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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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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从那以后,每回看见系统,季怀直都有种仍在工作的感觉,所以,放松期间,他不大愿意看见这个系统。
  ********
  大魏的京察是七年一回,可巧,季怀直改年号的第二年,就给遇上了。
  地方官难得进京,他本想借机看看这些人的野心、忠诚值,也免得哪一日,地方上又有了什么反叛的事。
  他对着都察院呈上来的造册,一个个地对照得看过来,虽说心思都集中在“野心”、“忠诚”这两项上,但难免也会扫到“智慧”、“武功”的数值。一般而言,这两项属性值都是两位数字,而且大多都未超过及格线,但也偶尔有几个尤其低的个位数,或者特别高的三位数……
  个位数么,季怀直在这次京察里头也是见了几个。至于三位数,到今天为止,他也就知道两个人:一个是他任命的大将军杨文通,“武功”的属性值高达122;一个是他新提上去的内阁首辅陈昌嗣,“智慧”值有106,虽说是百来出头,但也好歹是个三位数。
  而此时大殿内,季怀直对着一个都察院评价为末等的知州,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位知州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次京察的结果如何,当即重重地磕了个头,“臣有负圣恩。”
  季怀直摇了摇头,安慰道:“于卿赤子之心,朕甚有感,莫要如此了。”
  季怀直虽是面上不显,但心里的可惜却怎么也止不住——这位于知州的“野心”只有个位数,“忠诚”却有90之多,简直是季怀直心里的理想官员。
  ——可他怎么就没有政绩呢?!
  不止没有政绩,他治下的和州,今儿闹灾、明儿出事,就没个安稳的时候。
  季怀直转头瞥了一眼被他特地叫来的陈昌嗣。一样的“忠诚”高、“野心”低,但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但就属性而言,差距最大的还是“智慧”一值:这位于知州的“智慧”只有个位数,而他新任命的陈侍郎的“智慧”却有三位数。这位数的差距如此明显,让不怎么注意“智慧”属性的季怀直都有所察觉了。
  智慧?!
  季怀直忽然若有所思地摩挲了几下手指,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了一个想法:这个“智慧”,会不会同处理政事的能力相关?
  因着遇上了京察的时候,一众地方官全都进京,各地近年来的发展情况也都放在他的案头。季怀直的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验证——虽说不是完全贴合,但“智慧”属性高的官员治下,大多发展的不错,再不济也安安稳稳的没什么事故;而“智慧”低的么,地方上总是大事小事不断,京察的评价也不如何如意。
  既然“智慧”如此,那“武功”……
  季怀直想起了又跑去北边的杨文通,若有所悟:这“武功”莫不是指的领兵打仗吧?


第18章 薛宁
  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季怀直也不想被系统坏了兴致,因而偏了偏头,将落在清莲姑娘身上的“视线”转开,依旧阖眸倾听这袅袅琴音。
  只是,视野中的光幕并未如愿消散,而是在一阵虚晃之后,复又清晰。季怀直皱了皱眉,盯着属性表最上方【宁儿(薛宁)】这几个字“看”了一晌后,才意识到他这是转到了跟着清莲姑娘一起来的那个小丫头身上了。
  ……这可真是有够不巧的。
  季怀直暗自感慨了一句,正打算再移开视线,却突然注意到那小丫头属性表下的四字——“治水通河”。
  !!!
  季怀直一时也顾不得听琴,睁大了眼睛,惊异地看向那个名为“宁儿”的小丫头。
  也怨不得季怀直如此激动,对一个以农耕为主的国家来说,水利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更何况,大魏北方的这条大河曲曲折折、脾气可不怎么好,三五不时的来个小灾小患,这已经让人叫苦不迭;若是再不巧碰到了它改道……那样后果,仅仅是看着古籍上寥寥几笔文字记载,便已让人遍体生寒。
  不过,待看清了那小丫头的模样后,季怀直满腔热情顿时浇熄了一半——这孩子有十岁吗?
