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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总有人想我当佞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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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启善解人意的道;“九弟住在国公府,朕便去苏相府好了,左右不过一墙之隔。”
  苏俨昭微微颔首,朝容晏示意一下,道;“已派人去收拾了,陛下再过片刻便可移驾。”
  “那……丞相陪朕一道过去?”谢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
  苏俨昭刚要点头,就被从不远处走来的侍女轻轻唤了一声。
  “禀丞相,老夫人请您去后院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62章

  第六十三章
  苏俨昭苏俨敛两兄弟同时蹙了眉; 看向来通禀的侍女。
  苏老夫人身为从前的国公府主母; 如今诸事不理的富贵闲人,从来与他二人的关系就论不上顶亲厚。
  倒不是不关心自己亲生的儿子; 只是亲贵之家诸事繁杂,苏俨昭又长久跟在常驻临安的老定国公身边; 并不由她抚育长大。
  敬重与信赖并存; 纯粹的母子亲情倒是寥寥无几。
  是以这样的私下约见在国公府中并不常见。
  怔愣了一会,苏俨昭开口;“告知母亲一声,我片刻就到; ”而后又有些歉意的看向谢启,沉吟道;“陛下适才在席间饮了不少酒; 府中客房料想这会已收拾出来,陛下随容晏前去便是。”
  谢启点了点头,目送他缓步走远。
  翠娴居里,正充斥着孩童的笑语声。
  虚岁不到三岁的苏长熙看着在一旁说着话的苏远跟谢繗; 十足的好奇与娇俏; 苏老夫人含笑看着几个小辈; 全然没了宴席时有些凝重的神情。
  含饴弄孙天伦之乐; 夫复何求。
  见到长子进来; 苏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将怀中抱着的小长熙交给身侧的侍女; 又和善的哄了刚到翠娴居不足片刻的苏远跟谢繗出去。
  满屋的人霎时间退了个干干净净,苏俨昭挑了挑眉,心头有了些预计。
  他跟谢启在席间至多是亲密些; 却也没到足以让人警醒的地步,苏老夫人刻意找他来,与此至多有些关联,却并非尽数为了此事。
  来不及细细思忖,坐在主位的苏老夫人已然相当和善的对他笑了笑,道;“昭儿来了,坐。”
  “时辰也不早了,母亲找我可是有什么事?”苏俨昭依言落座,迟疑着问。
  苏老夫人望了一眼适才一双孙子孙女出门的方向,目光里夹杂了些许柔和,当下也不跟自己儿子客气,直截了当的道;“今日看你与陛下相处,倒是十分亲厚。”
  苏俨昭颔首道;“陛下起于微末,并不十分难相处。”
  迟早是要剖白的东西,他却还是秉承着能瞒一刻是一刻的态度,半点不像平日的自己。
  “过了今日就是泰安二年,陛下是二月十四的生辰,钦天监要择吉日,至多也就拖到三月初。届时冠礼已行,朝中大权你交是不交,军权又如何?”不待苏俨昭答话,老夫人又顿了顿沉吟道;“看今日的情形,是要尽数交了,否则你不会刻意与他如此亲厚。”
  这一番推论听得苏俨昭哭笑不得,又无法出言反驳。
  他本来没打算跟谢启亲厚起来好吗?
