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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_边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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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第二十一章 
  四人要了两间房,男人一间,女人一间。睡到半夜,躺在床上的厉渊与哥舒柔同时睁开了双眼,有人来了。
  这人当然不是寻常人,夜半三更偷偷摸摸,非奸即盗。
  厉渊没有惊动杨庭萱与谢卿,极轻的走到门边,推开了一条缝。
  他对面就是哥舒柔的屋子,对方与他同样也推开了门,两人打了个照面,厉渊冲对方点了点头,哥舒柔拉开房门往传出响动的方向而去。厉渊则往相反的方向,从后面绕了过去。
  客栈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不少人手里拿着火把,各个脸上杀气腾腾,一副要放火行凶的架势。
  厉渊在人群里见到了刀疤脸,确认这是罗汉堂来寻事了。
  他将手放在雁翅刀上,思考着该怎样尽可能安静、隐秘、快速地将这些人解决掉,刚起了一个头,哥舒柔一竿子便将三个并排站着的罗汉堂弟子掀翻在地。
  他闭了闭眼,按在刀柄上的五指一收,以迅雷之势掠向离他最近的一人,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刀锋便已经划破了那人的喉咙。
  鲜血飙射而出,有那么两滴不小心落到了厉渊脸上,一滴在眉间,一滴在唇角,晚风吹过他微卷的头发,月色在他眼中折射出一线银芒。
  那人连一个字都没喊出便被他无情斩杀,周围罗汉堂弟子见状皆心惊不已,倒退着不敢上前。谁也没想到刀疤脸遇到的硬茬会这样硬,硬的简直就像是……出笼的恶鬼,要择人而噬。
  “一起上!”有人提议。
  哥舒柔看了对方一眼,眼也不眨将斩马刀投掷而去,那人立时便被长刀破胸而过,喉咙里“喀喀”作响,口吐鲜血,死不瞑目。
  此后谁再敢发出声响,便是她下一个目标。
  她与厉渊两人未有言语便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切都该在无声中进行,再在无声中结束。
  罗汉堂众人毫无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厉渊与哥舒柔的刀下。
  刀疤脸与其余几人见势不妙,就想逃跑。其余几人往外跑,刀疤脸反其道而行,偏往客栈里跑。
  谢卿揉着眼从床上起身,睡眼惺忪就往外走,也没看厉渊那张床有没有人。
  他一路拐到茅厕,耷拉着眼皮解裤子,尿尿,抖了两抖,再穿好裤子。接着他推开了茅厕的门,正好便看到刀疤脸从面前而过。
  两人都吓了一跳,谢卿瞬间瞌睡虫就醒了,惊惧地瞪着刀疤脸和他手里的刀,脸色煞白。瞬息之间,他思考着是要拔腿就逃,还是转身回茅厕关门大声呼救,在这当口,那刀疤脸却比他还要惊惧,见鬼般盯着他身后,要叫不敢叫的模样。
  谢卿还没反应过来,双眼便叫一只炙热的大手遮住了,随后熟悉的气息裹住了他,让他知道背后贴上来的男人是厉渊无疑。
  下一瞬,他听到了利刃入肉的声音。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过这声音了,但仍会觉得腿软。
  “姐夫……”他按住双眼上的那只手,“是罗汉堂寻仇来了吗?”
  厉渊的声音近在耳畔:“没事,你回房里别出来。明早就好了。”
  这是,要杀到明早的意思吗?
  谢卿满心好奇,却不敢多问。
  鼻端隐隐嗅到了血腥味,他有些反胃,就着厉渊的手转过了身,一睁眼,看到的是对方的胸。
  他抬起头,见到了夜色下满是杀气的一张脸。
  他为这摄人的杀气瑟缩了下,见厉渊脸上有血,又大着胆子抬手用袖子给他抹掉了。
  抹完他乖巧道:“姐夫你自己小心,我……我回去睡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飞快往屋里跑去。
  厉渊直到他进了屋子,把门关好了,才收回视线离开。
  他提着染血的雁翅刀,又回到了客栈门外,与已经清场完毕的哥舒柔再次汇合。
  哥舒柔踩在一具尸体上,拔出了自己的斩马刀,那架势举重若轻,仿佛只是在摆弄绣布上的绣花针一般。
  “杀得了今夜的,挡不住今后的。”她身上脸上也沾了不少的血,将一袭软甲都给染成了赤红。
  厉渊甩去刀上的残血,归到鞘里,走到一具俯趴着的“尸体”身旁,抬脚重重踩上对方的背。
  本还想装死蒙混过去的罗汉堂弟子立时发出一声被闷在胸腔里的惨叫,痛哭流涕着求饶道:“大侠,大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改邪归正!”
