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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疯傻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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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泽叶曾两次谋害穆清,结果均是未遂。
若问他当时为什么要杀穆清,答案很幼稚:穆清抢了他的爹娘。
但,饱受了长达三年的相思之苦后,泽叶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不是在和穆清争爹娘,而是在和爹娘争穆清。去他的夺父夺母之恨,他分明就是喜欢穆清!
泽叶:穆清,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一度处心积虑想弄死你的人忽然回过头来说要好好待你,这……?
穆清:我选择死亡。
泽叶:我已断了你所有寻死的路子。
穆清:本人已疯。
泽叶:疯了就是我的。
穆清:……
倔傲温柔受×斯文败类攻'硬着头皮总结出来的'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穆清,泽叶 ┃ 配角:列英 ┃ 其它:
第1章 重逢
==序==
泽叶曾两次谋害穆清,结果均是未遂。
第一次,
他请穆清喝酒,并在酒里投毒。
眼看着对方即将中招,他却心虚阻止了:“别喝。”
酒水意外洒落在地,冒起剧烈的毒泡泡。
穆清望着地面的毒液眨眨眼,还有心对他说笑:“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你至于毒死我?”
他羞惭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但良心不痛。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他非置穆清于死地不可,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狠辣劲头。
第二次,
他趁人之危,将身负重伤的穆清捆成粽子扔进河里。
结果还未等穆清溺死在水中,他就跳下去把人捞了起来。没想到被匆匆赶来的父亲抓了个正着。父亲穆恒见他作歹害人,气极,当场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并愤然将他逐出家门。
之后他走投无路,更无颜留在故乡,于是几经周转来到裕国,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今日。
……
这便是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血泪史。
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荒唐可笑。
仔细一琢磨,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其实离开玉城的每一个日夜,他都在想念穆清。不过他不解其味,始终把这份想念归结为恨。
你若问他那时为什么执着地要置穆清于死地,也许是因为……穆清抢了他的爹娘……吧。
这个理由非常牵强,偏偏他自己深信不疑,甚至还洗脑循环了无数遍。
明明他是抱养的,穆清才是亲生的,他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认定是穆清抢了他的爹娘?
简直脸大如盆自欺欺人。去他的夺父夺母之恨,他分明就是喜欢穆清!
他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一点:爱不自知,他过去活得太糊涂。
三年不见了,他好想穆清。
阔别三载,风水轮流转了一圈,不晓得现下的穆清是什么样子。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成为俘虏的败军之将,还能有什么光鲜的?如今恐怕只剩下狼狈了吧。
思及此,他的心微微紧缩,颇不安宁。
此前,裕、川两国交战,川国军队由于粮草兵力不济,在短短四个月内落得惨败。
川王见大事不妙,主动讨饶,向裕国递呈降书,表示愿从此对裕王称臣。
然而裕王生性不仁,居高自傲,从不接受战败之国的投降。
裕国领军大将祁坤不接降书,直直带兵攻到川国王宫,最终取走了川王的项上人头。
而穆清,是这场战争中唯一的俘虏。
川国全军覆没尸横遍野,都城百姓血流成河,仅穆清一人活了下来。
对此——
穆清不明白。
泽叶最清楚。
==正文==
裕国王都,阳城。
时令正值深秋,晚风中的凉意加重,吹面略寒。
夜渐深沉,皎月当空,泻下一地冷霜。四下无人,周围一片静寂。
只见一道高俊挺秀的身形孤立于城楼之上,一袭月白色的广袖长袍临风而动。
泽叶负手而立,或仰望暗夜星辰,或俯睇远方路途,俯仰之间尽是书生儒雅的气质。
月光映照下的双眸平静如水,却有些迷离失措,隐藏着复杂而纠结的情绪。
他在等。
等过漫漫长夜……
直至旭日东升,他总算等来一辆囚车。
囚车里,关着穆清。
裕川之战,裕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祁坤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威风凛凛。
见泽叶走近,祁坤忙翻身下马,抱拳笑道:“有劳丞相远迎。”
泽叶颔首致意:“祁将军此行大获全胜,可喜可贺。”
祁坤谦逊道:“丞相功不可没。”
泽叶懒于同他继续客套,兀自偏头,视线绕过一个弯,锁定在那辆囚车上。
祁坤扭头瞥了囚车一眼,对泽叶笑了笑,“丞相?”
