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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少侠想推倒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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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那吴氏传人所居的飞雪岩了。
  昆仑弟子不敢擅入,在花树林外站定,清了清喉咙,便朗声道:“在下昆仑弟子何翎,受七大门派掌门之令,拜见吴氏传人,并送上武林英雄贴一张。”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林中,然而却良久没有人回答。
  何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欲再次开口,却忽然听得花林之后,隐约传来“当”的一声轻响,却像是兵器相撞而发出的声音。
  心里顿时微微吃了一惊,何翎急忙纵身而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转过木屋和花林,忽又闻得水声,却不似在半山时所听到的隆隆如雷,而是有如优美的音乐,叮咚有声,疑似天籁。
  原来花林和那木屋之后,竟又是另一片天地,山泉水自岩石中涌出,正是适才那一泻千里的瀑布的源头。
  泉眼旁则是石桌石凳,桌上还刻了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面黑白错落,残局未解。
  然而最先吸引何翎视线的,却是正相对而立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背朝着何翎,静静而立,身上洁净的白衣轻轻为风吹起拂动,令得他略显消瘦的身影潇洒如仙。
  虽正是炎炎七月,但只看这人的背影、他静静伫立的姿势,就已令何翎感到心底一片平和清凉,就连适才奋力攀登险峰的疲累感觉,也陡然间一扫而空。
  这人的对面,却站着一名须发虬张的大汉,他脸上神色有些不忿、有些恼怒、又有些惊讶,狠狠地瞪住了面前的白衣人,手中紧握了一柄异常沉重的金刀,却微微有些颤抖。
  看见了这柄金刀,何翎忽然意识到了这大汉是谁。
  他应该就是金刀赵莘,曾以一人之力,剿灭太行山上的一伙山贼,是江湖中公认的一流高手。
  然而看他的神情,莫非竟不敌面前那身材瘦削的白衣人?
  何翎正在诧异之间,忽然听得赵莘开口道:“我几次败在你剑下,你却不杀我。现在我想要自尽,你又为何要出手阻拦?”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还带着几分颤抖,显见心情异常激动。
  白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似乎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他的声音低柔优美,这一开口,竟把身畔如仙乐般的流水声也压了下去,让何翎情不自禁地觉得,对方一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赵莘却有些恼羞成怒,手中金刀忽地一扬,令得何翎几乎以为他要突然出手,心里不禁为那白衣人担忧了刹那。
  然而那白衣人却动也不动,赵莘的金刀也只是遥摇指向他的面门。
  只听赵莘恨恨又道:“你这个人怎会如此奇怪?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解释。不问我为何一定要杀你,不问吴家与我究竟有何怨何仇,三番四次剑下留情、饶我性命,现在却又不准我问一句为什么。明知道我还是会再来杀你,却又出手救我,你究竟想要怎样?”
  短短几句话,已经将他的复杂心情表露无疑。
  白衣人却仍是云淡风轻地望着他,半晌,才轻轻开口道:“问清楚原因很重要吗?费唇舌解释会有效吗?若是如此,江湖中又何来这么多的恩恩怨怨?我知道你想要杀我,而我却不想要你死,这样就足够了。我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行动,并不想去干涉旁人。所以我不杀你,而你想要怎样做,则是你的自由。”
  果然是好奇怪的一个人。
  何翎不禁在心中暗忖着,越发想知道这白衣人究竟是何模样。
  虽然还没有表露身份,但他应该就是吴氏的那个最后传人了吧?


第5章 吴氏传人
  听了那白衣人的话,赵莘站在原地怔了良久,脸上的肌肉不住轻轻跳动,似是心中在挣扎不休。
  终于,他猛地将手中金刀向身旁瀑布一抛。
  然而白衣人却倏地动了,身形如轻烟,令何翎怀疑自己只是一时眼花看错。
  定睛再看时,那白衣人明明还伫立在原地,只是手中却多了那柄金刀。
  他竟然能够后发先至,抢在金刀被抛入瀑布之前将之拿回,这份轻功当真世上罕见。
  何翎不禁睁大了双眼,只觉得这白衣人单论轻功,恐怕已在本派的掌门之上。
  “你……”赵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报不了仇,听了那白衣人的话以后,亦已不想再报仇。
  然而这样却始终有些愧对自己的祖先,所以他一时心情激荡之下,索性抛弃了家传的金刀,不料那白衣人却又将它拾了回来。
  半晌,他才十分失意地道:“刀是我的,爱扔就扔。你不是不干涉旁人的行动吗?为何又要如此?”
