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总有人想我当佞臣-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是谢烜意图谋反的证据。
那是他第一次见着血。
怨怼、不忿以及恼怒。
他开始怨上宣政殿上永远坐在他身侧的男子,理政堂的主人。
怨到极处,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关注。
那个人却始终不曾搭理他。
不过是个还未长成的小皇帝,朝事不懂俗物不理,唯一的优点就是身上归属于谢氏皇族的血脉,又哪里值得日理万机的人特意分出时间来留意?
连‘谢启’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爱看那人高居庙堂翻云覆雨的模样,爱看那人对骤发之事轻描淡写的应对,爱看那人批阅奏折时疏懒的眉眼。
连相互猜疑相互针对都不曾有,只是单方面的恋慕,明知毫无回应也一往无前的执念。
直到和盛大长公主生辰,那块玄字令落在他手里。
谢莞话中所暗示明示的,不过是凭借着玄卫之英武,行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之事。
慢说党魁骤亡,其羽必乱。苏俨昭一死,朝野必定大乱,届时他能否顺势收回权柄还是未知之数。
就是他自己心底里,也是不愿的。
这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单相思持续了许多年,齐帝加冠许久仍不肯立后的奇谈也持续了许久,直到承平十三年的西戎犯边。
朝中无将,几番商讨不下后终于由宣布了结果,却是他最不乐见的那一个。
生平第一次声嘶竭力的朝那人吼,却还是不曾改变既定的事实。
忧心如焚的等了三个月,终于等到那个人得胜回朝,下定决心等庆功宴一过便剖白心意。
可庆功宴上,那柄雪亮的利刃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最后一幕见到的,是苏俨昭环抱了他的逐渐冰凉的身体,眼中透出几分罕见的无措来。
/
悠悠醒转的时候,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启一睁开眼,只瞧见令泽居里低低垂下的帷帐,重重帘帐之下竟连外面的天色也瞧不太清。
是为了什么而晕倒?
怎么半点也没有印象?
倒是另一个‘谢启’的一生,像是生生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清晰无比。
嗓间干的厉害,他下意识的哼了两声,立时便吸引了屋内另外一人的注意力。
苏俨昭将目光从手中的奏疏上移开,从摆在一旁水温适度的茶壶中倒出水来,将茶盏放到谢启的唇边。
谢启半撑起身子低垂了头,暗暗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多久,但眼前一向丰神俊朗的人眼下却罕见的带了乌青,神色也有些憔悴。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抵挡不住口中的干渴,就着苏俨昭的手将茶水一口饮尽,犹嫌不足的看向茶壶。
“刚醒不久,不宜多饮。”苏俨昭叮嘱一句,将茶盏随手放了,摇响了床头的铃。
一直候在门外的太医和侍女听得铃响后动作迅速的进了门,把脉开药伺候梳洗,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已过去半个时辰,谢启昏迷初醒后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也终于清醒过来。
苏俨昭一直没走,待诸多事情一一做完,他才将手中的奏疏轻轻放下,像是解释一样的道;“守在府门口的侍卫说,你刚出了府门便晕倒在地,便又被救了回来医治。”
萧澈的举动程翊早已事无巨细的一一向他禀明,他虽心头恼怒,到底顾忌多年情分,不得已之下只能出手善后。
谢启心头还缠绕着千思万绪,一时间不疑有他,只草草点了点头。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相对无言,偌大的寝居内便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久,几乎是苏俨昭以为谢启已然想起了些什么的时候,有些疲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璟之如今这样待我,是因为喜欢、爱还是旁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程翊是谁吗233
么么哒~
☆、第68章
苏俨昭诧异的扬了扬眉; 看向说话的男子。
迷/幻散的后遗症还在,刚刚饮过药的谢启精神头并不好; 一向偏白皙的脸颊带了些病态的苍白; 显出几分虚弱来。
即便如此; 枕在床榻上的那个人仍是十足的认真,眉目间都含了凝重之色。
苏俨昭突兀的想起那日容晖殿里混杂了勉强的笑,又想起几日前萧澈在他面前嚷嚷的话。
“不管这一位是因为什么怀疑起了玄卫归属; 丞相可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堪称胆大包天的人被程翊半拖半拽的弄走; 也不知是不是内息悠长的缘故,话音落下许久仍在耳边回荡; 像要说到人心里去。
萧澈待他自然是忠心不二; 可是眼前这一位……
麟德殿里那道雪白的剑光恍惚间又出现在眼前。
半晌; 苏俨昭笑了笑; 神色中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若不是喜欢和爱,阿启以为会是什么?”