泽叶敛眉道:“我要带走他。”
“那如何能行?”祁坤摆摆首,佯装客气,“虽说大王早在此事上应允过丞相,但也得容祁某将这俘虏洗洗干净,然后再送到贵府去。否则任由他脏兮兮污了您的眼睛,岂非显得祁某过于失礼?”
泽叶牙槽咬紧:“不劳阁下。”
彻底无视了祁坤的客观存在,泽叶一径走向囚车。随着距离的缩小,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刚才离得远,他没有把囚车里的人看清,此刻却是一览无余了。
牢固的铁笼之内,被人卸了铠甲战衣的大将军竟连个街头乞丐都不如……
泽叶心颤。
穆清的手脚,是被铁索贯穿了骨肉串绑在一起的。非但如此,他的琵琶骨也被尖锐的铁钩从前胸穿透后背。贴身的黑衣被鞭子抽得碎烂,皮开肉绽,露出斑驳交错的伤痕。
血,到处是凝固的血渍。
泽叶怒得双眼通红。
“钥匙。”
囚车是上了锁的。泽叶回头瞠向祁坤,意思很明显。
祁坤笑容可掬地从腰上取下一串钥匙递给泽叶。
泽叶动作急迫,眨眼功夫便将每一把钥匙都试过了,却没能打开牢笼,不禁怒道:“你耍我?”
祁坤无辜摊手:“丞相何出此言?祁某身上就这几把钥匙,全都给了您。”
泽叶右掌运功,毫不费力地将整个铁笼震得粉碎。
祁坤惊讶不已。毕竟在此之前,泽叶从未展露过武功。
只见泽叶迅速脱下外袍,将满身血污的俘虏包裹着抱下囚车,可谓小心翼翼。
随后,他阔步朝祁坤逼近,目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怒极:“我说过,要毫发无损。”
祁坤冷冽道:“丞相大人是在开玩笑?您难道不知他的身手有多厉害?我不用狠招,如何能制住他?丞相大人未免太难为祁某!不过您大可宽心,此人命硬,很是耐磨,死不了。”
穆清尚有一丝清醒,听到了泽叶和祁坤的对话。他蓬头垢面地贴着泽叶的胸脯,只觉咽喉干疼,哑得发不出半点声音,亦动弹不得。泽叶察觉他在挣扎,反把他箍得更紧。
祁坤忽然将话头一转:“我只知丞相善骑射,不曾想,您的武艺也是这般惊人?看来是祁某多虑了,还担心您将来治不了这个俘虏,自作主张替您废了他的武功。”
“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像受了恶魔诅咒一般,祁坤一时失态,双手捂耳,耳窝被泽叶的声音刺得生疼发麻。
可实际上泽叶并未启唇言语。祁坤环顾一周,见其他人并无异样,不由得惶恐起来。
泽叶的武功……原是高深莫测,直直地令人胆寒。
“李达,驾车回府!”
泽叶抱着穆清坐进车厢,李达驾车疾行。
祁坤却原地呆住,神情怔怔。
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对穆清下手那么狠。
…
丞相府。
雕花窗外透入一束阳光,室内格外明亮。
穆清躺在床上,还未苏醒。
泽叶静静地守在床前,一步也不曾走开。余半仙告诉他,穆清身上多处经脉受损,难以修复,武功彻底废了。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穆清不需要武功,他会保护好他。
无意识地,泽叶缓缓抬起一只手,指腹轻轻贴上穆清的脸颊,拇指在一个地方反复摩挲了多次,目光中满含温柔和怜惜,进而唇角微扬,淡淡的笑意流露了出来。
胸腔中累积了三年之久的“深仇大恨”,早在瞬息之间化为久别重逢的喜悦。此时此刻,他的整颗心比绕指柔还柔了。
“穆清。”
泽叶低声唤他名字。
穆清眼皮微动,似乎快要醒了。
泽叶忙收回手,迅速坐直身子,装出斯文有礼的模样。
“穆清。”
他又喊他。
穆清勉力睁眼,视野有些朦胧模糊,费了好大劲才把身旁之人看清晰。认出泽叶的瞬间,两只清澈的眸子立时积满郁色,泛起点点水光,长睫颤了颤。他欲挣扎起身,但手脚使不上半点力气,逃避不得,只能别开脸表示对泽叶的嫌恶。
泽叶数落他:“明知必败,却仍要出战,落到这个地步……你为琢允父子拼死拼活,值得吗?”
