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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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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是去刘府一游,不知怎的,最后东拉西凑地、竟把原先的那帮朋友招呼了个七七八八,在刘府里临时拼凑出了个宴会来。
  虽说过去也不过三四年,各自的变化却不可谓不大,但到底是经年旧友,几碗酒水下去,席间的气氛便又热闹起来,借着醉意互揭往昔的黑历史,倒是有了几分从未远过的错觉。
  “刘二啊,听说你……嗝……前些日子得、得了个宝贝?”席间,也不知谁一面打着酒嗝,一面问了这么一句。
  刘二也喝得脸色发红,口齿不清地回了句,“什……么?”
  不过,这回答显然不能让人满意,有人带头起哄,席间顿时喧闹了起来,杨文通此时也已微醺,勉强从一片吵闹中、模糊地辨认出“兰君”二字。
  大约是某个花楼里的头牌?杨文通拍了拍有些混沌的脑袋,猜想道。
  那边刘二经不住众人的闹腾,再者酒兴上头、也有了几分显摆的心思,当即就命人带着兰君过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鲜衣少年被人领了进来,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他垂眸低头向着众人行礼,长睫掩住了似含着情意的眼眸,却更添了一层引人探寻的欲望。
  席间一静之后,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叹称赞之声,接着便是对刘二的恭贺调侃之语。
  杨文通此刻却皱起了眉头,心底浮现出莫名不协调的感觉:是挺好看的……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啊……
  他按着昏沉的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这这个美人——
  到底是哪里不对?
  等到兰君被刘二招呼到近前,揽入怀中,杨文通才在身旁的人提醒下,收了那打量的目光。
  ……错觉吧。
  想着,他也就转了心思,不再纠结那隐隐的别扭感。
  ……
  杨文通是清早来的刘府,等离去的时候却已是暮色四合。
  他确实是有些喝醉了,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不稳,但倒是这些年来难得彻底的放松。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要是怀直也在就好了……与此同时,脑子里不由冒出了刘二把兰君揽入怀里的那一幕。
  ……
  门口的冷风一吹,杨文通一个机灵,头上的那点酒意霎时全都消了。
  ! ! !
  男的啊!
  那个兰君特么是个男的啊!
  “……杨兄?”杨文通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自然就堵着别人的路了,身后一个醉鬼撞了他一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抬头疑问道。
  杨文通没有答话,木着脸让了一步,看着剩下的人鱼贯而出,这些人脸上虽是都带着或深或浅的醉意,但表情却都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杨文通心头一时涌上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汇成一句质问——到底你们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第22章 发现(周日)
  “文通!”季怀直一出殿门,便远远地看见又想要避开他的杨文通,连忙扬声喊了一句。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杨文通越走越快了。
  “杨!文!通!”
  这连名带姓的一句之后,杨文通总算站住了,不过也没有过来的意思,甚至都未回头,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季怀直见他这番做派,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这种“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的幼稚手段,他以为杨文通过了十岁就不再用了呢?
  不过,季怀直到底还是松了口气:站住了就好,不然以杨文通那躲得堪比兔子的速度,他可是追不上。
  杨文通远远地就听到,身后一个不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不用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因而越发紧张地绷紧了身体,然后右肩微重,透过厚重的铠甲,隐隐地似乎还有热度传来——是季怀直的手掌。
  拍肩这个动作,平时做来没有什么,他们俩人毕竟关系亲密,勾肩搭背的都是常态。不过此时,杨文通满脑子都是刘二和兰君亲热的场面,是以,季怀直的手掌刚一搭上,杨文通一个哆嗦,反射性的就要把它给捋下来。
  可他的指尖刚一触到季怀直温热的手背,便被烫到似的弹起,转身后退的动作一气呵成,好不容易和季怀直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搭在他肩上的手掌自然早就滑落下去。
  季怀直见两人之间近九尺的距离,默然无语了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杨文通半点停顿也无,否定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
  可季怀直太了解他了,且不论这几日他奇奇怪怪的举动,单看他此刻一脸“正气”,就知道这人没说实话。
  不过这也无所谓,季怀直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那便好,我有事问你,跟我过来。”
  不去!
