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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单其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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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无衣自小跟他一起长大,应该会比自己更了解他。
  这么想着,果见君无衣提着扇子深深浅浅地踱了过去,就在楚修闭着眼睛等着受死的时候,却见他将人一脚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
  真是记仇……
  “你这条命我是替小水儿留的,你若想继续这般随波逐流,不知所谓,也随便你。”君无衣说着转过了身,“不过,你最好想一想,若是小水儿还在这世上,她会希望你如何活着。”
  楚修被他踹在烂泥里,就这么趴着一动不动,直到人走了个干净,眼珠子才微微一转。
  单司渺被重新扶上了马车,君无衣沾着他的光,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迫不及待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就等着出了蜀地,好好找个地方洗个澡。恶心了这么多天,他几乎已经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快忍无可忍了。
  “喂,你一个人跑回来,夫人他们呢?”君无衣挑起车帘,问外头的不羁。
  “放心吧,你未来婆婆安全着呢,一出蜀地就碰上了洛少情派来的人,一路护送往京城去了。”不羁和尚笑嘻嘻地答道。
  君无衣闻言杀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吓的不羁赶紧窜开了去,临走时还不忘冲车里喊一句,“我照单小子说的做了,现在好多人开始往无相宫那里去了,打算找无相诀呢,看来玉洛成这次有的烦了。”
  君无衣顺势回过头去,看车里的单司渺,只见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的掌心,五指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却始终凝不出一丝内力。
  君无衣忽然想到了玉洛成曾说过的那一句话:他能给单司渺的东西,自然也能亲手收回。
  收回什么?无相诀的内力吗?那一掌,果真有问题。
  “放心吧,我已让素颜雅香传信给了孟筠庭,让他劳烦方谷主来京城走一趟,你身上的内伤一定能治好的。”君无衣说着,将手掌轻轻按压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听说我们拜过堂了,是吗?”单司渺忽然抬头问道,问得君无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其中细节,他已经偷偷听蒋莺莺那丫头说了,只是想瞧一瞧面前之人的窘状罢了。
  “咳……那只是……”
  君无衣的‘权宜之计’四个字还未吐出口,又听对方幽幽道,“既然已经拜过堂了,如果我下半辈子都是个废人了,你得养我才行。”
  “……”君无衣发誓,他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调笑,他定是知晓自己和公鸡拜堂的窘迫了!
  “别这么看我,我赖定你了。”单司渺捏过对方的下巴轻轻在唇上啄了一下,刚想往里再深探些,却不料车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了去。
  “单大哥,我们到……”蒋莺莺瞧见车里的情形,顿时哽住了声音,又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车帘。
  她清楚地看到,那二人之间已没有她能插足的地方了。
  君无衣被蒋莺莺一惊,一把将人推开了去,却忘了单司渺现在身娇体柔的很,不小心用大了力气,使得人砰地一声狠狠撞在了车壁上,脑袋后头顿时肿了一块。
  “嘶——”单司渺摸了摸脑袋,挣扎着爬起身,却见面前的人红着耳根手脚并用地爬下了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前二人虚情假意的时候,对方倒是风骚的很,怎么自己一认真,他反倒扭捏起来了。
  君无衣跳下马车的时候,面前是一个看起来略显破烂却意外热闹的小村庄。这种村庄他以前若是瞧见定是不屑一顾,可此下看来却是和天堂差不多了。
  人啊,总是在更落魄的时候,才会珍惜往日所有。


第94章 第四十一章
  灯烛明灭之间,灰暗不堪的地牢尽头,是一层厚厚的铁门。随着两旁守卫同时搅动铁索,闸门缓缓上升,露出了当中尚算宽敞的牢房。
  玉洛成负手而立,只见牢里一人坐在蒲垫上,手握一支狼毫,正沾着一旁的一碗水,在地上肆意挥洒着什么。
