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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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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军队还是送行官员,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知这头也不回的巡北将军,会不会真的带来不详的消息。林林总总数万人,竟安静得出奇,风中只能淡淡的传来长殿君隐隐的咳嗽声。
安逸王的选择
所谓混日子的人从来不会知道日子过得有多快,譬如清浅。
每天吃吃睡睡的孩子这日从梦中醒来,下人禀报封地的佃户送来了上好的秋蟹,她方知原来一个夏天就这样混过去了,又到秋蟹肥的季节。
砸吧砸吧嘴,清浅歪了歪脑袋拱到了子詹怀里,让下人做几只给子詹,其他的先养着两天,她如今还日日吃药,眼睛上的布条也没撤过,吃这样传说中会发的食物,还是得遵一下医嘱。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夏天,却出奇的平静。本以为幕后那只黑手不达目的不罢休,至少还有下毒等等各种手段可以要她的命或者绑架她,然而一个夏天过去,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子詹,莫非是我的命不值钱了么?”清浅摸着下巴仔细考虑着这个可能性。
宁大公子白了她一眼,大姐你是心心念念想去当肉票是么。
正笑闹间,又听得小厮通报说宫里的李上侍来了,清浅一听就萌生告诉李上侍我不在家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抱头鼠窜,就被子詹一巴掌拍出了屋子。
“安逸王,有礼了。”清浅封了王,李上侍也不能继续唤她白大小姐了。
“李上侍,来了啊。”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不习惯这个称呼,愣了半晌的清浅,眯着眼睛跟她打哈哈。
李上侍还是一副忠厚老实的笑脸:“皇上口谕,今年秋猎,请安逸王与安逸王君一同前往。”
清浅倒抽一口冷气,看看,说什么来着,只要见了这个李上侍,就肯定没好事。
“今年秋猎,似乎比往年晚了些。”清浅偏头想了想。
“回安逸王,今儿北顺来了使臣……皇上说就把秋猎推推,接待使臣时再一起去。”李上侍笑得高深莫测。
使臣?清颜夏天去的噶礼草原,秋天北顺就来了使臣?清浅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北顺动作真是好快好快呀~
“来得是谁?”清浅本以为李上侍只是来传个口谕的,没曾想这回倒是真要跟她好好聊聊了,于是引着她往院子里去晒太阳。
李上侍也没推辞,跟在清浅后面一路悠悠闲闲的走着。
“听说是北顺二皇女。”在凉亭里坐定,李上侍这才接口。
清浅一向不太爱管朝廷之事,对北顺的二皇女全然无印象,只轻轻点了点头:“以什么理由而来?”
“听说,这二皇女不爱江山,好游山玩水,是个十足的雅士文人。”李上侍回答:“一年中倒有三百来天是在外游玩的,今年来了我大兴,回去后跟皇帝说了一番大兴风土见闻,北顺皇帝有意与我们结交,广开商路,于是派了二皇女而来。”
清浅听完,忽然就想起了华尘对游山玩水的评价,笑出声来,就是不知这二皇女图的是什么了。
“又是以通商路为借口来的?”清浅问道。
“是。”李上侍答。
有意思,大兴派的清颜,一是例行巡查,二也是去看看北顺商人肚子里装着什么货,而这表面上看对权力毫无兴趣的二皇女,也是打着经商的名号而来。
“皇姑姑为何让我去?”清浅一脸玩味的问道:“熙之虽是白家长女,却是个瞎子,皇姑也不怕丢了国脸。”
“皇上的原话是……”李上侍这回表情倒是略有些不好意思。
“但讲无妨。”就知道这个为老不尊的皇帝嘴里吐不出啥好话。
“朕那甥女吃皇粮吃了二十年了,也该出来帮朕和白卿分担点事。那二皇女与她年岁相仿,她身份也足,就让她去作陪吧。”李上侍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把安仲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清浅磨了磨牙,说白了这人就是见不得她闲着。现在清颜出去了,刺探敌情的光荣重任就落她头上了是吧。
李上侍见安逸王面色不善,心里偷笑了一会儿,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熙之一个瞎子,连马都不知道怎么骑,是去狩猎呢还是让猎狩我呢?”清浅恨恨的挤出几个字。