  就算她真的在“治水”上天赋异禀,这点年纪干不了什么啊。
  不过,遇到了总比没遇到好,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总会长大的。这般想着,季怀直的心中还是欢喜居多。他心思转来转去,但不管想干什么,首先还是要把小姑娘从倚翠楼给领出来。
  ……这得小姑娘自个儿愿意才好。
  季怀直回忆着栎王平日的表情,竭力对着小姑娘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来。
  一旁的杨文通说是在听琴,实则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季怀直的身上,瞥见季怀直的表情,端着杯子的手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不过显然,薛宁的感受与杨文通不大一样,从她时不时地朝季怀直方向偷瞄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一二。
  ……
  给薛宁赎身的过程简直不能再容易,两人都不是在意钱财的人,况且又有杨文通的名头在,莫说只是要赎一个小丫头,就是要强要楼内的头牌姑娘,只怕老鸨也不敢有半点踌躇的。
  赎身容易,之后怎么安置却成了问题。燕梁常年混迹欢场,是何等的玲珑心思,一见两人的神色便猜出了几分,当即软语哀求道:“宁儿这丫头能被贵人看上,实在是天大的福气。本该是该立刻送到贵人府上的……只是,这丫头实在是讨人喜欢的紧,这突然离去,姊妹们都要伤心了。淮公子和杨将军都是善心人,可否留些时日,等她同姊妹们好好作个别。”
  季怀直和杨文通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离去之际,季怀直还不住感慨,长得好看又善解人意,也不知道燕梁当年是怎样受人追捧的盛景。
  ……
  回程的马车上,季怀直正兀自思索着到底如何安置薛宁的问题,无意间抬头对上杨文通的眼神。
  季怀直心下一跳,回忆起自己方才的行为,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诱拐小姑娘的变态。再看杨文通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深意。他眼见着杨文通喉结微动,皱着眉开口道:“我不知道你看上那小丫头哪一点了……”
  季怀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只是还没等季怀直开口解释,就听见他继续道:“但你可想好了,就算那个小丫头再怎么天纵奇才,那也是个十岁多点的小丫头片子。你再跟以前似的安排,可没人买你的帐。”
  季怀直挑选人才相当不拘一格,既不看出身背景,也不看资历过往,似乎就是纯粹看个眼缘。不过,就结果而言,往往是出人预料的好就是了。
  但这种突然看中某个人的情形,杨文通一点也不陌生,按照往常的流程,接下来就是安排职务、让人办事了。
  往常,对于季怀直的安排,杨文通多半不会多说什么,无论看起来怎么不靠谱安排,最后的结果总是称得上一句“甚好”。
  季怀直做的最为破格的一件事,便是在上一任首辅杨万彻乞骸骨之后,一意孤行,定要任命陈昌嗣为新任的内阁首辅。要知道那时的陈昌嗣,还只能算是初入朝堂、资历再浅不过的新人罢了。
  杨文通深觉,那些老臣最后的让步妥协,也多半出于一种看热闹的心态,都在等着没法子收场皇帝反过来求他们。
  不过,杨文通每每想起这事儿来,都忍不住大笑,估计那帮整日自恃几朝元老身份的老臣们,现在都是捶胸顿足地后悔当年的那场妥协呢。
  热闹是没看成,倒是让季怀直趁机好生抓了一把权。想着那帮原来傲气得不行、说话永远是一副教训语气的“长辈”们,如今老老实实地按着季怀直定的规矩办事,杨文通就想仰天长笑三声。就冲着这事儿,他就认了陈昌嗣这个兄弟。
  ……
  不管当年的事如何痛快,这回杨文通却是丝毫不看好季怀直,让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去办事?杨文通略想一想,便能猜到这事儿会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了。再往不好的方向想想,杨文通觉得那帮读书读得脑子都蠢了的儒生们,搞不好真能来个死谏。
  虽然就他个人而言,这简直是傻子才干的,但……依他对某人的了解,这法子搞不好还相当管用。
  想着,杨文通又瞥了季怀直一眼。
  季怀直听了杨文通这再正直不过的一段话,这会儿正暗自唾弃自己思想龌龊呢,注意到杨文通再一次看过来的眼神,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正轨。
  他叹了一声,“话虽如此,但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说完,又蹙起了眉毛,显然又陷入了思索。
  杨文通轻“啧”了一声,虽然对于季怀直的想法不抱乐观态度,但也没继续给他泼凉水。
  车厢里重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你说……”良久,季怀直突然开口提议道,“我认她作义女如何?”