  白衣人并不介意他的恶劣语气,只轻轻倒转了刀柄,向他递将过去,道:“你或许会后悔。”
  凝视了他一会,赵莘终于一言不发地接过金刀,大步向山下走去,经过何翎身边时,竟连望也不望一眼,便径自去了。
  白衣人则仍是伫立原地,半晌,才将视线自天边流云处收回,半转过身来,清澈的眼波便凝伫在何翎的面上,看来,他早就知道有人在旁窥探。
  被这样清澈的眼波注视着,何翎全身都轻轻一颤,不由得呆了。
  那白衣人姿容绝世,比他所能想象到的更为出色,令得何翎在一望之下,竟无法移开视线,只能呆呆地凝视了他,而白衣人却也只默默看着他,并没有急着开口。
  好半晌,何翎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急忙抱拳为礼,道:“在下、在下昆仑弟子何翎,请问……阁下是否便是吴氏传人,吴风?”
  被对方的绝世风姿和高超武功所震撼,他一时自惭形秽,竟不自觉地口吃起来,心中不禁微觉尴尬。
  那白衣人面上神情却仍是平和沉静,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已知道你的来意,不过,我不会接这张英雄贴。”
  原来自己刚才在林外所说的话,他也早已听见,何翎恍然大悟之余,忍不住急急问道:“为什么?”
  白衣人,亦就是江南吴家的最后一个传人吴风,忽然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们都喜欢问那么多的为什么。”
  他不笑时容颜清冷,令人联想起天边孤星,如今一笑之下,却又有如沐春风之感。
  何翎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下来,竟也随着他一笑,这才道:“在下奉七派掌门之命前来,尊驾既然不肯接这张英雄帖,我自然要问清楚原由,好回禀几位掌门。”
  吴风的视线转向身畔山泉,神情恬淡,飘然若仙,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非英雄,也不想多问江湖之事。”
  “但是,”何翎微一怔忡,便又急急道,“此次泰山之会,为的是对付月恒教主。听说多年以前,吴家曾在与月恒教之战中出力甚多,现在为何却又要拒绝?”
  “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而且,七派既然广发英雄贴,应该已经成竹在胸。天下武林,有能者多不胜数,少了我们吴氏,又有什么关系?”
  “这……”何翎不禁语塞。
  话虽如此,但自己却是奉命而来。现在对方连英雄贴也不肯收下,自己又该如何交代?
  何翎的面上,不禁现出些为难的神色。
  但奇怪的是,虽然让他处于如此窘境的是对方,他的心里却并不怪责吴风。
  能住在这仙境似的地方,每日里邀友对弈、饮酒论武,这真是极其惬意的生活。
  若换成了他自己,恐怕也不愿再涉足腥风血雨的江湖之事了吧?
  何翎在心中踌躇难定,吴风的一双明眸却一直凝伫在他面上,这时忽然再次轻叹了一声,伸出手来道:“算了,就拿过来吧。”
  何翎顿时又是一怔,不由自主地凝望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既然已经一口拒绝,现在为何又会忽然改变主意?