  厉渊维持着一脚踩在他背上的姿势,俯下身道:“带我们去罗汉堂,我饶你一命。”
  那人一点犹豫都没便答应下来:“好好好,我带你们去,我这就带你们去!我也是被祝由山蒙蔽的,我……我本性不坏,真的,大侠信我!”
  厉渊松开脚,将他从地上揪起来,对哥舒柔道:“杀了最大的那个,就能挡住。”
  哥舒柔闻言眉尾一挑,竟然有些兴奋。
  外头月朗星稀,安安静静,谢卿也睡不着,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悄悄往外看。但除了一地月霜,他也看不出什么。
  杨庭萱睡得人事不知,中途不知梦见了什么,还砸吧着嘴梦呓出声。
  谢卿颇为嫌弃地刮了他一眼,心道:“你倒是好命,这会儿还能睡得着。”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醒,醒了又为什么要去小解,这要是像小白脸这样一觉到天亮,该少了多少烦恼。
  而另一边,厉渊与哥舒柔在那罗汉堂弟子的带领下,策马到了罗汉堂所在的山脚下。两人与黑夜中潜入罗汉堂,不仅大杀四方,还一把火将整座屋子给点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哥舒柔一把斩马刀舞的虎虎生风,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群她就杀一群。血与火交织,将她染成了绚烂夺目的红。
  十八罗汉纷纷落败,三脚猫在女武神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
  厉渊虽不及她杀得多,但也是一刀一个干脆利落,很知道哪里才是人体的薄弱处。不同于哥舒柔大开大合,斩得四肢零落的打法,他的攻击主要集中在咽喉与心脏处,还算留了全尸。
  祝由山自睡梦中被两人惊醒,光着膀子执起自己的一双流星锤便出门应敌了。到了院中,见到一副尸山火海的修罗景象,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两位是哪条道上的?我祝由山哪里得罪了你们,要这样血洗我罗汉堂?”
  哥舒柔抡着斩马刀将围拢上来的人斩翻,狂笑道:“哪条道都不是,只怪你坏事做尽,应有此报!”
  厉渊甩了甩刀上的血珠,二话不说便冲到了祝由山面前,挥刀而下,要取他首级。
  祝由山见他们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知道这战是怎么也免不了了,咬牙挡住厉渊的雷霆一击,膝盖都弯了一弯。
  厉渊攻势如雨,又疾又猛,叫祝由山一时难以招架。他横行霸道十数载,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厉害的高手。
  流星锤同鞭子一样,威力在不近身的情况下可发挥十成,一近身便有些吃力,不如短兵有优势。
  过了数十招终于,祝由山终于找准了时机,奋力挥动流星锤砸向厉渊,却不想被厉渊轻松化解。
  雁翅刀绞上流星锤,金属与金属间刮擦出点点星火。
  厉渊用另一只手扯住剩下的半截链子,催动内力,只听“咔嚓”一声,祝由山猛地后退数步,再一看,自己的流星锤竟被对方掰断了锁链。
  他愤愤丢下那已经报废了的握柄,只能用单锤应战。
  厉渊撇去刀上缠着的铁链,布满利刺的圆球沉沉一声落到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谢卿打着瞌睡,突然听到有人开了房门。他忙往窗外看去,发现是掌柜起来了。
  掌柜几乎同之前的谢卿一样,眯着眼抓着肚子,摇摇晃晃走向茅厕,然后……便是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就像公鸡被掐住了嗓子,惊得杨庭萱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还一不小心摔下了床。
  “怎么回事?有刺客吗?”他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样。
  谢卿白眼翻得都要见不到黑了:“有刺客你睡到这会儿早死了。”
  门外开始传来掌柜的呼喊声:“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啦!”
  杨庭萱左右看了看:“厉大哥呢?”
  “杀人去了。”
  “杀,杀人?”
