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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疯傻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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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子
  将至月末,泽叶还未回来。
  穆清近两日总是腹痛,本来前些天他还能独自四处走动走动,如今却是躺在床上疼得左右反侧,根本无法下地了。列英不懂怀胎之事,一度以为他将临盆,于是多次将宫中的稳婆带来接生。
  稳婆每次过来都说孩子还没到出生的时候,不用慌张,可没过多久又被列英风风火火地唤过来,稳婆心中也是无奈得很。
  找完稳婆,列英又去找余半仙的麻烦。
  余半仙开了一个缓解疼痛的方子。可这方子和安神汤没什么区别,穆清一喝下去便陷入沉睡,等于只是在睡梦中减轻痛楚而已。一旦醒了,照样疼得死去活来。最要命的是,穆清还不肯喝这个药。
  眼瞧着穆清痛成那般,列英唯恐他有个闪失,于是再次命人去找余半仙。  
  却不料,余半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列英心下一凉。
  能把余半仙吓得临阵脱逃的病症,必是非常棘手的。穆清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列英在室内踱来踱去,全然没了主意。沉思半晌后,他立即下令全城通缉余半仙,并匆忙传信给泽叶,同时让人请了太医前来看诊。
  太医为穆清把过脉后,摇了摇头,直言不曾遇到过这样的症状,还说穆清脉象凌乱,十分罕见。
  列英迫于无奈,不忍心看穆清一直疼下去,粗鲁地灌他喝了药。
  待穆清在药力的作用下睡去,列英焦躁得怒摔了一大堆东西,只盼泽叶尽快归来。
  
  不负列英所期,泽叶一接到消息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战甲未脱,径直奔到穆清床前。
  见穆清睡着,他问列英:“到底怎么回事?”
  列英惭愧道:“穆公子前几日开始腹痛,但不知缘由。太医说公子脉象很乱。”
  泽叶目光扫视一周:“余老头呢?”
  列英艰难回话:“逃了。”
  泽叶咬紧牙槽:“传令下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余老头抓回来!”
  列英垂首:“是。”
  想到前方战况紧急,列英又道:“主人,你留在宫中照顾穆公子,我前去战营守着。”
  “不必了,一切都已结束。”泽叶语气淡淡,“我军赢了。”
  “赢了?”列英震惊。
  泽叶依旧淡然:“嗯,我带领一队人马先行一步,大军随后就到。”
  “……彻底胜了吗?”
  “是。欢王痛失爱子,一心为宿宇报仇,交战时每每一马当先……不幸死在我箭下。欢王都死了,欢军自然溃败。”
  列英斗胆说出一句大实话:“主人,你运气真好。”
  泽叶颔首:“英雄所见略同。”
  列英:“……”
  这个节骨眼,泽叶居然还有心同他说笑?  
  据此推断,穆清定然不会有事!
  “永清何时才能醒过来?”
  泽叶瞬间敛容。
  列英道:“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
  “我知道了,你去歇歇吧。”
  “是。”
  列英一走,泽叶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虽说穆清情况不妙,总也不能板着脸呵责列英吧。
  毕竟是个连谎话都懒得说的粗人,他能尽心尽力地照顾穆清这么久,已是难得了,再没有什么可怪罪的。
  
  摸着身上坚硬的铠甲,怕待会儿硌着穆清,泽叶忙起身,从柜子里随手取了一套穆清的衣服来换上。他们的身材相差不大,因此穆清的衣服他穿着挺合身。
  泽叶换上衣服转身回到床前,见穆清已翻了个身朝向里侧。
  竟是提前醒了?
  他一定不知道,穆清盯着他换完了衣服。
  泽叶俯身凑近穆清,用试探的口吻唤他:“永清?”
  因腹痛难忍,穆清伸手抱住肚子,却仍背对着泽叶,不回应。
  他侧躺着,一滴泪自眼角滚出,淌过秀挺的鼻梁,流入另一只眼睛。这滴泪,很涩很涩。
  他想告诉泽叶,他每次睡很久醒过来的时候都想见到他,但他总是不在他身边。
  他不想喝药,又怕自己疼死在床上再也见不到他……他好想他,可是他不会表达。
  现在,他很委屈,很生气。
  “永清怎么了?”泽叶小心翼翼地去抱穆清,“肚子疼是吗?让我看看。”
  “你不要碰我!”穆清始终不转头看他,“你厌烦我,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你!”
  泽叶硬是把人抱起来放进怀里:“我怎会厌烦你?我最喜欢永清了。”
  “你骗我……”
  “不骗你。”
  泽叶轻抚他的脸颊,见他眼底尽是饱受折磨的痛苦,不由哄道:“永清,我喂你喝药好不好?喝了药肚子就不疼了。”
  “不喝,我不喝。给我喝了药你就要走。”穆清哭着摇头,更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我刚醒你就要给我喝药,我讨厌你……不许穿我的衣服,脱下来!”
  泽叶:“……”
  
