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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少侠想推倒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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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波在原地怔忡了良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有些落寞地垂下了脑袋,脚步沉重地向前走去。
之后的几天,对于聂波来说,分外地难熬。
长老的命令已经颁布了下来,聂青毫无意外地成为聂氏的继承人,而聂波也以嫡系子弟中第一人的身份得到了承认。
一时间,身边的人纷纷前来贺喜。
然而聂波却始终心不在焉。
他每天睁开眼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猜测着聂青何时会来向自己兴师问罪,而当这一天又跟之前一样风平浪静、古井无波地过去时,他的心里又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原来最可怕的事情,并非被自己所爱的人恨之入骨,而是彻头彻尾地被她完全遗忘。
第64章 噩耗
最近这段时间,月恒教的人都很识趣地不去打扰自家的教主。
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能感觉到教主的心情十分不佳。
而原因,自然是为了他那个意外地逾期未至的朋友了。
这八年来,无论再怎么繁忙,至少每年的四月十六和九月十六,那个如同谪仙般飘逸俊美的白衣青年,都会在青州城的三分酒家里买上几坛最好的青梅酒,随后前来北天山拜访。
然而现在,九月已经快要过去,那个人却仍然不见踪影。
他们那个一向最沉得住气的教主,前些天也似乎有些坐卧不宁,甚至破天荒地离开了他这些年来近似于隐居的幽谷,而是每日长时间地伫立于山巅之上,默然无语地望向东南方。
虽然自家的教主风采更胜当年,他黑衣长发独立峰巅、发梢衣袂在劲风中飘拂翻飞的场景也美得如同一幅名画,然而那周身隐隐散发出的阴郁和肃杀之气,却让所有见到此情此景的月恒教众恨不得能远远地绕道而行。
他们只能暗暗地向月神祷告,希望那个名叫吴风的中原高手快点到来,好让教主的心情再度回到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的最佳状态。
但那个人依然没有出现在北天山脚下。
教主的脸色一天黑过一天,所有人的日子也变得更加难熬,于是把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了敢于上门挑衅的某些不长眼的武林人士身上。
与此同时,在君莫笑和几位长老的暗中吩咐下,月恒教隐藏在中原各地的暗探也悄然出动,开始打听吴风的消息。
能够让一向守信守时的吴风莫名其妙地失约,多半是中原武林,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这样的猜测,聪明如君莫问,自然也早就想到。
只是他始终都无法相信,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什么人或事,能够令得吴风改变多年来所养成的习惯。
或许,只除了那个至今都没有找寻到的吴氏的另一个传人——吴波吧?
眼看着离约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君莫问的一颗心渐渐的似乎沉入无尽的深海。
他不再于每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在山巅上伫立守候,而是整日整夜地将自己关在幽居的深谷中,几乎不再迈出房门一步。
谁也不敢轻易去打扰他,包括深受他喜爱的亲妹妹君莫笑在内。
月恒教就在如此压抑的气氛中,静悄悄地送走了九月,而在十月刚刚来临的时候,他们骤然间收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并且,因为不知道该由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教主,而集体烦恼了很久。
寂寥无人的大厅中,君莫问仍是静静而坐,面前是那副棋枰。
棋枰上黑白纵横交错,厮杀得难分难解,已成两败之势。
他紧闭了双眼,并不睁眼去看,只轻轻拈起一子,微微沉吟着,却很久没有将其放下。
这残局,即使在他全神贯注、心情愉悦的时候,都无法破解,何况现在他正在因为吴风的突然失约而心浮气躁、忐忑难安?
但君莫问知道,只有坐在这个大厅里,面对着那个人所留下的残局,自己纷乱的思绪才能够暂时平静下来。
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已经顾不上自己当年的誓言,亲自赶去中原寻找吴风了。
真是作茧自缚。
当日他不想让吴风为难,这才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自己跟中原武林间的联系,甚至对月盟誓,许下了最不可违背的誓言。
那时候他本以为,吴风很快就能够赶到北天山,跟自己朝夕共处、谈文论武。
只要有他的陪伴,就算自己此生再不踏入中原半步,那又怎样呢?
君莫问所关心和在意的,原本就只有一人而已。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吴风会因为吴波的事情,在中原耽搁了八年之久。
早知如此,倒不如乔装改扮,悄悄跟在吴风的身边,陪他踏遍五湖四海,一起寻找吴波,岂不是留在北天山苦苦等候的好?
