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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_边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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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厉渊身后,注视着男人宽阔的脊背片刻,谢卿大着胆子从后面抱了上去。
  掌心下的肌肉整个一绷,顷刻间硬得跟石头一样。
  “姐夫,你睡了吗?”他明知故问地朝厉渊后颈吹着气,手也不老实地往下探去。
  只是还不等他得手,纤细的手腕便被厉渊一把攥住。力道不算小,但也没有很痛。
  “滚。”厉渊简明扼要一个字打发了他,并将他的手甩了回去。
  你是只会对我说这一个字吗?
  谢卿深吸一口气,磨了磨后槽牙,忍着没出声,身子一翻,再是一翻,当真是“滚”走了。


第十六章 
  翌日一早,秦氏母子与哥舒柔等人在破庙前分别。哥舒柔见她孤儿寡母无所依靠,心生怜惜,便掏出一些银两硬塞进了对方怀里。秦氏抹着泪谢过她,差点要给她跪下。
  哥舒柔一把将她扶住,道:“快起来,我也没做什么,用不着跪我。你好好的,不要再想那些生啊死的事情,也不要管别人的看法才好。你放心,等我办好事情就回来替你报仇。”
  杨庭萱这个“事情”在旁边摸了摸鼻子,瞬间有种自己拖累了哥舒柔的错觉。
  秦氏牵着孩子要走,没走几步路,站在厉渊身边的谢卿突然开口叫住她。
  “我去和她说两句话。”谢卿仰头对厉渊说完,朝秦氏小跑过去。
  谢卿还是不放心这个可怜的女人,怕她再做傻事。
  他将秦氏拉到一旁,小声道:“姐姐,昨日你在悬崖上,说我一个男人不懂你的感受,其实我是懂的。”秦氏一愣,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谢卿接着道,“我本是巫州人,八岁那年被人牙子卖到了安北的娼馆。我在那里待了十二年,直到姐夫将我找到,才回到巫州。可那时,我父母姐姐都已经不再了,就连村子里的村人,也全被马匪所杀。”
  虽只有一日夜相处,但谢卿瞧着实在是个机灵乐观的性子,秦氏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一个过去的。
  她立时有些羞愧:“我昨日不该那么说的……”
  谢卿一把握住她的手:“姐姐,你可千万别寻死了。”他一脸正色,“我与你说的我有个孩子,其实也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姐姐的,但我将他当做我自己的孩子那样养育。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生子了,只盼着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那唐世业现在风光,但天下侠士那样多,总会有人能取他狗命的。”
  秦氏不住点着头:“嗯,我懂的。”
  “你懂就好。”谢卿冲她露出抹柔和地笑来,伸手摸了摸安儿的脑袋,随后目送他们母子离去。
  直到再也见不到秦氏身影,他才转身往回走。
  “你和她说了啥?”哥舒柔将长刀横在颈后,两手挂在刀上,像个吊儿郎当的游侠。
  “说你烦人的很。”谢卿背着包袱,先一步往前走去。
  昨天和哥舒柔吵过以后,他就不太想和对方说话了。
  四人下了山,行到一座镇上。原本按照谢卿的计划,他们就该在此处分道扬镳,两两而行了。可厉渊却说自己既然答应了方惠要将杨庭萱送至千机门,就不能半途走人,一定要随哥舒柔走,让谢卿自己回去。气得谢卿是眼前一黑,差点就要骂人。
  “你当真不肯走?”
  “不走。”
  谢卿一跺脚:“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厉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见对方话都不肯和他说了,谢卿更是气恼:“你不心虚走什么?你就是想支开我好和他卿卿我我!”
  厉渊不肯走,他也不走,两人便就这样僵持住了。
  他跟个尾巴似的坠在三人后面,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因为和三个人都有嫌隙,平时也不说话,哥舒柔想找他和好,还要被他摆脸色。
  “你姐夫不肯随你回去也不怪我,你和我发什么脾气嘛。”哥舒柔有些委屈。
  谢卿瞪她一眼:“要不是你迷路去晚了,方惠会找上我姐夫吗?”