李上侍倒是一脸平静,全装没看见她的脸色:“皇上说了,二皇子是个雅士,亦不善骑射,怕狩猎时大臣们怠慢了她,您去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雅她个大头鬼!清浅在心里骂了一句。按照她看了那么多小说的尿性来说,狩猎场这个地方,绝对是杀人越货的首选场地,沾上了准没好处。可圣旨都下来了,谁叫她是臣,安仲是君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都得去啊……
“麻烦李上侍了,熙之晓得了,秋猎是在什么时候?”清浅在心里写了三百个忍字,终于接受了这个命运。
“七日后。”李上侍笑眯眯鞠了个躬,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递给她:“这是皇上命臣交给安逸王的。”
“书?什么东西?”清浅接过来摸了半晌。
“皇上说,既然是要陪二皇女,北顺的事情还是要了解一二的。”李上侍客客气气的回答,末了又接了一句:“就劳烦安逸王了。
老纸一个瞎子你让老纸看书!!清浅终于倒塌了。
送走了李上侍,清浅苦了一张脸回到房中,子詹正在慢悠悠的煮茶喝,见她一脸苦逼相,料想是又被皇上作弄了,也不去搭理她,只又抽出一个杯子,给清浅也倒了一杯。
“子詹,你看看这个。”清浅把书递了过去。
宁子詹疑惑的翻起眼皮望了望她,把书接了过去,开始只是随意翻看,后来却越看越仔细。
清浅半天等不到他出声,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是什么书,史书么?”
宁子詹神色略有些复杂:“不是,是北顺的家谱和部分官吏表。”
“哈?”清浅挠了挠头。
“圣上让你去做什么?”子詹问,声音不辨喜怒。
“接待北顺二皇女。”清浅愁眉苦脸的回答。
宁子詹默了半晌,喝掉一杯茶,才开口道:“因此送了这本书来,让你了解一下二皇女和随行官员的事情?”
清浅黑着脸点了点头:“子詹,你读给我听吧,所谓知己知彼,皇姑既然踢我出去,我也不能脑袋空空就去了。”
原来大小姐你是要求我给你讲床头故事来了,宁子詹把书放下,眼睛都不翻一下:“不用那么麻烦,待我读完讲给你听便是。”
清浅愣了一下,是了,与其逐字逐句念来给她听,不如直接把内容完整的讲出来还比较方便她记忆。
“子詹,你真聪明。”清浅嗷呜一声就往前扑了过去。
是你太笨好么,宁大公子翻了个白眼,自己却起身把扑错方向的妻主一把拽了回来,以防她再铺平在地上。
得了便宜的清浅偷笑着一把抱住子詹:“七天后就是秋猎了,子詹你加油。”
宁子詹无视妻子的表情:“给我三日便够。”
诶呀诶呀~自己还当真是娶了个宝呢~谁家夫郎有自己这个好,解语花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清浅乐得笑作一团。
宁大少倒是沉默了很久,望着那本北顺家谱,不知想了些什么。
“清浅。”半晌,宁子詹唤了怀里的妻主一声。
“嗯?”白大小姐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当真要卷进这些事情么?”宁子詹低声问。
清浅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没想到宁子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子詹,我就生在这个河边,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清浅苦笑着摇了摇头,若不是因着这个眼疾,自己早被揪去朝堂上站着了吧,哪还有现在这样清净的日子。
“何况,我即便什么都不做,麻烦不也找上门来了么?”意有所指的一笑,清浅靠近子詹,安慰似的牵住了他的手。她可不认为那场刺杀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即便一个夏天都平安无事,并不代表未来的日子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平静的生活就像锦帛一般,开了一条口,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刷拉一声被撕裂,她不知道怎么阻止,也不知道头绪在哪里。只能慢慢按照被安排的步调前进。
宁子詹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听着。
“清浅。”又是片刻的沉默,子詹才开口:“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莫名的有些惶惑,总觉得今日的子詹有些反常。
“我么……”清浅还是偏着头笑着:“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有什么不好。只是如果真的有希望让眼睛复明,自己一定会无法遏制的去追寻吧。人都是这般贪心。
