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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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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去之后,大局也已经定了。只是,就像你说的,你以前既然无意,现在可有力量斗得过她?”
“……”萧弈珏默了,拿漂亮的凤眼死命瞅着清浅的脸,意思是怎样,你竟敢怀疑我的能力。
清浅一摊手,意思也很明了,是的我就是怀疑。
萧弈珑终于无奈了,开口道:“我皇姨夫一直对太女不满,之前也多次表明想助我,我一直没有答应,现在我若回去答应他,想必他是很乐意的。”
清浅点了点头。别人朝中的事情她不得而知,但是只要萧弈珏自己明白怎么做就行。
“只是熙之,你确定要我回去?”萧弈珏犹豫了一下:“若放了我回去,我完全可以回头就不认人。”
清浅无谓的笑了笑:“佩德,你会么?”
萧弈珏仔细打量她半晌,呵呵一笑:“你敢赌么?”
清浅想都没想,一敛笑容正色道:“佩德,莫说我至少有七成信你,即便只有三成,我也必须赌。战场上的人,我能舍弃得了谁?”
萧弈珏点了点头,不再拿此事开玩笑。
“今日下午我便离开,只是还需你送我一下。”萧弈珏道。
“那是自然,至少在大兴境内,我能保你安全。”清浅点头。
“如此,熙之,那就后会有期了。”萧弈珏也不磨叽,拍了拍清浅的肩膀。
两人一路也算患难之交,如今又是一条战线上的盟友,皆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在里面,然而家国天下大事放在眼前,没时候给两个人摆个宴道个别,两人说完一番话便不再多言,清浅转身去安排护送的人手,萧弈珏则命人收拾了东西,自己盘算起回去后朝中事宜该如何安排。
正当两人各忙各的时候,另一边北顺太女却是饶有兴趣的在看呈上来的资料。
“佑西将军?”萧弈珑说了一句:“当真就只有这么点东西?”
看着手中只有一页纸的资料,萧弈珑非但没有发火,反而觉得有趣极了:“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兴朝还有那么有意思的将军?”
“禀太女,这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只知道是从乐王军中来的,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跪在下首的探子回报。
“莫非乐王还私藏了个王牌?”萧弈珑自言自语:“也不对啊,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太女为何对这样一个人那么介怀?”一个参将打扮的人问道。
“不知道,不过只觉得十分有意思。”萧弈珑回答,流露出面对有趣猎物的表情:“都说刚极则易折,想必将佑西将军折断在手中的感觉,会很好。”
没有人接话,萧弈珑又随意打量了两眼资料,暂且按捺住了性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处理,如此想着,萧弈珑眯起了眼睛问身边的人:“孤皇妹的下落,你们可有查到了?”
她口中的皇妹,自然就是指萧弈珏。
“回主子,属下无能,尚未得到消息。”身旁的人回道。
“安逸王到裕城的事你们收到消息时就晚了,如今连萧弈珏的下落都查不到,是最近几年舒坦日子过多了,忘记怎么办事了么?”萧弈珑面色冷下来。
“请主子治罪。”她身旁的死士跪下。
“治你罪有什么用,给我再去查!”萧弈珑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那人应声退下。安逸王到裕城后数天她才得知这个消息,着实让她肉跳了很久,若安逸王活着,她的皇妹就极有可能活着,然而如今是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怎能叫她安心。
绝对不能让萧弈珏有命回去,萧弈珑如是想,然而殊不知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萧二皇女此时还真就在回去的路上。
“禀太女,对面领兵的人是白清颜和佑西。”士兵继续来报。
萧弈珑一听佑西这个名字,立马站了起来,回身从架上取下自己的长鞭,十分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很好,佑西将军。我恭候你很久了。”
言毕大步走出帐中,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夺虎符
所谓战争就是,舌头解决不了的事情牙齿上。然而北顺这种跳过舌头环节直接上牙齿的便真真只有侵略能形容,因此无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呈一边倒的向大兴倾斜。
