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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少侠想推倒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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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僧人,慕容家却也不好向少林派交代。
  所以她急忙赔笑道:“多半是场误会,大师,我们先追上去再说。”
  空闻也担心慕容雪飞胡闯乱撞,惊动了寺内更多的僧人,让自己这个主事的人更加脸面无光,于是再瞪了慕容姐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外掠去。
  慕容两姐妹互相有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也急忙追了出去。
  慕容雪飞的行动甚是快捷,空闻等三人只是稍微说了两句话的工夫,他已然闯入了寺内的更深处。
  沿路追来,时不时会撞上个把手足无措的僧人,还有许多被打斗声惊动,匆忙披衣着履自房内跑出来,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的。
  见到空闻,众僧人自然要向他讨个主意。
  空闻也没有更多的话好说,只吩咐众僧仍然各回原位,巡夜的继续留神戒备,休息的仍回房内安寝。
  就这么稍微一耽搁,前面的兵刃相撞的声音便又远了些。
  空闻面色忽然一变,道:“前面就是掌门师伯的住处,你们……”
  这句话并未说完,他只是又瞧了慕容兰和慕容惠一眼,看来已经明白了慕容雪飞突然发难的用意。
  慕容两姐妹毕竟跟弟弟相处了这么多年,所以最初的惊愕过后,其实都早已猜出弟弟是见空闻不肯替他们引见无嗔大师,这才猝然行动,打算自己闯进去找到无嗔。
  这一举动虽然任性,但却正符合慕容雪飞的脾气,只不过对于少林派来说,却是有些不敬就是了。
  只希望能够顺利见到无嗔大师,而且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否则这次来少林,不仅将无功而返,而且以后多半还会被空闻列为拒绝往来户,再想进寺打探消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此处已是少林的心腹重地,守卫也愈加严密,但却还是给慕容雪飞闯了过去。
  自空闻以下的众僧俱都面色难看,脚下越发虎虎生风,将轻功全力施展开来,终于在无嗔大师独居的禅房前截住了慕容雪飞。
  见众人追来,慕容雪飞反倒收剑停步,巡夜武僧们的攻势正急,见状不禁迟疑了起来。
  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并不知道慕容雪飞的身份,但见他仪表不俗,且动手时颇有分寸,只以闪避突围为主,并未伤到寺内的僧人,因此不觉得他是有所图谋的歹人,倒是心存了些许慈悲之念。
  若非双方都有些手下留情,慕容雪飞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突破重围,一直来到无嗔所居住的禅房外。
  如今他突然不再抵抗,众僧的招式便也缓了下来,正犹豫着是上前将之擒下,还是暂且收手静观其变,慕容雪飞却忽然转身面向了禅房,提高了声音道:“无嗔大师,晚辈慕容兰、慕容惠、慕容雪飞,有要事求见,还盼大师不吝一面。”
  说到这里,又转身向已然赶到的空闻抱拳一礼,微笑道:“惊扰了各位,真是抱歉。”
  空闻一路追来,虽然憋了满腹的怨气,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现在又是在无嗔大师的禅房门前,又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也要显露出些许高僧的风度,于是只摇头轻轻叹息道:“慕容小公子此举……也太过孟浪了。”
  慕容兰赶紧上前打圆场道:“请大师恕罪,实在是事关重大,何况又关系到无嗔大师的安危,所以舍弟情急之下,才会如此鲁莽行事。”
  外面如此吵闹,无嗔是武功高深的前辈,自然早已惊醒,听得他们的几句对话,便明白来人是为自己而来,于是在禅房内缓缓开口道:“是姑苏慕容家的三位小施主吗?请进来吧。”
  无嗔大师既然发了话,空闻自然也不能不听从,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又低声吩咐追到禅房外的巡夜武僧们都各回原位,自己也随着慕容三姐弟一起踏入了无嗔的禅房。
  无嗔已然须眉全白,但精神矍铄,看上去至少还能再活个几十年。
  慕容三姐弟跟他见礼完毕,空闻便低声将他们的身份来来意禀告了无嗔。
  听闻天山派惨遭灭门,无嗔平和的面容上不禁现出讶异的神色,想了一想,便吩咐空闻道:“兹事体大,空闻,你立即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前往南天山瞧个究竟,顺便也派人知会其他门派一声。”


第128章 二十年前
  空闻虽然也知道事关重大,但原本只打算次日一早再派人前去探看究竟,谁知无嗔对此事竟然如此看重,当即就要安排人手。
  他不敢违逆掌门的意思,急忙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于是房里只剩下了慕容三姐弟和无嗔。
  无嗔又让慕容三姐弟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待得听到慕容雪飞说出在天山派的所见所闻时,神色忽然间变得有些古怪。
  慕容雪飞一边述说,一边已经在悄悄地留意着无嗔的言行举止,因此那神色的变化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还是被他及时捕捉到。
  他心头不禁微微一动,看来无嗔对于此事的来龙去脉,果然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
  慕容兰心细如发,自然也看了出来,忍不住便问道:“无嗔大师,那个天山弟子临终之前,说你有危险,想必便是灭了天山派满门的凶手意欲再对你不利。不知对于那些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来历,你是否有些头绪?”
