地作甚?还用搬出帝姬来说话?”
钟朔没法解释,正想着借口,余氏却忽然上前掀开了被子!
里面空无一物。
钟朔心稍稍落地,暗自庆幸还好将萧玖藏到了衣橱中。
床中无人,钟朔又适时露出迷惑的神情,余氏不禁看了自己的大丫头一眼,仍不死心,又去净室看了,房间的角落也找了,没找着什么,钟朔怕她注意到衣橱,便赶紧道:“母亲是在找何物?”
余氏拿帕子掩着嘴角,尴尬道:“你房中,可有别人?”
钟朔道:“并无。”
余氏道:“没有便没有罢,我方才听了些风声,过来看看,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
钟朔:“……母亲慢走。”
余氏风风火火来,安安静静走,她走后,松竹灰溜溜进门请罪,他不知今夜萧玖过来,被拦在外面时没想太多,只以为余氏有什么事找钟朔却没想到是来搜人的。
松竹道:“公子恕罪,是夫人让人拉住了属下,全是女子,属下不好挣脱。”,松竹虽不及钟朔,但长相也是俊朗的小少年模样,又有军功在身,怎么样也是个良配,是以府中的女眷中爱慕松竹的真有不少,他被余氏拦住后被侍女们推推搡搡挤在一边调笑,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衣裳还有不少褶皱。
钟朔忆起自己被萧玖挪揶时的窘迫,心里可怜他,拍了拍他的肩,道:“无事,你保重自身即可,先下去吧。”
松竹持刀离开,钟朔赶忙去打开衣橱,把里面的萧玖放了出来。
萧玖捋了捋弄乱的发丝,道:“母亲这是以为你背着我养了通房?”
钟朔无奈道:“大约是了。”
萧玖坐回床上,将胡乱塞在床角的衣衫扯出来放到一边,感叹道:“母亲待我,恰如亲女,可惜。”
钟朔知道他在叹什么,“殿下莫想太多,母亲通情达理,你又会讨人喜欢,咱们木已成舟,母亲会想开的,且钟家传宗接代还有阿纪,不缺我这一个。”
萧玖捏了捏他的脸,道:“男子相好虽不少见,可到底难登大雅之堂,我怕累你被母亲责骂,更怕与你分开。”
“没有连累,是我先喜欢殿下的,在临邺时不是都说开了么?以后有什么坎咱们一起过,谁也不是拖累,好不好?”
萧玖抱着他蹭蹭脸颊,笑着道:“好,若是以后母亲不同意我们就跪着求她同意。”
“北宁,我不能跟你分开。”
钟朔主动地轻吻他的唇角,“嗯,我也不想跟殿下分开。”
萧玖道:“若是母亲还不同意呢?”
钟朔:“那便,偷偷的?我走侧门去看你。”
萧玖在他耳边闷闷笑了,道:“届时我们再养个孩子,像不像养在外面的外室?钟将军,你这个把柄可不小呀。”
钟朔道:“那殿下与外臣私通,这个罪名也很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玖笑够了,拉着他倒在床上,郑重道:“不会的,我们要名正言顺地在一处,要住在一处,要葬在一处,史书上,我的姓名旁便是你的姓名,紧紧挨着,永不分离。“
钟朔揽着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处,半晌没说话。
最后他道:“谢谢殿下。”
萧玖懂他,“谢谢北宁。”
感谢彼此,不离不弃,深情如许。
萧玖道:“那母亲那边为何怀疑你藏了人?”
钟朔想了想,“许是近日我下值早了些,又不常常去前厅用饭,且你留宿斜玉轩,流水用度上多少有些蛛丝马迹,母亲打理家事时发现了也不奇怪。”,钟朔不擅内宅之事,萧玖搬走后斜玉轩这边的账册便回到了余氏手上,她做了多年主母,花销上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大约是疑心了很久了,今夜才按捺不住亲自来抓人来了。
钟朔道:“无事,明日我亲自去与母亲解释。”
萧玖扯着他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一边玩一边道:“你要如何与母亲解释?”
钟朔想了想,发觉此事根本无法解释。
萧玖道:“别去了,不如你收拾收拾包袱,去我那边住一段时日。”
可以是可以,不过钟朔还是顾忌着隆德帝。
“那陛下那边?”
萧玖道:“原先搬去帝姬府,不过是想表示我的立场,让他放心去找沈昱的麻烦。”
“先头那酒,我换了一瓶,当着府中不少人的面喝了,左右皇帝已经对我放心了,与你亲近是天经地义,过来陪陪我罢。”,萧玖抱着他撒娇。
钟朔最终没有经过美色的诱惑,点头答应了,“那我明日禀告母亲,便搬过去。”
萧玖这才消停。
钟朔给他掖好被子,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次日,为表郑重,萧玖特意用了张懿旨发到钟府,言说思念驸马,召其往帝姬府陪伴。
钟朔拿给余氏看了后,余氏很是欣慰,钟朔独住,她总是要担忧些有的没的,昨日还闹了个乱子,萧玖能主动让钟朔过去,简直是谢天谢地。
余氏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立马喊了人去给钟朔收拾东西,钟朔眼睁睁看着,一个时辰内,几乎把斜玉轩搬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钟家嫁女……
门口停着两辆马车,装着钟朔少得可怜的行李,旁边还站着被扫地出门的钟朔。
萧玖过来接他时,见到的就是孤零零站在门口的钟朔——松竹已经驾着两辆马车先去了帝姬府。
钟朔道:“殿下来了。”
四下无人,萧玖问道:“母亲呢?无人来送你么?”
