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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疯傻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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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清不见了。”泽叶心乱如麻,“你马上带人去找,快去!”
  列英依言照做。
  泽叶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倘若穆清是被人掳走,那必然不会这般无声无息。
  很明显,穆清是自己偷偷跑开的。
  能从他泽叶眼皮底下溜走,倒也真算得一种本事。
  
  
  
  
  
  
  
  
  
  
  
  
  
  
  





第13章 怪物
  列英带人分头寻找穆清下落,可惜三个时辰过去了,仍无所获。
  一个笨傻的大活人,怎么就躲得开那么多双眼睛?怪了。
  泽叶早就等得心急火躁,见列英远远朝他走来,他便提步冲了过去:“怎么样,人呢?”
  列英眉心皱紧:“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寻回穆公子。周围都找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闻言,泽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几乎站不稳,列英忙扶他一把。
  如此顺利就逃走了,这当真是一个傻子能做到的事吗?泽叶极度恐慌。
  他担心,穆清是否早已恢复了神智……真是这样的话,他可能永远都别想找到穆清了。
  “你们可有询问过路人?”
  “逢人便问,但都只说见过,说不出所踪。”
  “找。天快黑了,打着灯笼继续找。你带人在这附近挨家挨户地搜,一处都不准放过。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跑得那么快……若找不到他,你们不用回来见我。”
  泽叶压低声音轻言细语所讲的话,却听得列英骨骼生寒,后颈凉飕飕的。
  平日里明明还算温和讲理的一个人,一遇到穆清的事,就完全变了。
  一副患得患失、天塌下来的样子,简直要命。
  列英迟缓地应道:“是。”
  照着泽叶的吩咐,列英将人手分为四拨,沿着街头小巷一家家地敲门搜查。大晚上扰民,列英也是无奈。可即便做了这样的缺德事,依然没能将穆清找出来,那可没法交差。
  当四拨人会合时,已是月明中天,夜很深了。
  周遭安静得风吹可闻,巷子深处隐约传来几声喑哑的犬吠。靠墙边上有许多竹篾编织的鸡笼,上面偶夹着一些绒绒的鸡羽,笼子堆积得很是杂乱。泽叶背对那些发臭的鸡笼,站在众人面前,负手而立,不言不语,冷静得有些可怕。
  “又没找到是吗?”泽叶忽的启唇,冷笑,“要你们何用!”
  “主人——”
  泽叶正要拿人出气,列英一步上前,视线聚集于一点。
  “你看。”在泽叶的怒视下,列英伸手指向他身后的那堆鸡笼。
  泽叶猛的转身,目光敏锐而急速,一下瞥见其中一个鸡笼里露出来的半截红靴……
  他暂未表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紧张起来,喉结滚动一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慢慢地朝着那个鸡笼靠近。
  颤着手揭开鸡笼,果然是穆清!
  不过好像睡着了。
  泽叶没有发出半点响动,轻轻拿掉穆清身上的鸡羽,揽着肩头和膝盖,将他抱了起来。
  借着月光,泽叶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歹没让他跑掉,先带回去再说。
  回头看向列英,泽叶淡笑道:“明日送你一柄宝剑如何?就你之前向我讨要的那一柄。”
  列英:“……”
  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
  “大人,穆公子醒了。”
  “我知道了。”
  听到丫鬟禀告穆清已醒,泽叶不紧不慢地搁下手中书简,起身离开桌案,径直往房间去。
  昨晚,他没和穆清躺一张床。
  