  无嗔沉吟半晌,方轻轻叹了口气,道:“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江湖中事,大多如此。”
  慕容雪飞道:“听大师这么说,那些人的确是为寻仇而来?但冤有头债有主,即便有些恩怨,天山派中的人也不至于个个该死,又何至于下手如此凶残?更何况,事情还牵涉到大师……”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在心里考虑着措辞,小心翼翼地又道:“大师是德高望重的一代高僧,向来心怀慈悲之念,又怎会跟那些人结下仇怨?”
  无嗔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慕容三姐弟不禁偷偷地对视了一眼。
  慕容雪飞刚才那么说,其实是以退为进,表面上说无嗔不可能跟对方结下仇怨,目的就是让无嗔对此加以反驳,进而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然而无嗔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倒像是……心怀愧疚的模样。
  这个念头在三人的脑海中一掠而过,随即便又被他们自己推翻。
  少林和天山同为中原武林七大门派之一,是江湖正道的基石,就算曾经出过一些不成器的弟子,但也不至于真的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要得到如同天山派那般全体惨死的报应。
  好半晌,无嗔才又叹了口气,道:“今日种种,皆是昨日所种下的因果。老衲并不知道那些残害天山派的人是何身份来历,但说到江湖的仇怨,自己却也未能如同小施主所说般白璧无瑕,反而心中惭愧。”
  慕容三姐弟不禁又是面面相觑。
  无嗔毕竟是武林泰斗,又是前辈高僧,今夜在他们如此贸然地闯寺之后,仍然肯心平气和地见他们一面已实属难得,现在听得他似乎颇有些苦衷,而且涉及到过往的私隐,他们三人年纪轻、辈分低,一时倒有些犹豫是否还要追问下去。
  慕容兰不欲令无嗔为难,正想着是否要借故岔开话题,身边的慕容雪飞却已然开口道:“大师若有相关的线索,还请直言相告。那些人出手狠辣,我们只不过恰逢其会,他们之前就在路上三番四次地追杀我们,我的两个姐姐也因此而身受重伤。若是无法将其擒获,恐怕日后还有更多的人会深受其害。”
  无嗔眼神微微闪动了两下,面上现出些犹豫的神色,半晌才道:“那件事……唉,那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老衲至今都还时时回想起当时的惨状……”
  他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当年老衲与其他人都曾立下誓言,绝不再提起那件事情。况且,此事也未必便同当年的事有关,毕竟老衲不曾听说那时有人逃出生天……若真有,那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无可怨尤了。”
  慕容雪飞又惊又疑。
  听无嗔的言下之意,二十年前还发生过另一桩惨案,而且当时的惨状绝不下于天山派被灭门。
  若是那些黑衣蒙面人便是当年那桩惨案中受害者的后人,那如今下手如此狠辣也就情有可原了。
  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神秘组织跟当年的那桩惨案之间必然有些联系,但瞧无嗔的意思,他是不打算再向自己和姐姐们透露更多的信息了。
  听无嗔所说,那桩惨案的参与者中,除了天山派和少林派外,还有其他的门派,既然如此,当年在武林中也应该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才对。
  算算时间,当时父亲慕容旬方才二十来岁,在江湖中尚属后生晚辈,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那件事。
  慕容惠却是心直口快,闻言已经忍不住道:“大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就算当年跟你所说的那件事有所牵连的人,若是被杀也只能归咎于天意,但现在那些黑衣蒙面人还想要杀我们姐弟三人灭口,难道我们也无可怨尤吗?”