  杨文通又连退数步,退了以后,似乎也是觉出自己这反应有些过度,当即干笑补救道:“什么事?在这儿说不行?”
  季怀直皱了皱眉,又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杨文通见他这表情,便知道他应当是有正事要说,在原地纠结了半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一步一蹭地跟在了季怀直的身后进了承明殿。
  随着殿门“吱呀”一声合上,杨文通心下一跳,默念数遍“谈正事”“谈正事”,这才绷住了脸上表情、没让自己露出什么心虚的神色来。
  殿内的人早就被季怀直打发出去了,季怀直进来以后,就径直走到书桌那边,拿了桌上一本单放出来的奏折,转头看时,杨文通已经自顾找了个座位坐了。
  ——虽说不至于退到殿门口,但距离他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
  季怀直挑了挑眉,对他这作为不予置评,扬了扬手中的奏折,道了一句“接着”,然后也不待杨文通答话,就抬手扔了过去。
  彼时,杨文通正心不在焉的催眠自己“谈正事”,看到有东西飞来,下意识的抬手去接,捞了个正着。
  季怀直暗道一声“可惜”,竟然没砸着。略带遗憾地收了手,在杨文通看过来之前就收了满面遗憾之色,肃然道:“你看看罢。”
  杨文通正愁着没东西转移注意力呢,也顾不得抱怨不想看文书了,忙不迭地展开了奏折,逐字看了过去。
  开始时还抱着几分转移注意力的心思,可是待到看清里头的内容后,他脸色倏地难看起来,来来回回又看了数遍,眉间褶皱愈深。
  “不可能!”杨文通盯着奏折看了许久,也顾不得先前那点别扭的心思,抬头直直地看向季怀直坚定道。
  ——蓟州知州上表奏报,安王私调兵力,无故陈兵朔都,似有反心。
  杨文通在安王麾下也效力过一段时日,颇受安王的照顾,对安王的为人也是有几分了解的——绝对是忠心耿耿。杨文通觉得要不是皇位上坐的是季怀直,他都远做不到安王这种地步。
  况且朔都那个破地方,易攻难守,还荒得一批,傻了才去那边造反!
  他皱眉看着季怀直,补充道:“我虽不知这折子上的消息到底是如何得的,但……我敢作保,安王绝没有反心。这个蓟州知州……”
  他本想说“这个蓟州知州纯粹是胡说八道”,但不期然想起季怀直曾经和他说起过,对此人的信任等语。
  略顿了顿,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在。”
  “我知道。”季怀直点了点头,倒不是十分着急,有忠诚值在那摆着呢,不管是安王还是蓟州知州徐宁成,那都是忠诚度上了九十的大忠臣,他可谓是相当放心,“……不然叫你过来干嘛?”
  杨文通听他这般口气,这才心下微松。先不论个人交情,就单看蓟州形式,他就不赞同对安王如何。
  赤狄这些年来虽是安分了起来,但他可不像朝中那些人一般,真的以为赤狄是因为数次大败,不敢来犯——不过是学乖了,知道等机会罢了。
  要是蓟州局势一生变动,杨文通敢用他的脑袋打保票,那帮孙子绝对会趁机过来捞一票大的。
  季怀直见他神情松了下来,也就继续开口道:“我记得你同皇叔他关系不错,你平日在京同他还有联系没有?”
  杨文通愣了愣,但还是如实答了一句,“……没。”
  季怀直瞥了他一眼,扔了“要你何用”的眼神。
  杨文通本就精神高度紧张,对上这眼神瞬间就炸了,“季怀直!你特么给我想清楚,我可是是禁军统领!你以为你这个宫城靠谁守着!我要是和一个守边将领,还是身为皇室宗亲、手里有兵的守边将领,藕断丝连……呸……纠缠不清,你一个皇帝能睡踏实吗?!”