  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事,见泽叶前来,穆清缩在床角,有些忌惮地注视着渐行渐近的泽叶。
  “过来。”
  泽叶头一次没用哄人的语气唤他。
  他抿紧唇,慢吞吞地挪向泽叶,却始终与泽叶保持一定的距离。
  泽叶面色肃然,一手擒住他的两个手腕,主动朝他坐近,又一手钳住他的下巴,嗤笑道:“永清变聪明了。”
  穆清瞪他。
  “你在装傻骗我对不对?”
  泽叶咬牙,脸部轮廓瞬间绷紧,吓人得很,“你再敢逃跑,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寸步难移。”
  穆清浑身剧烈地抖了起来,被泽叶捉住的双手褪去温热,冷如冰。
  他忽然就哭了。
  抽抽搭搭,整张脸湿淋淋的。
  泽叶心口一揪,呆住了。缓缓松手放开穆清,重新换了副温柔的面孔,想给他擦眼泪。
  穆清却躲开他的手,两臂往后一撑,双腿也跟着后退。
  最终退无可退,单薄的背脊抵着硬邦邦的床栏,他全身仍在发颤。泽叶方才的样子,吓到他了。
  泽叶垂首,恨透了自己。
  倘若穆清真的恢复了神智,又怎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还时不时与他做那种事……
  “永清……”泽叶示好地向穆清伸出一只手。
  穆清紧咬下唇,因咬得太狠,唇角溢出鲜红的血来。分明惧怕泽叶,却拿眼睛瞠着泽叶。
  泽叶追悔不及,强行将穆清抱入怀中,用虎口捏住他的两腮,将他唇齿分离,并把自己的手掌放到他嘴边:“永清,你生气就咬我,不许咬你自己。”
  穆清不咬他,只呜呜咽咽地哭。 
  泽叶也心疼落泪:“我再也不对你凶了,发誓再也不会了……”
  他才明白,穆清不是想跑,只是想去爹娘家里而已。他不肯带他去,所以他才会偷偷溜走,可没走多远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路了。
  “永清迷路了是不是?”
  泽叶抱紧他,补偿迟来的关怀,“你一个人在外面,害怕是不是?” 
  穆清哭得胸口生疼,仍不理他。
  变傻之前的穆清厌恶泽叶用恶毒的言语恐吓他,变傻之后的穆清同样如此。
  
  接连三个晚上,穆清做了同一个噩梦,以致午夜常常惊醒,不得安眠。
  梦里,泽叶缚着他,打他,还逼着他咒骂一个叫琢允的人。琢允是谁,他却是没有丝毫印象。
  梦中的他很无助,怎么都喊不出声来,他很挣扎很痛苦,但泽叶就是不放过他……
  这个梦太过真实,连个傻子都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耻辱。
  每次醒来,他都不曾告诉泽叶他反复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单单是愈发地畏惧泽叶了。
  噩梦夜夜延续,梦境中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总也挥之不去。
  于是他再没对泽叶笑过,气色也日渐憔悴。
  
  这日,泽叶为了哄他开心,制了只风筝给他。
  这是一只漂亮的红尾燕子,体积比一般的风筝大了许多。骨架结构更是精致,挑不出半点缺陷。
  特别是那风筝轮轴上缠绕的丝线,很结实,不是那种一看就容易断线的劣质材料。
  泽叶对穆清讲,这是他亲手做的,问穆清喜不喜欢。
  穆清并无表示。
  “走,我带你去放风筝。”泽叶笑着牵了他的手。
  他便随着泽叶来到姹紫嫣红的后花园。脚踩在软密厚实的小草上,竟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只见绿地葱郁,东风张扬,全然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泽叶拿着风筝一阵奔跑,轴上的线一圈圈地放出去,风筝随之越飞越高。
  穆清抬头仰望蓝湛湛的天空,好想让风筝飞得更高一点。
  正在这时,站在远处的列英对泽叶投来一个眼神。泽叶领会,拽着线轴到了穆清身边,笑眯眯地把线轴给他:“永清,你先放着,我去去就来。”
  穆清对他点了个头。
  
  泽叶一走,穆清就把缠在轴上的线全都放了出去。
  风力很强劲,风筝已达最高点。
  不能再高了。
  要是把线弄断呢?
  这样风筝会不会飞得更高更远?
  念头一起,穆清便随心而动,用力扯线。
  但线韧性太好,迟迟扯不断。他一着急,就将线缠了两圈在手指上,又把线轴拿远些。手与轴之间的线被绷得紧紧的,他就用嘴去咬,咬了几下没作用。他忍着疼,硬生生地把线弄断了。
  结果是,唇和手指被细线勒出了血。
  可风筝的确飞得更高了。
  穆清坐在草地上,嘴角含笑,望着高飞无阻的风筝。
  泽叶回来得快,他昂首望见蔚蓝的背景中,风筝越飘越远,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小,逐渐收缩为一个点……穆清把风筝放走了。这是否说明,他骨子里是想逃离他的?
  瞥见穆清嘴角和手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泽叶袖中的五指握成了拳。
  “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放掉的风筝抓回来。”
  穆清垂头,微怯。
  泽叶立时压住脾气,俯身,将穆清从草地上抱起:“别怕,哥哥开玩笑的。”
  抱着穆清回房的路上,泽叶怀中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为什么要养怪物?”
  泽叶茫然,止住疾行的脚步:“哪里有怪物?”
  穆清低眸:“我是怪物。”
  泽叶心酸:“不是。”
  “你撒谎。”
  “外面没有大肚子的男人。”
  “他们都笑我。”
  那日,自与泽叶分开后,便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掩口嘲笑他。
  他害怕,避到无人的地方,拿了笼子把自己罩住,不敢出来。
  泽叶凝视他,肯定地道:“永清不是怪物。”
  穆清默然。
  
