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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单其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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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刹阁中的杀手,向来训练有素,自不会对目标多一句废话。可数人围攻之下,却依旧没触到洛少情的一片衣袖,反而连他手中之剑也没逼出来,这倒让那些杀手们,渐渐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来。
江湖中高手林立,武功超绝者众多,可七刹阁中,从未有过不得手的单子。只要被七刹阁盯上,那就如同半只脚踏入了阎王殿。
暗杀不比独斗,目的是一,手段是二。只要找准了对方的弱点,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可让他们吃惊的是,眼前之人,却没有丝毫破绽,别说是寻其短处,就连他面上神色,也看不出半分来。
带头的杀手一个眼色,众人齐攻而上。却不是冲着洛少情,而是冲着船尾的女歇和手无寸铁的孟筠庭而来。
“卑鄙!”女歇骂了一句,举剑相迎,却看似不是对手。
孟筠庭只觉得寒光一闪,尖锐的匕首瞬间刺到了跟前。本来快如闪电的攻势,却在洛少情拔剑的那一刻,忽然缓了下来。
只见那人手腕一抖,一把细如蛇信的软剑应声而出,叮地一声,便逼开了他胸前的匕首。执剑的男人皓月之姿,浮云之态,一点寒芒闲至,所过之处无痕,只余下微微剑鸣。
执剑的洛少情,更加失了凡人该有的神态。他就似与剑融为了一体,又或说他本身就是一把剑,那淡漠的眼中,除了手中之剑,再无其他。
三招过后,杀手只余七八,几人对瞧了一眼,转身便要往船身外跳,却被洛少情的烟雨剑势牢牢锁住。
眼瞧着便要将他们杀尽,可对面的人,却忽然收了手。杀手得了空,迅速钻入了湍急的江水之中。
孟筠庭正瞧的起劲呢,却见人被放跑了,面上一愣,继而放眼一瞧,这才看到,那船底被刺破的洞,已经漫上些江水来,若是刚刚继续缠斗下去,难免会湿了鞋袜。
。。。。。。。。。孟筠庭抬头瞧了眼面无表情的洛少情,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少主!”女歇见船身摇晃的越来越厉害,掌心一推,用内力推向江水,借由反冲之力想将船只停靠岸边。
好在此时他们离对岸已是不远,若是使上轻功,大约能在船沉之前上岸。孟筠庭武功不济,更别提什么轻功了,此下就怕被人丢下,死死抓着女歇衣袖不肯松手。
江水已漫至脚边,那头的洛少情已经拔身而起,女歇刚打算拎起身旁的孟筠庭,便闻耳畔一声炸裂,整个船只从中断成了两截。
骤然失了落脚处,孟筠庭冷不防半个身子被沁在了江水之中,冷地他一个哆嗦。
下意识地去抱那半张残破的木船,可却感觉脖后一凉,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回头一瞧,一张奇异的雕花面具映入眼帘,似乎在哪儿见过。
身着黑袍的男人快如闪电,瞬间便带着他到了岸边,可还没待他看清楚对方的身形,却眼前一晃,另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而下,在江面上轻轻一踏,便转眼拦住了黑衣男子的去路。
洛少情一双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黑衣男子,手中月华剑再一次脱鞘而出。
这一次,孟筠庭真切地感觉到了他剑中的寒气,哪怕是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招式,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身后的男人一手揽住他,一手去挡洛少情的剑势,丝毫不落下风。
已至岸边的女歇,清楚地瞧见,那忽然出现的男人身形诡异,飘忽如魅,每一次在洛少情剑至身前时便犹如青烟一般,骤然消失在跟前,片刻却又出现在身后。远远瞧去,竟像是分出了数个影子来。
千绝影!他是七刹阁的阁主!