  “罗汉堂的人晚上寻过来了。”谢卿其实也不过知道这点信息,说完了便又去看窗外。
  掌柜在茅厕前见到那刀疤脸的尸体已是惊惧难安,等发现门外还躺着十几具尸体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厥过去。
  小二被他喊得也从房里慌慌张张出来,一路冲到门口,随后便与他一道对着满地死尸双腿发软,胆战心惊。
  小二道:“这……这些都是罗汉堂的人,掌柜你看他们都拿着刀呢,是不是想来寻仇的?”
  掌柜抖着胡须:“可这,这怎么全死了?”
  被惊动的镇民越来越多,众人皆是又惊又怕,逐渐围拢起来,探讨着这些无声无息死在客栈外的罗汉堂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二突然想到什么,挨到掌柜耳边小声道:“掌柜,会不会……会不会是住在店里的那几个大侠干的?你看我们这么大动静他们竟然都没出来。”
  镇上本地居民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进来到此的外乡人便只有那一行四人了。
  掌柜瞄了瞄门里,冲小二使了个眼色,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嗨,罗汉堂的人,谁杀的都是件好事,既是好事,想谁杀的做什么?”人群中有人道,“指不定是哪路英雄途经此地,正巧遇见他们要行凶,便出手相助,行侠仗义了一番。”
  众人觉得这不无道理,纷纷点头附和。
  一合计,报官也不报了,由几个年轻力壮的用板车将尸体运到乱葬岗,草草埋了算完。
  厉渊与哥舒柔一杀就杀到了黎明,天将亮未亮时,激战也到了尾声。
  哥舒柔一人之力拖住上百罗汉堂弟子,身上简直像是被血泼了一样,都要看不清五官。
  她抹了把脸,长刀一杵,喝道:“谁还要上前?”
  仅剩的几十名罗汉堂弟子手持长刀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护法死了,罗汉败了,连堂主也……他们将视线落到哥舒柔背后。
  祝由山被厉渊一刀钉在地上,好似只王八一样四肢乱摆着,口中为了活命什么话都往外冒。
  “大侠,大侠饶命,我宝库里的银钱尽归大侠和女侠,求二位绕我一命!”他被厉渊的雁翅刀贯穿,此时生气未散,还有废话的余地。
  美女钱财,能许诺的他一样不落,厉渊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这些身外之物,早已被他抛弃,祝由山用这些诱他,实在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我不是大侠。”他垂着眼,抓着祝由山散乱的头发让他仰起头。
  满地残尸,背后是冲天的火光,厉渊膝盖抵着祝由山的背脊,眼也不眨地将雁翅刀拔出,鲜血迅速从那个大窟窿里泊泊流出,祝由山一阵抽搐,双眸可见地黯淡下来。
  就像是为了震慑众人,厉渊反手一刀,将还有一口气的祝由山一刀断头,拎着他脑袋冲在场所有罗汉堂弟子道:“若你们往后仍旧要做恶,便想一想他。”他语调沉缓冰冷,仿佛来自炼狱,“今日饶你们一命,是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要是不知珍惜,还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便不要怪我将你们一个个找出来,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哥舒柔呼应着他的话,一刀砍在脚边一具尸体上,将尸体的脑袋一刀挑飞出去。
  掌柜与小二辛辛苦苦做着洒扫,洗涮着自家门前的血污,谢卿与杨庭萱装模作样这时候伸着懒腰出来了。
  “哎呦,掌柜你好爱干净啊。”谢卿抄着手说风凉话。
  掌柜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道:“客官起啦,门口昨儿个不知怎么回事死了几条野狗,不妨事,我用水冲干净就不怕有味道了。”
  谢卿道:“哦,没事,咱们不介意。”
  小二弓着身道:“客官,我给你们准备早点去?”
  他语气恭恭敬敬,甚至带着敬畏,比起客人,更像是在供菩萨。
  杨庭萱不住观望道路两头,神色多有焦虑。
  听到小二的话,他问谢卿:“你饿吗?我吃不下。”
  人不回来,他根本食不下咽。
  谢卿瞪他:“你吃不下,你成仙了吗饭都不吃了?”
  “不是,我……”
  杨庭萱不懂为什么谢卿能这样冷静,仿佛笃定了厉渊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安全回来。他不行,就算知道担心无用,还是会为了对方的安危忧心,甚至焦虑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有没有人啊?小二,送点洗澡水来!”