  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悄悄走近了一瞧,只见那地上残留的几行未干的墨迹正书着郭元振的一首古剑篇,最后一句“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道尽了一腔英雄豪气。
  啪——啪——啪——
  玉洛成为这首诗鼓了三下掌,也不顾牢房中的阴冷潮湿,大喇喇往叶宫明对面的蒲草上一坐。
  “尊主此下前来,有何指教?”叶宫明头也不抬地问道。
  “君无衣前些日子带走了单司渺。”
  叶宫明手中笔锋一顿,笑着抬起了头来,“尊主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玉洛成也笑着勾起了嘴角,“对叶盟主来说,也不见得是好消息吧。”
  “现在的江湖小辈啊,可真是忘恩负义的很,单司渺临走的时候,可是提也没提过叶盟主一句呢。”玉洛成一副十分替叶宫明不值的样子,又道,“你那位好徒儿更是孝顺,成亲之后正带着人在京城里不慌不忙地晃悠呢。”
  叶宫明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言语挑拨。
  玉洛成见他不语,又摆了摆手,命人端上了一壶酒来,“既然如此,也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惦记着叶盟主的安危才是。”
  叶宫明见他终是绕到了正题上,神色一凛,自矮桌上端起了酒杯,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站在玉洛成身后的司空洺一直未曾开口,却忽然自腰间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丢在了叶宫明跟前,恭敬道,“还请叶盟主取信物一二,好让我等寄去京城当做凭证,免得那些年轻人不知深浅,还以为我们在跟他们玩过家家呢。”
  至此,叶宫明一下子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哈哈大笑起来。
  “尊主也不必这般拐弯抹角,想要叶某身上哪一部分,直接说来便是。”
  玉洛成自不会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只礼貌地一笑,“只要是能证明叶盟主身份的,哪一部分都可以。”
  话音未落,只见叶宫明瞧也未瞧那矮桌上的匕首一眼,只眼一瞪,唇一抿,左手一抬,狠狠捏住了右手手尾两根指骨,用力咔嚓一扯,便硬生生连蛊带肉将那两个手指连根拔起,从手上扯了下来。
  一旁的司空没料到这叶宫明硬是个如此硬骨头,一时间被吓得扭过了头去。
  他有些不明白,一般人若是要主动卸去手指,大多也会选择左手,为何叶宫明会主动去卸右手的,这不是明摆着以后再也拿不起刀剑了么?况且,也不用一连卸下两根手指吧。
  “这是当年我欠你的,尊主尽管拿去吧。”叶宫明此时疼得满头大汗,却还不忘取了一杯酒来,喝了半杯,其余的在断指处泼下。
  玉洛成瞧着那断指上浅浅的旧日剑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那是当年无相宫一役,他在叶宫明手上留下的,因为曾对这位武林盟主心生招揽崇敬之意,便下手留了些情面,却没想到,他竟还记得要将这小小恩情还与自己。
  拂袖而起的同时,身侧的司空有眼力劲地用丝帕包裹起那两根断指,跟了上去。
  “玉洛成啊玉洛成,可惜你聪明绝顶,武功盖世,却始终不信,这天地之间,除了弱肉强食,欲流不息之外,还尚有良知一物。”
  “这东西啊,有些人蒙蔽了它,有些人擦拭着它,有些人顺从着它,又有些人违背着它……可无论如何,它就在人们的心中,不偏不倚,不急不躁,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将它昭然于天地……你不信这一丝善念,却终逃不得它的制裁……”
  身后叶宫明的声音还在徐徐传来,回荡在空旷的牢道中,最终被沉重的铁门斩断了一切,重归于寂静。
  “尊上,那单司渺将无相诀散落在山道上,最近惹来了好些贪婪小人,我已让楚修前去处理了。”司空洺见他面色不善,此时也不敢多提。
  “不必了,他们想来就来吧。”玉洛成沉声道。
  “可那无相诀……”
  “哼,他们以为找到了无相诀,就能称霸武林不成?”玉洛成说着冷笑了一声,“一群蠢货罢了,喜欢,就让他们来找个够。”
  “那,如果他们近了无相宫……”司空洺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不是正好吗,我无相宫正缺用人之际,有用之人,留,无用之人,杀。”玉洛成一语道尽,闭口不言。
  司空洺赶紧俯首应了一声,从他身旁溜开了去。
  初来的一阵凉风,吹散了夏日里残留的几分暑气,却未吹散百姓心间的担忧。昔日繁华的京城里,早已混乱一片。
  太子去泰山登基后便未曾在人前露过面,早朝议事的奏折,通通由霍刚和陆无常二人代为传达,第二日再宣读圣旨。朝堂之上,竟出现了国无君,臣无首的局面。群臣不安,却又顾忌着霍刚和陆无常手中的几十万禁军,敢怒而不敢言,以至于束手无策。