更何况,北顺这边情况实在不算太平。
一山不能容二虎,同理,一军也不能容两个主帅。
“野王。”萧弈珑冷着一张脸闯入野王的帐中,她对这让她万分头大的皇亲的称呼已经完全没有客气可言。
“哦?太女。”野王也瞪着眼看她。
“为什么让平西军撤回来?”萧弈珑丝毫没有半分场面话。
“不撤回来就放着她们死在潼关?”野王怒目圆睁,平息军是野王的亲卫,全部都是她从封地带来的人。
萧弈珑一拍桌子:“白清颜那边也是兵困马乏了,再顶一天,只要一天!潼关就可攻破,到时候我大军一举进关,北顺大片土地就全是我们的了!”萧弈珑只觉得牙关都要咬断了,这几日持续作战,这个节骨眼上哪边能抗哪边就赢了。
萧弈珑本来信心满满,乐王虽然背叛了盟约,但是军队还未完全调度过来,从人数上说她们是占绝对优势的,没有道理比兴朝那边先撤军,哪知这野王罔顾军令,硬是将平西军撤了回来。
“当初先进潼关的是你,现在先从潼关撤出来的也是你,你当打仗是儿戏?”萧弈珑眯起眼眸看着她。
“当初白白驻扎十多天的是你,现在想让我的亲军葬送在潼关中的也是你,太女,无论如何我也是你的长辈,虽然人是老了,却还没沦落到可以让你个小辈鱼肉的地步。”野王冷笑。
萧弈珑毕竟是做惯了太女的人,平生最恨人拿身份压她:“不要忘了,这次我是主帅。”
野王道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哈哈哈大笑几声:“老子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里蹦跶呢,现在长了几撮黄毛,就以为能翻出天去了?”
萧弈珑也气乐了:“老匹夫,你还是好好省着老骨头养老吧!”说罢转身掀帘出门。
“来人,野王身体不适,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大帐一步。”萧弈珑黑着脸往外走,一边吩咐自己的身旁的参将:“你亲自给我看着,若让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仔细你的脑袋!”
“萧弈珑,你欺人太甚!”野王两步踏到帐边,怒斥道。
“欺人太甚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萧弈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野王,外间风大,请回去吧。”被命令看管她的参将毕恭毕敬的说道。
野王脸色从青到紫再到黑,十分精彩,然而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也没再多说话,一甩袖子自回帐中了。
而在另一边,刚刚经过一番激战获得胜利的白清颜和宁子詹情形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从第一次潼关之险至今,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乐王带来的军队,除了一部分她带来的亲卫可以用私印调动,其他却全然无法动弹,原因很简单——没有虎符。
乐王自从那天被扣下,态度就一直很淡定,让她吃她就吃,让她喝她就喝,丝毫不做反抗,因为她吃准了这帮子人定然找不到虎符。
没有虎符,即便有一百万军队那也是块僵肉,动不得。
因此现在的情况,还是清颜领着自己的军队与北顺周旋,若不是北顺那边人心不齐,任凭她们怎么以一当十,这潼关只怕早破了。
“再这么下去,实在堪忧。”清颜经过连番的征战,已经显出了一些惫态。
并不是没有强硬的手段可以用,可是如今乐王造反没证据,她们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把乐王拉出来凌迟。另外,除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清颜实在不愿明火执仗的和自己的姑姑杠上,虽然这里是前线,但是战争和政治永远是不分家的,她不愿落人口舌,朝堂上不是没有想看白家倒的人。
宁子詹骑马站在她身旁,面上冰凉,他带着的是乐王私印范围内能调动的驻兵和乌衣骑,乐王那么久不露脸,军中也有聪明人隐隐起疑了,如今军心也不是很稳当。
“我去一趟。”子詹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一策马就向乐王驻地奔去。
“喂喂!姐……佑西将军,你去做什么!”清颜见他如此雷厉风行,连忙也赶了马追着过去。
“派出去的人差不多也到了。”子詹头也不回的回答。
“什么人?”风把只言片语吹进清颜耳朵里,却没等到子詹接下来的话,清颜十分懊恼的看着子詹的马越奔越远。
她大姐娶的这个,当真是男人么!清颜一甩鞭子,腹诽了一句,死命的抽着马屁股。
两人一追一赶间,已经到了乐王驻地。胡雪涯一听两人来了,赶忙迎了过来。
