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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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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
“能看见么?”云无痕问,三分担忧七分雀跃。
清浅点了点头。
“能看清么?”他又问。
清浅摇头,如今的双眼,就如自己才穿越过来那会儿似的,看啥都是个轮廓,只是比那时清晰一些,如同一个高度近视加散光的人忘了戴眼睛。
“怎么治好了眼睛又成哑巴了。”云无痕推了她一把,又笑道:“不要担心,现在只是初见成效,既然这个法子有用,那我一定能让你看清楚,虽然不能比寻常人,但总比半瞎好。”
清浅不置可否,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望着云无痕:“无痕,我睡了几日。”由于多日不说话,声音很是嘶哑。
云无痕看她似丢了魂的样子,收起了笑脸:“二十三日。”
二十三日能够做什么,二十三日足够一个人丧命,足够一个王朝的更迭。清浅闭了闭眼,身体颤抖。
云无痕望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所知道的事情,便是当今年号还是启佑,没有变过。”
清浅豁然抬头看他,眼中尽是喜意。年号未变,代表皇权不曾更迭,代表皇位上的人还是她的亲姑姑安仲。
“那么……”清浅开口,却发现问题太多,不知从何问起。
云无痕搬了个凳子坐下,慢慢的解释:“六皇女已死,罪名是谋大逆。”
这一个消息如平地炸雷,清浅抖着声音问:“你……如何……知道……”
“圣上根本不是急病,而是中毒。圣上的毒是我解的,我自然知道。只是那时解完毒后我便匆匆赶回来照看你,没时间多呆。”云无痕解释。
如此说来,她的家人应当全部平安并且知道她在云无痕这里,只是,为什么不接她回去。
“你的眼睛天底下只有我能治,你且安心的留下吧。”似看透她的心思,云无痕拍了拍她的肩。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清浅咬着嘴唇,终于问出了口:“子詹……在哪里……”
云无痕良久不语,只定定瞅着她,久到清浅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答案了,最终万般无奈皆化作一股叹息,云无痕还是开了口:“下落不明。”
脑中似绷断了一根弦,清浅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吵得她几欲发狂,下落不明,下落不明……不是被处决了,而是下落不明,这样四个字,既能成希望,也能成绝望,一时间竟不知该悲该喜。
“你晕倒后第二日,李上侍偷潜入帐中将你一并押走,欲以你挟制白家家主,王君无意中发现你也在随行队伍中,一怒之下斩了数人救了你出来,奈何对方兵力甚重,王君又中了毒,我们赶到时只来得及救下你,王君却去引了追兵,自此下落不明……”云无痕一点没瞒她,件件事交代清楚。
“子詹怎会中毒!”清浅目眦欲裂,从床上弹了起来,险些又滚倒在地上。
云无痕伸手将她按回床上,又掖了掖被子,这才解释:“李上侍为防他逃跑,给他下了毒。”顿了一会儿想了想,又继续说:“我不知是什么毒,但依经验看来,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只是受伤加中毒,不知王君能否撑下去……这一句话他还是生生吞了下去。
“后来白家家主似是使了个法子拖住了六皇女,便命我快马加鞭赶去京中替皇上看病,我一看之下才知道是中毒,待毒解之后,六皇女醒过神来,京中局势已尽回皇上手中,之后便是六皇女伏诛,皇上和你娘顾忌你眼疾,便将你留在了我这里。”言尽于此,事情皆已说清。
寥寥几句,一场宫变便消弭于无形间,清浅虽不知其中有多少惊心动魄,却晓得自己娘宦海沉浮那么多年,定是有几分本事的,若不是六皇女发难太突然,怕是连这场危机都不会有。
然而这些毕竟不是她要关注的事情,宫廷斗争她不拿手,她胸无大志,平生只愿得子詹一人,安平一辈子。
“无痕,你告诉我,子詹有几成机会活下来?”清浅垂着头,表情莫辨。
云无痕想了片刻,只觉那个男人委实给人一种生命力很顽强的感觉,便晃了晃巴掌。
清浅看了一眼,五成。
“无痕,让我走吧。”清浅勾起一个笑容,却很快消失。
云无痕一愣,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走,你个瞎子,能走去哪?”