宁子詹细细看着她的脸,带着一丝落寞。
“子詹,我曾怨恨生了这么一个身子,可如果我不是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恐怕也没那么好的日子可以过,如果不是有眼疾,我恐怕早被拉去面对朝堂争斗。你看,有失必有得不是么。我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所以只能站起来反抗。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反抗的是什么。”清浅依然在笑,蒙着布看不见双眼,辨不出神色。
宁子詹慢慢的握紧她的手,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跟谁讨论那么深刻的问题。在他看来,无论谁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自己的路,与自己无关。可是看着略显迷茫的白清浅,他却忍不住想知道,哪怕最些微的,最细枝末节的想法。
“子詹,我是白家大小姐,是敕封安逸王。”白清浅勾起了一抹坏笑。
“嗯。”宁子詹点点头,听着她做自我介绍。
“陪着我,我们一起看看,那群人能翻出个什么浪来。”清浅说着,伴随了浅浅的笑意。
汤池之行
北顺国姓萧,追根溯源下来不算外族,也非少数名族建的政权,不过因为特殊的地理原因和历史原因与大兴划山为界,北顺前一辈的皇帝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终身的追求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此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连带着与他国的贸易往来都越来越少。
这一辈的皇帝名延康,年号定贞,从她名字就能看出她先母是多么的保守,只想着沿袭先祖的安康而已。偏偏这个皇帝虽不算沉溺声色犬马,却也不是个有作为的皇帝,可以说是完美的继承了她娘亲的保守血统,因此北顺发展到现在,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半个大国,地位比较尴尬。
清浅连听几天北顺科普教育,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家皇姑姑那么紧张,这不就跟平时死宅的人忽然提出要开派对一个理。总结下来全国上下一致认为北顺不怀好意,至于不怀好意在哪里,那就得看二皇女能带来点什么讯息了。
萧延康二皇女名曰萧弈珏,字佩德,封了平王。与皇太女是一个父亲,乃帝君所出,身份尊贵。最传奇的是,两人竟然是双胞胎。传说这姐妹俩感情甚好,姐姐萧弈珑长袖善舞,八岁上下便被立为太女,妹妹萧弈珏雅擅丹青书法,不好江山不好美人,单单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游山玩水,颇有采菊东篱下的韵味。
听到这里时清浅十分不以为意,清朝那个有名的四阿哥在争储之前表现得比谁都与世无争,结果呢。清浅就不信不过是晚了那么一秒出生就只能屈居天下第二的二皇女会甘心。更何况,究竟是谁先谁后还不一定呢。
“子詹,你以为如何?”听了很久床头故事的清浅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问身旁的男人。
“明日看看不就知道了。”宁子詹帮她拽了拽被子。
清浅低声笑了一下:“你这个男人真是……明日就要劳烦王君替本王做个眼睛了。”
宁子詹神色有一瞬的紧绷,恍惚之色一闪而过,也没接口清浅的调笑,只把她团吧团吧扔到了墙角,裹紧,抱好。
第二日,北顺二皇女进城。
白家大小姐,敕封安逸王在城门上站定,等着二皇女的车驾。
虽然安仲的口谕上并没有说明要清浅去接,不过皇帝么,说话总是只说三分的,其他七分得靠臣子去猜。清浅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她这个皇姑只打算让她陪个秋猎那么简单,看李上侍言语中的架势,那意思分明就是让她来尽地主之谊。
清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皇姑你那些个女儿都干什么吃的,养来好看么。无奈的叹息一声,便听到了一声唱和。
北顺二皇女到。
清浅摆了摆架势,然后在素秋的引导下从城楼上步了下来。
萧弈珏乘轿而来,轿子停在清浅十步开外,有小厮拨开帘子,她尚未出轿,便看到了清浅。
这样高规模的两国交锋,萧弈珏自然也是研究过大兴核心人员的,只是没有清浅那般恶补而已。