  要不是那小子万般手段皆使尽,他早就留好后手等着归隐山林那一日了。
  不过这些心思不足以为他人道,也还没到时候跟老夫人坦白,当下只能顺着话接;“确是如此打算。谢烜一事,母亲当知道我无心权位。”
  一声轻叹。
  “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有些事并非一日两日所能看透,莫要因一时表象而蒙蔽了双眼。就算你不存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念头,也当有所防备才是。毕竟……”
  人心难测。
  身边有人语重心长的劝,苏俨昭眼前却突兀的浮现出一个场景。
  刚刚被救出幽禁所在,尚且身形削瘦的少年,站在观景台之上,注视着远处激烈的厮杀,宽大的衣袍被高台上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朕保证,日后无论如何,绝不猜疑丞相与苏氏一门。”
  “任何时候。”
  秋日的深夜里,空气中夹杂着微微的凉,观景台上不曾悬了灯火,月色单薄的覆盖而下,映照着少年眼眸中的光亮,像要看进他心里。
  良久,他闭了闭眼,将眼中所有的情绪尽数收敛。
  “儿子知道了。”
  /
  泰安二年三月初五,帝冠,带剑。
  泰安二年的三月,对谢启而言,注定不同寻常且意义深刻。
  因为在这一个月之后,两度登基在帝位上已坐了两年有余的他,终于能够正式的掌控国之大事,成为名副其实的大齐君主。
  提前近半月,帝王车驾驶出大齐宫城,到达齐朝宗庙所在——金陵之北,齐朝太/祖谢凌起兵之地,弘城。
  作为钦天监‘占卦’而出的主宾,苏俨昭同样提前半月自明州赶回,与驻驾在弘城行宫的谢启会和。
  初五这一日,不曾辜负钦天监早前千挑万选的用心,天高气爽,惠风和煦。
  谢启父亲早逝,便由宗室元老顺昌王谢杰担任加冠者长辈一职,负责迎候宾客,右相苏俨昭任冠礼主宾,负责四次加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吉时终于到来,肃静的宗庙里准时的想起庄严的礼乐声,宛然是盛典即将开始的信号。
  谢启一身庄重至极的玄色礼服,从内殿缓步走出,正巧对上站在高台上的苏俨昭的眼。
  那人今日穿了和他同色的衣袍,服饰前所未有的郑重,脸上却蕴含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终于见到了这一日,他竟然奇异般的有了一种我家……初长成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之间,有赞者朗声宣告,声音响彻四方。
  “请陛下登台。”
  谢启闻言收敛心神,一步一步的往高台之上走去。
  近了,更近了。
  像是遥不可及的目标终于触及,又像是恒久以来的愿望得偿所愿。
  终于站到与眼中人平齐的位置,谢启缓缓平视过去,同样微微勾起了嘴角。
  齐朝制,天子冠五加,四同诸侯,后加衮冕。
  加过缁布冠、皮弁、爵弁、玄冕之后,苏俨昭接过侍立一旁的内侍手中托盘上的十二旒衮冕,双手奉上给对面之人加冠。
  “摛显先帝之光耀……钦奉仲春之吉辰……”
  十二旒垂在额前遮挡了视线,谢启默默的听着咫尺之外的男子朗声唱着他的冠词,面上一排平静,心下却是心绪激荡。
  终于……
  惯例是礼成之后天子南面受拜,山呼万岁中,谢启却只清晰的听见了一个人的话。
  随着众人一同下拜的苏俨昭站起身来,声音不重却也不轻。
  “恭贺吾皇。或者说……恭喜我的陛下。”
  只这一句,效果持续到谢启下台与和盛大长公主等长辈以及谢繗等晚辈行礼之后,手指触碰到玉玺的那一瞬。
  齐朝的传国之玺在君主加冠亲政之前并不由君主本人掌管,而是交由托孤大臣或天子母妃代管。
  穆宗崩逝突然不及指定人选,谢启的母妃又早逝,玉玺便只能交付理政堂保管,代为发布国之政令。
  如今谢启加冠,玉玺自然当归还原主,在冠礼之上交付于他。
  指尖触碰到玉玺冰凉的质地,谢启却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触碰到这方印玺。
  宣政殿东侧的黄案上摆着他的即位诏书,只待盖上玉玺就能昭告天下他是这大齐的新主。
  殿外的有人身长玉立的站着,面色平淡的与他对视,刚伺候自己不久的云舒战战兢兢的告知,这位名唤苏俨昭的右相,经由他兄长的手获得了多少特权。
  彼时心底充满忌惮与恐惧的自己,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结果?
  将盛放着玉玺的托盘接在手中,谢启扬眉朝不远处那个与他同样服色的男子一笑。
  他有充足的自信,就算额前垂着十二旒,那个人也能看清自己的神情。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
  今日之后,无论如何不能推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冠词是汉昭帝加冠所用,借用了一下。
  因为前几天被秒盗了,所以昨天尝试了一下手动防盗,结果大部分宝贝好像不太习惯QAQ
  以后还是不用这种了。
  昨天买了的宝贝今天可以直接看,不会重复收费~
  么么哒~

☆、第63章

  第六十四章
  弘城行宫; 容晖殿:
  夜色缓慢的攀爬上窗沿,月光透过窗边垂下的薄纱; 晕出一片淡淡的光影。
  距离冠礼结束还不到一个时辰; 苏俨昭一身礼服未及换下; 就在云亦的连声催促下匆匆赶到了行宫主殿。
  相比大齐宫城,弘城行宫的面积小了不少,格局也大不相同。
  还没进到容晖殿的内殿; 苏俨昭就觉出几分不对来。
  从来守卫森严的帝王寝宫罕有的人迹稀少起来; 连一路上跟着他的云亦都不见了踪影,若非整座宫殿灯火通明; 几乎要让人从心底升起一抹忌惮来。
  能做到屏退所有侍卫而悄没声息的; 是哪一位不问可知。
  苏俨昭蹙了眉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说过了话。
  ‘你加冠之后再说。’
  谢启不会……真这么迫不及待吧?