  渐渐的,有些传言传了出来,称太子已在泰山遇刺身亡,此下满朝文武都是在受霍刚二人的欺骗和摆布。
  一时间,皇城之下人心惶惶,盗匪四起。可想京城之外,又是怎样的一副局面。
  尽管如此,有些人还是能在这岌岌可危的局面中寻求到自己的快乐的。比如,孟筠庭就是其中一个。
  “好儿子,去帮我倒一碗茶来。”孟筠庭坐在客厅里,有些焦急地抖着脚,继而指着不远处的茶壶道。
  “是,娘。”一个比他高上半个头的大男人紧接着蹦蹦跳跳到了茶桌旁,倒了满满的一杯茶,递给了座上的人。
  “乖。”孟筠庭接过茶盏,摸了摸洛少宸的脑袋,表示十分满意。
  洛少宸得了赞赏,开心地在他手上蹭了蹭,紧接着便要一头往他怀里钻进去。可因为一人的独座太过狭小,他一个七尺男儿实在是难以挤进去,只得勉强抱住了孟筠庭的脖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孟筠庭被他抱的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好笑地想要劝他起身,却不料忽地一个影子立在了面前,一把扯着洛少宸的衣领将他拉了开来。
  洛少宸一下子离了孟筠庭,哇地一下哭喊出声。
  “洛少情你轻点,欺负小孩子干嘛!”孟筠庭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将洛少宸抱在怀里安抚着。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把只有四五岁心智的洛少宸带在身边,当自家孩子宠着了。
  何况这个捡来的儿子听话的不像样,指东不往西的,若是有谁想欺负孟筠庭,或是孟筠庭想欺负谁,他铁定第一个上去拼命。如此一来,更让孟筠庭对他疼爱有加。
  可是,这般状况,却让洛二少有些不高兴了,特别是洛少宸晚上也闹着要和孟筠庭睡一张床的时候。
  只见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坐在孟筠庭旁边的座位上,狠狠地瞪了洛少宸一眼。洛少宸也仗着娇宠,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
  不多会儿,只见里间里走出一个摇头晃脑的老者,紧接着一袭蓝衣便被扶了出来。
  “单司渺!”孟筠庭见到人就扑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小子,担心死我了,回来也不先说一声。”
  单司渺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他身后一副痴傻模样的洛少宸,笑道,“没想到,我才走了几个月,你连这么大的儿子都有了。”
  “啊呸,你还有心思取笑我,也不瞅瞅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孟筠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向了方鹤年问道,“外公,他怎么样了?”
  “不太好。”方鹤年捋着胡须叹了口气,“玉洛成那一掌封住了他体内的奇经八脉,虽然在无相诀的催动下他全身经脉能自动修复如常,可那一身内力却是如同被堵在了上游的河道之中,流畅不了。”
  “那怎么办?!他当年为了那本无相诀,好些次差点丧命,这一身武艺就这么没了?”单司渺尚未开口,孟筠庭便替他不值地叫出声来,“这玉洛成是怎么想的,好歹是自己亲生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就因为你不降入无相宫,他就这么对你?”
  “……没,我降了。”
  …………
  “……哦。”
  单司渺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孟筠庭瞬间闭上了嘴,他怎么一时忘了,单司渺这厮从来都是没什么气节可言的。
  君无衣一瘸一拐地从里间走出来时,正巧听到他这一句,嗤之以鼻地轻哼了一声。
  “咳,降了他还这么对你,太不像话了!”孟筠庭一拍大腿,替他俩找了个台阶下。一旁的蒋莺莺听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谷主,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助单门主恢复功力?”君无衣身后的简雨赶紧将话题重新转到了正事上。
  她被安排在京城打听消息,此次没有跟去无相宫,见单司渺和君无衣负伤而回,心中也十分担心。
  “难说……”方鹤年有些为难的开了口,“如果没有无相诀的作用,就只能凭借着一些强力的心里刺激来试试看了。”
  “心里刺激,是指什么?”孟筠庭问。
  “就是说,人在某种强大的刺激之下所激发的身体的潜能,让经脉自行流转而冲破束缚。比如,大喜,大悲,滔天的怒气,满腔的愤恨,或者…过剩的□□……”
  “哎呀,反正什么极致的情绪刺激都可以。”
  “外公,之前那句,再说一次?”
