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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单其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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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我们此趟就是来取他性命的。”
“可也要有命回去复命才行。”单司渺瞥了他一眼,“如今霍刚定是带人将山下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等你我二人送上门去,若无李陵信在手,此下夜色茫茫,你有几分把握能躲得住龙武军的箭?”
杨映松说他不过,细想之下也知其有理,便冷哼一声,“明日一出山门,便即刻了结他的性命。”
众人在山林之中果真寻到了一处偌大的洞穴,洞外藤蔓遍布,甚为隐蔽,里头倒也还算干净,便决定在此等上一夜。
杨映松在山洞四周安排好了值守的人,又派出去几个探子寻一寻霍刚那边的动静,等所有事情交代妥当之后,夜色终是降临。
正要回身往洞里去歇息,却忽地听见有人唤他。
“门主!”
一回头,原是他派去同小三子一起的两个手下。
“如何?”
“解决了,那小子根本跟不上,我二人直接割断了绳索,由得他落下了崖。”
“尸体呢?”
二人闻言微楞,杨映松见他俩不吱声,心里有数,面色一寒,沉声道,“废物,那崖间尚悬有松枝,你们未去寻得尸身,也敢来回报?”
“属下失职,这就立刻回头去寻!”
“回来!”杨映松一声叱喝,又将两人唤了回来,搓着指尖沉吟,“顺便去寻一寻,那君无衣的尸体。”
二人相视一眼,微一点头,道了句,“是。”
深不见底的崖底之下,小三子托着腮,紧张地守着面前昏睡中的绝色公子,见人迟迟不肯醒来,心中甚为焦急。
撕下一块衣襟,替他擦了擦额上不慎磕伤的地方,又瞥了一眼旁边浑身被白□□丝缠绕着的一个老道,小三子怎么也不想不明白,怎么从崖上掉下的会是他们两个。
原来单司渺早知道杨映松不会留一个小三子在他身旁,便想了个法子来了一招金蝉脱壳。他先在无相宫中从司空洺那里讨来了一样奇物,说是用来缚敌之用,后又偷偷交予了小三子。
此物名为困仙索,乃是天狼蛛丝所制,柔韧无比,粘性十足,一旦捕住猎物,无论是仙是鬼,再难逃离。
小三子按照单司渺的吩咐落在众人最后,偷偷将这些困仙索遍结在山壁崖松之间,等到杨映松安排的人一旦使了诈,想要对他下杀手,小三子便可依托这些困仙索摆脱无相宫。
而这些网兜,还另为了一人准备。这个人,本应是玉皇顶上的李陵信,可此下,却不知为何会换成了君无衣和一个奇奇怪怪的老道士。
山顶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单司渺会不会有危险?
小三子正想得入神,却不料先前杨映松安排的两个心腹却是忽然兜转了回来,见到崖下的小三子竟还活着,均是吃了一惊。
小三子见了二人,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勉强拔刀挡在了昏睡的君无衣身前。
他知道,这个人对于单司渺来说,十分特别。
“你……你们……”
“这小子竟没死。”
“杨门主料的不错,那单司渺果真有异心。”另一个眼光一瞥,瞥见了他身后的君无衣,顿时抽刀迎了上来。
小三子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怎能敌得过两个内力逾越四甲的高手,一招便被掀翻了去,脊梁骨狠狠地撞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来。
“别……别伤他……”小三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用刀尖撑着自己再一次拦住了二人。
那二人瞧也未瞧他一眼,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其中一人正打算去探君无衣的气息,却忽地从后面被死死扯住了脚跟。
“不准……动他……”
“找死!”
这一次,刀刃毫不费力地噗嗤一声自背心插入了小三子体内,将他牢牢钉在了地上。鲜血连同破碎的内脏被一口一口反呕出来,望之生怖,可尽管如此,他却始终不肯放手。
迷茫之中,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带着丝丝腥味浸染着君无衣的衣襟,使得他指尖一动,慢慢恢复了知觉。君无衣落下山崖的时候额头被磕了一下,此下正浑浑噩噩不知所处,刚刚睁开眼来,面前却是狼藉一片,一张苍白且固执的小脸直伸到了跟前,惊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伸手一摸,原是对方整个人伏在了自己身上。
继而便又是刀俎入肉的声音。
君无衣腹间一痛,被穿来的刀刃划破了外皮。一抬眼,这才发觉无相宫的两个杀手正举刀刺来,若不是身上少年以肉躯相抵,他怕是已被戳出了两个窟窿。
“小三子?!”