  无嗔向他们的面上轮番望去,眼神中现出几分悲天悯人的意思,良久才轻声道:“若那些人真是为当年那件事复仇而来,只要你们不再插手此事,想必便可安然无恙。若那些人并非为此而来……”
  他略一停顿,有些惆怅地微微一笑,接着又道:“那就是跟当年的事情毫无关系,当年之事老衲就更没有重提的必要了。”
  总而言之,无嗔就是不肯将那件事和盘托出。
  慕容三姐弟也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得告辞出来。
  禅房门口侍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小沙弥,想必是照顾无嗔日常生活起居的,见他们三人出来,低头合十行礼,将他们送到院门处,目送三姐弟离去,这才折返。
  慕容三姐弟心中仍想着刚才无嗔所说的事情,对那小沙弥并非稍加留意。
  只慕容雪飞跨出院门以后,忽然间心中微微一动,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无嗔的禅房内灯火未熄,那送客的小沙弥已然转身向前走去,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但紧接着,慕容兰低声问了他一句话,慕容雪飞没有听清,急忙转回头去,道:“什么?”
  慕容兰和慕容惠却是在说,既然示警少林的目的已经达成,那明日一早便赶回姑苏好了。
  慕容雪飞本来也是打算回去向父亲打听二十年前的那桩惨案,因此并无异议。
  就这么一打岔间,他已将刚才的那个小沙弥忘在了脑后,心里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也完全消失不见。


第129章 仇恨
  送走慕容家的三姐弟之后,无嗔再也无心安寝,仍是坐在桌前,望着摇曳不定的烛火出神。
  今夜慕容雪飞所说的话,令他再次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件事一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间,午夜梦回时每当忆起当时的情景,便忍不住将佛经反复念诵到天明,只盼能超度那些亡魂,稍微抵消些自己的杀孽。
  虽然无嗔对慕容三姐弟说,如今所发生的事情未必跟当年那件事有关,但其实在他的心底深处,已经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毕竟,对方还在天山派的墙壁之上,留下了一个以血写就的“月”字。
  月恒教。
  当年在君莫问的率领下,曾经险些让中原武林沦为其附庸,如此不可一世的教派,终于在二十年前的一役里灰飞烟灭。
  虽然正邪之争无可奈何,但无嗔毕竟是佛门弟子、心怀慈悲,眼见当日南、北天山血流成河的地狱场景,还是情不自禁地动了恻隐之心。
  即便是魔教,却也不至于要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吧?
  而至今令得他耿耿于怀的,是当日中原武林胜得并不光明磊落,而是在天山派的从中斡旋之下,采取了可称之为奸诈的手段。
  既然那新近出现的神秘组织留下了这个“月”字,那多半便是同当年的月恒教有关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跟某个姓月的人有关,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在无嗔的印象里,月氏虽然在江湖中也曾经是名门世家,但自从三十年前的泰山之战,月潋夫妇和三个子女同时战死在岱顶之后,武林中就再没有听闻过月氏的名号。
  似乎,当年月氏的两个幼子,后来是拜入了天山派吧?
  无嗔极力地回想着那两个后辈的姓名容貌,然而却遍寻不获。
  记忆中似乎只有耀眼的剑芒当空划过,当仍在远处激战的他转头望去时,只看见两个身着火红新衣、携手奔逃而出的背影。
  哦,是那对新人。男方是天山弟子,女方则是月恒教主。
  无嗔心头先是了然,随后却又是微微一愕。
  在天山派的计划里,那天山弟子不是忍辱负重、打入月恒教的暗探吗?