“自然是别的……”谢启认真去看身侧人含了温和笑意的脸,生平第一次未曾沉湎其中。就像他一直疑惑的一样; 这样好的人; 当初为何独独偏爱了他?停滞了许久,谢启才续道;“譬如一些对世人而言微不足道却对当事之人影响重大的事情。”
含糊其词的话语,却让一直凝神听着的人心中一跳。
容晖殿那一日过后,他曾仔细排查过谢启身边所有的人; 确认并未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任何挑拨之事。
况且玄卫交接一事身为隐秘,放眼当今宗室中亦无一人能够知晓,遑论寻常大臣百姓。
谢启知道了什么?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譬如救命之恩?”苏俨昭犹疑了片刻; 终究是轻声问出来。
若是放在几年之前,苏俨昭半点怪力乱神之事也不会相信,可如今他自己的存在就是个最大的谬误,一念及此,思绪自然比寻常人飘的远些。
谢启却彻彻底底的被这句话惊到了。
既惊诧于自己的猜测全然正确,又讶异于身侧之人的直白。
到底年纪不大,几经变幻的神色尽数落在苏俨昭眼里,昭然揭露了事实。
苏俨昭苦笑了一下,眼底涌上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
重来一世这样的事,他原本没打算跟任何人坦诚相告。
一来太过奇幻让人难以置信,二来上一世的他并不是个好人。
集权柄除异己兴世家,但凡挡路的人,遭殃的不在少数。
若非时日太短,坐一坐宣政殿那张椅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重生回来,打定主意要还谢启一个盛世江山,对自己的期许不过是全身而退,从前的行事手法少不得一一改过来,较之早些时候温和不少。
“阿启知道了些什么?”苏俨昭的语调轻飘飘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温度来。
他这样直白的态度倒让谢启有些呆愣住了。
骤然得知奇诡之事,犹疑良久才向恋人求证,只瞬息间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不知怎的,谢启心头微微酸了起来。
像是被隐瞒的愤怒,又像是难以接受真相的茫然。
“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与我自己全然不相同的另一辈子,”他说的含糊,却足够身侧的人听的明白;“所以璟之能告诉我,麟德殿那件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至今弄不清楚,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梦境所陈述的东西跟自己如今的生活有何关联。
“麟德殿之后?扶持新帝、科举、练兵、打仗……直到有一天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我以为自己能休息些时日,一觉醒来却回到了穆宗初封太子的时候。”苏俨昭的声音低低的,像在回答谢启的疑问,又像是说给了自己听,回忆足了算不得漫长的前世。
“而后助我登基,擒拿谢烜,手把手教我处理朝政弹压百官,都是顺手而为吗?”许是对面人的语气太过平淡了,谢启的眼睛不知怎的变得有些红,扬了头看向他。
只是偿还恩情的手段,从不曾托付真心,就连后来应允了他,也是经不住死缠烂打才勉强点的头。
苏俨昭忽然有些累。
他从来清楚自己是傲性的人,爱恋与恩情界线分明互不相扰,这是无可置疑的。若只是纯粹的救命之恩,他有诸多手段一一还个清楚,却绝不会搭上自己本身。
可是他累了,谢启中了迷/幻散之后不同寻常的病症让人忧心,昼夜不停的守在床边,还得应对理政堂源源不断送过来的奏折。
分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他却突然没了一一分辨的力气。
“陛下心里怎么想,就是什么样。”淡淡的说了一句,苏俨昭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这是他的卧房,谢启又刚醒不久不便撵人,要想休息的清净便只有另寻他处。
修长挺直的背影离的愈发远了,谢启坐直了身子远远地凝望着,唇瓣张开了又合上,终究没再说话。
/
冠礼过后的几个月来,大齐朝堂的温度都有些低。
亲政不久的谢启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朝堂上一点就着一燃就爆,几次甩了折子拂袖走人,弄得不少官员惶惶不可终日。
平日里素来与谢启亲厚的右相苏俨昭五月里就收拾去了明徽山庄,闪人的速度比早前还要快些,只差没让理政堂的人招架不住。
永安宫;
谢启整个人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拿捏着一支朱笔,在面前铺开的奏疏上悬空了片刻,却一个字也没写下。
跟璟之不见面的第四十七天。
克制住掰了指头数的冲动,谢启在心头念叨着,觉得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思念躁动不安。
他早就后悔了。
情感因何而生又有什么关系?