若是因为自己当年所作出的错误决定,而有什么令人追悔莫及的事情发生的话……
君莫问碧绿如美玉、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骤然间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是否还能保持冷静,会不会在冲动之下采取比八年前更加疯狂的行动。
有人在门外吹起一支无名的曲子,只头几个音符,已足以令他睁开双眼。
君莫问的眼神一瞬间有些茫然,正要侧耳细听时,那笛声却又已消逝了。
他的思绪这才渐从辽远的往事中收回,淡淡开口道:“莫笑,进来吧。”
“也只有这支曲子,能令你醒过来。”
门被拉开,君莫笑有些不安地走了进来,但却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在君莫问的眼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件自己绝不愿意知道的坏事。
君莫问的心不自禁地又下沉了几分,看着妹妹那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美丽面孔,想开口追问,那些话却如鲠在喉,一时间竟难以出声。
看见他的表情,君莫笑知道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走上前来,先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才低低地唤了一声:“哥哥……”
君莫问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缩,原本神采流转的眸子,渐渐蒙上了几分难言的痛楚和惆怅。
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前,望向枝叶已开始凋零的樱花林,半晌才缓缓开口:“中原武林,最近又有什么消息?”
君莫笑明白,骄傲如自己的哥哥,永远不会让人看见他最脆弱的一面。
所以她并没有再走上前去,只是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低声道:“据我们留在中原的暗探所传回的消息……九月初六,大理聂氏的传人聂青曾经去流瀑峰飞雪岩找过吴风,当晚……”
她停顿了片刻,君莫问并没有开口催促,但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掌心被指甲划得隐隐作痛。
半晌,君莫笑才接着说了下去:“当晚,吴风被聂氏第一高手聂波所杀。”
君莫问面颊上的剑痕,仿佛又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如同当日剑尖划过他面颊的同时也划在了他的心间。
但他仍是沉默不语,良久,才轻轻开口:“我知道了。”
这是他结束谈话的一种方式,君莫笑无言地凝视了他半晌,才又轻轻叹息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开。
有些伤痛,或许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再亲密的家人,也无法给予任何的安慰。
听见君莫笑的脚步声悄悄远去,君莫问的眼眸中这才现出锥心刺骨的痛楚,深重得就连连阳光也被压得黯淡。
他伫立良久,忽地展袖,袖底掀起的狂风使得天地也为之动容。
忽然间“咔嚓”几声,最前面的几株樱花树已然拦腰断为两截,而他早已不顾而去。
“他已不在,你们当去陪他。”
一声叹息,弥漫于枝叶飘零中。
第65章 探寻真相
夜已深,位于洱海之畔的聂家,四处都静悄悄地,不见一丝灯火。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一条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着聂青所住的别院掠去。
似是听见了什么动静,那黑影忽地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
清冷的月光照在一张年轻俊美而又苍白的面孔上,原来他就是聂波。
自江南返回大理已经一月有余,最初的忐忑不安和紧张惶恐的心情暂时缓解之后,聂波开始对于聂青的所做所为感到十分奇怪。
她始终没有去向聂波兴师问罪,就像是聂家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这个人似的,一直对他视而不见。
一开始,聂波自己也不怎么敢出现在聂青的面前,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她对待自己的残忍态度,这比愤怒地跑来向他问罪,更能够挫伤他的心。
聂青已经正式成为聂家的传人,在聂家俨然已经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就连所居住的地方,也变成了第二大的别院。
她刚从江南回来,就在新的别院里大兴土木,但聂家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把别院修建成了什么模样,因为除了随身伺候的丫鬟之外,聂青不让任何人踏入别院半步。
最奇怪的是,长老竟然也默许了她这种怪异的行为,对此不置一词。
聂波很了解聂青,她的性子刚烈,瞧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变化,就知道她一定已经猜出是他杀了吴风。
若在以前,聂青绝对会当面爆发出来,甚至对他拔剑相向,也是极其可能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采取视而不见的方式来惩罚他。
聂波有种隐约的感觉,让聂青发生如此大变化的谜底,可能就在她新建成的别院之中。
自从别院建成以后,聂青就深居简出,像是决心提前习惯聂氏长老的生活方式,把自己永远地埋葬在那富丽堂皇的建筑中。
她不许任何人进去,自己却也很少出来。
聂波实在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所以今夜,他要冒险去探个究竟,趁着聂青有事外出。
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赶回大理吧?