  “好,不喝不喝。”泽叶用拇指帮他揩眼泪,“我们不喝。永清乖,我给你揉揉。”
  说着,他将手覆上穆清的肚子,轻轻揉了起来,却不知是否有用。
  “永清,好些了吗?”
  “嗯。”
  泽叶揉得更加用心。
  穆清忍着疼,靠在他的胸脯上,一手捏紧他的衣襟,额上冒出密密的汗珠。
  泽叶揉着揉着,忽觉大腿上一凉,低头一看——
  穆清见红了。
  “永清——”
  泽叶冲外面喊道:“来人!”
  列英跑进来:“主人,怎么了?”
  泽叶面白如纸,颤声道:“快去找稳婆,快去!”
  没想到列英前脚一走,穆清就破水了。这太不正常!
  泽叶慌忙把穆清放平躺下,拿了被子垫起他的臀部。
  “永清不怕,一会儿就没事了。”他眼中噙着泪,安慰穆清。
  穆清侧开脸,无声地哭起来。他以为自己尿裤子了,泽叶嫌弃他了,不想再抱他了。
  
  稳婆匆匆赶到,两个宫女端了两盆热水进来。
  “请王上移步殿外。这里留我们三个就行了。”稳婆福身道。
  泽叶严肃道:“我就待在这里。”
  稳婆为难:“这……这不合规矩,是大忌啊。别说对您不好,对公子和胎儿也是不好的。”
  列英对泽叶劝道:“主人,就听稳婆的吧,她是最有经验的。”
  泽叶愤愤一挥袖,瞋着稳婆道:“永清和孩子若有个好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撂下一句话,泽叶阔步走出殿门。
  穆清没有开口挽留他,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见泽叶离开了,其中一个宫女眼神鬼祟,动手将房门从里面闩上。仔细一瞧,这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云棠——原本的裕国公主。
  稳婆对两个宫女招手:“你们俩别干站着,过来帮忙呀!赶紧拿块干净的帕子给公子含上,千万别让他咬伤了舌头,不然没法交待。”
  云棠闲步走过来,手中握了两块雪白的帕子。一条用来堵住穆清的嘴,另一条将穆清的双手捆成一束,固定在床头。
  “你……”稳婆看得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回过神,发现自己脖子上已经贴了一把匕首,稳婆心颤颤,斜眼看到另一个宫女早被打晕在地。她不敢声张,惧怕地看向云棠,用目光乞求对方饶命。
  云棠低声道:“要想活命,你就听我的。否则我立马杀了你。”
  稳婆点头如捣蒜,她正要张嘴讲话,云棠却趁机将一粒药丸扔进她口中。
  “你照我说的做,事后我会给你解毒。”
  稳婆认栽地闭了闭眼,复又妥协地点点头。
  拿捏住稳婆,云棠才放松下来,冷笑着坐到床沿,用匕首在穆清腹上一阵轻划:“之前我在苦思,要怎样才能令泽叶痛不欲生。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你能让我达到这个目的。就为了你这个怪物,他抗旨拒绝迎娶我,甚至暗中害死我父亲,篡走王位……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生出什么东西来!”
  明明每一个字都饱含愤恨,可惜她不得不努力压低声音,不能随心所欲地发泄出来。
  “姑娘,这样下去他会活活疼死的……”稳婆提醒道。
  “那你来帮帮他如何?”云棠阴阳怪气的,明显是在说反话。
  稳婆缄口不言。
  
