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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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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抬起头,感觉脸上凉凉的,知道是眼睛肯定又流血泪了,然而此刻却全然不想去管它。只轻轻抖着手,伸出来,触碰到前面人的手臂,然后十分努力却缓慢的抱进了怀里。
  宁大公子望着妻子诡异的留着血泪的双眼,腹诽道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久别重逢,完全就是久别见鬼,却敏锐的感觉到妻子身体微微的颤抖,心里就泛起了细细的疼。这女人,本来那么些日子来都只想揍她一顿,打断双腿扔回安逸王府,看她还敢不敢乱来,然而此时,却只能认输。
  啊,随她吧,只要她安乐,便随她吧。
  李煜儿端着新鲜的瓜果从后屋绕出来,甫一转身便看见有个陌生人站在院子中,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果盘,刚想叫侍卫,却接收到那人警告的眼神,顿时被一股子压倒性的气势震得连嘴都张不开。
  那人见他安静了,便转过头去,将抱着他手臂的人轻轻扶到躺椅上,动作十分轻柔。李煜儿这才发现在他怀中的人,竟然是安逸王。
  清浅仍然开阖着嘴巴,傻叫这子詹的名字,宁子詹也由着她,只腾出一只手将她脸上的血水擦干净。
  李煜儿此时才听到安逸王的呢喃,心里一惊,虽然服侍清浅时日很短,却是知道她的王君名唤宁子詹,原来便是此人么?只是,王爷的王君,怎么会是个气势如此凶煞的男人?他心中如是想着,然而也知这种事情不是他可以管的,此刻也绝不是打扰他们的时机,于是便端着瓜果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夜色依然浓重,只剩一点点月光印着一对人的影子。
  第二日清晨,清浅是在一片清朗的鸟叫声中醒来的。
  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清浅揉了揉眼睛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原来昨夜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么?清浅拉了拉盖在身上不算薄的毯子。似乎……做了个什么梦?敲了敲脑袋,她终于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似乎,梦到子詹了?
  清浅苦笑,竟然真的梦到他了。那么久不见,从不曾入梦,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留意将他忘了几天,这就梦到了?这人真是霸道啊,这是不愿自己忘记他么?
  想着想着嘴角却勾了起来,起身将毯子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清浅猛然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子詹?”
  “昨晚叫了一夜,今天还打算继续叫一天?”宁大公子边说着边走到她身旁帮她理了理头发。
  “竟然,不是梦?”清浅一脸迷惑。
  宁子詹降下一头黑线,他可不可以收回昨天的话,直接一巴掌将这女人呼回京城?
  “呜呜呜……子詹……”在宁大公子反应过来之前,清浅已经状似惨哭着一头扎进了宁子詹怀里。
  “怎么了?”懵了的宁子詹只得将她搂在怀里。
  “你再不来,我都要将你忘了……”清浅撒娇着说道,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句话是真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只觉得天天想他想得什么事都做不了,然后就自动屏蔽了一切有关宁子詹这人的事情一般。
  明显感觉出她话里的不安,宁子詹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来晚了。”
  清浅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想起什么,僵了一下身体,慢慢的脱离出他的怀抱。
  “清浅?”宁子詹略带诧异的询问。
  清浅忽然仰起头,挂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真好,你来了。”
  宁子詹却暗暗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明显是人为的咳嗽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外望去,只见清颜与司马长风一脸揶揄的看着他俩。
  “姐夫。”清颜嬉皮笑脸的鞠了个躬。
  “佑西将军。”司马长风将佑西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清浅好奇的望着宁子詹:“什么佑西?”
  宁子詹见这二人一大早就猴急的跑来找他,知道现在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只拉起清浅然后将二人引致屋中,开始给他们解释一路发生的事情。

  心结

  “姐夫,情况究竟怎样?”清颜屁股还没坐定,就猴急的问道。
  “乐王那边已经没事了。”子詹向她点头示意,自己也挑了个位置坐下:“前几日我们便拿到了乐王的私印。”
  “你们?”司马成风插了一句。
  “还有胡雪涯副将。”子詹答道。
  司马长风面露喜色:“果然是她,我当真没有看错人!”