  先把身份提上来,然后再给封地,公主在自个儿封地办事,总归不算太出格吧,虽然本朝有封地的公主确实少有就是了。
  杨文通:“……”
  他表情似乎有一瞬停滞,甚是无语地盯着季怀直看了一阵,“你怎么不说她是你亲闺女啊?”
  季怀直不由睁大眼睛,十分惊奇地打量了杨文通一番,似乎没想到他还能开出这样的脑洞,脑中一瞬间闪过了数个狗血套路剧情,最后可惜道:“……年纪对不上啊。”
  见季怀直还真的认真考虑这个扯淡的提议,杨文通的心情也是一阵操蛋,“又不是要和亲,你当女儿是那么好认的?等有一天,这小丫头的身份翻出来,宗庙的那帮人能跟你拼命。”
  “这倒不至于……”顶多忠诚度可能跌破表而已。
  听他这语气,杨文通便知道,季怀直怕是没有打消这念头的意思。他皱了皱眉,“你要是真想给她个出身,我倒是可以认个义妹。”
  季怀直怔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国公他……”
  杨文通摆了摆手,“我爹那我可以交代。况且毕竟是你看中的人,要是真有了这层关系,最后占便宜的是我们家也说不准。”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季怀直苦笑了一声,也没继续接他的话,转而道,“小姑娘年纪还小,就算有什么事儿也得过几年再说,先不急。况且,这事儿也得问问人家小姑娘自己的意愿。”
  杨文通撇了撇嘴,对他这话不置可否。
  一个贱籍的小丫头片子能被人看中了,从那个地方捞出来,这都是天上掉馅饼了。这饼里头的馅儿,还由着她自己决定?
  也不知道季怀直哪来的那么些好心。
  杨文通对季怀直可谓是十分了解,反之亦然。季怀直看着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顿时一脸无奈。
  不过,毕竟环境如此,杨文通这般想法才是他这个阶级的固有思维,季怀直虽说是不甚认同,但也没有非揪着人接受自己的想法的意思。
  归根到底,在生产力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吃饱活好才是老百姓最基本的需求。至于人权、社会地位之类的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没有填饱肚子来得实在。
  想到生产力问题,季怀直不由撑着脸叹了口气:他对农业一窍不通,没法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搞增产;技术上,更是前世学的那点东西忘得一干二净,别说掀起工业革命了,就连让他搞个发明创造都是为难他;至于那个稍微有点记忆的□□制造……他估摸着,自己还没有那些炼丹师来得专业。
  季怀直每每想起,都是悲从中来……对不住了,我给穿越同胞们丢脸了。
  **********
  两人一路回去,也没想出什么更合适的法子来。
  杨文通本不大耐烦这些事,回家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来个先斩后奏,直接把义妹认了,剩下的事情再让季怀直看着办。
  不过,他一回家就对上他爹的黑脸,他登时头皮一紧,浑身上下都死死地绷住,进门时的种种霎时被他扫出脑外,开始凝神思索到底是哪件事儿败露了。
  是昨儿把他爹挂在墙上的那柄剑给磕的那口子?不对,他爹那三柄剑,每十天擦一回,他都算着日子准备入宫避难呢,这会儿还没那么快暴露。
  还是大前天无意中揪秃了老太太视为宝贝的、还老是不开花的破草?不不不,他已经跟老太太说了,那棵草叶子有点发卷,让他给拿宫里头,让玉翠给照顾着了,等好点了再送回来。今天他还特意问了玉翠了,估摸着等再过几天,他就能拿回来个模样差不多的草了。
  说不准是因为上个月不小心砸破的那个丑不拉几的古董瓶子?杨忠那臭小子,可是给他立了军令状的,说是重新放进去的那个,跟原先的几乎一模一样。这小子办事,靠不靠谱啊?
  ……
  细数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到底是哪件事儿除了问题。不过这也不重要,先糊弄住一阵就行,不用太久,一刻钟就够。等老太太发现她宝贝孙儿没立刻过去请安,就肯定知道他被他爹留住了。
  “跪下!”
