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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少侠想推倒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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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与慕容家的三姐弟这段同行共处的时光,还是令得他坚硬如铁的内心稍微柔化了些,所以在对待慕容旬的时候,他并没有亲自下手,而是迫使对方自尽,并且保证不再牵连慕容世家的其他人。
  那是慕容旬临终前所提出的条件,但其实就算他没有这么要求,月无缺也不打算再为难其他人,纵使以他目前所掌握的势力来说,想要全方位地打击慕容世家已经并非难事。
  说到底,或许还是看在了慕容雪飞的情面上吧?
  正如之前慕容雪飞所暗自推测到的,月无缺虽然是当年月恒教之战幸存者的后人,但当时事出突然,参与的中原众人又都以巾蒙面,只能从其招式上推断其门派师承,所以他所确切知道的参与者并不多。
  除了设计并提供屠杀场地的天山派难辞其咎外,他所知道的,也仅有少林、昆仑和慕容世家这少数的几派,所以取得了慕容三姐弟的信任并得知他们要回姑苏打听当年事情的真相时,月无缺当即决定与之同行,好从慕容旬的口中得到完整的参与者名单。
  在这过程中,神秘组织的事情他无法分身处理,就只有通过天山雪鹰传递消息,但在得到新的门派名单之前,其实复仇的计划本来也就暂时处于停滞的状态,所以就算他不亲身在场坐镇也无所谓。
  但眼下,慕容世家的利用价值可以说已经被他榨尽,既然已经应承了慕容旬在其死后不会再动慕容世家一分一毫,也就是说,月无缺跟慕容家的人不会再有更多的瓜葛,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找个机会离开慕容三姐弟,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重新主持实施神秘组织的计划。
  接下来,除了青城派以外,还有许多门派和武林世家,都要依次接受神秘组织的血腥报复,在这种情况下,身为首脑的月无缺自然是亲身在场比较好。
  然而现在,月无缺却似乎还要继续跟慕容家的人同行下去,为了让他的身份不至于暴露,属下同他之间的信息交流只能通过雪鹰或这种私下见面的形式来完成,未免多有不便,因此那名下属才会大着胆子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月无缺自然也知道,他现在的行动颇有些不合情理之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斩断跟慕容雪飞之间的所有联系。
  因为一旦这样做了以后,要不跟对方永不再见,要不当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便已经身处在敌对的两个阵营,必须要做出关系到彼此生死存亡的重要决定。
  月无缺的直觉告诉他,若是跟慕容雪飞就此分开,以后便再也不会有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机会了。
  而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些舍不得放手。
  人海茫茫,知音难觅。
  越是孤高傲世的人,就越是会时常感受到那种人在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虽然月无缺知道,以自己和慕容雪飞的身份立场,迟早有一天必须再有次惊险万分的决战,但若是可能,他只希望可以将那一天无限期地推迟。
  若自己能隐藏得更好一点,是否可以永远骗过对方?