  对杨文通这反应,季怀直早有预料,是以淡定地点了点头,回道:“……挺踏实的。”
  杨文通:“……”
  杨文通被季怀直这句话一堵,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几次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憋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季怀直见他这模样,倒是憋不住先笑了,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这不是信你么。”
  这句话过耳,杨文通满腔怒气霎时一消,但方才涌到脸上的血液却迟迟未能褪下,明明都是头脑充血,可却与先前的感觉大不相同。
  季怀直见他神色已经缓和下来,便知道他多半已经消气,又笑了笑,继续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开·玩·笑。
  杨文通抓住这三个字,方才充血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脸色霎时一冷。
  季怀直纳闷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不过,他估计就算是自己开口问,也就会得个“没有不高兴”的回答,索性也不去讨那个没趣,径直道:“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给皇叔送封信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也代我问一下皇叔近况……”
  季怀直想了想,又补充道,“难得去一回,顺道送点东西也行……这个你就看着办吧,倒是不必太正式了。”
  杨文通虽是想硬气地回一句“自己送!”,但要是真是季怀直自己遣人去问话,估计得让别人脑补出一百八十个含义来——到时候就是不怀疑,也变成怀疑了。
  他憋着一口气,不甘不愿地点头应声。
  ……
  “行了。正事说完了,咱俩也说点私事吧。”就在杨文通以为今日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时候,季怀直突然又开口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个凳子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说罢,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杨文通刚想否认,季怀直就抬手止他,“你骗人那点伎俩,我从小看到大。熟得都不能再熟……你确定不说真话?”
  杨文通张了一半的嘴,倏地闭上,眼神在大殿里头四处乱瞟,就是不往季怀直身上落。
  季怀直倒是耐心,就那么看着他,显然是一定要他说出个一二来才罢休。
  这么盯久了,季怀直倒是发现了点不同——
  “你脸红个什么劲?”问了这一句后,又随口调侃道,“怎么、又想着哪家姑娘了不成?”
  杨文通想被踩到尾巴一样,立刻死命摇头,坚决否认道:“没有!”
  这反应……
  “还真有?!哪家的?”季怀直惊讶了一句之后,又忍不住笑道,“这可真是巧得很。你要是动作快些,说不定我还能先喝着你的喜酒呢。”
  孰料这话落后,杨文通却倏地沉默了下来,既没有继续否认、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又避开了季怀直的眼神,一言不发。
  这反应实在是大大出乎季怀直的预料,他心下一跳,也顾不得追问杨文通为何躲着自己的事了,而是搜肠刮肚地想着该怎么安慰人。
  可起码要把事情问清楚,才能知道怎么安慰、怎么解决啊。一晌的寂静之后,季怀直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么?”
  闻言,杨文通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否认哪一句话,随即便低低道了句,“我去写信给安王。”说罢,转身就走。
  季怀直本意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杨文通躲他的缘由,可未曾想,阴错阳差,竟是发现了这桩故事。
  他抬头看着杨文通渐远的背影,眼中也染上了些许忧虑:他可要想开点才好……


第23章 疑点(周三)
  那天之后,杨文通突然就不再躲着季怀直了。不过要季怀直自己选的话,他倒是宁愿这人就这么躲着他。
  整日里失魂落魄的,时不时的还顶着一张“怨妇脸”、眼神幽幽地盯着他看,这是要闹哪样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呢!