  …
  
  一月后的某天。
  侍候穆清的两个丫鬟跪到泽叶面前,说穆清凭空消失了。
  泽叶不信,整个府邸被防护得那么严实,穆清还会被人劫走?
  没有人劫他,他自己就更加不可能逃走。
  毕竟是失了武功的人,有何能耐?
  扫视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泽叶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每一件都令他措手不及。
  他揉着眉心,头疼得厉害。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在房内来回踱步,正苦思无解,他一脚踏在一块地板上,忽觉底下空荡,发出的响音不太对劲。
  他蹲下去,用手敲了敲这块地板,下边是空的。
  揭起这块地板,目睹着一个宽大的深洞,泽叶怒极。
  被人挖通地道到了自己房间底下还浑然不知,他究竟是有多迟钝!
  他知道,穆清被人掳走了。
  那个人一定是宿宇。
  只有宿宇会在背地里像贼一样惦记穆清!
  
  列英骤然冲进来:“主人,刚刚得到消息,那宿宇明日就要动身回国。我们什么时候下手?”
  泽叶目光冷厉:“我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他倒先偷走了我的人。这份怨,结得太深了。”
  “穆公子在宿宇手里?”列英惊诧,“既然他明日就走,那就让他明日下地狱吧!上次和这次的两笔账,一起跟他算个清楚。”
  泽叶冷眼捏碎一个杯子,扎得手心全是血,神情寂寂:“永清在他手中,我等不到明日,立刻就要他死。”
  
  
  
  
  
  





第14章 成王
  国宾驿馆。
  总算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之人,宿宇欣喜至极,可谓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带着穆清返回欢国。随行使者已将行囊收整妥当,只待明日天亮便能启程归国。
  “果真傻了。”宿宇目光不移地盯着穆清端详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触摸他的脸颊,“倒也无妨。将军风姿天成,即便傻了我也喜欢。宿宇有幸在川国国宴上目睹将军的神采,从此见之难忘。”
  穆清平躺在宿宇面前,浑身酥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无。若是能够动弹,他定会坐起来打人。
  见对方怒目瞋着自己,宿宇笑了笑,并不与一个傻子计较,只轻轻拾起散落在枕上的一缕墨发,两指拈住发梢,在穆清鼻尖上扫了几下。这种痒痒的感觉立时刺激到穆清,他本能想要侧开脸躲避,手指也跟着颤了颤,但终归无济于事。他动不了,只能任由宿宇逗弄。
  发梢在穆清鼻尖上不停地扫动,他难受得眼眶微湿,宿宇却愈发赏心悦目:“身在异乡,处处受限。等回到欢国,我有更多好玩的东西用在你身上。穆清,单是你这张脸就能让我痴醉一辈子了。”
  “泽叶可真会想法子。”忽然松开那缕发丝,宿宇转而抚上穆清的肚子,“男人怀胎,好是神奇。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帮你养,可好?不过……你也得给我生一个,不,要好多好多个才行。”
  “忘了泽叶,我会对你好的。”欺负他脑子不好使,宿宇挑拨道,“泽叶把你送给我了,他不想再看见你,让我带你走得远远的。他嫌你傻,嫌你笨,嫌你不听他的话,嫌你总是黏着他。”
  穆清虽心智不全,但遇事已有自己的判断,哪怕他的判断是错的。他信了宿宇的话,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梢滑落。
  宿宇起了怜惜之心,为他拭泪,同时用手勾开他腰上的锦带,凑近了道:“不哭了。泽叶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穆清衣衫半敞,肩上的那幅梅花露了出来,宿宇的手掌贴上去,称赞道:“好漂亮的梅花。”    “砰——”
  只听见房门突响,宿宇刚转过头,便见两把冰冷的利刃架在他颈上。
  宿宇伸长脖子吼道:“你们大胆!我乃欢国王子,尔等竟敢对我无礼?”
  “奉大王之令,取你性命。”
  泽叶赫然出现在门口,阔步走进来。
  “你胡说!”宿宇怒红了眼,“裕欢两国一向交好,裕王绝不会下此命令,你休要唬我!”
  “交好又如何?诸国之间的关系本就多变。”泽叶冷言讽刺,“与你欢国交好的岂止裕国,当初的川国不也一样与欢国交好吗?可当川国遭逢大难时,欢国却是落井下石。”
  宿宇语塞,咬牙切齿道:“你想怎样?”
  泽叶不作回应,只命人将他押下去。
  宿宇趁机反抗,挣开钳制,折身扣住泽叶的咽喉,作最后的挣扎:“把穆清给我,我助你夺得裕国王位。”凭着欢国王子这层身份,他料定泽叶不敢把他怎么样,因而还有心谈交易。
  没想到,泽叶反擒住他的手,从腕处折断,弄出咔嚓的一声。
  “啊——”宿宇痛叫。
  泽叶狠狠揪着他的衣襟,附到他耳边,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裕国王位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何须你相助?就凭你此番对穆清的非分之想,我成王之后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欢国。”
  话完,手起刀落。
  瞬时,鲜血喷溅。
  宿宇倒在地上,手脚略有抽搐,喉咙处不断涌出刺目的液体。他瞪大眼睛望着泽叶,死不瞑目。
  “把他拖出去。”泽叶漠然吩咐列英,“头割下来,送回欢国。”
  列英照做。
  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上沾的血,泽叶才朝软塌走去,脱下外袍,将穆清裹了个严实,打横抱起来。
  “别怕,没事了。”
  