天长日久,他们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一同度过,何必执着于那份最初的冲动来源于何处?
天知道他那一日怎么跟中了邪一样,偏偏要执着于那个问题。
然而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地方都有后悔药可以买。
苏俨昭自那日之后便对他冷淡起来,相处之时恪守礼数毫不越矩,且在五月之后就收拾东西搬去了明徽山庄闭门谢客,只差没在门匾上贴上谢启与狗不能入内了。
谢启一面一目十行的看着眼前的奏疏,一面思量着混入明徽山庄死缠难打的可能性,眉头皱的死紧。
正沉吟间,一直守在门外的云亦掀了珠帘进来,行至御座前双手奉上了手中之物。
谢启有些不耐烦;“奏疏不是历来一日一送?先送去理政堂给定国公看过。”
云亦一怔,忙道;“这是苏相从明徽山庄递过来的奏折。”
谢启手指一颤,握在指尖的朱笔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在奏疏上洁白的空出渲染开几抹红痕。
顾不得拾笔,谢启拿过云亦手中之物,三两下翻开。
“致仕?”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卡死了QAQ
明天出门,来不及更新请假一天,后天应该会有粗长~
预计是写两三章番外,想看什么类型的?
么么哒~
☆、第69章
第七十章
奏折上的字迹谢启认得。
他见过苏俨昭习字,行云流水一般的落笔, 铁钩银划的笔触, 刚柔并济,洞达疏阔。
可当奏疏上所有的字排列到一起,谢启又发现自己突然不认得了。
致仕……是什么意思?
心头突然生出一种巨大的空虚与荒谬感, 像是在瞬息之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没有苏俨昭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宣政殿上身侧的坐位永远空着, 又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一时拿捏不稳手中的奏折, 谢启有些慌乱的站起来, 起身就朝门外走。
“备马,去明徽山庄!”
谢启神色匆忙的往明徽山庄赶的时候,苏俨昭正在看理政堂递过来的最后一批奏报。
形态各异的朝廷公文他看了许多年,只这些日子看的有所不同。
白底黑字下的批阅,已是鲜红的朱批,谢启的笔迹。
苏俨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重来一世,大体上没什么长进, 唯独在培养谢启这一项上有了长足的进步。
至少而今刚满二十岁的谢启, 已经足够应付大半朝事。
一字未改,将手中的奏报放在桌案上高高叠起的一摞上, 朝站在一旁的容晏摆了摆手,容晏立时会意,将东西尽数抱了出去。
萧澈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见状诧异的扬了扬眉。
那日他对谢启下了迷/幻剂,意欲用移魂之术套出些话来再做论断, 没想到中途冒出个程翊来,生生打断了他的计划,还顺带把刚昏迷不久的谢启头朝下摔了个厉害。
事情闹成这样,自然不能再瞒着,两人拉拉扯扯就去了丞相府。
苏俨昭虽然生气萧澈自作主张,到底有多年情分在,不得已动用了些江湖术士的手段,玄卫交接一事也就彻底搁置下来。
“丞相当真想要致仕?金陵多年经营尽数不要了吗?”萧澈有些疑惑的问,神色间却尽是温和。
没了丞相的官职,苏俨昭身上还有镇国公的爵位和太师的虚衔,天南地北都能去的,只是人走茶凉,若是再想回来只怕难于登天。
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堆积如山的奏疏不会再放在令泽居的案头,也不必为了这处的饥荒那处的洪灾处处发愁,忙的连休憩的时间都所剩无几。
“苏南四季如春民风淳朴,哪里又差金陵许多了。”苏俨昭用指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地图,目光落在明州境内,神色少有的轻松。
有些东西,譬如权势譬如富贵,世上总有人汲汲营营的求,也总有人真心实意的腻。
苏南是他上辈子就选好的修养之地,只是天生的忙碌命奔波不休,好容易天下太平国力蒸蒸日上了,一睁眼又回到了谢旻初封太子的时候。
“丞相既去意已决,不知此行要带多少人?”对面的人话音刚落萧澈心头就开始盘算起来,开口问道。
要布置府邸要安排护卫,路途遥远轿夫车骑都得备,身边服侍的人也少不了……
总得带个能将一切安排妥当的人吧?