可七刹阁阁主向来神秘,从不留迹于江湖,连姓谁名谁都无人知晓,别提那一身千绝影的邪功,怕是见识过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了。
女歇认出来人,大惊失色,赶紧提剑去帮,可谁料七刹阁的杀手络绎而至,不出片刻便将她团团围住,而他们的人,却还在对岸边等着摆渡。
反手挡住几名刺客的剑,女歇又抽空瞧了眼一旁的战势。那人怀中挟着孟筠庭,却能与洛少情打成平手,武功之高,匪夷所思。
洛少情生平罕逢敌手,此下倒是战的痛快,手中之剑一时若丹青绘游龙,一时似白驹走清秋,虬光练影,天地动色。而对方也似乎甚是享受着一场较量,身形穿梭下接连出手,在洛少情的月华剑上留下叮当之声。
可怜他二人打的畅快,孟筠庭却是被晃的眼冒金星,腹中吃下去不久的糕点,也开始翻腾起来。
“别。。。别晃了,要吐了。。。。。。呕。。。。。”
“。。。。。。。。。”
揽着他的人被他猝不及防吐了一身,手中一松,将他丢了下去,而对面的洛少情,则是像见了鬼一般,骤然拔开了几丈远。
孟筠庭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呕出几口秽物,这才缓过神来。一抬头,却见那黑袍男子变掌为爪,直插向自己的喉咙,吓地闭上了眼睛。
洛少情见他想杀人灭口,提剑来救,却不料对方忽地转了身形,直冲自己攻来,横剑来挡,却感觉背后杀机忽现,当即反手挥袖,内息一吐,却不知那一支穿云箭是何人所射,竟是力有千钧,快而不破,咻地一声穿透了他的掌风自胸前插入。
“少主!!”女歇见他被暗算,惊怒交加,眼瞧着洛少情便要跌落江水之中,可依旧抽不开身去,只大喝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该死!”一旁孟筠庭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只见那一身白衣随江水而下,身后的黑袍人却转瞬而至,一咬牙,砰地一声扎入了江水之中,游向了水中的人。
孟筠庭自小懒散,武功没学会几招,摸鱼划水的本事倒是强,没一会儿便一把勾住了水中的洛少情,顺流而下。
女歇见他得救,心中稍安,欲下水去追,却见那七刹阁的阁主宽袖一挥,数名杀手也跟着扎入水中,幸好对岸的援手见情况不对,及时赶到,这才阻止了他们的追杀。
七刹阁见状,瞬间便撤没了踪影,可此时江水中,又哪里还有洛少情同孟筠庭的影子。
“顺着江流去寻,一定要找到少主!”女歇一声令下,带来的精英迅速四散而去。
岸边的黑袍男子驻足而望,没有急着去追,直到身旁多了一个手执长弓,雪裘紧裹的人来。
“若是下一次你再敢随意插手,我便先杀了你。”男子目不斜视地威胁道。
“是尊上怕你不济,才让我来助你的,你以为我想插手?”他身旁的男人天生生了一张狐媚脸,却是同洛少情一般不苟言笑,白白浪费了绝世的容颜。
“那么就让主上放心,我不会让洛少情活着走出药王谷。”
“但愿如此。”
第7章 第七章
孟筠庭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洛少情拖到了岸边。可惜,人随救上来了,此时却是双眼紧闭,生死不知,胸前还直直插着一根箭。
“喂,洛少情,醒醒。”孟筠庭晃了晃他,不见反应,喘着粗气在他鼻下探了一探,果真气息全无。
“他娘的!还以为你多厉害!”咒骂了一句,勉强折断了他背后的箭身将人放平,继而在他人中处有节奏地按压了一会儿,仍不见反应,索性鼓起一口气,捏住对方鼻翼,刚打算贴嘴而上,却被一掌拍了开来。
“咳。。。咳。。。。”吐出一口水来,洛少情抖了抖湿透的衣袖坐起了身,还不忘擦一擦刚刚并没有被碰到的唇。
“。。。。。。你有病啊!一醒就打人!”孟筠庭被他一巴掌拍的坐在地上,屁股痛的不行,浑身又冷又僵,忍不住开口骂道。
可抬眼瞧去,见那人面容苍白,盘坐于地,眉头紧锁间,那额上滴落的也不知是冷汗还是江水,一时间又有些担心起来。
不多片刻,随着对方再一次睁眼,胸前的箭翎被逼了出来,可却是血流不止。
那人也不在意,站起身来,晃了两晃,竟是朝着那水边走了去。孟筠庭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人半个身子又浸入了水中,顿时染红了一片江水。
“你疯啦!”孟筠庭赶紧去拉,却忘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踉跄之下,也被一道拖入了水中。
洛少情挑了处稍微干净的地方,脱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里面玉石般的肌肤来。可胸前的伤口被江水这么一浸,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再不止血,定会血尽而亡。