“不管去哪,千山万水,我总是要去寻他。”五成的几率对她来说足够了。
“你疯了!”云无痕声音高了八度。
清浅却笑了:“是,我疯了。”但是即便是疯了,也得待得寻到他后再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可理喻!”云无痕终于气极,一甩袖子:“在我手上的病人,还没有医不好就让人走的说法!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哪儿也别想去!”说罢再不理他,啪的一声将门摔上走人了。
清浅坐在床边苦笑。在他们眼里,她是疯了,既疯又傻且痴,女尊王朝男人本就不值钱,哪见过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可惜只有她知道,这世上得子詹一人便是天堂,若失了他,便如梦中那样孤寂百年。早在子詹第一次对她笑,答应她求婚的刹那,她便已经泥足深陷,逃不脱了。
哭
这几日清浅都十分老实,老实得让云无痕都有些接受不了。
“大小姐,您要去外面透透气么?你这样下去都闷坏了。”沫儿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清浅摇了摇头。
“你天天闷在屋子里算什么回事?”云无痕一脚将门踹开走了进来。
清浅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让我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么?”
“你!”云无痕气结。
“无痕。”清浅顶了一句,又面无表情的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云无痕没好气的问,又搬了个凳子到清浅床边,帮她将敷眼的白布拿了下来,清浅眼睛虽然慢慢恢复了,但为了治疗,还是要日日以白布覆面。
“若找到了子詹,你们会告诉我么?”清浅问道。
云无痕愣了一下,旋即回答:“什么话,当然会告诉你。”
“若找到的是尸体呢?”不辨喜怒的语调。
云无痕手抖了一下,片刻又一个巴掌拍到了清浅头上:“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
清浅挨了一巴掌,还是没动。
“只要我知道,定告诉你。”云无痕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回答道:“京中发生的事情我不都跟你说了么。本来她们是不让告诉你的。”
“谢谢你。”清浅低声道。
云无痕看了看她,伸手摸了摸刚刚被自己拍的地方。在他心里,清浅是有权利知道所有事情的,瞒着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王君会没事的,你何必这样对自己?”云无痕道。
清浅点了点头,待云无痕将她眼睛重新裹好,便由沫儿扶着走了出去。
云无痕居住的地方四面环山,是个夏不热冬不冷的风水宝地,房子不算大,却胜在雅致,房前种了垂杨柳,还有一汪小小溪水流过,屋后两块地,一块种了些常用药草,一块铲平了做晒药的场子用。
清浅暂时还看不到这别致的风景,然而却能感受到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惬意,伸了个懒腰,呼出肺里的浊气,清浅懒洋洋的回头。
“无痕,你这地方不赖啊。”
云无痕看着开朗过来的清浅,心里也挺开心:“那是。”
“我却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清浅说道。
云无痕愣了一下:“我是药谷老人的关门弟子。”
药谷老人,光听名字都很牛掰的样子,没想到当初举手之劳,竟然救回来个大牌人物。
“师父仙逝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直到……”云无痕说着说着声音却断了:“直到胡达将我掳了去。”
清浅偏头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为什么。”
“胡达的母亲病了,请我去为她治病。”云无痕道。
诶?清浅愣了。难道不该是什么家国天下仇么?怎么就是个治病那么单纯的事情。
“她母亲得的那是绝症,我治了一年却还是治不好。”云无痕压低了声音:“我是药谷老人的弟子,师父号称生死人肉白骨,她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治不好胡达的母亲,我很难过。”
每一行的人,对自己的专业知识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自负和骄傲,云无痕也不例外,他从小行医,艺术不说出神入化,也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了,然而对于一个病人他却束手无策,清浅知道那种感觉很糟糕。
“后来我就想起了我的师兄。”云无痕顿了顿接着说:“师兄比我更早入门,艺术也比我更精湛,只是师兄身体弱,一直住在自己家中,我对胡达建议此事,然后便去接了师兄来,却没想到最终害了师兄。”
清浅叹了口气,看胡达平日的表现,便知她不是个什么好鸟:“胡达对你师兄下手了是么?”