  …
  
  次日。
  城楼之上悬挂了一具无头尸,引得众百姓驻足围观。
  足足吊了七日,那尸身才被放下来。运走时,一路散发出阵阵恶臭,人人屏息避之。
  同日,裕王接到了欢国的战书,本就垂危的身子再也扛不住,当场气绝而亡。
  欢国王子惨死裕国、裕王被欢王的战书吓崩,这是裕国朝中大臣们的普遍认知。
  泽叶登上王位需要一个契机,裕欢两国开战也需要一个契机,而两者共同的契机便是宿宇的死。
  许多事情都因此变得名正言顺。
  裕王遗旨:传位于泽叶。
  泽叶“临危受命”,万众瞩目。
  为使人心归附,这位新王即将御驾亲征。
  
  大军开拔之前,泽叶把穆清接进了宫中。
  自打被他从宿宇手里救回来,穆清就整日不言不语,完全不理他了,连碰都不让碰。
  泽叶本想抽时间好好陪陪他,可欢国大军压境,确实没办法。欢王痛失爱子,必定会拼了命报仇。此战丝毫不能马虎,更怠慢不得,稍不留意便可能血流成河。他挑起的祸端,只能由他摆平。
  临行前,泽叶去同穆清道别。
  泽叶站得远,只见穆清拿着一把梳子坐在镜前,笨拙地梳理着头发。
  他不会束发,也不让宫女帮他,自己把两侧的头发往后挪了挪,用红丝绳简单地绑起来,不至于让发丝遮住两边脸颊。一头乌发顺直地披散在单薄的背脊上,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致。
  泽叶眼眸下瞥,穆清身上的衣饰也没穿戴整齐,衣扣歪歪扭扭,明显是自己穿的。
  他走过去,轻声唤他:“永清。”
  穆清抬头看他一眼,不吭声。
  泽叶抱起他,把他放到软塌上坐着:“你衣服没穿好,哥哥帮你穿。”
  “不要你,我自己穿。”穆清推开他正在解扣的手。
  泽叶一下将他揽入怀中,箍得死紧:“永清还在生我的气?”  
  “永清,不要不理我,我最怕你不理我……”泽叶在他脸上又蹭又吻,“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但不会太久,你乖乖等我回来,照顾好自己。我会让列英保护你,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讲。”
  “你要去哪里?”穆清抬眸问他。
  泽叶温和回道:“去解决一件事,我会尽快回来。”
  ……
  