钟朔摇摇头,道:“母亲看了旨意后很是高兴,不过今日李家的夫人来了拜帖,母亲说不过是去帝姬府,没什么远的,让我自便。”
萧玖摸摸他的手,将人拉到了马车上,“可怜见儿的,来,夫君疼你。”
钟朔:……
自古驸马的地位都不高,帝姬跋扈,常会欺压驸马,便会连带着府中的奴仆也轻视驸马。
钟朔不大在意旁人如何待他,常常受了慢待也不说一声,萧玖怕他受欺负,特意起了个大早回了帝姬府,亲自训了府中奴仆,又让惜文重新打理了府中的装饰,特意按着钟朔的喜好从库房中取了不少东西添了,看着像个样子才去动身接钟朔。
萧玖特意没给钟朔安排院子,方便钟朔与他住在一起,随便那些下人如何探听传消息的。
今日公务不多,钟朔干脆便不去上值了,陪了萧玖一整天。
对于钟朔进了帝姬府一事,隆德帝果然没有多作干涉,只是第二日太后召了萧玖进宫,却是为了萧珙的亲事。
萧珙年纪与钟朔相仿,从前受了忽视,便一直没定亲,今时不同往日,萧珙的妻子大约就是以后的皇后了,择选一事必须慎重,常妃说不上什么话,萧玖接触的贵女多些,太后便宣他进宫商议。
第51章 一起吃饭最重要
趁着钟朔沐休的一日,萧玖与钟朔一同进了宫。
隆德帝近日事务繁忙,萧玖乐得不去见他,带着钟朔一路去了皇后先前的宫殿看芫花。
芫花花期两月,近日开得正好,萧玖之前送给钟朔的小芫芫也开花了,确实很好养活,种在斜玉轩的园子里,紫色的小花开得恣意蓬勃,与大芫芫很像。
萧玖总说这种花粗糙,浇点水就能活,见不得他精心照料。
萧玖搬去帝姬府住的那段时日,钟朔白日里有空时便趁萧玖不在给小芫芫松松土,浇浇水,按书上写的精心呵护着,偶尔萧玖留宿钟府,见了就夸它长得好,没人照料也能越长越旺。
他不知道,见不着他的时候,对着空旷的院子,钟朔只有这株花。
看了芫花后,萧玖又拉着钟朔去了凤阳阁。
凤阳阁是历代长公主的住处,每年都要修整一次,空置一年,仍旧富丽堂皇。
钟朔四下看了看,对随意坐在榻上的萧玖道:“母亲种的芫花很美。”
萧玖笑道:“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小花儿罢了,也没特意留心过,就长得很茂盛了。”
钟朔道:“并不普通,是很好看的花。”
萧玖懒懒地,“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说了会儿话,松烟便跟着惜文从门外进来了。
松烟给萧玖行礼,“奴婢见过殿下,公子。”
萧玖叫她起来坐了,道:“上回匆忙,也没能跟你说上两句话,今日特意叫你过来,三皇子可会怪罪?”
松烟回道:“奴婢来时已向三皇子禀明情况,殿下不必忧心。”
萧玖没说话,钟朔便道:“如此甚好,你兄长一直想念你的,我今日进宫他还写了封书信托我给你,正在这里了。”,他递给松烟一个封好的信封。
松烟轻轻接了,道:“谢公子。”,她在宫中,能往外传的都是些要紧的消息,不敢擅作主张问候松竹,兄妹情深,也有一年不闻境况了。
萧玖看钟朔可怜她,也就没再多作试探,“宫中不易,三皇子待你可还好?”
松烟红着眼眶,道:“多亏殿下的嘱托,三皇子待奴婢很好。”
萧玖道:“三皇子对你,你不会不知,我只问你,你从前心意,现如今可有改?”
钟朔温和道:“若是你改了心意,我与殿下待你还是一样的,只是皇家凶险,帝王无情,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松烟没犹豫,直接道:“谢公子殿下为我周全,奴婢不改。”
萧玖笑道:“好,是个明白的,你且放心,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松烟行了大礼谢他,被钟朔扶了起来。
萧玖瞪了钟朔一眼,道:“陛下近日要为三皇子择妃,你既不改,便好好地做个哑巴。”
松烟攥紧了手指,低声道:“是,谢殿下提点。”
“不必谢我了,我也是为你家公子,好了,下去罢。”,萧玖轻描淡写都推在了钟朔身上。
松烟走后,钟朔笑着道:“殿下慈和,待臣身边人都好。”
萧玖凶巴巴地,“知道就好,还不好好伺候你家殿下?”