云无痕点了点头:“嗯,那时我以为胡达是个孝顺的女人,却不知她有颗禽兽的心。”
清浅挪了两步到云无痕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云无痕从小跟随药谷老人行医,涉世不深,被外表蒙蔽也是必然的。
“师兄自小身体就弱,受不得胡达的折磨,没过几天就死了。那时我才看清这女人真貌,连夜抱了师兄的尸身逃了出来,待寻了一个小镇落脚,我匆匆将师兄葬了,然后联系师兄师姐,药谷虽然不算什么厉害的门派,但也不可能纵容外人欺凌自己弟子,然而不幸的是,在师兄师姐收到消息前,我便被胡达发现了。”云无痕声音低沉,却听不出感情。
“胡达抹了所有标识,然后将我掳了回去关进牢中,每日折磨□,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
三年,他受了所有折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然而却从没想过要去死,师兄的愁他还没有报,即便凭着那一份内疚之心,他也要看着胡达死。
清浅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云无痕抬眼看了看辨不出感情的女人,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像他,就像眼前的安逸王。
两人很是默契的换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直到忽然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清浅坐在屋中,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拐了拐云无痕:“无痕,你知道嘛,这样的雨,应该叫做天哭。”
“什么意思?”云无痕好奇的问。
“老天爷都哭了啊……”清浅答:“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云无痕没有接话,依然低头捣鼓着手中的药膏。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又是朗朗晴空。
“这个夏天可真长。”清浅莫名的发出一声感叹。
“是啊……”云无痕头也没抬的接到。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推移,在云无痕耐心的治疗下,清浅的眼睛慢慢明亮起来。
今日是扎针日,一大早沫儿就听见清浅房中传出来杀猪般的嚎叫。
“无痕,疼啊!!!!”
云无痕第十一次停下手,耐心已经快没了。
“看过那么多病人,没一个有你那么难伺候的!”
“可是……真的疼!”清浅抽抽搭搭的委屈道。
“疼你个大头鬼!沫儿,点哑她!”云无痕额头上青筋突突突的跳着,清浅惊惶的摇头,沫儿面无表情的进来,面无表情的一指封了清浅哑穴。
可怜安逸王眼泪都飙出来了,还是一个字也说不了。
第二日,云无痕照例来给清浅施针,结果掀开被子却发现安逸王失踪了。
“去找!”云无痕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沫儿从善如流的出去了,片刻后回来报道,安逸王在树上。
“眼睛还没好就学会爬树了!”云无痕一个巴掌拍在桌上,黑着脸随着沫儿出去看,一仰头只见清浅小猫似的缩在柳树上,委屈的抱着双腿看着他。
“下来!”云无痕命令道。
清浅摇头。
“今天不扎疼你,下来。”忍了忍脾气,云无痕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脸。
“快下来,你还是不是女人。”激将法。
清浅动了动身子,苦逼着脸道:“我……下不来了……”
云无痕默了:“那你是怎么上去的。”
所谓上树容易下树难,最后清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从树上纵下来的,幸好底下是草地,不然估摸着她又得在床上躺两天。
第三日,大概是觉得前一日太丢人,一大早的,清浅就在沫儿的帮助下梳洗打扮完毕,穿戴的光彩照人。
云无痕一进去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了想,没走错屋子啊。
“无痕,你来了?”清浅一见他,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云无痕抖了抖:“你这是做什么?”
清浅没理他的发问,很是风流倜傥的挑了挑眉,对云无痕粲然一笑:“俊哥儿,给姐姐笑一个。”
如同听到猫爪子挠黑板的声音似的,云无痕全身一阵寒意。
耍白痴也要有个下限!