  但吴家的人既然肯接下这张英雄贴,至少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
  惟恐对方会反悔,何翎急忙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信笺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吴风轻轻接在手中,视线只是自上面微微一掠,便又望向何翎,淡淡道:“贴我接下,但是泰山之会,我却不会参加,请回去转告七位掌门。”
  迎上他的视线,何翎才忽地明白了过来。
  原来对方心细如发,竟是看出了自己刚才的为难,这才终于接下英雄贴,但是他的决定,却是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再次抱拳为礼,何翎由衷地道:“多谢。”
  他要谢的是,吴风可以体谅到自己的难处,令得他在七派掌门处可以交差。
  吴风只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再开口。
  何翎看出对方并不想自己多做停留,于是接着道:“在下告辞。”
  轻轻点头,望着何翎的背影转瞬消失在花林后,吴风的视线才再次移向手中的信笺。
  他俊美无匹的面颊上,慢慢现出些难以形容的神色。
  有少许的嘲弄,也有些微的惆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眼眸中无声无息地萦绕流转。
  “这就是,江湖……”
  他终于慢慢地开了口,线条优美的唇角亦微微上扬,挂上一丝讥嘲的浅笑。
  这就是江湖,只要有正义的幌子和旗号,就可以恃强凌弱、以众欺寡,再不顾所谓的道义,而且每个人做起这样的事情来都理直气壮。
  吴家其实也曾受过同样的对待,亦曾在江湖中成为众矢之的,否则,又何至于凋零如斯?
  所以到他这一代,才决定隐居在这流瀑峰飞雪岩之上,再不问江湖中事,这才令得那些人对吴家的嫉恨渐渐淡去。
  或许,也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另一个可以群起而攻之的替代品。
  他吴风,又怎会再加入那些人的行列?
  双手慢慢合掌,吴风的目光凝望向天边流云、峰巅流瀑,掌心内劲轻吐,那封信笺已在他掌上化为飞灰,随着山巅的劲风转瞬消散。
  武林又值多事之秋,而每逢此时,他总会觉得更加地孤独,即使是在这风景如画的飞雪岩上,也难以排遣心底深处那一缕淡淡的愁绪。
  是该下山的时候了,趁此机会,也可以去探访心中一直牵挂不休的那个人。
  吴风在心中沉吟着,缓缓向花林中走去。


第6章 人小鬼大
  “难道真有永远不败的人?”
  月家的庭院中,月孤鸿极其认真地向刚赶回家不久的二姐月锦鸿问出这一句,而月飞鸿则似懂非懂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跟有暴力倾向、总喜欢在他们兄弟俩身上练拳脚的三姐月柔鸿不同,二姐月锦鸿是他们五兄弟姐妹之中性格最温柔贤淑的,再加上女子特有的体贴和善解人意,所以月孤鸿和月飞鸿最喜欢缠着她打听江湖中的事情。
  月锦鸿柔美的面上,现出些许为难的神色,似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傻瓜,你这种问法本身就错了。”
  如同一阵风似地卷进院子里,风风火火的月柔鸿习惯性地在两个弟弟头上都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才笑嘻嘻地接着又道:“什么叫做永远?除非这个人不会死,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败给时间。人和时间比起来,永远都是大输家。”
  月孤鸿情不自禁地向她望去。
  这个三姐虽然平时总是嘻嘻哈哈,但刚才所说的话却让突然他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他换了种问法:“那么,在一个人的有生之年,能否做到每战必胜、始终不败呢?”
  “那又有谁知道?”月柔鸿翻了翻白眼,微一耸肩,“哪有人不要自己的面子?就算你天天败在我的手上,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肯定也不好意思到处宣扬,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吧?如果我再念点姐弟之情也不说出去,江湖上又有谁会知道,你这未来的月四侠会如此不中用?”
  说到最后,她脸上已经带着调笑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的弟弟。
  月孤鸿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很不服气地开口:“我迟早有一天会打赢你的!你不过比我多练了几年武功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月柔鸿却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勇气可嘉。看你这么上路,老姐我就再多教你几招。想要不败很简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首先一定要保住性命,然后去拜师学武也好,想些毒招贱招也好,总之不把对方狠扁一顿就誓不为人。这样一来,谁还会记得你曾经败过?”
  月锦鸿顿时嗔怪地皱了皱眉:“柔鸿,你究竟在向弟弟们传授些什么?让爹听见了,还不骂死你?”
  “谁叫这小鬼尽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喂,我说你,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
  月柔鸿一点也不怕月锦鸿的威胁,却挑起眉望着月孤鸿。
  月孤鸿脸上立即现出有些神往的表情,带着几分兴奋地道:“那么你说,这些天来你们一直在讨论的那个大魔头,他究竟有没有败过?”