君无衣被眼前的情况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定睛一瞧,才认出了是那杨家的小三子,经常喜欢跟在单司渺身后的那个小子。
而原本害羞怯懦,弱不禁风的小小少年,此时已然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
“哎哟喂,造孽啊。”
此时那老道也已悠悠转醒,见到这一幕,频频摇头叹息。掌风一出,瞬间拍飞了还想落刀的两个杀手。
那二人没料到这疯疯癫癫的老道竟是有如此功力,眼色一转,反身相迎。二人一左一右,两相包夹,却不料那老道根本不屑于他们的合围,凭空打个了个转,二人手上的刀刃便齐齐不翼而飞了。
再定睛一瞧时,那老道啪嗒两声,笑嘻嘻地丢了手中的刀刃。
“单……单大哥……”君无衣怀中的小三子拼命咽下口中的鲜血,想要对面前的人说些什么,可惜到最后,也只吐出了对他来说最重要不过的这三个字。
扇沿轻抚过少年空洞的眼,君无衣将人平放在地,目光一瞥,瞥向了正被那青远老道戏耍的二人。
青远正玩的愉快,却忽见一把折扇驰来,飞散出数片刀刃,他赶紧俯身一避,只见君无衣周身杀气浓烈,白隙而至,那些刀刃也跟着忽地转了个弯,没入了二人的脖颈之间,直至穿透而过,继而又合成了一把普通的扇子,回到了主人手上。
“啧啧啧,以杀止杀,不可取,不可取。”
“先管好你自己吧。”君无衣瞥了眼他身上看似黏腻的网丝,冷冷道出一句,转身将少年潦草下葬了去。
第73章 第二十章
“哎呀呀,这些东西怎么扯也扯不掉!”
因为落下悬崖时被垫在君无衣身后,此下那些粘人的蛛丝尽数被缠在了他的道袍头发上,乱糟糟的一团,倒是与他邋遢之相有些相得益彰。
“这应是狼蛛丝,扯不断的,得用水洗才行。”君无衣见他越弄越恶心,忍不住出声提醒,。
“什么!水洗?!”老道士一听就不开心了,他在山上多年,洗澡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为了这破东西,竟是要让他如此麻烦,不可,不可。
只见那青远步至溪边,瞧了眼那微凉的水流,忽地哆嗦了一下,连连摇头,继而抓住头上的发髻用力一扯,竟是将那一头花白的冠发尽数扯了下来。
君无衣桃花眼一眯,只见他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将手中发髻一丢,大喇喇地躺在路边打起了盹儿,心中猜测便算是落了实。
手中折扇一抖,走上前去,“不羁和尚,果然名不虚传。”
“咦?你认得我?”青远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瞧了瞧晃着扇子的君无衣。
“早年传闻,千叶寺中有一奇僧,不从其法,不修其身,却是武功奇高,爱管闲事,尤是最爱一个吃字,因为行为羁荡而被世人称作不羁和尚。自玉洛成叛出千叶寺后,这个和尚便一同失去了下落,有人猜测,他也跟着玉洛成堕入了魔道。却不料,和尚未成魔,却入了道,还混到了这泰山顶上。”
“哈哈哈哈,原来他们这么传我的。好好好,老和尚我多少年没听过这称呼了,你小子有几分小聪明。”
“在下还听闻,大师精通百家之法,最拿手的却是一袭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因此又被称作千面佛,不知可有此事?”