  “啊?什么极致的情绪都可以。”
  “再之前那句。”
  “再之前?呃……过剩的□□?”
  “对!就是这句!我觉得这个简单一点。”孟筠庭说着看向了一旁的一袭白衣。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一个接话的人也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正举着茶盏打算润一润喉咙的君无衣身上,让他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忽然想起来相思门中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们先商量着。”君无衣浑身一颤,赶忙起身朝外走去,生怕多待一秒,厄运就要降临在他头上。
  “好吧,那我们先从哪一种开始试起?”孟筠庭搓着手问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第95章 第四十二章
  “陛下,此时若是再不出面昭告天下,怕是那玉洛成就要染指京城了。”深宫大院中,陆无常瞧着伏在案上专心批阅奏折的男人,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可尽管如此,李陵信仍是一动不动地低着头,似是看到了什么关键之处,眉宇轻皱着。
  “陛下,出事了。”伴着一声通传,霍刚手提着一只锦盒步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
  李陵信终是抬起了头来,从霍刚手中接过了那锦盒。方一打开,浓浓的血腥味儿就扑面而来,里头两根断指尚在断裂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
  “这是……”陆无常指着盒子里的断指,看向了霍刚。
  “是叶盟主的……”霍刚面色凝重,语气里甚至有些慌张,“东西本是要送去洛少情那里了,半路给我们的人截下了,陛下看,如何是好?”
  啪嗒一声关上锦盒,李陵信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桌上哒哒地敲着,最终将盒子缓缓递还给到了霍刚的手上。
  霍刚面上一喜,刚待接过锦盒,却不料被一旁的陆无常一把夺过了去。
  “陛下,万万不可将此物交给洛少情!”李陵信尚未开口,陆无常就忙不迭地反对道,“玉洛成这招摆明了是在调虎离山,若是此下洛少情带着缚焰盟离开京城,无相宫定会趁机来犯,不就正中了他的下怀!”
  “所以,陆将军就要瞒着洛少情,对叶盟主见死不救?”霍刚反问他道。
  “你!”陆无常早就对霍刚不满了,当年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如今却恃宠而骄,对他这个往日的上级指手画脚,他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刚想要出言教训,却听李陵信缓缓开了口。
  “把盒子交给洛少情吧,朝廷还没沦落到要靠着武林人来庇护的地步。”说道此处,李陵信顿了一顿,“何况,叶盟主对朕的恩情,朕至今尚未还清。”
  “陛下!”
  “陆将军的担忧朕明白,朕已有打算,不必再说了。”
  见李陵信心意已决,陆无常也不好再多言,只得跟着霍刚一前一后走出了宫殿。霍刚怕他对自己发难,刚想开溜,却不料陆无常却先一步把他唤住了。
  “霍将军大仁大义,陆某人佩服。”
  “陆将军此话何意,难道生为七尺男儿,不该牢记恩情吗?”
  “哼,小小恩情,难道就抵得过天下百姓的安危?大丈夫,应该有所取舍才是。”
  “陆将军所谓的取舍,难道就是牺牲无辜之人,乃至英雄豪杰的性命?就算没有缚焰盟坐镇,京城百万雄狮,也不至于会怕他无相宫吧!”
  “幼稚!你当真以为,玉洛成会指着区区无相宫来犯我天威不成?”