苏俨昭见他神色就知道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就见容晏从外面进来,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禀丞相,陛下已在殿外,说有急事要见丞相。”
“不是早说了身体抱恙不能见客?回了。”苏俨昭眉头微蹙,道。
“可陛下的架势……”容晏实在是不知如何描述,六月的天,那位新加冠不久的大齐之主身上绣了龙纹的常服都未及换下,满头大汗的模样。
这像是他能几句话回了的吗?
只犹疑了片刻,苏俨昭还是点了头。
撇开私下的关系不言,就是明面上,谢启一日不曾回批,他就还是大齐的丞相,君主说有急事总不能避而不见。
因着有早前的事打底,萧澈自知理亏,见状就识趣的退避三舍,容晏未经吩咐也未再次入内,是以谢启进来的时候,殿中倒是十分空旷。
他许久没见的人正坐在主座之上,面色淡然,听见脚步声也不只是微微抬首,不曾言语。
谢启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自己那一日是一时魔怔口不择言?还是自己不当介意前世今生?
就这么沉默的对视了许久,苏俨昭缓缓的偏移开目光,开口道;“陛下骤然来此,所为何事?“平淡如水的语调,就像是寻常君臣间的交谈,寻不出半点差错。
“璟之……近来可好?”想说的话盘桓在嘴中许久,当真下定决心开口了,吐出的却是另外一番毫不相关的话,让谢启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挺好的。”苏俨昭垂下眼睑,缓了声音道。
平心而论,当日谢启的反应至多算作过激,却也不是难以接受的过分。
拂袖而去不过一时意气,这些日子搬到明徽山庄清闲下来,才有空去琢磨一些别的。
爱?自然是有的,也不会因为些许小事而随意变动。
可是契合与否,能不能携手一生还是未知之数。
或许……他需要去苏南冷静冷静?
正遥想着苏南风光的苏俨昭恍惚间听见谢启的声音。
“我……来此是想问璟之一句。若有朝中重臣上书提出致仕,我有无拒绝之权?”
有些勉强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专心给自己下套的谢启,苏俨昭还是挑着眉答了;“自然是有的,”他顿一顿,似笑非笑的道;“辞呈并不是只能递交一次,也可以递到陛下应允的那一天。”
“那若是一直留中不发呢?”谢启十分执着的追问道。
……
苏俨昭无奈的抚了抚额。
或许谢启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我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真心相爱,并肩而立执掌江山任后人言说,绝不是一个人坐在宣政殿那把椅子上。”
刻意避开的目光终于重又碰撞在了一起,眼眸相互间盛满了对方的倒影。
“若是我不喜欢呢?腻了金陵的繁花似锦,想云游天下择地而居。”从谢启进殿到刚才,苏俨昭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神色中带了点探究。
听出话中的松动之意,谢启想也不想的直接道;“那就再等几年,九弟加冠我便禅位,普天之下璟之想去哪便去哪,我陪着你。”
他说的这样轻易,想是让出去的不是一个帝位,而是一个寻常可见的普通物事。
跟自己一言不合就上辞呈的举动倒是大同小异。
苏俨昭突然没了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233
么么哒~
☆、终章
第七十一章
这一场交谈算不得持久; 最后却有个差强人意的结果。
苏俨昭终究没捱过谢启,答应短期内不再上有关致仕的奏疏; 谢启心满意足的出了殿门,打算在明徽山庄住段日子重复秋狩前的那段岁月。
岂料刚出了殿门没几步,就瞧见相府里跟来的侍人行色匆匆的来来往往; 一副随时准备打包走人的模样。
他忍不住顿了脚步,半掩了身子侧耳去听。
“丞相当真要去苏南一带修养,什么时候的事?”