  四个时辰过去,穆清腹中的胎儿没有半点出生的迹象。
  稳婆暗念造孽,每欲上前帮他,却被云棠的眼神拦下。  
  云棠站在床边冷眼旁观,看着穆清苦苦挣扎,她内心的快意迅速上涌。
  陡然——
  门被叩响。
  云棠一惊,侧头对稳婆道:“你去看看,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稳婆诺诺点头,起步走去开门,仅仅打开一条缝。
  泽叶等得心急,这就要推门进去,却被稳婆扯住:“王上且慢!公子此刻正临难产,您若进来,他的处境会更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泽叶往后踉跄一步,“为什么会这样!你听着,无论如何,保住永清。”
  泽叶的意思再明朗不过:必要时保大弃小。
  稳婆躬身答是,遂又关上房门。一转眼的功夫,胎儿已经出来一条腿。
  却就此卡住,半天没动静。
  始终生不出来。
  要不了多久,那孩子就会窒息而死。
  稳婆抓紧衣角,心都跳到嗓子眼,自认平生没做过这般缺德的事。
  云棠笑问:“泽叶方才让你保大还是保小?”
  稳婆回道:“保大。”
  “保大当如何?”
  “将……将孩子剪碎取出。”
  “呵,好残忍的手段。那保小呢?”
  “不顾母体,强行将孩子抽离。”
  “这个倒是简单易行,你动手吧。”
  稳婆如遭霹雳,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棠笑得可怕:“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我让你把那小怪物拿出来!”
  稳婆狠心地咬了咬牙,猛的使劲,将孩子托出。霎时间,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寝殿。
  泽叶破门闯入,只见一滩鲜红的血液在浅色的床单上晕染开。
  他最在意的人,被封住嘴束缚在那里,整个过程连喊疼的权利都没有……
  
  
  
  
  
  
  





第16章 复原
  云棠正要威胁泽叶做点什么,突觉臂上一阵剧痛,竟是被稳婆狠狠咬住了胳膊。
  她吃痛地松了匕首,泽叶趁机瞬移过来,从她手中夺回孩子的同时,一掌击在她的胸口,致使她重伤倒地。她还未翻身而起,泽叶便将匕首送入她的心脏:“当初放过你,是我最后悔的事。”
  泽叶把孩子放到床上,立即给穆清松了绑,取出他口中填得满满的帕子。
  稳婆自知有罪,双膝着地,直直跪在床前。她微微抬眼看向面无血色的穆清,心中很是惊异。
  产后大出血是死亡来临的前兆,若换作别人,这会儿早该殒命了。
  穆清却强撑着一口气,等到见泽叶最后一面。
  “传太医!”泽叶把浑身冰凉的人抱在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永清……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泽叶慌忙解下穆清颈上戴着的长命锁,迅速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一枚金丹,不及多想,立即将这金丹喂到穆清口中。这本是他煞费苦心得来的御用圣药,竟险些被他遗忘了。
  但愿这金丹真有救命的神效……
  泽叶正暗暗祈祷,穆清轻扯着他的衣襟,侧眸瞥向那刚出世的婴孩,艰难吐字:“泽叶,你……你好好养他……”
  话未讲完,抓着衣襟的手便已垂落。
  穆清合上了双目。
  泽叶睁大眼睛望着怀中之人,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探他鼻息……一丝不存。
  怎么会这样?
  原来这金丹只是一枚徒有虚名的假药吗?
  他居然还把它当作保命符,让穆清日日夜夜随身佩戴?
  泽叶气得昏厥。
  待他苏醒,周围已是人声寂寂。
  他目光四寻,不见穆清身影,于是失魂落魄地打开门,想去找穆清。
  列英一直守在他门外,片刻不曾离开,见他眼神涣散地从里边走出来,忙扶一把,道:“主人,余半仙抓到了。”
  