  就连这场婚宴,也不过是天山派为了全歼月恒教而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但为什么,现在那名天山弟子,却竟然同月恒教主相携逃出?
  莫非,这计划里还有什么后着?
  那时候到处都是混乱不堪,双方都不停地有人死伤,这个疑问转瞬就被无嗔抛诸脑后、无暇深思,只记得那天山弟子的剑法,寂寞孤清,却又冷冽异常。
  烛火忽然间摇晃了一下,沉思中的无嗔猛然回过神来,便瞧见一个小沙弥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并非寺里的人。
  一方面那人身材高大,高鼻深目,样貌英俊,看上去面生得很;另一方面,那人虽只是静静伫立在面前,却如同岳峙渊渟般气质超然,怎么看都不会是个普通的小沙弥。
  但对方的伪装其实并无破绽,否则之前就不会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或许,他只是在进入禅房之后,才卸去了伪装出的低眉顺目,让自身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也就是说,此人并不担心无嗔在见到自己之后,立即叫醒整个少林的人前来擒他。
  无嗔也的确没有出声唤人,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方,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早已来了。”
  来人的年纪也不过二十上下,眉峰如剑,眼神冷冽,淡淡回答道:“你知道我是谁?”
  “施主便是在南天山造下无数杀孽之人。”
  杀人者,身上自会有种难以描述的戾气和杀意。
  杀的人越多,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虽然小心掩饰的话,足以避过大多数人的视线,但无嗔却并非常人,而那年轻男子似乎也并不想在他面前做任何的掩饰,所以这种戾气和杀意就格外浓郁。
  听了无嗔的话,那人只是冷哼一声,道:“天山派不过几十条人命,我在南天山所造下的杀孽,又岂能比得上大师,以及那些自诩正义的中原侠士?”
  无嗔低下眼眉,轻轻宣了声佛号,道:“施主果然是昔年月恒教的后人。”
  那人冷冷道:“大师可曾亲至北天山脚下,瞧瞧那里的民众,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又对中原武林和月恒教,各有怎样的看法?”
  无嗔的头垂得更低。
  若非当年他曾经这么做过,这些年来也就不会如此内疚自责。
  或许是出于佛门普度众生的情怀,月恒教之役后,无嗔亲身来到了北天山脚下,想要及时安抚救助当地的民众,让他们以后无须再被魔教欺凌。
  谁知,人人都用怪异甚至仇视的目光注视着他,最后是一个小孩子率先打破了沉寂。
  那孩童自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猛地朝他丢了过来,哭喊着道:“总是跑来欺凌我们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中原强盗吗?”
  一句话,如同冰水入体,让无嗔的心里翻腾至今。
  若月恒教不是人人口中的魔教,那他们的所作所为,究竟又算是什么?
  无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低声开口:“我们错了。”
  对面那冷峻的青年却并不善罢甘休:“大师话说得好轻巧,然而月恒教上百条人命,却不是一句错了便可以抵消的。”
  无嗔睁开双眼,凝视着他道:“今夜听慕容家的三位小施主说出天山派所发生的惨事以后,老衲便知道,施主也会找到少林来。只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施主又何必将天山派斩尽杀绝、徒造杀孽呢?”
  青年的眼眸中现出狠厉的神色,冷冷道:“当年之事,天山派是罪魁祸首,又如何能够姑息?大师若是心有不甘,大可杀了我替他们偿命。”
  无嗔怔忡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昔年之事,老衲一直心怀愧疚,今日施主既然来了,老衲一身任凭处置。只盼施主勿再多造杀孽,牵连无辜之人。”


第130章 惊变
  无嗔这么说,等于已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那青年的手中。
  然而对方却不领情,只嗤笑道:“无辜之人?大师指的是这寺中的僧人,还是刚刚离去的那慕容家的后辈?”