  一时间,他甚至开始认真考虑,永远带着正邪两副不同的面具示人且不被识破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了。


第159章 相对无言
  月无缺心中所思所想,自然不会向自己的属下透露分毫。
  虽然他的脑海中已然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但在旁人看来,也不过只是怔忡了刹那的时间而已。
  当然,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觉得有些惊讶,因为月无缺向来是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人,如今却仅因为那名属下的一句问话,便这般失神片刻,实在跟他平素的为人不符。
  但月无缺很快便回过神来,淡淡回答道:“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我自会回去。你们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言下之意,便是让属下少管闲事。
  那名属下立时心领神会,喏喏地退了下去,一时无言。
  月无缺却也因为提起了这些烦心之事而心情低落,想了想并无其他的吩咐,便挥了挥手,让众人各自散去。
  刹那间,那些黑衣蒙面人便如同飞鸟各自投林,身形骤然起落,转眼消失不见。
  月无缺却仍然伫立于原地没有动弹,只微一抬手,将停在自己手背上的雪鹰也放走了。
  慕容雪飞不知他还有何计划,便继续藏身于树梢之上,观察着他的动静。
  却见他默然沉思片刻,忽地抬眼向上望来,与此同时身形疾动,掌风飒然,瞬间已来到了慕容雪飞的面前。
  慕容雪飞猝不及防,方醒悟对方已然发现了自己,月无缺的攻势便已来到。
  他的反应却也是极快,甫一发现不对,早已本能地抽出腰间软剑,二尺青锋映出冷冷月华,倏然刺向月无缺的胸口。
  两人的招式虽然都极其精妙,但毕竟曾经交过手,熟悉彼此的出招习惯,所以瞬息之间兔起鹘落、乍沾即分,已经各出数招,在高手眼中惊险万分的战局,却是并未伤到彼此的分毫。
  只是这么一来,慕容雪飞再也藏身不住,只得轻轻飘落在地。
  而月无缺也是因为瞧出了他的身份,这才及时收手。
  两人在月下相对而立,默然凝视着对方,一时无言。
  良久,月无缺才忽地伸手,将面上黑巾一把扯落。
  仍然是彼此熟悉的容颜,然而此刻相对,却都有种黯然神伤的感觉。
  他们其实都在心里设想过这样的情景,然而正因为不愿意去面对,所以才一个处心积虑地隐瞒真实的身份,另一个则不由自主地替对方开脱。
  两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真相大白的一刻,也就是必须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之快。
  慕容雪飞轻轻叹了口气,手中指向对方的剑尖稍微放低了些,道:“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他自认已经足够小心,月无缺跟他的功力在伯仲之间,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发现自己才对。
  “就在我的那名属下,问我为何还要跟你们同行之时。”
  明明应该是敌对的身份,然而之前如同朋友般的相处模式,早已在两人的心间和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甫一开口,竟然还是如同往日般平和从容的一问一答。
  原来是那个时候。
  慕容雪飞心下了然,当时听得有人骤然问起慕容世家,自己心中震惊,同时却也极为希望听到月无缺的回答,以至于气息稍有紊乱,想不到就此被月无缺察觉。
  “你真是这神秘组织的主人?那些人的死,全都跟你有关?”
  慕容雪飞本想直截了当地质问,当日逼迫慕容旬自尽的人是不是对方,然而潜意识里却在回避对方的答案,等到话出口时,却已然变成了这样。
  月无缺沉默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忽然开口道:“月魂。”
  慕容雪飞有些不解其意,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
  “你们所说的神秘组织,名为月魂。”
  月无缺的面上,现出有些悲伤又有些惆怅的神色,轻轻吟咏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这是当初月恒教之名的由来。然而,世间又岂有如同日升月落般永恒不变的事物?二十年前的那一战,曾经声名显赫的月恒教已然不复存在,如今留下的,只是其为了复仇而生的魂魄罢了。”
  慕容雪飞这才想起,此事追查到今天,自己甚至都还不知道那神秘组织的名称,现在听月无缺说了出来,顿时感到对方的确如同这个名称一般,自始至终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如同亡魂般令人无从捉摸。
  “复仇……然而你们的所作所为,却又引发了更多的仇恨。”
  心底深处因为想起了死去的父亲而隐隐作痛,慕容雪飞的言辞也越发尖锐起来,目注了月无缺,强压心头悲痛,道:“枉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原来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们姐弟三人,不过是为了暗算我们的父亲。”
  月无缺无可辩驳,因为对方所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虽然到了后来,他的内心早已偏离了原定的方向和轨道,而对慕容世家手下留情,但以他骄傲的个性,是绝不会就此替自己辩解些什么的。
  半晌,他才轻轻开口道:“令尊既然参与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战,就应该早有被人追偿性命的觉悟。中原武林侠士们的性命珍贵,难道月恒教中的那数百条人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令得慕容雪飞心中刚刚燃烧起来的怒火瞬间消减了许多。
  不错,自己此刻悲伤愤怒,大部分原因是想到父亲被月魂的人所害,甚至险些不顾一切地出手,意图杀死对方替父亲偿命。
  推己及人,对方又何尝不是如此的想法?