他又试图动了动,嗓音低哑地回道:“要杀便杀,不必讲这么多废话。”
泽叶垂眸,语气柔和:“别乱动,你伤得太重。这里是安全的,你只管好好养伤,多余的事不用去想。对了,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扶你起来吃一点可好?”
穆清置若罔闻,他完全不明白泽叶是何用意。
泽叶转头对丫鬟吩咐:“把饭菜拿过来。”
丫鬟端来饭菜,侍候在一旁。
泽叶掀开锦被,把穆清抱起来搁到自己怀里,怕他乱动,又圈住他的双臂。
由于他浑身是伤,泽叶只给他穿了件薄薄的里衣,毫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显出极精致的锁骨。
大概是身上的衣服过于宽大,竟在不经意间从他的肩头滑落。
一个黑粗的字体赫然出现在他雪白的肩上,十分刺目。
是“俘”。他的左肩被刺了一个俘字,是身份等级的象征。
在裕国,只有身份最卑贱的人才会受到墨刑。
泽叶拾起绸衣遮住他的肩,厉色将丫鬟屏退:“出去。”
丫鬟应声答是,放下饭菜离去了。
泽叶揽着他的肩头安抚:“别怕,等你身子好些,我会想办法帮你抹掉它。”
对方的言行举止实在太过反常,穆清耳不忍闻,合眸道:“你杀了我吧。”
“不!”泽叶抱紧他,“我不会再伤害你的。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在何处?”穆清讶然,倒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我错在……”泽叶难以启齿,停顿半晌才憋出话来,“我错在爱不自知。”
泽叶的目光非常虔诚,“我喜欢你,穆清。来日方长,我一定改过,好好待你。”
穆清噎得一阵猛咳,咳得面红耳赤。喘意稍止,他有气无力地吼道:“你疯了!我认输。求你别再变着花样折磨我,给我一个痛快。”
泽叶将唇紧紧抵在他的额上,死死吻住:“我不准你死,你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
一股透心的寒冷席卷了穆清的全身,冻得他整个人都僵了。
泽叶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第2章 寻死
泽叶正温言细语地哄穆清吃饭,却听下人通报:“大人,宫中来人,邀您赴庆功宴。”
祁坤打了胜仗,裕王亲自设下庆功宴款待功臣。
泽叶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庆功宴?
恐怕是寿终宴。
现今穆清已到了他眼皮底下罩着,往后生死皆由他,再轮不到别人掌控。
是时候放开手脚收拾一些人了。
谁蹦得最欢,他先收拾谁。
硬是把手中的饭菜喂完了,泽叶才准备动身进宫。
他将穆清放平躺下,伏低身子道:“你先睡会儿,我尽快回来。”
见穆清不作回应,他黯然离去。
泽叶到场时,宫宴进行得正到酣处。
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宴上的舞姬体态盈盈,婀娜曼妙。
宝座上的裕王放下酒爵,神情微有不悦,质问:“爱卿何故来迟?”
泽叶一揖到底:“臣有罪。”
裕王的眼睛眯起来,醉意已有些明显,“罢了,孤今日高兴,不与你置气。你且入席吧。”
泽叶躬身:“谢大王。”
未过几时,裕王当着文武百官对泽叶笑侃道:“孤送给爱卿的战俘,爱卿满意否?”
泽叶忍怒,答:“臣甚是满意。”
众大臣笑而不语,目光中带了几分玩味。
裕国上下虽不兴男风,但至少对此有所耳闻,浅薄的了解还是有的,不至于过分大惊小怪。
更何况,穆清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貌若灵玉,清隽绝尘,有仙人之姿。沉醉于他,不稀奇。
泽叶绝不是第一个对他动心的人!
