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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少侠想推倒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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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心目中,她始终都是多年前的那个看似坚强、实则柔弱、需要强大的人时时呵护的女孩,然而只因为那个人的消失无踪,现在她就要承担起整个守护月恒教乃至北天山的使命。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所隐瞒。
  她是那个人的妹妹,自然也秉承了那个人光明磊落的品质。
  即使当年孤身深入中原,明知道身份暴露的话会给她带来难以预料的危险,但她也从来没有欺骗过身为陌生人的他和飞鸿。
  不想说的、不能说的,她守口如瓶,却也不会用谎言去敷衍他们。
  而且,到最后,她仍然还是向他透露了些许的真相,不是吗?
  月孤鸿的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当年那可爱女童狡黠的笑脸,以及那脆生生的一句临别赠言:“……我姓君。”
  虽然在泰山之巅,猛然得知她真正身份的时候,他曾经无法自制地痛恨过她,甚至在心里骂她是个“妖女”,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他回想起当年跟她相遇时的种种细节,不得不承认,她从没有有意欺骗或迷惑过自己。
  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他自己情难自禁了吧?
  心底明明还有许多话想说想问,但想到两人如今的身份和处境,月孤鸿只能有些黯然地保持了沉默。
  停顿了良久,他才带着几分言不由衷地开口:“既然令兄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
  “且慢!”
  没有等他转身,君莫笑已经出乎意料地叫住了他。
  四目相投,月孤鸿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对碧绿如美玉的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你就这样相信了我所说的话?”
  月孤鸿轻轻点头:“我相信你。”
  她没有追问原因,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令人无法看透的复杂神色。
  半晌,她才再次开口:“你打算就这样离开?”
  如果忽略她语气中那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失望,这句话简直冰冷生硬得像是在质问。
  不离开又能如何呢?
  月孤鸿险些将心里所想的话脱口说了出来。
  事实上,自从认出君莫笑以后,不知为何,在他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劝说着他,让他尽快找到一个可以继续留下的理由。
  轻轻叹了口气,月孤鸿凝望着眼前人,缓缓道:“既然令兄不在,我似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君莫笑淡淡扫视了周围茫然无知的月恒教众和普通百姓一眼。
  许多人直到现在,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极度震惊情绪里,不可自拔。
  在北天山,君莫问这个名字,简直是已经等同于神佛的存在,受到众人的崇拜和尊敬。
  现在竟然有人敢于当面挑衅,无论作为他的妹妹,还是新任的月恒教主,她都势必要对此有所回应,才能在教众和百姓的面前站稳脚跟。
  她微微沉下脸来,目注了月孤鸿,道:“我是否应该提醒你一句,刚才你所想挑战的人是谁?”
  月孤鸿不卑不亢地回答:“前任月恒教主,你的兄长,君莫问。”
  “那你就应该知道,挑战他,就等于挑战整个月恒教!”
  君莫笑不容置疑地开口,围观的月恒教众面上,也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
  月孤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引起了众怒。
  这也难怪,那个人是如此特别,就连自己这个敌人,也容不得其他人甚至自己的亲弟弟去肆无忌惮地诋毁他,又何况原本就对之十分仰慕的月恒教徒呢?在场众人里,只有君莫笑的心忽然微微一动,恍惚间,耳边像是再次响起了兄长那沉稳中带着期盼的声音:“这个孩子,以后会有出息。不知道,到那时他有没有资格与我一战?”
  那时候,自己又是如何回应的呢?
  她眼前英武的青年,忽然幻化成十岁左右孩童的模样,本该天真稚气的面孔之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仇恨,然而紧盯住自己兄长的眼神里,却又有着不易察觉的惆怅和崇拜。
  这样的神情让她忽然觉得有些好奇,看上去如此呆萌的人,以后真的有可能像哥哥所说的那样有出息吗?
  虽然对此有些难以置信,但君莫笑绝对不会质疑自己兄长的眼光,再次打量了站在面前、茫然不知所措的人一眼,她记得自己当时像是轻轻地笑了,然后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你听见了?等你有资格与我哥哥一战的时候,再来找我们。”
  那一瞬,原本呆滞茫然的孩童,眼神中忽然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令得君莫笑即使已经随着自己的兄长走出数步,却还是忍不住又回头向他瞧了一会。
  并且,鬼使神差般地说出了另外的一句话:“我等着你。”
  竟然是他?