“嘿嘿,老和尚我早年跟人结下过不少梁子,只能靠着这手本事金蝉脱壳,安然度日罢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你长得那么好看,指着自己一张脸便够用了。”不羁和尚笑嘻嘻地看着他道。
“人嘛,总是贪婪不知足的。”君无衣收扇一哂,蹲下身来,伸手便去扯青远脸上的面皮。
“你干嘛?!”不羁和尚猝不及防被他扯得皮肉一痛,继而撕拉一声,脸上便被扯开了一道口子。
随着面皮被拉开,很快,一张高鼻深目,略带有几分胡人血统的怪异脸庞呈现而出。
君无衣见到这张脸,眉头一皱,还没待对方伸手来捂脸,便又扇沿一勾,从对方面上撕下了另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
这一次,竟是一个娃娃脸的青年模样,若不是他知道此人的身份与本事,几乎就要以为面前已然换了一个人了。
君无衣越瞧越是惊奇,竟是一连从对方脸上撕下了七八张面皮,张张天差地别,男女老少皆有,越是揭下去,却是难以置信,以至于折腾了半响,还是未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倒把自己累得半死。
“唉唉唉,别撕了,这张是真的!疼!”
君无衣寒着脸瞥了一眼那粉嫩似婴孩的肌肤,只见对方冲着他呵呵一笑,神情之中满满少女的娇憨,激得他浑身一抖,放弃了探究的心情。
“信你才有鬼,你究竟带了多少张面皮在脸上?”君无衣收起手来,问他道。
“这个嘛,吃饭的本事,天机不可泄露。”
君无衣见他如此插科打诨,也不再多问,只转向了无相宫那二人的尸身前,伸手扒下了他们身上的衣物,再将二人弃尸于山林。
“啧啧啧,人都死了,不用这么狠吧。”和尚瞥了眼君无衣俊美无双的面容,心中一颤,遥遥对着那两具尸身念了句佛号。
“你在太平观躲了这么些年,这会儿转的倒还真快。”君无衣嘲讽他道。
“哎呀呀,所谓佛家道家嘛,不过只是给众生一个信仰寄托,说到底还是劝人向善的宗旨。只要心中有道,处处皆是道,心中有佛,处处皆是佛。”
“那大师觉得,这世上当真众生皆可普渡?罪恶滔天之人也可回头是岸?”
“天地之理,本该如此,不过,你似乎意有所指啊。”不羁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
“如若此刻玉洛成站在你面前,你是否有把握劝他重新皈依我佛?”君无衣笑问。
不羁和尚听到这名字,瞬间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此人我可是渡不了,见到他,我怕是跑都来不及。不过嘛,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佛慈悲,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能度化他的。”
“千叶寺高僧如云,花了这么多年都度化不了他,你说的人,又会是何方神圣?”
“这就说不准了,天之大道,自有阴阳,谁又能真正凌驾之上。”
“……那看来,在这个人没出现之前,眼下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你想干什么?”不羁见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心中微觉不妙。
“我想让大师帮我混入无相宫中,探些消息。”
“我拒绝。”不羁和尚想也不想地答道,甩了袖子就要走。
“这样啊,那我就只好上山告诉那些道士还有霍将军,说这太平观的观主其实一直是一个行为放浪,满口胡诌的老和尚,混入道观乃是为了宣扬佛法,取代道家国教之地位。”君无衣说着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去,也作势要往山上行。
那不羁和尚闻言浑身一抖,赶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唤住他,“……等等小妖精……这话可不能乱说。”
要知道,这天下如今可是姓李的天下。道源老庄,当年□□称帝也是打着李聃之后的名号,是以道家在本朝之地位几乎不可动摇,如若君无衣现传言他要让佛家取代道教成为本宗,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那么,大师可想好了?”君无衣说着换上了无相宫的那袭黑衣。
不羁和尚咽了口口水,瞧了瞧君无衣,又仰头望了望那山顶上,小声问道,“那是不是,我帮你易完了容,就可以走了?”