“佑西将军,可是想到好办法了?”一见子詹,胡雪涯劈头盖脸的就问道。
子詹一点头,步子都没停顿过,直接向囚禁乐王的帐子中走去。
胡雪涯和清颜都十分明了这男人的脾气,两人看了看一言不发脸色似寒冬飘雪的安逸王君,十分识相的守在了外面。
帐内,乐王正在作画。
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多日不见,佑西将军。”佑西将军这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果然是这个男人,佑西佑西,那不就是佑熙的谐音么。乐王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恨自己当初竟然会被他蒙蔽,以为他真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男人。
子詹没有出声。这是他自那日夺了权后第一次见乐王。
“佑西将军,你当真好本事,将本王骗得团团转呢。”乐王继续道,语气还是一沉不变。
子詹依然是一副扑克脸,瞟了她一眼:“过奖。”
两个天生扑克脸的人杠上是什么结果,那必然是寒气扑鼻,帐内骤然从酷热夏天转至酷寒冬季。
“这次来见本王,又是为了什么?”
“虎符。”
“本王为中军主将,虎符不可轻易易主。”
“不给?”
“绝不交给乱臣贼子。”
三言两语,谈判崩裂。宁大少压根儿没打算跟乐王谈论谁是乱臣贼子这个问题,只从腰间解下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随意向桌上一掷,匕首咄的一声没入木桌半截,将乐王的画划了个口子。
好端端的春花秋月,无端的带上了戾气。
“这是做什么?”
“杀人。”
乐王一听,脸色终于变了一变,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你欲杀本王?”
“是。”
“杀了本王,三军也不见得会听你的号令。”乐王状似漫不经心的伸手摸了摸残画。
“主将死于疾病,三军自然归于我手。”
确实如宁子詹所言,主将一死,兵权归于副将之手确实也不是没先例的。宁子詹她们也不回那么傻,就承认人是自己杀的,要给她安个病死老死的借口不是不可能。乐王面上不动声色,心却狂跳起来。她之前敢如此托大,便是打定主意这帮人不敢杀她,毕竟当了那么久的亲王,在权力中心活动了那么久,且不说弑杀亲王若东窗事发事情可不小,单白家也不可能全无顾忌。
“你不敢。”乐王抬眼看了眼子詹,却发现这个人眼睛里一丝感情都没有,她望进去只觉心虚。
“要试试么?”子詹也不多言,伸出手重新握住匕首。
“好。”乐王并非无胆之辈,竟然难得的笑了一下。
子詹不再多言,将手上的匕首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手速快的乐王都没看清楚他究竟做了什么,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寒意,再一低头,却见匕首尖端已经抵在了心口。
“子詹!”几乎是同时,帐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宁子詹立马认出了来人的声音。
清浅急匆匆从外面赶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子詹皱眉。
“安逸王,看看你娶的好夫婿。”乐王一见进来的是白清浅,立马出口说道。
“乐王,我是个瞎子,看不到。”清浅无所谓的摊摊手,然后又磕磕绊绊的向前走了几步。
“当心。”眼见她又要摔,子詹只得弃了匕首去接她。
乐王这才脱了身,晃了两下身子,一屁股跌回了椅子上,冷汗湿了后背,她知道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方才是真的要杀她,只差那么一点。
“子詹,你方才要做什么?”清浅扒住他不放。
“杀人。”回答随时一样,声音却带上了暖意。
清浅默然,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以那么平常的语调回答她那么不平常的问题……
“为了虎符么?”清浅说道。
宁子詹皱眉,这怎么也让她知道了,他本不愿她操心,更不愿她搅合进来。
“安逸王,你们倒是胆大包天啊。”缓过气来的乐王添了一句。
哪只一向好脾气的安逸王竟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大力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砸去,乐王压根没想到一个瞎子能突然扔暗器,结果哐当一声,被命中额头。
疼疼疼疼疼!倒吸了一口冷气的乐王摸着脑袋,心想不知是什么东西,差点把她给砸晕过去,顺手抄起那个暗器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那哪是什么暗器,那就是一锭金元宝!