  “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清颜打量了一下面前不动声色的男人,又出于礼节错开目光,暗道大姐这个夫郎,真真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那日。”子詹抿了口茶,然后瞟了一眼独自坐在一边的清浅,才慢慢开口:“就是清浅跌落断桥那日,我听她吩咐,骗得乐王对我没了戒心。”至于怎么骗,自然是装得弱柳扶风,整日哭哭啼啼看似一个良家妇男。想到这里子詹的脸就抽了一下。
  “后来乐王携我上京,我一直没明白清浅的用意,直到有一天乐王召见我,闻见了她屋中十分浓重的香味,我才明白了清浅是什么意思。”说着又轻轻看了清浅一眼,见那人还是没有反应,暗自皱了皱眉头继续开口:“到京城后,乐王面上是照顾我,实则将我□起来,我装作不知她的用意,整日只呆在屋中不理任何事,拒绝会府也拒绝面圣。”
  “乐王没有十成把握,怎么会轻易放你去见皇上。”清颜冷笑了一下。
  宁子詹低下头,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晃了晃:“我虽心急,却也没法,后来便想起了胡雪涯副将。因为当日二妹和司马副将的事情闹得特别大,我也就有所耳闻,料想司马副将能举荐的人,定是可靠的。”
  “后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我想法子见到了胡雪涯副将,说服了他。”子詹口气一直平淡,不辨喜怒:“后来的计谋便都是她的功劳了,窃得私印后,我们本想等乐王露马脚后再一举夺权,毕竟她一直都掩藏得太好,我在她身边多日都不曾找到证据,然而……”
  “然而,林江却告急了,因为炸药引不炸,对么?”清颜接口:“可是,你们是怎样事先就知道炸药有问题的?”
  “胡副将有个妹妹叫胡雪林,我相信二妹是知道此人的。”子詹回答:“我们也是昨天夜里才知道这事的,那时二妹你已派来许多传令差使,皆被乐王扣下。我们本不欲动,料想以你们之能定然能拖住几天,只要乐王一出现欲断你们后路的行为,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拿下她,然而后来知道炸药有问题,只得直接夺了乐王兵权,我引了乌衣骑奔来救援,也有派人通知你,如此说来人并没有到?”
  清颜听着自己姐夫的平铺直叙,脸越来越绿。那批炸药是用的裕城中储备的,她没想到这样的军用火药胡雪林也敢以次充好,差点坏了大事。
  “好个胡雪林。”清颜咬得牙关作响,霍的一下站起来,将桌上的杯子重重一掷,面上冷笑着:“这次绝对不会放过她。”
  “胡雪涯副将当时本打算暗地里与她妹妹通个讯息,以便里应外合,然而谁知她去时,却发现胡雪林买了江南最有名的小倌儿,一问钱从何来,一切便明了了。”宁子詹再不抬眼看坐在他对面的人,只自顾自的说着。
  “也亏得你们能料到我们会用炸药。”司马长风拍了拍清颜,叹了一声。若没有发现这一茬,若子詹来晚一些,若她们没能守住林江,若潼关失守……
  “林江那边那么大个缺口,又不见有人马填过去,胡副将就猜大概秘密运了炸药过去封路了,”宁子詹又道。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全知道乐王不安好心,可是世人不知,这一次也没能拿到她的把柄。”司马长风叹了口气。
  “那些是后话,我们就算杀了乐王编个战死沙场的借口安上去又如何,现在我想处理的,是胡雪林那厮。”清颜哼了一下,又转过身去对司马长风道:“乐文,你去安排人查,胡雪林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给我查清楚,我就不信纸还能包住火去!”
  司马长风点点头,转向清浅:“熙之你好好养身体,我们就先走了。”
  清颜也附和着点点头:“既然姐夫没什么事,目前看来局势也对我们有利,大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大姐你……大姐?”清颜说着说着就发现清浅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一般,遂伸手推了她一把。
  哪只清浅完全没在状态,冷不丁的被这一推,差点栽下椅子去。
  “大姐!”清颜一把将她拽回来,忽然觉得她今天十分不对劲儿,这也太老实了点吧:“大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坐在这发什么呆?”