传闻,欢国王子宿宇曾在川国国宴上对穆清一见倾心,并当场作了一首诗称赞他。
但这首诗字字轻佻,惹得川国王子琢允和宿宇大打出手。这场争斗险些见血。
后来有传言,说裕、川两国交战之时,琢允因穆清而与川王反目成仇,最终挥剑自刎。
总之,有关穆清的事情,大家都略知一二。
男人长得过分俊美,那也是倾国倾城的妖孽啊。
宴饮结束时,裕王踉跄着拍了拍泽叶的肩,意味深长地道:“泽叶你记住,孤是把穆清赏给你当玩物的,他顶多只能做你的奴才,你莫生别的念头。你是朝中重臣,孤很器重你。若是日后被孤发现你耽于美色不能自已,那孤会立即送他下地狱,绝不给他半条生路。”
泽叶眸中一凛:“臣明白。”
……
祁坤回府当晚,染上了风寒。整夜咳嗽,第二日便一病不起。
及时请了太医前去医治,前前后后服用了多个药方子,均未见效,病情甚至愈发严重了。
最后太医是摇着头走出将军府的,表示束手无策,更直言行医多年,不曾见过这么凶猛的风寒。
措辞是凶猛,那就是到了要命的地步。朝中的大臣们闻知此事,都道是乐极生悲、天妒英才。
裕王见爱将得此重病,心忧如焚,亲自前去探望。
回到宫中没多久,裕王不幸也染上这可怕的风寒。
短短数日光景,一国之君和护国大将接连病倒,莫非有人暗中捣鬼使坏?
在裕王的怀疑下,太医们多次确诊:是风寒。
不是中毒!
裕王默。
…
经过数日的疗养,穆清的手脚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
因他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泽叶心生警惕,命下人将房中所有的锋利之物全都收走。
这还不算夸张。夸张的是,就连带尖的桌子角都被磨圆了。
为了防止他自尽,泽叶可谓煞费苦心。
这日,他正无聊靠在枕头上发呆,一串红通通的糖葫芦陡然映入眼帘。
泽叶拿着糖葫芦冲他笑:“给。”
穆清:“……”
什么意思?
他受不了泽叶这个样子,抬手一掀,把泽叶手中的糖葫芦打落在地。
未曾料到泽叶挺能忍,赔着笑脸讨好他:“没关系,等你想吃了我再去买。”
穆清气得唇抖。
紧接着,他被泽叶灌了一碗大补汤。
泽叶总有千百种方式逼他吃东西,导致他这么久还没能渴死饿死。可恶!
灌完汤,泽叶用丝帕擦了擦他的嘴,突然握住他的双手,盯着被白色纱布缠住的手腕自问自答:“伤口还疼得紧吗?一定还很疼,待会儿我让余老头换更好的药膏。”
穆清:“……”
“松手。”
泽叶略略皱眉,乖乖把手松开。
穆清倒回床上,裹了被子背对着他。
正好李达在外敲了两下门:“大人,云棠公主来了。”
泽叶将盛汤的碗勺搁在柜子上,前去大厅会客。
他知道云棠是为何而来,见面后不过顺口安慰一两句:“大王洪福齐天,公主不必忧心。”
云棠愁眉深锁,讲话不太客气:“泽叶,我父亲这次病得蹊跷,宫中太医全无法子。你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其中定不乏善医术之人……”话说一半,不往下讲了。
泽叶笑道:“臣哪有那么多能耐结交能人异士?公主过分抬举了。公主口中的善医术者,可是指余半仙?或是公主真信得过他,臣立刻让他随公主入宫为大王诊治。”
云棠语塞,她正是为余半仙而来。没想到泽叶答应得还算爽快,只是她方才说话欠了妥当,就等于明面上责备泽叶为臣而不忠——臣子府中藏着一位神医,却不主动给病危的大王遣用,是何居心?