君无衣闻言笑容更甚,“大师也瞧见了,我手里有两套衣物。”
“……”
山脚的藤洞里,无相宫众人正拿出随身所带的干粮啃食着,却忽见单司渺拎了一只山鸡走了进来,放血,去毛,动作一气呵成。
李陵信站在一旁瞧着他忙活,背脊挺得笔直。
“单门主,在此处生火,怕是不妥,若是让人发现了踪迹……”底下的人见他架起了木柴,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你以为朝廷的人都是窝囊废,连我们把他们主子带到了哪儿都不知道?”单司渺说着利索地剖开了山鸡的肚子,取出了内脏来,“派人去告诉他们,若是他们敢近我们五里之内,我就卸了他主子的一只胳膊来煮汤。”
没有波澜的话语随着手中的一个动作,那山鸡的翅膀顿时被拔下来一只,下头的人嘴角一抖,只得照做。他们在无相宫中待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跋扈行事的,可偏偏此人的随性之举中又透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决断力,理由充分的让人无法拒绝。
一旁的李陵信却是未被他这等话吓到,反而近了几尺,寻了个干净的石头上端坐下来。
“陛下似乎有话想跟我说?”单司渺漫不经心地一回眸,带着一双血淋淋的手坐在了他身旁。
“第一次见时,单门主是朕的救命恩人,只没料到,第二次见时,你却成了我的敌人。”李陵信神色沉稳,语气如常,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即将命不久矣。
“世事无常,我第一次见陛下时,只道陛下是位谦谦君子,迂腐书生,也没料到第二次见时,陛下俨然已是帝王之相,当世枭雄。”
李陵信闻言哈哈一笑,“也对,你我二人彼此彼此,实在谈不上谁骗了谁。”
话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可君公子与你那般交情,你竟也下得去这狠手?”
单司渺闻言嘴角一勾,侧目而对,“你生在皇家,应是看惯了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我区区一介草莽,只为安生立命,就算薄情寡义,翻脸无情,又有什么奇怪?”
“不,你不会。”
“哦?陛下何以如此肯定我不会?”
李陵信微微一笑,从容答来,“我们虽只有片面之缘,但我总觉得你我之间似乎有些不谋而合的相似之处。就好比我不是什么君子,你亦不是,你我都知,要在这世上更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有所取舍。有时候,甚至使出一些为人不齿的伎俩也在所不惜。”
“但你我更知,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值得坦诚相待。”
李陵信见单司渺盯着自己不语,又缓缓道,“我虽做不到一个君子所为,却想做一个称职的帝王,这大约也是我能为那些所负之人承诺的唯一补偿。当然,若有可能,我也想要把自己看中的人,牢牢地抓在身边,捧在手里。”
李陵信话中所指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单司渺眉梢一动,露出了一丝笑意,“陛下所说的同我的某些相似之处,原来是指这个。”
李陵信也对着他微微一笑,“我相信单门主的心意跟我一样,只不知,单门主此番所为,为的究竟是什么?我不信你这样的人会只想着保全性命,着眼于功名利禄。”
杨映松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李陵信所言,只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没有听到单司渺的回答。
单司渺洗了洗手,又回头去摆弄起自己的那只山鸡来。不多一会儿,鸡下了锅,取了山泉来煮,只见那人又往里头放了些野菜香料,配以食盐,片刻间鸡汤的香味儿便染遍了整个山洞,让那些啃着干粮的下属瞬间食之无味起来。
“你还带了这些东西出来?”杨映松见他竟是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碗碟来,眉宇一皱,不悦道。
“来一碗吗?”单司渺递过手中的鸡汤,见对方似乎不领情,便兀自喝了一口。
山鸡肥嫩,汤汁鲜美,众人碍于杨映松的脸色也不敢上前讨要,只得看单司渺独自一人享用了那锅鸡汤,顺手又喂李陵信喝了一碗,而后掸了掸衣摆走出了山洞。
杨映松一个眼色,让人跟上,却眼瞧着锅里剩下的小半只鸡,又瞧了瞧自己手上的硬馒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挥袖让人将李陵信安置山洞深处,自己则瞥了眼空荡的洞口,迅速盛起半碗汤,刚要往嘴里送,却不料就在此时单司渺忽地折身而返,出现在洞口,将他此举撞了个正着。
杨映松一惊,吓得将手里的半碗鸡汤尽数泼在了身上,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难堪无比。
相反单司渺倒是面色如常,径直取出了锅里剩下的鸡,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直到杨映松恨恨拂袖而出,才又悄悄跟了上去。
第74章 第二十一章
清澈的山泉下,只见杨映松艰难地将自己双腿挪到了泉水边,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他的傀儡毕竟都是死人的尸身,一泡水便容易烂,伺候不了他,所以此下他只有靠自己才行。
一身锦袍此时已成了半灰色,不仅有刚刚倾倒上去的那碗鸡汤的油渍,还有白日里被青远老道蒙头而盖的柴火灰。
杨映松除了衣服,裸身趴在泉边光洁的石块上,费力地伸出手去鞠了一捧泉水,洗了洗脸上身上的污垢。却没瞧见,一旁树后隐着的一个身影不动声色地又往前移了几步,试图瞧清趴在石块上的人。
单司渺知他如今也身怀无相诀,若是自己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所以他没敢靠的太近,只寻了个好藏身的地方,远远地瞧着。
只是这种距离,已经是极限了。
“谁?”