  清浅这才反应过来,仰头对着清浅笑了一笑:“你去吧,我没事。”
  “大姐你可是身体不舒服?”清颜挂上一副着急的脸色:“我去给你叫大夫?”
  清浅摇了摇头,换做往日无论如何也要对她这副着急样调笑一番,今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清颜为难的挠了挠头,又看了看一向宝贝清浅的子詹坐着压根没动,一时之间全然不知该怎么才好。
  不对啊,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小两口那么久不见怎么成陌生人了?那天姐夫着急回来见她大姐那样也不可能是装的啊,这下两人杂就各自端起来了呢?
  正在清颜手足无措间,却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白将军,二皇女来了。”
  清颜皱了皱眉头,这二皇女那么多日为了避嫌一直闭门不出,连自家大姐那儿都很少跑,这会儿来是为了个啥。
  虽然不明,却还是让人开了门,引了二皇女进来。
  “二皇女。”清颜很礼貌的抱了抱拳。
  萧弈珏面色有些复杂,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白将军,司马副将。”说完就立在了原地。
  清颜跟丈二和尚似的,司马长风也不好开口,倒是一直没说话的清浅率先开口了:“佩德,多日不见。”
  “熙之,身体如何。”这一句如破坚冰,气氛总算是缓和过来。
  “老样子,没什么大碍。”清浅轻轻的笑了笑:“你是来找子詹的吧?”
  见清浅看穿她的来意,萧弈珏也老实不客气的应了:“是。”
  门口清颜和司马长风都愣了,这……是什么状况?
  清浅倒是没有磨叽,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子詹,找你的,我先回屋了。”
  宁子詹稍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清浅看不见但是没有半分允许他不同意的意思,很是干脆的蹦跶出门。
  “那……我们也走了。”清颜十分莫名其妙的将三人看了一遍,只得自觉的退出了屋子,当事人都走的那么干脆,他俩也没有留下来的权力不是。
  见一瞬间人都走得干干净净,萧弈珏仔细盯着眼前的男人望了好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
  子詹定力极佳,耐心却没有多好的,于是他轻轻放下了手中一直把玩的杯子,叹了口气:“二皇女。”
  “嗯?……哦……”萧弈珏正在发呆,突兀的被叫了,下意识的应了一下,又很快发现自己的失态,兀自纠结了一下,终于是开口了:“你是居鸢宫的人?”
  宁子詹这才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江湖上似乎没有居鸢宫这个门派,二皇女。”
  萧弈珏扶额,这算是你开玩笑的方式么,然而也拿这男人没辙,咳了一声正色道:“北顺皇宫,静贵妃所居,居鸢宫。”
  宁子詹半晌没有动作,过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才以极低的声音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萧弈珏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救赎,长长呼了一口气,搬了个椅子坐下:“我记得,静鸢当初,还有个女儿。”
  “是。”宁子詹言简意赅,即便提到的那人是他的父亲,也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么?”
  “嗯。”依然是单音节的字眼。
  萧弈珏沉默了,她也不知道今天来找宁子詹是图个什么,为了替父后的所作所为道歉?姑且不说宁子詹原不原谅她们,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举动很是猫哭耗子。然而自从得知宁子詹到了,她每日都心神不宁,非想问出口来才行。
  子詹见她半晌不说话,撩了撩衣袍道:“二皇女,我告辞了,妻主还在等我。”说罢转身欲走。
  “宁公子!”萧弈珏一着急,唤住了他:“若我告诉你,你父亲还活着呢……”
  宁子詹因着这一句,终于顿住了步伐。
  萧弈珏垂下眼睛,最终妥协一半长叹一口气:“他活着,父后让他活着。”
  这句话再明了不过,静鸢落到了萧弈珏父后的手里,她父后狠他入骨,甚至不惜跟乐王勾结也绑了子詹回去,这样的活着,却是生不如死。
  “二皇女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做什么?”子詹终于转过身去,看着她问。
  “我……”萧弈珏却没了语言。
  “清浅知道这件事了么?”子詹语调终于有一丝犹豫。
  “知道了,从我们开始逃亡的第一天。”萧弈珏回答,又以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宁公子,白大小姐对于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便身份尴尬,萧弈珏仍然视清浅为知己,她不愿宁子詹是利用她的,然而这样的话,却始终问不出口。
  宁子詹淡淡瞥了她一眼,竟然轻轻吊起了嘴角勾出个笑容:“二皇女觉得,她对我来说算做什么?”