  从久远的记忆中苏醒,君莫笑再次望向月孤鸿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淡淡的怀念感觉。
  哥哥果然是对的。
  虽然还不知道眼前这青年,在这十年中究竟得到了怎样的奇遇,又练就了如何高深的武功,但仅凭他仍然敢于站在北天山的脚下、堂堂正正地向兄长提出挑战的这份胆量,君莫笑就知道自己的兄长并没有看走眼。
  “原来是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被她轻轻说出口的时候,却蓦然间带给月孤鸿无穷无尽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之感。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虽然是在他的提醒之下,但他还是感到了些许的惊喜。
  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又令他更觉惆怅。
  “你来到北天山,就是为了当年的约定?只可惜,哥哥他已经失踪了一年多,有人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中天山脚下。”
  看来,月恒教所得到的消息,跟自己在天山派所听说的并没有太大差别。
  月孤鸿原本还希望身为君莫问唯一亲人的君莫笑,能够有更多的线索,但现在却不得不感到失望。
  “多谢君教主实言相告……”
  凝视着那双跟记忆中一样明亮美丽的碧绿眼眸,月孤鸿心里不期然地又想起她刚才一瞬间杀死众人的雷霆手段,心里情不自禁地有些惋惜。
  在他的心目中,她始终都是多年前的那个看似坚强、实则柔弱、需要强大的人时时呵护的女孩,然而只因为那个人的消失无踪,现在她就要承担起整个守护月恒教乃至北天山的使命。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所隐瞒。
  她是那个人的妹妹,自然也秉承了那个人光明磊落的品质。
  即使当年孤身深入中原,明知道身份暴露的话会给她带来难以预料的危险,但她也从来没有欺骗过身为陌生人的他和飞鸿。
  不想说的、不能说的,她守口如瓶,却也不会用谎言去敷衍他们。
  而且,到最后,她仍然还是向他透露了些许的真相,不是吗?
  月孤鸿的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当年那可爱女童狡黠的笑脸,以及那脆生生的一句临别赠言:“……我姓君。”
  虽然在泰山之巅,猛然得知她真正身份的时候,他曾经无法自制地痛恨过她,甚至在心里骂她是个“妖女”,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他回想起当年跟她相遇时的种种细节,不得不承认,她从没有有意欺骗或迷惑过自己。
  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他自己情难自禁了吧?
  心底明明还有许多话想说想问,但想到两人如今的身份和处境,月孤鸿只能有些黯然地保持了沉默。
  停顿了良久,他才带着几分言不由衷地开口:“既然令兄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
  “且慢!”
  没有等他转身,君莫笑已经出乎意料地叫住了他。
  四目相投,月孤鸿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对碧绿如美玉的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你就这样相信了我所说的话?”
  月孤鸿轻轻点头:“我相信你。”
  她没有追问原因,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令人无法看透的复杂神色。
  半晌,她才再次开口:“你打算就这样离开?”
  如果忽略她语气中那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失望,这句话简直冰冷生硬得像是在质问。
  不离开又能如何呢?
  月孤鸿险些将心里所想的话脱口说了出来。
  事实上,自从认出君莫笑以后,不知为何,在他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劝说着他,让他尽快找到一个可以继续留下的理由。
  轻轻叹了口气,月孤鸿凝望着眼前人,缓缓道:“既然令兄不在,我似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君莫笑淡淡扫视了周围茫然无知的月恒教众和普通百姓一眼。
  许多人直到现在,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极度震惊情绪里,不可自拔。
  在北天山,君莫问这个名字,简直是已经等同于神佛的存在,受到众人的崇拜和尊敬。
  现在竟然有人敢于当面挑衅,无论作为他的妹妹,还是新任的月恒教主,她都势必要对此有所回应,才能在教众和百姓的面前站稳脚跟。
  她微微沉下脸来,目注了月孤鸿,道:“我是否应该提醒你一句,刚才你所想挑战的人是谁?”
  月孤鸿不卑不亢地回答:“前任月恒教主,你的兄长,君莫问。”
  “那你就应该知道,挑战他,就等于挑战整个月恒教!”
  君莫笑不容置疑地开口,围观的月恒教众面上,也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
  月孤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引起了众怒。
  这也难怪,那个人是如此特别,就连自己这个敌人,也容不得其他人甚至自己的亲弟弟去肆无忌惮地诋毁他,又何况原本就对之十分仰慕的月恒教徒呢?