  听着他爹这暴怒的一声,杨文通半点停顿都没有,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干脆利落地道:“爹,我错了。”甭管是哪件,先认错总是对的。
  韩国公指着他的手哆嗦了两哆嗦,环顾四周,直接抬手抽了柄剑出来。
  杨文通见状,反倒是大松了一口气,不是棍子、鞭子就好。他爹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直接砍了他。剑好呀,他爹就算气急了,顶多用剑背拍他,比起鞭子来,简直不疼不痒。
  他转念又想,他爹平时这么宝贝墙上这三柄剑,估计也舍不得用来拍他。果然,韩国公拿着剑比划了两下子,到底没拍到儿子身上,“你在外头干什么,老子不管你!但老子告诉你,这国公府,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得了门的!你给我趁早打消这念头!”
  韩国公今日本就诸事不顺。
  他前些月花了大价钱买的前朝钧窑双耳罐,怕摆在外头让这毛手毛脚的臭小子给磕了碰了,直接收到了库房里。今日宴客,言谈间提起这个双耳罐,带着朋友去看,竟被发现是仿的,可是丢了好大的一个面子。
  晚间,去请老太太的安,就见对着她那一堆花花草草唉声叹气,说自己如今老了,连这点东西都侍弄不好了……他平日里板着脸教训人惯了,让他安慰人实在是难为了,不过再难为也得干啊,那可是他的亲娘。绞尽脑汁地哄着老太太,生怕她一时想不通把事儿搁着肚子里,对身体不好。几句话下来,比打了场仗还难,末了还被老娘嫌弃:不如孙子贴心。
  几乎是被赶着出了院子,韩国公木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是憋屈得紧,索性直接去了书房,打算写几个字静静心。
  刚提起笔来,就有家人禀报,他本该在宫里当值的臭小子擅离职守不说,还跑去逛花楼,更有甚者,还替一姑娘赎了身,似乎是准备把人接回了家。韩国公本来就青着一张脸,听人禀报这事儿的时候,生生拗断了手里头的笔。
  老太太辛辛苦苦给他张罗亲事,结果他可倒好,这个姑娘不好、那个姑娘不要,死活拖着不娶妻,原来肚子里是打着这个算盘!
  ……
  什么叫“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得了门的”?他又有什么念头,还非得打消了不可?
  韩国公这一番话还真真把杨文通给说懵了。
  是他自己惹的祸,他都得想方设法地糊弄过去,更何况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锅,杨文通肯定是坚决不背的。
  韩国公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而杨文通吃得教训多了,也能记得这一点,一般而言,认错态度向来良好。但也仅限于冷静的时候,只要一着急,他就故态复发、智商陡降,只会和他爹硬邦邦地正面刚。
  他现在自觉被扣了一口大锅,语气自然软不下来,再被他爹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数落……结果可想而知,父子俩一站一跪,吵得不可开交,韩国公气急了,将手中的宝剑往桌子上一拍,正准备撂句狠话,就听见“铮”的一声。
  ……
  一截剑尖在地上微微摇晃了几下,就静静地躺在了原地。屋子内的空气也同这静止的剑尖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杨文通悄悄地撇了一眼被他爹压在手底下的剑柄。
  ——似乎有点眼熟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薛宁那段的时候,脑子里忍不住想:六岁小妖妃、九岁俏皇后……
  (遥想当年,突然感觉自己沧桑了许多2333~)


第19章 诊脉(周三)
  还没等季怀直想好到底该怎么处理薛宁的身份,才能让她日后合情合理地带人进行水利建设,那边就传来了韩国公新认义女的消息。
  季怀直听了李福带过来的消息,愣了片刻——
  早该想到的……
  不过,想到就干,这行动能力,还真是杨文通的风格。
  季怀直倒也没对这个消息感慨多久,注意力紧接着就转到了李福接下来说的这事上了:陈昌嗣回京了。
  *********
  半个时辰后,承明殿东殿。
  季怀直上下打量对面陈昌嗣,眉头夹得死紧,忍了又忍,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质问,“朕知道昌嗣向来勤恳,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身体更重要些。巡视这事儿,大可以慢慢来,你何又必这么赶着?”