宁子詹在清浅出手时就看清了东西,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清浅对这个乐王是十万个没有好感,然而这人变成阶下囚了还气焰那么嚣张,心里一个气急,她又不会什么暗器,只摸了随身带的一锭金元宝就砸了过去。
乐王由此成就了第一个被瞎子砸的人,也成就了第一个差点正儿八经被金子砸死的亲王。
“安逸王你!”乐王怒喝一声站了起来,又因头晕而跌了回去。
“自己看看怀里的东西可认得。”清浅道。
废话,金子谁不认识。乐王只有想把东西给重新掷回去的冲动,然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锭金元宝,似乎比普通的小一个型号。
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她再顾不得额头上的伤口,双手捧着金元宝上下看了几转,又翻过底部仔细盯着看了半晌,忽然像斗鸡似的跳起来声嘶力竭:“这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你自己的东西给了谁,你还不清楚么?”清浅冷笑。
“轩儿,轩儿!你把轩儿怎么了!”乐王再绷不住冷脸。
“若你将虎符交给我们,她便不会怎样。”清浅道。
至此宁子詹也完全明白了,偏头对清浅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本是他秘密去查的事情。
“子詹,我们是夫妻。”清浅转过脸:“你本不该瞒我,那日你不在,你派出去的人恰巧被我遇到了。”
子詹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乐王老而无女是整个朝中众所周知的事情,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乐王其实有一个女儿,十分宝贝,身份也是藏着掖着不让人发现,可见那时的她便藏了祸心。
当初乐王领兵走的十分洒脱,家人就抛在封地,安仲见她完全一副不理的样子,才将信将疑的放了行,谁知其实那些家人,乐王根本一点不关心死活,她唯一的后继者,唯一关心的女儿,十多年来都被隐藏身份藏在其他地方。宁子詹在乐王军中呆了良久,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便命人查了下去,这一个月他便是让人办这件事,然而当真发现了乐王的罩门是个半大的姑娘,他便又不愿以此去威胁乐王了,这样卑劣的手段,他不愿为之。
于是他选择杀人这个相对更简单结果却更无法预料的手段。
沉默了一会儿,子詹开口竟然下了逐客令:“清浅,你先回去吧。”
清浅看了他一眼,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讶,反而笑了出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你以男子之身,立于三军之前,本就不易,逼你受苦受累,是妻主我无能,我唯一能帮你的事情,便是替你担这骂名。今日你要杀她也好,要以她女儿逼迫她也好,以后在任何人口中,都不会与你有半分关系,皆是安逸王我不顾尊卑,不分长幼,甚至手段卑劣,包藏不臣之心,弑杀乐王而代之。”
宁子詹沉默了,他瞒着清浅,本想一人担下所有干系,如今乐王反叛的证据没有,他若杀人便是他不臣,若皇上日后不得不给天下人个交待,也可不用牵扯除他之外任何人,却不曾想他的妻主此时会跳出来,要和自己绑在一起。
“你我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清浅十分罕见的认真道。
宁子詹幽幽叹了口气,清浅知道他是默许了,自己究竟是修了什么福分,这辈子能得这样一个男子这样的庇护。
“乐王,我既然能拿到你家轩儿贴身的物什,便能轻易拿到她的命。”清浅转过脸去,已经敛尽了笑容。
乐王安仰面如死灰,再不复昔日从容。
半晌,她惨白着脸,张了张嘴,几不可闻的说了话:“我带你们去……拿虎符。”
破三军
启佑十六年五月二三,北顺太女点兵三十万向两国交界潼关进军,六月初三,两军正式宣布交战。六月初六夜,林江告急,乐王派佑西将军领乌衣骑奔赴潼关,六月初七,林江之围解……
无论多么激烈的战争,记在史官笔下的永远都是只言片语,所有的硝烟烽火终会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当下这一战,亦然。
只是这一战悄然改变了什么,谁都说不清楚。
七月十二,晨光破晓时,北顺太女亲自披挂上阵,点齐所有人马,欲一举拿下潼关。所有人都知道,破了这最硬的壳,大兴最柔软的肉便再也藏不住了。
这一次,再不若这一个月之中发生的任何一场战斗,两军都是卯足了劲儿,士气皆调动到了最高。
白清颜作为敕封将军,站在最首,其后司马长风和宁子詹并立。
清颜侧头看了一眼宁子詹,只觉得从没见过如此坚毅的男人。只是此时的他,全然不似在大姐身旁的那个人,黑眸中一点光亮都落不进去。
而另一项面的北顺,尽管距离尚远,萧弈珑依然望着宁子詹的方向。从第一次见面就无法平息的思绪又再一次翻涌上来,这一次一定要,亲手毁了她。
像是谁无声的下了令,萧弈珑率先长啸一声,骑着马一跃而出,紧接着的便是四起的喊杀声。
清颜望着面前入大江涌过来的兵士,邪佞的笑了一下,将长矛在手中颠了颠:“三军随我迎战!”