单司渺刚又往前踏出一步,对方果真发现了自己。
“是我。”单司渺无奈步出身形,冲他摊了摊手,“需不需要帮忙?”
杨映松见了他,就似是见到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一把抓过了一旁的衣服胡乱覆在了身上,继而目露凶光地盯着不远处的人,似是要将他扒皮剥骨。
单司渺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倒像是怕自己占他便宜似的,心中不由好笑。他忽然开始有些怀念起君无衣那副风骚无讳的样子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杨映松冷着声问道。
“……我刚说了吧,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单司渺摸了摸鼻子,总不好说是特地来偷看你洗澡的吧。
杨映松见他目光异样,似乎还有意无意地逡巡在自己身上,忽地想起他跟那君无衣的关系来,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喝斥道,“滚开!”
单司渺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又瞧他面有厌恶之色,便知他是想歪了。可想歪也有想歪的好处,心思一动,忽而上前几步,一把捏住了他的腕子,将他顺势推倒在石上。
“你做什么!”杨映松惊恐地看向他,竟是一时间忘记了运功反抗。
“你说呢?”单司渺趁机在他腰背间仔细打量了一圈,“其实,我早该发现,你的容貌身段好像也不差……”
杨映松早被他那禽兽不如的叔父折腾怕了,对男人的亲近更是深恶痛绝。那时为了前程,他不得不忍一时之气,此下他视作死敌的单司渺竟敢如此轻薄于自己,让他瞬间怒从中来,使出了十成的力对着面前的人一掌拍出。
单司渺见他动了真格,赶紧撤身让开,只闻身后轰隆一声,一颗大树应声而倒,惊动了四周的守卫。
“二位门主,怎么了?”
“无碍,扶我回去。”杨映松阴测测地瞧了单司渺一眼,率先回了山洞。
等人走了,单司渺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知道这杨映松对男人如此反感,自己早就该多吓他一吓,好让他收敛些才是。
单司渺回到山洞的时候,杨映松已经睡下了。他特地挑了个离对方近的位置躺下身来,却不料那杨映松真的怕自己轻薄于他似的,自己近一分,他便退一分,一直挪到了墙角处,终是再也忍受不住,另寻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单司渺见差不多了,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只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单司渺就被人一针扎醒了。睁眼一瞧,杨映松冷眼坐在面前,眼睛底下黑漆漆一片,显是一夜未眠。
单司渺这一夜睡得倒是安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随口问了句早。
杨映松被他昨天的轻薄之举弄的心绪不宁,惊怒交加,此下见他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才知自己遭了他的戏弄,恨得牙痒痒。
“醒了就出发,我们时间不多。”若不是碍于玉洛成的命令,他早就杀了此人以泄心头之愤了。
单司渺识相地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拍了拍屁股去提一旁的李陵信。李陵信亦是一夜未眠,可此下看起来却依旧气度从容,不惧不惊。
众人沿着大道很快就下到了山底下,一路而来,虽偶有禁军夹道相近,却因顾虑李陵信的安危,始终不敢上前。
单司渺故技重施,给霍刚送去了玄服冠冕以作要挟,很快,山道两旁便没了禁军的踪迹。
“我们眼下已快出了岱岳山脉,不用再留他了。”杨映松说着瞥向了单司渺手中的李陵信。
“杀,也要找个好办法,最好能拖延住霍刚,好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脱困。”单司渺仔细思量了一番,遥指着不远处的一方幽潭道,“我瞧着,那个就不错。”
杨映松回身瞧去,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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