  不过,对于杨文通没被人家姑娘看上这点,季怀直真是半点儿都不意外。
  虽然这人有权有势、家里也相当有钱,虽是花楼常客,但却没有妾室……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理想的夫婿/女婿人选。
  但要是季怀直看,那纯粹是距离产生美。这人干正事的时候永远双商在线,可一对上姑娘家,真可谓是情商感人。
  把一个姑娘从“心怀爱慕”变成“避之不及”需要多久?杨文通无数次用行动证明,他就需要一句话。
  在几次目睹了惨烈的事故现场之后,季怀直真的觉着,得亏了这会儿是包办婚姻,不然就杨文通这做法,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媳妇儿。
  想是这么想,但是真看到杨文通这么失魂落魄地模样,季怀直还是不忍心了。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是以,这几日朝政之余,季怀直是把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让人快速走出失恋阴影”这个问题上了。
  他勉强从前世那早已模糊的记忆了翻出了一个答案:开始另一段恋情。
  但先不说缘分这事儿谁都强求不来,单论杨文通一对上姑娘家,那神都挽救不了的情商,季怀直还是惋惜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要是一个闹不好,估计就是雪上加霜了!
  思前想后,季怀直还是挑了个稳妥点的方法,让人出去散散心。看看风景,开阔下心情,总归是没坏处的。
  对于季怀直这个提议,杨文通本想拒绝,但是不知想到什么,略一犹豫,又点头应了下来,“我记得你前些日子提过,播州的土司又领着人闹事?正巧我也许久没活动筋骨了,过去看看也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安王那,让底下人送信过去,到底也不怎么稳妥,我也顺路过去问问罢。”
  ……一南一北,哪里顺路了?而且,他的意思是让人休假,怎么经杨文通这么一说,就成了出差了?
  不过,既然是让人散心,当然是得以本人的意愿为主,季怀直也没揪着这些问题不放,而是问了另一桩事,“这么来回跑一趟,你年节可就回不来了……”
  杨文通错开目光,沉默了一阵儿,才低低道了一句,“……他的亲事定在年后。”
  卧槽?!
  季怀直一瞬惊讶后,便是满脸同情之色,这是要用工作麻痹自己啊。
  他瞬间表示理解,拍着杨文通的肩膀安慰道:“……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省得你一个想不开,跑去抢亲。”
  话一出口,季怀直就暗道一句糟,果然,杨文通听了这话,顿时一脸若有所思,不知在筹谋什么。
  季怀直心底咯噔一声——抢亲这事,杨文通估计真干得出来!
  他满脸肃穆地开口补救道:“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啊!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你要真这么干了,说不准得让人给恨上一辈子的。到时候结亲不成,反结仇了!”
  杨文通默默地看了季怀直一眼,没有吱声。
  季怀直简直是苦口婆心,什么“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天涯何处无芳草”种种劝解的话,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一股脑儿地都倒了出来,生怕杨文通真闹出什么“抢亲”的幺蛾子来。
  这倒不全是的担心他日后的感情之路,而是担心他的人身安全。
  鉴于杨文通把这人实在是藏得严实,季怀直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能查出来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但他也能从杨文通的反应中窥测一二:这姑娘的家世应当非同凡响。
  杨文通平日里那个性子已经够得罪人了,要把这些年控告他的折子摞起来,估计都有一人高。当然,依照季怀直对他的了解,这里头大部分的罪责都是编的。
  不管怎么样,单看这个数量,就能猜出杨文通现今的局面:他这个大将军,也就看起来威风八面,背后有的是人等他栽跟头呢。
  季怀直护着他的时候,那些人自然没什么办法。但万一有一天,他护不住呢?或者他……不想护了呢?