第95章 相处
  虽然知道自己公开挑战君莫问的行为,在月恒教众甚至北天山脚下普通民众的眼中看来,都是对那个人冒犯亵渎的一种形式,但面对着君莫笑的质问,月孤鸿却丝毫也没有改口的打算。
  无论在多大的压力面前,都要忠于自我,这是许久许久以前,他从那个人身上所学到的宝贵经验。
  “或许此举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这次是应约而来。君教主总该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岱顶之上的约定。”
  君莫笑凝视他良久,语气才稍微放缓了些:“不错,我还记得当年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微微扬起那美丽的面孔,视线停留在半空中不知何时重又出现的一轮明月,再开口时,声音里已多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骄傲。
  “月恒教不会在任何挑战面前退缩,更不会让你回去中原,有借口到处宣扬我哥哥失约于人。”
  月孤鸿有些愕然地张了张口,想要表明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卑鄙无耻。
  但君莫笑却抢在他之前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现在兄长已经失踪,那你与他的约定,就由我一肩承担。你要一战,我可奉陪。”
  最后一句,她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美丽到让人心生怜惜的面孔上,也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令得月孤鸿恍惚间像是从她的身上,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人的身影。
  她是为了维护兄长的名声和月恒教的尊严,才作出这样的决定。
  虽然违背了月孤鸿的初衷,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自己和君莫问之间的仇怨,进一步扩大到第三个人的身上。
  但此时若是拒绝,就等于是对君莫笑的一种侮辱,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认为她根本不配当自己的对手。
  所以略一犹豫,月孤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请君教主决定时间和地点。”
  君莫笑沉吟片刻,方缓缓道:“那就定在十日之后,北天山之巅,不知你意下如何?”
  身为一教之主,有许多事情还需要她去处理,无论此战是胜是负,她都需要确保月恒教还能够正常地运转下去,而北天山的民众,也仍然有人可以对他们加以保护。
  十天的时间,想必足够了吧?
  月孤鸿微一点头:“便依君教主之言。不过……”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开口:“我暂时无处可去,不知教主可有地方容我借住几日?”
  周围所有人的下巴险些再次脱臼,望向月孤鸿的视线里,除了最出的震惊、恼怒、疑惑……等神色之外,又多出了几分怀疑之色。
  甚至有的人已经在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了。
  刚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挑战了月恒教主的权威,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让月恒教给他安排住处,这个中原人,总感觉他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吧?
  君莫笑望着月孤鸿的眼神里,倒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冷静,并没有考虑多久,她已经微微一笑:“既然你是应约而来,自然可以算作是月恒教的客人。月恒教不会放过任何敢于来犯的敌人,但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随我回总坛暂住。”
  这个邀请有些出乎月孤鸿的意料,他本来只希望君莫笑能够发话,让自己在这十日之内,可以不受众人敌视地在北天山领域行走,以便更好地观察在月恒教管理下的这片广袤大地。
  他却没有想到,君莫笑竟然如此不避嫌疑,愿意让自己这个很可能抱持敌意的外人,入住月恒教总坛。
  难道,她就没有怀疑过,若自己是中原武林所派来的暗探,这样岂不就是正中下怀?
  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但月孤鸿却还是为这个意外的邀请而感到了惊喜。
  在他的眼中,君莫笑不仅仅是月恒教主,更是那个人的亲妹妹。
  或许,自己有机会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有关君莫问的信息呢?
  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已经接受了君莫笑的邀请,并且在月恒教众人或惊讶或疑惑的视线中,来到了位于北天山的月恒教总坛。
  身为一个闲人,月孤鸿在月恒教总坛的日子过得悠闲之至。
  君莫笑则正好与之相反,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务需要处理。
  而那些公务,有许多都跟北天山脚下的民众如何度过即将到来的严冬有关。
  月孤鸿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月恒教众人在商议和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特别地避开他的耳目。
  不像中原各大门派,行事总难免有着颇多的秘密,而且门派内等级森严,许多事情往往只有最核心的几个人才有资格涉及或谈论。
  更不同于传闻中“魔教中人总是藏头露尾的小人行径”的印象,月恒教做事处处显示着其光明磊落的一面,至少在北天山领域内,并无任何可供指摘之处,甚至比许多名门正派所做的还要多、还要少。
  唯一不同的也许就是,中原各大门派所要保护的是汉人,而月恒教所保护的则多是来自西域的胡人吧?