“坐下,施针了。”云无痕决定无视她。
清浅还待伸手去勾他下巴,结果云无痕头都没抬,一针就扎在了清浅巴掌上。
啊啊啊啊——
屋里再次传来清浅的惨叫。
日子就像这在这样的鸡飞狗跳中过去,清浅的眼睛从刚开始的视物模糊到如今三百度近视,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然而清浅的眼睛越明亮,越衬得眼中神色的黯淡。
每过一天,便黯淡一分。
清浅换着法子闹着云无痕玩,也是换着法子逼自己开心,云无痕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便也陪她每日一抽风,只是表面上无论多欢乐,都掩不了内心的伤感。
夏天已经悄然离去,当第一阵凉风刮过时,清浅这才意识到,秋天来了。
自从眼睛好了以后,她便没日没夜的坐在房门前,从朝霞看到夕阳,水,天,大地,花,树叶,对于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场景,清浅都能饶有趣味的看半晌。
“无痕,原来你长得挺好看嘛。”这日,清浅如往常一般坐在门坎上晒太阳,看了坐在院中捣药的云无痕半晌,忽然出了声。
云无痕只当她每日一抽又开始了,虽微红了脸,但还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可是这不瞪还就算了,一瞪之下吓得他药罐子都差点给摔了。
清浅笑着戏谑着,却流了满面的眼泪。
“安逸王你……”云无痕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罐奔去她身边。
清浅还是笑,眼泪却依然汹涌。
“无痕,你看,我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清浅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了膝盖上:“即便让我有通天的本事,我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去找他……”
云无痕手足无措,扯了袖子就去给清浅擦脸。
“我想他啊,无痕,我想他想得心都疼了……”清浅避开他的手,将头埋在怀里:“我想他啊!”
一边说着,哭腔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的哭声。
这是白清浅十多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声大哭。为了她爱的男人,也为了自己的无能。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恨自己,恨自己生来就成了个瞎子,恨自己即便重生在这样一个女尊的国家,却还是那么束手无策,一点力量都没有,甚至恨自己此时只能掉眼泪。
云无痕张了张嘴巴,只觉得嘴中尽是苦涩。
暖阳融雪
自从那日哭过之后,清浅又是多日不曾出屋。云无痕急在心里却也没法。
有的事情道理大家都懂,做不做得到却是另一回事。
云无痕日日为清浅调药施针,终是在一个月后宣布她的眼睛已经痊愈,清浅却只是漠不关心的点了点头,对他道了声谢,继续凝望着窗外渐渐凋敝的树叶。
云无痕叹了口气,再不说什么。
在清浅治眼期间,安长卿和白逸来看过她几次,见了她的样子,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摇了摇头回去了。
京中境况逐渐平息,六皇女余党被扫平,白逸依然是白家家主,清颜和长风听说京城危机已解,便一个策马回头,领着大军押着太女谈判去了。
此时太女唯一握在手上的筹码也失效了,清颜心里恼怒着因为太女不配合而间接导致自己姐夫失踪这件事,在要价上特别狠,几乎到了一步不让的地步。
最终北顺几乎是以高于普通赔偿一倍的价格和太女与乐王的往来书信赎回了太女,还搭了一个和亲的皇子。萧弈珑一回到军中就连忙向回赶,一来过了十月份阿依鲁山就要开始飘大雪,行军就难了,二来她要赶紧回去处理二皇女回朝带来的麻烦事。
而此时萧弈珏已经握住了主动权,虽说不问政事那么多年,要一下就扳倒太女很是天方夜谭,不过她手里又捏着当初和华尘和清浅协议好的通商一事,太女打了败仗折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已经有大臣望风而来,所有大臣都在掂量着要不要重新站队。
十月初,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来得都要早,秋天还没过,大雪已经封了山,清颜望了望白皑皑的阿依鲁山脉叹了口气,乱哄哄的一年终于要过去了。