  从穆清寝殿走出来,泽叶迎面撞上列英。
  列英躬身道:“请主人允我同行。”
  泽叶扶他一把,淡笑道:“不,你只需留在宫中替我照顾好永清,其余的不用担心。我会在永清临盆之前赶回来。拜托了。”
  列英内中有许多话想说,嘴上却只好答是。
  泽叶初登王位,眼下朝中形势尚未稳固,他便执意要远赴疆场,只怕有心之人会趁次机会捣乱生事。也不知在他走后,王城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总之,到时估计会有一大堆烂摊子等他回来收拾。
  好在裕国的各股势力已平衡得差不多,但凡他泽叶有一口气在,局势再怎样乱,也翻不上天。
  列英庄严拱手:“主人保重。”
  气氛太过沉重,泽叶笑侃:“你该改口称我王上。”
  列英一愣,道:“列英喜欢叫主人。”
  泽叶笑:“行,随你。”
  
  …
  
  泽叶一走就是整整四个月。
  据前方传回的战况,他接连打了三次败仗,且身负重伤,朝中、宫中已有人带头唱衰。
  列英焦急,恐他有个好歹,多次传书劝他回来。
  可他每次只回了两个字:尚可。
  都输成那样了,还尚可?
  列英不明白,就算欢国不肯善罢甘休,那他也不用冲在前面做先锋啊。堂堂一国之主,朝中还有那么武将可供驱遣,为何非要急着把自己掺进去?即使是做面子功夫也犯不着这样卖力。
  “泽叶在哪里?”
  身后忽的冒出一个声音,把列英惊得一抖。
  列英将写了仅仅两个字的信纸收起来,转身面向穆清:“公子。”
  穆清眉头紧蹙:“我问你,他在哪里?”
  列英只道:“主人很快就回来。”
  穆清垂下头,神情说不出的沮丧:“他不想看见我对不对?故意躲着我是吗?”
  列英:“……”
  他正待说些什么帮泽叶解释解释,穆清已转过身,挺着大大的肚子,缓缓离去。
  听余半仙说,若不出差错的话,穆清的产子之期就在这个月。
  一个大男人,的确为难了他。
  列英正凝神想着,穆清又停住脚步折返回来,走到他身前,眼眶通红:“我想他。你如果见到他,请你告诉他,我想他了。他回来,我听他的话。”
  硬气如列英,竟瞬间泪目:“好。”
  
  …
  
  穆清在一日日的思念中煎熬。
  这日,他伫立窗前,见窗外有几个宫女在绿荫下乘凉,嬉笑闲聊。
  一个人待着无趣,他便站着听她们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王上前几日又打了败仗,压根就没打赢过。”
  “万一最终败给欢国该怎么办?我们岂不是都要被充作奴隶……”
  “奴隶都算好的,至少命在。我倒是有些心疼王上,他这才刚坐上王位就想不开跑去拼死拼活……要真是一不小心死了,膝下连个继承王位的人都没有,可惜了。”
  “谁说没有,咱们宫里这位不就怀着一个吗?眼看都快生了都。”
  “得了吧,你见过哪个男人生孩子的?我看他肚子里装的八成是个怪胎,能不能生出来还是回事呢。要是生出来是个怪物,更得吓死人。真不知道王上当初怎么想的,偏偏钟情于他……”
  “我们在这里说这些,被他听到会不会……”
  “怕什么?你还怕一个傻子去告状不成?再说了,王上不在宫中,他现在能跟谁告状啊?”
  “……”
  
  没有哪个宫的宫女敢当着主子的面这般随洒畅言,到底是欺他傻,听不懂人话。
  穆清抿紧唇,关上窗户,回到软榻上坐下,摸了摸鼓鼓的肚皮,静静地发着呆。
  ——就算腹中是怪物,他也不嫌弃他。
  蓦地,外面响起列英的话音:“拖下去,每人掌嘴一百。下次再犯,直接割舌。”
  
  
  
  
  
  
  
  
  
  





第15章 生子
  将至月末,泽叶还未回来。
  穆清近两日总是腹痛,本来前些天他还能独自四处走动走动,如今却是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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