钟朔上前装模作样地给他捶腿,萧玖又道:“只是这一番苦痛,怕是少不了她的。”,他说的是松烟。
钟朔道:“求仁得仁,不后悔。”
萧玖倒在他身上,道:“是了。”
没多久,寿康宫来人请,钟朔不便一同过去,就先出了宫,萧玖一人去太后处。
萧玖坐在太后的寿康宫中,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听太后絮絮叨叨。
先前他进宫时,与萧珙多说了几句。
皇室之人,似萧玖这般的并无几人,自古帝王不长情,做了九五之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萧珙会是个好皇帝,而一个称职的帝王的责任,还有一项雨露均沾在里头。
松烟身份低微,但不代表她就该对萧珙的恩宠求之不得,纵然她对萧珙有情,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为了一时的利益失了长远的谋算,是最不必要的。
情深比不上命长,知道前方刀山火海,就该悬崖勒马。
萧玖看了看嬷嬷堆在桌上的画像,一一拿起来仔细瞧了,最后指着一卷,道:“杨家的小姐,今年有十六了罢?”
杨家,是太后的母家。
太后笑意深了些,道:“是了,今年正好十六,颜色极好,虽比你差了些,但也是配得起珙儿的。”
萧玖道:“祖母谬赞了,从前宴会也是见过几面的,礼仪大方,姿态万千,可不比雍穆差,任着人挑也挑不出错来的,雍穆瞧着,很担得起皇子妃一位,祖母觉得呢?”
太后道:“你看着都好的想必没有闪失,不过,咱们都喜欢也没用,还得珙儿自己喜欢才好。”
萧玖笑了笑,故意嗔道:“这样的美人,又识大体又贤惠,三皇弟定然喜欢,父皇催得急,就先定下罢,皇弟那边,接着圣旨就知道父皇与祖母的用心了。”
隆德帝将选妃之事全权交给了太后,情理上说,其实是该叫萧珙看一看再定下的,可萧玖偏偏不叫他知道,似乎有些不妥。
太后迟疑了下,萧玖道:“皇弟还年轻些,在情情爱爱上难免执拗了些,有些事,不能容他违抗的。”
太后想起宫中关于三皇子独宠侍妾余氏的传闻,于太后而言,这余氏是雍穆带进来的人,她不好直接说什么,好在萧玖主动提了出来,她便释然了,道:“还是你想得周全,那便按你说得办,先告知你父皇。”
太后立马就着人去禀了隆德帝。
萧玖笑着颔首,转而与太后说了些宫中的事。
宫中,总也绕不开沈贵妃。
太后摸了摸鬓边的白发,道:“你父皇削了她的位分关在景阳宫中了,由着宫人苛待她,动辄辱骂,她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哀家让人去看过,都有些疯癫了,说话也不清楚。”,太后往常是喜爱姜皇后的,沈贵妃与姜皇后的死有莫大的关系,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只能叫她痛快,且她如今掌六宫诸事,暗地里多给些苦吃,易如反掌。
萧玖眼里有嘲讽之色,他许久没让人传过沈娴的消息了,左右只要她还活着便可,只是他原先还当皇帝有多喜爱她,现下看来,南柯一梦罢了,皇权美色,一场交易。
只有他母后,青春韶华,平白葬送。
他道:“沈娴的事,劳累祖母了。”
太后叹了口气,道:“我是个劳碌的命,沈娴倒不算什么,还有庄静。”
“……她有辱皇家颜面,声誉尽失倒也没什么,你父皇还想着把她放出来议亲的,可她母妃又恰巧出了事,虽说宫外没人知道这事,可宗室里人尽皆知,也算是毁了,她自己又不省心,不知道哪个嚼舌根的奴才说到她耳朵里去了,日日闹着要见你父皇,可你父皇厌恶沈娴,连带着也不喜庄静,哪肯去看她?她便想着法儿自尽,没惊动皇帝,却害得哀家连觉也睡不好。”
许是憋得久了终于有人能说说话,太后的也是一肚子的火,一口气说了不少。
萧玖说了几句好听的哄了哄太后,道:“庄静这样可不行,祖母睡得不足是伤身的,这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里,雍穆也是做长姐的,下面的弟妹出了事都要去劝慰,皇家也不过是必寻常人家富贵了些,到底还是做姐姐的,不如雍穆去劝劝她?”
太后看了他一眼,宫中的人,没人不知道雍穆帝姬与庄静帝姬不和,他们二人本就无感情可言,萧玖此时说要去见庄静,谁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萧玖力道正好地给太后揉着额角,道:“天色还早,去看看她,也不费什么功夫,更不耽误出宫的时辰,雍穆只盼着能为祖母分忧才是。”
太后点了点头,“也好,你多劝劝她,让她改改脾气,兴许还能放出来。”
萧玖笑着应了。
钟朔那边,并没有很顺利地出宫,他半路被萧珙拦了下来。
萧珙说,听闻钟驸马刚从临邺回来,自己作为皇子无法领略大漠风光很是遗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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