  他们正在门口说话间,绝不会出现在内院的哥舒柔的声音却从身后响了起来。
  几人一惊,纷纷回头去看。
  杨庭萱还在愣怔时,谢卿便头一个冲进了客栈。
  厉渊和哥舒柔竟是不知不觉回来了,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谢卿推开房门时,厉渊正背对着他脱衣服。脚下堆着已经看不出本色,被污血浸染的衣物。
  谢卿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厉渊的腰。
  他一声不响,身体却确确实实的在颤抖。
  谢卿这样的笃定与放心,不是因为他心大,全都是出于对厉渊的信赖。
  相信他不会丢下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他笃定,他放心,不意味着他不害怕。他只是隐藏的很好,没让杨庭萱发现。等厉渊回来了,这份害怕也就化为了欣喜。
  “姐夫,我一夜没睡等着你,怕都怕死了。”他将脸贴在厉渊肌肉紧实的背脊上,蹭上了一脸血与汗的混合物。
  他不会让杨庭萱知道自己的害怕,却要厉渊明明白白,一点不落的看到自己对他的心意。为了让厉渊知道自己是多么重视他,他不吝于多表现自己的恐惧,展现自己的柔弱。


第二十二章 
  “姐夫,事情都办妥了吗?”谢卿抱上了就不肯撒手,要不是地点时间都不合适,他还想伸舌头去舔厉渊背脊上的汗。
  厉渊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默然地抓住了他的手。这一抓,叫谢卿差点以为是对他的回应,眼都亮了一亮,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厉渊手上一用力,就给他扯开了。
  谢卿纤细灵巧,厉渊伟岸高大,两人身型全然不同,力量也是天差地别。厉渊扯他就跟扯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
  “祝由山已死,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罗汉堂。”厉渊也不知是已经懒得呵斥他还是想要给他留些颜面,直接越过了对方过分亲密的举止不提,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谢卿被扯开了手,瞪着厉渊的背撇了撇嘴,心里十分气恼他的不是情趣,嘴上却还是亲亲热热,天天腻腻的回他。
  “那此地的老百姓可要好好谢谢姐夫你们了,为他们除了这样大的恶患。”他慢条斯理抹了抹脸,“昨晚掌柜突然起夜发现了院子里的尸体,我还怕他过来问是不是我们做的,想不到他自个儿悄无声息就给处理了,今早还跟我说是死了几条野狗。他们看着是识时务的,应当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厉渊用干帕巾随意擦拭了下身上的污渍,闻言转身看向谢卿。
  “我做这些,不是图他们报恩。”
  谢卿皱眉:“那大侠靠什么吃饭,西北风吗?”
  这么辛苦做好事,然后呢?除了身后美名,都不能收个好处吗?那做大侠可也太累了太亏了。
  厉渊:“我不是大侠,不知道他们靠什么吃饭。可既然能被称为‘侠’,必定不是挟恩图报之辈。”
  谢卿坐到一旁凳子上:“挟恩图报?既然的确有恩,为何又觉得别人是‘挟恩’?这人就是不想报恩忘恩负义嘛。”
  厉渊本就不是巧舌如簧之辈,被谢卿绕啊绕的,只觉得对方歪理一大堆,也没心思再跟他辩下去。
  “到外面等着。”他下逐客令。
  “做什么?”谢卿在凳子上扭了扭屁股。
  “洗澡。”
  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小二敲响。
  “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谢卿不甘不愿从凳子上起来,用着小声但是厉渊绝对能听到的音量嘀咕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切!”
  他打开门,让小二进来,自己也正好出去。
  杨庭萱就站在门外候着,显然一早就在外面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屋。
  他见谢卿出来了,颇为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道:“刚有人在镇门口的牌楼上发现了祝由山的人头,和一包银两……”
  谢卿掐住他双臂:“银两?!”
  杨庭萱吓了一跳:“是,是啊,说是要给那位被祝由山灭了门的县令的。”
  谢卿愣愣的,半天没反应,杨庭萱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不安地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怎么对方一副受了大刺激的样子。
  “九郎,你没事吧?”