话毕,一人一马冲了进去。
两军很快厮杀入阵,就如同两股不同的水流以极大的力量撞在了一起,激起了一层高过一层的波涛,只不过在这战场上,荡漾开的是嘶喊,融入地下的是鲜血。
萧弈珑长鞭一甩,将挡在面前的士兵抽得血肉模糊,看都不看的掀到了一旁。她眼中如今只有一个人影,扎在眼中只觉得生疼。
司马长风是最先遇到阻拦的人,抬眼一看,正是当日救下野王的云中副将。那是个略显娇柔的女人,完全不似军人,身量比之司马长风矮了不止一截,脸上甚至带了一抹病态的殷红,然而她却背了一个和她全然不相称的长刀,武起来竟也气势逼人。
看样子应该算作是萧弈珑的左膀右臂了,司马长风咧了咧嘴,若能杀了她,也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女疼一阵子。
这样一想,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提起长枪与她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清颜和子詹的距离并没有拉太远,虽然知道自己的姐夫武功不弱,然而他毕竟是个男人,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回家跟大姐交待。
正犹豫间,却见一个衣袂翻飞的身影浴血而来,活像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清颜定睛一看,不是萧弈珑又是谁。
“佑西,你领着乌衣骑去帮长风。”清颜握紧了手中的长矛,来的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好啃的骨头,她欲将子詹调离此处。
“清颜,她是冲我来的。”子詹面色没有变,身形也没有动。
清颜蓦地转身看他,只觉得身边此人如一把名剑,温润低沉,然而一旦出鞘,便无人能挡。竟比之女子也不遑多让。
果然是把可以杀人的好剑,真不知是遗传了谁的血。清颜暗中点了点头,却依然挡在他面前。即便是再好的剑,伴在她大姐身边也就够了。
正欲上前拦住萧弈珑,清颜耳边却忽然闪过前一天清浅对她说的话:“二妹,答应我一件事。”
“在战场上,请不要顾忌子詹。”那个女人眼睛蒙着白布,却比谁都看得清楚人心:“让他去迎战,只要不违背军令,便随他去吧。”
彼时自己虽不明,但还是答应了,如今她算是懂了,这个世界上,最懂宁子詹的便是自己的大姐。这个男人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守护什么,永远都明白自己的路在哪里,若一味的维护着他,反倒是折辱了他。
只是那时候清浅失落的表情,怎么都忘不了啊……
只是这么一走神的瞬间,萧弈珑已与她错身,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喂喂,你置我主将的颜面于何地。清颜十分崩溃,然而也不得不承认,若作为对手,她身后那个男人确实是个想让人摧毁的对象。
“佑西将军。”萧弈珑森然一笑。
子詹眼中波澜不惊,就那样望着她,却像是什么都没望见,眼中甚至连她的一个倒影都没有。
无端的怒火铺天盖地的袭来,长鞭在空中抽的啪啪响。
子詹擅使剑,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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