  回想起之前月无缺曾经向自己透露出的片言只语,他的父母,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或许全都亡故于昔年的那一战,因此他心中所怀的恨意,只会比自己更深更浓。
  慕容雪飞的心中矛盾已极。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替父亲报仇。
  然而现在他却突然对月无缺的心情有些感同身受,再加上多日来相处中萌生的情谊,以至于他竟突地迟疑了起来。


第160章 劝说
  慕容雪飞之前曾经跟月无缺切磋过多次,两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他尚有那怪人所传授的风波变作为最后的决杀之招,一直没有当真使出来过。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月无缺的真实身份,他作为月魂之主时出手从来都是以掌力见长,而同慕容雪飞切磋时却仅用了剑术,由此可见,对方也一定留有余地,所暴露出的并非是他的真实本领。
  也就是说,纵然两人此时决裂,甚至彼此刀兵相向,但最后的结果却依然是胜负难料。
  慕容雪飞一旦出手,若不能在此时此地将月无缺杀死,就只会将两人过往的情谊完全割断,把对方推向离自己更远的反面。
  一方面,慕容雪飞心里尚留存有一丝幻想,希望能够说服对方不再实施他那血腥的复仇计划,替中原武林消弭一场战祸。
  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无法肯定,真动起手来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够狠下心肠,给予对方那最致命的一击。
  慕容雪飞心中矛盾难决,目注了月无缺,半晌没有开口。
  却反而是月无缺先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若想报仇,就动手吧。”
  慕容雪飞心头剧震,若不是瞧见对方的眼神中,同样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感伤和不舍,他几乎要以为对方要就此割舍之前的种种情谊。
  他的手不禁微微一颤,软剑的剑尖顿时在夜风中轻轻颤动了起来,月无缺的视线不由得也转而向下,两人四周的空气似乎于陡然间凝固了起来。
  彼此都是对方生平罕遇的劲敌,若真到了生死相搏的那一刻,便是再细微的一个反应或动作,都会引起足够的警惕,因为在下一个瞬间,或许便是无可退避的杀招。
  月无缺有这样的反应在情理之中,然而却忽地刺痛了慕容雪飞的心。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曾畅想过待得一切事了,同对方把臂同游,阅尽天山的无穷美景,想不到顷刻之间,就已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就算我现在杀了你,我爹也不会再活过来。就像你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仇人,然而对于二十年前死去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慕容雪飞强压下心头的悲痛,想试着说服对方。
  很多年以前,江南吴氏的最后传人吴风,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令得那个不可一世的月恒教主君莫问退居北天山,从此不再插手中原武林?
  那时候的月恒教,正是势力膨胀、如日方中的时期,就这么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中原大地,那该是何等的勇气和毅力?
  虽然从慕容旬口中所得知的,只是些江湖传言,难以窥破当年那些风起云涌的事件后的真相,但慕容雪飞的直觉却告诉他,在月恒教主和吴氏传人之间,必然还曾经发生过一些无人知晓的事情。
  他不敢奢望如今的月无缺,能够像当年的君莫问那样,带着其苦心经营多年的月魂组织退居西域,但至少希望对方别再为了复仇而大开杀戒。
  天山、少林、昆仑三派和慕容家先后出事,不仅使得首当其冲的这些门派大伤元气,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逐渐恢复,就连整个中原武林也都变得人心惶惶,担心月魂组织会是下一个行事狠毒、野心勃勃的魔教。
  再这样下去,双方迟早还会爆发一场大战,到时候江湖又将掀起血雨腥风、死伤无数。
  这样的结局,是慕容雪飞绝不愿意再看到的。
  二十年前的事情,经过无嗔和慕容旬的讲述,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当年的确是中原武林理亏,罔顾月恒教愿意与之和平共处的愿望,却悍然设计了险诈狠毒的陷阱屠杀对方。
  但慕容雪飞也不能眼看着月无缺为了复仇而使得中原武林血流成河,更不希望双方的仇怨越结越深。
  他的话令得月无缺沉默了半晌,最后才淡淡一笑,道:“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复仇。只有血债血偿,才能对得起昔年的那些亡魂。”
  “你的人生,又岂是只有复仇?”