  怀着种赴鸿门宴的心情踏入内殿; 苏俨昭一眼就看见了已然换了一身宽松衣袍的男子; 半撑在浅灰色的软塌上,翻阅着一本薄薄的书册,神态闲适。
  “云亦说; 陛下有紧急朝务要与我商量; 不知是何等大事?”
  清朗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谢启似有所觉的抬起头,含笑将手中的书册合上。
  “一国之君思君心切无心饮食,算不算紧急朝务?”
  “陛下说算; 就算。”苏俨昭的目光盯在那本封面上一片空白的小册上,觉得有些眼熟。
  苏家几辈跟皇族沾亲带故,他又打小跟谢旻玩得好; 对宫中之物较之常人熟谙甚多。
  这本小册子,怎么跟昔日荣宪皇后给谢旻安排房中事时掌事姑姑偷偷摸摸给塞的那一本……差不太多?
  “既然算,璟之打算怎么解决掉这件紧急朝务?”谢启将已然合上的册子不着痕迹的推得远些,站起了身子走近些。
  “阿启已然亲政,一切自当由你拿主意。”苏俨昭看着已经与自己身量齐平的男子,勾了唇笑道。
  他不是爱磨叽的人,一件恋人喜欢自己又不反感的事情,没什么反复犹疑的必要。
  尽管这是他从未尝试过的体验。
  “我拿主意?”谢启牵了苏俨昭的手一步步往床榻的方向靠,直到床沿边才轻柔的环住了身侧人的腰身,而后顺利成章的一起滚到了宽大松软的床榻上。呼吸混杂肌肤相贴间,声音极轻的道;“我拿主意的结果就是……欲之所至,还当尽力纾解,绝不刻意压制。”
  苏俨昭在他耳边轻笑出声。
  “这样啊,那就按喜欢的办法纾解好了。”
  轻松且夹杂着点调笑的语调,偏偏像最猛烈的春/药一样,听得人欲/火愈发炽烈起来。
  谢启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沉下心神将目光从身边那张俊美至极的脸上移开,转而去对付起苏俨昭身上那件繁复的礼袍来。
  帝王冠礼主宾身上的礼袍乃是由礼部连夜赶制,华丽繁复自不必言,难得的是设计精巧裁剪合宜,自然而然的带了股挥之不去的禁欲气息。
  最外面的外袍被轻易的拽离,发髻上高高束起的金冠被手法轻柔的解下,如墨的发丝散落在床榻上,渲染出三分独属于床笫间的暧昧。
  谢启一直不规矩的手却陡然间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
  “咱两……谁在上面?”