孟筠庭见他竟是捧了水去洗那伤口,嘴角一僵,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眼瞧着那日月不惊的俊脸上被自己打出了五道红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爱干净也要有个限度,你还要不要命了,你一个大男人,至于么,身上带点血怎么了。。。。。”
本是硬着底气骂的畅快,可对方一双眸子瞥过来时,孟筠庭便又吓地浑身一抖,即刻闭了嘴。见对方往自己这儿走了两步,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见人晃了一晃,倒向了自己。
“喂。。。。。洛少情?!”好不容易支撑住身上的重量,瞥见那后背上蜿蜒而下的鲜血,赶紧撕开袖子,将那伤口堵了个严实。
“洛少情?”又唤了一声,见人彻底晕了,终是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执住对方的双臂,将人往岸边拖去。
“这是。。。。少主中的箭!”女歇很快带人寻到了岸边,可却只瞧见大片的血迹和被逼出的断箭。
“既然箭已逼出,说明少主尚有神智,歇姐莫要过于担心。”
“是啊,少主内力高强,定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可这么多的血,怎能叫人不担心,少主该等我们来了才是,又怎么会没了踪影。”
“前面不远是个渔村,你看,少主会不会去了那儿?”
“。。。。。。不会,少主向来喜净,怎会肯呆在那种地方,一路往城里去找。”女歇想了想,下决定道。
“是!”
洛少情醒来的时候,感觉十分不好。
倒不是因为背上的伤,而是周围环境太过破烂,脏得几乎不能忍。身下是块硬硬的木板,伸手一摸,全是灰尘,四周的墙上霉斑点点,空气中散发着油腻的腥味儿,抬头一瞧,除了黑的看不清颜色的灶台,别无长物,看这样子,像是个久弃的柴房。自己身上也不知是穿的什么衣服,粗糙十分,痛痒难当,只还披着件半湿的狐裘,是之前他丢给孟筠庭的那一件。
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却见身旁的孟筠庭正撑着头打着瞌睡,面色泛青,双眼之下的黑眼圈更是浓重,单薄地身子微微发着抖。
伸手一摸,自己额头上还被搭了一块冰冷的帕子,背后的伤,好像也被处理过了。只是不知为何,骨头关节处,有些酸痛,掀开衣袖一瞧,青青紫紫,好几块。
“。。。。。。。。”
“嗯?”孟筠庭睡得迷迷糊糊间,仿佛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脸颊,轻轻痒痒地,没好气地伸手挥了挥,却是抓到了一只修长的手。
缓缓睁开眼来,对上了洛少情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吓得他手中一松。
“你你你。。。。你醒了?”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却记得这人是有洁癖的,又堪堪收回了手来。
对方之前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他狼狈地背着人东磕西碰的逃命,还好几次把人摔在了泥潭里。幸好那人昏迷着,不然依对方那变态的洁癖,还不得把他给活剐了。
好在运气还算不错,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个小渔村,将人安置下来,简单地帮他处理了伤口,谁知这一昏迷,就是三天。
“我的衣服呢?”洛少情不悦地拽了拽袖子,开口的声音却有些嘶哑,不比平时的清冷。
“。。。。。卖了,换了食物跟药。。。。。。”孟筠庭悄俏打量了他一眼,想到之前的半背半拖,还有些心虚,赶紧谄媚地递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葱花面。
渔村简朴,这两碗面已经算是奢侈了。
洛少情伸手接过,开始并没打算入口,只瞧着一旁的孟筠庭吸溜吸溜吃的津津有味,那葱花伴着鸡蛋的香味儿也就渐渐钻入了鼻尖里。洛少情低头又瞧了瞧手中的面,滚动了下喉结,缓缓挑起几根放入嘴中。
许久,第二口。。。第三口,直至一碗面条见了底,洛少情才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筷子。
味道,倒没有想象中的难以下咽。
“你背后的伤还得养一段时日,这个渔村小而隐蔽,我们可以在这儿多躲些时日,等你伤好了再走不迟。”孟筠庭见他竟然没有嫌弃,有些意外地道。
“嗯。”洛少情又瞥了他一眼,见他吃着东西,双腿还不忘抖着取暖,手一挥,将身上的狐裘披在了对方身上。
“。。。。。。。。多谢。。。。。可,你还受着伤。。。。”孟筠庭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些暖意。
“我不冷。”洛少情面无表情地道,片刻后又道,“把衣服脱了。”
“啊?”