  难得的闲暇之余,君莫笑也会同月孤鸿随便聊上几句。
  起初,两人都尽量避免提起君莫问,以及多年前的那场旧梦。
  他们一个失去了可以倚靠和信任的兄长,一个失去了至亲至爱的家人,虽然他们的外表都足够坚强,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若再次提及那些往事,或许只能将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撕开。
  所以,他们一开始只会聊些有关月恒教和北天山的琐事。
  “我所知道的月恒教,似乎跟江湖传闻有些不同……”
  白日里君莫笑忙于正事的时候,月孤鸿也经常在北天山脚下四处查看,所看到和知道的事情越多,他越是明白,以前乃至现在的中原武林,对月恒教的误解究竟有多深。
  夜里,他回到月恒教总坛的时候,偶尔便会遇见正独自坐在庭院里,默默凝望着天际明月的君莫笑。
  这个时候的她,终于能够卸下白日里坚强冷酷的面纱,恢复成那个娇美柔弱、等着强大的兄长呵护关怀的少女。
  而这样的她,总会令得月孤鸿情不自禁地想要再靠近几分。


第96章 共鸣
  听见月孤鸿的声音,本来正呆呆凝望着天际明月的君莫笑,转头向他看了一眼,唇角现出一个淡淡的嘲讽笑容。
  “你们中原人最可笑的地方,就是人云亦云、众口铄金。”
  月孤鸿默然垂首,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单凭这些年里所听到的那些传闻,任谁都会相信,月恒教是无恶不作、声名狼藉的魔教,而教中人也全都是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他略一迟疑,便又继续向前走近了几步。
  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多留片刻,君莫笑已经毫不在意地指了指石桌对面的位置:“不介意的话,就陪我喝两杯吧。”
  月孤鸿这才注意到,石桌上面还有酒,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壶,浓郁的酒香却胜过他在天山派内所品尝过的一切名酒。
  但即使如此地不容忽视,当他踏入小院的时候,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其存在,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又转移到了君莫笑的面上,微微抿了抿唇,便默然在她所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即便理智仍然拒绝承认,但在月孤鸿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早有个确信无疑的声音在叫嚣不止:由始至终,她在他的心目中,都占据着极为特别的地位。
  君莫笑却并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纤手微抬,已经斟满一杯酒,向他推了过来。
  “但你们中原的酒,倒是的确不错。这是青州城内三分酒家的青梅酒……”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才有些惆怅地接着说了下去:“也是哥哥最喜欢的酒。”
  那个人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闯入了他的回忆里,令月孤鸿有些措手不及。
  但与此同时,对于那杯清澈如水却又香醇入骨的美酒,他也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
  之前,因为体谅到她的心情,虽然他对于那个人的事情极为好奇,却始终没有提及过一次。
  今夜不知为何,君莫笑竟会主动提起有关兄长的往事,令得月孤鸿在有些惊讶的同时,久已沉静的思绪也不由得再次沸腾了起来,只想再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他并没有操之过急,只是先轻轻地端起了酒杯,放到唇边细细品尝那醉人的滋味。
  “的确是好酒。只可惜,我对酒知之甚少,无法完全领略其中的妙处。”
  君莫笑不禁失笑道:“你们中原人总是这样,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不懂酒就不懂好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又何必觉得可惜呢?”
  她亦举起了手中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观察着杯中酒液,半晌才忽又笑道:“我其实并不明白,这酒为什么会好喝,又为什么会有人爱若至宝?后来才明白,或许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能陪自己一醉的人罢了……”
  刹那之间,月孤鸿的心里微微一动,敏锐地从对方的话里捕捉到了十分有用的信息。
  她还没有找到能陪她一醉的人,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至少在感情方面,她同自己的经历都还是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他也陡然间意识到,她口中所说的将这青梅酒爱若至宝的人,也就是自己一心想要再见到的那个人。
  只是因为有人陪他同醉吗?表面上爱的是酒,其实,却是在以酒思人吧?
  而能够让君莫问如此重视的人,又会是谁呢?
  不期然地,月孤鸿忽然间又回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来的经历。
  他追随着那个人的足迹,远赴中原,又折返天山,许多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情,骤然间像是醍醐灌顶,让他有了新的猜测。
  “之前,我曾经去过中原。”
  或许是月色太美,又或者是瞧见了她带着些许鼓励的眼神,从没有想过会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跟任何人分享的他,忽然忍不住想说出前段时间的经历。
  也只有眼前的她,能够体会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了吧?
  他们同样都如此地难以忘怀,纵使那个人已经消失了一年有余、音信全无,也只有在彼此的面前,才能够放下一切的伪装,流露出心底深处的思念了。
  果然,君莫笑望向他的眼神里多出了些许感兴趣的神色。
  “……是为了打听令兄的消息。我去过姑苏,流瀑峰飞雪岩,然后又去了大理……”
  月孤鸿并没有说得太过详细。
  他知道,自己所打听到的一切,月恒教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君莫问毕竟是他们的教主,一旦失踪会引发诸多的问题,月恒教的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追查他的下落,他们所掌握到的信息,应该比事隔一年后的自己所打听到的更多,也更加真实。
  所以他只略略说了几句,便忽然间话锋一转,望向君莫笑,轻轻开口道:“令兄的失踪,是因为吴风吗?”
  君莫笑吃了一惊,微有些醉意的眼波也轻轻闪动了两下,随即才微微笑道:“我还以为,除了圣教中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
  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又道:“当然,三分酒家的老板除外。”
  那些高歌放任的往事,那些惺惺相惜的情谊,间杂着亦敌亦友、欲断难断的复杂处境,虽然她是其中一人的亲妹妹,所知道的也不过只是一星半点。
  事实上,她同月孤鸿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在那两个人相识相知的过程中,他们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君莫问和吴风。
  不知道有多少次,君莫笑看着他们两人相处的画面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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