  哥舒柔被他戳中痛处,撇撇嘴,也不睬他了。
  四人便就这样行到了南州,眼看就要出黔中,谁想半路遇到了个匪夷所思的麻烦。仿佛命中注定,就是要让他们无法太太平平出这黔中。
  矩州离南州不远,两个又都属于黔中道,唐世业巡察完了自己的州,顺道便来南州访友。
  唐世业虽说和南州刺史平级,但因为有个大靠山,南州刺史不敢怠慢他,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说,还分出了自己的刺史府招待对方,几天下来耗了不少银两。南州刺史身心俱疲,就盼着唐世业赶快走人。
  可唐世业就像玩上了瘾,久久不愿离开。
  这日两人游过名山,正驱车回府,唐世业与南州刺史说着话,忽觉车中闷热,便掀开车帘透气。他往外看着看着,这视线便定在那里收不回来了,眼里显出些露骨的东西来。
  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他才意犹未尽回身。
  “蒋大人,这街上卖豆腐的女子,你可知道?”
  南州刺史整个一激灵,迅速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恶习又起,一时头疼万分。
  “大人说笑了,这南州上万人,我哪里个个都能知道,您要是……”他实在难以启齿,“要是感兴趣,我将人叫到刺史府便是。”
  唐世业满意一笑,丝毫不觉无耻:“那就有劳蒋大人了。”
  南州刺史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脸上却不敢显出分毫。
  唐世业贪色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回了刺史府,蒋大人也很糟心,遣了人来,也不说为什么,只吩咐将南街上那个卖豆腐的叫来,随后叹着气进了书房。
  底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仍是听话地去抓了人了。
  而就在他们达到豆腐摊的前一炷香时间,谢卿也到了那里。
  他倒不是看上了这豆腐西施,而是来吃豆花的。
  厉渊他们行事小心,住进客栈,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在街上也都是斗篷遮面,绝不将真面目示人。可谢卿憋不住,他自由的时日尚短,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十分好奇,忍不住想到处走走。
  走着走着,就到了豆腐摊前。
  他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钱买了碗豆花,坐在摊旁吃起来。
  豆花清甜可口,卖豆花的女子也是秀婉清丽。
  等他快吃好了,那女子突然一脸为难找到他,蹲下身小声道:“小郎君,你替我看一下摊位可好?我……我有些不舒服,要去茅厕一下。”
  谢卿左右看了看,附近还真只有他一个人。想着这活儿也不难做,便点头应下。
  “那你快去快回,我帮你看一下吧。”
  那女子红着脸,千恩万谢地走了。
  谢卿起身走到先前女子站的地方,当真替她看起了摊。
  刺史府那些人到了南街,就找到一家卖豆腐的,又只看到谢卿站在那卖豆腐,话不多说就上去将人架走了。
  “欸你们干嘛啊?”谢卿惊恐地挣扎起来。
  为首那人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对方掏出块布就把谢卿嘴堵严实了,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谢卿“唔唔”着被他们提溜小鸡仔那么提溜走了,有不嫌事大地凑热闹探看的,为首那人便掏出刺史府的令牌,让他们都散了。
  谢卿一听他们是刺史府的,立时觉得是杨庭萱的踪迹败露了,他们是要抓他去砍头的,别说是腿,整个身子都软了。
  久等谢卿不回,眼看要吃晚饭了,哥舒柔先忍不住开口:“九郎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以往他可不会错过用饭时间的。”
  杨庭萱见她提了,也跟着道:“是啊,会不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厉渊。
  厉渊正在桌边擦拭自己的雁翅刀,闻言垂眸思索片刻,倏地将刀归到鞘里,起身往外走去。
  “你们自己多小心,我出去找他。”
  哥舒柔见人走了,摇了摇头,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他一把刀来来回回擦了这么久,明明也很担心,非要我给了台阶才肯下。”她叹了声,“男人啊。”
  杨庭萱不知道怎么回她,也不愿在背后说人是非,便端起杯子假模假样喝了口水。


第十七章 
  谢卿稀里糊涂被绑进了刺史府,吓得尿都快出来了。为首那人将他带到偏厅后,即刻去找自家大人复命了。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您现在可要见他?”
  蒋大人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情见人。
  他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见什么见,还不将人洗干净了给唐大人送去!”
  对方颇为惊诧地“啊”了声:“洗澡?”