“我要跟你换。”洛少情指了指自己一身渔民的粗布麻衣,又看了眼孟筠庭身上的布衫。
这是他能忍耐的极限了。
简单吃完了面,洛少情一躺便躺到了晚上,其间孟筠庭不在屋内,不知上哪儿忙活去了,他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感觉背后依旧火辣辣的疼,想运气去抵,却气若游丝,看来箭上被人做了手脚。
无奈之下,只得沉下丹田,慢慢凝聚内力。
亥时后,孟筠庭终是端了碗药回来。洛少情自他一进门,就闻到了他手中的苦味儿,当即皱起了眉。
别说是受伤,他自小就很少生病,又哪里喝过什么苦药。见孟筠庭已拿着勺子将药喂到了嘴边,洛少情下意识地闭紧了嘴。
“不喝药,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多躺几天不成?”孟筠庭见撬不开他的嘴,眉头一挑,激他道。
可惜洛少情不吃这套,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孟筠庭见他一个大男人如同小孩子一般,也是无语的很,想了想,又道,“吃了药,我再下碗面给你吃,如何?”
这一句,竟是把他当作小孩子来哄了。洛少情眼一睁,伸手一挥,差点弄翻了他手中的药碗。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孟筠庭被他这一推也怒了起来,要知道,这药可是他出去帮渔民干了一整天的苦力才换来的!咽下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孟筠庭眉一横,一脚跨在他腰间,整个人便骑了上去。
洛少情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凤眼圆瞪,可此下他受伤势所累,行动本就不便,一时间竟是没将他挣脱开。
“小爷告诉你,今个儿你是不喝也得喝!”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将那药碗给他强行灌了下去,眼瞧着底下的人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余下的药汁顺着玉般的脖颈蜿蜒而下,孟筠庭才老脸一红,放开了他。
“咳,喝完了药,就好好休息。”孟筠庭尴尬地瞥开了眼,刚刚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了腕子。
孟筠庭抬眼瞧他,却见他呼吸有些急促,煞白的俊脸微微扭曲着,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
“怎么了?不舒服?”
对方钳着他腕子的手愈收愈紧,已经让他疼地喊出声来。伸手去扒他的手,却换来了对方一个危险意味十足的眼神。
孟筠庭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眼神来,就算是拔剑之时,这人也如同猫儿一般冷傲高雅。
孟筠庭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可一瞬间后,对方却又恢复了冷静,陡然放开了他。
“你没事吧?”半响后,孟筠庭见他皱着眉不出声,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更试图伸出手去,替他号脉。
意外的是,洛少情并没有避开,而是任由孟筠庭执住他的手腕,细细探了许久。直到他再一次睁开双眼,看到了孟筠庭手中大大小小的伤痕,以及他刚刚因为过度用力而抓出的指印。
“你懂医术?”洛少情忽然开口问道。
“啊?啊。。。。。。。略懂,略懂皮毛。”孟筠庭跟他打着哈哈,心想自己的那点本事,算懂个屁。
“号完了么?”洛少情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孟筠庭左右也探不出个究竟来,只得乖乖放了手。只是想着,这号了半天的脉,总要说些什么,不然不是显得他太差劲。
孟筠庭刚打算开口安慰他两句,却见对方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躺了下去,压根没想听他说。
也是,洛少情身边什么样的神医没见过,怎么会指望他一个江湖术士。
“。。。。。。。。。。。”孟筠庭翻了个白眼,自己找了个远处的角落,裹紧了身上的大麾躺了下来。
残破的柴房里,洛少情又哪里睡得着,只闭了眼调息罢了。不多一会儿,便听见了隔壁传来的呼噜声。
小而轻,却似乎格外地香甜。
睁开的凤眼往角落里瞥去,正巧看见孟筠庭翻了个身,眨巴了下嘴,本来白皙的脸上此时染上了些灰尘,却看起来极为顺眼。
再一次闭上眼,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洛少情竟不知何时,破天荒地睡着了。
第8章 第八章