“你……信不过余半仙?”云棠小心试探。
泽叶扯起谎来异常镇定:“身为人臣,倘若泽叶知道有谁能够治好大王的病症,自会第一时间将他送进宫去,可惜事实上并没有。余半仙确有两把刷子,但不见得比宫中太医强。毕竟他的老本行不是大夫,想必公主也知晓。”
余半仙本是一个喜欢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的老头子,典型的江湖术士。机缘巧合,泽叶见他在医术上颇有真材实料,便没收了他骗人的家当,将他招至府中。
云棠一番思量,求助地看向泽叶:“那如何是好?”
泽叶背过身去,语气平缓:“臣听闻,王宫密阁内珍藏了一枚御用圣药,其妙用可媲美仙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大王病重至斯,为何不用圣药?”
御用圣药?
云棠怔住。
御用圣药其实是一枚金丹。由多种罕见的本草配合,经过极其繁复的工序制成。
金丹表面有一层薄如蝉翼的金箔,但这并非为了美观和华贵。如此微量的黄金,与其内包裹的丹药成分相辅相成,具有清心驱邪的功效。总之,它是世间罕有的救命良药!
云棠有些懵,倘若宫中真有这味药,父亲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取出来服用呢?
“多谢丞相提醒,待我回宫问问父亲。他些许是忘记了。”
“臣让余半仙随公主走一趟?”泽叶轻飘飘问一句。
云棠点头致意:“嗯。”
泽叶摆首一笑,并不多言其它,眼中半分担忧也无。仿佛裕王是死是活,与他没多大关系。
云棠心头有些苦涩,泽叶如今的言行举止虽依旧得体,但终归是愈发猖狂了。
自从半年前,泽叶拒绝裕王的赐婚却全身而退,她便觉得,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至少,连她的父亲裕王都是忌惮泽叶的。泽叶不愿娶她,等于打裕王的脸,而裕王却生生受着。
“泽叶,”云棠垂眸,忍不住多叫了他一声,“我听说,你府中有一个川国的俘虏?”
泽叶半转身看她,并不答话。
“你……确有断袖之癖吗?”刚问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一瞬咬紧了唇。
泽叶淡笑:“是。”
云棠手心冰凉,冷言嘲讽:“什么男人你都喜欢?”
言下之意,留个俘虏在身边不嫌丢人?
泽叶不为所动,道:“我只喜欢一个,多余的不要。”
云棠:“……”
送走云棠,泽叶便满面含笑地去找穆清了。
一到门口,就见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出来,托盘里装着些零散的碎瓷片。
“怎么回事?”泽叶的眉头紧了紧。
“您前脚走了没多久,穆公子就把汤碗给摔了。”丫鬟幽愤道。
是因为被他灌了汤,所以耍小性子砸东西吗?不敢当着他的面来,只敢趁他不在的时候泄泄火?
泽叶“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笑笑表示无妨,挥手让丫鬟走了。
走进房门见到穆清的瞬间,泽叶心情莫名地好。
穆清仍背对着他躺着,身体略微蜷缩,像是习惯了这种睡姿。
泽叶停住脚,隔着一段距离问:“你睡了吗?”
穆清不答。
于是他笑着走过去。
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清翻过身瞪他:“没睡,但困了。”
泽叶失落,体谅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
明日还来?
穆清真不记得他一天之内来了多少趟,恐怕比如厕的次数还多得多。
偏偏还总是表现得难舍难分跟几辈子没见过面似的!
几年不见,泽叶就疯了。
他想远离他。
多留一刻都是折磨。
夜深,月明。
窗外树影婆娑,凉风阵阵。
泽叶静坐案前,执笔作画。
今夜他心中颇不宁静,画中人像的衣袖还未添色,他便陡然搁下画笔,匆匆往穆清房里去了。
推开门的刹那,他见那个人还是安分地躺在床上,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也许是他多疑了。
有的时候,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要那么心机深沉。
尤其是对待穆清,心思缜密得都能织成一张天网了。
原地呆站了有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身,准备带上房门离去。
就在房门将要合上的时候,他脑中一个震响……轰的炸了!
“穆清——”
“穆清!”
被子一掀,满目是血。以及,一片沾了血的碎瓷。
躺着的人已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泽叶难以相信,他居然,居然用一片碎瓷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明明割的是一个部位,但伤口毫不平整,乱糟糟的。
瓷片太钝了,比不上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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