  “最好还装扮一番。”蒋大人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你跟她说,只要她乖乖听话,老夫必有重赏。”
  那人越听越不对味,想再多问两句,蒋大人已经急着赶人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那人赶紧躬了躬身,倒退着出了门。
  谢卿抖着腿等了会儿,没等来什么酷刑拷打,倒是等来了一桶香喷喷的洗澡水。
  他初见这水,还当是什么化尸水之类的剧毒,看着上面冒的热气,忍着害怕伸出一节指头飞快撩过水面,等了半天不见疼痛,才敢整只手伸进去。
  伺候他洗澡的是个板着脸的老嬷嬷,无论他问什么,对方都满脸冷漠,一言不发,仿佛又聋又哑。
  等洗好了澡,老嬷嬷又往他身上涂了香粉,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面色红润细腻,瞧着颇有几分水润剔透。
  谢卿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样好的衣服,一点不磨皮肤,贴在身上又滑又凉,像是丝做的。
  他稀奇地来回翻看,连那老嬷嬷什么时候退出去的都没发现。等听到关门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踉踉跄跄扑过去拍门。
  “你等等,先别走啊!干嘛给我换衣服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房门纹丝不动,他拍得手都麻了,再也没人来开门。
  谢卿有些泄气,只好改为在屋里探看起来。
  这屋不大不小,一张桌子,一盏屏风,加一张床,便也差不多挤满了。谢卿绕过屏风去看后面的床,又软又滑,和身上的衣物一样,是他从未睡过的好床。
  他忍不住躺到上面体验了一番,后脑枕在瓷枕上,望着帐顶开始陷入沉思。
  要是他们对他严刑拷打,他或许还能坚持一两下再招。现在他们用华服和美室麻痹他的意志,腐蚀他的思维,让他沉溺于享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调整了下方向,拉过一旁被子盖到身上。
  “啊,真舒服啊……”他喟叹一声,觉得自己仿佛现在了一朵柔软的云里,身子骨都要酥软了。
  便在他昏昏欲睡之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来。
  谢卿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下坐起身,警觉地盯着那道屏风,身子不断往后蹭着,不一会儿背脊递到了墙角。
  “美人儿,大人今晚好好疼你……”
  那人绕过屏风,醉醺醺出现在谢卿面前。三十多岁的模样,黑壮有力,眼眸浑浊,满身酒气。
  “你是谁?”谢卿一看他那身板就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对方。
  唐世业一愣,嘴里嘀咕着:“怎么好像长得不太一样了?”
  他走到床边,仔细打量了谢卿一番,忽地再次淫笑起来。
  “算了,这也是个美人儿,错便错了。”说罢他跪在床上,探身展臂去抓谢卿。
  谢卿恍惚中有种重回谢春楼的错觉,这场景太过熟悉,每回有楼里娘子不爱接的醉汉,辛妈妈总是将他们偷偷塞进他房里,那些人便和眼前这位一样,将错就错,要和他睡。可等脱去衣服,发现他原来是个带把的后,又会十分扫兴,小部分将就了,大部分都会在唾他一口后去找辛妈妈理论。
  唐世业拽着谢卿脚踝将他拽到自己身下,面色通红,兴奋地就去撕扯他的衣服。
  谢卿四肢乱蹬着,努力想跟他解释:“等等,这位官人你找错人了,我是个……”
  他话还没说完,唐世业喘着粗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动!再动老子打死你!”他面目狰狞,终是卸下最后那点为人的体面,化身为禽兽。
  谢卿被打的嘴角都出了血,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愣了一愣,舌头扫了圈破口的地方,在静止了半晌后,忽地更激烈地挣动了起来。
  过去他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能和客人在床上打起来,谁要是让他痛,他也要让对方不好受。当然,像厉渊这样完全用武力压制过他的就另当别论了。
  “你他妈要奸我了还不许我动!”谢卿又踹又打的,“你怎么不去奸死人啊!”
  唐世业被他挣扎的心头火起,见他这样不配合,下手更是没了轻重。
  他一手掐着谢卿脖子,另一只手便去撕他的衣服,用膝盖压住不断挣动的两条腿,动作熟练迅速,像是已经做过千百回。
  谢卿眼前一阵阵发黑,十指抠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铁臂,使出吃奶的劲儿仍然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唐世业将谢卿的衣服扯去,面对他平坦的胸膛又是一愣。等伸手摸了一把确定他就是个男人,错愕很快化为震怒,扫兴地又给了谢卿一巴掌。
  “男人竟也敢上老子的床?晦气,实在晦气!”他袖子一甩下了床,“这蒋钰是怎么办事的?气死老子了!”