一进别院,聂波就注意到正中央的主屋,似乎就是前段时间大兴土木的重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见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本来,他的心里还有些害怕,担心门内会是跟长老的房间一样的布置,到处都是低垂至地面的帘幔,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幸好并非如此。
所以他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然而紧接着,他就又睁大了双眼。
太空旷了,偌大的主屋里竟然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让聂波简直有些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屋里虽然黑暗,但借助于自窗口洒入的淡淡月光,他还是注意到有一块地面显得更加光滑一些,像是经常被人擦拭似的。
聂波小心翼翼地上前探查,果然在那附近发现了一个暗门,掀开之后,里面是一条斜斜向下的暗道,看上去有些阴森可怖。
但他毕竟艺高人胆大,何况事情又关系他心爱的女子,所以毫不犹豫地向下走去。
那条暗道狭窄又漫长,聂波缓缓穿行其中,身上渐渐觉得有些寒冷,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深入的地底。
走了良久,他才终于看见一扇沉重的铁门。
聂波心里顿时一阵激动,以为铁门背后便是他所想知道的真相,然而等他推开铁门才发现,里面只是一个巨大的冰库。
他有些诧异地停顿了片刻。
大理地处西南,夏季湿热难耐,所以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地下修建冰库,用来在冬天时储存冰块,以备夏日取用。
以聂家的财力,修建这么大的冰库自然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但如今刚刚入秋,一方面冰块并非急需之物,另一方面各家各户去年所储存的冰块多半都已告罄,所以聂青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的冰块储存在这里的行径,就透出了十足的怪异,而且也不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聂波愣了一会,才有些茫然地走进冰库,铁门在身后关闭时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但他并没有因此伫足,而是朝着对面的另一扇铁门急急走了过去,推开望去,竟然又是一个冰库。
难怪刚才开始,他就已经觉得身上有些寒冷,原来是因为聂青在地底修建了如此大规模的冰库。
然而这还不是他此行的终点。
聂波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继续前行,又经过两个冰库,四周的空气几乎已经冷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每一次呼吸都会在他的眼前形成淡淡的白雾,他这才看见了最后的一道铁门。
铁门在身后轰地合拢,而他整个人早就已经惊呆。
这里仍然是一个冰库,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冰库的最中央,还有着一大块形如棺木的冰块。
而那冰块之中,俨然有人。
那是一个状若熟睡的的白衣青年,他静静地卧于棺中,长长的睫毛轻合,唇边有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然而没有人比聂波更清楚,冰棺里的人永远不可能再醒过来。
因为正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那个人。
聂波的心里,忽然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本以为这个人,连同流瀑峰飞雪岩上的一切,都已经于那场大火之中灰飞烟灭。
那无疑是聂青所为,她做事从来都是如此决绝,不计后果,不留余地。
但是聂波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将那个人的尸身,千里迢迢地运了回来。
胸口涌出无尽的苦涩,然而脑袋却又再次如同要裂开似的隐隐作痛。
真是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叫吴风的人,自己的反应都会如此异常?
“你终于来了。我还在想,你究竟何时才会探明真相。”
聂青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在空旷的冰库中带着些许怪异的回音。
聂波的身子抖了一抖,忽然感到自己并不希望面对如此的局面。
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正等着他回想起来,然而聂波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叫嚣着让他立即逃离此地。
否则,他一定会悔恨终身。
然而,聂波却如同着了魔一般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第66章 报复
聂波呆立不语,心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之情。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微声响,聂青已经缓缓走到冰棺之旁。
她望着躺在冰棺中的吴风,眼眸中闪现出奇异的神色,半晌才接着又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明明知道是谁杀死了他,回来以后却始终不闻不问……我那么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不想替他报仇?”
聂青的声音里满是怨恨恶毒之意,听得聂波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而我却不能。正因为我如此爱他,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忘记所发生的事情,忘记是谁害死了他……”
她的视线终于转到了聂波的面上,眼神中如有锐利的刀剑,似乎恨不得将他凌迟千万遍。
不给聂波说话的机会,聂青已经恶狠狠地再次开口:“可是我不会让你好过!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除了你以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
聂波越听越是糊涂,但却有一些可怕的想法正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让他无法抑制地越抖越狠。
聂青却又转头望向冰棺中的人,凄凉地微笑了一下:“吴家结怨太多,传到这一代,已只剩下他和幼小的弟弟。为了不让弟弟也卷入江湖无聊的纷争中,他决定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恩怨,并把只有十二岁的弟弟,送到了另一户人家暂住。为了保护他的弟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让我烧毁飞雪岩上一切,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知晓那个秘密。”
聂波有些骇然地望着她,脑中浑浑噩噩,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聂青望着吴风的眼神中,现出几分痴迷的神色,她轻轻将手放在冰棺上,不顾那可以将自己冻僵的温度,温柔地抚摸着冰棺。
“他却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爱他,以至于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所以我进了他的木屋,看到了他这些年来所写的日记,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真是个傻瓜,在那一刻之前,他根本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否还活着。因为早在九年之前,他的弟弟就因为思念他而离开了暂住的那户人家,从此不知所踪。”
聂波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好让她冰冷的声音不再毫不留情地倾泻进来。
每次见到吴风,心中都会涌起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已经将答案摆在了他的眼前。
然而回想起自己所做过的可怕事情,他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永远做一个无知的人。
聂青说的对,她真的不想让他好过。
所以今天的事情,可以说是早有预谋。
她巴不得他能够闯入这个秘密的冰库,在窥破她所隐藏的秘密的同时,也令得他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击穿。
聂青再次把视线转向聂波,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恶毒,淡淡又道:“吴风有一招自创的绝学,必杀之招,一经使出,无人能挡,叫做风波变。他曾经把它传给他的弟弟,而这一招的名字,也是因他们兄弟而来。吴风,他的弟弟,就叫做吴波。唉……他明知道如果当时还手,死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却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太傻了,是不是?”