  慕容雪飞的头脑一阵发热,忍不住冲口而出。
  在他看来,月无缺年纪虽轻,但却已经有了大家的风范,像他这样的人,原本配得上更加光明美好的人生,结果却将时间和精力都蹉跎在了无谓的复仇之上,未免太过可惜。
  所以这句话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惹得他自己和月无缺都怔忡在了原地,顿时又有种莫名的恐慌情绪袭上心头。
  他忽然有些担心,若是月无缺反问“除了复仇之外,我还能有什么”,自己会难以作答。
  最符合慕容雪飞真实想法的答案,自然是“你还有我这个朋友”,然而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将面前的这个人称为“朋友”。
  幸好,月无缺也并没有继续追问。
  他只是默默地凝视了慕容雪飞半晌,才轻轻开口:“我同慕容世家的旧债已经清了,至于新债,你随时都可以向我讨取。下次再见,或许,便是敌人了。”
  旧债,指的是慕容世家曾参与二十年前的那一战,欠下了月恒教;新债,自然就是他逼死慕容旬,反过来又欠下慕容世家的人命。
  如此新旧交替,何时才是尽头?
  听月无缺的口气,竟是任何事都无法再改变他的决意,而慕容雪飞若不出手的话,他便要就此离去了。
  有种极为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的恐慌之感,骤然涌上心头,慕容雪飞的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忽地向前一步,急急开口道:“若你和慕容世家之间的债务就此一笔勾销,你是否也能忘记昔日月恒教的仇恨?”
  月无缺心头剧震,抬眼望向他的双眸,从中见到了坚定不移的决然神色。
  适才月无缺刚刚说过,他跟慕容世家旧债已消,然而又添新债,自是因为他还欠着慕容旬一条命。
  然而此刻慕容雪飞却说出债务一笔勾销的话来,难道说,他竟可以放弃替父亲报仇的权利?


第161章 分道扬镳
  慕容雪飞说出那句话以后,心里也是莫名紧张。
  他的这个提议,在旁人看来几乎可以算作是大逆不道了,若是让长姐慕容兰知道,还不知会怎样责怪于他。
  但他所言却并非冲动之举,说出来以后也并不后悔。
  刚才他句句是为了劝说月无缺放下仇恨,然而所说的那些道理同样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就算现在他杀死对方,父亲也不可能再活转过来,除了让双方的仇恨越来越深之外,又能有什么意义?
  而更迫在眉睫的,却是月魂组织跟中原武林之间即将形成的不死不休的纠结局面。
  若是无法将之解决,江湖中的恩怨和仇杀只会越来越多,永无宁日。
  回想起慕容旬在遗书中所写的那些字句,其中不乏有劝他们姐弟三人相互扶持、顾全大局的肺腑之言,慕容雪飞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会支持自己此刻的决定。
  若是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便放下慕容家的仇恨又如何?
  他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多的诚意,只是不知道,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月无缺,又是否能够接受自己的提议?
  两人默默地对视良久,都想从对方的眼神和表情直看到其内心深处。
  慕容雪飞的眼神坚定,带着一丝恳求的神色,月无缺坚硬如铁的内心也几乎有一刹那的动摇,但转瞬,他便又想起母亲至死都没有忘记叮嘱自己的事情,整个人重又冷硬下来。
  “慕容兄,似乎还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吧?”