  谢卿被他第二个巴掌打得耳朵嗡鸣,头脑发胀,天旋地转地半天没回过神。
  空气终于能顺利进到肺腑,谢卿大口呼吸着,一不小心呛咳起来,咳嗽的撕心裂肺,眼角都溢出泪来。
  他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又被唐世业这样虐打,心里又气又怕,还有点委屈。
  “我都说了你找错人了,是你自己不听,还怪我……”他撑起身,打量自己刚换上的一身好衣服,皱巴巴的,还被扯破了好多地方,心里立时就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龟儿子,一家子都是乌龟王八蛋,眼拙的大王八!
  唐世业双目一瞪:“你还敢多话?”
  他被扫了兴致,本就不快,再被谢卿这样一刺,心中欲气便都化作了怒气。
  谢卿见他这样吓人,连忙往床角爬起,奈何动作不够利索,才转身就被从后面抓住了头发。
  他头皮剧痛,简直像是下一刻就要皮肉分离。
  “啊!”他惨叫一声,同时身后响起一道极轻微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扎破了的声音,下一瞬,拽着他头发的力道骤然松开了。
  他有些纳闷地转身去看,就见唐世业与他同样的纳闷,两人视线同时聚焦在了一把刀上。一把穿透唐世业胸膛,刀尖还在滴血的银亮宝刀上。
  谢卿霎时惊恐地瞳仁紧缩,喉结止不住轻颤。
  只是没等他害怕多久,他就又注意到了握刀的人。微微卷曲的头发,深邃的五官,总是冷漠的眉眼,是他的姐夫。
  一瞬间,浸满心肺的惊恐便都成了狂喜。
  “姐夫!”
  唐世业低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胸前的刀,只觉得分外眼熟。可是到底哪里眼熟,他那被色欲与美酒侵蚀的日益混沌的大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颤抖地握住那刀尖,刚想提嗓喊人,嘴便被一把捂住,严严实实,半点缝隙不留。
  厉渊毫不犹豫地将雁翅刀从他胸口抽出,带落一串血珠,接着一脚踹在他膝弯处,迫他跪到地上。
  唐世业痛苦地捂着伤处,挣扎着就要起来,可下一刻,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咽喉,将他的生机彻底断送。
  鲜血如瀑般飙射出来,为了不沾到身上,厉渊在割破脖子的同时将人一脚踹了出去,杀人动作行云流水,从头到尾不要说表情变化,连眼都没眨一下。
  唐世业倒在血泊中,全身抽搐着回头看向厉渊,似乎想在死前看一眼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在见到厉渊的一瞬间,他双眸微微睁大,满满不敢置信。
  “你……”
  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宛如一只漏气的风箱,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气音。
  厉渊与他对视片刻,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而去看谢卿情况。
  这是谢卿第二次见到厉渊杀人了,虽说没有第一次那样凶残血腥,但仍是将他吓得够呛。
  厉渊一到床边,话还没说半句,他便扑上去一把将人抱住,瑟瑟发抖地像只受惊的小雀。
  “姐夫,我好害怕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厉渊被他紧紧抱住腰身,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只是一低头看到他凌乱的衣衫和凄楚的模样,到底是没有推开,反而一改常态轻抚着谢卿散乱的头发安慰他:“别怕,我来了。”
  谢卿闻言也不管装不装可怜了,说不清心里是喜是悲,是气恼还是委屈,眼泪先掉了下来。
  他闭上眼,耳边是厉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我知道,我知道你总会来救我的……”
  要不是环境太差,谢卿都想一直这样黏在厉渊身上了。
  不过他也乖巧,知道厉渊不喜欢他太过痴缠,便见好就收,抱了会儿差不多就退开了下到地上。
  “这人到底是谁?”
  人都死了,他还不知道这个抓错了他的人是谁,也是天下奇闻。
  厉渊扯过床上的褥单披在谢卿身上,替他紧了紧道:“他就是唐世业。”
  谢卿眨了眨眼,差点要掏耳朵:“唐,唐世业?”他咽了口唾沫,“就是那个好色的矩州刺史?”