  谢卿一把挥开他的手,拧着眉既像是跟他在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虽说这么做也没毛病,但怎么也得给自个儿留一些吧。”他说着不等杨庭萱回他,拨开他去敲哥舒柔的屋子。
  “啊,她……她在洗澡。”杨庭萱红着脸要制止对方。
  他方才晚谢卿一步走到门口,房门已经合上,他正茫然无措不知道何去何从时,哥舒柔听到动静开了门。彼时她银冠已除,身上软甲尽褪,只着一身红色里衣,湿乎乎的泛着腥气。
  “被关外面了?”
  杨庭萱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耳朵尖都红了:“你们没受伤吧。”
  哥舒柔一哂:“没,那等毛贼哪里是我的对手,我还嫌打得不过瘾呢。”
  她长发披散,红衣雪肤墨发,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偏生强势到令男人都汗颜。
  杨庭萱道:“没受伤就好。”
  “你要进来坐一下吗?”
  杨庭萱差点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看向哥舒柔,对上对方双眸,那双眼清澈明亮,闪烁着耀人的神采,绝不含别的暧昧意味。
  她是真的只是想给他个地方坐……
  想清楚了,杨庭萱很为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神动摇感到汗颜。
  “不了,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他婉拒了对方。
  哥舒柔耸耸肩,关上了门。
  “我又不看她洗澡,就隔着门问两句话。”谢卿不理杨庭萱,仍旧哐哐的敲着门。
  很快,哥舒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洗个澡也不安生,干嘛啊?”
  谢卿像是怕被厉渊听到,压低声音道:“那个钱,你们有给自己留一点吗?”
  哥舒柔似乎一早知道他要问什么,也可能她早已听到了门外两人的谈话,回的也是毫不犹豫。
  “一点没留,全捐庙里了。”
  谢卿闻言瞪着那门板,似乎要将它瞪出个洞来。他气得要死,又很心疼那些银子,也不管厉渊听不听的到了,站走廊中间丝毫不控制自己音量:“你们很有钱吗?一个两个都这么大方?”好歹留个几两做辛苦费也好啊。
  厉渊与哥舒柔各自洗好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污,任谁也看不出来他们昨夜做了什么。
  驴车被木匠修好,一大早赶到了客栈门前,几人收拾了行李,用过早饭,便打算上路了。
  掌柜送了许多吃食,给了几坛陈年的好酒,将车室都堆得满满当当的。杨庭萱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收,被谢卿一把推开了,心安理得都扫进了怀里。
  钱不要就算了,吃的还不要,真的去喝西北风啊?
  “客官一路走好,我等在此拜别了。”
  掌柜拱手弯腰,驴车远行,人影越来越小,却不曾见他们直起身。
  谢卿直到见不到人了才放下车帘,一坐回车里就开始拆油纸包。酱牛肉,白切羊肉,果脯蜜饯……一个个都拆开查看,发现真的都是吃的,别的一样没有。
  他不死心的甚至还晃了晃几坛子酒,也没听到除了水声之外的别的动静。
  “前头还说他们识时务呢,就送这啊?”谢卿大为失望。
  “人家也是小本经营,孝敬钱都给不出了,哪里还有余钱给我们?”杨庭萱将被他拆开的油纸包再一个个包回去。“再说吃的喝的也是要钱的,这又是牛肉又是羊肉的,不亏你了。”
  道理谢卿都懂,他也不是死要钱,但被杨庭萱这么一说,他就觉得讨厌,心里不舒服。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杨庭萱一愣:“还有一些,不多,几十两吧。”
  谢卿暗暗咋舌,这够把他来回卖几百回了,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落魄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个身家。
  他轻咳一声,问:“这些钱用光了你打算怎么办?”
  杨庭萱:“用光了?”
  他像是被谢卿问住了,一时没了声音。
  “你这钱袋子又不是聚宝盆,可以无限给你往外生钱。你还有几十两,总有用完的时候,用完了你怎么办?”
  杨庭萱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瘪瘪的,的确不怎么富裕。
  “千机门……不管我吃喝吗?”
  谢卿“嘿”了声:“说你是小白脸,你还真想当小白脸呢?不对,小白脸还能在床上卖力,你就光能看不能用,比小白脸还不如呢。”
  杨庭萱何时受过这样的诋毁,立时羞恼地涨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怎么,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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