  提起那个人,月锦鸿脸上温柔的笑容忽地一滞,就连跳脱飞扬的月柔鸿也呆了一呆,然后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
  半晌,月柔鸿才终于有些迟疑地开了口:“这么说起来,那个家伙……”
  “月恒教教主,君莫问,十五岁出道,十八岁登上教主之位,因被正式挑战而出手约一百一十三次,却未曾一败。”
  随着这个清冷的声音,月家的长兄月长鸿慢慢走进院中,脸上神色极为严肃,目光中亦微有恨意。
  院子里他的四个弟弟妹妹,全都被他的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
  月长鸿却没有瞧他们,只是望着院中的柳树,仿佛那便是仇人的化身,停顿片刻,才接着又道:“不过,此次的泰山之会,一定会让他尸骨无存。”
  这句话说出口,他才转向了两个妹妹,道:“要出发了,爹娘在大厅等我们,你们也快些过来。”
  说罢,不等两人回答,他已经转身出了月洞门。
  月锦鸿不敢怠慢,急忙自花坛旁立起身来。
  而月柔鸿却吐了吐舌头,道:“大哥为了他那个死去的好友,似乎至今仍对那魔头怀恨不已呢。”
  月孤鸿急忙追问:“那个魔头,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月锦鸿轻轻叹息了一声,抚摩着他和月飞鸿的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他已是死期将至。”
  “是呀是呀,说不定还是死在我们那个恨透了他的大哥剑下。”月柔鸿却是调皮地在两兄弟的头上再次轻拍几下,笑嘻嘻地道,“到时候我们月家可就要天下闻名了,你们就在家里乖乖地等着吧。”
  笑着转身,她紧随在月锦鸿的身后,向院外走去。
  她的最后一句话,却不禁让月孤鸿阴沉了脸。
  望着她们的背影,他在心里一个劲地呐喊着:我才不要乖乖等在家里,我想要去亲眼看看那个大魔头!
  然而父亲早已下了命令,此次的泰山之会,只准已经成年的三个子女跟随前去,任他和月飞鸿撒娇扮痴、用尽了手段,却还是被强令留在家里。除了被月柔鸿趁机嘲笑了个够本,什么也没能争取到。
  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可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那可是一个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的奇人,身为江湖中人(虽然是预备的)怎么能不参与其中呢?
  这么想着,月孤鸿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瞧瞧附近无人,忽然转向身边的月飞鸿,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他的耳朵:“飞鸿,想不想去看看这个泰山大会?”
  “当然想,可是爹不答应我们……”月飞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爹娘不带我们去,可是我们能自己去呀。”
  “自己去?”月飞鸿顿时被吓了一跳,呆呆望着只比自己大上三岁的四哥。
  “我们已经这么大了,而且也学过不少武功,只不过是去泰山而已,难道还会有问题?大哥、二姐、三姐他们第一次闯荡江湖,也只比我大两岁,比你大五岁而已。而且,他们当时是自己一个人,我们却有两个人呢。”
  月飞鸿不禁有些意动。
  他和月孤鸿一样,同样有着男孩子的骄傲,他们才不信自己两个人,竟然会比不上前面的那三个兄姐。
  “但是,如果被爹娘知道……”
  “我们比他们晚动身,只要偷偷地挤在人群中看完全过程,再提前赶回来,爹娘他们一定不会发现的。”月孤鸿信心满满地安慰月飞鸿。
  他说的如此肯定,月飞鸿便也放下心来。
  说到底,他其实也很想去看看那个魔头的模样,于是兴奋地一点头。
  “来,我们去收拾东西。”
  高高兴兴地手牵着手,两兄弟贼头贼脑地看看四周,悄悄向自己的房间溜去。


第7章 传奇序幕
  酒香扑鼻,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三分酒家,虽然夜已经深了,店中却仍有好几位客人,或对饮,或独斟。
  这就是三分酒家的好处,不论多晚,只要仍有客人未曾尽兴,就不会关门,绝不会做出闭门谢客的事情。
  他家的青梅酒则是世间一绝,爱酒之人莫不引为酒中圣品,每年四月十六、九月十六亥时开窖取酒之时,更会引来无数的酒客彻夜守候。
  而在三分酒家喝酒,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安静。
  所以现在店中虽有些客人,却几乎是寂然无声的,偶然有几句对话,也都是极轻的低语。
  那些客人中,显然有江湖人士,甚至长相还极为凶悍,但对这三分酒家的规矩却都自觉地遵守了。