  萧弈珏看了他一眼,自嘲的笑了出来。
  是啊,如果千里从京城奔赴噶礼草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以男子之身立于千军万马之前不能说明什么,那还有什么可以说明宁子詹对白清浅的心呢?
  “另外,希望您早日登基,然后赐我父亲一个解脱。”说罢再不回头,大步踏走出屋去。
  屋外,阳光十分明媚。
  宁子詹甫一踏出门,就觉得呼吸一窒,只因远处花园门口立着的人。
  那人还是一袭绯红,白布蒙眼,背对门而立,头微仰向天空,不知在想什么,不是安逸王白清浅又能是谁。
  宁子詹忽然有了种错觉,阳光像是雨水一般,瓢泼的洒了那女人一身,然后她就在阳光中形容狼狈。
  “清浅……”他开口,却发现声音有些哑。
  然而清浅还是听到了,向他的方向微笑。
  于是子詹再不犹豫,迈开步伐跨到清浅身边,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搂住,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是有意瞒你。”
  啊啊,这个男人,竟然也会主动开口解释呢。清浅听到这句话,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用力的反抱住了她。
  真好,他不会走,他没有图谋,他还是自己的。
  自从知道了子詹真实的身份,清浅便逼自己刻意去无视这件事,然而越是装作不在乎,越是放不下。她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这个男人,无论是出于恋人之间的依恋,还是出于微妙的占有欲,她都不希望他们之间有秘密。于是当子詹的秘密在她面前揭开时,便让她如鲠在喉,可是,很快的她便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刻薄的人,苛求他人对她不许有隐瞒,然而她自己的来历,本来就是个最大的秘密,她对子詹不也是不够坦诚的么?一旦有了这个认知,清浅便钻进了牛角尖,总觉得心里有块炭火烤着。
  甚至有段时间,她一遍遍做噩梦,噩梦中子詹冷笑着告诉她他是利用她的,利用她的身份掩藏自己,来自最亲最爱的人的伤害才是最深的,每每从噩梦中醒来,便又是冷汗湿透被褥。她如此敏感的身份,从小遇见被利用的事情不胜枚举,她完全不能说服自己,非要听到子詹的解释才能罢休。
  如此纠结复杂的心绪一直折腾着她,她没法跟任何人说,越说不出口,感觉却越浓重,最终压垮了自己。以至于后来见到子詹,她自己都复杂得不知是什么情绪,欣喜,愤怒,忧虑,甚至害怕,全部一股脑的涌上来,划出一条深渊。
  然而今天这男人的只言片语,却将一切瓦解,连一丝伤痕也找不到了。
  清浅像小动物似的在子詹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子詹,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所以说,闪婚这种东西最不靠谱的地方就在于这里么?清浅暗暗在心中腹诽。相爱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婚姻却是一辈子的相处。
  宁子詹心中当然没有非要了解才能结婚这样的思维,却十分配合的拍了拍她的头:“慢慢来。”
  这男人,难道就不会抓紧时间给自己表白一个么!!清浅心中抓狂挠墙。
  子詹见她不满的神色,也没有出言安慰,只牵了她的手向别处走去。
  “去哪里?”清浅问。
  “去哪里都好,不要站在这了,让二皇女总躲在屋子里也不是回事。”宁子詹表情未变,语调却带了几分戏谑。
  清浅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二皇女在这屋内半天没动静,原来是怕撞见二人亲密的举动啊。哎呀子詹啊你真是好可恶呀好可恶。
  宁子詹声音不大,却暗自用了几分内力,于是屋里看不见外面情况正在纠结到底出不出去的二皇女也听见这句话了,顿时满头满脸都是汗,一把推开了门,却发现二人已经走离院子了,萧弈珏只得苦笑着摇头走了。
  “子詹,佩德对你说了什么事?”清浅仰头望他。
  “我父亲还活着。”宁子詹道。
  清浅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我哪儿也不去。”似看穿她的心思,宁子詹开口道,声音带了几分暖意。