十月中旬,清颜班师回朝,亲手奉上了所有战利品和乐王谋反的证据,群臣哗然,安仰震怒,下令全国搜捕乐王,司马长风率人抄了乐王王府,一干留在王府的家人悉数获罪。尔后安仰封清颜为安平王,将汤池并入其封地。华尘闻讯,停止了所有对乐王名下产业的商事制裁,亲自赴汤池与白家联手建起业豊商会。
白家保国平乱有功,从此地位更甚往日,当朝再无人能与之比肩。
清颜官从一品,司马长风也升了头衔,一干征战的将军皆论功行赏。然而谁知圣旨到白府那天,清颜却拒不从旨。
“若无安逸王君从中斡旋,九死一生夺了乐王兵权,此刻自己定已马革裹尸,如今王君下落不明,安逸王心如死灰,自己怎能受了这封赏。”这是清颜给出的理由。
此举惊动京城,顿时安逸王君以男儿之身勇夺三军之事传遍京城,成为一方奇谭。这就是人言,即可捧人上九天,又能杀人于瞬间。
安仲得知清浅与子詹的事情,只叹了一句苦了这对鸳鸯了便没再说话,只是第二天下旨封了宁子詹为卫将军,并加派人手去寻其下落。
这是大兴自开国一来第一位做官的男人,兴朝的卫将军并不算很高的位置,可是也算有实权的。安仲的态度很明显,一来是刺激刺激那些个重文轻武的大臣,你们这群世家子弟眼红么,有本事也拿战功给我看看,二来也是摆出一个态度,男人有功朕也论功行赏,朕是不拘一格的人。
因此从此以后,受此事鼓舞的寒门子弟无论科举还是武举都更是踊跃,兴朝历来为世族垄断的朝堂渐渐汇入了新的血脉。
然而这一切清浅却是全不曾记到脑子中。从夏末到秋末,清浅自始至终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子詹还没有回来。
当京城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清浅迎来了一位故人。
药王谷从不下雪,金黄的银杏叶铺了满地,华尘就这要踏着满地的银杏走进了谷中。
“你……找谁?”沫儿疑惑的问道,药王谷入口隐蔽,门口布了奇阵,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华尘看着满面疑惑的小童,和善的一笑:“我是来接安逸王回去的。”
沫儿还待再问,云无痕却从内间转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华尘,手一松,手上的簸箕应声落地,药材落了一地。
“琴……书生?”云无痕试探的问道。
华尘笑眯眯的颔首:“在下姓华,云华圣手,久仰了。”
华尘行走江湖时一向都是斗笠遮面,数年前云无痕出外义诊,不经意间瞥见其面容一眼,今日方能认出来。
两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清浅不涉江湖自然不认识,但两人一见面,互相的身份不言自明了。
“不知琴书生是为何事而来。”云无痕拾起了簸箕,沫儿麻利的过来将药材拢了拢装了起来。
“我来接安逸王回京。”华尘将话重复了一遍。
“行踪飘忽琴书生,一别江湖就是数载,引了多少人痴痴寻其踪迹,不想原来大隐隐于市。”云无痕也笑了起来。
当年漠北鹰王曾用古琴遗音引华尘现身,欲摘其斗笠一睹容貌,却被华尘轻易击败,只好双手奉上遗音琴,从此沦为江湖笑柄,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华尘得到遗音后转手送了清浅,若让这干江湖人知道了,不晓得要嫉妒红多少双眼睛。
“云华圣手也避世多年,不知去了哪里?”华尘客套道。
云无痕摇了摇头:“受苦罢了。”说完又换上了笑脸:“安逸王今日就要回去了么?”
华尘点了点头:“总不能让她一直躲在这里。”
言下之意便是说清浅一直跟个鸵鸟似的躲在药王谷不问世事也不是个事。
云无痕点了点头,指了指清浅的屋子,华尘会意,款步走了过去。
清浅抱着肩坐在榻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内窗户没有打开,也没有任何灯火,显得有些阴冷。
华尘全然没有敲门的意思,骨节修长的手指在门上停留片刻,一用力,就将门推开了。
清浅觉得外间照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眼,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还是没有动。
“大小姐。”华尘带着气氛慵懒三分调笑的声音传进耳朵:“我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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