第二日一大早醒来时,孟筠庭已不在屋内。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洛少情已经能勉强起身了。身上的布衫是孟筠庭换给他的,显得有些窄小,好在他一夜调息,内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此下倒也不畏寒。
简单活动了下四肢,洛少情推门走了出去。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不适应,可周围此起彼伏的倒吸声,倒是习以为常。
“哟,王婶儿,这就是在你家养病的那个小伙子啊,长的这么俊俏啊。”
“可不是么,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咱村里,还没来过这么俊的男人呢。”
“他还走不走?改明儿我把我家花菇儿带来给瞧瞧,说不定就看对眼儿了呢。”
“得了吧,你家花菇儿那张麻子脸,哪儿配得上人家。”
洛少情面无表情地四处环顾了一圈,很快在一群织渔网的妇人中一眼瞧见了孟筠庭。
只见他此时被一群渔妇围着,手里还拿了一张破网,有模有样地学着织,时不时地还同周围的妇人说笑两句,加上那一身渔民的装束,冷不丁一瞧,还真以为他是这渔村里的。
那些妇人对孟筠庭这样的青年也热情的很,有些大胆的,趁着机会东摸一下,西推一手,弄地孟筠庭整张脸都涨得红彤彤的。可就算如此,他也只是笑呵呵的躲上一躲,不曾变过脸色。
似乎,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人都能安之若素,泰然处之。
孟筠庭也很快看到了洛少情,径直走来的男人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哪怕他此时身上穿着明显不合尺寸的布衣,也掩不住那惊为天人的一张脸。
“你在做什么?”洛少情冷冷地一开口,周围的妇人们更加兴奋地耳语起来。
“织网啊,你没见过啊,我也是刚刚学会的,你看啊,先把这个穿过这里,然后这样。。。。。。”
孟筠庭兴致勃勃地解说着,却见洛少情眉头一紧,“我是问你织网做什么。”
孟筠庭回头瞧了那些渔妇一眼,拉他去一旁悄悄道,“我们在这儿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身上又没银两,当然要帮着人家干点活儿了。再说了,这走的时候,我们至少也要带点干粮在路上,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
见洛少情不语,孟筠庭叹了一口气,心道他这种大少爷,自然不会知道生活不易,刚想回去继续干活儿,便被对方从手中夺走了织网。
孟筠庭微微一愣,抬头瞧他,刚想说还用不着他屈尊帮济,却见他回身对那些渔妇道了句。。。。。。
“换个活给他。”
“。。。。。。。。。。洛少情,你干嘛呢!”孟筠庭不解地跟了上去,却见他盯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瞧,那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明显,是之前学织网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孟筠庭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关心他,不由心中一暖。
“换个活给他。”洛少情又说了一次,语气对他来说已算得上极好了。
“好的好的。”一旁被指中的妇人喜得直点头,只是刚伸手想去蹭两下豆腐,却眼前一晃,连洛少情的一片袖子也没碰到。
孟筠庭张了张嘴,就怕他忍不住出手,这些可都是手无寸铁的渔民,可经不起他一掌拍下去,刚想去劝,却被对方一把执住了腕子,连拖带拽地走了去。
“。。。。。。。你。。。。。”憋了半天才蹦出口的一个字,却被那只被执住的手全弄没了。
片刻后,孟筠庭抖了抖嘴角瞧着面前待杀的一盆鱼,又瞧了瞧对面倚树而坐,闭目养神的男人,手起刀落,狠狠地斩了下去。
洛少情的伤势好的很快,又过了三日,便瞧来与常人无异了。他二人拜别了渔民,出了渔村,打算一路往药王谷而去。
二人此时身上没有盘缠,只能徒步,好在洛少情的一张脸倒是好使,走的时候那些妇人送了他们好些衣物干粮。可孟筠庭的脚力,又哪里跟得上洛少情,苦着脸瞧着前面生龙活虎的男人,心中暗忖,这小子的恢复力,跟怪物似的,倒是跟单司渺有的一拼。
想到单司渺,心中又是一声叹息,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如今人在何处。
“阿嚏!”马上的单司渺本晃晃悠悠地驱着缰绳,就忽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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