“早些时候萧公子吩咐下来的,说是就在这些日子了。”
“可丞相理政堂还有府里的诸多事务; 尽数抛下不管了吗?”
“如今陛下已然亲政; 府中有老夫人和定国公料理,想来问题应当不大。”
两个小侍女之间的窃窃私语声传来; 谢启原本舒展开来的眉头紧紧蹙起,脚下一转,将原本迈向寝宫的方向生生扭转过来; 向山庄门口疾步走去。
“陛下?”跟在身旁的云亦疑惑的跟上; 忍不住出声问询。
适才还说要在明徽山庄多住些日子; 怎么转眼间又改了主意?
谢启大步向着既定的方向走去,眸色微微深沉了些,轻声道;“回宫上早朝去。”
七月初一; 大朝:
一月一度的大朝会又一次举行,宣政殿里依旧高官云集人潮涌动,云舒在御阶上高声宣布朝会开始,谢启借着额前十二旒的遮掩; 毫无顾忌的去看身侧的那把椅子。
如预计中的一样,是空的。
没有往日的沮丧无奈,相反,内心添了抹难以察觉的雀跃,掌心在不知不觉间出了汗,连身体也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先斩后奏这样的事,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但若是不做,以苏俨昭内敛入骨的性子,天知道什么时候能求的一个圆满。
这月余来朝中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依着往例汇报各州府的近况,站在勋贵首位的苏俨敛听的直发困,若不是身下没有椅子,他能用手肘撑着昏睡过去。
恍惚间听的云舒问道;“诸位大人还有何事启奏?”
片刻的静默之后,谢启轻了轻嗓子,朗声道;“诸位爱卿既无事可奏,朕倒是有两件事要宣布。”
“早些日子礼部尚书林大人上奏说,朕既加冠亲政,册立皇后一事也当提上议程尽快操办。林大人一连上奏了几次,朕都未曾予以回复。就是想在今日大朝上宣布这件事,”谢烜稍顿片刻,甚少有人能瞧见的眼眸中显现出几分滟潋的柔和来,续道;“朕不想娶妻立后,只想与人……行结契之事。”
苏俨敛站的近,听闻此言立时清醒起来,凝神去看周围文武百官的反应,心下则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齐朝不禁男子结契,历代君王中也有不少蓄养男宠的,当因着看重嫡嗣的缘故,君王想要结契还真的费不少的功夫。
不过谢启长久处在寂寂深宫中,最大的变故不过是谢烜起事后那一年的幽紧,哪里来的时间认识身份合适的年轻俊杰?
林协的出列禀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透着点虚无的缥缈;“敢问陛下……”
“朕心许之人,诸位都是熟悉了的,便是今日缺席朝会,这几日正在明徽山庄修养的那一位。”
苏俨敛猛的抬起头,十足惊诧。
兄长什么时候跟小皇帝关系这么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止他惊讶,原本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都陷入了短时间的呆滞之中,偌大的宣政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许久,终究还是谢启开口打破了沉默;“诸位爱卿既无异议,此事……”
话未说完,苏俨敛眉心微蹙径直出了朝班,道;“恕臣无状,斗胆问一句,陛下当众宣布此事,我兄长可有应允?”
如此大事,以苏俨昭的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