  “……不然呢,他玉洛成除了无相宫,还有什么能倚……仗……”说道最后,霍刚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大惊失色地看向陆无常。
  陆无常见他反应了过来,冷哼一声,“无知小儿,你以为老夫当真愿意舍弃叶盟主的性命不成。陛下想引蛇出洞,将玉洛成一网打尽,才封锁了自己回宫的消息,让玉洛成以为如今天下无主,时机已成。”
  “可你以为,一旦天下无主,会只有玉洛成一人想登上这皇帝的宝座?过去一个滕王阁就差点倾覆了半个朝堂,如今……呵,你就期盼着玉洛成先替我们收拾了其他人吧。”
  陆无常说完这话便兀自离开了,只留下霍刚一人血色全无地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吗?
  雅致的别院中,君无衣独倚在树荫下,随手拈过了一片绿叶来,捏在手中把玩着。他们已经回到京城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自己身上的伤在方鹤年的调理下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单司渺那里,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
  武功能不能恢复君无衣倒不是最担心的,他更关心的,是那所谓的生死蛊。
  如今梓欣尚在无相宫中,就相当于单司渺的性命还在玉洛成手上。以玉洛成的性子来看,只要他想要单司渺死,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梓欣。但相对而言,他们偏偏又不能拿李闻岚来对付玉洛成。
  退一步来说,就算能从无相宫中将梓欣带回来,但她和单司渺的牵扯也不会因此被斩断。同生共死,听上去倒是美得很,可如若哪一天梓欣命不久矣了,或者她还未对单司渺死心,以此来要挟,那岂不是真要陪她做一对同命鸳鸯了?
  这一局,怎么算,都是死局。
  君无衣靠在树上,狠狠吸了一口气。看来,只有想办法彻底解了这蛊虫才行。
  他先前找机会问过方鹤年,但就连他也对此蛊束手无策。君无衣无奈之下,只好派出相思门弟子,四处去寻精通蛊道之人,希望能够寻得破解之法。
  可这么多天了,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头疼着,却忽然听前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地喧闹之声,声音之大,吵得在后院的君无衣都太阳穴突突直跳。
  “搞什么鬼?”君无衣扶着脑袋到前院一瞧究竟,只见孟筠庭带着好些人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还在四周点了好多火炮,简直要把人脑袋吵炸了。
  “孟筠庭!吵死了!停下!”君无衣实在是忍无可忍,吼出了声来,可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周围的吵杂声里,使得他不得不走上前去,一把揪过了孟筠庭。
  可还未等他制止对方,就忽然被身后一股鬼魅而强大的内力给震开了,回头一瞧,只见洛少宸不悦地挡在了孟筠庭身前,对他嘟起了嘴。
  君无衣抖了抖嘴角,继而威胁地瞪了一眼孟筠庭,孟筠庭浑身一抖,赶紧下了个手势,让左右敲锣打鼓的人停了下来。
  “这一大早的,你有病啊。”君无衣心道,还好今日他失眠起得早,不然被这震天的声响忽然从梦中惊醒,他定是要出手打人的。
  孟筠庭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都是为了单司渺那个臭小子!”
  话音刚落,就见李闻岚端着食盒从单司渺屋里走了出来,对着二人轻轻摇了摇头。
  “又不行?!”孟筠庭垂头丧气地往地上一坐,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这些天,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让人高兴的,生气的,可就是没一种奏效的。
  “你们这几天,就折腾出了这些法子?”君无衣哭笑不得地问道。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孟筠庭说着从身后取出了一个形状怪异,从未见过的酒壶来,作势要往嘴里倒,却不料刚举到一半,就被君无衣劈手夺了去。
  “喂,那可是波斯酒,我好不容易从洛少情那里弄来的。”孟筠庭故作心疼地大喊着,眼中却紧盯着君无衣的动作,不停地在心里念叨着,喝下去……喝下去……
  眼瞧着酒液就要划过对方的唇舌,没入喉咙,却不料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大约是孟筠庭的目光太过殷切,让君无衣感觉到了异样。
  孟筠庭眼珠子一转,对着一旁的洛少宸使了个眼色。那洛少宸忽地身形一动,一把将那酒往对方嘴里灌了进去。
  君无衣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酒,莫名其妙地一掌推开了洛少宸。
  孟筠庭顺势而起,搭过了他的肩膀“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尚未试过。”
  还未等他开口,君无衣就用扇子一把扫开了他的手,“大喜大悲这种事情,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好了。”
  “哎?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公子!有消息了!”简雨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附耳两句,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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