  这样一想,他茅塞顿开。对方恐怕是看上了那豆腐西施,要把对待秦氏的那套故技重施,想不到底下的人傻不拉叽抓错人,这才搞了大乌龙。
  “是他。”厉渊将雁翅刀上的血全都擦在了被褥上,完了归到鞘里,缓缓道,“就是那个……好色的唐世业。”
  “还想糟蹋良家妇女,真是个不知悔改的狗东西!杀得好,也算是为秦姐姐报仇了。”谢卿一想到那豆腐西施差点成了第二个秦氏,忍不住往唐世业的尸身上狠狠啐了一口。
  厉渊垂眼望着唐世业已经咽气的尸体,没有多说什么。
  他其实可以不用杀人,多得是法子救出谢卿。但他还是杀了,两刀夺命,半分不手软。
  过去的岁月中,他习惯了将情感锁在心门之后,用理智行事。然而理智有时候却也不能战胜情感,要被失去控制的情绪破锁而出,压过一头。
  “走吧。”最后扫了眼屋子,厉渊揽住谢卿的腰,将他拘在胸前,从后窗跳了出去。
  他们回到客栈时已是夜深,杨庭萱一见谢卿狼狈的模样便站了起来,大为震惊道:“这是怎么了?”
  谢卿扯了扯身上的褥单,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遍。讲到自己是怎么大战唐世业,踢得他断子绝孙时,还连手带脚比划上了。其中的离奇曲折,直叫另两人瞠目结舌。
  哥舒柔听完对厉渊道:“你看看,这都是天意啊,老天就是要派我们来杀唐世业的。你当日要是没阻止我,今天九郎也不会遭这番罪。”
  谢卿不乐意了,挡在厉渊身前一副母鸡护崽的样子:“怎么说话的?你半分力没出好话倒是都给你说尽了,我受没受罪也是我姐夫救的,你在哪儿呢?”
  哥舒柔被他说的有些脸热,挠了挠面皮道:“他要是叫上我我肯定也去救你的嘛,这不是没赶上吗?”
  谢卿翻了个眼,不怎么领情道:“你当看戏呢,还没赶上……”
  厉渊拨开挡在身前的谢卿,朝存放行李的柜子走去:“行了别吵了,赶快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此地。”
  唐世业一死,此地必定戒严,到时候想走都不一定走得成。
  杨庭萱闻言立马动了起来,哥舒柔也明白这会儿不是玩笑的时候,便也不再与谢卿拌嘴,回自个儿屋收拾东西去了。
  待几人收拾完了行李,准备出发前,厉渊对哥舒柔道:“你背上九郎,我背上杨公子,这样走得快一些。”
  谢卿与杨庭萱都是不谙武艺的人,脚程也慢,此时正是万分紧迫的时候,说不准唐世业的尸体何时就被人发现了,能多争取一些时间总是好的。
  “为什么你要背小白脸?”谢卿瞪了杨庭萱一眼,瞪得对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哥舒柔是女子,谢卿又要比杨庭萱更轻一些,背谢卿总比背杨庭萱省力,厉渊这样分配倒是没有别的心思,却耐不住谢卿要瞎想。
  他一瞎想,厉渊就会十分厌烦。
  “你……”他刚要开口斥责谢卿胡闹,视线触及他还红肿着的面颊,以及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掐印,便把话都咽了回去。
  谢卿贴在厉渊身侧,晃着他胳膊道:“我要你背我嘛。”
  哥舒柔心里再次泛起古怪的感觉,只是她心大,也没多在意。
  “多大的事儿啊,我背杨公子就是。”她做了个半蹲的姿势,招呼杨庭萱道,“快上来,本侠女带你飞!”
  杨庭萱何曾与女子有过这样亲昵的接触?当即闹了个大脸红,手足无措地根本迈不开腿。
  “这……我……”他支支吾吾,“这样不好吧?”
  哥舒柔身为江湖儿女,并不懂他在害羞什么,纤眉一挑,浓丽的五官显出冷艳来。
  “你再不上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是个不爱按常理出牌的女子,上一刻和风细雨,下一瞬就能电闪雷鸣。
  杨庭萱吓得一哆嗦,只好扭扭捏捏趴到了她背上。
  “抓稳了!”哥舒柔嘱咐一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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