对于白家这个安逸王,萧弈珏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感兴趣,今日一见,只觉得和传闻中不一样。
她出发之前曾和太女互通过讯息,可以说朝堂上没人把安逸王放眼里的,听说接待自己的人选是她,有的大臣甚至拍案而起,认为让一个瞎子来接待本国的二皇女,实在是奇耻大辱,却被太女一句话给呛了回去,然而今日一见,才知自己大姐所言不差,大兴皇帝敢把她放出来,即便她是瞎子,也必定是个与众不同的瞎子。那女子并没什么动作,只端端正正站在那里,双眼蒙着白布,叫人辨不出感情,唇边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乍看上去柔柔弱弱一个人,一脸无害,真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人呢。
随行官员皆被清浅吩咐候在远处,萧弈珏看了一眼,便也只带了两个贴身女官向前走。
“这位便是安逸王吧?”走了几步,萧弈珏主动开了口。
“王不王的,二皇女实在客气得紧,唤声熙之便是。”清浅笑吟吟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点点头。
萧弈珏倒是愣了一下,心道安逸王你也太自来熟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安逸王真是随性之人,那佩德便也不客气了。”
清浅哈哈笑了一声,往前了半步,不知绊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就向萧弈珏倒去。
萧弈珏完全没料到这是个站着还端端正正一走路就歪歪扭扭的货色,但也没眼睁睁看着大兴的安逸王去地上铺平,大步跨前一把拽住了清浅的手。
“佩德今日得见安逸王,心里着实欢喜,不知安逸王可愿赏脸,与佩德往驿馆一叙?”萧弈珏满面温文尔雅。
“那是自然。”清浅稳了稳身形,笑得春风拂面。
两人亲密的挽着对方,笑得就像一起活泥巴长大姐妹似的,也不管北顺随行的其他官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罢清浅抬腿就往前走,子詹自然而然的跟上。
“这位莫不是安逸王君?”萧弈珏看了宁子詹一眼。
清浅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瞧我糊涂的,这是内子。我身子不好,子詹一向不离我左右。”
萧弈珏好脾气的点头:“伉俪情深,真真羡煞旁人。”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清浅主动挽住萧弈珏:“这驿馆也不远,二皇女便陪熙之慢慢逛过去如何?”
这回萧弈珏是真搞不懂了,一个是皇女,一个是亲王,两个人携手逛大街?是这安逸王太荒唐还是她太古板?虽说是清了场了,可是这……萧弈珏望了望远处面无表情的大兴随行官员,这样浩浩荡荡的逛大街,着实不好吧安逸王。
见她半天不说话,清浅才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是熙之糊涂了,二皇女舟马劳顿,理应早些去驿馆休息。”说完忙让小厮扶了二皇子上轿。
可怜萧弈珏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亲王,糊糊涂涂的坐上轿子行了好一段路都没卯过劲儿来。
萧弈珏的随行女官倒是有些不乐意了,轻轻挑了窗帘,压低声音对萧弈珏道:“主子,这哪里是什么安逸王,分明是个混世魔王。”
“不懂礼数,不知进退,举止荒唐……”回过神来的萧弈珏轻轻勾起了唇角自言自语,顿了一下,又问那女官:“不过倒是听说安逸王善书善画,倒是很对我胃口。”
女官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怕也是见面不如闻名。”
“阿文。”萧弈珏温温和和的唤了那个女官一声,被唤作阿文的女官缩了一下脖子放下了帘子,不敢再言。
阳关被帘子遮挡,萧弈珏一个人坐在阴影中,轻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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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出发之期定在二皇女进城后的第三日,大概进行七天。
这场秋猎,在清浅得知消息前半个月就已经开始准备,排场自是不必说,繁文缛节更是多得让清浅头疼。
为表对二皇女的尊敬,此次狩猎地点并不在京城近郊,而是选择去了乐王安仰的封地。乐王安仰是安仲的七妹,封地在汤池,从京城出发快马五日,仪仗八日可达,清浅这时才明白安仲非让她来陪着狩猎的缘由,粗略算了一下,此次狩猎十六天在路上,狩猎进行七天,也就是有二十三天不回京城。那么长的日子,安仲是不可能跟着来的,国不可一日无君,这要是二十三天无君那大兴也算玩完了,而此次随行的官员中,数自己地位最高,除了乐王。