  并非因为老板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其实他丝毫武功也不会,但他却会酿这难得一见的青梅酒。
  你武功再高又怎样?得罪了他,一样喝不成好酒。
  若敢威胁他试试?江湖中那些嗜酒的高手,绝对不会放过敢于做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的人。
  所以虽然不会武功,店里的规矩又古怪,还透着几分霸道,李老板却仍是太太平平地在青州开着他的三分酒家,没有什么人敢于破坏他所订下的规矩。
  吴风会选择三分酒家,一是冲着它这难得的宁静,其次才是为那青梅美酒。
  现在他就独坐在窗边,面前桌上只有一坛酒和一个酒碗,别无他物。
  真正的好酒,就是要如此用心去品尝,不需搭配任何的菜色,便已足够诱人。
  静谧之中,忽然有一声大喝打破了三分酒家的宁静,令得店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却讶然发现破坏了店中规矩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老板自己。
  他大喝的是:“滚出去!”
  于是众人的视线,又齐唰唰地落在了站在他面前的人身上。
  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长发随随便便地披拂在身后,显出几分狂放不羁。但因为背对着众人,却看不清他的容貌。
  吴风也淡淡地望着,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那个人也只是这么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的心中却忽然起了种异样的感觉。
  那是只有高手之间才会产生的某种心灵感应,因为知道对方是个潜在的威胁,所以全身的感官都不由自主地调整到最灵敏的状态,以便可以随时应战。
  吴风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但此刻,那感觉却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情不自禁地默默打量那个黑衣男子,心里揣测着:莫非眼前的这个人,会是能令自己也感到棘手的绝世高手?
  这样的高手,刚才却被李老板当着众人的面那样喝斥,若他杀机稍一涌现,恐怕这世界上,就再没有人能救得了李老板的性命。
  吴风自问也没有可以自那黑衣人手下救人的把握,但他仍然还是稍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在突发不测的时候,尽力而为。
  那黑衣人却并没有动弹,只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买坛酒。”
  他的声音也沉静如水,丝毫感觉不到情绪上的波动起伏,仿佛适才被李老板呵斥的人并不是他。
  听见他的声音,吴风便放松了下来。
  他相信这个人不会对李老板出手,虽然以李老板对待他的态度,足以令许多的江湖中人拍案而起。
  但吴风却相信,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不会那样做,虽然他的武功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高。
  李老板却丝毫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何等可怕的人物,仍是冷哼了一声,向对方翻了个极大的白眼:“我知道,但是我不卖给你。”
  “为什么?”黑衣人的声音仍然沉静,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原因。
  “因为我不会把自己酿的酒,卖给一个胡人喝。”李老板盯着面前的黑衣人,用厌恶的口气回答。
  眼前的人高鼻深目,容貌可以算得上英俊,然而那双眼眸,却是碧绿的,美则美矣,却恰好正是他生平最恨的胡人。
  沉默了片刻,那黑衣人的声音依旧不愠不火:“胡人一样是人。”
  “我说了不卖就不卖,你给我滚出去!”
  李老板不知道该怎样辩驳,最后索性恼怒地一拍桌子。
  店中一阵久久的沉寂。
  虽然不知道李老板讨厌胡人的原因,但中原人和异族人之间的这种相互敌视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想要追问原因。
  甚至连那身穿黑衣的年轻胡人也已经不想再问,他凝视着李老板,碧绿清澈的眼眸之中,慢慢蒙上了层浅浅的感伤神色。
  他已经不打算再开口,而是准备走出这间三分酒家。
  但店里长久的沉寂,却忽然被一个平静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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