  这一次却轮到清浅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一向伶牙俐齿的竟然也开不了口了。
  子詹低下头,第一次在私下,以正夫见妻主的礼仪弯下了腰对清浅许诺道:“谨以吾身,佑尔太平。”

  番外:居鸢宫(上)

  听下人说,我出生时天微亮,却有百鸟朝凰之音传遍整个黎明。这事惊动了皇城中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专门派了宫中最有威望的大司马来为我算卦。
  大司马从我家出去后,只将卦象说与了皇帝一人听,从此闭门不出再不见人。
  我的父亲和母亲是贵族,却只是个旁系,虽然血统高贵,然而在贵族这个圈子中却算是下等人。然而自从我出生后,整个家族的命运都被改变。
  我出生后的第三日,宫里来了人将尚未完全睁眼的我带走了,从此高墙耸立,只见这一方天空。
  说来也怪,虽然被带进宫中,我却似被全然遗忘似的,不要说皇帝,连受宠一点的妃子我都没见过,然而宫人却不曾薄待我。
  我想这个宫中应该没有比我更寂寞的孩子,我从没踏出过居鸢宫半步,每日陪我的只有一方天地,一个秋千,还有一个号称学识最渊博的夫子。
  这样的日子我整整过了十年,以至于十岁的生辰,第一次有人踏进居鸢宫我还惊恐得哭了很久。
  那是个女子,年龄不见多大,我并没见过其他人,只觉得她比我身边的人都漂亮,第一次明白书中所写明眸皓齿是什么意思。
  我呆呆的看着她,完全不记得往日的规矩,她却没有恼我,只弯下腰拍了拍我的头告诉我:“我姓萧,是这个宫中的十一皇女,你可以叫我延康。”
  在宫里呆了那么久,规矩我是一样也没有少学,彼时我便知道,这个女孩身份必然在我之上,然而这个认知在脑子里又是那么模糊,以至于当照顾我的宫人跑出来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时,我还依然傻站着没有行礼。
  萧延康并没有生气,反而颇为开心的唤来了下人,那人手上端坐着一只大鸟。
  “看,这是鸢儿,与你名字一样,就送与你玩好不好?”女孩温和的笑着问我。
  我傻乎乎的点头,从侍从手中接过了那只大鸟。
  从此以后,大鸟和萧延康,成了我唯二的玩伴儿。只是从那一年以后,我的生活中忽然冒出了许多人,我见过许多皇女皇子,然而除了萧延康,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从不主动与我说话。
  我开始和他们一起跟随师父学东西,照顾我的小宫女说这是天大的恩赐,哪里有平民百姓家的男儿和皇子皇女一同上学的。我想说我其实是贵族出生,然而看她激动的样子我便又咽了回去。
  上学的日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甚至我更开心一点,因为有萧延康陪我玩。只是我不懂,她们学的东西为什么都那样简单,背的诗词我从认字开始便学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不是他们怪异,相反的,我才是异类。他们的童年在父后母皇怀抱中度过,我的童年却是在各种书卷与夫子的教学中完结。
  孩子的嫉妒心总很强,我因着懂得比他们多,常常被宫中的皇子皇女欺负,只有萧延康一人,会帮我拍掉身上的灰,温文尔雅的看着我笑。
  “为什么他们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我?”我从没有哭过,因为即使被欺负,心中也没有波动,不喜,也不怒。
  萧延康每次都告诉我:“因为鸢儿美,他们都嫉妒。”
  她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就像西域进贡来的葡萄汁哗啦一下流进了心里,又酸有甜。
  我只觉得只要她在,那么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无所谓。
  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那个高高上的皇帝。她是来检查皇子皇女功课的,我随着众人一并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那日不知怎么回事,成绩一向很好的萧延康竟然在庭辨时犯了一个非(提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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