聂波的身子一阵阵地发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望着冰棺中那白衣青年的俊美面容发呆。
“吴波”这个名字,猛地撞入他的脑海,似是一个魔咒,骤然勾起了遥远的回忆。
他的头忽然又猛烈地疼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天,他为了早些见到兄长而慌不择路,一不小心跌下了高高的山崖,脑袋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之上,锥心地疼痛。
他终于记起来了,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
聂波惊骇莫名地望着哥哥的脸。
他的双唇似乎还是那么柔软,却再也不能对他说话;他的笑意还淡淡地映在唇边,却已再不能教他练剑。
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他自己。
聂波,不,吴波,他慢慢地向后退去,仿佛想逃离自己所面对的一切,直到退无可退,后心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冰块,有种凉彻心扉的寒意。
他这才回想起哥哥临终时那淡淡的笑容,目光中既喜且悲的复杂,而他当时却蠢得看不出来。
聂青已经不再理会他,只是轻轻将脸贴紧冰棺,面上现出奇异的温柔神色,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
聂波看着他们,一个是自己最亲的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阴阳两隔,这样的场景看在眼中无比地怪异,他的心中又是害怕又是难过,但是已经无力去阻止。
朦胧中他似乎又听见了梦中的那个声音:“小波,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招就不要使用。用了,也就不要再后悔。”
平生第一次,他用了这决杀的一招,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就是这仅有的一次,已足以令他悔恨终生。
吴波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去看清楚这个江湖,更加难以面对聂氏的人和事。
他踉踉跄跄地退开几步,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如此的刺激,转身推开铁门,就此落荒而逃。
铁门轰然关闭的沉闷巨响回荡在冰库里,聂青的面上却现出了柔美迷恋的微笑,轻轻开口:“现在,终于又只剩下你和我了……”
或许已经疯魔了吧?
爱也好,恨也罢,都早已冰封于记忆中,而她将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去怀念、去祭奠。
只希望,再没有人来打破她小心翼翼保存的这份宁静。
谁又在梦中吹起那支动听的曲子?
他立于船头,冷冷寒风中雪落如羽、笛音清冽。
蓦然惊见一叶轻舟擦身而过,迅疾无声,舟中人白衣飒飒,洒脱不羁。
惊鸿一瞥,他已把舟中人的身影深深印于脑海中,还有那支无名的笛曲。
究竟是谁?那姿容绝世的翩翩少年。
为什么只一眼已叫他如此难忘,还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
他怅然遥望,而那白衣少年的身影早已与轻舟一齐远去,只有缥缈如从云端洒下的笛音还在。
君莫问骤然从睡梦中惊醒,随后就再不能成眠。
第67章 决意
吴风。
君莫问几乎不敢想起这个名字,因为随之而来的悲伤和愤怒,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完全地吞噬其中。
但是吴风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他。
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若是吴风此刻就在这里的话,将会用怎样的方式去安慰和劝说自己。
放下仇恨,忘记恩怨。
吴风的这一生,都在致力于完成这艰巨的任务。
他曾经多次跟君莫问提及,江湖中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冤冤相报。
“自己的事情,当然应该由自己一力承担,又何必牵连到家人和朋友?逝者已矣,再做任何事都已经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更加无法弥补心中的伤痕。”
君莫问记得那时候,吴风明亮的眼眸转向了自己,略一犹豫,忽然轻轻又道:“如果有朝一日……”
他立即猜到对方想要说些什么,心中一沉,没有等他说完已经断然开口:“不行!”
吴风的表情有些惊讶,沉默地注视着他。
君莫问这才稍微放缓了语气,郑重其事地又道:“我要你好好地活着,不许让自己发生任何的危险。否则……”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碧绿的眼眸中现出几许危险的神色,一字字地接着道:“就算上天入地,弑神屠魔,我也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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