  说到这里,清冷的笑意忽地敛尽,淡淡又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西域之人,做事向来恩怨分明。二十年前手染鲜血的人,如今都得一一偿还。首恶既已伏诛,我也不打算将中原武林赶尽杀绝,然而该讨的债却是一样也不能少。天山,少林,接下来还有昆仑……”
  他微一停顿,似乎不想将自己的复仇计划透露得太多,转而又望着无嗔冷冷道:“我心里自然有一本帐,该找什么人早已有数。像是大师刚才所说的姑苏慕容,恐怕也未必是无辜之人吧?”
  无嗔轻叹道:“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月恒教当年被人误会为魔教,行事偏激亦是源于之一。施主何必又要大动干戈,跟整个中原武林为敌,以致重蹈覆辙呢?”
  “既然知道是误会,为何至今不见大师和其他门派,替月恒教正名?”
  青年语气平淡,所说的话却如同尖锐的长箭直刺人心,道破了中原武林的虚伪面目。
  当年无嗔既然发现了月恒教的真相,自然也同其他掌门私下商议过,但身为中原武林正义表率的七大门派,竟然犯下了如此的错误,传将出去,恐怕所有参与此战的人的颜面都会荡然无存。
  所以最后,七大门派掌门共同决定,将真相永远尘封于记忆中,从此不再提起剿灭月恒教之事。
  此事做得颇有私心,所以一经那青年点破,无嗔不禁羞愧难当,剩下的劝说之言便再也说不出口。
  说到底,他自己也是口是心非、手染鲜血的凶手,又有何资格对别人说教点评?
  无嗔长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道:“施主既然要替当年的月恒教报仇,老衲的这条性命,你尽管拿去就是。”
  那青年淡淡一笑,眼神却仍阴沉晦暗,道:“既然大师如此爽快,适才听大师所言,又对昔年之事有些悔意,那我便给大师一个面子。二十年前的血债,少林派的罪孽便止于大师一身。”
  也就是说,只要无嗔以命偿命,他便不再为难少林派的其他人。
  从对方之前对付天山派的手段来看,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人力,想要令一个门派完全覆灭也并非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虽然少林是中原武林的正道砥柱,未必如天山派那般容易对付,但两相争斗下来,伤亡者恐怕都不在少数。
  无嗔想到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少林一派的平静,面上不禁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若老衲这条性命,能够令施主稍微平息心中的愤怒,消去些许戾气杀意,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话虽如此,但少林虽然得以保全,听那青年刚才的话意,接下来他们所要对付的,便是昆仑派了?
  还是得设法,让人去提醒一下昆仑吧?
  无嗔正想着,面前那青年已经猝然出手,掌风如狂潮海啸,直向着他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这一瞬,无嗔忽然又觉得有些惊讶。
  如此精妙绝伦而又威力强大的掌法,是不是多年以前,自己曾经在泰山之巅领教过的?
  眼前这青年,会是那个人的传人吗?
  慕容雪飞跟着两个姐姐回到知客僧给他们所安排的住处,一路上,三姐弟仍在讨论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他们一致认为,无嗔所隐瞒的旧事,一定就是天山派那桩惨案的关键。
  而无嗔是在听到慕容雪飞所描述的那个“月”字时表现得有些异常的,也就是说,仅凭这一个字,他就能够推断出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神秘组织的来历。
  所以慕容雪飞之前所猜想的也并没有错。
  凶手故意在天山派当眼之处以血写下偌大的一个“月”字,正是想让别人有所联想。
  结合无嗔所说的二十年前的惨事,那神秘组织的目的也已然昭然若揭,定是为了复仇而来。
  也就是说,除了已经遭遇不幸的天山派,和正在受到威胁的少林派,还有其他曾在二十年前参与过那件事的人和门派,恐怕都将陆续受到神秘组织的刺杀。
  此事,须得尽快查出眉目,好及时通知那些正处于不可测的危险之中的人。
  既然无嗔守口如瓶,三姐弟又不知道究竟有哪些门派参与过当年的事情,因此现在也唯有回去请教自己的父亲慕容旬了。
  慕容雪飞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即刻赶回姑苏,从父亲那里得到线索,好阻止神秘组织再杀害更多的人。
  姑且不论二十年前的事情究竟孰是孰非,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每个门派里都已是人事变迁几番新,就像天山派,死者之中有不少只得二十上下年纪,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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