  陈昌嗣本来就不甚健壮,他那体型,别说和杨文通比了,就是较常人都是瘦弱些的。不过,他在京城那会儿,再怎么瘦弱,也可以称得上一句身姿挺拔。可这会儿——
  都快瘦成了竹竿了!
  季怀直看着他那身衣服,深深觉得这简直就是挂在他身上的!现在要是吹来一阵风,他都担心这人会不会被吹跑了。
  ——把一年的事压到了半年干,怨不得瘦成这样!
  作为一个工作狂的顶头上司,季怀直得时时刻刻地看着自己的下属,免得人劳累过度给猝死了。
  季怀直拧了拧眉,似乎想起了点什么,语气陡然差了起来,“朕不是让李六跟着你吗?他到底是怎么照顾的?!”说着,又转头对身旁的人道,“叫李六进来,朕倒要问问他,他这大半年都干了些什么!”
  陈昌嗣本以为季怀直会先问他对江南的巡视结果,虽然他时常有折子上奏,但奏折的篇幅有限,一些具体的情况,还是要面奏方能说清楚的。
  他打了一肚子的腹稿,但无奈季怀直不按常理出牌,难得地愣了片刻。眼看着这人已经准备找人算账了,他忙打断着道:“陛下关照微臣近况,臣实在是深感五内。只是……臣每逢盛夏便易消减,如今这状况,实在是体质所致,与人无由。李公公这半年来,照顾微臣已甚是尽心,还望陛下莫要动气。”
  这理由找得……还真是挺敷衍。
  陈昌嗣在京城里头呆了那么些个夏天,也没见他哪一回瘦成这样。不过,李六尽心了这点,季怀直倒是信的,陈昌嗣看起来谦谦君子,却不是随意给人求情的性子,起码在季怀直记忆里,这还是头一回。
  最后,季怀直还是给了陈昌嗣的面子,也没有罚得太重,只是把人打发去了直殿监,教他在那先呆上一个月,暂且做些扫洒庭院之类的事,称得上一句不痛不痒了。
  不过,陈昌嗣这模样,季怀直都担心他这一出门就倒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你现在啊……还是召个太医来瞧瞧罢。”
  陈昌嗣脸色有一瞬的凝滞,不过他旋即就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只是隐于袖中的手却紧紧握拳,用力之大,以至于有了几分颤抖。
  他用着同往日一般无二的语气,笑劝道:“陛下可莫要如此。微臣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纵然消减些,也不至于到请医问药的地步,陛下这般兴师动众,倒是让臣惶恐了。”
  季怀直倒是没有察觉到异常,只当是陈昌嗣日常的谦辞,他摇了摇头,道:“就请个太医来,哪里兴师动众了?昌嗣可莫要讳疾忌医。”
  说着,就径直转头对一旁的李福道,“去请位太医来。”陈昌嗣还要再拦,却被殿门口传来的声响打断。两人抬头看去,只见杨文通从门口一步一步地往里挪着。
  这可跟他往日大步流星的姿态大相径庭,季怀直只看了一眼,心中就大概有数了——这约莫是又被韩国公给收拾了。他眉毛一挑,嘲笑道:“你又犯了什么事啊?”
  杨文通抬眼瞪过去,眸中似乎还有几分委屈……季怀直被自己这脑补给惊着了:杨文通会受委屈?他不给别人委屈受都难得了。紧接着就听着他扯着嗓子,不服气地嚎道:“怎么就是我犯事了呢?!”
  那边,陈昌嗣已经起身,对着杨文通行礼道:“杨将军安好。”
  杨文通的目光这才转到陈昌嗣身上,当即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和季怀直那点口角官司,惊奇道:“昌嗣,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说着,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拍他的肩膀。
  陈昌嗣下意识的要躲,但没等他躲开,杨文通就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僵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凝固、肌肉绷紧,竟显出几分狰狞来。
  季怀直“嘶”了一口气,连忙上去几步,抢在陈昌嗣前面扶住他,呵斥道:“身上有伤也不知道悠着点?!”
  杨文通缓了口气,艰难道:“……让我坐会儿。”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坐下不多时,外头就传来太医求见的声音,杨文通满是意外地往门口那探了探头,口中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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