安仰为人十分冷傲,乐王也是在先皇在世时就封的了,先帝在位时安仰和太女安仲各方面都不合,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安仲继位后安仰上书请命回封地。世人皆传安仰会反,安仲不会纵虎归山,有的朝臣甚至在暗自站队,就是那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安仲却一道圣旨准了安仰的请求,朝臣哗然。
需知亲王在自己封地是可以有军队的,这样一个举动甚至引来一干大臣的死谏,而有些蠢蠢欲动的,则向乐王递去了橄榄枝,安仰皆不动声色的收了。这些举动更让大臣感到安仰谋反之心路人皆知,奈何龙椅上的安仲就是不肯收回成命。
在一干忠臣大叹天亡我大顺时,安仰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列出了明里暗里向她眉目传情的大臣名单送给安仲,又杀伐果决的先斩后奏杀了这些心怀不轨的朝臣,手段不可谓不残忍,然而龙椅上的安仲自始至终都不曾露初一个惊讶的神情,众人这才明白,安仰原来一直都是皇上的亲信,不由得都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的秋猎,清浅作陪,安仰压阵,安仲的安排,可谓煞费苦心。
让清浅作陪,明里暗里只有一个意思:你要谈生意,我便给足你面子,派白家大小姐与你商议,带你秋猎,也不过是让你看看大兴的商事。
而安排去乐王的封地,这其中就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了。照理说,京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两国元首交换意见的地方。
清浅心里便明白的,安仲考虑的是两件事情,其一,若那刺客和北顺有关,恐二皇女也不安什么好心,让她换个自己更放心点的地方呆着何乐而不为,第二,若那刺客与北顺无关,如今悬案未破,把她俩扔去乐王那里照顾着,也不怕有甚大碍。
至于秋猎不秋猎的,反正你俩一个体弱一个文质,到了乐王封地就随便你们吧。
萧弈珏对这样的安排只回答了一个客随主便,清浅自然也没多说什么。于是浩浩荡荡公款吃喝的郊游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从京城到汤池,一路都是坦坦然的官道,经过的几个城镇也都是商路上繁华的大城,一路上清浅都扎在萧弈珏的车驾里不愿出来,自己的车驾倒是只载着宁子詹一人。
萧弈珏也不嫌弃她,似乎还挺高兴,清浅眼睛不方便,她便亲自给清浅端个茶倒个水,有时候车驾晃得厉害了,还亲手扶住清浅。
两人之间的关系慢慢传出了粉红的泡泡。
“方才……方才我进去送茶,竟然看见二皇女亲手给安逸王斟茶,甚至递到嘴边。”来自北顺的女官惶恐的扒着另一个女官的衣领说道。
“这……这……大小姐和北顺二皇女竟然头靠着头打瞌睡!”这是进去给清浅换药的大兴女官出来后慌张的议论。
“不得了了!二皇女说今夜要和安逸王秉烛夜谈,打发我去通知通知安逸王君呢。”这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传回来的消息。
就在安逸王和二皇女惺惺相惜进而发展成断袖这样的流言满天飞的时候,她们此行的目的地汤池终于到了。
大队人马停在甘露行宫外几里。
“唉~空气真不错。”清浅从萧弈珏的车驾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熙之且小心些。”萧弈珏笑吟吟的也钻了出来,伸手扶住了她。
清浅呵呵一笑:“佩德,你来看看我七皇姑的封地可漂亮。”
两人一边谈风论月一边下了车驾,跪了一地的北顺大兴官员满头黑线。
不过八天的路程而已,一个北顺皇女,一个大兴亲王,你俩能不能不要熟到互称表字的地步,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谈婚论嫁了啊!!
也有官员忍不住朝安逸王君方向瞥了几眼,只见一向冷面的安逸王君嘴角竟然噙了一抹淡淡的不知所谓的笑。大兴官员皆惊,安逸王君,您莫不是刺激受大了!
“子詹。”清浅与萧弈珏道了个别,便在素秋的引导下走到了子詹面前。
“嗯。”宁子詹伸手帮她捋了捋碎发:“休息得可好?”
清浅喵呜一声钻到子詹怀里:“不好不好,没有王君给本王暖被窝。”
幸好他俩的位置比较隐蔽,随行官员站得比较远,否则又要被安逸王的话语雷成一片渣。
“二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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