  原谅他是个情场初哥,连男子间如何行事都是今天现学现卖的,面上一排平静,实则心中没底,遑论提前想好这个。
  原本生平第一次升起了些紧张情绪的苏俨昭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望向殿宇的屋顶,却只瞧见一片繁复的花纹。
  遇见谢启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遇见谢启之后直到今日之前,他还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雌/伏人下在大齐世族的观念中终究是让人诟病的,纵使纯粹因与同性相恋而结契的人并不太介意这些。
  他闭了闭眼,唇角微微翘起,轻声道;“你来。”
  “为什么?”谢启脱口而出,有些犹疑的问道。
  眼里相互充斥着对方的倒影,眼底原本蕴藏至深的情意在这直白的注视下显露无遗,碰撞出令人心怀激荡的火花。
  “因为懒,不想动。”良久,苏俨昭低声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依旧只有他。
  细密的吻自额头往下,逐步下移,轻柔且包含温情。
  唇瓣终于相互触碰,柔软的舌头撬开了齿关,相互纠缠着,不时舌尖相碰,触碰着自己都不曾接触的口腔内壁。
  两人吻得情动,谢启一手环住身侧人的腰,另一只手去够床头摆着的精巧小罐,伸手挖出一块香膏来。
  内府负责筹备皇室生活所需,自然无微不至。
  只这片刻,原本衣冠楚楚的苏俨昭便已衣衫半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指尖灵活的移动着,在隐秘之处尝试着活动。
  偶然间触碰到某一点的时候,身下的人短暂的轻哼出声。
  “璟之。”潮起潮落间,谢启埋首在苏俨昭耳边唤。
  “恩?”苏俨昭微微睁开眼,眼角泄露出些许水光,衬得本就好看的眸子更显几分晶莹,唇瓣还泛着红,与往日的清癯疏淡全然不同的模样。
  谢启险些看得痴了。
  “你简直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耳畔的声音十足轻缈,如同极北风光一样,悠远而引人遐思。
  “爱到自己都不能想象的地步。”
  身体交融的瞬间,谢启低低出声,眉眼润泽,一张生来就偏严峻的面容上满是爱恋。
  初次情/事后是漫长的清理,谢启意外的没抢到抱着恋人前去浴池的福利,因为苏俨昭没怎么使力气的挥了他一巴掌,而后自行起身披了外袍,行走的速度甚至算不得太慢。
  谢启抚额。
  谁说苏相身体孱弱的来着?
  在行宫宽敞的浴池中赤身相见,谢启忍住身下险些按捺不住的躁动,凑到闭目不语的苏俨昭身旁,将下巴隔在了身侧人的肩窝上。
  “璟之今晚可是与我同寝?”在苏俨昭耳边轻轻吹着气,将浴池中散发而出的白雾吹散了些许,也带来一片微微的凉。
  苏俨昭睁开眼,看向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目光停留在对方分毫不显削瘦的胸膛上。
  加冠后便该大婚,睿宗三年丧期早过,以谢启的性子,此事迟早得公之于众。
  齐朝对君主结契并无特别抵制,只是子嗣一道,大多数文武百官终究是希望帝王子嗣昌茂的。
  谢启还年轻,要熬到文武百官都认命不做任何挣扎,只怕还有十来年要走。
  在谢启希冀的目光下,苏俨昭微微颔首,笑道;“我若是就这么走了,阿启会不会腹诽我是个浪子?”
  睡完就走,不留情面的哪一种。
  “说不定会。所以璟之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谢启顺着话道,眼底尽是笑意。
  好一番洗浴过后,谢启终于得偿所愿的又一次跟身侧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抛开适才那一次激烈的运动,他两之间上一次同榻而眠还是苏俨昭的生辰,打发了形迹可疑的情敌,他偷偷摸摸的将人抱去了寝屋,像个小媳妇一样自己掀了被子睡在一旁。
  盖被纯睡觉,连聊天都不带的。
  谢启心满意足的看着身侧人的侧脸,突然凑上去亲吻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脸颊。
  “就寝前的礼物。”
  苏俨昭一脸好笑的回望他,同样转身,复制一般的在谢启脸颊上烙下一个吻。
  “回礼。”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起来就被锁了,惊喜+意外【躺平
  么么哒~

☆、第64章

  第六十五章
  二月的弘城; 已然脱离了冬日的严寒,只空气中还带着微微的凉。
  容晖殿中未燃炭火地龙; 简单的铺了不厚的地毯; 聊胜于无而已。
  夜色已深; 这座弘城行宫中最中心的宫室却还是十足寂静,几乎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一直双目紧闭的男子微微睁开眼,侧目看向身侧躺着的人。
  苏俨昭的睡姿一向极为规矩。
  今时今日也没什么不同; 身侧的人双手规矩的放在两侧; 呼吸均匀,睡颜极是安静。
  谢启定定的看着身侧那张无时无刻不令人沉迷的容颜; 许久; 才偏移开目光; 满足的勾了勾唇角。
  再晚些时候; 谢启做了个绵长的梦。
  他像是在迷迷糊糊间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骤然从神志恍惚的状态脱离开来,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 谢启蹙了眉看向周身的一切。
  古拙大气却又不失安逸的殿宇; 几个转角处分别立了屏息静气的宫娥,偶有行色匆忙的内侍来来往往,脚步快而不乱,全然一副皇家的森严气度。
  永安宫。
  谢启一眼就将这座自己住了许久的宫殿认了出来; 然后奇怪的发现周围所有的内侍宫娥都像不曾看见他一样平静如初。
  行礼问安半点不见,连低头回避的姿态也分毫不存。
  就像他是个隐形人一样。
  再说了,他不是刚刚加冠; 还停留在弘城行宫的容晖殿内,怎么突兀的就回了宫?