  …
  
  “是你言之凿凿地跟我说永清可以生孩子,可他却因此丧命!”泽叶揪着余半仙的衣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早料知他会难产,还对他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你良心何在?说,你想怎么死!”
  余半仙两腿直哆嗦,半个字也说不出。默了半天,才道:“老朽怕死……之前偷偷溜走,也是因为怕死。穆公子体质异常,超出了老朽的掌控范围,许多事情更是始料不及,怕您发怒降罪于我,故才明哲保身,仓惶逃出宫去。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老朽又何尝不是。”
  “明哲保身?”泽叶冷笑,“我以往待你的恩情,只换来一句‘明哲保身’?永清对我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你竟能理直气壮地弃他于不顾……好,你这条贱命我不稀罕。滚。有多远滚多远!”
  余半仙感激跪地,连磕十个响头,谢过泽叶。
  等余半仙走后,列英又道:“主人,为穆公子接生的稳婆已中毒身亡,她临终时求我,恳请你不要罪及她的家人。你看是否网开一面……”
  泽叶淡淡道:“我不追究。”
  看他这般反常,宽容得什么都不在乎,列英担忧:“主人保重身体。”
  “永清此时在何处?”
  “公子遗体仍在寝殿内,正准备入殓。”
  “入殓?不准动他!他没死,他会醒过来的……立刻把那些晦气的东西通通收起来!”
  “……”
  列英眉头紧皱:“主人,穆公子已死,你莫要再折腾他了。”
  泽叶眼眶红肿,扼住列英的喉咙:“你闭嘴!”
  猛然推开列英,他一路冲冲撞撞,到了穆清所居的寝殿,一步跨进去,把门从里面锁死,躺在穆清的床上,将一具体温全无的死尸紧紧搂在怀中。
  一连三天,泽叶未曾迈出房门半步,整日整夜与死人相拥而眠。
  连冷冰冰的死尸都被他捂热乎了。
  宫中传言:王上得了失心疯。
  
  如今暑热未退,列英怕穆清的尸身腐坏,斗胆去敲门,想劝泽叶尽快让穆清入土为安。
  泽叶静心思虑,察看了穆清的身体,非但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还在回温。这说明什么?
  他心头闪过一丝雀跃,伸出两指去试穆清的鼻息,有气!
  虽然气息很弱,但至少证明人还活着。
  现在才发觉,这几日他抱的不是死人,是活的!
  泽叶狂喜,赤足跳下床,打开门喊道:“传太医!”
  列英对上他那张灿烂无比的笑脸,不禁眼皮直跳,嘴角也抽搐起来。
  ——完蛋了。
  ——真疯了。
  “列英你愣着做什么?我让你去传太医。”
  “主人你……”
  疯成这个样子,是该找太医来看看。
  列英如此一想,转身就去了。
  太医一到,泽叶便抓着他去给穆清把脉。
  奇怪的是,太医的面部表情很是精彩,先是不情不愿地摇头叹气,后又在诊脉时惊呆了眼。
  泽叶急问:“如何?”
  太医结结巴巴道:“通畅……这脉象,出奇,出奇地通畅啊!这这这……这哪里像是死人,简直比一般的活人还康健数十倍!”
  “真的吗?”泽叶欣悦,又去探穆清的鼻息,这下却是与常人无异了,“分明刚刚气息还很弱,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太好了!”
  泽叶瞟向太医:“你可知他何时能醒?”
  太医此刻很懵,但话很实在:“随时都可能醒来。”
  泽叶挥手赶人:“好,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赶紧出去吧。”
  太医:“……”
  卸磨杀驴啊。
  
  …
  
  瞧着穆清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粉粉嫩嫩跟水蜜桃似的,泽叶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想来那金丹还是有作用的,但起效未免太慢,着实把他吓得够呛,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穆清一睁眼就红了脸,只因泽叶撑着两臂伏在他身上,这个姿势……
  泽叶太过激动,穆清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心跳的起伏。
  “永清。”
  穆清的两只眸子缓闭缓合,懒洋洋应了声:“嗯。”
  泽叶一把将躺着的穆清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用臂圈箍住。
  穆清被泽叶抱起来的瞬间,瞅见了被扔在地上的一堆衣服,那是原本应该穿在他身上的衣服。
  他不由蹙起眉头,在被窝里用手随便一摸——全身光溜溜的,连条亵裤都没有!
  泽叶这几日都对他干了些什么!连死人都不肯放过,混账!
  “这么久没吃东西,你一定饿坏了。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泽叶把穆清放回床上躺好,撤身奔向房门,殷勤地吩咐宫人准备吃的。
  他一回头,穆清已拾起地上的衣服,自己动手穿了起来。
  “你穿不好,哥哥帮你穿。”
  “……”
  穆清的眉心皱得更紧。
  “诶呀,这衣服掉在地上弄脏了的,我去柜子里给你挑一身干净的。”泽叶又把穆清已经穿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起身拉开两扇柜门找衣服。
  穆清:“……”
  地上铺的都是毛绒绒的地毯,且经常都在更换,哪里脏了?
  泽叶笑嘻嘻地拿了套滚金夹纱红袍,以及红色的里衣和亵裤。
  两只手熟练地帮穆清穿衣,一张嘴就在穆清脸上吧唧、吧唧、吧唧——
  穆清:“……”
  