  不是季怀直不乐观,实在是历朝历代,和帝王走得太近的臣子,下场都不怎么美妙……人心这东西,是会变的,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怎么样。
  所以,得意的这会儿,能少树敌还是尽量少树罢,省得等真到失势的时候,周遭全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仇人。
  季怀直一直说得口干舌燥,都忍不住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人强行带离京城了,杨文通这才神色不明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被他说服了,还是另有主意。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关总算是过了,季怀直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这种不顾后果的玩笑话,还是少说些为妙,不然杨文通要是当真了,闯了祸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心好累#
  #养儿子真特么不容易#
  **********
  杨文通的行动力向来极强,既然是答应了季怀直出去走走。当天的午后,他就收拾好了行李,领了几个亲卫,包袱款款地上路了。
  数月之后,季怀直就收到了他送来的信,一如既往的啰嗦,季怀直简单提炼了一下,大意是安王调兵是因遇到了假装商旅的赤狄军,因事出紧急,故而未及通报,但事后已知会蓟州知州。是那知州自己管不好手底下的人,把消息给漏了。
  再之后,就是长篇大套的对蓟州知州的指责。季怀直看他那语气,也就差没有写上“这个知州就是个废物,你赶快换人”了。
  对于杨文通后面这段话,季怀直也就是看看便罢,蓟州乃是前线要地,季怀直当时挑选知州的时候可谓是格外小心,数度斟酌,才定的人选。
  现在的蓟州知州,是三年前科考的二甲第一名徐宁成,这可是当年的全国第四!他智慧虽没有过百这么夸张,但八十多的数值也远超常人了,更重要的是绝对忠·心·耿·耿。
  季怀直对他的忠诚和能力都格外放心,故而也只将事情归咎为意外了。
  季怀直将杨文通的来信从头到尾看过几遍后,便回信告知杨文通,说是自己已经知晓了。然后特意警告他:好好散你的心,少瞎掺和这些破事,对蓟州知州态度好点。
  ——人家兢兢业业地上报疑点,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尸位素餐”、“以权谋私”了?!
  不怪季怀直多余写上这一句,他实在担心杨文通一言不合就动手,殴打朝廷命官的事情,这人又不是没做过。
  季怀直将笔收起,转头命李福将信拿去之时,却忽又生出了些许怀疑。
  朔都那个地方,又荒又冷,既然是扮作商旅,为何会途径那里?况且,季怀直对徐宁成的能力还是有些信心的,遗漏这般重要的消息,实在不像是他该犯的错误。
  想着,他扬声叫住了去送信的李福,将信纸展开,复又提笔补上了这一疑问,他人在蓟州,知道的情况总比自己多些。当然,瞧着杨文通对蓟州知州这般不满,他也只写了理由的前半段。
  杨文通回信很快,这次倒是意外的简洁。
  对于他信上的嘱托,杨文通回了两个字“知道”,季怀直都能从他这潦草的字迹里头看出这人的漫不经心。
  至于,他后头添上的那句疑问,杨文通的回应则是“想太多,途经罢了”。
  杨文通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在小事上也容易犯蠢,但遇到大事儿,还是少有糊涂的时候。他既这么说了,季怀直略想了想,倒也信了他的判断。
  不过……季怀直盯着那句“想太多”看了许久,不由再次感慨了句:皇帝这职业,干久了还真是容易神经过敏。
  ***********
  栎王府,书房。
  “烟儿,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这话虽是指责,但由栎王说来,语调温和、似含情意,倒更像是情人之间的私语。
  塔不烟原本还带着些气愤的神情霎时一缓,脸上也染上了浅浅的红晕,较魏人深刻许多的五官更显妩丽。
  待她再开口时,已是声如蚊蚋,“我……只是觉得可惜,难得的机会……”
  栎王安抚了一句,“不妨事的。”又转而感慨道,“……今上是位明主……用人不疑,我着实不如他。”看那神情,倒是真有些惭愧似的。
  塔不烟闻言,不由又想起依旧风平浪静、半点水花都没激起的蓟州,脸上的羞涩也缓缓散去,露出了些许不服气的神情,不甘不愿地道了句,“不过是没经过什么事罢了。”
  栎王垂眸看了她一眼,也并未出口反驳,而是安慰她道:“好了,莫要再生气了。日后如何,尚未可知。”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用人不疑”,不过是疑点还不够多、筹码还不够大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我们家怀直是有系统作弊器的人233~


第24章 心结
  四季轮转,不觉已是绍德年的第七个年头。
  深秋的凉风卷了枯叶在空中盘旋,就算连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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