  心头诡异的未曾生出丝毫恼怒的情绪,谢启犹疑了片刻,举步朝君王专门批阅奏折的御书房走去。
  要想知道近日局势情形,非御书房莫属。
  如同闲庭散步一样来到目的的门口,谢启一眼就看到了敞开的殿门中坐着的人。
  那是……跟他身形相貌一模一样的人。
  或者说,跟他身形相貌一模一样的谢启。
  不,并非完全相同,蹙了眉半靠在椅背上的‘谢启’面容更稚嫩些,身量虽看不出来,但想来应当差他一截,倒像是一二年前的他。
  倒吸一口凉气,谢启试探着踏入殿中,清晰的感知到脚底与地面相接触的触感,坐在椅子上的‘谢启’却还是半点反应也无。
  确定自己不会被看见,谢启近乎嚣张的落了座,肆意的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人。
  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直接的打量自己的机会的,在‘谢启’身上自上而下的扫视过几遍后,谢启转而去想另一个问题。
  眼前的这个人,在为了什么而困扰?
  记忆里,在复辟之前,有苏俨昭在前面挡着,他能为之发愁困扰的事情并不太多,遑论长时间愁眉不展了。
  而复辟之后,他忙着在天禄阁苦读史书学习为君之道,有了闲暇也是往相府和理政堂跑得多,甚少再来御书房。
  难不成,这不是自己?
  逐渐升起的猜疑尚未成型,门外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响动,有人快步入殿,像是要禀报重大事宜。
  云舒三步并两步的踏入殿中,朝座上的人深深一礼,道;“禀陛下……”
  “四哥怎么样了,可是安全无虞?”座上的少年急促的打断云舒慢吞吞的禀告,厉声问道。
  四哥……谢烜?
  谢启惊疑不定的看向这一切,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是深重。
  却听一旁的云舒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成王殿下率三千精骑给陛下贺寿,据理政堂的人说,殿下不肯卸甲城外,金陵城外已起战事。”
  消息复杂多变且无可靠来源,传到尚未亲政‘谢启’耳中的自然是删减赠改过了的。
  像是与他所想的全然相同,座上的人猛的睁大了眼,而后俊朗的脸上涌上几分显而易见的怒火。
  “已起战事?什么样的战事,大齐军队内讧吗?!”
  “苏……苏相调来了定国公手下最为精锐的崇安营,奴婢入宫时,厮杀已近尾声,成王近卫折损大半。”
  啪!
  ‘谢启’随手从桌案上抓起一个茶盏,狠狠的砸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碎片飞溅间,伴随着少年夹杂了些寒意的声音。
  “苏俨昭欺人太甚!”
  毫不压抑的话语远远传了开来,吓了本就战战兢兢的云舒一跳,险些跳将起来去捂座上人的嘴,却没那个胆子,最后却也只得低低说了一句。
  “陛下当心隔墙有耳。”声音低沉,像是穷途末路的无奈。
  视觉带来的冲击尚未完全消弭,眼前的场景就突兀的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是金玉为土珍玩乱掷的奢豪屋舍,形态仪式却与大齐宫城大不相同。
  谢启左右打量了好一会,才从记忆中寻找出模糊的印象。
  这是……和盛大长公主府。
  远处人声喧沸,他所处的地段却是极尽清幽安静,像是天然的密谈所在。
  一身正装的‘谢启’跟和盛大长公主谢莞缓缓走来。
  与早前见到的不同,此时此刻的‘谢启’好像成熟了些,面容依旧有些稚嫩,却不是早前喜怒尽数形于色的模样了。
  谢莞则恰好是记忆中最盛时的模样,盛装华服,举手抬足间气势十足。
  “成王谢烜一事,陛下如何作想?”谢莞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直入心扉。
  “谢烜意欲谋反铁证如山,是朕早前误会了丞相。”
  ‘谢启’平静的面容上不辨喜怒,让人琢磨不透。
  “铁证如山苏相让理政堂的人呈的那些东西当真可信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成王谋逆,陛下尚未亲政,如何处置也当事前知会一声。苏相一言不发径直调来崇安营剿杀亲王亲卫,更在京都外妄动刀兵以致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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