  半晌,月无缺才轻轻开口,然而所说的却是自己隐藏至今、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的前尘旧事。
  慕容雪飞的心微微向下沉了沉,月无缺的表情越是平淡如水,他却越是能从中感受到潜伏在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暗涌。
  “二十年前的那一战,其实我也在场。我在我娘的腹中,跟她一起经历了中原武林的围追阻截,同至亲好友的生离死别。那本该是我们一家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结果却被自诩名门正派的人化作了修罗战场。我爹为了护着我和我娘平安逃出,身中剧毒却仍苦苦支撑,最后却还是倒在了途中……”
  月无缺的眼眸中,隐隐有愤怒和悲伤的火苗在危险地跳动着,他忽地目注了慕容雪飞,道:“不错,如今你也同样失去了父亲,但在此之前,你们姐弟三人至少还曾感受过近二十年的天伦之乐、骨肉亲情。可是我呢?尚未出生,爹爹就已经惨死人手,为了逃避中原武林的追杀,我娘甚至来不及收敛他的尸骨,就不得不冒险进入渺无人迹的天山中脉。我是在天寒地冻的天山之巅诞生的,刚出生的时候,甚至连一块能包裹着取暖的襁褓布都没有。这样的经历,你又可曾有过?”
  慕容雪飞不禁哑然,这样的经历,他的确不曾体会过,也不敢随便设想。
  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月无缺,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怀有深深的恨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或许,他已经不仅仅是在为自己的父母、当年月恒教被杀的人复仇,同时也是在为他这么多年来的痛苦经历而向中原武林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轻易地放弃,不是吗?
  慕容雪飞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时又因月无缺的话中所透露出的信息而心头微动,忍不住道:“你的父母……难道就是……”
  依月无缺刚才所说,二十年前的那一日,本该是他们一家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那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他们一家,便是当日那场婚宴的主角。
  果然,月无缺微一点头,昂然开口:“我爹便是你们所说的那潜入月恒教的天山弟子,而我娘,便是月恒教主。他们之间并非中原武林所谣传的那样,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而是真心相爱。”
  原来如此,难怪慕容旬说起当年的那一战时,曾经有些奇怪地提及,那天山弟子竟然护着月恒教主逃了出去。
  想来天山派的说法颇有些不尽不实,月无缺的父母明明是情投意合、真心相爱,却被他们遮掩了过去,多半是耻于跟所谓的魔教有此瓜葛吧?
  而因为月无缺父亲的关系,月恒教那边却是真心想要跟中原武林握手言和、消弭杀戮,谁知一时的善举,却反令得自身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怪不得……你会使天山剑法。”
  之前慕容旬亲自出手,都未能试出月无缺的另一重身份,这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对于天山剑法掌握得十分娴熟,若非自幼开始勤练,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
  可是谁又能料到,月无缺的天山剑法本就是得自其父的传承呢?
  月无缺默然注视了慕容雪飞半晌,忽然也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答应过你爹,再也不动慕容世家一分一毫,只要……你们立即抽身事外。”
  见对方似欲开口,他不给慕容雪飞说话的机会,便又急急道:“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你又何必替他们出头?”
  我并不是要替他们出头,我只是……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被杀而已。
  这句话在慕容雪飞的喉间滚了几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惆怅地道:“你真的不肯改变主意?”
  月无缺并没有直接回答,然而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淡淡开口道:“想要阻止的话,只有杀了我。”
  慕容雪飞眼眸中神色变幻了数次,有无奈,有感伤,有不舍,有惋惜,最终却化为不可动摇的决意:“我并不想杀你,但若你一意孤行,继续跟整个中原武林为敌的话,那我也只有想办法阻止你。”
  月无缺有些自失地一笑,道:“所以,你最终还是要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吗?”
  是呀,这些天来的朝夕共处,无法改变的是铁一般的事实,自己是昔年“魔教”的余孽,而对方却是中原武林的世家名门。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还不是会站在中原武林的那一边?
  月无缺的眼神慢慢变冷,淡淡又道:“那么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便是敌人了。”
  说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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