  穿好衣服,宫女已摆好一桌膳食。
  穆清举止自然地拿起一副筷子,却立马被泽叶夺了去。
  泽叶换了个圆润的勺子给他:“永清不会使筷子。来,用勺子。”
  穆清:“……”
  不如干脆用手抓?
  穆清:“就这么喜欢养傻子?”
  泽叶:“……”
  穆清的语气,不太对劲。穆清看他的眼神也和往常不同了。
  “你……”泽叶忐忑,脆弱的心灵又开始患得患失,“你记起来了?”
  穆清用筷子夹了菜喂进嘴里,漫不经心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泽叶如临大敌,丢开手中的碗筷,伸出两指去点穆清的穴。
  穆清抬起左手,用两根指头夹住泽叶的手指,右手继续握着筷子扒饭。
  泽叶恐慌至极:“你,你的武功也复原了?”
  说话间,用他桌底下的两条腿去偷袭穆清。
  “是啊。”穆清一脚狠踢回去,还让他的两条腿互相残杀,缠成了麻花状。
  泽叶疼得嗷嗷叫:“断了断了……”
  “你这腿这么容易断的?”
  穆清把桌上的饭菜掀了一地,指尖点中泽叶的大穴,“那我打别处好了。”
  别处是哪处?
  泽叶被穆清提着领子往桌上一扔,整个人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内中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外面响起列英的嗓音:“主人发生何事?”
  穆清回了句:“无事。”
  泽叶:“……”
  他记得,穆清最会学别人的声音,曾经吓唬他好多次。
  
  下裳被穆清掀起来,裤子被穆清连根扒下。
  泽叶臀上凉风阵阵。他晓得,穆清要报仇。
  “你说,打多少下才好?”穆清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细细的藤条,看上去很有韧性,打在皮肉上定然很痛。
  泽叶无法开口讨饶,只冲穆清眨眼。
  可惜眨眼无用。
  穆清面带笑意,冷不丁地抽了他一下。
  一下接一下,疼得他泪花直冒,可怜巴巴的。
  “哼。”
  像是心软了,穆清扔掉手中的藤条,打开门走了出去。
  迎面撞上列英。
  列英惊诧:“穆……穆公子?”
  穆清颔首致意。
  紧接着,纵身一飞冲天,在宫中划出一抹耀眼的红影。
  列英原地呆住,这身法也太轻灵了。
  翩若惊鸿,便该是这番景象吧。
  怪了,他起初是怎么沦为俘虏的?他要逃跑根本易如反掌啊!
  泽叶却是眸色一沉。认出那是绝顶轻功,流云梯。脚踩流云,行走如飞。
  任有千军万马,也无法将穆清从天上抓下来……难道,他和穆清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吗?
  泽叶悻悻垂眼,只顾悲伤,忘了自己此刻的尴尬处境。
  穆清消失无影,列英的目光才落到泽叶身上。一瞬蒙住眼睛,大呼:“主人我什么都没看见!”
  泽叶:“……”
  
  
    
  
  





第17章 结局

  穆清一逃,泽叶就急急忙忙带人前往穆恒夫妇的住处,打算守株待兔,寻机捉回穆清。
  不曾想,待他赶到之时,穆恒和秦氏已然消失无踪。
  也就意味着,穆清先他一步,早就带着爹娘远走高飞了。
  穆清半点不留恋于他。
  得知真相的泽叶失魂落魄,从此脸上只剩下“苦大仇深”这么一个表情。
  
  …
  
  晃眼就过了三年。
  三年来,穆清与穆恒夫妇一直隐居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上。
  这日傍晚,穆清背着一个装满药草的竹篓走在返家的途中,手里还拎了一只活生生的肥美野兔。
  远山上的落日浑圆,发出胭红的霞光,照耀在他身上的余辉仍有些刺眼。
  他抬手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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